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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萌啊方萌,有点出息好吗?别象个怀春的二八少女似的,为了一个莫明其妙的吻就乱了心神,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见得就是喜欢你了?说不定就是觉得你好玩,与众不同,在这一瞬间被迷惑了,冲动了…… 

男人嘛,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的情与欲往往都是分开的,对待感情其实比女人要严苛得多,也挑剔得多,同时也理智得多。 

他甚至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都毫不留情地指责“你好丑!”而不肯委婉地说一句“你好可爱”,连一句虚假的“我喜欢你”都吝啬得不肯施舍——我还能期待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 

对,或许他对我有那么一点感情——毕竟人是群居动物,他君怀彦再冷淡也是个人,与我相处久了,朋友的情份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我的个性向来随和,自问不是那种挑剔扭捏,很难侍候的大小姐脾气,应该是属于那种极易相处的类型。所以,我的异性缘向来不错,蓝颜知己一堆。 

好吧,今天的事我也有错——不该歇斯底里。可能换了谁,在那种情况下,都只有一种选择吧? 

忆及当时的模样,我忽然掩着唇吃吃地笑了起来——那时满身血污,脸颊红肿,伤痕累累,又哭又闹,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还真不是普通的狼狈啊! 

真佩服他有那个勇气,对着这么一个既邋遢又丑陋,情绪面临崩溃的女人,居然也吻得下去?甚至还有点假戏真做,依依不舍的感觉? 

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君怀彦到底有多久没有女人了? 

他不会是长期禁、欲,所以才饥不择食吧? 

算了,算了,不能再想下去了。摇了摇头,我拼命拍打自己的脑袋——再想下去,真的会发疯! 

好了,事情过去了,管它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只当是南柯一梦。现在梦醒了,一切都回到原点!至于今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可是,感情毕竟不是水笼头,可以说开就开,说关就关。我患得患失,忽忧忽喜,辗转反侧了大半夜,这才终于敌不住倦意,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正文 长得丑的好处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耀眼的光线透过窗棂照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却发现右手被人紧紧地握住。 

喜儿趴在床边,一只手握住我,另一只手支颐,睡得正香。 

那张在我入住后,一直摆放在书房的熊皮软榻紧紧地靠在我的床边——看上去,竟有一种怪异地亲密感。* 

奇怪,明明昨天我睡在蒹葭院,什么时候又跑到书房的卧室里来了? 

“小姐,你醒了?”喜儿被我惊动,睁开迷蒙的睡眼,猛然抬头,对上我微笑的视线,脸红,惊跳起来。 

“恩。”我微微点头,漫不经心地询问:“谁把我搬这里来的?” 

“是王爷吩咐的,说是方便就近照顾。”喜儿一脸忧心地瞧着我:“小姐下次可千万要小心了,这回可真要把人的魂都吓掉了!” 

“他这么说的?”我微感讶异——那个冰块,居然也会说出这么感人的话? 

“那倒没有,不过,我估摸着是这个意思。”喜儿抿唇一笑:“昨儿个夜里王爷来了,瞧了伤口说包得不好。拆开来亲自敷过了,又说伤口这么深,夜里肯定会发烧,让我们轮流守着。” 

就知道,那家伙哪会说出这么动听的话?不过,他对我的细心倒的确让我乱感动一把的。 

“你一晚没睡?”我轻撇了嘴角,对于喜儿这小丫头心里不是没有感激的——虽然说主子吩咐了,但她小小年纪,真难为她了。- 

“王爷一晚上来看了几次,我们几个哪还敢睡?”喜儿双眸闪亮,笑意盈盈地瞧着我直乐:“王爷对小姐可真好,我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没看他对谁这么紧张过呢!” 

“切,你又知道了?”我脸上微红,假装不以为然,嘴硬地反驳:“你认识他才多久?这就帮着他说话,居然敢笑话我?” 

