司徒家?

连恒心里浮起一个名字:“你是——司徒海鱼?”久仰啊久仰。

红衣女子浓眉一扬,瞪起眼睛:“你竟然知道我?!狄纭说的?他怎么说我?”语气有些紧张。

果然,是情敌啊。连恒心中哀叹,脸上淡淡笑道:“听雷奔偶然说起过。不知司徒小姐把我抓到此地,究竟想怎样?明人不做暗事,你不妨直言!”

司徒海鱼松了口气,笑道:“我想请你把那灵猿血参茶喝掉。”

连恒无语。

好个执拗的女人!这茶里肯定有什么古怪啊!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势单力薄,怎么办?

★★★

“要我喝也可以。”

连恒绽出一朵绚烂的笑容,“御风公子最喜欢聪明的女子。我听说司徒小姐聪明无双,连恒出一题,司徒小姐若回答出来,我就喝。若答不出,就不可勉强我。”

司徒海鱼一怔,脸上浮起一抹嫣红:“是狄纭说我聪明的?”

看她神色,好像真对狄纭有意思呢。连恒心里有些酸,却依然顺着她的幻想说道:“是啊!”

“好,你且出题。”她面露喜色。

“求古寺几僧? 巍峨古寺在山中,不知寺內几多僧。 三百六十四只碗,恰巧用尽不差争。 三人共餐一碗饭,四人共喝一碗汤。 请问山中寺內几多僧?”

司徒海鱼的骄矜之色已经无影无踪。她坐在琴前想了半晌,然后拨动琴弦,胡乱弹起不成调的曲子。

弹了半天,她拧着眉道:“不知道!你说是多少人?”

“每一个僧人1/3个碗吃饭,再用1/4个碗喝汤,那么就是一个僧人用7/12只碗,624人用364只碗。山中寺內624名僧人。”连恒细细解释。

司徒海鱼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过来,大是懊恼:“不过,我要请一个人来出一题考你,你答出了,我才同意你不喝这茶。”

这,究竟是什么茶啊?还不死心?

“传区先生来!”司徒海鱼大声吩咐。

“是!”候在外边的飞霞赶紧答应。

很快,一个蓄着白色山羊胡子的老者躬身进来:“庄主!”

“把你上次考大家没人答出的问题说一遍!”

“是!”老者哑声答,“有四人来做工,六日工价九钱银。 二十四人做半月,试问工钱该几分?”

这个好像是小学六年级的数学题唉!

连恒思考几秒,朗声道:“四个工人做工六日得九钱银,即相当于二十四个工人做工一日得九钱银。二十四个工人做十五日的工钱即九钱银乘以十五,得一百三十五钱银。”

老者击掌道:“这位姑娘好聪明!区某佩服!”

司徒海鱼脸色很难看:“没事了!区先生下去吧!”

洞房花烛夜(一)

“我司徒海鱼说话算话,这茶就不逼你喝了。”她“啪”地一声把茶碗摔到地上,血红的茶汤洒在地上,竟然“哧哧”地滋起阵阵白烟。

连恒暗暗惊骇,脸上却保持着微笑:“这茶里必有剧毒,我和司徒小姐素未平生,你为何要擒我到此,害我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徒海鱼仰天大笑。笑罢,她凝视着连恒,压低声音,幽幽说道:“茶里确实有毒,不过呢不会夺了你的命的,只会让你失去——生育孩儿的能力!怎么?怕了?”她的眼里闪烁着古怪的光彩,似怨毒,似嫉恨,似悲哀。

“你这么做,是因为狄纭么?”连恒怜悯地看着她。

司徒海鱼锐利地盯着连恒的脸,一字一字道:“是的!我恨你!我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

“难道,毁了我,你就能得到他了?”连恒无法理解这个疯狂的女人。她和雷奔的血液中,都流淌着任性的因子,不愧是一家人!但雷奔关键时刻还能醒悟,她呢?

“当然能得到他!”司徒海鱼自信满满,“第一步,先让你不能生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怎么可能娶不能生育的你?然后,我会和他成亲,吉日就在今日,吉时就在酉时(傍晚五点)!他现在被我弄昏了。到时候我喂他喝下催情烈酒,把他唤醒,生米煮成熟饭,他会负起责任的!”

连恒心里一酸。是的,以狄纭的性格,说不定真的负起责任了。想到狄纭有可能属于别人,心中竟然涌上无边的涩然。

“你父母就任由你这样私定终身了?”虽说司徒家是江湖人士,但这么随随便便地逼人成亲,也太过惊世骇俗了吧?

“哈哈哈哈!”她仰头大笑,“我爹娘过世三年了!原本我一直指望着我舅舅能帮我做主,哪知道他却把狄纭派到你们县里做事,害他认识了你!我不为自己打算,还能靠谁?就坐着等他迎娶你么?”

