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途点头,想起刚才医生的话,犹豫片刻:“要不一起吧,我帮你洗。”

秦烈挑挑眉,当然不会拒绝。

磨砂玻璃阖上,狭小的空间很局促,两人不着寸缕,徐途站在里面,没让他碰水。

她将毛巾用水浸透,叠成手掌大小,从上到下,认真的帮他抹身子。

秦烈垂眸观察她。水声不断,她背后热雾氤氲。

一块毛巾忽然拍上他的脸,徐途点着脚,手搭着他的肩膀,来回抹两把。

秦烈躲开:“脸我自己来。”他看她:“你过去冲冲。”

“哦。”徐途把毛巾交给他,自己走到淋浴下,热水从上面浇灌下来,她头发立即贴满脸。

徐途拿手向后一拢,闭紧眼,嘴巴轻轻吞吐了下。她浑身肌肤雪白,通明的水柱顺脸颊一路流淌,途径锁骨、胸乳、小腹和膝盖,连脚趾都晶晶亮亮的。

整个人像被镶嵌在薄如蝉翼的水晶里。

徐途睁开眼,一团迷雾后,他目光直白坦荡。

她视线稍微下移,问:“你小时候都吃的什么啊?”

“嗯?”

她关掉淋浴,拧干毛巾擦身:“我要跟你吃的一样,是不是能长高个了?”

秦烈没听懂:“什么意思?”

徐途嘿嘿笑起来,从他身边经过时,手臂落下,握住他早已挺立的部位,撸了把:“怎么长这么大啊!”

她说完哈哈大笑跑出去,秦烈脸都黑了,回手一把捞住,给扔床上。

两人翻滚一阵。

秦烈亲亲她的嘴,整个人罩在她的上方,借着柔和的光线细细打量。

好一会儿,徐途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说什么傻话。”

“真的,在树林里的时候已经绝望了,那瘦子真敢对我做什么,我也不活了。”

秦烈摩挲着她发根:“我不敢说,从今往后不会让这类事件发生,但是,势必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他顿了顿:“可有一点你要清楚,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只要活着,痛苦记忆总有变淡的一天。一切都是命定,该走什么样的路,老天早已经为你铺设好。”

他说:“无论好坏,你得接受。”

他看了她一会儿:“听明白了吗?”

徐途点点头,眼睛忽然闪亮起来,笑着说:“那一定是条光明平坦,有你在身边的路。”

秦烈也笑:“你说的对。”然后又郑重道:“死这种话,以后别说。”

“哦。”

徐途答应着,手指轻划着他下巴,提到小树林蓦地想起来:“对了,你手疼吗?”

她把秦烈粗粝的大手挪到眼前,掌心翻过去,他手骨通红肿大,先前打瘦子那些痕迹还在。

秦烈故意说:“疼。”

“那怎么办?”

他笑着:“你给吹吹?”

徐途不自觉想到攀禹那个雨夜,她冒雨一路尾随,两人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她说她手疼,他当时给她吹过。

两人相视而笑,徐途嘟起嘴,垂着眼,一阵阵凉爽气息拂到他手背上。

她问:“好了吗?”

秦烈眼幽深:“好了。”他倏地抬起身,跪到她腿间:“我也帮你吹吹。”

徐途还没反应过来,他两个拇指向外轻轻一翻,那小孔便可怜兮兮的半张开,四周又红又肿,有轻微撕裂的迹象。

秦烈心脏一阵阵揪紧,说不出此刻情绪,懊悔心疼,亦或是喜悦亢奋。

思绪复杂,他不想,埋下头。

徐途紧紧咬住手背,一把关掉床头的灯。

室内黑暗,感官更加敏感。

她只觉得刚开始还轻爽舒适,有凉凉的风吹过,后来又变得濡湿滑腻。

手背被自己咬疼,她没坚持多一会儿就交代了。

秦烈刚想有下一步动作,徐途肚子不合时宜的提出抗议。

秦烈身体一僵,泄气般笑了笑,才想起两人回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一口东西。

他问:“饿了?”

徐途气若游丝:“嗯。”

他冷静一阵子,起身开灯,烧水为她泡面去了。

等到吃完,天空已经隐隐透出白光。

收拾妥当后,他搂着她睡下。

感觉没过多长时间,秦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蓦地惊醒,反应了两秒,回身从柜子上拿起她的腕表,八点钟,刚睡不到三小时。

徐途迷迷糊糊:“有人敲门?”

门外喊他名字。是小梁警官。

秦烈立即答应一声,迅速套上裤子去开门。

小梁熬的眼通红,带进来一身烟味儿,对他讲:“我来通知你们一声。”他表情放松的说:“高岑和他那三个同伙落网了。”

秦烈扶着门框,没想到能这么快。

小梁说:“根据你昨天提供的汽车牌照,以及加油站的监控记录,最先在树林里找到王全安,哦,就是你们口中的瘦子,然后再结合车辙走向…”他一口气说下来,随后顿了顿,抓两把后脑勺,笑眯眯的:“详细情况不讲了,就来告诉你一声,我们先撤,等你们休息好,去一趟警局,然后可以随时回洪阳。”

秦烈伸出手:“梁警官,辛苦了。”

“应该的。”

他朝后指了下,“要不您等会儿,我们一起下去吃个早饭?”

