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如他的女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所有的用途只有一个——侍寝而已!

爱的妥协2

不,不能靠近罗迦!

自己是他的奴隶,从小就是,一直到现在,就算是皇后也改变不了的身份。从收到花貂后,她一直就在警告自己,每天都在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再次上了他的当!就算他是皇帝,也不可以。再进宫,再回到他身边,一切的悲剧,就可能卷土重来。

坚持了那么久的意志,却忘了,仅仅是他表露的一点点温情,不到两天,自己就差点缴械投降。

她又羞愧,又惊恐,仿佛遇到了最大的敌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难道所受到的伤害,竟然不敌他两天的甜言蜜语?

伤痕真的那么容易抚平和安慰?

她泪流满面,抽泣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他心疼难忍,欲望迅速消退,只是更紧更轻柔地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柔软的背脊,声音也是柔软的:“小东西……别怕,别怕……我不会那样了……以后都不会了,再也不骂你,也不找其他女人了,任何女人都不找了……小东西,我们慢慢来,慢慢来……”

她哭得声音嘶哑,在昔日的痛苦与绝望里,一发不可收拾。

唯有那双拍打的手,带着温暖的镇定,和耐心的抚慰。

她伤心地几乎忘记了,就是这个人,造成了自己一切的不幸,只是依赖着他的胸膛,享受着片刻的被呵护,被怜惜,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痛哭!

贴在他的胸膛上,连哭泣也变得轻松。

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轻松。

“小东西,以后,我们都忘掉这些好不好?”

忘掉!一切都能忘掉?

“我不去行宫了,以后,我就陪你住在这里,不要人打扰,就我们两个安静地过一段日子……”有一些伤痕,唯有时间,唯有极大的包容,才会抚慰。

他自己也不可思议,自己到底是何时滋生的这样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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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妥协3

他自己也不可思议,自己到底是何时滋生的这样的耐心?

像心疼女儿一般,纵容着,娇宠着,又急于弥补,将昔日的一切伤害,都补偿给她。

他的手抚摸在她柔软的背脊上,慢慢地往下,揽住她的腰肢,那么柔软的腰肢,就如最上等的丝绸,从手心滑过,腻腻的,手几乎都无法停留。

带着极大的诱惑,以及无法满足的情欲。

她忘了,她是怎样躺在他的怀里哭泣,一把鼻涕一把泪,蹭着他,折磨他,让他在情欲里焚烧,几乎要崩溃。而她,竟然浑然不觉。

他经受着这样的煎熬,要再一步的行动,却又不敢,身子都疼起来,浑身上下,仿佛经受着烈火一般焚烧的折磨。

他的声音沙哑,贴在她的唇上:“小东西……小东西……”

他坚硬的胸膛,摩挲着她的柔软。

她忽然清醒,惊惶地睁大眼睛看他,看自己,山中半夜凉意深,他简直如一床天然的被子,紧紧地裹着她,裹着她小小的身子。

她已经哭得声音嘶哑,再一次的挣扎:“出去,你出去……”

“小东西……”

“出去……你出去,我恨死你了……出去……”

他迟疑着,还是慢慢松开手,下了床。

“你去行宫,再也不许在我这里了,你走,你走啊……快走……好,你不走,我走!”她愤怒地,随便抓了件袍子裹在身上,“好,我让你!你把我赶出宫,北武当也不许呆!我走,我把这里让给你……”

“芳菲!”

她瞧着他的眼神里有了轻微的愤怒,冷笑一声:“陛下,你要发怒了?你又要惩罚我了?我孤身一人,没有家族好给你惩罚,我也不在乎!你想把我这个亡国贱种怎么办?杀死?烧死?或者送给别人做礼物?”

他重重地叹息一声,抓了件袍子穿在身上,转身就走。

门打开,又关上,带进来一股冷风。

爱的妥协4

芳菲颓然倒在床上,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要一靠近他,情不自禁地,仿佛一个魔鬼总会在胸口徘徊,跳跃,随时会挥舞着大刀冲出来。

自己和他,隔着太多的伤害!

