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倒不是她自觉性多高,而是靳轩弄了两排铁架把门前这一大块地方给围住。

看到她来,MIO店里出来两名店员,帮她把铁架收走,她抬头看向二楼,靳轩没在。

隔壁老板娘又在嗑瓜子,何兮都不知道她每天在这赚的钱够不够她买瓜子,她甩着满脸横肉妖里妖气的说,“真厉害啊,真厉害,这小狐狸精,才认识人大老板几天啊,晚上没少卖力吧,连地方都有人给圈好了啊,真厉害。”

何兮母亲正在帮她挂衣服,听到这话,抬头看向何兮,“她在说你吗?”

“啊!”何兮哭笑不得,“对啊,她人生一大乐趣的就是折磨我,天天不说我两句她都活不下去,脑子生癌了,天天用我做化疗。”

“那她总这么说你,别人都会误会你了。”

何兮笑笑,“一般我不还口,给我惹急了我就上手,就好比有一只狗不停的对你叫,你不能也冲着它叫吧?它要给你叫烦了,你就拎着棍子打它一顿就好了。”

母亲有些难以置信,何兮成熟不像20岁的小姑娘。

MIO的店长拿着两个塑料方凳出来,上面放着两个方垫,“何小姐,这是靳总交代给你用的,还有这个,”她放下塑料凳,从修身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粉色包装袋,“这是暖宫贴,你会用的吧?”

她没接,母亲对MIO店长说了谢谢,然后接过来,撕掉包装,把她挡在货架后面一把扯开她的裤子,飞快的将暖宫贴贴在她的保暖裤上。

“靳总就是追你的男人吧?”

何兮点点头,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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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继续等。

你擒我愿 27:不由自主的是呼吸和喜欢你6

那个人不仅叫了她的名字,并且很快的朝她走来,根据他的脚步声,她猜测他已经站在自己背后。

何兮猛一回头伸手指过去,指尖直直的指向靳轩的喉结。

这并非她的本意,她的本意是要指向他的两眼之间,这样才有威胁的力度。

于是她向上调整一下角度,恶狠狠的说,“你阴魂不散啊!”

靳轩握住她的手指往下拉,“别用手指人,多不礼貌。”

不跟他拧着来何兮浑身不舒服,他不让指她偏指,抽回手指再指,换一只手再指,两只手跟狗刨似的往他脸上挠。

靳轩被她的孩子气逗笑,跟她闹了一会,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行了!不许闹了!”

何兮眨了眨眼睛,狠狠踩在他的脚面上。

人小力量大,这一脚,险些没把他鞋子踩穿,靳轩差一点就把她扔出去,他疼到皱眉,“你看我长的健全你难受吗?”

“看你喘气我就难受!”

“行了,别闹。”他看似责备,声音却无限温柔。

他看向何兮身后的女人,长的十分端庄漂亮,穿得有些朴素,他问何兮,“这是你/妈妈?”

何兮下巴一扬,“美若天仙不?”

靳轩温柔的微微一笑,朝何兮的母亲伸出右手,“阿姨,你好,我是靳轩。”

何兮妈妈手里拿着一件棉服,正在一边看着他们大闹一边往衣挂上套,见靳轩伸手过来,马上用左手夹住棉服,伸出右手来跟他握了一下,“你好。”

何兮拍掉他的手,往后推他,“你一把年纪了和谁叫阿姨呢?我跟你叫叔叔你跟我妈叫阿姨,这什么辈分,你得叫大姐!大姐知道吗?”

靳轩揉揉她的脑袋,说,“我可以叫她大姐,万一以后我娶了你,我跟她怎么论辈分?见过阿姨改口叫妈的,没见过大姐改口后叫妈的。”

“什么妈的妈的…”她话音刚落,靳轩飞快的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下颌,警告道,“你再说脏话试试?”

何兮眼珠骨碌一转,说,“你说的道理不对,你不能只想着你跟我妈叫大姐然后不好改口叫妈,你也要想一想,我跟你叫叔叔也不好改口叫老…”

何兮顿住,愣愣的看着眉头微挑的靳轩,回过神来狠狠的呸他,“我呸呸呸!你个老流/氓!滚开!”

