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切勿焦躁。”绝色庄主扶过妻子的腰身,取过边上的茶杯就倒了杯茶水递到自己妻子的唇边。

“我能不急吗?你们倒好,一个个都瞧见了我的小心肝,也就是我,一个糟老婆被你们丢在这庄子里,连自己的女儿都还不曾见一面!”讲着心底就憋了口闷气,素儿眼儿冷扫了眼丈夫,仍然止不住地像庄门的方向望去。

是这儿吗?威严透着灵秀的山庄?走下马车那一刻,无垢的心口莫名地心安,其实那种归属感已经告诉了自己,这儿就是那个自己只来过十次,却深深印刻在自己骨血里的家。

家,多么美好温暖的字眼,这一刻无垢才是彻底的眼泪迷蒙,无垢,绝色无垢终于回来了。脚下每一步都含着无垢心内的呼唤。

这日,庄内所有的人都撤在内院,只为小姐要回来了。虽然这儿已经是绝色山庄的地方,但是冰奴跟流水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目光若流水潋滟般尖锐含刀。

这山,这树,这小径…就连吹拂过脸颊的那一道顽皮的风儿都叫无垢眉宇间润上一层清甜。

仿佛是那道梦中的指引,那条走廊,无垢颤着双手,这道门后真的有她的家人吗?

吱呀…

相顾无言,却是泪儿沾满衣襟,无垢望着人群中那一道淡草色罗裙却雅洁高贵的妇人,一声娘亲却涩在唇上怎么也喊不出来,只能任凭一片冰凉润湿自己的脸颊。

而这边的绝色夫人乍见的第一眼心口却变得平静,她的女儿回来了就好,她的女儿比旁人口里,自己想象中的美上万分。

“傻丫头,还不过来拜见你娘。”一道厚实温暖的嗓音响起在绝色夫人身后,岁月苍老了世间的功名利禄,却始终没有淡去夫君那眉眼间的涟漪无限,朦胧泪眼中的他一如初见时候的风姿俊美。温暖的指腹抹去妻子脸庞的清泪,夫人,我们的女儿回来了。

“娘…”

“来,来,无垢,看看娘给你打点的睡房喜欢不喜欢?”从无垢哭着跑进绝色夫人喊出那一声娘后,她就再也不曾放开女儿柔弱无骨的掌心。

无垢仔细打量着这清新雅致的房间,处处名贵却又显得简洁大方,就连细微之处也下了一番心思琢磨。

“无垢烦娘费心了。”将自己的头靠在娘亲的颈窝,一股温馨安适的感觉叫无垢腻着就再也不想离开。

“傻丫头,能为自己的闺女打点闺房娘我盼了一辈子…”隐去眼角又要涌上的泪,“你那四个不成器的哥哥们,娘才懒得给他们打理呢,娘啊最宝贝的就是我的无垢孩儿。”

“恩。”伸出手轻轻揽住娘亲的腰身,柔软而温暖,绝色夫人身子一震,神色变得喜悦,本还想再见女儿多少会有分生疏,却没想到骨血中的那一道相连跨越了六年的别离,真好。

伸出手也揽出无垢的腰肢,眉心一蹙,“无垢你在外儿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怎么这么瘦?”这龙子玄不是跟夫君保证过会照顾好无垢的吗?怎么还是这般清瘦?

“这不是娘亲没在身边照顾无垢,无垢才这么瘦么?”这才见面就叫娘亲责骂她无垢可不干,嗓音埋在娘的肩上闷声闷气地开始撒娇。

“你呀,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撒娇。”眉眼间舒展出一片温暖的绵柔,心里却开始想着怎么安排起女儿的膳食了。

“娘!”说着闹着,母女两人就坐到床边上唠嗑,伸手把无垢耳鬓掉落的一丝青丝拢在耳边,绝色夫人笑了,“无垢乖,先睡会儿,等醒了就可以吃到娘亲亲手弄的饭了。”

“不,无垢不要睡。”叫她才见到自己的娘亲就睡觉她无垢才不答应呢,说着话无垢整个身子就差没吊上绝色夫人的手臂上。

“你呦。”看到女儿那眉眼间的相似,绝色夫人自是一片欣喜,可是她也得顾及好女儿的身子骨,加上这几日的舟车劳顿,“乖乖躺着休息会儿,到了用膳的时候啊你要是敢赖床我就让你师傅拿藤条抽你。”

“师傅?”对了,按理说师傅不可能不等着无垢来庄里的,怎么回事?

