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都很简单,我平时上山采药时也晒了不少。”她说着,对子青说:“子青,你去屋后把我晒在架子上的药材拿过来,我进去拿个坛子。”声音一落便往屋子里走去,不一会,抱着一个酒坛子就出来了。

“咦?子情丫头,你怎么还藏了酒啊?”药师一见,眼睛都亮了起来。

子情笑了笑说:“这是我托子青帮我买来的。”说着,便把酒坛子放在地上,再把那窝小老鼠放进去,待子青拿着那些药材回来,又逐一的加进坛子里面,最后倒入了一些治疗内伤的药散,这才盖上了坛子封了起来。

“这样就好了?”看着她三两下的就把这药酒调好,药师不由错愕的怔了怔。她加入的那些药,他大部份都是认识的,也知道药效,但是就凭那些就可以治好那个子源的气门之伤?这未免也太简单了点吧?

“这些都是一些治疗内伤的药材,不过最主要的是我最后放进去的那药散,那个才是治疗气门最重要的药。”子情轻声说着,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柔和的看着面前一脸诧异的药师。

闻言,药师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子情丫头,我发现你是越来越不简单了呀!”这个孩子在凌峰山这里一直以来都与另外的几人不怎么友好,刚开始那几年,总听到子源他们欺压她的事情,不过这两年倒是渐渐的少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似乎他们也不怎么再跟她作对了。

而他因为见她乖巧又安静,时常的去山上采药给他送来,自己也下也很是喜欢她,她虽然不是他药谷的弟子,他却总把自己珍藏的一些医书拿给她看,虽然她有时在对药物的见解上让他很是惊奇,但也并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今晚得知了这样的事情,她的这一手,真的让他很是惊讶。

自学,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医术,不可能对药材有这样的认知和见解,连他都没有把握治好的气门之伤,她竟然可以想到办法,可想而知她在医术上的修为比起他,那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小年纪尚是如此,再过几年,那更是不得了。

“都是跟在药师的身边学的。”她浅浅的笑着。

药师笑得高深莫测,以他的医术,又怎么教得出这么出色的弟子?不过,听闻她在武学方面的天赋不怎么样,要是可以的话,他还真想让她跟在自己的身边,也好与他一同研制药材,心下想着,便笑呵呵的问:“子情丫头,你有没兴趣搬到药谷去?”

闻言,她微怔,继而笑道:“我在这里住改惯了,而且师傅也待我极好。”

“呵呵,那好吧!不过哪天你要是改变主意了,药谷随时欢迎你。”药师笑呵呵的说着,又道:“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我还等着看你这药酒效果呢!”

子情笑了笑,对子青说:“子青,就麻烦你送药师回去了。”

“没问题,这包在我身上。”子青说着,走上前对药师说:“药师,我们走吧!”

“呵呵,好。”药师点了点头,转身往前走。

“子情,你也累了一整天了,早点休息吧!”子青朝她挥了挥手,便也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子情这才抱着那坛酒回屋子,关上了房门,上床休息…

次日清晨,子情醒来后,洗漱好便打开了屋门,谁知门一开,一张放大的妖孽容颜就那么出现在她的面前。

“子情,早啊!”

妖孽般的面容带着如三月桃花般的魅惑笑意,那双魅人的桃花眼盈着毫不掩饰的爱意,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瞧着,宽大而显眼的红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衣襟半开,露出了里面那健康的小麦色胸襟,完美的身体线条勾勒出令人鼻血直流的迷人曲线,似乎是有意展示他那傲人的身段似的,竟然一手微倚着屋门的一端,另一手叉在腰间,身体斜斜的靠着,双眼直送秋波。

一大早的就给她来上这么一出,她不由此角微微抽搐着,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点,目光从他那刻意敞开的衣襟上移开,对上了那直送秋波的桃花眼:“师兄,你怎么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看到预想的那种惊艳的目光,白逸不由轻叹了一声,眼角往自己那半敞开着的衣襟上瞄了瞄,问道:“你没看见师兄我今天有哪些不同?”他都如此牺牲色相的来诱惑她了,她竟然还无动于衷?难道他的魅力消失了?不可能啊!今早他来这里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女弟子,她们可是一个个看呆了眼,有的还止不住的流了鼻血呢!

