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点头赞成,跟着又说:“小曦的伤也好了,只是昏迷,我们接回府照顾吧,有小妍和你妹妹帮忙。”

徐母摇头,她跟安博远和赵德明提过,两人都不同意。

赵德明是怕安博远静悄悄带着人离开朝庭,安博远则想着苏唯曦回徐府,自己不便天天进驻徐府照顾人。不过不是有句话叫掩耳盗铃么?为怕苏唯曦醒来后发火,安博远只能拿根筷子挡眼睛瞒人欺已。

苏唯曦没有昏迷,确切说是灵魂出窍了,她的灵魂飘到閰王殿,判官拿过勾魂簿,查来查去没有看到苏唯曦这个名字,于是恼怒地对苏唯曦挥手:“走,走,走,从哪来还从哪去。你阳寿未尽。”

苏唯曦大张着嘴想问要怎么回去,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判官手一挥,苏唯曦能开口了,她问:“我要怎么回去?”

“往来处去就回去了,有什么好问的?”判官不耐烦地说。

“来处?前世还是今生?”苏唯曦奇怪地问。

判官闻言一下子从瞌睡状态醒过来了,打开生死簿细细查找了一番,然后喊过黑白无常一番叽叽咕咕,最后擦擦汗,松了一口气。

“吓死本官了,还以为又是误判弄了穿越赔偿呢。苏唯曦,你现在还不能回前世,你到这里,为了偿还一个人的债,债清了,自然就回前世去了。”

“还谁的债?我还要回到前世去?”苏唯曦奇怪地问。

判官不作答,一招手,黑白无常架起苏唯曦,出了閰王殿往远处一扔,苏唯曦惊叫一声。闭眼等死,耳边忽听安博远惊喜的叫声:“唯曦,醒来,你醒来。”

苏唯曦微睁开眼皮,入眼是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还没等她看清其他,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揽进一个燃烧的胸膛,那双手紧紧地箍住她,她感到带着火苗的舌头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在她脸上狂扫,这条舌头扫过之处在震颤,带起血液灼热的奔流与激狂冲突,苏唯曦默默地温顺地任其掠夺,催毁……

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地盘,企图把所有的血液燃沸,把皮毛烧焦,把筋骨焚化,让一切臣服在情感的统治之下。

呻吟,喘息,痛苦的欣喜的呼叫交织,悲伤、害怕、担忧、自责、痛悔等等情绪在这场大火中消散,失而复得的快-感被无限放大,暗影中燃起的激情让人陶醉着迷。

昌平五年九月五日这晚,皇宫里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官员进宫探望昏迷三个半月后又苏醒过来的太傅大人。有真心的,有假意的,有去探真相的……

出了皇宫的这些大臣心中愤愤不平,这个一路升级跳的太傅,杖责后仅因为能够昏迷三个多月,便把教导太子失策的责任卸掉了,皇帝看来更加宠信了,未央宫一住至今。

苏唯曦此时还躺在床上不能动,虽然伤好了,然而身体很虚弱,还需得再休养。

赵德明本想借着苏唯曦要养伤一事撤了她的太傅官职,只是当谢义把寰天盟第一期收入分红呈交给他时,他犹豫了。

寰天盟因为苏唯曦受伤,目前只推选出美人榜,历时三个月,经过提名登记、投票表决、开票统计三个环节,收入报名费、住宿费、餐饮费、广告费等共计黄金一百万两,扣除买园子的二十万两黄金,初期建设装修费二十万两黄金,人工费用一万两黄金,纯盈利五十九万两黄金。谢义把买园子与借款的四十万两黄金送来,还有分红,赵德明占三成。

赵德明看着一箱一箱的黄金发愣,这是在战乱期间,外忧内患,民生凋蔽之时,苏唯曦还能给他捞出这么多财。虽然他只占三成,可是那七成,不用想也知道是赵承宣他的儿子的。

赵德明犹豫了许久,难定主意,派人把谢炽召来。

谢炽听了赵德明的打算一径摇头:“不行,德明,不能撤苏唯曦的太傅之职。你到民间看看,农田的收成比以往能翻倍,还有果蔬苗木什么间接间种的,兵器锻造军队训练等。虽然说苏唯曦只提了个建议,执行安排布置的都是博远德佑成业和我,可是,德明,若她不提这些建议,我们谁能想出?依着她,宁国不出五年,就能强于其他国家,苏唯曦与我们交谈时说过,最好能天下一统,免了战乱,黎民百姓不用再逃难受苦,听她言语之中,还有不少想法。德明,这个人,无论如何你要把她留在朝中。我看她就是与博远一样闲散江湖的性子,好在有承宣牵制她,你要更好地利用这个关系。”

