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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可以这样么?”把住他正欲捋发的手,女子双眸泛起涟漪,朦胧的轻声问道。

男子深情一笑,“我们不已经这样了么?”

靠在他的及腰处,女子垂泪――却笑靥如花。

随即为她挽发,将那玉簪插于发间,轩辕冷昊不由自主的自负起来,“本王的眼光就是独道,瞧这玉簪多衬你。”

风雪儿站起身来,玉颜上挂着淡淡的笑,说:“王爷总是这般自恋么?”

轩辕冷昊不解的挑眉,风雪儿轻轻了摇了摇头,没在说什么。

“随我回城罢,让你独自留在这里我不放心。”想到风文忠那恶行,轩辕冷昊说话时,不禁掠过一丝杀气,脸上那道伤痕也随之诡异起来。

凝视着他肩上未复原的伤口,风雪儿脸上淡淡的笑颜消失不见,卸下的忧虑又重新浮在了眉于之间,“该来的总是要来,我说过下次见面断然不会手软。”

轩辕冷昊别过身子,放下手上的桃木梳于台上,说:“此次让我挫败,估计损失惨重,应该不会那么快恢复元气,可这暂时的安全怎能让我放下心来?”

想到了杜云裳,一股惆怅的酸涩油然而升,轻轻的说:“我不会离开这里。”

“是因为昨日那个女人么?听说她是林府的小妾?”

“不――。”

对于风雪儿的断然回应,轩辕冷昊不免有为吃惊,听着她说:“她只是杜云裳而已。”

是朋友罢,所以才会这般维护,不由得觉得风雪儿变了,变得不在似以往冰冷,有了一丝人情。刚想说什么,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急唤:“主子――。”

是小刀,从声色听来不难觉查出有事情发生,而且事态紧急,轩辕冷昊冷冽了容颜推开了那扇窗扉,小刀拱手恭敬的单膝跪在棂下。

小刀来了,说明他要查的事情又有了新的眉目,抬手让他起来,转身看向风雪儿,毅然的说道:“不要乱走,等我回来。”

她知道他瞒着自己的事情不止一件,从情形看来,没有一件事情简单,不敢断言全与自己有关,但有些事情肯定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她曾问过,他不说,理由很简单: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他似乎太低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既然如此,不说便不说罢。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了立于他身后的小刀,小刀也立即向她拱了拱手。

杜云裳上说要在庵内住些日子,却是不晓得要住多久,而轩辕冷昊这一去,亦是个未知之数,等他回来,他何时会回来?“王爷有事就请便罢,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想说得太多,只因他人未离开,心里的那点思念已蠢动起来。

这回她没在自己眼前别过身子,而是注视着自己的眼神,轩辕冷昊心下一暖,揽她入怀,不让她看到自己眉宇间不舍与无奈,若有一日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会这般平静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么?可一旦说出口,彼此之间的牵绊便会烟消云散,瞒,又能瞒多久?他不能阻止她寻求真相的权力,只希望在她发现真相之前,他能阻止那人对她进行的一切伤害,届时若她要恨他,就恨吧,谁让那人是自己的――。

感觉得他臂弯加大的力道,知道他此行定然不简单,“快走吧。”

一声轻唤,将轩辕冷昊飞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缓缓的松开了手,抬起她的下颌,温柔的吻着她的唇瓣,久久不愿松开。少顷,风雪儿有些窘迫的推开他,“你该走了。”

直到他离开了,风雪儿才抬眸看向他离去的方向,敛了唇角微扬的笑,紧蹙的眉便不在舒展――。

时至中午,杜云裳终是忍不住来敲门了,纵然是许久不见,也不该这般缠绵都大中午了还不曾起身罢。

风雪儿一直站在窗口,听到了敲门声空白了的脑子才有了一丝反应――好冷。

“进来。”

站在门口的杜云裳微愣,犹豫了一会儿后,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的只有风雪儿一人,“他走了?”