惟其如此,更怕再一次的伤害。

张婕妤,左淑妃……其他形形色色的美女,后宫佳丽三千人,走了一个小怜,又来一个小怜。无穷无尽,女人的战争更加可怕。

不,自己绝不再回皇宫了!自己不适应那种生活,也永远无法心平气和地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还感恩戴德。不,不愿意。她想,别说他是皇帝,就算他是当初的太子,自己也是做不到的!这是后来才明白的。

无论是那个男人,自己都做不到。

陛下现在是抱着新鲜感而来,他心血来潮,等这股热情一过去,自然会转移到其他美女身上。

皇帝避暑,向来有女眷跟随,这北武当的行宫里,自然有美女伺候,他风流快活的日子有的是,自己何必同情他?

月色,慢慢地淡去。

罗迦坐在门口的木板上,伸长腿,看着天上孤寂的月亮。

几名侍卫在远处巡逻,一名悄悄走进来,见是陛下,惊得差点叫出声来。陛下,陛下竟然被娘娘赶出来。

他挥手,阻止了侍卫的叫声,苦笑一声。

侍卫悄然道:“陛下,回行宫去吧,这里寒冷。”

他摇摇头。

倒不是想在这里狼狈不堪地守着门边,而是明白她的心结,自己这一走,倒给了她借口——更不会跟自己和好了。

好女也怕郎来缠。

如果自己不缠着她,岂不是这么多的努力都白费了?

侍卫小声道:“陛下,您何不令娘娘……”

“你退下!”

忽然觉得有些冷,又忘了把花貂带出来,令道:“你给我带一件斗篷来。”

爱的妥协5

忽然觉得有些冷,又忘了把花貂带出来,令道:“你给我带一件斗篷来。”

侍卫得令,立即将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来:“陛下,小人再去给您拿……”

“不用了,已经足够了,你先下去吧。”

“是。”

四周再次安静下来,罗迦的内心十分纠结,真不料自己堂堂天子,竟然落到被赶出门外。最简单的,当然是将芳菲带去行宫。可是,自己命令芳菲,怎么命令?就如她所说,她孤家寡人,连个威胁的借口都找不到。难不成,自己还真杀了她,关着她?

再一次的强迫,只会让她的心走得更远。

自己要的,并非仅仅只是那具小小的身子,还有她的心——死心塌地的喜欢!什么都要!

难道这算贪心么?

他热烈地想着,被这种陌生的情绪搅得浑身燥热不安——原来,要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喜欢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闭着眼睛,忽然想起她小时候的种种趣事:自己给她看春宫图,她说不识字;她要吃鸡大腿,掉到地上也会飞快地捡起来啃;她总是抱着自己的脖子,软软地,嗲嗲地喊“父皇,你真好……父皇,你真好……”

真不敢相信,若是换了一个女人,这样的大发雷霆,自己会如何!就算小怜初次得宠时,也不敢说半句不恭不敬的话,从来没有任何女人敢忤逆自己分毫。

唯有她,唯有那个小东西。

就算是发怒,就算再生气,对她也狠不起心肠。

那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看着她从一株小小的苗圃,长成娇艳的花朵。

这样的情分,其他人根本无法,也不可能理解。

自己待她,永远抱着一种女儿一般的情怀。男人不能原谅忤逆自己的女人,但是,几曾有男人真正能狠得下心处罚自己的娇娇女?

就像现在,又能如何呢!

自己伤害她在先,这又能怪谁?

爱的妥协6

而这一切,完全是自己养成的——是自己让她养成这样的性子;等到明白时,已经无法扭转。根本就没有办法了。

他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呜呜咽咽的声音早已停了。

“小东西……”

“小东西……”

里面静悄悄的,无人答应。

芳菲躺在床上,又气又急,这个陛下,脸皮也真够可以的,到现在也不肯走。想要扮演痴情种?好,就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芳菲……你睡了没有?”

她默不作声。

“睡不着就起来陪我看月光好不好?”

“!!!!”

她冷笑一声。陛下,这是新奇感作祟,没有追过女孩子的男人,第一次起了兴头,纵然是皇帝,也不可能想要真心就得到真心吧?

就算是他的大臣,他还分不清楚谁到底死忠,谁是奸臣呢!

何况女人的心!

她蒙头大睡,陛下要降级为自己的侍卫,那也由得他。就看他扮痴情会扮到何时。山里风大,别忘了他老人家还有寒症!