赵德明苦笑着说:“我如何不知她才干难得?只是现在因为她的关系,宣儿博远与我的关系弄得那么糟。宣儿什么事只听她的,我想撤了她的职,让她与宣儿疏远。”

谢炽笑了笑:“德明,这个实际没什么,苏唯曦跟承宣再亲,也改不了你是承宣亲生父亲的事。”

赵德明点点头,愣了一会后说:“搞不懂苏唯曦怎么那么疼宣儿。”

谢炽的笑容敛起:“德明,管她因为什么,只要承宣能牵制住她,她留在朝中一日,就能为我朝创立大功。对了,你为什么要让苏唯曦点上那颗守宫砂?虽说那日旨意五年后才给她成亲,可是我看博远……”

赵德明把那天早上的事情说了,苦笑着表明给苏唯曦点守宫砂不是自己的主意。

谢炽听了他的话后愣住了,心中迟疑起来,愣了许久问赵德明:“德明,德佑不会也喜欢苏唯曦吧?”

赵德明大张着嘴,惊讶地看着谢炽:“你为什么会认为德佑喜欢苏唯曦?”

“太巧了。”谢炽摇了摇头:“也许是我多疑了,没什么。”

赵德明与谢炽说话间,一个太监兴匆匆跑进来。

“启禀皇上,恭喜皇上,贤妃娘娘身体不适,太医请脉诊出喜脉,贤妃娘娘已怀龙胎两个月。”

绿帽子

小太监喜滋滋地跪下,为自己抢着领赏的先机兴奋得声音都抖了。

赵德明一颤,看看谢炽,他也是一脸阴黑,看来自己没有听错。

“启禀皇上,恭喜皇上,贤妃身体不适,太医请脉诊出喜脉,贤妃娘娘已怀龙胎两个月。”小太监见赵德明没有出声打赏,看来乐晕了,又大声说了一遍。

“确诊了吗?”谢炽问。

“确诊了,皇嗣兹事体大,全太医院的太医一起会诊的。”

一顶鲜艳地绿帽子在空中飞过,屋里霎时下降到零下几十度。赵德明一抬脚,小太监被他一脚踢翻。

谢炽皱眉,腰间软剑一抽,跟上去一下结果了那个小太监。

两人对看一眼,谢炽到殿外看了看,还好,赵德明因为要与他议事,把人都遣开了,没有其他人。

“会不会是博远的手术没做好?”谢炽犹豫了一下说。

“不可能,九个多月了,我与冉月在一起的次数还多,冉月都没有怀上,单单她有了。”赵德明脸罩寒霜。

“你先收了脸色,赶紧过去,赏赐下去。晚间到我府里来吧,我把博远叫过来一起商量吧。”

贤妃怀了龙胎的消息传得很快,苏唯曦很快听说了,晚间安博远来看望她时她问了与谢炽同样的问题。

安博远摇头:“不可能的。行了,你别想了,好好养伤吧。德明不能生育之事,外间也不知道,皇家的脸面没丢,不是不能收拾之事。”

“我只是觉得,胭脂的性情,不像是会爬墙的人,还有,她在宁国,举目无亲,哪里来的奸夫?好生奇怪。”苏唯曦倒隐隐有些同情胭脂这个政治的牺牲品。

安博远眉头一跳,与此同时窗户跳进来两个人,赵德明与谢炽久等安博远不回,找到徐府来了。

安博远给两人倒上两杯茶。

四人一时无语。

苏唯曦幸灾乐祸地看着戴了绿帽子还不能声张的赵德明直乐。

赵德明恼怒地瞪她:“苏唯曦,你乐什么?我那天也不是有意要把你打成这样,是行刑的人没眼色。”

“没眼色,我看是太够眼色吧?我以为你是在装样子呢。谁知板子结结实实打下来,没有你明示,那两个太监敢这样打我和嘟嘟?”

赵德明气得发昏:“我明示实实打你?打你和宣儿?你是什么脑子?”

……

两人拌起嘴来,谢炽想去拉架,被安博远止住了,他静静地听着,谢炽看他若有所思,忽然心头一动。

苏唯曦和赵德明扯皮一会,她也不敢真多失礼,很快住了口,赵德明还在呼哧呼哧喘气。安博远突然问:“唯曦,你开始以为德明只是做样子?德明,你没有明示太监实打实,只是下了行刑的命令?”