她往后退了一步,认真的由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番,而他也摆出了自认为最完美的姿势让她打量着,迷人的桃花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紧盯着她瞧着,想知道会从她的口中说出什么样赞美的话来。

子情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番,最后,抬起了清眸看向了他:“师兄。”

“嗯?怎么样?师兄今天有哪里不同?”他勾起了一抺邪肆的笑意笑问着。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像是犹豫了一下,打算捡些比较合适的话语来说,半响,这才说:“师兄今天确实和平时有些不同。”

“哦?哪里不同了?”心,因她的话而欣喜的跳动着,充满了期待的感觉让他很是新奇。

“今天,比较风骚。”她说着,看着他原本期待的脸色在一瞬间僵硬了起来,不由暗叹了一声,又是他让她说的,而且,他今天确实是比较风骚啊!这么一大早的摆着姿势在她屋门外吓人,幸好她胆子大了点,要不然很难保证不会被他吓一跳。

“风骚?”白逸有些受伤的看着她,问道:“在你眼中,你就只看到这些吗?”

子情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昨日的召唤仪式,他的表白记忆犹新,他对她好,她是知道,但是,她对他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见她敛下了眼眸,沉默着,白逸不由轻叹了一声,说道:“算了,我也不逼你,不过我只希望你不要急着拒绝我,至少给我个机会,我们相处了五年,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难道你会不知道吗?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一切,给你一切最好的!”

子情抬眸看着他,面前的他,语气真诚而诚恳,若是一般的女孩,想必会答应他吧!只是,情爱这东西,她并不懂,现在也不想去懂,他的情,她只怕是辜负了。

见她沉默着,平静的神色看不出什么,白逸又道:“时间会证明一切,你现在还小,说这些也许你还不太明白,等你再过二三年时,开始懂得情爱之时,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声音一落,话锋一转,便问:“你吃早点了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

白逸一笑,说道:“那走吧!今天我带你去山上采野果,我知道有一处地方长着一些香脆的果子,拿来当早点最好不过了。”说着,不待她拒绝,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师兄,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子情皱着眉头说着,目光落在那被他牵着的手上。这样被他牵着,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走得慢,不牵着你走你想走到什么时候?别再说了,再说我直接搂着你用轻功带你去。”白逸愉悦的说着,轻快的语气,不难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闻言,子情目光轻轻一闪,带着一丝无奈的暗叹一声,然,眼角在瞥见那抺修长而卓绝的白色身影时,却是微微一怔。

辰?他怎么在那里了?

待她想转过头去看时,谁知却看不见他的影子,清眸中浮上了几分疑惑,难道她看错了?正想着,谁知正牵着她往前走去的白逸突然停下了脚步,让她一个没留神就朝他的后背撞去。

鼻子一疼,忍不住的轻拧了一下眉头,抬起清眸往前看去。这是怎么回事?

一抬头,映入眼前的却是那抺修长的白色身影。只见,一身白袍的辰站在白逸的面前,飘逸的身姿,从容的神态,那一双幽深的黑瞳中有着令人无法窥透的神秘,目光越过了前面的白逸,落在了她的身上,撞上了她那不经意间抬起的清眸。

“子情,你师傅让你陪我在这凌峰山走走。”低沉的声音带着令人着迷的磁性,不紧不慢的说着,似乎没看见那前面一身红袍的白逸一般,眼中只有子情的身影。

站在子情前面的白逸拧了拧眉头,带着敌意的目光瞥了面前的冷绝辰一眼,不悦的说道:“子情还没吃早点,你要想找人陪你走走,可以去找子纱她们几个。”男人的直觉,让他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危险的,一定不能让子情与他有过多的时间在一起!因为他太优秀了,任何女孩就会抵挡不住他的魅力的!

幽深的目光瞥了面前那如同老鹰护小鸡似的白逸一眼,继而看向了那站在他身后安静着的子情:“你还没吃早点?我也还没吃,一起吧!”

听到这话,白逸不由火冒三尺!魅人的桃花眼中燃上了两簇熊熊的火焰直射面前一脸从容的冷绝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话从他口中挤出:“我要带子情去采果子吃!你也要去?”

