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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才刚觉得他有点温柔的样子,马上就露出他马贼的暴力份子的真面目了! 

我不服气地顶了回去:“你偏心!就许你师妹骑,干嘛不许我玩玩?” 

“你又不会武功,”君怀彦伸手揽住我的腰,柔声哄骗:“真要是喜欢,回头我替你挑一匹温驯的。” 

“骑马跟武功有什么关系?我就要闪电!”我冷哧,随口答:“南宫澈就比你干脆,二话不说,把他的宝贝坐骑让给我骑了。哼!” 

君怀彦的声音从头顶淡淡的传来,夹杂着几分不满和警告:“少在我面前提那家伙。” 

我吐了吐舌,偷偷拿眼去瞄他。 

他铁青着脸,下巴挺得笔直,身子僵硬而紧绷——啊哦,好象真的生气了哦? 

他抿着唇,不再说话,只搂紧了我,一个劲的策马狂奔。正是乍暖还寒时候,劲风扑面,带着刺骨的寒意。 

拢了拢被狂风吹开的衣襟,往他怀里缩了缩。放软了身子舒服地依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眸,柔声低语:“怀彦,你慢点骑,有点冷呢。” 

君怀彦不答,却依言放慢了速度,身上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松了下来。 

我微笑,随着闪电极有节奏的蹄声,渐渐沉入了梦乡…… 

“……有没有查到?”君怀彦压低了的声音轻问。 

“今天早上自你离开为止,绝没有任何女人进入过行宫。只有南宫澈和方子越进去了。”季云涛吊儿郎当地答:“可是,出来的却只有南宫澈一个。所以,我猜方子越本来就是个女人,可惜她那脾气……啧啧啧!”

正文 跟你说不清楚

“南宫澈嫁给方越了?”我“虎”地坐了起来,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为了我捅的娄子,姐姐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了? 

他知道什么啊?方越的脾气哪有不好了? 

“你醒了?”君怀彦回头,微笑着注视我:“睡得可真沉,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不是方越,是方子越。”季云涛好心情地纠正我,向我轻轻眨了眨眼睛:“小雪,好久不见,啧,你可把我给害惨了!千里奔波,差点要了我的命!” 

“南宫澈真的跟方越成亲了?”我不理他的调侃,跳下床,胡乱趿着鞋子,焦急地往外窜:“不行,我得问问他去,他怎么可以糊里糊涂地就嫁了?” 

“哧!我看你才睡糊涂了呢。要让他听到你说他嫁人,看不一剑劈了你。”季云涛冲我露出雪白的牙齿,邪邪地一笑:“晚了,估计已经拜完堂了。你现在去,只来得及喝一杯喜酒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顿足,抬头,看到桌上那盏幽幽的烛火,心一沉,冲着君怀彦劈头就嚷:“掌灯了?哎呀!这都怪你,怎么不叫醒我?” 

“南宫澈娶了别人,你就那么着急?”君怀彦收起笑,默默地凝视了我许久,淡淡地道:“原来你昨天说的不是气话,你是真的……真的在乎他?” 

“嘿嘿,你们谈,我再去打探一下情况。”季云涛何等机灵?嗅出味道不对,马上脚底抹油,开溜了……* 

“没时间了,我回头再跟你解释。”我一把揪住君怀彦的衣裳,把他往门外拖:“现在,先带我去晋王府。” 

可怜我虽然来了隘州,连王府的方向都没搞清,就被他劫走了。现在身在何方也是稀里糊涂。 

“人家洞房花烛,你去干嘛,大闹王府?”君怀彦不动如山,冷冷地睇着我:“怎么,嫌闯的祸还不够大,还想搞得再热闹点?” 

“哎呀!我跟你说不清!”我急得跳脚,伸手推他颀长的身子:“算了,你不带我去,也别拦着,我自己不会问着去?” 

这件事情,说起来跟饶口令似的,谁说得清?既使说清了,又有谁信哪? 

“不急,我有整晚的时间听你慢慢说。”君怀彦长腿交叠,双手抱胸,斜倚着门框,竟是跟我杠上了。 

“怀彦,你就别吃这飞醋了!再耽搁下去,我姐就真的嫁人了!”我一着急,话就不经思索的冲口而出。 

“方子越是你姐姐?”君怀彦闻言一怔,扣住我的手,一脸疑惑地瞧着我:“除了都姓方,你们没有一点相象。” 

谁规定了是姐妹俩就得相象来着? 