“其实我和狄纭认识也不算很久。你以前为何不好好和他相处呢?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纸。”连恒真有些怜悯她了。

“我对他还不好么?从十年前第一次见他,我就喜欢他。那时我才十岁!每年我都到舅舅家住一段日子,这么多年,他从不像云紫星那样处处留情,也不像一般男人那样寻花问柳。他在雷家八年,接触的女子只有我!他心里明明有我的!直到去年你家出了那个案子,他认识了你!”

“你一直派人留心他的消息是么?”

“不错!本来,我没把你的出现当一回事。直到上个月,他四处奔波,请到人特制了一万朵奇怪的丝绢花卉,还拼成七个大字,租了一间仓库放着。从此,我就每日念叨你的名字一百遍!连恒,连恒,连恒!连恒是个什么东西,姿色尔尔,身家尔尔,认识不到半年,就情深若此了么?他从来不曾送我任何东西!你说,你凭什么得到他的心?凭什么啊?”她越说越激愤,最后贴上来,狠狠捏住连恒的下巴,面色扭曲,露出狰狞之色。

她的手劲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果然是个练家子!连恒痛得眼泪忍不住流出来。

司徒海鱼松了手:“最可气的,你还水性杨花,招惹雷奔!你真的太可恶了!”

此项指控纯属冤枉。连恒苦笑:“在雷奔到我家求亲前,我虽见过他两次,但都没说过话!”

“所以,你是个妖孽!狄纭娶了你,怎么会幸福?再说,他身手那么好,你一点武功也不会,以后怎么和他仗剑走江湖啊?!你跟我来!”司徒海鱼昂首挑起布幔出去,来到左边一间屋子。

房里全是刀剑之类的武器。两个高壮的仆妇在里面看守。

“你看,我们华烟山庄有数不尽的宝刀宝剑,每一把都是江湖人心向往之的名器。以后,都是狄纭的!”

她又带连恒到右边一间屋子,里面全是珠宝首饰。

“我爹娘叱咤江湖一辈子,给我留下价值连城的财富!你看,这是战国前的心形碧玺链坠!再看看这只幡龙熏炉!你家有么?这些,都是留给狄纭的!你比得过我么?”

连恒真心开始同情她。用情用错了方式,实乃大悲剧。

“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炫耀她所拥有的一切,她不告诉人她的身家,不显摆她有多少件华服美裳,不说她拥有多少珠宝,因为,她没有自卑感。”她静静看着司徒海鱼,语声轻柔,“你心里其实已经自认不如我了。得不到最珍贵的真心,拥有再多又有什么用?其实你可以好好和狄纭谈谈,把你对他的这番心意表白,如果他改选你,我没有怨言的。”

司徒海鱼的脸色变幻莫定,定定看了连恒很久,方说道:“我不给他选的机会了。今日酉时成亲,无可改变!”

她回头对看守珠宝的两个仆妇吩咐道:“传龙四来!”

很快,一个身形矮小的中年男子躬身进来。

“把她关到新房隔壁的那间房里,你坐在里面看牢她,没我的吩咐,谁放她谁死!”司徒海鱼吩咐道。

飞霞做了很多手势,龙四全神贯注地看着,不时点头,然后迈上前,一把拎住连恒的衣领,带她飞了出去。

真的是“飞”。

华烟山庄,高手如云啊。一个又聋又哑的仆役都这般身手!

★★★

眼睛一眨的工夫,她就被带到一幢悬挂着红绸红灯笼的房子前。

奇怪的是,房子里竟空荡荡的。

龙四启动中间一块地砖的机关,现出两米宽的台阶,把她带了下去。

下面别有洞天。下了台阶是间客厅,南面有两间相邻的房子。东面一间紧闭的门上赫然贴着大红双喜。

龙四打开西面一间房,把连恒拉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把门锁上。

房间里面有张八仙桌,桌上有一套茶具,一盘点心,桌边有四张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龙四示意连恒坐下,他自己坐在对面,尽忠职守地盯着她。

即使用戒指里的暗器把龙四击倒,逃跑成功的机会也很渺茫,外面到处都是会武功的人,根本是插翅难飞。何况,狄纭还在司徒海鱼手上。说不准,就在隔壁呢!

“狄纭!狄纭!”

她大喊了两声,发现隔壁一点声音也没有。心里不由涌上失望。

如果,狄纭真的和司徒海鱼“煮成熟饭”,然后因为责任委屈自己和司徒过一辈子,怎么办?那女人性格太刚愎,不是狄纭的良配啊!还有自己,当真不伤心么?