“师傅为了救叶姑娘,耗了不少心里昨夜,所以我就让你爹点住他的穴,等晚膳的时候再让他起来跟你见面。”也是心疼师傅这些日子的操劳,师傅就算神功盖世,现在也只是个迟暮的老人啊。

“恩,那…”水灵的眸子转了一圈,“娘亲陪着无垢睡觉。”

“这…”她还得去亲自打点等会的膳食呢。

“不管,无垢可记得小时候都是娘亲陪着无垢在这房内睡的,现在这房子被娘亲这么一改,无垢可认生,定是睡不着的…”

绝色夫人哑然,为什么夫君都没有告诉自己女儿这机灵劲儿倒是一点都没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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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娘亲没在身边照顾无垢,无垢才这么瘦么?”这才见面就叫娘亲责骂她无垢可不干,嗓音埋在娘的肩上闷声闷气地开始撒娇。

“你呀,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撒娇。”眉眼间舒展出一片温暖的绵柔,心里却开始想着怎么安排起女儿的膳食了。肋

“娘!”说着闹着,母女两人就坐到床边上唠嗑,伸手把无垢耳鬓掉落的一丝青丝拢在耳边,绝色夫人笑了,“无垢乖,先睡会儿,等醒了就可以吃到娘亲亲手弄的饭了。”

“不,无垢不要睡。”叫她才见到自己的娘亲就睡觉她无垢才不答应呢,说着话无垢整个身子就差没吊上绝色夫人的手臂上。

“你呦。”看到女儿那眉眼间的相似,绝色夫人自是一片欣喜,可是她也得顾及好女儿的身子骨,加上这几日的舟车劳顿,“乖乖躺着休息会儿,到了用膳的时候啊你要是敢赖床我就让你师傅拿藤条抽你。”

“师傅?”对了,按理说师傅不可能不等着无垢来庄里的,怎么回事?

“师傅为了救叶姑娘,耗了不少心里昨夜,所以我就让你爹点住他的穴,等晚膳的时候再让他起来跟你见面。”也是心疼师傅这些日子的操劳,师傅就算神功盖世,现在也只是个迟暮的老人啊。

“恩,那…”水灵的眸子转了一圈,“娘亲陪着无垢睡觉。”镬

“这…”她还得去亲自打点等会的膳食呢。

“不管,无垢可记得小时候都是娘亲陪着无垢在这房内睡的,现在这房子被娘亲这么一改,无垢可认生,定是睡不着的…”

绝色夫人哑然,为什么夫君都没有告诉自己女儿这机灵劲儿倒是一点都没变呢?

“睡了吗?”

绝色夫人才转过身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就看到绝色家的几个男儿们全都站在门口,“恩,才哄着睡下,估计是真累了,你们也别吵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绝色庄主自然是听夫人的话,笑着环着夫人就先走了,后面几位绝色公子倒是看了几眼那关上的房门,房间里可以他们心心念念的无垢妹妹呢,不过这么干瞪着也没用,绝色花月他们也转身走开。等到最后,绝色庄园里就只剩下绝色大公子跟纳木允苍二人。

“大哥怎么还不走?”纳木允苍斜眼看着绝色风月,嘴角挑起的那抹淡笑落在风月的眼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刺目。

