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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在牢外候着,守天牢的将士们也不敢阻挡,既然太子在里面,事情定然不是会出的了。

唐碧凝被绑在十字架上,一身衣裳已被鞭策得破烂不堪,绫乱的发尖滴着水珠,明显方才受刑不过晕了过去,这才让人用水泼醒的,一双眼睛盯着轩辕云泽那张变得冷酷的脸,她从来都没有料到,平日里温文而雅的太子殿下,下起手来也可以这般辣狠。

轩辕云泽一想到轩辕冷昊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就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恶女人撕成碎片,可是就这样让她死了,定然是太便宜她了,可是他也知道那个从小喜欢拉着他到乱跑的皇弟真的不会再回来了,都是这个贱女人,害了皇弟的一生,他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绝对不会。

有人进来的声音,正想着谁会在这个时辰进来时,斜眸处,却惊讶的看到了风雪儿,“弟妹,你怎么来了。”

没有直接回应轩辕云泽的话,而是看向了狼狈一身的唐碧凝,眸子里闪过一丝嗜血的阴冷,平静的玉颜上泛起寒光,果然要压抑住不杀她的冲动不容易,“我来看看她死了没有。”

风雪儿出现,唐碧凝却也有些意外,身上的痛已经麻木了,看着风雪儿,扬起一抹冷笑,“真是对不起,让风雪儿公主殿下,颐王妃娘娘失望了,现在我还有口气在。”

厌恶的瞪着她,瞧着那张得意的脸,风雪儿扬起一抹讽嘲,“失望?我为何要失望?我还要感谢老天爷,幸好他让你还有口气喘着,不然我可真是要失望了。”

轩辕去泽有些莫名其妙,轩辕冷昊出事了,风雪儿为何还要她活着,可听到这淡淡话,却感受到一股凌厉的危险,“弟妹,你回府罢,皇弟的仇,我会替你报。”

风雪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向国主请旨,将她交给我了。”

轩辕云泽微怔,随即便又明白过来,他固然想报仇血恨,可这个弟妹与她之间的仇恨那可是馨竹难书的,交于她,或许她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留于自己,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斜眸看向一脸惊愕的唐碧凝,轩辕云泽突然十二分的解气,“我已废了她的武功,要不要割掉她的舌头。”

风雪儿抬眸看着唐碧凝,突然邪魅的笑了起来,“不用,舌头还是给她留着吧,不然有些人会被吓着的,只要让她不会咬舌自尽就行了。”

搞不懂她要做什么,可风雪儿此时的表情配得缥缈无暇的丽颜,看得让人不禁毛骨悚然,“那好办。”

“你想折磨死我?对吗?”唐碧凝有气无力的说着,“放马过来吧,反正轩辕冷昊已经给我垫背了,我还怕什么。”

风雪儿的心似让什么给狠狠的戳了一下,痛得流血,“谁说王爷死了,那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呵呵――。”唐碧凝阴森的冷笑,存心的言道:“还不死心么?司马家的人果真都是情种,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为了那瓶解药跳下万丈悬崖的,如今怕是被野兽吃得尸骨无存了罢。”

第237章 愁云惨淡

绫袖中的手拳头紧握,望着唐碧凝一脸得逞的笑,风雪儿却莫名的平静了下来,“你说得没错,司马一家的人都是情种,当年荷姨被你害下悬崖的时候没死,我被你害下悬崖的时候没死,所以,老天爷定然会再次眷顾司马一家,轩辕冷昊也一定会儿平安无事。”

“真是痴人说梦,风雪儿,我告诉你,轩辕冷昊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论你接不接受,这都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你就死了这条心罢。”

尽管心在滴血,风雪儿还是冲她不屑一笑,“我就说王爷怎会是你的儿子,你们唐家人的脸皮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厚。”

“我这辈子赚得已经够多了,青莲、青荷都死在了我的手里,现在随你怎么说。”得意一笑,唇角笑得弧度扯得有些过大,脸上的伤口不免被扯到了,唐碧凝微拧眉半敛了眼。

“哼――。”风雪儿沉下神色,一声冷吟,“不用说我,也惟有荷姨才能有那么优秀的孩子,而你,只会孤单一辈子,而且,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过一辈子。”

