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男子低低一声,然后捧着她的小脸,猛的含住她的唇。

吮吸了片刻之后离开,他低声道:“现在记起来了没有?”

小舌伸出来,她无意识地舔了舔泛着水光的红唇,然后故作沉思地唔了一声。

大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然后忽然,纤细的身影翩跹如蝶儿,瞬间往后退了几步,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

夕夕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跑,“还是不记得啦!全都不记得了!”

茫茫的芦花丛,仿佛看不到边。白衣小姑娘在花丛中如蝴蝶一般欢乐地又跑又跳的,后面的男子即便再沉稳,也要被她带得童心大盛。

他追了几步,然后使了轻功,直接蹿到了她的前面。她就这么直接撞到了他的怀里。

把娇柔的小人儿抱起来,双脚离地,让她和自己平视。闭月羞花,明眸皓齿,水眸璀璨,他心头轻叹一声,再次含住她的嫩唇,细细地描绘。

白鹭儿早就被他们惊得飞跑了。风一吹。漫漫芦花飞落到二人的身上。时光寂静,岁月无声。

远处,一匹白马栓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上。连轸另牵了一匹黑马,抱胸靠在半干枯的柳树干上,双眸半开半合的。他是想睡着的,无奈怎么都睡不着。

也谈不上折磨,毕竟他早就习惯了。

在宫里时主子好歹还是有些顾忌的,现在么,他感觉又回到了青葙谷的时候,每天都看着他们两个各种形式各种角度地腻歪个没完。

二人一同上路,唯一带着的人就只有连轸。

连轸觉得,他现在唯一的职责,大约就是夕夕的候补老妈子。哦,你问御用一号老妈子是谁?当然非他家主子莫属了。

从元城到鸿鹄山,走了好些日子了。这些日子里,他就眼睁睁看着他家主子各种自虐——小姑娘撩起来固然有意思,但撩起火来却不能灭火,就不好玩了。

这几日他们住客栈,他已经见过好几次元羲半夜里要冷水了。

呵呵。他很不厚道地在心里笑了笑。他们整天在他这个单身狗面前甜蜜蜜,有考虑过单身狗的感受吗?大冷天的洗冷水,也是主子自找的。

话说回来,作为最受楚王陛下信任的手下之一,连轸也是为他的身体健康着想的。他觉得,主子完全可以先把这傻丫头给吃了,干嘛还要拖到大婚?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嘛…

当然,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的想法不顶什么用。他还是继续乖乖受他们的虐吧,虐着虐着就麻木了…

芦花丛里,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躺在地上了。

地上铺了一层衣袍,那是原先穿在元羲身上的。这会儿他身上只剩下中衣了,不过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是瑶林琼树、风尘物外之感。

小姑娘刚才撒了一会儿娇,他才把外袍脱下来给她做地毯的。这会儿得偿所愿,小姑娘一咕噜爬上去,嗯,还不忘脱了鞋子,露出一双穿着罗袜的娇小玉足。

“哥哥,上来!”她笑眯眯地招呼道,“咱们跑了半天路了,在这儿睡一会儿嘛!”

元羲仍然有些挣扎。嗯,好像他的身份,是什么来着…

“哥哥!”小丫头声音又娇又脆,又千回百转的,小手抓住他的手掌,晃啊晃啊,“来嘛来嘛!睡觉嘛!”

他是经不住她撒娇的。这会儿看了看四周,但见群山重重,芦花茫茫,唯一的第三双眼睛连轸也很识相地站得很远。看来可以姑且抛弃一下楚国君主的包袱了。

男子即便躺在地上,姿势也很讲究,一双修长的腿,微曲放着,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搂着娇俏少女的腰际。

夕夕就像每天晚上睡觉那样,扑在他胸口。红唇微微勾起,明明在笑呢,眼睛却是闭着的。

元羲的手掌往上,盖住她的小脑袋,“天这样亮,能睡得着么?”

夕夕道:“夕夕好困了!哥哥不要吵哦!”

元羲便果真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看着头顶的蓝天,心头无比宁静。

鸿鹄山地处偏僻,附近土地贫瘠,没哪个国家来抢,是个三不管地带,平时除了赶路的之外,几乎见不到人。

虽身不在青葙谷,但是有她在身边,远离元城的繁杂事务,也能这样安宁寂静,仿佛身处世外,实在是一种宝贵的体验。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夕夕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不是你说不要吵的么。”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唔,哥哥知道我是装睡的嘛…我以为会戳穿我的呢。你怎么不按照我的安排来呢?”夕夕道。

男子笑了一声,“哦,戳穿了之后呢?”