念及此,酸楚的感觉海浪般席卷心头。

就这样和龙四大眼瞪小眼,一直坐了很久。

直到酉时,隔壁传出说话的声音。连恒耳朵贴在木板墙上,细细聆听动静。

龙四瞥她一眼,也不阻拦。

★★★

狄纭确实就在隔壁。他被司徒海鱼喂了迷药,一直在房里昏睡。

酉时,司徒海鱼把他唤醒。

醒来,他惊愕地发现自己浑身绵软,穿着大红吉服,躺在一间红彤彤的屋子里。喜烛高烧,明珠高悬,大大的双喜剪纸贴得到处都是。

“我这是在哪里?你怎么在这里?”头很晕,昏昏沉沉的。司徒海鱼怎么会在自己的床边?她穿得红灿灿的,是什么意思?是做梦么?做梦结婚倒有几次,都是和连恒啊!

“来,喝下去润润嗓子。”她对他的纳罕视而不见,只柔情地扶起他的头,把一个白色瓷盏送到他的嘴边。

“这是什么?”他嗅到很浓的阴谋的气息,直觉地抗拒。

她心知不妙,立刻出手点了他的穴,让他无法动弹,把催情酒生生硬灌了下去。

狄纭惊愕地看着她,脑子闪过千百转念头,蓦地灵感一闪,恍然大悟:“莫非七煞天罗是你收买的?阿恒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都是为了你啊!你看你,一醒来就只惦念着她!”她缠绵地看着他,一边等待着药效发作,一边怨恨他的无情。

“你,想和我成亲?”那些红喜字和两人的红衣服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不错,今天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你可觉得,丹田之处开始发热了么?”她抚上他的小腹,怡然道。

“你给我喝的是——?”其实他已经猜到。

“是啊!”她嫣然一笑,如春水般温柔,“这种催情酒很厉害的,喝下去半个时辰不行房,你就会终生做不成男人!不过呢,我没有那么狠,我会做你的解药的!”说着,她解开吉服,又脱下中衣,最后只露出一件肚兜。

狄纭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疯了么?这种事情还能强迫么?”

“我没疯。我只是喜欢你,我想你想了多少年,你知道么?我不强迫你,待会你自己会疯了般要了我的!”她魅惑地笑着,抬手解开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直到他全身□。

“你是个未嫁的闺女,不可如此不知羞耻!”他沉声道,努力抑制腹部火热的感觉。她竟然真的喜欢他!可是,他有阿恒,他也只想要阿恒。

“羞耻?我和你成了亲,就不羞耻了。再说,我身为华烟山庄的庄主,谁能管得了我!”她缓缓脱了肚兜,光裸着身子,躺到他身边。

“你今天这么做,会后悔的!我心不在你,你不可能每天都用这种手段对我吧?”他愤恨地看着她,又气恼自己身体不争气。

“你看你,明明很想,真是的!”她如蛇般爬到他身上, 光洁如玉的身子,磨擦着他的身体的各个部位,“过半个时辰还不做,你就会废了的!而且我还会杀了连恒!”

“我宁可废了,也不会任你肆意妄为,你要杀了阿恒,我必然会杀了你,夷平华烟山庄!”他真的气疯了,“我从来没见到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狄纭!你和她才认识半年吧!好歹我们也认识快十年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她停下动作,开始歇斯底里,“如果,我今天和你有了肌肤之亲,有了孩子,你总会因为孩子和我好好过下去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从了我吧!不要再说这样伤和气的话了!”

“你除非一辈子让我躺在这无法动弹!否则我只要能动弹,就立时杀了你!根本不可能让你有孩子!”

“你,当真如此狠心?”她难以相信素来和煦如暖风的他,也有这么铁石心肠的一面。

“我不是狠心!我本来就不喜欢你,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反胃,让我蔑视你、仇恨你!”

她恼羞成怒,出手如电,又封了几处他的穴道,然后穿好衣服摔门而去。

走了两步,她又折回头,把一个计时的沙漏放在他枕边:“我的性格你也有几分了解!得不到你,我肯定会废了你!你自己看着时辰。没多长时间了!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要连恒,还是要我?”

“连恒。”他淡淡道。

“好,我看你以后不是真正的男人,她还要不要你!狄纭,我一辈子恨死你!”

她狠狠甩了他几个巴掌,冲了出去。地面上传来了机关闭合的轰响。

洞房花烛夜(二)

司马迁同志有一句小学生都知道的名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死在变态司徒海鱼之手,算不算比那啥大雁的小绒毛毛还轻呢?

连恒在隔壁听得又感动又心急,暗暗责怪狄纭傻气。

还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重要?如果就这么被那条海鱼废了,也太不值得了!