“如果你想跟我们一起去,我也是不会反对的。”低沉的声音带煞是好听的响起,不大不小,却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本质。

“你!”白逸气结,怒瞪了他一眼,气哼哼的冷哼了一声,回头看向了子情,问:“子情,你怎么说?”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出现在子情的面前,故意破坏他和子情相处的机会!

看了看他们两人,子情淡淡的说:“我就不去摘果子了,我要回房练习内功心法,你们自便吧!”说着,就准备转身往回走,然,走了两步又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他们两人说:“如果你想找人熟悉一下凌峰山,可以让其他们陪你走走,至于白逸师兄,你还是多回一重门练功吧!别荒废了武功修为了。”

“子情!”白逸喊了一声,却见她头也没回的走了,不由回头愤怒的瞪了那一脸从容神色自然的冷绝辰一眼:“现在你满意了?”说着,冷哼了一声,也转身离开。

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瞥了那转身离开的白逸一眼,衣袍一拂,迈步往子情的屋子走去。

刚进屋子的子情正准备关上门,谁知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就伸了出来,她一怔,抬头看向了来人:“有事?”虽然他很闲,但她也不可能陪着他闲啊!他总是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如何静下来修炼?

“聊聊吧!”他说着,不等她开口,便迈步走了进去,自然而熟络的在桌边坐下。

子情目光轻轻一闪,回头看了那已经往桌边坐下的男子一眼,顿了一下,便也走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想不想出山走走?”辰问着,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听到他的话,她微微诧异了一下,继而说道:“青山弟子实力得不到认可,没有经过批准,都是不可以出山的,这是规定。”她也有想过要回家去看一下,毕竟已经五年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了,便忍了下来。

“你也在这里呆了五年了,若是想出去,我有办法让你出去走走。”

闻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不,我现在不想出去。”如果她出去了,那就一定会回家里去看看爹爹,那些在暗处盯着的人,一定会找有所察觉的,她一不希望当年的事情再经历一次。

“为何?”幽深的黑瞳中掠过一丝不解,可以让她出去,她怎么会不想出去?

她抬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时机未到。”时机一到,她一定会出山,一定会回家的!

听到这话,他目光一闪,继而说道:“若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的,尽管开口。”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会逼她,他相信终有一日,她会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的。

子情点了点头,轻声应允着:“好。”

“你真的不去吃点东西?我正饿着呢!你师傅可是说过了,让我有事就找你,你就这么让我饿着?”他一挑眉,刚毅而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抺充满男性魅力的笑意,幽深的黑瞳一柔,有着一抺不易察觉的温柔。

子情一怔,清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顿了一下,说道:“既然饿了,那就走吧!我带你去吃。”说着,便从桌边站了起来。

性感的薄唇微微往上一扬,衣袍一拂,优雅的站了起来,跟着她一同往外走去。

凌峰山不比别的山峰,整座山峰除了他们几人之外,一般是不会有弟子进来的,所以比较清静,周围也很少会遇到人。两人并肩走着,清晨拂面的轻风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似乎还有着午夜的一丝水润的气息,周围除了草地就是树林,鸟儿在枝头上高声啼叫着,似乎在欢快的唱着不知名的曲儿,置身于这样的大自然环境当中,让人觉得身心一阵舒爽。

“四大名山中,就青山的景色最好,此言真是一点不假。”幽深的黑瞳落在周围的景色当中,带着欣赏的意味,唇角微微勾起,似乎这样悠哉的走在草地上的感觉不错。

听到他的这话,便让她想起了爷爷也曾说过,当初就是看中了景色最好的青山所以才选择在这里落脚的,心下不由有些好奇,问道:“四大名山你都去过?”对于另外的三大名门,她除了听说,便也只在书本上看见过有关的描述。

“嗯。”他低应了一声,带着磁性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着:“经常帮我师傅去走动,自然是熟悉。”四大名门在于世人的眼中,那是高不可攀不可随意踏入,但是于他而言,那是想去就去,谁也拦不下他。

“喔!不过我知道,四大名门以武论名,天山排在第一,青山排在第三,想来,这次的切磋比试,天山的弟子是不可能会输给青山的。”

辰勾唇一笑,幽深的目光朝她看去,说道:“还没比,你就已经知道了?虽然说你在这青山呆了五年,不过青山的弟子众多,难保不会也有出色之人,你就这么笃定?”