唐碧凝笑不出来了,本以为什么都不会再惧怕她,还是被此时风雪儿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给吓到了,感觉已痛得麻木的伤口全都鲜活的痛了起来。

风雪儿朝着轩辕云泽微微的躬了躬身子,随后再诡异的含笑瞟了一眼唐碧凝,举步走了出去。

众人的眸光都留置在风雪儿那么诡异漠测的身影里,无人注意到唐碧凝伤痕累累的脸上还有一抹得逞的笑意。

回到王府时,晚霞已漫天了,袁商虽然极不愿意打扰王妃,可有件事情还是不得不前来请教。

书然将袁商挡在了门外,不悦的说:“总管,您就饶了王妃吧,王妃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好不容易书芝端进去的粥王妃正在用,有事儿你明天再说行吗?让王妃好好休息吧,书然求求求求你了。”

音刚落,就听到王妃从里面传来的声音:“书然,让他进来罢。”

瞪了袁商一眼,这才转身领着袁商走了进去,袁商却心想着这丫头的脾气见长。

“见过王妃。”

风雪儿将眸光移向别处,带着一丝疲惫言道:“何事?”

袁商之前已踌躇了许久,如今要开口,还是有一些为难,但事情总得要办,只好硬着头皮说:“回王妃的话,是关于侧妃娘娘的事情,娘娘现在还在府里的地牢里,玉临国的使节后日就要启逞离开了。”

怡香公主?轩辕冷昊令人毁了郑子玉的身体,玉临国的人就这么容易善罢干休么?

明白风雪儿眸中的疑虑,袁商说道:“太子殿下已将事情的本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玉临国的随行官员们,这其是不乏好颜面之徒,听闻自己的公主与太子做出这样的事情,都非常的窘迫不已,这才凑请后日离开,而那玉临国国主亦是个好面子的君主,自然不会因着此事兴兵作乱,让天下人耻笑。”

“哼――。”扬唇冷笑,站起身子,旋身行至窗前,遥望即将夜幕降临的天色,“这么说,他只能哑人吃黄莲了。”

袁商浅浅的笑了笑,随即又说,“王妃,那侧妃娘娘总是呆在地牢里定然不妥,您看――?”

“她的性命我并不稀罕。”微斜眸子,柔美的轮廓看得让人深陷,“去拟一份休书,将她休回玉临国。”反正那玉临国国主已丢失了颜面,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何关系。

“是,老奴记下了。”

记下了,怎么还不走?风雪儿有些纳闷的回眸,注意到袁商欲言又止,眼神闪烁的模样,胸口又升起一股心碎的酸涩,重新看向窗外,淡淡的说:“王府不准办丧事,王爷一定会回来的。”她坚信,轩辕冷昊,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么。

袁商自是一怔,被王妃不容质疑的气势给吓到了,随即恭敬的弯了弯身子,“是,奴才记下了。”

夜,无声的细雾轻轻的在庭院里做着依附,夜风送来的几许凉意,却冷透了一切。

风雪儿紧紧的抓着被子,心在一点一点的抽痛,她不相信他死了,可他确确实实没在身边,“昊,你到底在哪儿?为何还不回来?你知道吗?没你在雪儿身边,真的好冷,好冷。”

翌日,袁商拿着拟写好的休书给王妃过目,风雪儿看了之后示意他将地牢里将怡香提出来交于玉临国使臣,随即便挥手让他退下了。

慕容霞经常带着亦儿到颐王府里来坐坐,上官青诺至从那夜她见过之后,便就没在再过,她没问,萧泽睿自是也不会说,杜云裳每隔一日便回来看她,风雪儿知道她的心意,她亦了解风雪儿的性子,话很少,情意却多。