“这绝色山庄怕是还没我绝色风月不能留的地方吧?”啪一声挥开手中的玉骨扇,绝色风月手腕一个翻转,扇面带起的一圈冷风,夹杂着一丝凌厉狠绝就朝着纳木允苍扑去。

纳木允苍眉心一挑,眼角处那一片风光潋滟更是浓艳到极致,一袭紫衣袍下脚掌离地,飘然后退一步,衣袍边裙如江面鳞波一般,荡漾出一圈诱人的风情。

“我可没没胆子质疑江湖绝色大公子的地位,只是这好歹是女子香闺之外,就算我们知道大公子与无垢妹妹兄妹情厚,可落在外人口里,怕也会难听去了几分吧。”说是性子里的轻劣也罢,纳木允苍就是想戏弄下绝色风月。

“是吗?堂堂明火教教主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冰寒,手腕处的用力配合着脚下迷踪奇幻的步子,出手却是一分也不轻松。

“好汉暂且不提当年勇,何况我这个名存实亡的明火教教主?绝色大公子不是这么计较之人,循着针刺要在下好看吧?”唔,很好,离那盆清脆的吊兰近了,哎,差一点就能摔到地上了,却被这绝色风月长手长脚给搁回到原位,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你究竟想要怎样?”一道狠绝必杀的攻势乘着纳木允苍调笑间直逼其脉门,纳木允苍惊愕之余却只见那一把玉骨扇徒然一个翻转,连着那道峻拔爽朗的身子一同落在丈余之外。

不过纳木允苍毕竟是纳木允苍,单从绝色风月拿扇的食指上就瞧出了几分清明,“我究竟要怎样?倒不如大公子扪心自问一句,自己究竟是想怎样?”

撩开衣袍,那一句扪心自问连同纳木允苍挥手间的几分力道,掷落在绝色风月面前,砸得他心口凹凸起伏,不得安生。他究竟想要怎样?问得好,谁来告诉他绝色风月,他究竟是想要怎样?明明他是可以相爱的啊,为何为何,只给他一个哥哥的定位?为何?上苍你何其残忍,你有愧与我绝色风月啊!

墨玉般深沉的眸子酝酿起一片骇人的风浪,眼角流溢出的那一片苦涩却叫峻拔的身子隐隐发颤,未曾离远的院门口却轻飘飘地抛下一句叹息,“若真为她好,又何必如此执念呢…”

心口炸开一片沟壑,此刻的绝色风月胸口刮起一阵腥风血雨,若能就这样归去倒也罢了,只可惜——薄凉弯起的唇角似是万般无力撑起那一丝脆弱的无奈挣扎,绝色风月知道,真若为了无垢好,自己必须得放手,可是上苍给了自己一个奢望的机会,自己就真的这样心甘情愿吗?血亲之系是道桎梏,却也能叫无垢放自己在心上,可现在,却成了无垢待自己最不能跨过的那一道坎。

掌里紧紧握着的那柄玉骨扇被绝色风月手心里那一层冷汗染透了,如果可以,他情愿此生从不曾遇见她,这样就算是冷心,可起码远离了喜怒哀乐,不再苦苦纠缠,不用再像现今一般眼睁睁看着心口千疮百孔而无力挣扎…

“玉神医,玉神医,不好了…”一道焦脆的声音打乱了玉断箫收拾药草的心魂,转过身子,也不管那撒落一地的珍贵药草,扶住来着颤抖着的身子,眼睛直直地盯住那张苍白的丽颜。

“什么不好了?”左手食指快速地点住胸上一处,乐儿这才稳住了急速的心跳,气息也不再那么锐利如刀划过胸口。

“小姐,小姐呕出黑血,晕死过去了。”这些日子,主子一直都是喜怒无常的,而且喝药的时候也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她好多次看到小姐背过玉神医或者其他的人,面无表情地把药汁给倒进沙土里,自己哭着闹着要小姐珍惜自个儿的身子,却丝毫没有半点奈何,“乐儿,你想小姐我死的更早些吗?”凉凉的语调,恰似叶倾城那幽魅诡异的容颜,不含一丝生机。

直到适才自己端进膳食,却怎想到小姐跌落在床下,被褥上一滩腥臭的黑血诡异刺目,乐儿当时就慌乱了,可是她总算知道,今个儿是无垢小姐回庄的日子,庄子里所有的主子们都去迎接无垢小姐了,她家小姐在这里只是个住客,现在若自己冒失地闯进去惹了煞气,那反倒不好了,思来想去,除了这玉神医最是怜惜自己小姐,乐儿也就忍着一口气,直直冲到这里来了。

