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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

黄昏时,天空又泛起了雪花,深切切的滞停在头上,若不是那一身的矫健身影,怕真会让人误以为是白发老翁罢。

千丝万缕的晶莹,飘然而入到这个恬静的世界,宽广的道途上除了被雪包围且飞奔的马蹄声,到也是静谧得让人有些意外。

入了城之后,直奔铁衣在月心国的别苑,待铁衣见到轩辕冷的样子时,不禁的惊叹了一句:“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不会因为要证明自己是英雄才这般狂热的去追美人吧。”

这个混蛋,这个时候还有收情消遣自己,轩辕冷昊不悦的沉了声色,“那来那么多的废话,告诉我她在她儿?”

小刀斗胆的上前拱手说:“铁公子,王爷受伤了,您快请大夫来给他瞧瞧吧。”

轩辕冷昊猛然一偏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小刀的心脏差点不敢在跳动,怏怏的垂下了头,等着主子的怒罚。铁衣忍俊不禁的说:“行了,看你疲惫成这样,还有伤在身,我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你也好好的休憩一晚,难不成你想你的美人王妃看到你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呀,再说了,你本来就挺吓人的,若是把你的美人王妃吓着了,我可不负责呀,而且,我中午得到消息,她一早就出城了,和林府的小妾一起去了城外的静宁庵,你今晚就消停一晚,明天再去找她罢,反正跑了和尚――不,跑了尼姑跑不了庙嘛。”

白了铁衣一眼,轩辕冷昊回旋步子就要向外走,小刀自是跟上,不料轩辕冷昊头也不回的说:“不用你跟着。”

小刀停住了步子,铁衣轻拍他的肩说:“算了,他来不就是为了她么?既然都追到这儿了,你就让他去吧,他可不会那么轻易出事。”

小刀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铁衣好像想起了什么,冲着轩辕冷昊大步离去的背影喊:“静宁庵在城郊五十里的山里――。”

恬好出了大门,轩辕冷昊一抬手扬袍翻身上马,不知道是回应铁衣他听到他的话,还是只是习惯性翻身上马的动作。

思量不来,铁衣两手一摊,笑道:“算了,一辈子都是这嚣张自大的臭脾气,就是不知道那美人王妃有没有本事帮他改改了。”

小刀侧眸看向铁衣,心里却知道,王爷对王妃是不一样的,就像王妃对王爷一样,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却又都深知的东西,彼此的一切仿佛都在冥冥之间相互牵引,或许就若远在天涯,因为有着羁绊,总有一天,他们亦会遇到。

“小刀,你下去休息吧,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铁衣说完,便含笑侧身离开了。

杜云裳玉指下的琴声,向来慢而不断,犹如潺潺远去的流水般无尽延绵,沉寂之中不乏细腻飘绕,余音萦耳袅袅,似微风送竹,轻柔过后――欲语还休…。

风雪儿站在院子里,有一小尼将热茶端过风雪儿身后放在了石台上,随即行了一佛礼便转身离开了。

漫不经心的斜眸看去,那娇小的身影好似多了一道释然的光泽,方外之人,何以言道?

掀下掩面的白纱,呼吸着庵内让人心神宁寂的香气,别过身子,偶然扫过那正弹琴的玉指,轻转眸,看着杜云裳了然无神的双眸,轻起薄唇,“你又在想他?”

第167章 缱绻的心

手止,苦涩一笑,没否认亦没承认。

余音未散,心微紧,风雪儿敛眉轻问:“何为爱?”世间多少痴情男女为它疯狂。

杜云裳轻拔弦,琴音又起,良久说道:“爱么?若有一日,当你满腹委屈,心却拎不起恨时,那便是爱了。”

绣裙轻转,瞧向那一带伤的美眸,“就若你此时一样么?”

杜云裳含着一抹淡笑,“是――。”

“你到是坦然。”风雪儿垂眸,轻声叹息。

音又止,杜云裳笑着问:“既然我如此坦然,那你呢?”