风雪儿淡淡的笑了笑,无声颌首,拿起搭在衣架上的衣裳着身。

“饿了罢,我去请小师傅送些吃的过来。”说完便侧身走出了屋子。

风雪儿坐在榻沿上,静谧一下子涌入脑海,他走才一会儿,自己便觉得有些孤单了,这应该也算是爱罢。

下午,随杜云裳一起,与几位师傅一起淡论了佛经,用过晚饭后,又随杜云裳在院子里坐了一阵,回到屋子里,暖意袭满全身,可依旧温暖不了内心的落漠。

第171章 相思之苦

与自己料想的一样,睁眼无眠到天明,忽然觉得很委屈,某人不守信用的话闪过脑海,随即苦笑,风雪儿,没到你也有这样一天罢,还有那杜云裳,以往也是这样过来的么?何为相思之苦,如今便是尝到了。

翌日下午,两人正在房间品茶论经,应该说是风雪儿在品茶,杜云裳在论经,因着风雪儿话不多,所以屋子里声音全是杜云裳的了。

忽有小尼来扣上了房门,进来后依旧行了一佛礼,道:“两位姑娘,庵外有位姓楚的男施主求见。”

手中的茶杯碰桌,风雪儿心下暗忖:楚玉林,他来做什么?

看着风雪儿有一瞬思虑,杜云裳轻轻的问:“可是要见他?”合上手里的经卷,绫袖拂过桌沿。

曾告诉过他自己的去处,此时寻来到是为何?“小师傅,他可有交待何事?”

小师傅摇了摇头说:“这到没有,不过他说会在静云庵门口等着。”

呵呵,变相的威胁,风雪儿垂眸叹息,“请师傅转告,说我一会儿就到。”

小师傅走出去后,杜云裳侧眸看向她说:“你打算去见他了?”

风雪儿没有言语,起身走出了屋子,杜云裳若有所思的从新翻开经卷,想到那楚玉林是从林府里来的,就怎么也看不进去,心绪终还是乱了。

当风雪儿换作男装出现在静云庵门口时,见到的却远远不是楚玉林一人,应该说该来的都来了罢,更是让风雪儿猜不透他此行相邀的目的。

楚初尘自是第一个冲到前面来,满脸含笑,道:“薛哥哥,你一个大男人,怎住在尼姑庵里了?”虽然何仪灵已告诉自己说他已有心上人了,可是没成亲,她就有希望,她就不相信自己堂堂楚家大小姐会输给他的心上人。

风雪儿没有理会楚初尘的话,当然不会去管她少顷的失落,看着楚玉林,轻声道:“楚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楚玉林笑道:“薛兄忘了么,我不是说回楚府之间要请薛兄一走去郊外踏雪的么,今日正好大家都一起来了,所以来邀薛兄一起。”

是记得楚玉林有这样说过,可自己根本就没放在心里,早已忘记了,如今人已来了,自是盛情难却,斜眸看了看马车微掀的帘子,风雪儿说:“杜姑娘也在,我可能邀她一起?”

楚玉林拱了拱手说:“当然可以。”

风雪儿微颌首后便转身进了庵内,楚初尘嘟着嘴说:“哥,为何那个小妾也在这儿呀?”

听出她话里的不高兴,楚玉林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拍楚初尘的肩,脑海里想像着她知道薛雪是女儿身时的情形,定然是乱作一团罢,随即无奈的笑笑,说:“快上车罢,又不是见不着了。”

楚初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轻快的转身,随行的仆人为她掀开帷帘,她便躬身进了马车。

从杜云裳的那里出来走在屋檐下,偶然斜眸看到萧条的树枝不堪重负,终是弯了身子请压在身上的积雪坠下。

轻抬手推开门扉,屋子里温暖依旧,与寒冷的外间相比,简直就像两个不同的世界。

径直走到窗棂前,望着轩辕冷昊昨日离去的方向,回忆着他独有的温暖,一切的一切仿佛似梦境一般。终是该醒了,出来有几天了,那琼花谷送来的请贴亦该到了罢。

杜云裳跨过门槛,踩着大家闺秀熟练的莲步走到桌台边,望着发呆的风雪儿身影说:“很留恋窗外的雪景么?”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抬手缓缓的关上了窗扉,那雪白的视线消失在了眼里,转身道:“走罢。”

窗外,寒风扬起了几片枯黄的残叶子,随风飘出了墙外,盘旋着飞得好远好远――。

若大的马车内,七人刚好就坐,戚玉良与林筱筱坐在一起,何仪灵与楚初尘坐在一起,风雪儿与杜云裳坐在一起,而楚玉林则坐在风雪儿对面。

马车在道途上行驶着,滚动的车轴声淹没了迎面吹过的呼呼寒风,马脖上的铃铛却有节奏的响着叮呤,似要给压抑帷帘后改善一下气氛。

林筱筱紧紧的挽着戚玉良的手臂,朝杜云裳怪异的微笑着,本来在看到杜云裳第一眼的时候心里的妒火便随即燃烧了起来,可瞧到薛雪与她一起从静云庵内出来的时候,心里的妒火便慢慢的平熄了下来,扬起一抹善意的阴笑看向自己的夫君戚玉良,虽然他表面上平静如水,猜想他内心一定恨不能将那个红杏出墙的贱女人杀了。

