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使不出力气。

看这几个人娴熟的手法和默契的配合,应该是惯犯。

人贩子?

就在她这样揣测的时候,几个男人开了口。

“这娘们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我也觉得,是个人间***呢。”

“要不,我们先玩玩,再卖给边国?”

萧鱼听了,脸都白了。

“可是,只有黄花大闺女价钱才好,若被我们玩了价格就卖不起来了。”

“看她这幅打扮肯定本就是烟花中人,怎么可能还是黄花闺女?反正价钱已经缩水,不如先让我们自己尽尽兴,也对得起我们抓她一回,否则卖个破鞋给边国,也挣不了几个银子不是。”

“有道理,我也正有此意。”

“好,那就这样定了,我们玩一轮,再卖,谁先来?”

“我,我!”

“我,我都硬了。”

几人争相恐后,都想第一个上,满嘴的污.言.秽.语,听得萧鱼慌惧到了极点,也绝望到了极点。

“要不,三个一上,三个一上,一个从前面来,一个从后面,一个从她嘴?”

“行!这样的尤.物,光摸摸,光看着让人搞,也爽。”

几个男人已经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其中一人更是准备撕了她的衣衫,被另一人阻止了。

“还是脱吧,撕坏了等会儿还得重新给她买一套,又得花银子不是。”

“对对对,脱,都搭把手。”

脏脏的手开始解她领口仅扣了一粒的盘扣。

那一刻萧鱼屈辱地闭上了眼睛,第一次想到了死。

就在她心灰意冷地想着,这次完了,她彻底完了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下一瞬,便听到噼里啪啦,木头破碎的声音、断裂的声音,车身大晃,头顶大亮。

当意识到是车顶被人掀了的时候,几个男人大惊。

还未做出反应,就看到一人身影从洞开的车顶飞入。

萧鱼因为是面朝天而躺,所以,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来人,也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来人。

是郁临归。

铁青着脸,衣袂簌簌。

那一刻,萧鱼哭了。

第一次,她觉得郁临归像个男人。

第一次,她觉得郁临归像个天神。

木屑纷扬、木条四飞…

当郁临归翩然落入原本就挤得不行的车厢里时,整个马车的四壁都被碎掉,只剩下底下的木板。

没了任何遮拦,车内的一切都暴露在青天白日的下面,也暴露在路人的眼前。

马车已经停下,路人纷纷驻足。

萧鱼听到一声拊掌和一声口哨,然后就看到数道黑衣身影惊现空中。

她认识,在天明寨跟萧章对峙的时候见过,是隐卫,帝王的隐卫。

路人sao动,惊呼声四起。

黑衣身影围落过来的时候,萧鱼感觉到腰身一暖,然后身子便腾了空。

风声过耳,拳掌相接的声音远去,她才意识到自己被郁临归挟在了掖下,已经飞离了现场。

在一个无人的小巷落下,郁临归松开了她。

因为中了软筋散,他一撤手,她身子一软。

她以为他会再次将她攥住,谁知没有,他就任由她直直跌到在地,也未做那举手之劳的事。

郁临归脸色很难看,唇瓣紧抿着。

站在那里也不看她,一动不动,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蹲下身将她拉坐好,然后也盘腿坐下,将自己的真气以掌力透过她的背度给她。

暖暖的气流缓缓注入身体,萧鱼感觉到体力在慢慢恢复。

当郁临归的掌力撤下,她至少能坐能动了。

扭过头,看到郁临归大汗淋漓的模样,她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艰难地蠕动唇瓣,终于能勉强吐出音。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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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穿不穿成这样?跟你说了多少次,你都我行我素,今日的教训够不够?”

郁临归愤然打断她的话。

萧鱼怔住。

看着男人喷火的眼睛、咬牙切齿的样子,她眼帘轻颤,缓缓将头扭正收回。

眼圈莫名就红了。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许久,郁临归站起身,“你住哪里?我送你过去。”

“天地缘客栈…”

******

客栈厢房里,萧震坐在案桌边上,手端杯盏,静静饮茶。

也不知道萧鱼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第一次,他骗了萧鱼,利用了萧鱼,为了那个女人。