“呃……是,奴婢多嘴了。”喜儿语塞,神色微显慌乱,似暗悔失言,垂下头抿唇不语了。 

“有没有人找过我?”见气氛僵窒,我也有些后悔语气不该太严厉,淡淡地换了一个话题。 

“晌午时惜瑶公主和淮南王世子,还有书桐少爷来访了。见小姐未醒,稍坐了一会离去了。”喜儿回复镇定,淡淡地禀报。 

“哦?怎么不叫醒我?”我略略有些失望,忍不住轻声责备——早知道他们来,应该让她叫醒我的。 

“……这是王爷的意思。”喜儿一怔,显得有些委屈。 

怎么又是他?奇怪,他从来不干涉我的事情的,怎么一下子突然转变这么大?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那,他们有没有提到张幄怎么样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退而求其次,向喜儿打听消息。 

“恩,我听他们跟王爷提到,好象说要静养两个月。”喜儿想了想,尽职地向我报告。 

“两个月!不是说只有点皮外伤?”我大吃一惊,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怎么会要养两个月,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君怀彦踏了进来,淡淡地接过话头:“他断了三根肋骨。幸亏没有刺穿心脏,否则命已休矣。休养两个月算是轻的了。” 

“王爷。”喜儿低头问安,轻轻地退了出去。 

“可子枫昨天不是说皮肉伤?”我依然有些不敢置信——皮外伤跟断了肋骨,怎么相差这么远? 

“那是怕你们担心,他随口胡诌的。”君怀彦静静地打量了我一周,淡淡地轻责:“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冲动。啧,你有哪一点象个王妃?居然带着一帮孩子胡闹!” 

“我……”我下意识地想要反驳,想到连累了张幄,心中沉甸甸地,张了张口,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幄家境贫寒,由守寡的老母靠替人浆洗衣物的微薄收入带大,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好容易熬到他考上状元,却突然遇上这无妄之灾。 

唉,我真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的母亲? 

“谁不好惹,居然去惹萧佑礼那个混世魔王?”君怀彦目光沉郁,似有火星在隐隐跳跃:“知不知道多亏张幄来得快?否则,下场绝不止伤了脚,可能会生不如死……” 

“他难道还敢……”忆起当日情景,我不禁激灵灵打个寒颤——他连公主都敢惹,没有认出我来,估计对我更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知道怕了?下次做事先用脑子,别只凭冲动。”见我脸上显出惧意,君怀彦放缓了语气,低声嘱咐。 

“放心,我这么丑,他还看不上。”我憋着一股气,恨恨地回了一句。 

“嗬,还记恨呢?”君怀彦忍俊不禁,失声笑了出来。他眯起双眸再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淡淡地加了一句:“看来长得丑还有好处?” 

“君怀彦!”我大窘,拾起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顶着一只黑眼圈,脚又受了伤,为了不影响市容,自然就名正言顺地赖在府里不出门了。 

子枫和书桐隔三差五就来瞧我一眼,给我带些好吃的小吃,讲一些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惜瑶每天上午在学校替我看着那帮毛孩子,中午都会跑到昭王府里来呆一个时辰,陪我聊天解闷,再报告一下学校的近况。然后,她会跑到张幄家去呆一下午。 

原以为她只是一时愧疚,等新鲜劲一过,自然就会鸣金收兵。谁知道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愣是咬着牙,不顾张幄母子的拒绝,厚着脸皮一跑就是半个月? 

而且,还亲递汤水,端茶送药的——虽然,听说因为她的笨拙,张大状元家的杯盘碗盏很是遭受了点损失。 

但是,说不感动,那一定是骗人的! 

这小妮子,还真是不简单,有毅力。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正文 好象喜欢上他了

自那日之后,君怀彦因为武科开考,忙得分身乏术,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王府了。 

我一直搁在心底的那丝疑惑也就没有机会解开——其实就算当了面,估计也不敢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的离开,正好让我有了借口当一只鸵鸟。* 

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心中竟有了一份牵挂。在午夜梦回之际,在寂静无人之时,那人的影子总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冒出来,仿佛无心地掠过,扰乱我平静的心湖…… 

院外的老桂花树开了一树的黄花,芬芳馥郁的香味散播在空气里,闻着竟隐隐有一丝的忧伤。 

房里少了一个人,突然觉得空荡荡的,竟是冷清了许多——许是到了晚秋时节,夜里的气温渐渐转凉了? 