玉断箫的心口猛地一跳,孽缘吗?无垢才回来,师妹就闹病了。玉断箫今日可是找了多少理由逼得自己呆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不敢往那庄园一脚走去,那是他们一家团圆的好日子,自己去算是什么?所以他只好百般说服自己,留下留下,若是无垢真的有心,定会惦上自己几分,得空会来看望自己的。只是没想到,他不找事,事儿却倒招上自己。师妹这么一病,怕是…

“乐儿,你去我屋里拿着那个木箱子随后赶来,我先去看你家小姐。”跨开步子,也送开了扶住乐儿的双手,玉断箫也不管乐儿是否从惊吓中回过神稳住身子,人已经消失在园子的门口。

空气中浮动的是浓浓的药汁味道,那是自己前几日才嘱咐乐儿熬的那副药剂,只是师妹的屋里除了熟悉的药味,还多了一抹其他的味道,隐隐含着腥臭。玉断箫的视线直到触到面前那瘦弱苍白的女子,也就没细细去想那味道的怪异,修长白玉般的手指都搭上叶倾城那瘦弱几近透明的手腕。

只是那道俊逸的眉峰蹙在一起,狠狠地打了个死结,脉相虚无飘渺,不似以往的阴厉狠绝,却多了一丝诡谲浩渺,甚至导致气血翻涌,一些身子死角里的亏血充斥了师妹各处大脉里,急速的流窜,甚至快得叫师妹向来低温的身子也是滚热异常!

乐儿也算是机灵的丫头,虽然呆愣了片刻,立马就转身跑进玉神医的屋内,找到那个盒子,就往回急急地跑去,甚至忽略了身后某人的轻唤。直到一口气跑回到潇湘居里,才看到玉神医不同以往的神情,眼眶一红,因慌乱惊吓后盖过去的恐慌化成不停的泪花,溅湿手中的盒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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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一听到玉公子的吩咐,立马开了手中的箱子,蹲在了床下侧,莫琉璃也容不得慌神,到了床内扶起叶倾城的身子,直到她触摸到叶倾城的身子,纵使她跟叶倾城并非十分亲厚,可是手掌心下那具冰冷僵硬的身子还是叫莫琉璃暗暗吃惊,现在的叶倾城已经不再是娇弱了,她的身子甚至可以说是骨瘦如柴了。可是等莫琉璃把视线投到叶倾城的脸上时候,丝丝线线的诡异则如同水底绵绵密密的水草将她整个人都缠绕起来,掌心的寒意也沿着皮肤下流动的血液往全身蔓延开来。是错觉吗?为何她适才有看到那张青玉般散发着妖冶绝美的脸庞绽放出一抹诡谲透着死亡气息的微笑…肋

“你还愣什么愣?把师妹快给我按牢了,我要扎针,千万别动了穴位!”玉断箫狠狠地瞪了眼兀自发傻的莫琉璃,接过乐儿手中一团深紫色散着流光的硬刺绣摊开,一节节散出寒光的银色就这样在幽暗的房间内刺人亮眼。

“你这是?”莫琉璃瞧着那一套散着幽光的银针,轻呵出声。只是玉断箫并没有答应莫琉璃,紧锁的眉头覆着厚重凝云,此刻的他就算是天下第一的大夫也不敢打包票,这回能救回师妹,毕竟师妹体内的那股散乱诡异的气息四处流窜,要靠针灸把这些气息集拢至一处然后再做打算,这实在…

莫琉璃得不到玉断箫的回答,只好做好他吩咐自己的事情,扶牢了叶倾城的身子,本来她还有些犹疑,毕竟叶倾城此刻根本就算是个活死人,任凭外界如何风云变化,她也不会动弹呢。可惜,当玉断箫扎入第一针的时候,莫琉璃的身子忍不住跟着叶倾城一起颤抖起来,甚至有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渗透进自己的身子里。镬

