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然歪头想了想,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说:“可是我是软的呢。”

这画面太让人血脉喷张了,秦悦连忙转过头,不住地深呼吸,感觉浑身都被汗给沁湿。

谁知苏然然好奇心起,想知道他们到底还有哪里不一样,开始上下其手在他身上乱摸。

秦悦欲哭无泪,自己这辈子也没这么憋屈过,那团火烧得浑身都疼,翻身把她死死按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总有一天看我不弄死你!”

谁知苏然然摇了摇头,说:“你不行!”

“你说什么!”秦悦骑坐在她身上,发誓她要敢再说一次,一定让她尝尝厉害。

苏然然偏了偏头,认真说:“弄死人是犯法的,我会捉你。”

秦悦狠狠瞪她,这时候倒记得自己是警察了。

苏然然躺在软软的床上,突然打了个呵欠,说:“我困了,你哄我睡觉好不好。”

这姑奶奶可算要睡了!

秦悦松了口气,又不甘心地在她腰上抓了一把:嗯,软软的,很舒服。

然后他翻身下床,替她把被子盖好,又轻轻拍着她的肩,嘴里哼着轻柔的曲子,苏然然闹腾了一晚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秦悦盯着她的睡颜,犹豫许久,还是只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然后迅速冲到浴室去洗澡。

蒸腾的雾气中,他回想着这一晚上的画面,只觉得…太tm刺激了!

他闭上眼,手慢慢往下,终于让憋了一晚上的火泄了出来,然后又觉得委屈,恨恨骂道:秦悦,你可真够窝囊的!

第二天,苏林庭因为住在实验室,没有在家吃早餐。秦悦在房里排演了很久,才让自己坦然地走出去面对她。

苏然然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熬着粥,一见他就狠狠瞪了过去,秦悦被她看得一阵心虚,突然又想到:昨天吃亏的明明是他好吧!

于是他挺起胸脯走过去帮她乘粥,苏然然被宿醉折腾的够呛,坐下来舀着粥说:“以后不许你在家调酒了!”

秦悦含糊地应了声,苏然然又问:“我昨天喝醉了没做什么吧!”

“有啊!”秦悦立刻叫了出来,然后摆出十分委屈的模样,控诉道:“你欺负我了!”

苏然然皱眉盯着他,这人说话总是没个正经,她一时也判断不出是真是假,于是撑着下巴仔细回忆了许久,说:“我记得…我好像摸到根棍子。”

秦悦一口粥喷了出来:不对啊,昨晚明明没这个环节啊。

他仔细想了想,才松了口气,说:“那是阿尔法的尾巴,你拎着它当秋千荡。”

“啊…”苏然然顿时露出愧疚的表情,喃喃说:“待会儿得多喂它些吃的补偿。”

秦悦笑着凑了过去:“你还欺负我了呢!准备怎么补偿啊!”

可惜苏然然一点都不信他说的,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像阿尔法手无缚鸡之力,自己能怎么欺负他,于是她站起来,说:“我走了,碗你自己收拾一下。”

她径直走回房里,留下秦悦在背后愤愤地咬着勺子,心里暗暗赌咒: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让你都还回来!

苏然然一到警局正好撞见陆亚明,对她说:“你来得正好,你说的那个周珑带回来了,小肖正在审呢,我们一起去看看。”

苏然然连忙跟着他去了审讯室隔壁的房间,周珑正坐在审讯桌旁,不耐烦地拍着桌子说:“你们凭什么抓我,有证据吗?这要是让媒体知道,我受得损失你们能赔偿吗?”

肖栋面无表情地说:“本月8号下午4点,研月有员工看见你鬼鬼祟祟地从钟一鸣的练习室走出来,后来他的吉他就爆炸了,你怎么解释。”

周珑一时语塞,说:“我就是进去找点东西,他吉他爆炸和我有什么关系,巧合而已。”

肖栋冷笑一声,往桌上扔出一些改装的工具,说:“这是从你抽屉里找出的,也是巧合?”

周珑眼里闪过丝惊慌,过了许久,才终于坦白说:“没错,那件事是我做的。谁让公司偏心,这么好的机会,宁愿给他一个过气的也不给我,不过我也没想拿他怎么样,就是想让他受点伤不能去参加节目而已,这样我就能替他顶上。”

肖栋一拍桌子:“没想拿他怎么样,你这是故意伤害罪,懂吗?”

周珑有点慌了,偏头嘟囔着:“反正他死都死了,也没法告我了。”

肖栋瞪他一眼,又问:“钟一鸣死的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天籁之声'的后台!”

周珑搓着手,道:“没什么,我就想去看看热闹。”

“看热闹?没事为什么要去看热闹,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会出事,还是,那件事根本就是你策划的!”