已经半个月都不曾见到他俊逸潇洒的身影,也不曾听到他低沉冷淡的嗓音。最初自然是欢喜无限——终于可以避开面对他的尴尬。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愉悦的情绪竟然变了质。然后有一天,我忽然惶恐的发现,思念竟然象野草一样开始在心底滋生…… 

我,好象喜欢上他了。如果更诚实一点,我会发现,那份感情也许比喜欢更多一点点。 

可是,我当然明白,这是一份没有结局的感情——先别提君、云两家的宿怨是否随着我们的“婚姻”真正的宣告化解;君怀彦本身对我的态度就值得商榷。- 

更何况,排除掉这所有的障碍之后,我们之间还横亘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不管他有多优秀,对我来说,他都是一个虚拟的人物,永远不可能存在于我的真实生活之中。 

眼前的一切,就只是一场梦境——或许有些甜蜜,有些酸涩,有些不舍,但梦总有醒来的一天。如果盲目投入感情,陷得太深,到时,我如何放手? 

人或许可以一时沉迷梦境,但怎么可能一辈子生活在虚幻的世界里?而且,这对他也不公平。他有权力选择更好,更真实的人生——而不是抱着一段梦境。 

如果我够理智,我就不应该投入感情;如果我够坦白,我就不应该隐瞒真相——虽然说出来,未必有人肯相信。如果我够聪明,我就应该及时放手…… 

但是,显然我既不坦白也不理智,好象也没有我自以为的聪明。所以,我才会陷入烦恼之中,因着秋风下飘零的落叶而忧郁,患上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症……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温润的男音淡淡地传入耳中。 

我一惊,下意识地红了脸,回过头去。 

云书桐悄然地立在身后,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桂花细小轻软的花瓣静静地撒落在他的肩头,衬得他温润如玉,秀逸出尘。 

“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我按捺住心底的那份淡淡的失望,微笑着向他走了过去——有那么一刻,我竟以为会是他? 

“怎么,你好象很失望?在等人吗?”云书桐微笑着淡淡的调侃,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抑郁。 

“不是,我有谁可等?只不过枯坐久了,有些无聊,所以出来走动走动罢了。”我迅速地否认——因为答得太快,自己听起来都有些心虚。 

“放心,武科已毕,相信最迟明天昭王就可以抽出时间回府了。”云书桐袖手在背,仿佛漫不经心地随口提起。 

“他什么时候回府,关我什么事?”我嘴硬地反驳,脸却莫明其妙地红了。 

心底涌上一丝雀跃,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糟糕,他已经这么影响我的情绪了? 

只不过是一个消息罢了,值得我如此高兴,真是没出息啊! 

“脚伤好了?”云书桐扫视了我的右脚一眼,微微一笑,好心地放过我,淡淡地转了话题。 

“是啊,现在又能跳了,不信我跑给你看?”我得意地抬起右脚,在他眼前随意乱晃,作势欲跑。 

“得,你就安静地呆那里吧,才刚好,别又扭伤哪里。”云书桐双手乱摇,露出个惊骇的表情。 

“哈哈!哪有这么脆弱?”我乐得哈哈笑,尴尬的气氛一扫而光。 

“行,能跑就不错。我还担心这次秋狩你不能参加了。那岂不是无趣许多?”云书桐被我感染,抚掌大乐。 

“咦?这么快就要秋狩了吗?”我讶然,掩不住那丝兴奋——真正的打猎诶!多刺激! 

“不早了,往年秋天早结束了。”云书桐踏着满地的落叶,与我并肩慢慢地走着:“今年因为要与殿试合并,这才晚了半个月呢。” 

“都有些什么人参加啊?大哥也会去吗?太好了!这样我就不会闷了。”我一脸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大哥,你可不准嫌弃我,一定要带着我一起打猎。天,要是我能亲手射只兔子就好了!” 

“我箭术不行,可能会让你失望。”云书桐斯文的一笑,状似无意地提起:“昭王好象比我强,不如你让他教。” 

“行了,知道你嫌我烦。”撅起唇,忽然不高兴了:“姓君的阴阳怪气的,谁要他教?” 