“是啊。”两人同时答,不解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谢炽也明白过来了。

“德明,你的皇宫里有鬼。”谢炽说。

安博远点了点头:“我们疏忽了,我这些天只顾着心疼气恼,倒忘了德明不可能真的狠杖唯曦与宣儿。”

这个分析比绿帽子还让赵德明气恼心惊,因为怕原来的人中有成王的人,安博远他们此次得胜回朝后,赵德明有了依仗,已经从内侍到禁军,都筛换过人了,余下来的是他认为信得过的人。

皇帝下令杖人,除非明示,以苏唯曦被宠信的程度,还有赵承宣太子的身份,有点眼色的都不可能认真执杖的,两人被打得那么惨,明显是行刑的人被某一方收买了。

扯出一个头,很容易连上另一件事。

安博远说:“德明,胭脂有喜的事没那么简单。”

谢炽道:“要不先忍下,等孩子出生了滴血认亲?”

“什么滴血认亲?”苏唯曦笑起来:“滴血认亲,谢炽,我们也是血亲。”

苏唯曦这样嗤笑,谢炽倒没有反驳,安博远与赵德明也知苏唯曦正正经经的事不行,歪门左道的见识比他们强,当下也相信滴血认亲不行。

三人就目前的局面分析起来,苏唯曦倦倦地眯起眼睛,安博远忙扶着她慢慢躺下去。

赵德明略有不悦:“苏唯曦,你不要睡,一起分析。”

“我懒得管,哪天你不高兴了再把我打一顿,我还有命吗?”苏唯曦凉凉地说。

“你……”赵德明气结,半晌气呼呼地说:“我是皇帝,你是臣子。”

苏唯曦从被子里探头看了看他,自己也觉有些过份,想想那些小说电视里的皇帝,哪有赵德明这么容得她放肆的?

她想了想说:“皇上,其一、这人要除掉我和嘟嘟;其二、这人要让胭脂产下皇子。行事之人必定与后宫有关系,皇后可以排除,剩下的你那些没子的妃嫔可以排除。胭脂的怀孕是一个圈套,要引胭脂与后宫有子的妃嫔相斗。我认为,胭脂也可以排除掉。剩下的人就只有玉妃与淑妃、二皇子与三皇子的母亲。”

安博远与谢炽一齐点头。

苏唯曦想起因为赵德明宠伍意如对赵承宣造成的伤害,心头万分不舒服,她斜了赵德明一眼,问:“皇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宠那个玉妃,姿色?才情?性情?你的审美观与众不同哦。”

赵德明尴尬地背走身走到窗前去。

外人看来赵德明宠玉妃,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宠只是表面,他跟玉妃上床也只上了那么一回,碰巧她就怀孕了。那时他要做套让苏唯曦钻,兼且伍平在那之前找他表过忠心,安博远一直不肯入仕,他需要多扶持几个人对抗成王,因而可以说双方是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对这个所谓的宠妃,他连相貌都不怎么记得,这时听苏唯曦讽刺他,不由得心中暗恼。

看了一会儿窗外的夜色,赵德明到底觉得没面子,他恶声恶气说:“玉妃也是花容月貌,不比你差。”

这个对比没头没尾,苏唯曦还没笑,谢炽倒笑了:“德明,说实话,你的那个宠妃,跟苏唯曦没法比,再看看你的那个四皇子,简直是皇家的一个大变异,给承宣抬轿都不配。唉,德明,柳如湄的五皇子骄横,可好歹有个好相貌,你的那个四皇子倒好,愚不可及还生得丑。”

安博远一直静静听着,突然说了一句:“德明,四皇子未出生时,宫里朝中一直传言你有意废承宣立四皇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谣言?”

赵德明哑口无言,于是转了话题:“我们今晚是要商量胭脂的那个孩子的事的,其他的别说了。”

苏唯曦打了个呵欠,心里非常不耐烦,赵德明不能昭告天下胭脂的胎儿不是他的,也不能把胭脂这个烈国公主赐死,宁国现在还不能跟烈国干起来。当然只能狸猫换皇子。现在起,只能把胭脂重点保护起来,不让她有任何意外,在宫外找几个怀孕月份差不多的孕妇,胭脂生产时,不管女孩男孩,直接换成女孩。换出来的孩子秘密养起来,过个三年两年,小孩大了能看出来像谁,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出孩子的生父,如果宁国跟烈国打起来,胭脂要帮烈国,还可以这个孩子拿出来要胁她。

把这个想法说了,苏唯曦又道:

“皇上,设局的人是要胭脂生了皇子,你的后宫热斗起来,胭脂的孩子不是你的,反而对你有利。这个人,不知道你不能生育了,所以使了这么一个昏招。”

后宫斗起来?能与胭脂一斗的,只有柳如湄。

苏唯曦钻进被子睡觉,谢炽与赵德明对视一眼,一齐叫了起来:“伍家?”