没办法,他担心那个女人。

樊篱买女人用的止血药,只可能是给那个女人用。

至于她为何会受伤,为何会大出血,他猜想了种种可能。

觉得最有可能的有两种。

一种,女人为了强行离开自己伤害了自己。

一种,被那个男人强行占有,那里大出血。

无论哪一种,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可他身份尴尬。

所以,才派了萧鱼前去。

如果是第一种,也就不说什么了。

如果是第二种,如果是第二种…

他眸光一敛,眼中寒芒万丈,端着杯盏的大手更是攥得五指指节泛白。

刚将杯盏重重置在桌案上,就听到“嘭”的一声,厢房的门被人撞开。

他一震,扭头。

看到冷着脸的男人腋下挟着一个女人直直走了进来。

当看清男人是郁临归,女人是萧鱼时,他眼波一动,从位子上起身。

郁临归径自走到床榻边,将萧鱼放于榻上,然后,才举步走到他面前,脚步顿住。

“本王不小心杀了你的鸟儿,方才救了萧鱼一命,正好互抵。”

说完,对着萧震略一抱拳,“告辞。”

萧震脸色微微一变,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郁临归就已经转身走了出去,顷刻就不见了人。

******

郁墨夜的马车刚在四王府门口停下,顾词初、锦瑟和青莲三人就迎了出来。

“太好了,王爷终于回来了。”锦瑟喜形于色。

“王爷没事吧?”青莲微笑轻问。

顾词初什么都没说,只上前来,轻轻扶了她的手臂。

有那么一刻,她想甩开,想了想,终是作罢。

其实,她怪不了顾词初什么。

就如同她留给顾词初的信中写的一样,她以男儿身骗了她,那她做什么就不能骗她,她跟帝王的关系?

原本还想着,回来再次面对多少有些尴尬。

可见到了,她却忽然释然了。

反正该咋地就咋地,只要知道不再交心便罢。

反正都是骗。

都是逢场作戏。

回了厢房,看着房中熟悉的一切,她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没多少时日,为何会有这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呢?

或许是真的累了。

让三个女人离开,她四脚朝天倒在了床榻上。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今后她要怎么办?

******

是夜。

郁墨夜沐浴完,刚坐在灯下,厢房的门就被人轻轻叩响。

“王爷。”

是青莲。

“有事吗?我准备睡了。”此时的她只想一个人呆着,只想一个人静静。

“嗯,有急事。”

急事?

郁墨夜怔了怔,静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青莲走了进来。

她正欲关上门,却发现青莲后面还跟着人。

赫然是樊篱。

而在樊篱的身后,还赫然跟着王德。

三人全部走了进来,走在最后的王德返身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将门关上。

郁墨夜疑惑地看着三人。

什么情况?

大夜里的,这三人约着一起出现在她的厢房里,是要…

“不知姑姑有何急事?”她问向青莲。

青莲走到桌案边,将软椅搬开了一点,“王爷,先请坐吧。”

末了,又看向樊篱跟王德,“大家都坐。”

这架势…

郁墨夜狐疑地看着三人,走过去坐下。

见她坐了,三人也一人一方围坐了下来。

青莲跟王德都看向樊篱,樊篱微微一笑:“还是青莲姑姑说吧,樊篱将四爷

得罪得不浅,四爷讨厌着我呢。”

郁墨夜没有做声,也没有表情。

心道,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对这个点了她睡穴,让她错过服避子药的男人,她岂止是讨厌,是恨。

“好吧,那就由奴婢来说吧。”青莲清清喉咙,似是有些紧张。

郁墨夜便更加疑惑了,她可是从未看过青莲跟她说个话会紧张成这个样子。

“我们今夜三个带着诚意,带着真心,想跟王爷开诚布公地谈谈心。”

谈谈心?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忽然猜出了几分他们前来的目的。

“是来给某人做说客吗?”她问。

“不是!”三人异口同声否认。

“真的不是,回宫以后,皇上一直在昏迷,我们三人是樊篱法师约起来的,皇上并不知情,我们也都是自愿。”青莲解释道。

郁墨夜微微凝眉,耳边回荡不去的,是那句“一直在昏迷”。

一直在昏迷?

好一会儿,才勉强收回心神,她怔怔开口:“你们想谈什么?”

“为了表示诚意,也为了能真正真心交谈下去,奴婢首先坦白一件事,奴婢知道王爷是女人。”

郁墨夜震惊。

还未缓过神,又听到王德接着道:“那…那奴才也坦白了,奴才也知道。”---题外话---万字更新毕~~孩纸们晚安~~谢谢【vincent05】亲的璀钻~~谢谢【yvonne邱】亲的花花~~谢谢【跳跳071203】【vincent05】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两百零五章 因为他自己从来不说【6000,更新毕】

听完王德的,郁墨夜就彻底傻了。

半天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回神,怔怔地看向青莲,又怔怔看看王德,最后又看向樊篱。

所以,那个男人将她的这个秘密告诉了这么多人?

所以,面前的这些人都知道,只有她蒙在鼓里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