这日,风雪儿想到瑶山上去看看,留下了书芝书然,便随小刀一起出了王府。

两个丫头自是不放心,害怕王妃会做傻事,她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小生命呢,着急之下,都想到了萧泽睿,便匆匆的赶到厢房,将风雪儿的去向告诉了他,萧泽睿一听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这风雪儿与轩辕冷昊的感情那般深厚,也都知道轩辕冷昊不可能生还,万一风雪儿一时想不开随轩辕冷昊去了,该如何时好?且不说他自己饶不过自己,就是红眼老爷子那关他就会死得很惨,二话不说,便央袁总管牵出了马,紧随着跟去。

四周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来时叫正欢腾的鸟雀似约好般都停止了鸣叫。

美丽的玉眸依旧似深潭般蕴泽清澈,轻微随风涟漪的绣裙,似墨般飞扬的发丝,不带血色的缥缈丽颜,轩辕冷昊坠下的悬崖边,此时正站着这样一位飘逸的女子。

此时,她的世界里惟有无边无尽思念与痛苦,几步开外处便是悬崖的边沿,只见她勾勒出一抹醉风坠月的笑,右手轻提绣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小刀有些后悔了,不该带王妃独自前来,“王妃,求您别走了,王爷离开之前说过,让您好好的活着。”

等了八天了,你何还没有回来?难道你要违背我们之间的承诺么?“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绝不相信,你不是说想要孩子么?如今我有了你的孩子,没你在身边,我没有丝毫做母亲的喜悦,昊,你说过你要牵着我的手走到最后,求你不要违背我们之间的承诺,不要让我悲恸欲绝,我受不了这样的失去,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跪在悬崖边抽泣的身影如秋风中孤立颤动的枝叶,随时随地仿佛都会坠落一般。

眼中已没有泪了,满腹的酸涩化作了痛心疾首的悲伤,风雪儿缓缓的站起身子,俯视着脚下的万丈悬崖,好想纵身一跃啊,可她不能,那样便承认他离开自己已成为了事实,什么阴阳相隔,什么天人永别,这些话根本不能用在这里,轩辕冷昊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小刀颤颤惊惊的盯着那抹身影,“王――王妃,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潜意识里,她不想走,想多陪他一会儿,那个占据她身心的男人,此时正让她沉浸在思念的悲伤里痛不欲生。

萧泽睿赶到时,风雪儿已在崖边站了好一会儿,因为此时的风雪儿特别敏感,急得小刀不敢上前,害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她,届时自己就若拿十条命也陪不起呀。

“萧公子――。”颤抖的口吻,不免看出他的惊慌。

萧泽睿不悦的怒视着小刀,用眼神质问他为何要将风雪儿带来这个不安之地,此时恼他也无补无事了,只得轻轻上前,亦不敢打扰到她。

风还在轻轻的吹着,萧泽睿屏住了呼吸,不敢眨眼的盯着那抹令人心碎的残影,缓缓的朝她靠近,在走到她身较猛然拉住她的手时,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雪儿,很晚了,我们快回去罢。”

风雪儿眼波轻闪,恍然间仿佛看到轩辕冷昊站在她的身边,在看清来人是萧泽睿时,浅扬的唇角立即收敛,思念成疾,已产生错觉了么?轻嗤苦笑,随即抵制不住心痛,晕倒在萧泽睿的怀里。

颐王府里依旧愁云惨淡,除了落在屋顶的鸟雀啁啾声之外,世界仿佛静谧得如子夜般。

以往谁在府里提及王妃,便是禁忌,就若忍不住私下议论,也只是躲在被暖里,如今谁在府里提及王爷成了禁忌,这回连私下议论的人都没有了,看到王妃伤心成这样,谁也不忍心这么对待王妃,说的也只是王妃与王爷一样痴情,只怪老天爷爱开玩笑,可难为了这对痴心的苦命的人。

风雪儿服过解药醒来后,身子本就盈弱,这一倒下,便又睡上了两日,愁得书芝与书然整日提心吊胆,这会儿萧泽睿又刚把完脉,书芝便迫不及待的问,“公子,王妃如何了?”