“既然天山能被列为四大名山之首,其门下的弟子实力自然是不用说,而且,你不也已经说过,天山的弟子比起青山的,那是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所说的,也只是在说你说过的罢了。”青山出众的弟子是不少,但是她还没见过天山的弟子,而他既然说得出那话来,就证明天山的弟子都是不简单的,一个月后的比试,想必青山的弟子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不过能从中得到经验,倒也是一种收获。

“呵呵…”听到她的话,辰不由轻笑出声。如果此时有人见到,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在众人眼中的冷绝辰,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看似温和亲切,但是却疏离冷冽,就算是笑,也顶多只是微微的勾起唇角,绝非像现在这样愉悦的轻快出声。

子情诧异,抬眸看向他:“我说错了吗?”

“不,没有,我只是觉得,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他深深的看着她说着,幽深的黑瞳中掠过了一丝子情看不懂的幽光。

被他那怪异的目光看着,她不由觉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眼眸,看着前面的屋子说:“到了,每个早上都会有人送早点过来,这个时辰,送早点的也应该快来了,我们进去等会吧!”

“嗯。”他应了一声,与她一同往里面走去。

屋子里,也不知是还没起床,还是都往子源那里跑去了,此时还没有人来,两人往里面的桌边坐下,一边闲聊着,不一会,送早点的弟子便提着篮子走了进来,一看到里面的两人,不由怔住了,愣愣的看着那个优雅而高贵的卓绝男子。

那是冷绝辰?他竟然在这里等早点?心下激动,竟然忘了反应,就那么怔愣的站着,傻傻的看着。

“哎?怎么愣在门口啊?你不是送早点过来吗?傻愣在这里干什么?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快给我拿进来。”

屋外,一个有些刁蛮的女声传来,怔愣的提着那篮子的弟子连忙回过神来,而屋子里的两人听到这声音,也都抬起了眼眸,往门口看去。

只见,一身艳丽轻纱着身的子琴推开了愣在门口处的那名弟子便走了进来,然,当看见屋子里坐着的两人时,却是怔了怔,神色迅速的一变,一改原先的刁蛮,换上了娇艳无双的笑容连忙来到了桌边。

“冷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蓦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连忙问道:“你也还没吃早点是吧?”说着,快步的走到那名弟子的身边,一把拿过了他手中的篮子来到桌边,把里面的早点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冷公子,这早点是刚送过来的,你先尝尝。”

对于她过度的热情,子情有些愕然,她与那子源他们好得就如同亲生的兄妹,子源如今躺在以床上,还是拜辰所赐,她怎么一见到男色就成了这副模样了?昨晚对着她时,那凶狠的模样几乎是想扑上来把她掐死,果然美男的效应就是不同啊!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辰说着,盛了碗粥推到了子情的面前,又帮她夹了一些小菜,说道:“吃吧!”

“谢谢。”子情轻声道谢着,端起那碗粥,看了那脸色有些难看的子琴一眼,便静静的吃着早点。

看到她动筷,辰目光一柔,夹了个包子,举止优雅的撕下一小块,慢慢的吃着,看也没看那一旁的子琴一眼。

原本脸色难看的子琴在见到辰那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的优雅与高贵的气质时,不由忘记了先前的不快,怔怔的看着他,见他吃着那个包子,一小块一小块优雅的嚼着,原本普通的一个包子在他的手里,似乎成了多么美味的山珍海味,看着他那与生俱来的优雅尊贵气息,她的一双美目中不知不觉的盈满了爱慕的神彩,视线紧紧的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引着,无法自拔…

瞥见子琴那花痴般的模样,她不由放下了碗,实在有这么个人在旁边盯着,还真的不怎么吃得下。

“你吃这么少?”辰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看着她那只吃了半碗的粥。

“我一向吃少,这就已经够了。”见他也只吃了一个包子,便问:“你不吃碗粥?”不是说肚子饿吗?怎么就只吃一个包子?