若有若无的,总有着一股清晰的味道萦绕在自己的梦里,无垢转动着灵活的眸子,梦里的场景一点点散开迷雾,那是家啊!虽然她比起一个过客来说,生活在这个地方的时间都短暂,可是不同的是,家这个字眼是刻入她骨血里的一个呼唤,即使过了这么些年,家仍旧如同一个魔咒,挣不开跑不了,她终于回来了。

睁开眼,无垢拢着被褥缩在松软的床里,空气中飘散着就是梦里那股轻柔的味道,能抚慰躁动的心魂,娘亲呢?无垢浅眠,可是今日却十足好眠,且连娘亲什么时候离开都不曾知晓,无垢轻轻摇了摇头,嘴角荡起一抹轻笑,这个样子,真好。

“垢儿,醒了?娘亲还想着若是女儿还在睡,那娘亲可就不知道怎么才好呢。”放下手中的食盒,绝色夫人嘴角含着一抹清浅绵柔的笑,来到无垢的身边,环住她的身子,拢起无垢鬓角一缕掉下的鬓发。

“娘亲都不陪无垢睡会儿呢。”微微皱起玉玄壶一般的鼻子,无垢把自己的黔首彻底埋进娘亲温暖的怀里。

“娘亲不是想亲自给我的宝贝女儿好好补补身子嚒?”无垢无论哪会回庄子,这一切都是自己给打理的,何况是膳食?她可得把这些年想念女儿的情思全都给补回去。

“可不是?无垢啊,若不是你回来,咱们可是难得吃上夫人的手艺呢。”爽朗的男声跟着也进到房内,无垢从娘亲的怀里挪出颗小脑袋就接触到一道戏谑的视线,不是绝色庄主还会是谁呢。

“爹爹…”无垢俏皮地接过绝色庄主的酸招儿,她就不信娘亲舍得自己被爹爹给酸到。

“你个老头子,都吃了我一辈子的饭了,怎么还不舍得给我宝贝女儿尝尝了?”竖起柳眉,即使年近半百,可是绝色夫人那举手投足间的风韵仍旧无可匹敌,更是因为岁月的雕琢,夫人子嗣的相亲相爱多了份圆融的大气华贵。

“夫人可不敢这么说,为夫告饶了,还不成吗?”绝色庄主眉眼含笑地瞧着自己的娇妻美儿拥在一起,胸口满满地尽是腔柔软情丝,得妻得女如此,就算是给他永生百世他也不换。

无垢看着自己爹娘眉眼间自然流露出的情丝婉转,无垢的心口涌出一圈艳羡,这样的相濡以沫,夫唱妇随,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到了,谁让老天在冥冥之中给自己定的这个夫君是人中之龙,是霸主是人龙!他可以把天下都摆在你面前任卿指点,却不可能捧一盏茶水替你解乏;他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却不可能为了你亲手下厨,只为一羹一药…

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罢了罢了,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样的生活怕是过不上了,不过各人有各命,无垢也不强求,毕竟她爱上的就是那么个男子,如果这份爱需要有人去成全,那么她愿意去做。

“好了,无垢妹妹也醒了吧,那么大家去前厅吧,菜都凉了呢。”一道温润好听的嗓音随着一道清新的香味散进了空气中。透过爹爹的肩膀,无垢就瞧见了一身翡翠色缎子的绝色花月冠玉修面,浑身爽朗翠秀,好一个翩跹佳公子。

“花月哥哥…”脑袋里牵扯到了一根情丝,无垢心口一跳,似乎每一回,自己都是最先见到二哥哥呢。花月哥哥每每总是站在不远的地方,浑身笼在一抹淡笑繁华的腈纶美好中,却又对着自己轻柔地笑,最是叫少时的自己眷恋。

“傻丫头知道认哥哥了?刚才我们大伙儿可都大清早地没睡,等在厅里迎你回家,你倒好,眼里就剩下个娘亲大人,连着爹跟我们几个哥哥都是木头,你可瞥都没瞥我们一眼。”绝色花月嘴角向上弯起,唇上含着一抹朦胧地笑,显得别样的精致美好。