她终究还是躺不住,月光从屋顶的琉璃瓦上照下来,能看到挂在门口的花貂大氅。她暗叹一声,起身,拿了花貂,慢慢地开门。

罗迦喜出望外,那小人儿穿着袍子,微微咬着嘴唇看着自己。月光下,她的眼睛那么明亮,又大又黑,仿佛两颗上好的葡萄。

“小东西……你原谅我了?”

她将花貂递过去,淡淡道:“陛下,你有寒症,夜露风寒,你不能坐在地上。”

他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她关心自己!再怎么吵闹,她终究是惦记着自己。

“芳菲……”他伸出手拉她,她却飞快地缩回去。

“陛下,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快说,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希望你离开这间屋子,再也不要回到这间屋子了。我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你!”

心里难受得出奇,他在月光下看着她的脸,玉一般流淌,却清瘦而寂寞。

爱的妥协7

“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日子,不想再被人打扰了。陛下,请你答应我,回你的行宫吧。”

“!!!”

“陛下,我真的不希望你呆在我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我不习惯!”

他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她心里一松,“谢谢你!”

“我答应你,晚上不再进你的房间了。”

君无戏言。他认真说话时,基本还是能信守承诺的。只要他不进自己的房间,久而久之,自然就会淡了心。

“芳菲,你进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慢慢进去,关了门。

一夜煎熬,终究是无法入睡,几乎快折腾到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但很快又惊醒,起床,朝阳刚刚升起。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毫无声息。

她推开门,门口空的,陛下早已不见了。早就说了,他的痴情本色扮演不了多久的,终究是帝王,不是普通男人!今天尚可忍耐,只怕三几天下来就会烦了,腻了,怒了。

她默默地关了门,也不想呆在这屋子里,想着红云等很快就会送洗漱的水和早点来,急忙就闪身出去了。

一颗大松树下,站着一个道观高耸的老者。

“娘娘,贫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躬身,十分尊敬:“芳菲在这里,承蒙道长关照,多方照顾,道长有话但说无妨。”

“娘娘的遭遇,贫道也略知一二。娘娘心中愤懑,也可以理解。陛下雄才大略,他虽号称战神,实有仁爱之心。单就他对娘娘的情意,封后,宠爱,他也知自己的错误,不仅送走小怜,而且亲自来北武当接你,这一切,别说帝王,就算是一般男子,也是做不到的。汉人有句俗语叫做‘易得千金宝,难得有情郎’,陛下对你可谓有情有意,你也该试着给他一个机会,夫妻和好,不要一味赌气了……”

爱的妥协8

她淡淡道:“道长,你乃出家之人,方外人士讲究四大皆空,弃绝红尘。这席话,似乎不该出自你之口……”

通灵道长肃然道:“先要入世,才可能出世!既然贫道觍颜认娘娘为俗家的一个侄女儿,就有义务和责任规劝娘娘几句,让娘娘选择最好的归宿……”

她心里一酸,自己这条命都是通灵道长所救,别说他规劝几句,就是重重地责骂几句,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可是,道长,你也许有所不知!我的出身,并非金枝玉叶,而是大燕的亡国奴。实在不配伺候陛下……也许,你高估了我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娘娘此言差矣,天下男人,谁会把皇后的位置给一个奴隶?如果你在陛下心中只是一个卑微的奴隶,他可能拿皇后这样的大事出来开玩笑?”

“……”

“贫道也略有所闻,陛下是力排众议,才将你立为皇后的!他二十年不曾立后,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她沉默着,有些事情,的确是自己想不到,一切,也没有认真想过的。

罗迦是个恶魔,这印象太过根深蒂固,留下的,全是他的伤害。

至于他的好,总是要在黑夜的寂寞里,才会偶尔想到,带来的是酸楚,或者更深刻的疼痛!

“娘娘,请你务必认真考虑!”

她再次行礼:“道长请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只是,我实在不愿意再进宫了。陛下此人,心血来潮时,可以做许多事情,可他一旦翻脸,可怕的程度,是您不能想象的……”

通灵道长依旧和颜悦色:“老道半生飘零,不敢说有一双慧眼,至少阅人无数。陛下外表不羁,内心柔软,他不是年轻人了,而是已过不惑的中年人,一举一动,当然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绝非是心血来潮或者一时冲动!”

芳菲无法回答。也许,不明白的是自己?