现在回忆早上见到的南宫澈,再分析季云涛刚才说的话,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出现在脑海里——莫非,姐姐和南宫澈又换回来了?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的猜测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南宫澈心里是怎么想的,姐姐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又是什么? 

无数的问号在我头脑里交替闪现,我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君怀彦却没事人一样,悠闲地袖着手,淡淡地研究着我的表情。 

“她是不是我姐,我现在也被搞糊涂了!所以,你带我去晋王府,只要看到南宫澈就知道了。” 

“你不是早见过方子越了,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不是你姐?你别告诉我,你突然不记得姐姐长什么样了?”君怀彦摆明了不信我。 

我一咬牙,话便竹筒倒豆子般倾泄而出:“哎呀,实话跟你说了吧!方子越其实是方越,也就是我姐姐。可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结果,南宫澈变方越,方越变南宫澈。所以,你昨天看到的南宫澈其实不是南宫澈。但是,现在好象突然发生了变故。方越又是我姐了,南宫澈却要变我姐夫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君怀彦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鬼话连篇,到底在说啥呢?” 

呃,关系那么混乱复杂,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听得懂才有鬼! 

“一句话,我猜我姐嫁南宫澈是被逼的,所以,我要去阻止!”这么说,他总该听得明白了吧? 

“所以,你昨天是故意气我的?”君怀彦抱着胸,居高临下冷冷地斜睨着我:“你并不是真的喜欢南宫澈?” 

呃,真是小气!随口一句气话干嘛放心里跟我较真? 

“是啦是啦!我没事干嘛喜欢一个自大狂?”我朝天翻个大白眼,推着他往外走:“现在,可不可以带我去晋王府了?” 

“就算他是你姐夫,你也不可以跟他那么亲热,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让他随意出入你的闺房?”君怀彦走了几步,忽然站定身子,板着脸,不满地教训我。 

呃,只是进出一下都要计较。要是让他知道这几天,我跟他出双入对,同吃同睡——虽然不是睡一张床。他不抓狂才怪! 

“知道了!真罗嗦!”我不耐地挥手,大声地抱怨。 

“还有,带你去可以,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君怀彦依然不肯走,拽得二五八万。 

“得了,我不莽撞,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我焦急地催促着他:“别再瞎磨蹭了,再不走,说不定他们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哧!”君怀彦哧笑,似笑非笑地睨着我,若有所指地道:“你嫁给我半年,都完好无损。我就不信南宫澈能比我高明到哪里去,这么轻易就搞定你姐?” 

“你瞎说什么呢?”我大窘,气鼓了双颊,握拳狠狠捶了他一把:“再胡说,不理你了!”

正文 你还知道痛

“南宫澈那家伙,居然娶了你姐姐?”君怀彦哈哈笑,抱了我飞身上马,低声地嘀咕:“那我不是输给那家伙?这次好象亏大了?” 

我抿唇轻笑——现在就担心这个,为时还太早。南宫澈娶不娶得到,还得看我姐答不答应呢!* 

晋王府坐落在隘州的东郊,占地颇广。两扇朱漆铜环的大门,一条笔直的青砖路直通向内,隐隐只见花木扶疏,红墙绿瓦,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相互掩映。门前端坐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张牙舞爪,透着庄严气派。 

隘州的王公贵族,富商名流,江湖侠士,可说是倾巢而出,云集于此。 

王府门前车水马龙,府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笑语喧哗。奴婢仆妇,厨工杂役,穿梭往来,忙得脚不点地。 

君怀彦和我赶到时,吉时早过。新人早拜过天地,新娘子已被送入了洞房。 

南宫澈身穿大红的蟒袍,衬得他红光满面。他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恭维,痛饮着香醇的美酒。如一个任性的孩子,终于得到了一件梦寐以求的玩具般,笑得放肆而张扬。 

在明亮的灯光下,在喧嚣的人群里,他是那么的俊拔出群,卓尔不凡。那由内心散发而出的喜悦,冲淡了他的狂傲,看上去更添了几分诱惑人心的魅力。 

我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默默地观察着他。- 

不,他不是姐姐。姐姐永远冷静自持,淡定从容。绝不会如他那么狂妄而放肆——他,果然回归了。 

那么,姐姐呢? 