何兮一点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看见靳轩,她怕自己的母亲也像江南的母亲那样,见了有钱人一面就要死要活的逼她和江南分手,可是靳轩很会挑时候,难怪他从前和姜蓓是一对,这俩祸害敢情是一个套路来的。

靳轩把她扒拉开,直接跟何兮母亲对话,“阿姨,这是我的店,觉得外面冷或者有其他需要帮助的,可以来我店里找我,如果我不在,就给我打电话。”

他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雪白的名片,双手递到她面前,“您叫我小轩就可以,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何兮一把抢走他的名片,说,“没啥需要你帮忙的,你给我最好的帮助就是你赶快从这地方消失。”

“没关系。”他淡定的微笑着,“我还有。”

他拿出名片夹继续给何兮妈妈名片,何兮又上来抢,他按住何兮的手腕,说,“给阿姨一张,剩下的都给你,别抢啊乖,你要喜欢,我办公室里有一纸箱。”

母亲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两个人笑。

等到靳轩离开后,她对何兮说,“很多时候女人的一生,不在于多努力,而在于一个简单的决定。”

何兮没接话,一时间,她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与她和江南为敌。

她不再和母亲闲聊,开始站在塑料方凳上大声招揽生意,她负责宣传,母亲负责收款。

等到收摊时,她一个人跑去跟卖小吃的阿姨们换整钱。

衣服一件不剩,他们收好货架一起去自助银行存钱。

到提款机附近时,母亲便不再往前走,“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在这等我干嘛?”

“去吧去吧。”母亲推了推她。

她走过去存钱,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已经转过头去看马路对面。

也许是母亲觉得自己不会想让她看见密码,所以不站过来。

何兮抿了抿唇,把钱存进去,拔卡离开。

第二天晚上的货需要何兮下班直接带到丽水路,母亲在丽水路等她,顺便用饭盒给她带来晚饭。

靳轩没在,也就没人来招呼她进去坐一坐,她坐在台阶上,看着隔壁老板娘慢悠悠的把货架支好,又懒懒的往上挂货。

那老板娘一直用眼睛横着扫她,实在经不住好奇心,就问她一句,“你是她妈啊?”

何兮母亲点点头,“是啊,我是她妈妈。”

隔壁老板娘阴阳怪气的说,“你女婿不是大老板嘛,你们怎么还在这摆摊啊?”

“我女儿有男朋友。”她说话轻声细语的,看起来极好欺负。

“呦,你女儿的男朋友还不少。”

“长的漂亮嘛,追的人多。”

过了一会,隔壁老板娘又没话找话的聊,“哎,你家女儿领着的那个小男孩,到底是你生的还是她生的?”

何兮母亲笑笑,视线落在老板娘的儿子身上,说,“我生的,是我儿子。”

“那你自己怎么不带?”

何兮母亲沉默片刻,说,“我啊,我精神不好,有时候犯病就不知道把小孩弄到哪里去,弄死弄活也不知道,以前因为把别人家孩子弄丢还报了警,报警也没用,我是精神病人。”

隔壁老板娘没再说话,何兮母亲盯着那个小孩,笑容和蔼,“哎,这小孩长的真像我儿子。”

胖小子嗖的一下钻到妈妈身后,隔壁老板娘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那架势好像下一秒,何兮的妈妈就会把她的宝贝儿子给弄没似的。

何兮妈妈安慰她,说,“没事,你别害怕,我现在没犯病,我不激动不紧张就没事儿,就是不能和人吵架,吵架就要犯病的。”

隔壁老板娘一把将儿子夹在怀里,坐在椅子上背对何兮妈妈,一句话不再同她说。

何兮拉着一大包服装赶到自己的摊位时,正好看到母亲对着隔壁老板娘的背影翻白眼。

她累的直喘,以为母亲被欺负,掐着腰问,“怎么了妈?有人欺负你啊?”

她踢了一脚包裹,转头就要找隔壁老板娘理论去,母亲一把拉住她,“别吵架,妈没挨欺负。”

她趴在何兮耳边把刚才的事情重复一遍,何兮一边听一边笑,差一点就乐得捶匈顿足。

母亲去挂衣服,她坐在台阶上吃晚饭,虽然饭菜冷了,但味道是真好。

何兮觉得自己现在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如果不是后天下午收债的又要来,她还能更幸福一些。

晚上收摊时,她把钱和卡都给母亲,让她去存钱。

母亲不要,把何兮的小腰包塞回她的怀里,“我不去,你去吧。”

“你去!”何兮推她,“我收摊,你去!快去!密码是何来的生日!”