爱的妥协9

芳菲无法回答。也许,不明白的是自己?

她满怀惆怅,仿佛在自言自语:“我真不明白,自己为何非要委屈自己回到皇宫。我没有家族势力需要我扶持,我本人也不在意是否有荣华富贵……我不想再去过那种可怕的日子!道长,我其实不想妥协,真的不想妥协……”

“那不是妥协!陛下是真心待你。你该珍惜!”

陛下的真心,能有多久?身边的选择太多了,来来去去,就没有真心了!道长是不是脱离红尘太久了,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或者,他理解的真心,和自己理解的是不一样的?

她摇摇头:“多谢你,道长,我会好好考虑。”

通灵道长本来还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这个话题之于她,也许太早了一点,也太重了一点。以她现在的年纪,能理解么?

他仔细地看她一眼,那张年轻的脸上,几乎是第一面开始,就带着一种倔强而深刻的聪慧。别说女子,就连男子,他也很少见过这样的人!假以时日,她能够有自己的舞台时,会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

也许,不是她非要选择皇宫,而是皇宫,非选择她不可!她处在哪个位置,在这样的乱世纷纭里,没有任何人能够独善其身,没有任何人可以置身事外。

通灵道长拿着拂尘离开了。

芳菲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沿着这条山路往前。那是一条僻静的小路,开满了鲜花,长满了野草,一些野草甚至高过人的头。

她怕里面有虫蛇猛兽,不敢继续往前走,又换了一条路,更加僻静。走得一程,才想起这是通往那条虎道的,当时,自己就是在这里遭遇了猛虎,幸得李奕舍身相救,才保得一命。

她停下,前面有一块凸起的大石头,表面还算得光滑。她走过去坐下,这是一个斜坡,从这里,可以一览这面山坡的所有风光。

爱的妥协10

心里十分迷茫,就如通灵道长所说,没有入世,哪有出世?通灵道长当然也不是一生下来就做了道士的。就如自己,并非一开始就在神殿,也不是一辈子都在神殿。从逃离神殿到现在,匆匆地,四五年已经过去了,从吃饭都不知道要付钱的傻瓜,到现在北武当的幽居,可谓繁华看尽,经历过最大的富贵,也受过最痛的失去。

她仔细地问自己的内心:我真的喜欢陛下么?真的想和他回去么?

她得不出任何的答案。

而且,并不由自己选择。

那是一种逆反的心理,越是不容自己做主,越是不甘引颈就戮!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晌午来了,又过去了。从早上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却依旧不愿意回去,不想看到罗迦,甚至不想看到任何与皇宫有关的东西,红云,红霞,高公公……一切人,她甚至都不想见到。

漫山遍野是红云和红霞的呼叫:“娘娘,吃饭了,娘娘,吃饭了……”

她爬上那棵树,繁茂的枝丫,很好攀爬,她曾经数次独自一人爬上去。

她坐在宽大的树杈里,身子被浓密的树叶完全遮盖,她隐身其间,等二人的喊声过去,才慢慢地下来。

夕阳西下。吹来的山风已经有了微微的凉意。她怕猛虎,终究还是不敢再呆下去,慢慢地,又往回走。

陛下说了,他不会再进自己的房间了,他该回行宫了吧?!

很远,她就停下。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那间小木屋的旁边,凭空地多出一间屋子。很简单的外形,尖顶,木墙,木门。可是,那的确是一间屋子,貌似比自己那间还大一些。

怎会凭空多了一间屋子?到底是谁这么神奇?

她揉揉眼睛,连地面的木板都是铺好的。越走近,越是能看到那些脚印,被践踏的草丛——一些人为修复的痕迹,打扫修剪得十分整洁。

PS:晚安,各位!我这可是0点50分更新的,算周一的了,大家可不能看了就说周一没更!文档上都显示更了7000多字,不算少的哈:))已经超级快了!是我熬夜写的!今天(周一)下午7点左右还会更一点点:)对了,玩开心农场的童鞋们可以看了去偷我的菠萝,等一哈就要熟了,我去睡觉了,狗是关起来的,没有狗,今晚我留着,让大家放心偷:)不玩农场的,无视这几句。谢谢。