萧泽睿无声的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一脸苍白,“身子太弱了,如今又怀有身孕,情况一点儿也不乐观。”

第238章 双目失明

“那要怎么办啊?公子,你快告诉奴婢,奴婢马上去做。”书然又忍不住要落泪了,她想让王妃快点好起来,不想看到王妃如今躺在床上的样子,好害怕她这睡下便不会再醒了。

萧泽睿移开了眸光,去到书案前写了一张药单,递到书然手里说:“这是药膳,你将它捣碎之后熬成糊状,尽量稀绸一些端过来。”

书然颌首,拿着药单就跑出了房外。

萧泽睿走到窗前,盯着不远处的那两棵芭蕉树,铜绿的叶子随风轻摇,若平在时,这定然是赏心悦目的,可此时,着实没有这种念想。

这里的消息一丝不差的传到麒麟山庄,那个现在爱女若命的师傅,定然急得不行罢,真是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么着急的一日,勾唇苦笑,屋外响起了阵阵脚步声,收回思绪回眸,却见到一貌美女子满脸泪痕的冲了进来,满屋扫视之后,目光最终盯在了榻上,随即一声朗喊,“小姐――。”

书芝与萧泽睿一愣,书芝想着这女子是何人?此时,又进了三人,萧泽睿脸上挂起了一丝喜悦,“辰,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南宫辰,随行进来的,还有风意轩与袁商,南宫辰勉强的笑笑,“泽睿,好久不见,事情我都听说了。”

看着风意轩箭步跨到床榻边,萧泽睿拧眉问道:“他是何人?”

南宫辰轻声道:“雪儿的兄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风意轩难以置信的看着风雪儿削瘦的脸庞,心疼得不知所措。

“小姐,你醒醒,秋儿回来了,秋儿回来了。”秋儿痛苦的哭出了声,她的小姐,怎么会变得这般模样,瘦了,面如白纸,唇瓣不带一丝血色,就好像第一次救她回草屋时模样。

紧紧的握着风雪儿的手,风意轩回眸蹙眉,“可有谁能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

南宫辰随着萧泽睿走到床前,看着这般的风雪儿,感觉到自己似要窒息了,真想一剑杀了那个伤害风雪儿的贱女人,萧泽睿叹息着说:“之前雪儿中毒,服了解药醒来后,身子就弱,如今因着轩辕王爷的事情。”萧泽睿垂着眸,真的不想再说下去,“我真的害怕她挺不过去。”

“那个女人在哪儿?我要去杀了她。”风意轩迷离的眼眸,溢出的眸光泛着要将某人碎尸万段的凶狠。

萧泽睿摇了摇头说:“雪儿去见过唐碧凝了,既然没有将她置于死地,雪儿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一切都等她醒过来再说吧。”

“小姐何时能醒过来?”秋儿睁着泪眸,期待的看着萧泽睿。

萧泽睿说:“放心吧,如果她坚信轩辕王爷没死,就一定会醒过来。”

抚着她的脸,风意轩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可怜的雪儿,老天爷为何要让你受这么多的苦,是轩哥哥没用,保护不了雪儿,雪儿,你醒过来罢,轩哥哥带你回风花国,轩哥哥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我可怜的雪儿,你听到轩哥哥的话了么?”

“意轩,让雪儿好好休息罢,相信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南宫辰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抑制住内心的酸涩与痛楚。

袁商上前恭敬的说道:“各位,已为你们安排好的房间,都请下去歇息罢。”

秋儿抬眸,温柔的看着风意轩,“殿下,王爷,你们都去休息罢,小姐这里我来照顾。”

“秋儿,你也累了很久了。”南宫辰轻声的说着,可从与风雪儿分开后,秋儿思念风雪儿的态度来看,秋儿在乎这个小姐,是在乎到骨子里去了。

“不。”秋儿摇了摇头,“我不离开小姐,每次小姐难受我都在她身边陪着她,这回也不能破例,你们都去歇息罢,我不会有事的,我要等小姐醒过来。”