“我?”不解的投去眸光,心下微紧,不由自主的黯然了神色,她一直逃避的问题,一直掩藏在内心迷雾里的问题,让杜云裳一问,全然的清晰起来,有些心虚,却似不着痕迹的侧身,“此话从何说起?”

“你骗不了我的,毕竟我可是过来人。”她不想倚老卖老,只是不想看到她最后落得与自己同样的结局。

“我不明白你所指什么?”此时脑子里全然是那人的身影,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杜云裳说:“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掩饰自己内心的潜在。”

听她如此一说,细想来好像真的从未向别人提及有关于他的事情,其实拿来说说也未尝不可,难道真是因着身置佛门清静之地,所以连封闭的心都敞开了许多。

瞧着她唇角勾勒出淡淡的微笑,眼里的冰冷逐渐演化成温柔,杜云裳有少顷以为自己是错觉,眼前的人居然也会有如此一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个让人匪夷所思之夜,如今细想之下,倒觉得有些生趣,说:“在桂花香气萦绕,月色皎洁似水的夜里认识的。”说完有些觉得不对,如此憧憬向往的话真是出自自己之口么?

“是个英俊的书生么?还是个放浪不羁的侠仕?抑或是像玉临国平王那般生得英俊潇洒?这才让你芳心大动?”

听着杜云裳消遣自己,风雪儿投去无奈的眸光,自顾幽幽的说了起来,“他不是英俊书生,亦不是放浪不羁的侠仕,更没有平王那般英俊潇洒。”

杜云裳随手端起手畔的茶杯轻啜一口,笑道:“如此说来,你看上他倒是他的福气了。”

“此话怎样?”走到桌畔前,挑响了一根琴弦。

杜云裳说:“他不是英俊书生、放浪不羁的侠仕,更不是英俊潇洒阔少,雪儿你能看上他,他一定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特殊罢,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禁垂眸凝思,系于腰间的衣袂随风轻摇,清澈的双眸含着一缕淡淡的笑,随即似自语、似回应杜云裳的话般缓缓开口,“他霸道野蛮、狂妄独裁、自负专制,总爱在别人的心里强压上他的意愿,以为是人都能承受他的蛮横独断,他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能替我背负一切…。

“本王真有王妃口中所说那般可恶么?”

余音未落,一个让她心颤的声音响入耳际,风雪儿咽住了呼吸,骤然抬眸,凝视着话音的出处,一个梦里萦绕不绝的身影逐渐映入瞳眸。脸上的嚣张依旧,显然听到了自己的话,此时容颜上正泛着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邪魅,那道慑人的伤痕入得眼来仍忍不住动人心魄,可昔时炯炯有神的眸光,现下正被层层疲惫所代替,惟有不变的,还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一如往昔的温柔与深情。心口传来浅浅的痛,“你――还没死嘛。”

“怎么?王妃失望了?”迷离的双眸诱惑一笑,她话里的意思并不是像她说出的那般决断,至少没在她缥纱的丽颜上看到自己未亡的遗憾。反到是她眼里的冷漠早已消失不见,现下泛起的朦胧水雾,与浅掀的唇角,仿佛都在这凄美的夜色下宣布她已将心交给自己的保管的事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逝,周遭静谧得听不到任何声音,有的只是彼此的凝望,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杜云裳顺势看了过去,他果真不是英俊的书生,不是放浪不羁的侠仕,亦不是潇酒的公子,可他有着那书生、侠仕、公子没有的东西。身子里溢出的寒意却在看向眼前人儿的同时变得温暖起来,此时他的眼里除了映入瞳孔的人儿之外,没有容下别的任何事情。

突然发现他肩上袍子染着血迹,绯红的颜色说明他此时受伤不轻,“雪儿,他受伤了。”

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来,眸光移向了杜云裳看去的方向,果然染红了一大片,云眉轻拧,不禁投去了责备的目光,杜云裳说:“外边冷,先让他进屋暖暖,我去拿药。”