瞧南宫澈恣意的笑,他跟姐姐应该是互换了吧?否则,他不应该表现得这么愉悦。 

“怎么了?”君怀彦奇怪地瞧了我一眼,轻轻推了我一把:“刚才在路上,是谁不要命地催促我,恨不得能飞来此地的?怎么,又改主意了?” 

“不用了,我想去新房瞧瞧。”意识到姐姐终于不必再为她的性别而烦恼,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开开心心地去展开一段感情……一股奇异的暖流渐渐地从心底升起,使我胸腔发烫而眼睛酸涩…… 

“为什么哭?” 

“嘎?”我茫然,抬头——撞入一双黝黑沉默的星眸。 

君怀彦薄唇紧抿,烛光跳跃在他的眼中,映出恍惚的心痛。 

他默默地俯首凝望着我,伸指轻触我的颊,指尖冰冷,嗓音沉黯:“看他成亲,令你如此痛苦?” 

“嘎?”我困惑地眨了眨,悬凝在眼眶的泪水簌簌而落——我,流泪了? 

“该死的,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竟让你对着他流泪?”君怀彦咬着牙,俊颜上满是阴霾。 

“不,不是这样的。”发现他误会了,我急急否认,安抚他的情绪,有些啼笑皆非。 

“王爷,你可不能走!需得再饮几十杯。”偏偏此时,从宾客中摇摇晃晃地站起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他左手高举着酒杯,右手拉住南宫澈的衣裳,双目赤红,声音粗豪:“虽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王爷与永宁公主反正早已双宿双栖,何必急在一时?哈哈哈哈!” 

“哈哈哈……!”众人轰堂大笑,鼓噪欢呼之声不绝于耳。整个怡静园被他们闹腾得几乎翻了个。 

哈个屁! 

“神经病!”我气得七窍生烟,跺着脚,不敢正眼看君怀彦:“怀彦,别听他胡说八道!” 

“……走!”君怀彦低咒了一声,青筋暴起,目光阴沉得吓人。劈手扣住我的手腕,几乎是蛮横地拖着我往回走。 

“痛,痛,痛!”我一迭声地呼痛,又是慌乱又是委屈又有些好笑,奇怪的是,心里居然还有一丝兴奋? 

“你还知道痛?”君怀彦脚下不停,咬牙怒声沉喝,手底下的力道却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一些。 

“我又不是死人,怎么会没有痛觉?”我不怕死地回嘴。 

我被他这样拖着走,引来仆役侧目。 

一赌气,索性攀住他的臂,缩起双脚,吊在他身上了——那么有力气又爱现,干脆让他现个够! 

“你……!”君怀彦不料我竟耍无赖,哭笑不得地顿住身子,拧眉低喝:“大庭广众之下,象个什么样子?快放手!” 

“不能放,”无视那些掩唇偷笑的仆役,我扁着嘴,偏头冲他微笑:“你得先保证不生我的气才行。” 

“你做对什么了?居然有脸跟我谈条件?”君怀彦没好气地斜睨着我,神色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虽然没做对,可也没做错啊。”我轻吐舌尖,皮皮地举起右手肃容发誓:“我向你保证,我跟南宫澈是清白的。” 

“哼,这么说,斐将军是冤枉你了?”君怀彦低哼一声,冷冷地瞧着我:“素闻斐将军虽然粗鲁,为人却最是爽直,从来也不会说谎。倒是你,行为乖张,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做不出来?” 

“喂!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干么把我说得象个魔女?”我有些不高兴了,收了笑,嘟着唇,拉长了脸:“爱信不信,本姑娘懒得解释了!”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君怀彦气极反笑:“你已身为人妻,不知男女有别吗?怎敢毫不忌讳地与陌生男子如此亲密共处?” 

我懒得理他——他是我的谁? 

莫名其妙!凭什么管东管西,指手划脚地教训我? 

“喂,你去哪里?” 

“去看我姐去。”我头也不回,顺着那曲廊下一排排透着喜气的大红灯笼,埋头疾走。 

“走错方向了!” 

