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身体猛地一个激灵,迅速的扭过头,见到是副队,有些窘然的顿了顿身子:“副队有什么事吗?”

尤然也不打算说话,只是眼神有些冷冽的看了她一眼,准备走的时候又有些怀疑的扭过头,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看到凶手掳走了董墨?”

宋宁在听见董墨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忽的一僵,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尤然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急忙接话解释道:“嗯,我不敢追出去…”

“宋宁。”尤然盯着她有些慌乱的眼神,忽然打断她的话:“昨天你还说你只是看到董墨经过那条路,凶手也经过那条路,并没有说看到凶手掳走了董墨。”宋宁脸色一青,瞬间就说不出话来,她还记得昨天他们问她当时的情况时,她只是说了怀疑是被凶手掳走,但…

“你在撒谎?”尤然见她的神色越来越异样,有些不敢置信的反问她:“你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对不对?只是你在瞒着对不对?”

“我…我没有副队,你不要这么怀疑我,我当时看到凶手还有他手里的凶器,所以我不敢出去,还有董墨,我确实看到她经过那条路…”尤然阴狠的眼神时刻在威慑着她,她一时变得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然后全队的人只听见尤然猛地把手里的记录本摔在宋宁眼前的案桌上,那巨大的声响突然就响彻在整个团队,尤然面色铁青的伸出手扼住宋宁的下巴:“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说完狠狠一甩手,果断的拉过她的手转身将她从凳子上拖起来准备上楼跟冷静的可怕的温行远说。宋宁想到副队的意图,连忙挣扎着:“副队!我不能去!”

众人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但是碍于副队那阴冷的样子,谁都不敢靠近,只得在一旁看着。宋宁晃神的挣扎着,她不能让师父知道自己没有救董墨的同时还欺瞒了众人,如果知道的话那么她以后要怎么面对?!

“我没有说假话,尤然!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到现在还不反省吗?!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条人命!你拖延了一天的时间,要是董墨有个万一你能够承担得起吗?!她还是你的同事,做人不能太自私!”尤然一想到现在的董墨生死未卜,而眼前的宋宁又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这让她更加的气上浇油。

宋宁眼眶有点泛红,一使劲甩掉尤然的手,立马反驳:“你有资格说我吗?要不是你,袁副队的妻子会死吗?你明明知道人家已经结婚要生孩子了,你还毫不避讳在他们面前转悠,你害死了别人你现在还有资格说我吗?!”现在的情况几乎就让她已经失去理智,她厉声的反驳着,嘴角也拉过一丝冷笑:“我们两个,半斤八两。”

她的话就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直直的刺入尤然心里,将她最软弱最自责的地方翻腾过来供晾在众人面前。她咬牙,正要有所举动的时候温行远出现在了门口。

宋宁见到他的身影,猛地一怔,感觉自己被他的眼光注视到了透底,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接受温行远如此凄厉的目光。然后她的心就猛然的跳动起来,心底的忐忑紧张和惶恐不安全然的升起,这个时候她如此的期望着能有一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董墨的失踪,她不是没有后悔过,甚至就在前几秒还在埋怨自己,埋怨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如果董墨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但是为什么副队要这么说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么自责和愧疚了,为什么还要当着师父的面拆穿她,让她连个补救和隐藏的机会都没有?她这么多年没有一刻跟如今一样憎恨自己,就为了师父一个人,她好像已经摸不清自己,也看不透自己。

“董墨被谁带走的?你应该看清楚了。”温行远双手插兜的一脸淡漠望着宋宁冷冷的开口问道,这冰冷狠绝的语气让在场的人禁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宋宁也是微微战栗,她盯着师父的双眼,心里闪过一丝痛楚,喃喃的将要开口。

就在这时候温行远的电话响了,他低眼看了一下,在发现是董墨的电话后立马接通。

“董墨!?”

他微微蹙眉,立即问道。

“温…”

“你现在在哪?!”在董墨出第一个声音后他迫不及待的问着,死沉的心情也在这一瞬间被紧张提到了喉间。

“在家…”董墨的话还没有说完,温行远就突然挂断了电话。只见他什么都没有说,快速的奔出了警局。留下一队的人在原地惊愕。如果他们没有听错的话,刚刚温队接到的电话是董墨打的?那是不是就证明董墨已经出现没有大碍了?