晚安,各位,大家辛苦了,我也辛苦了,睡觉去,早7点还要起床上班。

夜宴1

甚至沿途的一些花,摆着的盆栽,经过巧妙的设计,仿若宫廷的走廊,又带着天然的野趣,并没有完全的被破坏。

周围已经很安静,一切都收拾好了。她很慌乱,但庆幸罗迦不在。

可是,小木屋旁边的一张桌子立刻粉碎了她的安心。

长长的条形桌子,铺着精细的绣花桌布,凳子估计是从行宫里搬来的木凳,做工非常精细,还雕刻了花纹。

桌上放着三支大大的烛台,一些新鲜的瓜果菜肴,已经摆好,香气四溢。

红云和红霞二人迎着她跑过来,又喜又嗔:“娘娘,我们到处找你,你早饭,午饭都没吃,饿坏了吧?快,先来吃点东西……陛下一直很担心你饿着……快,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

她本来就逛得有些累了,可是看到这一桌的美味佳肴,仿佛会在这里举办一场盛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盛宴的主人是谁。

罗迦,罗迦!

不但不走,还变本加厉。

她真的很饿,可是,现在根本就不急着吃饭,瞪着那间崭新的小屋子:“怎么多了一间屋子?”

二人捂着嘴巴,吃吃地笑。

“娘娘,这是陛下的行宫……”

“娘娘,陛下对你真的太好了……”

那扇木门推开,一个人满面笑容地走出来,定定地看着她,他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单衫,是非常宽松的服饰,带着一点南朝改良袍子的气息,月白色的底子,上面绣着龙纹,腰间束一条红宝石的腰带,他个子高,又挺拔,乍一看,真的是有点玉树临风的感觉。温和的面上,又带着一点点儒雅的味道,他手里拿着一卷书,正是一套嵇康的真迹。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拿着书,眼神里满是笑意:

“小芳菲,朕这件衣服,是不是很好看?”

“咳咳咳……”

“朕也给你带了同样的衣服,你回去换上……”

夜宴2

她并不回答,这个男人,可真是无聊到了极点。明明答应了要走的,为什么又跑回来?不但跑回来,还如此大张旗鼓。

他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目光转向这间新屋子,满面笑容,甚是得意:“这是两百名工匠协同劳作的结果。朕要李奕在最短时间内造好一间木屋。他立即调集了北武当的能工巧匠,分成7组人马,比我想象的更快,大半天时间就搭好了,甚至连一切细节都处理好了。李奕,真是一个罕见的人才,芳菲,你看,这屋子是不是还算得漂亮?”

她张口结舌。

又气急败坏:“陛下,你食言!”

“你不要朕进你的房间!可是,你并未说,不许朕在旁边修房子。小芳菲,这并不是你的地盘,对不对?!朕一言九鼎,何曾食言?”

真是无赖到了极点。

但她偏偏又不能反驳。的确,他真的没有进入自己的屋子。这也跟自己没关系。

高公公的声音传来:“陛下,通灵道长、李奕和王肃到了。”

她急忙转身,但见王肃和李奕从山间小路走来。她本是要赶紧回自己屋子里避着,可是,二人身后跟着通灵道长,于情于理,她都不敢在通灵道长面前无礼。

三人走近,王肃和李奕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参见皇后!”

“二位爱卿免礼。”

二人已经换了服饰,十分正式的臣服,可是,这样拘谨的服饰也遮掩不住年轻人的那种意气风发,俊朗生机。尤其是李奕,剑眉星目,风采翩然,就连罗迦也不得不承认,纵然南朝有潘安的传说,只怕潘安再世,也不过如此了。

他想起李奕精心设计的琉璃瓦的花盆,舍身的护救,芳菲对自己的不原谅,心里竟然微微地吃味,却用大笑掩饰了:“二位人品风貌如此,朕每次一见,便总觉得自己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夜宴3

王肃道:“陛下春秋正盛,岂能言老?”

“说得也是!朕到了北武当就觉得心态也变得年轻了,哈哈……”他趁着芳菲发愣,一把拉住她的手:“李奕,王肃,你二人护驾皇后有功,朕再论功行赏……”

二人急忙道:“陛下,您已经给了厚赏,小臣不敢再厚颜要求赏赐。”

“应该的!救了皇后,那点赏赐当然不够。对了,皇后,你说赏赐什么?”

芳菲淡淡道:“就依陛下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