“我就可以说,其实我就是想在地上躺着玩儿而已,但我必须要装睡一下,证明我刚才说想睡并没有骗人啊。”

男子嗯了一声,“好了,我承认你没有骗人。”

小姑娘立刻笑眯眯的,上身忽然往上,伸手去摸他的发髻。

少女柔软的地方刚好对着他的脸。元羲闭了闭眼,两只手搂住她的细腰,然后往下一拉,“你做什么?”

夕夕刚要够到他头上的一抹芦花,这会儿就被他拉下来了,一时啊了一声,从他胸口抬起头,双眸炯炯道:“哥哥你头上有个东西!我正帮你拿掉呢!”

馨香柔软的身子又在他身上爬。他忍了忍,问道:“好了吗?”

“没好。”夕夕正盯着他发髻上的白玉簪瞧,觉得模样十分好看。

元羲眼前的天空如今被她占了,修长稚嫩的脖子,欺霜赛雪一般,身上是早上给她穿得对襟白色裙子,襟口的系带大约是刚才玩闹时松了些,露出中间一点欲掩还休的白皙娇嫩。正对着他。

一股清淡的幽香,让他一时沉迷。心里有个声音,忽然嘶吼起来,让他抱住她,亲上这片雪白幽香之境,让他挑开她半松半紧的衣带,看到里面更多的白皙甜美…

幕天席地,芦苇茫茫,这样的环境,竟愈发增加他的绮念…他忍不住想,若是在这里,在这里要她…

“快些,夕夕!”他低低催着,声音莫名染上一层薄怒。

“好了。”她这才爬下来,手上有几片芦花,微笑道:“哥哥头上沾了好多。我都弄好了。”

她笑得太美。他伸手压下她的头颅,头扬起,就着她说话时张开的小嘴,勾住了她的舌尖。

手里的芦花又撒在两个人的身上。她却顾不得了。

也不过亲了片刻,就放了她。这种时候,最要不得的,就是放纵。

一丝放纵也不可以有,不然就会像野马脱掉了缰绳,再也回不来了。

“夕夕,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忘记了?”他哑声道。

小姑娘手指放到红肿的唇上咬了一下,“就是,睡觉的时候,不能总是乱动么?不然哥哥会不舒服?”

他点点头,故作严肃道:“既然记得,为什么还要犯?”

她立刻很愧疚,“哥哥不舒服了么?那夕夕再也不动了!”

小姑娘三两下就回到了最初的睡姿,脑袋枕在他的胸口,身子侧卧着。

元羲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心里又开始自责——这是自己杂念太多了,又怎么能怪她呢。

大白天的,小姑娘自然睡不着。她安静了片刻,忽然开口道:“哥哥,好奇怪,为什么跟着你的时候,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可以住上客栈,但之前跟着邵温的时候,偶尔就会住在野外。”

元羲立刻脸色沉了沉,“你们偶尔住野外?”

“对啊。就像这样,随便在地上铺一铺,睡一晚上的那种。”夕夕道。

元羲虽然心里不高兴,但细想一下,也并非邵温的错。邵温虽在外行走多年,但也不会每条路都熟悉,若是遇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当然只能夜宿在外头了。

他却不一样,他虽是微服,但这一路上都是有所安排的。

“啊,不对,”夕夕纠正道,“我睡的地方根本没有铺东西。因为我的衣裳通常给叶珺盖被子了,我就这么直接躺在草地上的,睡得一点儿也不舒服。所以我有时候就打坐练功,这样可以不用睡觉,而且可以精进我的凝碧诀…”

“你是说,你把衣裳脱了给人家盖被子,然后你自己打坐?”元羲打断她喋喋不休却跑偏了重点的话,俊眉都深深皱起来了。

“对啊。”她点头道,一时又傻笑了下,“叶珺跟我一样,在外面睡不好的。她说想要被子,又不想要邵温的衣裳做被子,就只能用我的了。”

元羲敲了敲她的额头,“傻瓜,她睡不好干你何事?要你做这个好人?难怪刚看到你时,你都瘦成猴子了!”