宋宁骨节泛白,身体有些不稳的朝后退了好几步,被堵住的胸口就像是突然被人打开了一番。

还好,董墨已经找到了,还好,她没有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她忍了那么久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决了堤似的奔涌而下。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家中,但是在上楼梯的时候脚步越慢下来。心就像是一只悬浮的风筝,空荡荡的心房令他突然有些抗拒自己,他曾经说过,要在她的身边令她不受任何伤害,可是如今却…

董墨听到楼梯间的动静,知道是温叔回来了,虽然脑袋的晕沉还没有褪去,但是身体的机能算是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从床上慢慢的站起来,走到门口,看见温行远的身影时不禁喊道:“温叔。”

听闻声音的温行远忽然抬头,就此撞进董墨那双琥珀的棕色瞳孔里。就这么短短一天的时间,短短几步的距离,竟然让他恍然有种相隔千万里的错觉。他怔了怔身子,调整心情后才慢慢的走到董墨的面前,强压制住自己拿奔腾的内心。

董墨正要问自己的情况时,突然就看到温叔下巴处冒出来的青色胡渣,以及他眼角那淡淡的细纹,细细一看他那眉间的褶痕也似乎是深了一些。董墨忍不住的伸手,碰到他的眉眼,淡淡的露出一丝笑意,那一刻,她得到了答案。

温叔一定为了她没有合过眼。

温行远捉住她的手,略带苦涩的温柔叫住她:“董墨。”

董墨还来不仅反应,就被温叔突然扑过来的身体逼退到了墙角。他伸手就将她娇小的身子牢牢的锁在怀里,脑子在那一瞬间空白一片,唯一驱使他的就是身体的本能。他一手紧紧的拥着她一手抵在墙壁上,有些霸道的困住她所有的动作。

董墨升起一丝惊慌,睁着大眼身体僵硬。

他的手不似从前,在含住她的一瞬间就游走到了她胸前的丰盈处,敏/感的董墨不禁微微一颤,当他的手快速解开衬衣的衣扣贴近她的肌肤时,掌心的凉意瞬间逼得她禁不住一声轻吟。她不敢置信这魅惑的女音竟然是从自己嘴巴里发出来,立马紧紧的闭上嘴巴,紧张的不知所措,温行远一手将她的腿抬起,双唇从她的唇角移动到她的耳畔,突然就轻含住她的耳垂,董墨瞬间就被喷涌而来的情/潮所淹没。

其实她毫不避讳这样的事情发生,甚至心里是带着一点难以启齿的渴望。但是又会感觉一种怯弱在催促驱使她,呼吸灼热的被溺毙在他深情里。

她的双手也渐渐的攀上他的腰际,游走在她宽厚的后背。

她的衣服被温行远两三下就褪了下去,他宽厚的手掌托起她的腰际,将她一把抱起快速的进入了房间。他深深的吻着她的双唇,“砰”的一脚将房门踢上。

欲潮汹涌的时刻,他已经无法自控,唯一的念头就是董墨是他的,就是想将她深深的揉进自己的骨髓,而后永远都抽离不出来。

董墨那细软的头发散在肩上,双颊绯红的攀在他身上。当他的手指从胸前移动到下腹处时,她骤然一顿,但她的停止丝毫没有阻止他继续下去的决心,即使如此,他的手还是依旧的一路向下,在接触到她的敏/感地带时她身体实在不受控制的猛一抽,低头就咬住了温行远裸/露的肩膀。

他吃疼的松开她,双眼带火的盯着她,董墨那樱红的小唇充满了诱惑,他的自制力也就那么多,之前好几次都已经将它们用光。这一次,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自控。他愿意和她一起沉沦。

他一个转身就将董墨反压在床上,麻利的脱下自己半就的衣服,颀长的身躯就此压了上去。她柔软的肌肤几乎让他欲罢不能,当时就在想,这或许就是男性的本能,即使他没有很多的经验,但是还是出色的可怕。