“你管我?我喜欢绕着走,不行吗?”我抬头,恼怒地瞪视他。

正文 又一个假的

他咬牙,愤怒又无奈。 

两个人谁也不肯服输,隔着假山,斗鸡似的对视。烛光透过灯笼,眩红了半边天幕。 

“噗!”也不知是谁,突然忍俊不禁,哧笑出声,打破这滑稽的对恃。 

“走吧,”君怀彦大踏步走过来,重重地牵起我的手:“跟她说两句话,咱们就回客栈去,可不许再生事。”* 

我低头,默默凝视着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我纤细的小手。厚实的掌心透出温热,那薄薄的茧轻轻地摩挲着我柔嫩的肌肤,带给我淡淡的温馨与舒适。 

“怀彦,”我心里忽然盈满了柔情。忍不住站定身形,凝望着他漆黑暗沉的眸子,极认真地低语:“我和南宫澈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恩。”他轻哼,不再吱声,陷入了沉默。握住我的手,却片刻也不曾放开,那淡淡的温暖从手心一直漫延到我的心里…… 

夜色如水。踏着平滑的青石板路面,并肩走在红色的光晕里,心里暖洋洋的,安详舒适得令我不断地沉迷。只盼这条路永远也不会到头,可以一直走,一直走…… 

“应该就是这里了。”君怀彦突然停下脚步,温柔低哑的嗓子把我从幻境中拉了回来。他放开我的手,轻轻地推了推我的腰:“去吧,别说太久。” 

“去哪里?”我骤失温度,心有所憾,惊跳着四顾。- 

“咦?不是一直吵着要见姐姐?”君怀彦轻蹙眉头,讶然地望着我:“怎么,你又改主意了?” 

“不是,怎么会?”我瞬间脸红,扭头一溜烟地逃离他的身边——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胡思乱想呢? 

新房的门虚掩着,贴着大红窗花的窗户上印着几条模糊的身影。房里隐隐传来女子的笑语。 

立在门边,我忍不住回头看向他。他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手,斜倚着一棵大树,没入了阴影之中。我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毅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哎呀,有客人来了!”喜婆婆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乍见到我,不由得怔了一下,面露迟疑:“夫人,你是……” 

她的惊讶与震惊是那么明显,不禁令我莞尔——也许,女人来闹新房的事,于她还是生平头一回遇到吧? 

“我本是大周人,今日特地来看公主。打听打听家乡的消息,还望大娘行个方便。”我微笑,顺手塞了一绽银子到她手上。 

“呵呵呵,原来夫人跟公主是同乡啊?自然要多多亲近亲近了。我在多有不便,请,请!”喜婆收了银子,欢天喜地地出去,返手掩上房门。 

如意和吉祥听到我的声音,狐疑地匆匆跑出来瞧。 

如意乍一见到我出现,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抖着嗓子:“公,公,公主,你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里,里面那个新娘是谁?”吉祥的脑子转得快,一脸的惊骇,掩住唇低呼:“天,莫不是你又找人替了你了?” 

“又一个假,假的?”如意吓得面青唇白,困惑又惶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公主,啊,不是,现在应该又叫你王妃了吗?” 

可怜的丫头!这次和亲,一波三折,新娘一变再变,把她们搞得晕头转向,吓得心惊肉跳,完全傻眼了。 

“先进去再说吧。”我低叹一声——这样混乱的情况,一句话怎么解释得清? 

“萌萌,你来了?”方越端坐在床头,音调是一惯的平静。 

可是,我瞧着却怪异莫名——就算她性子再沉稳,听到我来,怎么可能连站都不站起来? 

“姐,你没事吧?”我顾不得如意和吉祥在旁,冲过去握住她的手——那双纤长的素手,呈病态的透明,冰凉得吓人。 

“放心。”方越淡淡地回答,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魔力:“受了点小伤,血脉受阻,暂时无法行走。休息几天,便可无碍。” 

“都不能走了,还说没事?”我低首,慌乱地在她身上四处摸索。声音哽咽,颤声怒吼:“是谁伤了你?大夫怎么说?南宫澈那该死的东西,居然还在与人饮酒作乐? 

“不行,我要去找他!”我泪落如雨,霍地站起身便往门外冲。 

“萌萌,别冲动!”方越倾身,轻扣我的手腕。通红的盖头随着滑落了出来,露出她秀丽而淡定的脸宠。她微笑着扬眉:“些许小事,不必大惊小怪。也……与他无关!” 