“咦,我以为你们关系已经很好了。”云书桐讶然望着我,黑眸里隐藏着火星,语气带着半真半假的试探。 

“好什么?除了伤了的第一天来看了一眼,之后半个月就一直没回来,把我丢在一边不闻不问。”我没好气地抱怨——一点也没察觉到语气中那份浓浓的失望。 

“是吗?”云书桐灿亮的黑眸瞬间一黯,淡淡地道:“你记得可真清楚。” 

“喂,我在这里度日如年呢,哪比得上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自知失言,慌忙打岔,瞪大了眼睛,叉着腰指责他的不是。

正文 想我了?

“好,这又算我的不对了?”云书桐啼笑皆非地睨了我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什么人生出你这种不讲理的女儿?” 

“我这就算不讲理了?要让你见到我妈,那才叫不讲理的祖宗呢!”我大笑,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为了她那破实验,她能把我卖了,还不许我抱屈。”* 

“小雪。”云书桐忽然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我:“认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问你究竟是哪里来的?你的一切都那么特立独行,跟我们的生活习惯,思维方式截然不同。” 

我一惊,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忽然大叫一声:“哎呀,不知道子枫能不能去?要是他也一起去,那不是更热闹了?大哥,不如你去求个情,让他也去吧?” 

嘿嘿,我转移话题的意图那么明显,云书桐最是善解人意,相信一定不会为难我,放弃追究下去吧? 

“放心,皇上特准文科一二甲的前三名同入,所以,除了张幄因伤缺席,子枫是会去的。”云书桐深深地凝视了我良久,终于轻叹了一口气,果然放过了我。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插科打诨:“不知道围场里有没有老虎?有的话,我可真的要小心了。” 

“你要小心的才不是老虎。”云书桐半是玩笑半认真地瞧着我,慢慢地道:“萧佑礼已考进了前三十名,入围殿试。我更担心你们俩遇上。”* 

“咦,他的头发这么快长出来了?”我忍不住惊讶。 

开玩笑,就算他用了章光101也不可能长那么快好不好? 

“没,他戴帽子。”云书桐横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终于憋不住,笑了:“你怎么满脑子的鬼主意?” 

“阴阳头算好的了,要不是怕污辱了贝克汉姆,我本来准备给他来个朋克式呢!”我撇唇,很不以为然。 

“朋克?贝克汉姆?”云书桐目光中带着点深思:“这也是你家乡特有的产物?” 

“什么特产?”君怀彦似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从身后冒了出来。 

“呃……我在说水晶虾饺呢,好久都没吃到了。”我急中生智,故做娇嗔地横了云书桐一眼:“这都怪大哥,老忘记给我带。” 

“是啊,瞧我这记性,明天给你买。”云书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向君怀彦拱了拱手:“既然昭王来了,小雪有人陪了,那我就告辞了。” 

“呃……”讨厌,这人居然溜得比兔子还快? 

我无路可逃,只得干笑着掉过头来面对那个背后灵。 

“想吃水晶虾饺?”君怀彦若有所思地默默地打量了我半天,缓缓地问:“福瑞楼的?” 

“是啊,你也听说过?”我舒了口气,点头如捣蒜——不管他相不相信,只要不再围着这个问题打转就好。 

“恩。”他轻轻点头,双手负在身后,不再说话,俊颜上竟掠过一丝可疑的淡红。 

奇怪,他又没做错事,也没说什么肉麻的话,干嘛脸红? 

“咦,不是说明天才有空回来?”我见气氛渐渐僵窒,忙忙地找话来聊。 

话才出口,已不由得后悔——好象我有多想他似的,到处打听他什么时候回家? 

“想我了?”果然,他斜睇了我片刻,俊颜上浮起一丝愉悦地微笑,漆黑的星眸里闪过一丝火花。 

“才没有!”我懊恼地大声反驳。 

“没有?”他深深地凝睇着我,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轻挑眉毛淡淡地反问,语气里有淡淡的失望。 

“呃……好吧,一点点。”我一时鬼迷心窍,居然老老实实地回答。 

“呵呵。”他瞅着我,开心地笑了。 

“讨厌!”我生气地捶了他一拳,被他一把握住,忍不住脸上一红,垂下头偷偷地笑了。 

呀,久别重逢的感觉真好! 

“不错,伤口恢复得很快,继续用药,估计不久疤痕就会淡化消失。”君怀彦低头仔细省视了一番我的脚踝,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放开我的脚,直起腰来。 

“这全得归功于喜儿她们几个,换药换得很勤。”我噘着唇,不自觉地轻声抱怨:“可不可以别再喝药了?明明都好了!这次她们学了精,居然一定要亲眼看着我把药喝下去才肯走,知不知道那药有多苦?” 