夕夕摸了摸被他敲的额头,道:“没有啊,我没有想做好人。”默了默,她低声道:“我当时没钱嘛,一直花叶家的钱。萍水相逢而已,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乖乖的,让他觉得心头被她挠了几下,心里愈发柔软了。

这一点上,她真是从了他的。不想和别人牵扯太多,宁愿自己吃点亏,也要还了人家的情。

世上有多少人是真心相待?他们有彼此就够了,旁的人,都不需要。

元羲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角,“小乖,真可怜。”

“还不是怪哥哥?跑出谷了,音讯全无,还要我来找你。”她小小声说着,小嘴一张,又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嗯,哥哥错了。”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认错了,“以后哥哥绝对不会离开你了。”

大掌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安静地享受着彼此相依的时刻。

“夕夕,邵温对你是不是不好?”顿了顿,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叹气道:“若非当初我让你带着那第二层面具,他肯定会对你很好的。你也不至于多吃许多苦。”

当初邵温误入青葙谷,他就已经查清了他的身份了。

小姑娘道:“也没有不好啊。相比于其他人,他和叶珺对我已经不错了。”不然她也不会一直跟着他们蹭饭啊。

唔,所以说,其实是因为大家都对她不好吧,比如叶胥之流。矮子里拔高的,他们二人就算不错的了。

元羲拂过她的刘海,低声道:“宝贝,那些对你不好的人,哥哥都给你报仇,好不好?”他家的宝贝,怎么可以这么受欺负呢?只要一想起来,他就觉得心头绞得难受。

夕夕笑了,扑到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其实当初我心里就想到了,哥哥肯定会给我撑腰的!”

男子唇角勾起,又抱着她好生亲了一番。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夕夕便有些困倦了,靠在他身边,真睡了过去。

元羲侧过身去,安安静静地抱着她,偶尔低头瞧一眼她粉红色的娇嫩小脸,便觉得心头满足。

此生有她相伴,幸矣。

第52章 至陵阳,获冰蝉

夕夕在安静悠闲的芦花丛里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是在马上狂奔。当然,抱着她的元羲已经很努力的让她不受颠簸了。

熟悉的男子气息就在头顶,夕夕从宽大的斗篷里探出脑袋,望见外面一片皓月繁星。

“哥哥?”她低低唤了一声,小手还揉了下惺忪的眼睛。

元羲低头亲了她的眼睛一下,“吵醒你了?”

夕夕摇头,“我是睡饱了才醒的。”

顿了顿,她又搂住他,娇声道:“刚才做了个美梦。梦见哥哥在芦花丛给我烤了一只红薯来吃。特别特别好吃呢!”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刚醒来时的嘶哑,听起来十分可爱。元羲瞬间觉得心情很好,眼瞧着前面有一道坎儿,他修韧的手臂揽紧了怀里的人儿,上好的骏马嘶鸣一声,飞奔着越过了那道坎,重新落地。

“下次,哥哥一定烤给你吃。”他柔声回答道,“肯定比梦里的还要好吃。”

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浅浅的温暖的笑意,丝毫不像是正在被人追杀。

是的。之所以他们跑得这么快,是因为傍晚时,就在鸿鹄山下,有几个蒙面刺客忽然出现。这批刺客身手不怎么样,但胜在人多,且有援兵,元羲便决定先甩开他们再说。

夕夕至始至终都没受什么干扰,这会儿还沉浸在那只烤红薯的香味儿里,有点呆呆的。

“哥哥,我饿了。”夕夕勾住他的脖子,娇声道。

“就快进城了。咱们到了城,就可以吃饭了。”

“嗯。”

“你想吃烤红薯,等一下就让人烤来给你吃。”

“好呀好呀!”她小声欢呼起来,“哥哥跟我一起吃。”

“好。”

两个人絮絮地说着,渐渐地,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后面连轸骑着黑马跟了上来,道:“他们已经被我们的人截住了。”

楚王一行,明面上只有连轸一个护卫。其实暗地里还有不少跟着的。

元羲淡淡应了一声,低声道,“梁王派来的一群草包而已。”

连轸惊道:“梁国竟还敢如此大胆,上次淮馥公主的事情难道给他的教训还不够么?”

元羲冷哼一声,“他们不过是垂死挣扎,”他还欲说什么,却发现怀里的小姑娘正扬着小脸,竖起耳朵听着呢。

他低笑起来,捏捏她的鼻子,“这么认真做什么?”

夕夕道:“哥哥怎么不继续说了?我想听。”

元羲:“打打杀杀的,不适合你这种小姑娘。天晚了,咱们赶紧进城吧。”

他们此时在楚唐之间的芮国境内,前方便是芮国最大的城池之一,陵阳。

进城之后,元羲去的并不是客栈,而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小院落。

早就有人迎接着了,菜肴也备了满满一桌子。元羲抱着夕夕去吃饭,夕夕喝了碗汤,很快便有烤红薯呈上来。

那端来烤红薯的是个中年男子,身着干净整齐的蓝衫,身形瘦削,泛着淡淡的药草香。

这中年男子人称戚大夫,他的夫人唤作婉儿。二人以行医为生,在附近颇有些名气。此二人已经在陵阳城数十年,大约谁都想不到,他们是楚王放在此处的暗子。

他把东西呈上后,朝元羲行礼道:“婉儿出去采买药材了,明日便能赶回陵阳,还请陛下今夜先稍作休息。”

元羲点点头,“你们先都退下吧!”