“啊…”无垢微张着口,这她可真没想到自己情绪激动之下如此失礼,怕是都给大伙儿瞧着看笑话了。心里如此一寻思着,无垢这张芙蓉薄面上就浮出一层红雾,正好被跟着走进屋内的绝色风月给瞧着正好,整个人如同点击一般,停在门口却再也跨不进来。

好美,那是一层抛开皮相之外的倾国倾城。问世间美好女子几多,却再也寻不到一个女子,能同无垢一般打动自己的心房。她的美好,如同镌刻在清丽雾水之上的一道玄咒,一声声,一道道击进心口,生生世世沉沦其中,再也寻不到也不愿去寻那道突破口。

“大哥?”绝色花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虽轻但却还能听见。

“恩,爹,娘,无垢妹妹,前面都备好了,再不去可都凉了,负了娘亲的美意呢。”神态之间自是一番华贵自容,可若是细细打量,那眉眼间却分明不是往日的清冷美好,而是添了一道化不开的温柔伴着轻忧。

“都是你个老头子闹腾,来,女儿,跟娘去,今天的菜可都是娘给做的。”

“可不是,你娘啊不知道无垢爱吃什么味道的,可都把酸甜苦辣都给腾出来了呢。”绝色庄主贴到自个儿夫人身边,扶了一把,也好让出位置给无垢起身。

“爹爹瞎说什么呢,无垢很好养的,只要是娘做的,无垢全都吃光。”无垢歪过头,下了床辑了绣花鞋就被绝色夫人扶着起身了。

“好了,大家都走吧。女儿啊,娘给你少了道拿手的酸辣龙骨酥,娘自个儿可爱吃了,娘想着我的宝贝一定也会喜欢的呢。”绝色夫人站在无垢身侧,两个女子的光华霎那间照亮一座城池。

“师傅,师兄,纳木哥哥,雪月哥哥,落月哥哥好。”无垢瞧着等在厅里的人,脆生生地都给叫了声好。

“乖,来,无垢,做师傅这边。”凝香子那半拢在袖里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银白的须发间闪耀着一抹岁月的光华。

“恩,好,师傅做上位,娘亲还有爹爹做左位,徒儿我就厚颜一些,做在右位上,哥哥们,还有师兄,没意见吧?”无垢故自就给自己占了个好位置,下面的人才不会有意见呢,都各自寻着位置做好了。

“来,女儿,这是娘最爱吃的酸辣龙骨酥,你尝尝?”绝色夫人隔着个位置,就给无垢给夹了一筷子龙骨酥,,顺道也夹了一筷子的翠碧丝炒肉给师傅凝香子。

“素儿的手艺可是半点没耽搁掉,反而更好吃了呢。”凝香子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两个心爱的徒弟,他虽然算不上是惊世骇俗之人,但好歹也还是收了对母女徒弟,不过他凝香子就喜欢依着自己的性子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收自己看上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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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女儿,这是娘最爱吃的酸辣龙骨酥,你尝尝?”绝色夫人隔着个位置,就给无垢给夹了一筷子龙骨酥,,顺道也夹了一筷子的翠碧丝炒肉给师傅凝香子。

“素儿的手艺可是半点没耽搁掉,反而更好吃了呢。”凝香子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两个心爱的徒弟,他虽然算不上是惊世骇俗之人,但好歹也还是收了对母女徒弟,不过他凝香子就喜欢依着自己的性子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收自己看上的徒弟。肋

“娘亲,这龙骨酥可真真好吃了呢。”无垢眯起眼,细细的眸子里闪耀着动人的水泽。真的是很好吃,母女连心,合着原来连喜爱的口味都相同的呢,酸辣龙骨酥,最外层覆着一层细细的辣粉,里面一层是粘稠的酸茄汁,至于最里面的一块是炸得酥脆的软骨肉,真是爽朗酥口。