汗意层出不穷,濡湿的肌肤更加让两人的情/潮汹涌翻动。她身体上的每一寸地方,他似乎都有无限的乐趣去探索,一路游走的双手移动到大腿内侧的时候董墨忽然收紧双腿,董墨有些忐忑的凝视着他,不知道此时要说什么话,心里一直在跳个不停,就连收紧的双腿都在微微颤抖。发丝紧贴在濡湿的锁骨上,在感觉到小腹处的异物时,不知所措的陌生感觉在侵袭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温行远察觉到她的异样,强行的逼迫自己停下来,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角旁边,幽深的黑眸望着她,亲了亲她的手背,声音低沉沙哑:“董墨,闭上眼睛。”温柔的能掐的出水的声音萦绕在董墨的耳边,董墨有些无力的埋怨自己,憋着一股气听话的闭上眼睛。

他低低的声音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回响,温和的让她觉得无比安心。他握住她的手,移动到自己的脸上:“这,是我的眼睛。”而后一边说一边握住她的手描绘自己五官的轮廓:“这是我的鼻子,这是我的嘴巴,这呢,是我的下颌。”不紧不慢的一路向下:“这是我的脖颈,这是我的胸膛。”在这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而后将她的手移动到他的左胸膛:“这里,是我的心脏,里面被一个叫做董墨的人占据着。我想告诉她,不要嫌弃我老,也不要嫌弃我不够浪漫,更加不要嫌弃我的关心过度。”

董墨鼻头泛酸,静静的听着他一点点的教她认识他的身体。

“董墨,我不是陌生人,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董墨一个起身就搂住他的脖颈,双唇已经堵住他的嘴巴,泪水也再也忍不住,她在那一刻,害怕了,害怕这么好的温叔有一天会离开她。

她也想告诉温叔,她永远都不会嫌弃他老,也不会嫌弃他不够浪漫,更不会嫌弃他的关心过度。反而是他,不要嫌弃自己才好。

她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胸膛处,就如一道阳光飞速的照进他暗了多年的心房,而且灿烂的一塌糊涂。在吻上她双唇的那瞬间,他悍然挺身,破开了她禁锢了多年的暗房,如愿的将她揉进自己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的无能- -,

容我酝酿一会下次来个激/情的......

第55章

夜已深,偶尔还会听见窗户外面所传来的风声,董墨做了一个无比酣甜的美梦,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楚梦境里所发生的故事。她微微侧脸,发现温行远正坐在床那边的椅子上,房间并没有开灯,他那棱角分明的俊脸被夜光勾勒的无比坚毅。

她微微动了动酸涩的后腰,床被摩擦的声音在这个无声的空间里显得尤其突兀,此时闻声的温行远扭过头,看了一眼董墨所在的方向。董墨心下一紧,猛地闭上眼睛。即使她这个动作非常快速,到底还是没能够逃过温行远锐利的目光。

见到董墨已经醒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床边然后坐下来。

董墨抓着被子侧在一旁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旁边的床铺已经微微下陷,微囧的脸颊也开始渐渐的发红,不过在这暗黑的环境里看不出来罢。

“董墨,你是怎么回家的?”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微微响起,董墨这才想到之前事情来的太突然,导致目前最重要的疑问都快被忘记。经过温行远这么一问,她才将自己所有的思绪专注到这件事情上面来,就连刚刚所升起的忐忑和尴尬都一并的消失。

只见董墨摇了摇头:“对于这件事情我也很奇怪,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而且,我能记住的就是昨天晚上我打完你的电话后没走几步眼前就黑了,直到今天。”

温行远察觉到她的话有一丝的异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忍不住的问道:“昨天晚上打完我的电话你走去了哪?没有在被害人周围呆着吗?”