杜云裳小跑开了,风雪儿突然觉得脸上有道凉凉的感觉,指腹轻掖看在眼里,她知道那不是雨水不是雪水更不会是露珠,却不清楚自己何时――哭了。

“你就这样让本王在这里站着么?”轩辕冷昊提高了音量,仿佛就是在说我会受伤都是因为你,你要负责任。

风雪儿微怔,走到他的跟前,迎上那双温柔的双眸,赶紧别过头看向伤口,扶着他的手腕朝自己房间进去。

上了台阶推开房门,因着有暖炉,踏过门槛后,身子就被包围在暖意里。

借着烛火,方才憔悴的模样更加清晰,风雪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那里,惘然不知所措。

轩辕冷昊伸出手轻轻的扶着风雪儿的脸,看着她在为自己担忧的眼神,他的心都快要碎了,早知道就不来了,不说把伤养好再来,至少也不该让她知道呀。正想揽她入怀一解相思之苦,门扉被敲响了,杜云裳拿着药走了进来,“雪儿,我把药拿来了。”

风雪儿回过神来,轩辕冷昊亦松开了手,看向一个美丽的女子将药递给风雪儿,风雪儿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你给他上药吧,我先回房了。”杜云裳说着,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轩辕冷昊。

风雪儿将药放在了桌台上,别过身子说:“我送你回。”

第168章 此情此景

“不用了,他有伤在身,耽误不得。”

风雪儿却已开始走了起来,“他没那么容易死。”

杜云裳有些尴尬的冲轩辕冷昊笑笑,随即跟上了风雪儿的步子。

屋檐下,眼看就要到杜云裳的屋子了,风雪儿说:“可有话要问我?”

她只是个凡人,是凡人皆有好奇之心,只是她了解飘雪,所以她不开口之前,她什么也不会问。“他是谁?”

风雪儿叹息道:“澜国雪颐王轩辕冷昊。”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刚才叫你王妃。”

驻足,裙摆不由自主的轻荡,这回轮到她没承认,亦没有否认。

杜云裳掰正了她的身子,温和的笑着说:“快回去吧,我已经到了。”

看着杜云裳推门进屋,想到轩辕冷昊的伤,腿脚还是不禁加快了回转的速度。

踌躇着推开了门扉,屋子里却空无一人,难道这么快就走了么?黯然了神色,无数的失落煞时浸遍了全身。

身后的门扉突然被人关上了,回眸时看到了某人的轻佻的笑,“本王还没走,王妃不用这般失落。”

此情此景,他竟然调戏她,风雪儿怔怔的瞪着轩辕冷昊,这个让她从未有过心慌意乱的罪魁祸首,徒然想到了不久前杜云裳说过的话,‘当你满腹委屈,心却拎不起恨时,那便是爱了。’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揪心的别过身子,却让某人快速掰正,迎上他责备的怒道:“本王说过,不准你在我面前转身,不要让我的视线里没有你的影子。”随即温柔的揽她入怀,这一刻,他仿佛等了近千年。

头一回主动的揽上他的腰,回应着他自己隐忍不愿承认的眷恋。

感受到她的回应,轩辕冷昊心里一暖,情不自禁的俯身想吻着她的樱唇,却让风雪儿伸手捂住他的嘴,听她抬眸道淡淡的说:“给伤口擦药。”

轩辕冷昊一脸的挫败,都不懂是她的王妃不懂风情还是故意让他难堪,于是他装腔作势的说:“已经赶了很久的路了,备水,本王要先沐浴。”

“呃――。”风雪儿愣神回来时,某人一伸开了双臂,一副等着让自己侍候宽衣的模样。

风雪儿能想到了,此时唯有‘得寸进尺’这个词,行,碍于他有伤在身,出于内疚之情,忍――。抬手解开他的外袍置于一边,肩上的衣裳入眼便是红色一大片,微拧眉时,却听某人温柔的说:“别担心了,不疼。”

风雪儿心中莫名的堵着一口气,“王爷误会了,我可没那个闲心关心你疼与不疼。”