母亲去存钱了,何兮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放心,偷偷的跟在后面,站的远远的,看她在存取款机那里排队,然后存钱,再回来,她飞快的跑回摊位旁,稀里哗啦的把东西拆掉,凑合着绑在一起。

这次她真的改邪归正了,何兮想。

回家的路上,母亲对她说,“我在医院附近找了一份钟点工,一个小时三十块钱,每天上午去收拾屋子然后做饭,当天结算工资,一个月下来也有两三千,多少能给家里分担一点。”

何兮眼眶一阵阵发烫,她挽住妈妈的手臂把头枕在她的肩膀,呼吸的白气在面前一团团散尽,她叹息,说,“要是爸爸也在就好了,我们每个人赚一点,很快就会把钱都还完了。”

她们爬到六楼,发现通往天台的铁门开着,何兮咦了一声,紧接着看到那只巨大的阿拉斯加从门外走进来,这个庞然大物耀武扬威的从她身边经过,何兮和母亲一起趴在墙上一动不动,确定它下去不会再上来后,一起拔腿往天台跑,嘭的一声关上铁门。

何兮拍拍匈脯,说,“这也不知道谁家的狗,总来天台,长的好吓人,上次把何来吓的哇哇叫。”

母亲也长出一口气,正要掏出钥匙开门,家里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

“啊!”何兮尖叫一声,一把将母亲拉到身后,家里黑洞洞的没开灯,门却这样阴森森的被打开,现在已经将近夜里12点,想想都怪瘆人的。

门口站个高大的男人,她定睛一看,比被狗吓的还严重,把匈口拍的砰砰作响,“哥!你怎么不开灯!差点被你吓死!”

母女在身后紧紧抓住她的衣服,小心而畏缩的看着何年,几不可闻的叫了一声,“年年。”

何年抬手拍在墙上,点亮客厅鹅黄的灯光,迈出家门,面色冷清的跟这深冬的半夜一模一样,“谁让你滚回来的?”

“何年!”何兮护着母亲,“她能回来不好吗?”

“好个屁!”何年无情的大吼,气冲冲的转身回到何兮的房间里,把他刚刚整理好的属于那个在他们生命里来来回回的女人的行李拿出来,扔到门外,“滚!”

何兮回头看看母亲,她缩着肩膀捂着嘴巴无声的流泪,一句话都不敢说。

何兮捡起行李包,走到何年面前,轻轻扯他的手臂,“哥,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你拿我当你哥吗?你以为你赚钱养家你就是老大了是不是?”他伸手在何兮头上扒拉一把,力道再大一点就算打了,母亲在几步之外看着,不敢上前,只敢小声的说,“你别打她…”

何年嫌恶的瞪过去,“我在管教我妹妹这是我的家务事,轮到你个外人管!赶快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何兮扯他的袖子,来回晃,“哥,哥,你别这样,妈妈好不容易愿意跟我回来,现在白天有人照顾姑姑和何来,她还给我做饭吃,陪我去摆摊,她有存款,都交给我了,真的!”她拍拍自己的口袋,“她不会走了,我跟你保证!”

“你信她?”

何兮坚定的点头,“我信,她是我妈。”

何年生气,又扒拉她的脑袋一下,“蠢货!你忘了你发烧烧的快死了的时候,她逃跑了连家里最后一毛钱都拿走了?要不是她不负责任,你用的着养何来,用得着背二十多万的债,用被爸拉去卖给那个秃顶的老男人吗?你真是记吃不记打!给你两口热饭你就忘了自己怎么变成这副德行!”

何年的话让何兮和母亲同时如鲠在喉,好一会儿,他们都没再说话。

何兮深吸一口气,声音不禁发抖,她说,“那怎么办呢?我们不能不要她了呀…”

“她能不要你,你为什么不能不要她?”他拉着何兮进门,反手就要关门,“你还让姑姑和何来瞒着我,何来才几岁,他懂什么叫保守秘密?我看你是想挨揍。”

何兮按住门不让他关,“别啊,哥,你别这样,发过脾气就算了,这天这么冷,你让她去哪啊!”

“那就你滚!”他用力推了何兮一把,“你跟她一块儿滚!”

何兮站在门口抹眼泪,“我不滚,你让我去哪,我没地方滚,她是我妈,你是我哥,我往哪滚…”

“不许哭!”何年吼她,“你再哭一下。”

何兮哇的一声嚎起来,扑到何年身上,紧紧搂着他,“哥…你再给她一个机会吧,她这次不会跑了,真的,我想要妈妈…”

何年抱住何兮,心疼的快窒息,他扭过头,哀怨的看着站在黑夜下冷风里的女人,他的眼睛已经告诉了她:我绝不会原谅你,我只是心疼我妹妹。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何年拍拍她的头,想了想,又用力的拍了一巴掌,像惩罚一样,他说,“你要你/妈,我没妈,再被她骗你别来找我哭!”

何兮蹭着他的衣服点头,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身上,“嗯,我保证她不会再骗人,我会让她证明给你看的!”

“我不看!我恶心!”他推开何兮,胡乱在她脸上抹两把,“最好别再让我看见她,我忍不住要大逆不道!”

他从母亲身边擦肩,看都不看她一眼。

何兮立马抹干眼泪,把母亲拉进门,“快进来啊!”