君怀彦轻睇了我一眼,推开门,往书房走去,淡淡地道:“那也是为你好。” 

“秋狩什么时候开始?”我下意识地尾随在他身后,一路跟进:“不知道现在开始学射箭来不来得及?” 

“你学那玩意干嘛?”君怀彦微微皱了眉头,不赞同地回头瞧了我一眼:“没本事还成天惹祸,要真学了点功夫,还不得上天?” 

咦,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 

那口气,倒好象我是个惹祸的胚子?其实我真的很善良的! 

这事也就是在古代,要搁在现代,非得颁一个“见义勇为”奖给我才算完。说不定还上头版头条——标题“美女作家路遇强贼,只身勇斗歹徒”云云…… 

“偏心,紫冰不也是女人?不教算了,我找大哥和子枫去。”我恨恨地嘟囔着,气呼呼地往回走。 

“小姐,你去哪里?”喜儿迎面走来,满脸讶异地瞅着我,手里端着一只精致的碟子:“有你最爱的水晶虾饺,不吃了?” 

“哇,还是喜儿对我最好,知道我馋了,特意跑去买来。”我欢呼一声,一把抢了过来示威地朝他一举:“哼!” 

“小姐,我可不敢居功,这不是……”喜儿抿着唇笑盈盈地瞧着我。

正文 下次别玩火

“咳,你慢慢吃,我回衙门去。”君怀彦轻咳一声,低头在桌上翻找了一下,取了几份文件。打断了喜儿的话,瞧也未瞧我一眼,举步往外走去。 

“这么快?”我一怔,脱口而出。 

他回来还不到一个小时呢,这么来去匆匆,那回来做什么?* 

“我……回来取文件。”许是察觉到我语气里的失望,君怀彦略略迟疑了片刻,回过头来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俊颜微微一红,黑眸里闪过一丝狼狈——仿佛为了证实他的话,还特意举高手,扬了扬手里的文件。 

咦,他的态度有问题哦? 

明明就是有鬼,要不然他干嘛脸红?我福至心灵,举了举手中的碟子,轻瞟了他一眼,试探地问:“你买的?” 

他不语,斜睨了喜儿一眼,表情有些冷厉。 

“奴婢告退。”喜儿何等机灵?笑抿着唇退了出去。 

“恩,我来拿东西,顺路。”君怀彦轻轻点头,用力强调“顺路”二字,好象这样就显得酷一点。 

诶,这人一点都不老实——真要是取个文件,又何必他亲自跑这一趟?无香和无尘,随便哪个都可以做到。明明就是想回家了嘛! 

我笑盈盈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反正回来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陪我一起吃?” 

算了,山不转路转。没办法,对着他这个别扭的大孩子,我就只能大方点了——谁让我是新时代的新女性呢?* 

“我真的没时间……”君怀彦挣扎着推脱,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随着我落坐,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低语。 

“公事永远也做不完,你急什么?吃饭皇帝大。”我笑嘻嘻地夹了一只饺子塞到他嘴里:“放心,君怀玉再厉害,也只是你四弟,咱们别理他。” 

他满脸通红,苦着脸咬着那只饺子,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左右为难。 

嘻!原来冰块脸害起羞来这么好玩? 

我大乐,终于找到他的死穴。特意放柔了声音撒娇:“人家好无聊,陪我说会话,恩?” 

好歹我也是家中的老幺,姐姐永远冷静自持,我就只能承欢膝下了——所以,这撒娇的功夫我可练得炉火纯青。 

“小雪……”他轻皱眉头,疑惑地瞧着我,声音紧绷起来。 

咦,不中计?好,看我再下猛药。 

我玩得不亦乐乎,索性身子一软,偎到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附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地低声抱怨:“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没回来了?” 

“小雪……”他眸光一黯,铁臂一收紧紧扣住我的腰,嗓子微微暗哑,紊乱了气息:“别动!” 

上钩了!啧,想不到他看起来冷冷的,竟然这么经不起挑、逗! 

“哈!”我终于憋不住,仰起头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