“我吃得也不多。”他对吃的有些挑剔,这里的这些食物,还真的不太合他胃口,若不是想陪着她吃点,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吃。

“喔!”她轻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说:“我还要回去修炼内功心法,你可以随意走走。”

“嗯,你去吧!”他说着,衣袍一拂也站了起来:“我去找你师傅下盘棋打发时间,晚一点再去找你。”低沉的声音一落,唇角微勾,在子情微收的瞬间迈步往外走去。

听到他的话,子琴咬了咬唇,嫉妒的朝子情扫去,那目光带着浓浓的不甘与怨恨,她的容颜艳丽无双,如今又正是花季少女,实力又属于中上的,在她看来,如果没有子情的话,冷绝辰不可能不会注意到她!都是这个子情!什么都比不上她,却偏偏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如果没有她,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察觉到她那怨恨的目光,子情淡淡的朝她瞥了一眼,平静的神情淡然的神色,似乎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不带一丁点的感觉与情绪的波动,继而慢慢的移开了眼眸,移步往外走去。

正当愤怒的子琴一看到她那平静而淡然的目光,原本压制着的怒气咻的一声直窜上来,只见她的身形迅速的一闪,红色的纱裙一闪而过,咻的一声挡到了子情的面前,当即把子情的去路给挡住了,当时娇喝出声:“子情,你给我站住!”

被挡住去路,她微微皱起了眉头,清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的神色:“让开。”淡淡的声音,有着微不可察的厌恶。

“我可不是子纱,我才不怕你!我告诉你,你别整天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你也不过是一个废物!一个习武的废物!论容貌论实力,你哪一点比得上我了?论家世,我是大家世族的千金,而你呢?你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野丫头,你凭什么跟我比了?别以为白逸师兄是真的喜欢你,别以为冷绝辰对你是与众不同的,我告诉你,他们只是玩玩你而已,就你这穷酸的模样,你哪有资格得到他们的爱?你哪有资格站在他们的身边?”

听着这一连窜带着讥讽的怒骂声,那名原本送早点过来的弟子不由被吓得惊在了原地,睁大着眼睛,怔怔的看着。原本他正准备悄悄离开,谁知就听到了她那一连窜的怒骂,刚才还一副娇艳甜美笑容的少女,在那名出色卓绝的男子一走后,竟然就变成了母夜叉,真的太吓人了。

目光朝那名身着素衣的女孩看去,见她半敛着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从那红衣少女刁钻的怒骂声开始后,那素衣女孩身上的气息好像渐渐的发生了一些变化,只见,原本清雅淡然的素色身影之上,渐渐的弥漫出一股清冽的气息,尤如十二月里夹带着飞雪的寒风一般,令人感觉到一股透心凉的寒意,他一怔,越看越是心惊。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人的气息怎么可能变化得这么快?这个穿着素衣的女孩他认得,叫子情,是青山众人公认的习武废材,五年的时间在武功和心法上也都没有什么长进,与这凌峰山的另外几名弟子相比,要逊色很多,可,现在这到底是怎么的一个回事?那股清冽之气,他就算修为很低,也不可能会看错的啊!

心下惊愕不已,一时间,竟然也忘了应该快点离开这里,反而惊讶的看着那名素衣的女孩,见红衣少女一直漫骂不停,素衣女孩身上的气息也越发的冷冽,他不由为她挰了一把冷汗。

子琴大声的娇斥着,被妒嫉蒙蔽了双眼的她,此时竟然察觉不到子情浑身所散发出来清冽之气,更是没有察觉到那双原本平静淡然的眼眸此时正慢慢的抬起,冷若冰霜的盯着她看。

“说完了?”清冷的声音不同以往,那声音中所蕴含着的寒意是那么的明显,短短和三个字,却让人不寒而栗。

被那双清冷的目光一看,子琴不由心头一震,似乎在那一瞬间,有一股冰寒的冷意直射入她的心头一般,让她浑身一凉,然,只不过瞬间,她便镇定了下来,自我安慰着:她这里怎么了?她不过是一个修炼废材,子纱怕她,她可不怕她!凭什么就被她刚才那眼神吓到了?一个毫无实力可言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摄人的眼神?一定是她看错了!

当即,挺起了胸扬起了下巴,红唇微勾,挑衅般的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告诉你,别以为师傅护着你你就这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若是真的把我惹火了,我一定好好的修理你!你以为你故意去看二师兄我们就会领你的情?我告诉你,就算是大师兄领你的情,我和三师兄也不会领情!想要我们认可你?你少做梦吧!”