“好吃下回娘亲再给垢儿做,好不好?”绝色夫人目光盈盈如潭秋水,甚至比起一般的少女来说更是灵活动人。

“我们可是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娘亲的手艺呢,娘亲摆明了不疼爱我们几个儿子呢。”绝色落月沉稳豪爽的嗓音里夹杂了一丝温暖。江湖上素来只知道绝色落月性情暴烈,除了自家人否则别惹他,不然下场绝对很是凄惨。而此刻的绝色落月绝对是真实的,没有了外面那层沉稳冷酷的外衣,他其实也就是个孩子,一个被家人宠坏的孩子,而且也就只有在面对着他亲爱无垢妹妹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最真的一面。镬

“怎么了,老四,你还闹上瘾了?”绝色夫人甩了个怜爱的眼神给绝色四公子,附带了一个娇嗔的眼神给绝色庄主,一旁的绝色庄主立马也配合着沉下脸,假意顺着夫人的话也呵斥了几句绝色落月。

至于事端儿的无垢却缩在凝香子身后带着抹清澈的笑,忙着填自己的五脏庙,顺手给师傅夹些清爽的菜,一起生活了十年,有些习惯也只有他们师徒间才懂。

“师傅,来,吃这个。”

“恩,好,乖垢儿也多吃点,瞧你瘦的,师傅跟娘亲没有照顾到你,你就瘦成这样子,现在回家了,一定得好好补回来。”凝香子递过自己的碟子接住无垢筷子夹过来的菜,边慈爱地叮嘱着。

“无垢,你也尝尝这个蜜汁古老肉,这个蜜汁可是你花月哥哥我贡献了几十坛鲜花呢。”绝色花月夹了块金黄色的古老肉放到无垢碟子里。

“那倒是,就算是富贵人家也不会买了花月公子手下的一盆花只为了集几滴花汁呢。”绝色雪月清冷华贵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浓浓的暖意,使得向来清冷的绝色雪月也温暖上几分。

“无垢妹妹,纳木哥哥也不知道给你备些什么好吃的,在这里就跟你敬杯水酒,欢迎回庄。”一头微紫色的发丝扬起在空气中,掺杂着一丝淡淡的酒香,纳木允苍修长的指尖划过一星玉杯里的流光,霎那间浓艳流转。

“谢谢纳木大哥。”知道这儿是自己的家,也知道这里摆着的清酒绝对不会醉人伤身呢,无垢也跟着抿了一口,果真,清甜爽口,甜甜的,比起上回在皇宫里面尝到的还要可口。

和乐欢甜的场面,只除了一直闷着声,偶尔尝两口酒水的绝色风月没开口以外。

“对了,无垢,你认识擎天盟里的叶倾城还有莫琉璃姑娘吧?好像好久没看到她们了呢,不如派个丫鬟去叫她们来?”绝色夫人看着清瘦的女儿,突然想起了那个同样苦命的姑娘,顺带偷偷瞥了眼坐在身旁师傅一眼。

凝香子跳了下眉毛,虽然神情只是一瞬,却还是被心细的无垢给瞧着了。场面有一下子的冷寂,不过无垢总觉得有些怪异,似乎有些什么牵扯与自己的家人。

“也好呢,琉璃妹妹在擎天盟的时候对女儿很照顾呢,还有叶姑娘也是呢。爹爹,师傅,不如派人请来一起吃吧。”

“唔。”绝色庄主也不好说出什么话拂了夫人的意思,也就顺着话儿答应了,只是一边的凝香子心里确实起伏不定。虽然当年全是自己师弟的过错,才造成了叶倾城那悲苦的命运,就算现在的自己已经尽力配药弥补了,可是当年的自己都救不了无垢,何况现在叶倾城的身子几近残败了…

“无垢,当年你失踪后,听你爹说起是被人带去了一个幽谷,是吗?”凝香子真的想弥补师弟当年任性犯下的错,也许去了谷底,多找些银鱼给叶倾城治疗,可能还能有救。

“是,谷里只有我跟爹…义父、义母…”无垢瞄了眼面色沉下来的爹娘一眼,立马把将要出口的爹娘改口成义父义母。

“唔,那么…小银鱼??”凝香子寻了大半生也没能有这个奇遇找到小银鱼,心底也有着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