自从林筱筱挽上戚玉良的手臂开始,杜云裳就将停在他身上的眸光收了回来,有些后悔跟着飘雪出来了,毕竟这让人心碎的场景时时刻刻的都在撕扯着她的内心。

看着杜云裳越来越暗淡无光的神情,风雪儿不禁拧眉,斜眸看向林筱筱小鸟依人的靠在戚玉良的怀里,无奈的收回眸光,她错了么?因着在听到楚玉林来到庵前时,她眼里闪过一丝期盼,她不是想见他的么?也许真是错了,心下冷笑:相见不若不见。

“林小姐,知道这附近那里最好玩么?”首先打破车内的怪异气氛,何仪灵貌似期待的投去眸光问道。

林筱筱动了动脑袋,作势考虑一阵说:“我知道有个叫醉影湖的地方,我曾去过一次,那里的景色四季皆怡,如今还名利犹如印在我脑海里一样,忘都都不掉。”

“楚大哥,不若我们不去彩流山,就去林小姐说的醉影湖罢。”看向楚玉林,何仪灵温柔的建议。

“不过――。”林筱筱又说:“要去醉影湖要经过一个小村庄,听说最近那里有山鬼出没呢。”说完作势害怕,向戚玉良怀里钻了钻。

戚玉良蹙眉道:“太平盛平,那来的山鬼,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他何偿不明白杜云裳此时的感受,本想推开林筱筱,不曾想她挽得紧紧的,又在人前,只能随她作罢。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改道去醉影湖罢。”看似像对众人说的话,楚玉林却只看向了风雪儿。

“筱筱姐,大概何时能到呀?”楚初尘问。

难得见楚初尘这般正经的跟自己说话,林筱筱到是有些意外了,说:“放心吧,我们现在出发,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就能到达,时间还有很,玩个两三个时辰是决对没问题,回来之前绝不会天黑。”

楚玉良含笑微掀帷帘,对赶车的小厮说道:“去醉影湖。”

“是,公子,驾――。”

第172章 对鱼弹琴

期间,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而风雪儿与杜云裳皆缄口不言,杜云裳是不知自己能说什么,而风雪儿则对他们所聊的内容毫无兴趣,便也不怎么听,心下叹息,抬手轻掀车帘,刹时映入满目的白雪皑皑。

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哥,我们带的水已经快用完了,一会儿玩累了若是没水喝可怎么办呀?”楚初尘的声音响起,风雪儿依旧没松开掀帘的手。

听得楚玉林说:“林小姐不是说前面有个村子吗?咱们就去那里买些水就行了。”

楚初尘笑着颌首,楚玉林便朝着赶车的小厮如此的吩咐一番。

一盏茶功夫后,马车停了下来。

楚玉林掀开帷帘下了马车,楚初尘贪玩亦跟了下去。风雪儿凝视着这院子,很简单的房子,很简单的院子,却有着让人不忍移眼的温馨。

丈夫坐在院子里用刀剥着竹篾,妻子坐在门口拿着针线做着缝补,十来岁大的女儿懂事的喂着一群鸡鸭,虽然做的事情不同,可是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相同的幸福的笑。

见到来了陌生人,丈夫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妻子亦站了起来,喂鸡鸭的女儿含笑侧眸,不时眨着清澈的大眼睛注视着站在篱笆外的来人。

之前林筱筱不是说这是个村子么?为何看到的却是独门独院?风雪儿有些费解的松开了手,正想撇开思绪之际,却在不经意见到看杜云裳两眼泛红,眸子里泛着不忍久看的幽怨,戚玉良欲言又止的表情。因着林筱筱有孕在身,如此赶路定然经不着,睡了过去,怕是只有此时,戚玉良才敢看杜云裳一眼罢,想想真是可悲。