昨夜他们两人被子砚说后,便跑出去了,估计对昨夜的事情并不知道,更不知道她就是子砚特意请来帮子源治疗的人,若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眼角瞥见那抺朝这里走来的蓝色身影,她唇角微微一扬,不由轻轻的笑了,与其让她自己动手收拾,倒不如借用他人的手来得更痛快,她相信,若是由她所敬重的大师兄亲自出手惩罚她,一定会比她动手来得有趣多了。

站在一旁的那名弟子见子情竟然笑了起来,不由怔了怔,一脸愕然的看着她,暗想着,她不会是被吓傻了吧?这会不快点跑,还站在那里笑?要是真的惹得那红衣少女动起手来,估计她还真得吃不消。

看到了子情竟然当着她的面笑了出来,那似乎在嘲笑她的笑意,让她看了剌眼极了,当即怒火中烧,愤怒的娇叱着:“笑?你还敢笑?你在笑我是不是?笑冷绝辰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笑白逸师兄也不理我是不是?你这个小贱人!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吗?还真当你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看我不打死你!”

原本正朝那边走去的子砚,远远的就见到她们两人站在那屋子的门口处,旁边的角落边还站着那名经常送早点来的弟子,见那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不由心头蓦然一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越是走近,那怒骂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子琴竟然当着她的面那样骂她?子砚心头大惊,自从见到了子源的状况之后,他打心里对这子情的手段感到害怕,像子源那样,不过就是骂了他一句,她竟然就要他开不了口说不出话,而就算是答应了他要治好子源的伤,竟然也用那样的办法,让他生吞小老鼠,那简直比要了他的命好不了多少,如今子琴这般怒骂她,还骂得这样的难听,他隐约的可以预想得到子琴那凄惨的下场…

当看到子琴扬起了手就要挥向她,他惊得大喝出声:“住手!”心,似乎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惊得全身的血气都凝结起来。

第七十九章 一触即发

蓝色的身影在那一瞬间迅速的提起了体内的玄气气息,以最快的速度往那前面掠去,然,仍慢了一步。

扬起手掌朝子情掴下的子琴,明明听见了她大师兄的声音,但就是不肯就此罢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加快了速度,夹带着玄气气息的一掌挥下,这一掌若是掴在了子情的脸上,那少说她的一边耳朵也会被打聋,而,这正是她要的!

美目中狠毒的光芒掠过,手掌夹带着掌风狠狠的朝她的脸掴下,本以为会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谁知那掴下的手却被她死死的捉住了,竟然无法动弹半分。

“你以为,你有资格教训我?”淡淡的声音,多了三分的冷然,不屑的目光带着嘲讽的扫向了面前这张娇艳动人的容颜,冷若冰霜,如寒剑穿心而过,令人不寒而栗。

一个废物怎么可以会有这么骇人的气势?一个废物怎么会有这么清冽的的目光?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与他们在同一个山头中生活了五年的子情吗?心下,突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与惊慌,还没回过神来,手腕上传来的痛楚便让她惨叫出声。

“啊…你、你干什么?放手!快放手!”剧痛的感觉撕心裂肺的痛入骨骼,只听咔嚓的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她的手似乎顿时没了知觉,心头一个腾空,似乎整个人掉进了黑暗的深渊…

“啊…我的手…”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在云端之中渐渐的散开,那回荡在空气中的尖叫声在这清晨的凌峰山中响得格外的剌耳,原本几个屋子里的人,听到了这声凄厉的尖叫,一个个心头一颤,快步的跑了出来。

最近他们已经被子源这事情弄得心头惶惶了,今年的凌峰山,比起往年似乎渐渐的开始不平静了,这样的局面,真的不是他们所想看到的,现在这大清早的又传来一声尖叫,这又到底是谁出事了?