这个女人,一定要如此口不对心么?轩辕冷昊严肃了神情,“你放心吧,我不会骗你,既然答应过你,所以你没死之前,我决对不会死的。”

手微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捧起她的脸颊,轩辕冷昊邪邪的笑着说:“在我晕过去之前,本王可是看到你哭了,而且之后的时间里,还不停在骂本王骗子,不守信用。”

“你――。”有些惊愕的看着他,风雪儿无言以对,只觉得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本王虽然晕迷着,可开始的几天意识仍在,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深深的记住了。”突然转换了语调,消遣的意味全然消失,“所以雪儿的担心与害怕我都全然感受到了。”深情的将她揽进怀里,温柔的气息布满了整个房里,“对不起,害你担心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这么担心的。”

是那个温暖眷恋的胸膛,风雪儿垂下的眼泪浸了衣襟,轩辕冷昊的话激溃了她内心所有的坚强与防备,紧紧的抓着他胸膛的衣裳,带着哭腔,似倾泄一般说道:“明明不关你事,为何要往自己身上揽?明明都是我的错,为何你却要向我道歉?求你不要再为我做什么,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不希望我身边在乎我的人,我在乎的人都一个一个的离开,父皇是这样,母后是这样,连荷姨都是这样,如今你又差点命归黄泉,我的存在本就是如此不幸,所以请你不要靠这我样近,离我远点,好么?”

臂弯加大了力道,陪着她一起心碎,随即看着她一脸的泪痕,替她边拭边说:“我的傻王妃,我们可是夫妻,夫妻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么?若什么事情都让你一个人背负了,还要我这个夫君来做什么?再说我颐王的王妃有事颐王却不帮忙的话,传出去,不是说我颐王没本事,连老婆都照看不好么?”

让他这样一逗,风雪儿不禁‘扑哧’一笑,问:“这是什么逻辑?”

“你管他什么逻辑,你只要知道你的身后有我站着就行了,从今往后,你活着的目的并不是只有报仇,还有我,记住了没?”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风雪儿亦莫名其妙的颌首,少顷,才知道上了当。

只剩的亵衣也是血迹斑斑,可见他这一路走来多么焦急多么危险。

抱起他的衣裳,看着他说:“浴桶在里面,你不是要沐浴么?”

轩辕冷昊一本正经的说:“你不侍候本王沐浴么?”

他手臂的伤不深,自己沐浴这点小事还是能自理的,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不要得寸进尺。”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一想到她的心已完全的属于自己,轩辕冷昊便忍不住笑意,侧身走向了浴桶。

夜,早已深沉,没有夏日彻晚的虫鸣,亦没有轻微的吵闹,静谧得仿佛世界都在沉睡一般。

寒露已染湿了院子里的竹叶,叶尖上凝聚的晶莹水滴终是坠落到了地上,与雪混在了一起。

风雪儿抱着刚洗好的衣裳走过屋檐下推开了房门,刚转身关上门扉轩辕冷昊便迎上了上,看着那双冻得发紫的玉手,再看那腕处搭着的衣裳,便清楚方才的一阵她去了那里做了什么,骤然的心疼,剑眉微拧,嘴里的责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风雪儿没说什么,自顾的将洗净的衣裳在暖炉边撑好摊开,这种季节衣服是很不容易干的,应该感谢秋儿,这些事情都是秋儿教她做的,书上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如今看来,言短理多。

以前不觉得有多冷,刚洗衣裳时,才发现那水原来那般冻人,现下的手指已冻得麻木没有任何知觉了。

她知道轩辕冷昊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她,待整理好一切,抬头时,一缕秀发轻滑于胸前。准备去拿药帮他上时,却让他瞬间抓住了手,四眸相对,手掌里的温暖一阵一阵的传来。

害怕沉浸在他眼中的温柔里,微转眸,轻声说:“坐下吧,我给你上药。”

第169章 忍俊不禁

少顷,轩辕冷昊坐在凳子上,风雪儿站着,看着那微泛红的伤口,虽说不重,但还是让她心悸,发现自己的手是颤抖的时候,风雪儿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随即轻轻的将白色药沫上在伤口处,又将掩面的白纱拿来给他包住。边打着结边问:“他让人追来了?”