想必,司徒海鱼本是自信地认为狄纭会从了她,所以安排自己在隔壁聆听他们成亲的全过程,以让自己伤心得生不如死。却没想到,狄纭这么刚烈。

如果他真的废了,她也愿意陪着他生活。但是,作为男人,他定会痛苦一生的。只剩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怎么办?

她缓缓抬起手,准备按动戒指的机括击倒龙四。却见龙四细小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留心着她的一举一动。

必须,一击即中才行。

她念头一转,捂着胸口呻吟起来:“哎哟!”

龙四耳聋,听不见连恒的声音,但看她蹙眉捧心的样子,不由大感奇怪。

“好痛…痛死了…”连恒坐回椅子上,故意解开衣襟,露出小半截雪白的胸脯,用手揉着心口,做出痛苦而娇媚的样子。

龙四坐在对面一动不动,小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她的雪胸。渐渐地,眼中氤氲起浑浊之色。

“真的痛死了!”连恒继续作痛苦揉心状,又把衣襟往下扯了扯,大半胸脯都露了出来。

龙四呼吸开始粗重起来,他按捺不住地从椅子上站起,想了想却又坐了下去。

很谨慎嘛!连恒暗暗咬牙,扭摆着身子,好像被巨大地痛苦折磨得无法忍耐,然后,她身子一软,从椅子上倒到地上。

龙四实在坐不住了,起身绕过桌子,蹲到连恒身边一探究竟。却见连恒在地上蜷着身子,眉头紧锁,衣衫不整,雪白的玉手托着胸前的浑圆,轻轻地揉动着,说不出的清纯娇媚。

龙四咽了口唾沫,俯下身,伸手抱起她的身子。电光火石之间,连恒手指轻动,戒中的暗器迅速射到龙四的心口。

他身子一颤,眼睛暴睁,旋即一把卡住连恒的柔嫩的脖颈,但很快就发出一声闷哼,重重倒在地上。

连恒长长吁了口气,心脏这才后知后觉地“咚咚咚”凶猛地狂跳起来。就刚刚射出暗器的那一瞬间,她紧张得额前、脊背全是冷汗。

她飞快理好衣服,从龙四身上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冲到隔壁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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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纭只觉得身体像被别人控制了似的,理智渐渐游离出去,整个人就像一只想欢爱的野兽。恍惚间,他看见了那个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女孩。

“阿恒,我肯定又做梦了…”他双目赤红,喃喃低语。

连恒心疼得看着他:“傻子,真的是我!”她轻轻掀起大红锦被,看到他雄健光裸的身子,以及身上那个已经肿得不像话的东西。

心,蓦然跳得越发狂乱。

她侧坐在床边,颤抖着伸出小手,握住他那昂然的挺立。在她的注视及紧握下,那东东变得更加硬挺勃发,好似随时会爆炸一般。

“阿恒,我,难受…”他眼神迷离,发出一声呓语,然后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完了,莫非一代帅哥神捕就这样被色憋死了吗?

连恒探了他的鼻息,放下心来。赶紧双手齐上,上下抚慰,那硕大的体积和丝绒般的触感,令她也心旌摇曳,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奈何搓揉了半天,那东东粗壮依然,硕大依然,丝毫也不见变化。

地下新房里寂静无比,唯闻狄纭枕边的沙漏发出“沙沙”的声音,提醒着她——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她深深吸口气,把心一横,弯下腰,以手撑床,口舌并用,吞吐着那肿大异常的东西。

狄纭口中开始发出愉悦的呻吟,似乎渐渐醒转过来。她忍住剧烈的心跳,继续专心致志地对付着那愤怒的庞然大物,不去看他的迷离的眼睛。

“哦…”他低低的呻吟给了她巨大的鼓舞。带着必胜的决心,她的丁香小舌化身为华丽丽的必杀武器,以无比顽强的斗志与那巨物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终于成功地让它口吐白沫无数,萎靡不振、大败而去。

她赶紧起身,吐掉口中带着淡淡腥味的战利品,然后避开他的注视,用被子盖上他比大卫还诱人的身体。

从怀中掏出一块素色真丝帕子,她擦掉额上的汗水,又活动了几下撑床撑得麻木不堪的手腕,这才磨磨蹭蹭地回过身来。

多么稀有的一代处男啊,贞操就这么被她毁了。她的脸好烫好烫,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她。

□耶!在古代,会不会太震撼了?!

★★★

他静静躺在床上,两颊还带着潮红,但呼吸已经平静。

“我不是在做梦么?”声音,轻得如絮如棉;目光潋滟得快要滴出水。

“呃,当然不是。”她的声音忽然有些嘶哑。此刻的他,温柔性感之极,忍不住想去亲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