另一处,正与辰在下棋的凌成听到了这声音,拿着棋子的手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下棋,与他对坐着的辰见状,唇角不由微微一勾,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戏谑不紧不慢的说着:“你好像不怎么担心?不怕出事吗?”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已经可以承担后果,我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他们,既然他们不听,那也由着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凌成说着,又拿下了一子,抬头对辰说:“该你了。”

幽深的黑瞳中闪过一抺莫名的幽光,唇角微微的勾起,目光在那棋盘上扫了一眼,手中的棋子便也落下。就他的观察,那几人都不是子情的对手,子情要对付他们,那是绰绰有余。

“这一局,你已经输了。”他勾唇笑着,幽深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凌成,眉宇间散发着一股耀眼的自信与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

听到这话,凌成认真看了一下棋盘,继而一笑:“既然如此,那再来一盘。”说着,又重新摆放着棋子,准备再下一盘。

比起这边在棋盘上的谈笑厮杀,另一边此时的氛却是压抑而森寒,冰一般冰寒剌骨的冷冽之气尤如十二月的寒风,刮得皮肤层层生痛,剌入骨肉。

只见当子情硬生生的把子琴的手腕折断后,手下一用劲,把她后一推,她整个人当即失去了重心的跌坐在地面上,剌耳的惨叫声已经停了下来,因为此时已经喊不出声了,那股来自于骨骼里面的剌痛,痛得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惨白的容颜在这一刻与她身上的那件红色轻纱形成了鲜明的比例,艳丽的容颜上此时挂着两行清泪,为她平添了一份楚楚可怜之神态。

子情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清眸中有着冷如冰霜的寒光,纤细的身影,淡雅素净的容颜,一身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衣裙,却让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高不可攀的尊贵气息,那双清眸中似乎有着看遍世间一切的淡然,然而,此时却染上了一丝的怒意,冷冷的盯着面前跌坐在地上的子琴。

站在她们两人身后那名送早点来的弟子,此时已经被面前的一幕完全的惊住了,他不过是送个早饭过来,却看到了一幕又一幕让他震惊的事情,这凌峰山的这几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子琴,你怎么样了?”子砚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却还是晚了,见到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艳丽的容颜上挂着泪珠的子琴时,不由心生怜惜,见她一手紧紧的握住了另一只手,唇瓣微微颤抖着,抬起惨白的容颜看向了他。

“大、大师兄,我、我的手、好痛…”

断了,她的手被她硬生生的折断了。她清楚的听到刚才的那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那样的令她心惊。蓦然,抬起了头看向了那站在她面前的子情,眼中跃上了狠毒的愤怒光芒!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样对她!子情!她与她势不两立!

“没事,你不要担心,这个药师可以帮你治好的,会没事的,不要担心。”子砚轻声安慰着,把她扶了起来,拧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子情说:“就算她骂了你,你也不用下手这么重!毕竟相处五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门之情吗?”

闻言,子情微微的扬起了唇角,一个浅浅的笑容在唇边绽开,然,那双清冷的目光中却是不带一丝的笑意,她慢慢的抬眸,视线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同门之情?竟然跟她说什么同门之情?这五年来,她可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没与他们掺和在一起过,与他们之间,有什么同门之情了?

“大师兄?子琴?出什么事了?”蓦然,子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子立和子纱也随着快步的跑了过来,当几人看到被子砚扶着的子琴惨白着一张艳丽的小脸时,子立的目光微闪,神色复杂,子纱则惊愕的看了看子情,眼中闪过一丝怯意的缩了缩,而子杰则愤怒的大吼出声。

“又是你?又是你惹的事是不是?你就不能安份点吗?你就非得害得我们几个都残了废了你才开心是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为什么总要惹出这么多事来?”

清眸轻轻一闪,唇边的笑意敛去,眼中寒光顿现,真是几人一条心,这架势,她怎么觉得和刚来凌峰山时大打出手的那一幕那么相像?她这几年不去惹人,自过自的生活,但并不代表,可以任由他们欺上头来!

清冷的目光在几人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扶着子琴的子砚身上,似笑非笑的问着:“是你动手呢?还是我自己动手?”如果必要,她不介意让他们几人来个终生难忘的回忆!

子砚一听,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她已经把子琴伤成这样了,不会还不肯放过她吧?