轩辕冷昊无奈一笑,“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依旧是那个傻傻的烧火丫头,或是不若这般聪慧该多好。”

他真的让人追来了,轩辕冷昊,我又在不知不觉中欠下你许多。亵衣没洗,洗了他就没穿的了,提上亵衣,衣裳上的血已经干涸了。“可惜我不是,风雪儿这个名字注定回不到从前了。”盖上药瓶,冰冷的手有了一丝温暖。

起身搂她入怀,不忍看她眸子里让人心碎的黯然,“做你自己就好。”

“你为何要为我做这么多?”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靠着,不惧一切的安全。

“你不也为我付出那么多么?”眼里闪过一瞬的杀气,煞时释和在这温暖的屋子里。

风雪儿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反应过来轩辕冷昊的另有所指,“我并没有为你做什么?”

不禁加大了环她的手力,轩辕冷昊凌厉了神情,阴沉了音调,“我会杀了他为你报仇,他胆敢玷污你,我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呃――。”风雪儿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他的话,轻轻的推开他,看着他嗜血的双眸,仿拂看到了千万把利刃正蓄势待发。“你…。”

不等她说话,轩辕冷昊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随即握着她的手说:“不论蓝千寻对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会在乎,我要的只是你。”以为风雪儿在意自己已是不洁之体,轩辕冷昊有些害怕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立即作着解释。

那夜发生的事情她谁也没的告诉过,当然更不会告诉小刀,想着他那一离开,以他高贵的身份,定然会介意起自己的不洁这躯来,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终他还是追着自己的足迹追到了这里来。突然发现自己把轩辕冷昊看得太轻了,对着他那双漆黑如子夜般的瞳眸,带着歉然的神情温柔了声色:“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轩辕冷昊拧眉,“什么没有?”

懒得浪废唇舌解释,风雪儿轻挽绫袖,似痣的一点朱沙呈现在了轩辕冷昊眼中。轩辕冷昊少有的惊讶,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欣喜,“江湖上以风流驰名的寻花公子居然放过了你?可明明小刀说他…”

如果告诉他不但如此,还因祸得福给自己寻了个父亲,不知道他又会作何感想。“王爷什么话,若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谈何为父母报仇。”不明白为何自己要找这样一个借口,若让他知道自己此时因为他内力全失,以他的脾气,怕是又会掀起不小的风波罢。

苍白的玉颜上有了一丝颜色,轩辕冷昊深情的吻上她的樱唇,她是属他自己的,此回有幸逃过一劫,不容许第二个男人对她觊觎,抱有非分之想,却也清楚,以风雪儿的出众,谈何容易,所以要好好的守着她,真是恨不能将她变小收藏在怀里。

推开他,风雪儿头一回如此羞涩看着轩辕冷昊,警惕着说:“你――你――你要做什么?此乃佛门清静之地,怎么能…。”

语音未落,又让他欺身覆上了樱唇,吻得十分温柔,不若先前的霸道,起先轻微的挣扎亦在他禁固的怀里失神沉溺,待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竟已躺在了床榻之上。盯着他眼中炽热的欲望,风雪儿自责起来,怎能由着他乱来,可如今自己的内力尽失,根本就无力反抗,只得撑住他滚烫的身子,羞红了脸轻声说:“你等等,我还没有准备好。”

最终还是不忍勉强她,瞧着身下那张摄人心魂的玉颜,轩辕冷昊极力隐忍着占有的欲望,在她额上印上一吻,随即将头埋在她的发间,细语传入耳里:“好,我等你。”

把她揽在怀里睡觉,那是之前想都不想的事情,如今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轩辕冷昊心下沉沉的松了口气,掖了掖被子,随即紧紧的环着怀里的香软睡了过去――。