她把门反锁,去厨房烧水,“妈,你别跟何年计较,他从小就倔,过个一年半载的他肯定会原谅你的。”

母亲坐在小凳上点点头,没说什么。

何兮走到她面前蹲下,给她捋了捋头发。

她的父母是禹忘山出名的俊男靓女,然而再美的美人,时光也会把她遗忘。

因为疏于保养,母亲的眼角有了许多细纹,她的耳鬓有了白发,她的皮肤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水润,她的眼眸不再有曾经的朝气。

她还记得在她跟何年还不太懂事的一个夏天,父亲牵着她跟哥哥的手去村子口迎接从城里回来的母亲,她一身蓝色碎花的连衣裙,黑发及腰在太阳下反射着珍珠一样的光芒,直到今天,她也没见过哪个女人有那一年的母亲漂亮。

何兮说,“妈,别难过,会好起来的,以后慢慢的都会好。”

她拉过母亲的手腕,在她手背上轻轻用指甲划着横线,说,“就像手术一样,开刀很疼,取出坏的东西,然后,缝针,再然后,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恢复。”

她轻轻的摸着母亲的手背说,“你看,就会变的像原来一样。”

我相信,我信,时间能治愈一切,只要我们够努力。

只要我们不离不弃,一切可以雨过天晴。

亲人也好,爱人也罢,只要我们自己不放弃。

※※※

两天后。

何兮觉得自己可能是着凉了,这一觉睡的深沉至极,就算外面锣鼓喧天也别想打扰到她。

迷迷糊糊间醒来时,她闻到家里有浓浓的肉香,她睁开眼睛,浑身没有力气,清醒了好一会,翻身看向床头上面的小表。

已经一点了??中午一点?

她以为是表停了,又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开机,也是下午一点,她强忍着身上的无力感起来穿衣服,脚尖刚一落地,整个人便虚软的跪下去,磕得膝盖生疼。

她摸摸额头,没有发烧啊,除了没有力气,也没有其他生病的征兆。

“妈?”她喊了一声,家里没人回应。

她吃力的扶着墙站起来,刚走没两步,又扑通一声摔回地上。

————【晚安】——————————————————————

又让你们熬夜了,别人培养一群铁杆书迷,我培养一群铁杆熊猫。

今天更新了九千,好像每次我说万更都是更新九千,那我…明天…继续…万更吧。

双12都没少败家吧?我用万更治愈你,蛋四,记得留言支持我,晚安啵一个。

你擒我愿 28:不由自主的是呼吸和喜欢你7

这一下给何兮摔疼了,她靠在门上不再动,轻轻的拍着身后的门板,对外面喊道,“妈!”

仍旧没有人回应。

何兮掏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被提示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何兮看着屏幕上的字有些发晃,终于感觉到头疼。

水泥地面冷冰冰的,她却没有力气爬回床上,只能干巴巴的在地上坐着。

就这样坚持了大概半个小时,她发觉自己的手臂能支撑身体站起来,她便咬着牙再次爬起来。

果然,现在她可以慢慢走路。

打开房门,客厅空无一人,肉香愈发浓郁,她慢腾腾的摸着墙往灶台那去,打开锅盖,热气扑鼻,里面炖好了小半锅排骨。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点肉汤,好喝极了。

扣上盖子,她将身体靠在灶台边缘,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她该不会是得了什么恐怖的大病吧?老天爷,我待你不薄啊!我在心里没少给你磕头呢,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如果我生了大病,我这一家老小的都要喝西北风了。

我不能被病魔打倒,我不想做新时代的励志少女和病魔作斗争作个你死无话,非要让我死的话,找个有钱人把我撞死吧!然后让我弟弟们去闹,闹回个一两百万的安置费,她也算死得其所。

人固有一死,或一分不值,或值好多钱,就是这个道理。

母亲可能去做钟点工了。

她要自己吃饭,吃完了好去上班,给店长道歉,多干点活,用自己的假期补回来今天的工作时间,应该就不用扣钱了。

她打开柜子拿出碗筷,打开电饭锅,如她所料般看到一锅白白的米饭,也有热气扑面来。

吃米饭泡肉汤,排骨舍不得多吃,只吃了一小块,把肉都留给何年跟何来吧。

或许是她在禹忘山长大,在那样闭塞的老村子里,有着严重的重男轻女的陋习,家里好的吃的好的穿的,都要先给男孩子。

何兮从不觉得哪里不对,不是因为这古老的规矩,而是因为,他们都是自己最爱的人。

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最爱的人,是人们最真诚的本能。

吃完饭,又喝了一大碗汤,她果然觉得自己有力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