知道拗不过她,南宫辰只得默认,风意轩也知道留在这里不好,便说:“雪儿若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秋儿知道了。”

如夜,桌台上跳动的烛火蕴亮了整间屋子,窗扉上的树影轻摇,定然是有阵夜风拂过罢。

秋儿终是忍不住疲惫,趴在榻沿上睡着了。

似扇的睫羽轻颤,风雪儿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眼眸处传来渐渐的涩痛让她不禁拧起了云眉,少顷,那痛感便又消失了,仿佛不存在过一般。

轻轻的睁开眼睛,随即便置身黑暗,是夜罢,从来不知可以黑得这样彻底,动了动手,发现手让人握在手里,是谁?书芝、书然不会这般大胆,是云裳罢么?既是有人,怎不点燃烛火,手让人紧握了一下,是她醒了罢,可入耳来的声音让风雪儿不禁吓了一跳,“小姐,你终于醒了。”

秋儿?风雪儿的眸光移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想说话,喉咙却干涸得难受,听她说,“小姐,口渴么,秋儿去给您倒水。”

手让秋儿松开了,那腔调带着湿意,是喜及而泣罢,吃力的直起身子,下一瞬间,手里便握住了一杯水,少顷,喉咙处便好受多了。

看到小姐醒过来,秋儿开心极了,接过风雪儿递来的空杯子转身欲放到桌台上,听着风雪儿不疾不徐,淡淡的话,“秋儿,你――为何不点灯?”

‘怦――’,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风雪儿不解的眨了眨眼,感觉到她靠在榻前,随即听到她说:“小姐,你――。”

那声音里夹杂着极力隐忍的哭意,风雪儿突然意识到什么,摒住呼吸问,“现在是白昼还是深夜?”又觉着不对,若是深夜屋里未点烛照,那秋儿怎会麻利的倒水给自己喝?

“天啊,小姐,为什么会这样,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抱着风雪儿,秋儿哭得声嘶力竭。

在外间守夜的书芝,听到秋儿的哭喊,急忙的冲了进来,再看到秋儿抱着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王妃时,心里一阵高兴,“王妃,您终于醒了。”看着秋儿哭得这般凶,以为是高兴的。

秋儿含泪侧眸,望着书芝说:“快去把萧公子找来,快去呀。”

书芝莫名其妙,看到秋儿不容质疑的表情时,不禁吓了一跳,再看到一脸漠然的王妃,心悬了起来,又急忙的冲出了房门。

“秋儿。”与秋儿的慌乱相比,风雪儿太过于镇定了,镇定的模样让秋儿心惊胆颤。

“小姐,你别吓秋儿,那里还有不舒服的么?”

“秋儿。”风雪儿加大了一个音阶,镇得秋儿立即收住的哭声,随即又沉沉的叹息,“不必惊慌。”

院外响起了沉沉的脚步声,风雪儿知道,经这一番闹腾,怕是该来的都来了罢,果然瞬间门被推开,阵阵熟悉的声音关切的响起,“雪儿――。”

有了一丝温暖与感动,却很轻易的就被失落所替代,不过,风意轩会出现这颐王府,少少的让她有些意外,“轩哥哥,南宫大哥,你们来了。”

平平静静的话,让众人皆是一惊,萧泽睿问道:“秋儿,雪儿怎么了?”

秋儿立即让开了位置,祈求的望着他,“萧公子,你快看看小姐罢,小姐――小姐的眼睛看不见了。”

风意轩紧紧的搂着她,恼恨自己的无用,“我可怜的雪儿,为何你要受这么多的苦?”

萧泽睿把着脉,看了看风雪儿的眼睛,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南宫辰没有遗忘掉萧泽睿那个小小的反应,急切的问,“泽睿,雪儿的眼睛怎么了?”

萧泽睿蹙起了眉,良久才说,“雪儿的眼睛――中了毒。”

“中毒?”风意轩紧了紧怀里心爱的妹妹,“怎么会中毒呢?难道之前的毒还没解么?”