董墨微微一怔,大拇指的指甲抵着食指的指心,如果温叔知道她擅自去追凶手,会不会…

“难不成你去追凶手了?”温行远似乎是看透了她此时的心思,立即问道。董墨稍稍抬头,见到他眼里说不出感觉的眼光,顿了一会才如实的点了点头。温行远就如之前所料一般脸色微变,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的脸,像是在极力忍住自己思绪般的一字一句跟她说:“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我记得我曾经跟你交代过一定不要冲动行事,如果要是有个万一…”

“温叔。”董墨有些不解,遂打断他的话反问道:“我是个刑警,和你一样,如果当时换做是你的话我相信你也会做出跟我一样的举动,先别说你,换做队里任何一个人只要看到尸体旁的拖拽痕迹都会不由自主的朝那边走过去,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把杀人凶手找出来…”

董墨说的却也句句在理,可是她和别人怎么会一样?别人至少不会有潜在的危险,但是她不同!这也是温行远为何处处要限制她的缘由,也是在她失踪会紧张到差点不能自已的理由。

“温叔,你总是帮我当小孩子看,认为我不能够独当一面的去做好一件事情,我知道你这都是为了我好,怕我遇到危险,可是…如果我一开始就这么害怕,我就不会选择这一职业,更不会这么渴望的进入一线工作,我之前还认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一直跑在案件的前线,你会很了解我,也很了解这份工作,可是我越来越觉得,你不是我所想象中的温队,也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刑警队长该有的样子,我想让你对待我就像对待你所有的下属一样,该出任务就出任务,该牺牲时就得牺牲,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感觉到我和别人不一样呢…”

“因为你和别人本来就不同!”董墨越说到后面情绪越激动,像是把这么久以来心中所积压的疑问一并爆发出来,而温行远也是心里堵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所以只好厉声打断她继续要说的话。

董墨听到这句话,身体一僵,咬了咬下唇,竟然升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温叔,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就因为比别人多了一个温太太的身份?还是多了一个最敬重师父女儿的身份?”

温行远所有的话语都在这里戛然而止,他面色僵硬的看着董墨紧皱的眉头,还有倔强的紧抿的双唇。忽然就说不出话来,或许董墨说的没有错,因为这两个身份的存在,才让他更加的在乎。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在乎会让董墨这么不舒服,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能抚平这些矛盾的存在。

董墨微低眉眼,心里尤生起一丝难过,咬了咬牙掀开被子从床上慢慢下来,朝着门口走去。温行远有好几次想要叫住她,不过因为找不到挽留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直到隔壁房间开门的声音传来。

好不容易打开的心房又突然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堵塞住,他紧攥着手心,低头望着床单。良久才大步的走出房间到达隔壁,右手搭在门把上用力往下一压,没有料到门已经从里面上了锁。他盯着这扇隔绝他们两人的门板,心中被苦涩占据满满的。

***

次日温行远起床后路过董墨的房间,脚步忽的一滞停,犹豫了一会还是敲响了房门,敲了几下见到里面没有回应之后才搭上手把准备开门,然后收才刚搭上,门就被推开了。此时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就连被子也是整整齐齐的被叠好。温行远这才反应过来,昨天董砚自从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过,这样一想起,他才赫然的醒悟,由于昨天和董墨发生的事情过于突然,这些问题都没有考虑到。

他急急忙忙的再次回到房间拨通的董砚的电话,想知道他此时的去向,响了几声后和听到董砚报平安的声音传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怕是昨晚上彻底生气了,所以今天才一大早就没了身影。

董墨今天天还没有亮就已经赶到了队里,由于太早没有公交车的缘故,所以就走下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队里依旧如常的有很多人没有回去,个个困的半死的趴在桌子上,在发现董墨的到来后纷纷醒过来询问道:“董墨?你没啥事吧?”

“你昨天去哪了?可急死我们了。”

“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温队可真的要爆发了,咱们就没有…”

“董墨。”

那些同事的话还没有说完,尤然的声音就从那边的房间穿透了过来,董墨闻声扭过头,见到尤然的身影后才和同事们微微一笑转身走向里头的房间。

董墨不知道尤然几个晚上没有阖眼了,即使是阖眼,那也肯定只是打会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董墨看的出来,她对这桩案子,很用心,几乎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她至今脑海里还能回想起老袁妻子心意死的时候她所持有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尤然指了指她面前的椅子招呼董墨坐下来,董墨想了想,随即坐下来后言简意赅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尤然始终皱着眉头,她一时也想不清楚董墨这桩事情的缘由。末了突然想起关于宋宁的事情,在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没有告诉董墨。