今夜,什么都忘记了,只沉浸在温暖的包围之中,亦宁静、亦安详。

冬天的太阳放不出多大的热量,雾气缓缓的飘散开来,偶尔洒下的温暖也会让寒风给吹冷,照在冰冷的树叶上,映衬着金色的光晕。

一夜无梦,睁开朦胧的睡眼时,便看到轩辕冷昊似墨的长发贴着自己的脸,额上传来他均匀有序的呼吸,难以自信,自己有一天会如此平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窗外的冬鸟叫得好欢,轩辕冷昊仍旧睡着,想来追逐自己的日子定然是累坏了罢。轻轻的拿开他揽在自己腰间的大手,随后掀被起身。

坐在铜镜前,本想拿梳子梳头时,不经意间从镜中看到了昨天撑在暖炉旁边的衣裳,放下桃木梳,轻挽发拿起玉簪固定住。

衣裳已经干了,可是外袍与衣裳肩处都被划破了,随即找来针线坐在凳子上,思量了好一阵,才学着秋儿做衣裳时的样子缝补起来。

半盏茶的时辰后,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做女红的天赋,缝的衣裳真是难看极了,风雪儿不觉有些脸烫,赶紧拆了再缝,不想划破的口子被越弄越大,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小心冀冀的再来。剪掉线之后,看在眼里却依旧不容乐观,泄气的放在膝上,又沉沉的叹了口气,思忖着衣裳不打紧,只要把外袍缝好了不就看不到了吗。眉宇之间有些舒展开来,将衣裳放在了一旁,拿起了外袍…。

床榻上的人儿醒来时,便看到风雪儿坐在凳子上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再看向窗棂时,原来天已大亮了,从不贪睡的自己也会起得这么晚,看着那抹娇小的背影温柔一笑,怕是因着她的缘故罢。

风雪儿全神惯注的缝补着外袍划破的口子,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已经起身了,而且走在她身畔拿起桌台缝好的衣缝看了看,发现肩上的口子已经缝补好了,只不过…,道:“这是你缝的衣裳?”

风雪儿吓了一跳,猛然回眸看着那张忍俊不禁,想笑却极力隐忍的脸,顿时气面颊绯红,起身不悦的瞪着他,大有你敢笑我就把衣裳撕碎的气势。

第170章 等我回来

瞧着风雪儿一脸的绯红,在他眼中是那般的妩媚动人,惹人生怜,随即颌首道:“不错嘛,我穿上试试。”说完便向身上套,可是穿上之后就开始后悔了,肩上的衣裳料子明显紧了许多,这不更打击风雪儿的自尊心么?

看着她越来越黯然的神色,轩辕冷昊连忙将她揽进怀里,宠溺的说:“我的傻雪儿,这么容易就灰心了,可不像你哎,以后如果我破了衣裳都交给你缝,总有一天你会缝得更新的一样的。”

“真的吗?”缓了神色,明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可还是轻声的问着。

轩辕冷昊自是颌首肯定:“当然是真的,你可是我轩辕冷昊的王妃,这点小事怎能难到你呢?”

轻轻的推开他,眸角含笑,“油腔滑调,传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依旧揽着她的腰,轩辕冷昊说:“这可是咱俩的闺房之话,惟有我们两人知道,难道王妃要拿出去说不成?”

风雪儿缄默的转身,刚才缝完最后一针,剪断线之后递给了轩辕冷昊,而自己则是坐到了铜镜前,重新拿起桃木梳轻轻的梳着秀发。

少顷,发现自己的手中的木梳让某人给夺走了,下一瞬间,挽发的玉簪让他取下,自己轻挽的发丝就这样飘逸的垂到了背后。

铜镜里,一有着缥缈玉颜的女子唇角含笑,温柔的看着为她梳发的邪美男子,男子细心的为她梳着发丝,生怕弄痛她,对于男子的谨慎,女子唇角轻弯似弧月,体味着点点滴滴的感动,内心似乎多了些东西,也许自己活着的目的又多了一个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