风雪儿侧眸凝神,闭上了眼帘,脑海里却不停的沉浮着轩辕冷昊的影子。

少顷,楚初尘掀开帷帘上了车,楚玉林随后,马车立即动了起来,风雪儿睁开了眸子,偶然间听到马车外有男人的喊声:“丫儿,外面冷,快进去多加件衣裳。”

接着便是小女孩的声音:“爹爹也冷,丫儿也给爹爹拿件衣裳。”

风雪儿又掀开了车帘子,看向那院子里的一幕,十年前,她的脸上挂着与那小姑娘一样的笑。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左右,随着驾车小厮的一声:“吁――。”便停了下来,众人皆清楚目的地醉影湖到了。

林筱筱没有推荐错误,这醉影响的景色的确让人流连忘返,目不暇接。

这是一泊很大的湖泊,被周围起伏不断的山脉围绕着,尽管时至冬季,周畔早已白雪覆盖,可湖泊却依旧清澈无比,似镜般将一切景观都倒映在了湖里。

山上的耐寒的青松越发的青黑,高高的树尖上顶着一髻雪花,放眼眺去,似给蔚蓝的天际镶上了一道银边。

“林姑娘,你真是没白介绍,这地方真是漂亮。”楚玉林优雅含笑,略微的拱手说道。

何仪灵亦说:“是啊,我从来不曾见过这么美的景色,这真是林姑娘你的功劳。”

林筱筱撒娇似的靠在戚玉良肩头,眉梢挂着笑,骄傲的说:“那是自然。”说完,还不忘斜眸瞥了杜云裳一眼。

“你们看,那边还有人呢。”楚玉林指着湖泊对面的亭子,里面确是有些人在对着棋局。

“这么个好地方,怎么会只有我们来呢,这里一年四季都有许多文人雅仕来到这里谈诗作画,瞧那亭子后面有处院落,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那里借来琴棋之类的雅什,逍遥一番。”林筱筱眉飞色舞的介绍,挑起了在场某些人的兴致。

“如此甚好,不知薛兄意下如何?”楚玉林看向风雪儿,笑着说道。

为何话头又指向了自己?风雪儿淡淡的说:“我无所谓,你们决定罢。”

“好哎,仪灵姐姐,快走,去占个好位置。”楚初尘拉着何仪灵那个院落跑去,众人跟上,唯有风雪儿与杜云裳走在最后。

“雪儿,你的舞姿那般优美,琴棋书画之类的应该也是拔尖罢。”杜云裳叹息后,收回了停在戚玉良身上的眸光幽幽的说。

风雪儿轻扬唇角,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或许我的本事连何仪灵都比不上,更不及你了。”

“嗯――?”投去不解的眸光,杜云裳说:“我不相信。”

斜眸看向湖泊里的倒映,风雪儿轻掖袖,道:“我何时在你面前谦虚了?”

见风雪儿不似玩笑,但杜云裳内心还是泛起一丝狐疑,毕竟她觉得风雪儿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女子,姿色倾国,舞姿倾城,武功更是她触不可及,这样的女子会容忍自己有瑕疵么?看着前面弱小的背影,却知道她比自己坚强。

去到一个微偏的小亭里,楚初尘早已借来了琴与棋,再讨论由谁奏琴,由谁对弈时,倒是有些人想要表现一番,自告奋用的坐在了琴台边。

“初尘,你何时学会琴瑟了?”楚玉林显然有些吃惊,毕竟他这个从小到大都娇生惯养的妹妹可是没用心学过一样东西,曾经请回家的夫子皆差不多让她给赶出了府。

楚初尘羞涩的瞥了一眼薛雪,可他正面对着湖泊迎着微微的寒风,有些泄气的收回眸,却也给自己信心,总会吸引到他的眸光的。“哥,我再如何的不知事,也是个女儿家呀,琴瑟之内的乐器,我还是会一些的。”

楚玉林没在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对着风雪儿的背影道:“薛兄,可有兴致与在下对弈一局?”