会议在接下来的正常晨班时间举行,这次马局长也毫不例外的参与了,尤然提早了好几十分钟到达会议室,整理待会需要的资料。而温行远和马局长是一同到达警局的,等他们到会议室的时候董墨也刚好从队里走到电梯前。

刚走不久,董墨一抬头就看见了温行远,她双脚不受控制的一顿,手心微微攥起,鬼使神差的突然转身往安全通道口走去。她在那一刻,突然就升起了远离的念头。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叔要这么的将她区别对待,她以前觉得是为了她好,所以她可以接受,但是现在这种好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接受的范围,她是一个刑警,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本职工作以内的事情,若是老是担惊受怕的话她还有什么资格来当刑警?

马局长在一旁看到了董墨的样子,自然温行远也不例外。对于小姑娘见到他就转身的行为,他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得盯着她的背影苦涩的微微一笑。

马局长碰了碰他的胳膊肘:“行远,和董墨怎么回事?一会又是你们两结婚的,一会又是董墨失踪的?我都快被搞糊涂了!要不是眼前这案子紧迫,我非得把你两的关系好好弄弄明白。”不得不说,马局长这个作为董砚多年的搭档以及老友,他女儿结婚他的不知道,而且结婚的对象还是他的直系下属,队里的队心!

“也没什么事,就是闹点小别扭什么的。”温行远漫不经心的解释道。马局长和周围的人也就当夫妻间的小矛盾,纷纷瞥了瞥嘴偷笑了一番就没有当回事了。

董墨走安全通道还没有走几步,就碰见了独自站在楼道口的乌杭,此时看到他不动的背影,她心下一片疑惑,走上去后唤了乌杭一声:“乌杭?”

乌杭闻声回头,见到是董墨,连忙走下去到她身边四处打量了一下:“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昨天你都消失了一整天,可急死我们了。”

董墨微微一笑,心里油然的升起一股温热,虽然在这个队里呆的时间不长,但是还是很感谢能遇上几个很好的同事,比如说眼前的乌杭。

“没有什么大事的,就是出了点小意外,对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不去会议室吗?”董墨没有打算深讨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问了他一声,紧接着也就看到了他手上提的保温盒,乌杭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于是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解释道:“冒死送餐。”

“嗯?”董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冒死送餐是什么意思,直到尤然从那边的房间里走出来,她才赫然的反应过来。当她经过楼道口的时候乌杭突然提着保温盒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副队,你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吃过东西,我妈刚刚特地送过来的热粥。”

尤然一怔,看了看乌杭,又发现站在乌杭身后的董墨。董墨觉得自己一时多余,想也没想就说道:“我马上就去会议室。”然后提脚就迅速的继续上楼。乌杭抿着笑意看向尤然,却见到她丝毫没有接过去的意思。虽然这个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但是一次次的被她拒绝心里依旧不好受,尤其是今天!

因为在他打算提着保温盒认命的离开后,突然看见刚才尤然走出的房间门口,老袁也开门出来。那个男人情绪最近好了很多,而这个女人,却因为他每天都沉浸在案件和愧疚当中。他当时就心生一股恼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径直走到前面的尤然身边,拉住她的胳膊有些霸道的硬是将手里的保温盒塞到她的手里。

“如果你想查出凶手,一定要吃东西!”眼神里含着从未有过的凛冽,这让尤然都有一时的吃惊,尤其是他说完之后完全就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把保温盒塞到自己手上就自顾自的走回了楼道口。

尤然愣愣的拎着保温盒,看到乌杭离开的背影,心下无所适从。

而董墨到达会议室那楼层准备从门口出去的时候,胳膊突然就被人一拉,整个身子就被拉入了一个人的怀中。

她惊愕的抬头,见到此人后不禁突然一蹙眉:“温叔。”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家里很忙的原因,所以原本晚上八点更新的改到十点左右更新了 - -。