周珑立即大喊:“不是,他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你们不能冤枉我!”

“可那天很多人都听到,你说出了:‘杀了他’这种字眼,你怎么解释!”

周珑不自在地低下头,说:“我是说过,但是那是说着玩的。”他又激动地说:“我如果真的想杀他,干嘛这么嚷嚷的全世界知道。”

肖栋始终觉得这人很有可疑,但目前手上还没有足够指证他的证据,除了指望他受不了压力自己承认,也并没有其他办法。

他正要继续审问,周珑突然说:“警官,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个线索,你们去查查我们公司的方总,方澜,她和那个姓钟的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苏然然听到这里猛地一震,陆亚明知道方澜和她的关系,也忍不住转头看她。

苏然然越想越不安,忍不住快步走过去,推开审讯室的门问:“你说什么?方澜和他有什么交易?”

周珑认出她,大声说:“这个人是方澜的女儿,我要申请保护,不能让她骚扰证人!”

陆亚明连忙进来,一把将苏然然拉了出去,说:“这件事我们会去查,但是涉及到你的直系亲属,你必须先回避一下。”

苏然然怔住,但她明白这是警队纪律,只得低头抿了抿嘴说:“你们查出结果后,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陆亚明叹了口气,承诺似地冲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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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钟一鸣的账户会定期被汇入一笔钱,根据我们调查发现,这钱是来自方澜,也就是你妈妈的账户。”

陆亚明说完就不再继续,给时间她去消化。苏然然盯着面前那份调查结果,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个善恶感非常分明的人,绝不会因为亲疏关系就改变自己的判断,可当这个人是她的至亲之人,她是不是真的能硬起心肠,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

陆亚明也明白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叹了口气说:“我和上面汇报过了,你手上的工作暂时移交一下吧,顺便也好好休息下。”

苏然然盯着他说:“不,我可以,陆队你应该知道,我可以做到。”

陆亚明叹了口气,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当然相信你能公事公办,可这是回避原则,所有人都得遵守。”

他始终觉得很可惜,苏然然是局里专业技术最强的法医,而且态度认真细致,经常能发现被疏忽的疑点,为案情打开出口,这个案子本来时间就紧迫,现在临时换个人来做,只怕破案会越发困难。

苏然然也不再勉强,只轻声说:“我能旁听审讯吗?我想亲耳听她说,而不是让别人转述。”

陆亚明思忖了一会儿,在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他还是希望能尽量帮她,于是点了点头,说:“跟我来吧。”

两人走到审讯室旁,方澜已经被带了进来,她看起来非常焦躁,刚掏出根烟又被对面的人喝止,只得愤愤把烟卷在手里揉成一团:“我说过了,我和钟一鸣的死毫无关系,我为什么要杀他,杀他对我有什么好处,这不是可笑吗?”

肖栋往前倾了倾身子,说:“我们已经查出来,你在这几年一直向钟一鸣的账户汇钱,而且在工作上也给了他最好的资源。根据你们公司艺人周珑的口供,他曾经无意中听到你和钟一鸣争执,你好像有什么把柄在钟一鸣手上,所以才会对他不断让步,你承不承认。”

方澜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许久才说:“没错,他是知道我一些事,但我没有杀他。”

“那是什么事!”肖栋继续逼问。

方澜紧抿双唇,再也不愿意开口,肖栋又说:“你最好老实交代,对你有好处,不然我们会去查,迟早也会查出来。”

方澜的目光有些飘忽,过了许久,突然讽刺地笑了笑说:“算了,这件事迟早也会被人知道,说出来也算是个解脱。”

十二年前,方澜回国后,被一个娱乐圈的朋友说动,进入了“研月”唱片公司做ceo,那时,她凭着最大的热情去经营当时尚在起步阶段的“研月”,几乎投入所有的积蓄和人脉。她还知道公司有个幕后大股东,他能够参与决策,但是始终没有露过面。

直到半年后,她签下的有潜力的歌手始终得不到重视,公司却把大资金都砸在了几乎没有唱片发行的少女组合身上。这时,她才终于发现,研月的本质其实是家淫媒公司,那位幕后的大股东,利用“研月”进行洗钱和权色交易,只为了巩固他在政界的位子。

这发现让她一度陷入崩溃,可她已经投入全部积蓄,如果离开她将会一无所有。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位幕后老板却出了事,倒台只在顷刻之间,所幸没人知道“研月”和他的关系,公司才不至于被连累。

于是她用了许多年时间,把研月一步步扶上正轨,培养出一批实力歌手,总算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可钟一鸣作为公司的元老级艺人,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于是他开始用曝光“研月”的真面目来要挟方澜,她生怕公司会因此陷入丑闻,将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之一旦,只得忍气吞声,步步退让。谁知钟一鸣的胃口越来越大,行事也越来越没有忌惮,所以两人才会发生争执。

“所以你为了永绝后患,干脆就把他杀了。”肖栋听完,冷冷接了一句。

“没有!”方澜无力地揉着太阳穴,“我真的没杀他,我干嘛要为了一个人渣冒这么大的险!”