小梁挥手:“不用不用,你们继续睡,我也回去补觉。”

又道几声谢,秦烈关上门,一转头,徐途藏在被子下正看他。

见人走后坐起来,将被子抱在胸前,露出两只光溜溜的细胳膊,好几缕头发都立在头顶上。

秦烈:“都听见了?”

徐途看着他,忽然咧嘴笑开:“听见了。”

秦烈俯身亲她额头,“他们罪有应得,逃再久,最终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她狂点头:“嗯。”

“还睡不睡?”

“睡。”徐途又钻回去。

秦烈褪下裤子,也跟着躺下。

徐途凑到他怀里,望着窗帘衔接处那一缕金光。

旭日东升,天清气朗,真真正正的好天气。

过了几分钟,她问:“我们是回洛坪吗?”

秦烈搂着她的肩膀:“回洪阳。”

作者有话要说: 沙发有红包~

哎,这文真的快完结了,正文大概两章左右?!然后番外大概两三章?!三四章?!,应该挺甜。

看到有人说不舍,但我怎么有种隐隐的压抑不住的推开电脑,然后从白浪到黑的感觉呢。

强哥那文是隔天更的,但这篇好像一共就请了五天假,对于三天一章渣速的本蟹来说,还是有进步的哈,所以,看在老蟹这么勤奋,这章这么甜的份上,没收藏作者专栏的,点一下你们可爱的手指头,帮忙收藏一下哈,以后带你们飞翔带你们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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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电影啦,明天见~

、第53章

哄劝徐途回洪阳浪费不少唇舌, 最后秦烈脸有些冷。

他倚靠着床头,手臂交叉, 被子盖在腰以下。

徐途跪坐在单人床的另一边,抱着被角, 抿唇和他对峙。

秦烈看着她,妥协的勾勾手:“你过来。”

徐途摇头:“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回洛坪。”

“你能在那儿待一辈子吗?我们之前讲好回去考试, 你要反悔?”

她气人的犟嘴:“我没说过。”

秦烈忍了她几秒钟:“说没说过我说了算,现在睡觉,醒了之后立即走。”他身体下滑, 拽了下被子, 想躺着不理她。

手中的被子却一滑,他抓了个空。

徐途朝自己那边快速一抽, 整条棉被被她抱怀里,他身体全部暴露在外。

真空相对,长腿交叠,他腿上的肌肉下意识紧绷的抖了下。

徐途眼中含着泪, 目光向下一瞟,看见夹在中间的小可怜, 噗嗤一声笑出来。

秦烈真有点被她气着了, 绷紧脸:“你是不是欠收拾?”

徐途这会儿眼泪笑出来,肩膀不停抖。

秦烈将被子扯远,把她横着按在大腿上,照屁股就来两巴掌。

徐途不断挣扎, 眼尖手快,回手从他小腿拽了两撮汗毛下来。

秦烈疼得抽口气,按住她腰,手指探入缝隙间一通捣弄,渐渐的,她彻底老实,颤抖连连。

徐途脑袋埋在床单里,小声哼叫,不自觉塌腰抬臀。

他眸色也越来越沉,看着掌心聚集的莹亮水光,没控制住,将人一翻,想真刀真枪上阵。

等看到那一处的时候,蓦地想起她昨天才初经人事,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怜惜,到底忍住了,将人一搂,望着房顶慢慢冷静下来。

徐途此刻乖顺许多,在他臂弯里睁着眼不吭声。

秦烈:“还闹不闹脾气了?”

徐途忽然问:“你坚持送我回洪阳,是不是就想甩了我?”

“不是。”

她抬起头:“为什么回答这么干脆?一点感情都没有?”

秦烈无可奈何的说:“先把学上好,我就待在洛坪不会走,除非你不认识去那儿的路了。”他意有所指的说着,顿几秒:“只有你甩了我,我永远在原地,不会扔下你。”

“为什么?”

他敷衍的说:“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秦烈不会说些爱来爱去的话哄她,虽然不是甜言蜜语,但这回答多少让人心安。

徐途紧紧搂住他的腰。

秦烈又默默道:“何况,黄薇事件的调查才刚刚开始,你是重要目击证人,并提供了所有关键证据,后面需要你配合的时候会很多,待在洛坪怎么行。”

徐途想了半天,闷着声:“那好吧。”

他侧过头来亲亲她额头。

徐途又问:“可我行李还在洛坪,怎么办?”

“有必须用的东西?”

“两件T恤是我非常喜欢的,要不…”

秦烈看出她的小心思,打断说:“夏天快过去了,明年穿。”

“还有一副耳机,声效特别好,不带着我晚上睡不着觉。”

“睡觉不准听歌。”

“还有…”

秦烈手臂收紧,将她整个脑袋都压向胸口,不让她说话,自己也闭眼。

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秦烈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此刻中午十一点。

他穿好衣服,去楼下给徐越海打了通电话,了解那边最新进展。

储存在某银行的证物他已经派人取回,移交给洪阳市市公安局,经相关工作人员查看以后,意识到事件重大,立即和市局秘密协商,临时成立了重案小组,将明前公安局局长孙伟等相关属下请去问话。彼时高岑几人已经落网,正在遣送回洪阳的途中,由于孙伟对罪行暴露尚未知情,所以一时也措手不及,不承认也不否认,始终保持缄默。

秦烈挂了电话,又打回洛坪老赵家里。

没等几分钟,阿夫就把电话打回来,他气息还没喘匀,得知他安全才总算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