刨锛案从下章就开始收尾了,凶手也会受到惩罚的,只是可怜了打酱油而死去的人们。。。。

我正在努力新文存稿,下本关于老方的想写个轻松点的。

第56章

随着这么一个月里的大调查,案件也开始逐渐明朗起来,尤其是在三十那天晚上连续两个受害人死后,让调查的范围逐渐缩小了很多。温行远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此时马局长坐在最前面做分析说明,只见他看了一眼坐在最后的董墨,拉动了一下嘴角最终说道,“董墨之前猜测这桩案子可能不是随机性的抢劫杀人,而是有针对性的蓄意杀人案,凶手针对的是三十岁左右的少妇,从三十那天晚上唐亚林的死的确有力的证明了董墨的猜测,之前的高中生和老太太只是烟雾弹而已。但是…”马局长的话又让引出的话题峰回路转,“与唐亚林同一天晚上死在道路口的受害人是个女学生,所以又增加了其随机杀人的可能性,在一定程度上,凶手随机杀人和蓄意杀人的几率都占有百分之五十,而且警方对于这桩案子已经动用了大量的人力侦查,在这么满城皆知风紧的时刻凶手为什么还要顶风作案?你们分析分析。”

这个问题一提出,众说纷坛,有的觉得是凶手受到自己犯罪意识的连贯性驱使,还有的就说是凶手很明显的在向警方挑衅,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手段有多高超。

讨论了一会后,从开会以来一直保持沉默的温行远突然开口:“凶手是一个完全没有犯罪前科,即便是掌握一定的反侦查手段也只是皮毛罢了。假设我们无意间犯了一个错误,当被别人发现并且要指出的时候,我们肯定会想出各种各样弥补的办法,来试图证明自己没有错。凶手在这么局势紧张的情况下顶风作案,或许就是这种心理的驱使。正所谓有种叫内因式的心里暗示,试想一下如果你偷了马局长的一个重要物件,马局长在队里整天都在说自己丢了东西,并且扬言一定将盗窃者挖出来。这个时候你一定不会无动于衷,你可能会想办法有意无意或明或暗的去暗示大家,你不会是偷东西的人,甚至还会找出一些相应的证据来证明自己。而这个凶手正是受到了这种内因式的心理暗示,已经心虚,所以他在努力向警方证明自己是个随机性的凶手,是一个公然挑战法律而不是蓄意谋划的凶手。以此来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增加调查难度。所以我还是很赞同董墨之前的猜测,这个凶手实际是蓄意谋划。”

他一边说一边从资料夹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前面的马局长,而后又继续说道:“所以我把调查的方向着重的放在了死的三名少妇身上,这是今天早上市局网络监察部发过来的对比报告,上面写明了三名少妇都曾在生前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电话以及发过大量短信。但是这三个陌生号码均不同。”

尤然紧接在后说道:“这三个陌生号码也是经过死者们的电话提取,她们手机中所有的陌生号码我们都已经一一打过去,只有这三个不约而同都是处于停机状态。也就是说,这三个号码可以说是与死者们的联系专线。”

“通过上面的通话时间对比,也发现这些号码与死者联系频繁的时段刚好是他们丈夫外出之时。”

董墨也在认真听着,副队说到这的时候她不免心生另一个疑惑,看了一眼四周沉默的人群后,默默的举起手问道:“如果按照温队所说,凶手是个新手的话,他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耐心和谋划力,行凶前还要与死者联系,而且还在联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进行杀人?”董墨的疑问也将整个会议的讨论重心放在了凶手究竟是老手还是新手这疑问之上,若按照温行远的分析和说法,凶手应该是新手,但是从手机这个事实上看,有如此大的耐心和谋划,说是新手又说不过去。

在这个问题上,温行远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不过心里总觉得漏了一些什么,之前他也想了很久,但是因为董墨突然消失的那天,他所有的思绪就像是突然崩盘了一样,现在感觉都是一些碎片慢慢的在拼接,他一定是漏了什么。

在会议临近终点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情,大衣的纤维物!然后他一扭头叫住了乌杭:“乌杭,你帮我查下方以楠的班点。”正在这时候,尤然接到了队里负责户籍调查方向的调查员电话,只见她飞快的拿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挂断电话后立马抬头将那张纸递到马局长的面前,并且还说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马局长,通过户籍调阅和之前受害人所上网联系人的IP综合显示,我们已经将目标基本锁定。”