“是!”

元羲便一边给夕夕布菜,一边开口道:“小乖,陵阳城是芮国大城,跟骁国的原乡一样,是个颇安宁的地方。咱们便在此暂住几日,但是须自称作是方才那个人的远亲,以掩盖身份,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夕夕用银质的汤匙对着烤熟的红薯挖了一下,挖出许多果肉来,放在唇边舔了舔,香香甜甜软软的,十分美味。

她一边吃,一边唔唔地答应着,小舌头时而伸出来舔着玩儿。

“好好吃。”元羲盯着那小截香舌看了几眼,沉声道。

夕夕这才规矩了些。

吃完后元羲帮她打水,夕夕自己沐浴。刚到元城的一段时间,他是有天天给她沐浴的,但后来因他事务太繁忙,夕夕便很大方地给她减了这项日常工作。这于元羲无疑是极好的。

然而今日不知是那么好日子,洗个澡都洗不安生。

夕夕刚洗完澡,拿了一旁的干净衣服正准备穿上,不料这窗子如此不顶用,就这么忽然被别人从外头撬开了。

夕夕听到声响,立刻套上了衣裳,待那人从窗子外头跳进来时,她已经拔出轻泓迎了上去。

听到刀兵打斗声,元羲推开门进去,却见热气弥漫中,夕夕和一个紫衣女子在过招。

那女子眉眼生得颇为艳丽,然而元羲看见她,却皱起了眉。

他出手,很快制住了她,剑锋指着她的脖子,冷冷道:“你不在芮王宫好好待着,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齐嫣低笑一声,“陛下的剑法还是胜我许多。”

当年楚王后死于非命,经查所中之毒和芮国有关,齐嫣便潜入芮国深入探查,这一潜就潜了三年。如今的齐嫣不止是齐嫣,还是芮国国主的宠妃。

她感到脖子上的剑锋一紧,急忙道:“慢些!陛下,还有这位…”她的视线落在整理衣衫的夕夕身上,似笑非笑的,“这位小姑娘,你们误会我了。”

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包来,布包打开,里面竟躺了一只巴掌心大小的冰蝉。

“齐嫣不辱使命,从芮王手上拿到了这块解毒圣物。这东西戴在身上,可百毒不侵。”她将那冰蝉送到夕夕手里,“送给你,做三年后的见面礼。”

说实在的,夕夕已经忘记过去那个齐嫣长什么模样了,听她这话,才恍然想起来。一时悔恨刚才没有多给她一些杀招,以报先前的仇。

不过,她这是什么情况?送这么好的东西给她?夕夕看着那冰蝉有点发傻。

元羲将那冰蝉仔细看了看,“没错,的确是那只可解百毒的冰蝉。”

女子笑了一下,娇丽的五官带着说不出的动人韵致,“这是芮王送给我的。”顿了顿,又道:“这次陛下来芮国,为何不召见齐嫣?莫非…”她顿了顿,瞧了夕夕一眼,“还在为几年前的事情介怀?怕我伤了这位小姑娘么?陛下放心,当初是我不对,我擅作主张,想把这小姑娘从陛下身边赶走,才会那么做。我对王后和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王后既然去了,我自然唯陛下之命是从,又怎么会轻易伤害陛下的心上人呢?”

听她这样说,夕夕愈发紧紧拉住了哥哥的手。元羲以为她害怕,便低头亲了亲她,又抬头道:“人心难测,就凭当年那件事,叫寡人如何相信你?”

齐嫣淡笑道:“这块冰蝉,便是齐嫣的诚意。陛下,今日我来这里只想问清楚,陛下让我找的冰玉蝉,我也拿到手了,陛下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召我回国?”

当年楚王以及楚王后莫名猝死,当中有证据指向芮国,元羲便派了齐嫣到芮国深入调查。后来证明,芮国与此无关。然而混入芮王宫的齐嫣却阴差阳错被芮王看上了,成了宠妃。元羲便顺势让她继续潜伏在芮国,以便后续需求。

“我自有打算。”元羲淡淡道,“你只需要等待命令就行了。”

齐嫣道:“陛下,如今芮王对我已经十分信任,若是陛下有意,我可以让陛下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芮国,又何必要这样干等着呢?”

“我知道你的能力,”元羲声音愈发疏冷,“但你惯会自己出主意,这便是寡人不太愿意用你的原因。”

齐嫣的笑意凝了凝。

“你先行回去吧,免得芮王生疑。”元羲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