比美貌

待苏唯曦养好身体,已经进入十一月,赵德明没有撤她的太傅之职,但是安博远却劝苏唯曦把官职辞了。

苏唯曦想了想,自己会的都教给赵承宣了,于是由安博远帮她上了个辞官的折子,自己也不再进宫,转而忙起寰天盟那边的事。

赵德明把她的折子留中不发,苏唯曦也没在意,反正她既不用上早朝,现在也没进宫,挂个太傅之名也没什么,白领俸禄。

美人榜排出已过去一个月了,苏唯曦命谢义打出璇玑公子榜的广告。

寰天盟报名处人山人海,想一举成名的人,不管哪个时代都大有人在。况且谁都知道寰天盟的幕后老板是谁,哪怕只来露个脸,结识当朝太傅也是有好处的。

苏唯曦每天到现场督促,几天下来不断感概古代俊男美女就是多。

美人榜与公子榜都要求未婚。

苏唯曦此次苏醒过来后,徐母跟她提起让她与安博远订亲。安博远对已深情,苏唯曦也觉无可挑剔,默认了,不过跟着又出了绿帽子一事,此事也暂时没人提起,然安博远身上已无形中打上名草有主的标签,他没有参加公子榜的选举。

美人榜是由公众推选的,榜首是水寒烟。公子榜依苏唯曦看来,恐怕谢炽和赵德佑都站不住榜首,来的美男太多了。

这天来了一个美得不像话的男子,那人眉目如画,像男人又像女人,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容貌,风仪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飘飘逸逸,飘忽的身影直似神仙降世。那种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这人出现之处,四周鸦雀无声,无论男人女人都不敢高声说话,怕惊扰了这个天人一样的人儿。

这么一个人来参加璇玑公子选举,苏唯曦喜出望外,吩咐寰天盟专门拔了四个丫环两个小厮贴身服侍,免了这个人全部食宿费用,务必要这个人参加全程竞选。

璇玑公子参选合约要求参选人配合寰天盟的广告活动,自从这人到来,其他人基本可以靠边站,苏唯曦命画工画了不少这人的巨幅画像到处张贴宣传。又让美男不时到处亮相,一时间寰天盟客房全部暴满,还有不少驾马车来的,没有客房就在外面露宿,只为一睹这人的丰姿。

这么一个人出现,安博远等人自己然也听说了,赵德佑拉了安博远与谢炽跑来寰天盟比高下。

美男被苏唯曦安排在拂云楼好吃好住侍候着。吃穿用度都赶上一品大员的级别了,赵德佑他们到来时,苏唯曦正与美男在说话。

“云初见过三位大人。”美男沈云初给赵德佑等人见礼。

赵德佑嘟嚷:“传得神仙似的,我看也不过尔尔。”

苏唯曦笑道:“赵德佑,你别不服气,你和谢炽也是参选璇玑公子的,现在排名已经很明白了,榜首肯定是沈公子,你好好跟谢炽争榜眼探花吧。”

赵德佑气得吹胡子瞪眼,谢炽只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沈云初突然说:“多谢苏姑娘抬爱,云初请问几位大人,不以性别论,云初与苏姑娘相比,如何?”沈云初问。

苏唯曦一愣,哪个男人会把自己与女人去相比?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看安博远,安博远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谢炽与赵德佑一起来回打量着沈云初与苏唯曦,一会儿后,赵德佑说:“我觉得还是苏唯曦好看。”

“谢大人觉得呢?”沈云初看看谢炽。

谢炽笑了笑,对苏唯曦说:“苏唯曦,你自己觉得呢?”

“我的看法?”苏唯曦晒笑:“沈公子是神仙,唯曦只是凡人。”

沈云初看向谢炽与安博远,安博远深深地凝视着苏唯曦,微笑着说:“远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唯曦。”

苏唯曦感动地看着安博远,两人旁若无人地眼神緾绵起来。

赵德佑叫起来:“博远,苏唯曦,你们有完没完?”

“烈王爷,眼红啊?我给你保媒,如何?”苏唯曦调侃。

“谁?漂亮吗?”赵德佑兴味浓厚。

“想知道啊?先请冰人喝酒吧。”

几人嘻嘻哈哈,苏唯曦朝沈云初微微一揖告辞,其他人则只跟他点了一下头,四人簇拥着离开拂云楼。

背后,沈云初神情苦涩地看着四人离去的背影。簇拥着离去的四人,安博远在苏唯曦左手边,赵德佑走在苏唯曦的右手边,谢炽走在三人后面,恰是在苏唯曦背后,隐隐地有三星怀月之意。

沈云初咬了咬唇,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她尖尖地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然后拿过纸笔随意地描画着,飘逸出尘的容颜现出一丝媚气,与他在人前出现的形象大为迴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