尤然说完,众多的人纷纷凑过去查看此人的信息,她已经将该人的居住地址以及联系电话都记下来,只等着队里待会出具体的个人资料。她碰了碰一旁温行远的胳膊:“行远,你和我走一趟这人家里。”

最后温行远和尤然准备亲自走一趟这个嫌疑犯家中。在散会之后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队里,相比之前的几场会议,这场来的有意义多了。毕竟,案件逐渐的明朗,以及嫌疑犯的陆续出炉还有线索一条条浮出水面不禁让劳累了好些时候的队内警员终于有了放松的盼头,所以出会议室的时候个个都是面露喜色,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攀搀着走出会议室。但是董墨却与这些人的脸色截然不同,虽然案件明朗这么多,但是真正困于她心的,便是对温叔的歉意。

昨天晚上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现在想来却是自己对不住温叔。即使再怎么限制她,温叔心里头始终都是为她好。而且,原本应该愉悦的夜晚却成了两人的心头塞。

她一想起在进会议室之前在安全通道口被温叔拦截下来的那一幕,她的悔恨就不由自主的越

升越高。记得当时她正要抬脚走出楼道,却突然被温叔拉到了贴近他胸膛的地方。董墨喊了一声,而后又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

温行远观察着她脸上小心翼翼的神色,忍不住的拉过她的手:“董墨,正如你所说,你也是刑警,抱歉我之前一直站在温叔的角度上考虑你,却忽略了你的另一个身份。如果给你带来不适,我感到十分抱歉。但是…”他今天早上在来队里的路上却是想了很多,因为太在乎董墨,也太担心在暗地的那人会突然闹事,尤其是在经历过她失踪一天的事情后,他的想法全部被套在了她的安全问题上,经过昨天晚上她的一说,他才细细的想起来,董墨和他一样,也是一个刑警。所以站在职业的角度上替她想,她之前所持有的疑惑和期望他都能够理解了,毕竟,在很多年以前,他也如同董墨一样那么渴望去一线,那么渴望做一个好警察。

听到温叔说起这番话,董墨缓缓仰起头,凝视着他幽深的双眸,心里隐隐的在颤抖。

“我还是希望你能注意安全,虽然我知道再次将这个话题提到台面你会不高兴,但是我除了说这个,好像没有…”

温行远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到董墨眼眶里逐渐的蓄满了泪水,积累在眼眶里面晶莹澈亮。董墨心头泛酸,其实她也很后悔,不应该和温叔因为这点事情而闹别扭,这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且温叔也是基于关心自己的位置上才不断这样提醒自己。现在反而是他先向自己道歉,她突然之间就很讨厌自己,鼻头一酸眼前就立马模糊一片。

他停下自己欲说的话,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手帕,帮她擦了擦眼睛,又重新将帕子放进口袋里。见到董墨脸上写的愧疚模样,他心蓦地一软,自知没有必要再说任何的话,因为董墨的气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刻,他心生笑意,见到小姑娘哭的时候并不多,好像自和她结婚以来,唯一见她流泪的一次就是上次在董砚紧急送往手术室的手术期间。而后,就是这一次。之前董砚还在岗的时候就时常听他骄傲的说起自己的女儿:“我家那丫头,我就从未见她哭过。什么苦都能吃,别看她身子小又软,骨子里可是比男儿还顶天立地,别说小小的部队训练了,让她扛枪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虽然董砚说这话的时候是夸张的玩笑,但是却不难看出,董墨在他心里,是个吃苦耐劳坚强不屈的好女儿。

董墨极力的忍住自己的酸意,低着头使劲的将要涌出的眼泪都憋回去,她的眼泪在那一刻,本根就无法控制的涌上眼眶,而温行远就一声不响的握着她的手纹丝不动。直到她将自己的泪意都吞咽回肚里,能够重新抬头的时候,他才面对她微微一笑。

“温…温叔,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温行远颇含宠溺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耳垂,而后拉起嘴角将她搂紧自己的怀抱里,双手在后背上温柔的拍了拍。这时乌杭突然从下面的楼梯上走上来,在平台处忽然见到这一幕,一时间真想自戳双目。正打算悄无声息的下楼时董墨发现了他的存在,面露尴尬的小心推开温行远,温行远顺着她的目光转身看向站在阶梯处的乌杭。