肖栋怀疑地看着她,现在方澜和钟一鸣都有作案动机,看起来方澜的嫌疑更大一些,可是在关键证据被发现之前,谁也无法下定论,于是他又继续盘问几句后,才终于放她离开。

方澜走出审讯室,却看见苏然然正站在外面看着她,那眼神中藏着的不解与质问,竟逼得她不敢与之对视。

苏然然走到她面前轻声说:“当初他们做那些事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方澜偏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些事在身边发生,却还是留下来而不去阻止。”

方澜的心仿佛被刺了刺,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说:“我害怕,害怕被他们报复,也害怕…我离开研月,就会一无所有。”

苏然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从她身边走过,背影透出浓浓的失望。

方澜低头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又昂起头来,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她还有许多硬仗要打。

果然,第二天后,媒体开始铺天盖地揭露“研月”丑闻,用各种惊悚的标题报道,“研月”当年是如何为旗下艺人拉皮条向高官卖.淫,而现任ceo为掩盖真相卷入杀人案件,已经接受警方调查。

于是“研月”的形象在一夜之间跌到谷底,网友们纷纷讨伐,称其是娱乐圈的毒瘤。

很多“研月”旗下的艺人纷纷要求解约,生怕形象会被公司拖累。股东们也开始撤资,毕竟对他们来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需要尽快脱离这家声名狼藉的公司。

傍晚时分,曾经热闹的公司已经是空无一人。方澜独自坐在没有开灯的办公室里,看着最后一抹余晖从窗外透了进来,再一点点地偏移,直到被黑暗吞噬。

桌上堆着无数的文件,她却不想去看,只是点上根烟,微微阖着双目,整个人显得无比疲惫。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打扰了这难得的宁静,方澜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然后再度让自己进入作战状态,喊道:“进来吧。”

可当她看清来人,不由楞了愣,这些年来,她每次去找苏然然都刻意避开他在家的时候,许久不见,他好像变得清瘦了些,两鬓微添了白发,可气质还是儒雅温和,如同当年初见一般。

苏林庭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说:“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现在…很艰难吗?”

方澜苦涩地撇了撇嘴,说:“你都看到了,一团糟,公司的运转资金有了极大的缺口,艺人也纷纷离巢,至于警察局那边,还随时都会找我回去调查。”

她看了他一眼,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当年执意要离开你们,结果落得这么个下场,倒不如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也许然然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许多年对女儿的愧疚涌上心头,让她鼻子一阵发酸,用手狠狠揉了揉眼睛,苏林庭却:“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可能甘愿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女人,我们都太注重自我,所以,并不合适。”

他笑了笑,继续说:“你还记得吗,那天在食堂门口,你当着所有人说:我方澜就是喜欢你,不管你看得上我也好,看不上我也好,都别想让我死心。就是那一次,让我觉得既然你都能这么勇敢,我为什么不敢踏出去。”

方澜抹去脸上的泪,也笑起来说:“都这么多年了,还提这个干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明知不可能的事,非要撞到头破血流才甘心。”

苏林庭温柔地摇了摇头说:“我是想告诉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勇敢而骄傲的女孩,无论什么事都不可能让你退缩,哪怕你现在跌到了,我相信你一定能站起来。因为只要你想做的事,什么也阻止不了你!”

方澜怔怔看着他,突然低头捂住脸说:“真讨厌,我发过誓再不会让你看我哭。”

苏林庭沉默了下来,过了会儿才继续说:“如果你需要钱,我还有点存款,可以先用上。”

方澜吸了吸鼻子,整理了下情绪说:“算了吧,以为我不知道啊,你那点钱都投在你的项目上了,剩下的对我也没什么用,不如留着给你和然然好好生活。“她重重靠上椅背,眼神里重又燃起神彩,说“你放心,我总会想到办法,这么多坎都过来了,我不会让研月就这么败落!”

苏林庭笑着点了点头,突然站起身,抽走她手上的烟说:“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方澜的身子僵僵定住,随即又低头露出一个苦笑。

苏林庭走后,她突然觉得颓态一扫而空,开始打起精神,认真处理着桌上那堆文件。这时,她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里面传来秦悦那永远大大咧咧的声音:“明天约个时间见面吧,我有个法子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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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要入股我们公司?”