风雪儿微侧身子,回眸一抹颠倒众生的浅笑,无意间已将众人的眸光都盯在了她的身上,连隔离处的游玩的公子少爷皆向她投来了惊艳的眸光。“不必了,在下不经通这些风雅之事,戚兄不是闲着么,就请戚兄对弃罢,薛雪作个看客即可。”

她会拒绝乃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不曾想到她会以‘不经通风雅之事’作为理由,拱了拱手说:“如此,在下就不勉强了,――戚兄,请坐。”

“请――。”戚玉良微抬手后便坐了下来,林筱筱自是倚着一侧,亦不忘斜眸朝杜云裳飘去得意的一眼。

风雪儿悲叹的摇了摇头,而杜云裳则是苦涩一笑,随即朝着一旁的小道走去。

楚初尘含笑起弦,琴音顿时飘扬在周围――。

走过曲形小道,弯延进了那所院子,只见在院子的一侧还有一个湖泊,而一老叟则手持钓杆坐在亭椅上,另一手则拿着一个小茶壶,不时的咬着壶嘴喝着茶水。杜云裳自是好奇,如此冰天雪地,那有鱼可锤钓?不由自主的加紧了步子,临近时,先是对着老叟婉尔一笑,随即垂首看向湖里,只见水里真游漓着无数尾鱼,真是叫奇。

难以置信的笑问:“老伯,就若不是这般寒冷的天气,如此清澈见底的湖水,您真能将这鱼儿钓起来么?”

“哈哈哈――。”老叟笑了起来,将手里的小茶壶放在一旁的琴台上说:“以前能钓起来是不假,可是现在这些鱼儿都被我骗了,自是学聪明不在上当,我想要钓起来可就不似那般容易了。”

杜云裳踏过亭阶,看着满湖凌散分游的鱼儿,老叟的钓勾边真是一尾鱼都没有,也不经拧眉,替老叟揣起主意来。

受不了何仪灵看自己时祈求的眼神,更碍不住那楚初尘时不时投来的羞涩眸光,风雪儿轻挥袖,踏上了杜云裳走过的弯延小径。少顷,便见到了杜云裳一副拧眉深思的表情,以及一位老叟垂杆直钓的情形。

不经意间看到了风雪儿,杜云裳自是招呼她走过来,“雪儿,你瞧,这些鱼都不上老伯的钓勾了,你也替他想想办法罢。”

风雪儿俯身向下一看,心下亦不由得吃了一惊,这般九寒之地,尽还有游鱼可钓,微微一笑说:“我可没有计策,让鱼儿前来送死呀。”

老叟依旧乐呵呵的笑着,突然说:“姑娘可会奏琴?”

“奏琴?”杜云裳微愣,奏琴关钓鱼何事?钓鱼又与奏琴有何相干?却还是颌首称:“会。”

老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将鱼杆卡在椅缝里,又将琴台换了个方向对准了他钓鱼的位置,又拉着她坐在琴台边说:“也许你的琴声会将鱼儿引过来呢。”

杜云裳忍不住掩口浅笑,只听过对牛弹琴,如今她杜云裳却要对鱼弹琴,博古至今她怕还是第一人罢。

“你不相信呀?”老叟瞪大了眼睛说:“这里的鱼可真是会听琴瑟的哦。”

杜云裳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了想,这博古至今的第一人她可不要独当,抬眸看了看风雪儿说:“可能陪我一起对鱼弹琴?”

明白杜云裳的意思,说得窘迫就是要拉自己下水,亦无奈勾唇,此时听来,那楚初尘的琴音是何时停下的?取出随身携带的竹箫,对着杜云裳一笑,她的琴音便从手指下轻盈的弥漫开来。

第174章 惊恐万状

听到有女子的声音,草垛后的男人站了起来,提起了裤子转身,在回眸看到刘虎意外带回的收获时,惊得瞪大了双眸,随即那张脸笑得更加阴冷危险。“这女子老子没兴趣了,弟兄们,谁想玩谁就上呗。”

“不准你们欺负我娘。”丫儿挣脱掉想去保护娘,却又让一个山鬼也丢到一旁,还作势好意的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看。”

“啊――,娘――。”

楚玉林紧握了拳头,怒道:“你们这群畜牲,还有人性么?”

巨龙帮大当家赵洪抖了抖胳膊,说道:“只要大爷舒服就行了,管他妈人性是什么?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山鬼们敲着大刀起起哄来。

“帮主,这娘们儿死了。”一个山鬼从草垛后站了起来,提了提腰带说。

赵洪道:“死就死了嘛,没看到这里这么多漂亮女人,放心吧,会让你们今天开晕的。”

“哈哈哈――。”

“娘――,娘――。”丫儿爬着到草垛后扶起已不成人形的母亲,哀喊声划破了苍穹:“娘――。”

走近几乎暴怒的楚玉林,赵洪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说:“少在老子面前装正人君子,那些对老子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