“掌嘴。”她说着,清冷的目光带着一丝嘲讽的扫了面带泪水的子琴一眼:“你不会没听到她刚才怎么骂我的,也不会没看见刚才她想动的手,我不惹人,但不代表会让人惹上我!”她声音一落,目光一冷,带着一股寒光的射向了子杰几人。

“我给你动手的机会,若不然,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淡淡的声音,却透着剌骨的冰冷,带着几分的威胁,让子砚心头一惊。

刚才他看到子琴抬起的那手带着凌厉的掌风,若是一巴掴下去,估计她最轻也得失聪,以子情的眼力,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本以为她折断了她的一只手就不会再追究,却不想她还是不肯放过她。

让他动手掌子琴的嘴?这、他怎么下得了手?可若不动手,由她自己动手,那后果更是不可设想!一时间,心下焦急万分,左右为难着,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一旁的子立和子纱见状,两人知道子情是用药高手,说出这话,那分明就是威胁,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沉默的站在一旁,心下则暗想着,这子琴怎么就惹上她了?

而子杰听到这话,再见子砚一脸的犹豫,当即便是大喝出声:“大师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她让你打你就得打啊?凭什么听她的话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丫头吗?我就不信我们几人会治不了她!只要你说一声,就算是师傅责罚,我也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子杰你闭嘴!”子砚沉声一喝,怒视了子杰一眼。

昨晚被他这么喝,今天又被他这么喝,再看子琴美目中含着泪水,惨白着小脸,子杰不由怒火中烧,怒声喊着:“既然大师兄你不敢对她动手,那就由我来!我今天非得给她个教训不可!”怒火冲冠,他大步步冲上前,手掌一扬,汇聚了玄气能量就朝子情拍了过去。

“子杰不可!”子砚惊呼出声,身形快步上前,想要拦住他。

一旁的子立眼中带着担忧的看了他们一眼,而子纱则连忙扶着子琴,同样担心的看着。子情既然懂得医术,那自然在用药方面自是有研究,这几年来都还算相安无事的各自生活着,但是现在弄成这样,她还真担心呆会不知又会出现了什么令他们难以招架的事情来。

二师兄已经躺在床上了,而五师姐也断了一只手,如果连大师兄和三师兄都出事,那可就麻烦了。

看到那朝她袭来的身影,子情脚步一移,侧身一闪,轻松的避开了他的手掌,让他整个人险些跌了个空,同一时间,衣袖在轻轻拂过的瞬间,一把无色无味的粉末不着痕迹的洒出,她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了一抺淡淡的笑意。

既然自动送上门来,那她就拿他们来试药,看看她这新研制出来的药效果怎么样?

“子杰!我让你别乱来你听见没有!”子砚制止住他,怒声低斥着,眼中尽是怒意。

然,在同一时间,子情半敛下的眼中冷光一闪,唇色微勾,脚下步伐一移,错身与他们两人而过,瞬间来到了那正握着断了的手的子琴身边,素手一扬,力道十足的朝她的脸上掴去,啪啪啪的几个巴掌声蓦然响起,惊得众人顿时失了神。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让人防不胜防了,就连站在子琴旁边的子立和子纱,也几乎没看见她是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而那被扇了好几巴掌的子琴,更是被打傻了,怔怔的站着,竟然也忘了大喊,只知道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待回过神来时,那一身素衣的子情已经停下了手,站在他们面前的三步之远。

一怔,一愣,错愕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里被这一幕惊到了,那一张原本艳丽无双的容颜,此时竟然是一片的通红,甚至还有些微肿,前所未有的受辱感以及那心惊的感觉让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大、大师兄、大师兄…她、她、呜呜呜…”这一回,子琴直接扑到了子纱的怀里大哭着。

想她乃是大家世族的小姐,何曾有人敢这样对待她了?就算是入青山学武,拜在师傅门下几年,师傅也从没这样打过她,一时间,怒意与委屈止不住的腾上心头,直冲脑海!

子砚和子杰回过神,两人皆惊愕的看着子琴,继而又愤怒的看向了那一身素衣的子情,想上前为子琴出一口气,但是却又不能!衣袖下,拳头紧紧的拧在一起,青筋浮现,很是骇人。

“大师兄!你放开我!放开我!身为师兄,怎么可以看着子琴被人这样欺负!你快放开我!”子杰愤怒的大吼着,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扑上前与子情大干一场,却被那从后面抱住他的子砚紧紧的抱住了,无法挣扎开。

怒意,涌上心头,直奔脑海,脸色更因怒火的燃烧而一片的涨红,看着那打了人还尤如陌人般置身事外的子情,子杰巴不得上前一剑把她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