“没错。”秦悦喝了口咖啡,露出一个十分潇洒的笑容。

\”可是你准备用什么理由找你爸爸要钱!\”方澜疑惑地追问。

“谁说我要找他要钱。”秦悦舒服地靠上椅背,双目微眯:“我说过,我想赚钱的话,总能赚到的。”

他见方澜依旧露出不解的神色,向前倾了倾身,拿出一张宣传单递过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这个比赛冠军的奖金有100万。”

方澜立即发现这是她曾经给秦悦的选秀节目资料,更是觉得诧异:“你不是说秦南松不可能让你参加?”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去说服节目组,让我不露脸参赛,其实这对他们来说也应该是个不错的噱头。你说过这个节目具有极高的关注度,又是采用投票的形式晋级,如果我能拿到冠军,一定能吸引到很多忠粉替我刷话题,到时候我会高调宣布签约研月公司,甚至我们可以合力演一出戏,重新树立起研月的形象。”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仅仅是到此为止,我不会进入娱乐圈,而是会把这笔奖金作为资金入股,以后我希望能参与研月的运作和决策,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方澜没有说话,内心却已经被打动,她思考了会儿,又问了句:“可是你怎么保证就能得到冠军。”

秦悦用修长的手指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语气带了几分慵懒,“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会尽我的努力去做,而你…”他突然抬眸,自信地挑起唇角:“也一定会尽你的努力和人脉来帮我。”

方澜眯起眼看他,眼前的男人早已褪去往日的轻佻神色,点漆似的深眸中,透着几分志在必得的傲气,而他提出的这个建议,无论从什么角度考虑,她都没有理由拒绝。

她想不到这人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居然也藏着心思缜密的一面,思忖许久,终是朝他伸出手去,说:“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又商讨了些细节,才结束了这场会面,秦悦临走之前,方澜突然问:“你这么做,是为了然然吗?”

秦悦转过身,十分自然地回答:“当然。”

方澜突然从心里替这个女儿骄傲,却又感到一阵哀伤: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原谅她这个妈妈。

当秦悦回到家时,难得有休假的苏然然正一头扎在实验室,专注地对着培养皿里的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秦悦凑过去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苏然然头也不抬,“白鼠的脑部组织。”

秦悦的嘴角抽了抽,见她利落地把那团东西切割成小块,突然觉得脑袋有点疼。

这时,他看见鲁智深站在实验室门口,挥舞着双手吱吱叫唤,好像要告诉他什么事。

于是,他跟着鲁智深去了苏然然的房间,只见阿尔法焦躁地在木盒里转悠,旁边的食盆和水盆都是空的,鲁智深愤怒挥舞着拳头,似乎在代表阿尔法表示抗议。

秦悦这才意识到,它们一上午都没吃没喝,于是赶着给它们弄了些吃的,连忙又去了实验室,皱着眉问:“你是不是起床就在这站着了。”

苏然然依旧没有抬头,只淡淡答:“不知道。”

秦悦知道她心里难受,只能借由工作来发泄,于是用身体隔在她和桌子之间,强硬地说:“先休息,休息完再做!”

苏然然抿着唇木然看着他,秦悦不知哪来的冲动,突然把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到客厅沙发上放下。

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手心,他把身子撑在她面前,感到她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心跳得有些快。

苏然然却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只垂着眸子,说了声:“谢谢。”

秦悦一时无语,这是把他当交通工具使呢!然后又觉得心塞,刚才他可是抱了她,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害羞!

苏然然仿佛对周遭毫无感知,只是低头抱住膝盖,目光直直地盯着某处。

秦悦看得于心不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轻声安慰道:“这世上很多事都没法用简单的是非判断,你妈妈…她也有自己的无奈”

“我知道,”苏然然说,又把头埋在臂弯里,闷声说:“可我就是难受。”

秦悦觉得心疼,很想过去抱抱她,可还是只敢碰了碰她的发,问:“那你信不信你妈妈会杀人?”

苏然然怔怔抬头看他,想了想,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秦悦提高声音:“想不通的,就先不要去想。你妈妈既然没杀人,你就得帮她,总不能看她被冤枉不理吧。”

苏然然显得有些茫然,“可我已经被排除出这个案子了,现在什么进展都没法知道,能怎么帮她。”

秦悦盯着她道:“你忘了吗,还有袁业这条线。袁业是在研月的练习室猝死的,既然警方那边没有头绪,从研月内部入手,也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苏然然皱眉:“可怎么才能找到线索。”

秦悦得意地指了指自己:“我可以帮你。”他又凑近,别有用心地笑着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如果办成了,你准备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