南宫辰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盯着他,一时之间,萧泽睿怎会知道清楚,风雪儿昏迷这两天,除了药膳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下腹,难道是他开的药膳有问题么?不对,他不相信自己会犯这种错误,而且对方是风雪儿,这个答案定然是否的,那么,她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萧公子,是不是王妃之前的毒并未解完呀,那小瓶子里的药还有好几粒呢。”书芝说完,便去把那小瓶子拿了过来。

风雪儿一听到小瓶子,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颤起来,轩辕冷昊就是因为这个东西,不顾一切的纵身崖下,酸涩难耐的心又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头深深的埋进风意轩的怀里,风雪儿后悔醒过来,宁愿长睡下去,也不要用清醒来面对失去他的事实,尽管她不承认,可总有事情把她拉着一步一步朝那残忍真相靠近,逼迫她去相信。

“雪儿,你若伤心就哭罢,轩哥哥会陪着你一起。”他宠了一辈子的妹妹,此番模样怎能让他不心疼。

她想哭,可是泪水早就在那几个思之成狂的夜晚流尽了,剩余的便是仿佛永远休止的伤痛。

萧泽睿找到了风雪儿中毒的原因,瞳眸里闪过一抹阴狠与痛恨,看着手里那小小的药丸,心痛却无奈至及,“想不到那个女人拼死都要让活着的人痛苦。”

第239章 孤独之声

南宫辰不解的言道:“泽睿,你是什么意思?”

勾唇冷笑,他有着将某人撕成碎片的冲动,“唐碧凝在解药上下了毒,因为之前不清楚毒药的成份,我也只能大着胆着让雪儿服下解药,如今雪儿没有了生命之忧,可视力却因着附在解药上的毒而消失了。”

“那个死女人。”风意轩恶狠狠的说着,若当年非她,雪儿今日绝不会活得这般痛苦与疲惫。

南宫辰心疼的看着风雪儿窝在风意轩怀里颤动着身子,揪心言道:“可有办法医治?”

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回他该庆幸自己当时喂风雪儿服下解药时余了一层的担心,说:“总共五粒解药,雪儿服下两粒便醒了,醒来之后,我便没让她再服用,如今看来,若将这五粒药丸都服下,雪儿的视力就若师傅鬼医怕是也无能为力罢。”

“这么说,你有办法让雪儿的眼睛看见东西?”燃起了一丝希望,风意轩有些激动的问道。

萧泽睿默认的点了点头,“因为这是解药,所以不能依附太多的毒愫,既然雪儿没有性命之忧,只要我把这药丸的成份分解出来,就不难找到毒愫所在,届时服下汤药配以针治,雪儿的眼睛复明不难。”

听到萧泽睿这样一说,大家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翌日晌午,因着有孕在身,风雪儿呕吐不止,她又没吃什么东西,自是什么都吐不出来,瞧着她痛苦的模样,秋儿恨不能那痛苦是自己的,替她擦拭着唇角,书然立即递上来一颗酸梅放入她口里。

靠在床头,风雪儿长长的舒了口气,嘴里含着酸梅说:“去把轩哥哥找来。”

秋儿微怔,随即言道:“小姐,您还是好好休息罢。”

轻轻的摇了摇头,秋儿亦知晓小姐的脾性,只得离开了屋子。

书然递上一杯茶水,小心冀冀的说道:“王妃,奴婢吩咐厨房做了粥,您用些好么?”

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就若她不吃,为了肚子里那条小生命,她的身子也得健康,微颌首,书然扬起了一抹笑意,当然,风雪儿看不到。

听着窗外的鸟鸣,叫得风雪儿好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全身心的沉浸在莺啭鸣啼之中,感受着这瞬间的安宁,没有痛苦,没有悲伤。

“雪儿,好些了么?”风意轩踏过门槛,望着那双盈盈的双眼,想到她看不到任何东西,便恼恨自己的无用,雪儿受着苦,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能看到的全是无尽的黑暗,听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随即道:“你们都下去罢,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