“温队,我绝对不是故意偷看的!”乌杭抢在他的前头紧急的解释以证清白。温行远无奈的转过身拉过董墨走出了楼道口往会议室赶去。

因为温叔率先道歉的事情一直让她的心里耿耿于怀,于是直到散会后她的心里还是带有愧疚。温行远在出会议室的时候就在搜寻董墨的身影,左顾右盼没有见到她后果断的进了队里寻找,这时候才发现这小姑娘自个坐在桌子上若有所思。他朝她走过去,用食指的指关节敲击了几下桌面,董墨这才回过神来。

“去一趟嫌疑犯家中。”温行远言简意赅的将来意表明,说完就转头走出队里。董墨听到是工作,连忙站起来紧随其后。尤然把车开到了局门口,温行远拉着董墨坐在了车的后座。在车子开了一会后温行远突然开口问起尤然:“尤然,这桩案子也差不多了,你明天就在家暂时呆着休息一天。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但是作为你的老友,我还是必须奉劝你一句,你是队里的副队长,你有你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心意的死并不是你造成的,你自己必须要弄明白,你也无须强制的把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老袁并不是你该承担的责任。”他这么多天最终还是开口了,自从徐心意死以来,尤然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包括她是怎样没日没夜的为了找凶手而工作,不分黑白昼夜的陪在老袁身边想让他心里放松一点…她的身体并不是铁打的,这样下去不止是身体,就连心理也会受不了。

尤然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指节泛白,她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一心一意的专注开车。见到她的沉默后,温行远也不知说什么,只得靠着车后座眼神飘向窗外。

他们之后所到达的地方董墨和温行远都很是熟悉,因为这条路是他们每天上班前车子都需要经过的地方。只见尤然把车停到道路旁,从车上下来后指着道路那边的居民区说道:“嫌疑人的地址就在里面的二单元。”

他们三个都穿着刑警的制服,嫌疑人刚打开门,见到站在自家门口的三个刑警,一下子就慌了神,还来不及说话的时候尤然就率先进入房子单刀直入:“市里的刨锛案我想你一定有所耳闻,警方已经对你产生怀疑,想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尤然丝毫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她这么直接入主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嫌疑人在毫无准备之下的态度,董墨能看出来,这只是尤然的一种心理战术罢了。

但当她和温行远走进房子见到嫌疑人的时候不免微微一惊,眼前的嫌疑人就是当日带着他们去诊所,还有那天晚上企图轻薄自己的男子。

那男子见到董墨的时候也明显一怔,皱着眉头冲着她就大吼:“我不就是摸了你一下胸吗?!上次那娘们已经教训了我,难不成你还要公仇私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码的,SO早点更新啦~

第57章

温行远见到他的目光是停留在董墨的身上,微微蹙眉反问道,“袭/胸,”眼神里迅速的掠过一丝冷冽,不禁让人汗毛直竖。见到这个高大的男人朝自己步步紧逼,男子心里有些发颤,而且看到这三人穿着都是警察制服,不禁连连后退几步一手拍在桌子上大声吼叫为自己壮胆,“你们有证据吗,,凭什么怀疑我是凶手,而且一下子还杀了那么多人,给我这心也没这胆儿啊,”他表现的极为强烈,尤然很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冷冷的说道:“如果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呢,还是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我本来就是清白的,你们没有证据就想抓我,我…我告诉你们,小心我去告你们滥用职权私闯民宅!”男子眼神带着一丝慌乱,指着门外的方向示意赶客。温行远一手扼住他的手腕,反手转了一下,疼的男子哇哇大叫。

最终在男子再三的犹豫下,还是听言了尤然的话,跟着他们上了开往警局的车。董墨被温行远拉着坐在了副驾驶,给她系上安全带后还不忘多看了她一眼。随后毫不客气的将男子推攘到车的后座,男子手腕被弄的生疼,不禁破口大骂:“警察也不能随便虐人啊,轻点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