“真的没事?你确定?”我不放心地蹲下身子,小心地握住她的手。 

“恩,百分百确定,没有少一个零件。”方越轻笑着调侃。 

“那好。”我松一口气,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方越:“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为什么又要嫁给南宫澈?” 

“此事说来话长。”方越淡淡地笑,目光似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两丫头,又温柔地落到我的身上:“简单点就是,我和南宫澈遇袭,被打落山崖,因祸得福,找回自己。” 

“那嫁人的事怎么说?”我紧追不舍,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是不是南宫澈逼你的?因为他看我不顺眼,所以,就要胁你答应嫁给他?” 

“不是。”方越沉默了片刻,缓缓地摇头:“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不可能!”我失声惊叫,大声反驳:“如果是这样,之前为什么你压根都没提过?总不会一夕之间……” 

“什么人……”如意惊叫一声,突然软倒在了地上。 

我大骇,扭头。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从后窗一跃而入,如狂风般疾掠,直奔方越而来……

正文 你不是永宁

“来人……”吉祥大声呼救,扭头便向门外跑。却见黑衣人随手一指,她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眼见如意倒地不起,我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多想,张开双臂就把方越扑倒在了身下。来不及回头,腰间一麻,全身突然就没了力气。* 

我拷,动不动就点人穴道! 

“你是谁?把她们怎么样了?”方越被我压在床上,无法动弹。她并没有慌乱,轻轻握住我的手,声音平稳而淡定:“你别乱来,外面有很多侍卫,你绝对跑不掉……” 

“你不是永宁公主,你是谁?”蒙面人惊讶地低叫,呛地一声响,一柄明晃晃,凉飕飕的宝剑已从我的肩部递到了方越的脖颈之间:“快说,永宁到哪里去了?” 

云书桐!原来他不是说笑,居然真的冒死来救我?我倒吸一口凉气,苦于开不了口,只得趴在那里拼命地向方越挤眉弄眼。 

“你找永宁公主?她早就远走高飞了。”谁知方越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不再理睬我,只镇定地迎视着云书桐:“我也是临时替她的,新房只有这么大,不信你可以搜。” 

死呆子!本姑娘不是好好地趴在这里? 

亏你还敢夸口说对我的感情刻骨铭心,狗屁!一个背影就认不出来了啊? 

我在气头上,倒也没去想:新房里到处浸透着喜悦,所有的物品都是红色,完全处在一片蒙胧的红色光影里。他急切之间,那里分辩得出?* 

“走了?”林书怔然低语,声音透着无限的惆怅:“原来你早有打算,怪不得一点也不急,却为什么要瞒着我……” 

瞒你个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紧急状况,要怎么跟你说? 

发现换人了,就赶快走啊,居然还在这里自怨自艾的伤感!到时惊动了守卫,你想跑也跑不了! 

“刀剑无情,你可不可以先把剑收起来?”方越态度冷静,语气平稳,淡淡地瞧着云书桐,开始跟他谈判:“放心,我手无缚鸡之力,兼之行动不便,绝对伤不了你。” 

“对不起,”云书桐有些狼狈,收剑入怀:“打扰了,后会有期。” 

“不送。”方越微笑点头。 

倒,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人还在这里讲客气? 

我心急如焚,恨不能跳起来,一脚把云书桐踹出去。 

云书桐顺原路跃出窗外。 

“想走?没那么容易。”君怀彦低沉的嗓子在暗夜中突然慵懒地响起。 

与此同时“咣当”一声,新房的门被人大力地一脚踹开。 

脑后微风飒然,一条人影已如闪电般急扑而来:“小越,你没事吧?” 

我只觉身子一轻,已被南宫澈象小鸡一样拎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甩到了一边。 

方越仰躺在床上,微微蹙眉,朝我呶了呶嘴:“我没事,先替萌萌解穴。” 

“真是麻烦!”南宫澈不耐地撇唇,瞧也不瞧我一眼,曲指一弹,解开了我的穴道。弯腰去抱方越:“我瞧瞧,有没有伤到哪里?该死,居然敢威胁你!” 

窗下,已传来叮叮当当刀剑相交的声音。而纷乱杂沓的足音,仍在陆续地传来。 

我跳起来便往屋外跑——该死,云书桐那死书呆,千万不要挂在这里! 

在一片红色的光晕中,两条颀长的人影,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分分合合,缠纠在一起。不时扬起漫天的银光,清脆的撞击时叮叮咚咚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