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可以吃了么!”她催促道。梦里的哥哥一身雪色锦袍,拉住她蹦跳的身子,“马上就好了。”

身上一直被打扰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前还有脊背两处蔓延至全身,让她皱了眉,轻轻哼了一声。

夕夕心想这是谁啊别烦她,她还有红薯没吃呢!

小手轻轻推了推他,小姑娘不知做了什么好梦,不愿意醒来。元羲已经浑身发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释放。他捉住那两只对他来说丝毫造不成威胁的小手,放在嘴边含着,就这么从后面搂着她猛然冲了进去。

她身子猛的一抖,梦里那只渴盼了好久的那只香喷喷的烤红薯,就这么抖没了。

小姑娘睁开眼睛,只觉得酸胀得厉害,是那种仿佛内脏被扩充开了的可怕的感觉。偏身后那人仗着身高体重,将她控得死死的,她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他给予的所有狂风骤雨…

“宝贝儿,睁开眼睛看看我。”结束之后,夕夕闭上眼睛佯装生气,就是不瞧他。元羲只好将小人儿转过来,对着挂了泪水的脸蛋儿亲了又亲,“怎么又哭了?嗯?是哥哥又把你弄疼了么?”

他这样说着,还欲伸手去检查。

夕夕拉住他的手,仍然偏过头去不瞧他,娇声指控道:“哥哥白天不陪我就算了,夜里还不许我睡觉!太过分了!”

元羲无奈,自是又亲又哄,心肝宝贝儿地唤个不停,“我这几日是有些忙,但很快就忙完了…宝贝儿,明日哥哥一定下了朝就回来,嗯?”

夕夕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本意也不是要哥哥放下手里的国家大事来陪她,她只是抱怨一下而已嘛,心里也知道,哥哥是情非得已才没来陪他,楚国这么大,一天能发生大大小小多少事情,而这些,都是哥哥理当解决的。

至于夜里睡觉被扰醒…其实也没怎的,她是更喜欢抱着哥哥一起睡的。只不过今夜哥哥扰了她梦里一只烤红薯,才使得她十分生气。细细一想,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没道理了。

但因她方才控诉控得很理直气壮,如今也不好立刻就对哥哥示好,是以仍然没说话。

元羲见她沉默,以为她还生气,又道:“夕夕,要不这样吧,以后你跟我一同去天庆殿,就坐在一旁陪哥哥一起理政,好不好?”

小姑娘不答话,他就含住她的唇,或轻或重地吮吸着,那触感娇嫩无比,引人心醉。

方才一番欢爱,因是从后面进的,便没能照顾到这里,这下可得好好疼一疼…

夕夕下意识地想躲一躲,就被他轻易地固定了脑袋,舌尖伸进去,执着而缠绵地缠弄着她的小香舌…

“唔唔…”她喉间柔软地唤着,无助地从他口中吸取着单薄的空气,胸前微微起伏着…

“啵”的一声,元羲猛的松开她,瞬间,一缕银丝从她的唇连到了他的,两个人都急喘着。

小姑娘都羞红了脸,一双水灿的大眼睛终于睁开来看他了,带了几许茫然和无辜。

元羲又柔柔地吻住她的唇,安抚了几下,才抬头,轻轻笑道:“愿意看我了?”

“哥哥…”她娇声唤着,语中带着被□□后的娇软无力。

男人应了一声,两指抬起她欲躲进他怀里的小脸,好笑道:“好好抱着你亲一亲,吻一吻,你便立刻乖巧了。这习惯,从小到大都没变。”

“哥哥!”夕夕皱着眉,嘴硬道:“我才没有!”

元羲立刻搂着她,拍着她的背道:“好了好了,我是开玩笑的。哥哥说的不对。每次亲亲,都是哥哥要亲的,跟你乖不乖巧没关系。”

“夕夕一直都很乖巧。”她强调道。

男子点头,笑道:“当然,不然哥哥为何总叫你小乖…”小姑娘好不容易哄好了,可不能再惹生气了。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夕夕糯糯地开口道:“我方才并没有生气,就是…就是因为哥哥跟我那个的时候,我在梦里刚好正要吃一只烤红薯。结果没吃到,所以才…”

男子叹息道:“烤红薯有什么好吃的…你怎么这么爱吃那东西?梦里都在吃那玩意儿。”

夕夕道:“就是好吃!”颇不服气的样子。

元羲似笑非笑道:“好吃有哥哥给你的东西好吃么?嗯”

这种话一般只有开荤的男人才能秒懂。楚王陛下这位心灵纯洁的小王后哪里听得懂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什么东西我没吃什么啊…”

“方才都被这儿吸干了,统统吞进小肚子里了…吃了我这么多好东西,还想抵赖”他坏笑着在她耳边说着,手指碰到的那处至今酸麻。

夕夕瞪了眼睛瞧他,瞬间捂住脸娇嗔道:“哥哥!”

元羲笑出声来,拉开她的手,捧着她的小脸亲了又亲的…

亲着亲着难免又起了火。男子喘着气儿在她耳边道:“夕夕,哥哥还想吃你,怎么办…你再给哥哥吃一回吧…”

这回她是懂了的,瞬间感叹吃这个词的含义丰富。她立刻伸手捂住他欲碰的地方,娇声道:“不给不给了。”

他便顺势握住她的小手,朝自己这边伸…

怜她承受不住,他才出此下册,谁料结束之后这姑娘更委屈了,一只手放在那儿不晓得怎么办才好,动也不敢动。男人便抱着她去洗了手,又答应她,回头得了空亲手给她烤几只红薯,让她美梦成真,她这才渐渐缓了过来。

夕夕最后趴在她怀里睡觉,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道:“哥哥…你方才说我也可以去天庆殿?可是那个地方不是不许女子进入么?”

元羲笑道:“这话你倒是听进耳里了。小时候我让你不许去的地方,你还不是照样去的。”

“那我小时候不懂事嘛!”她小声辩解道,“现在长大了。”

元羲心想:长大了…给她一只烤红薯就可以很开心的小丫头,这叫长大了么?

不过现在太晚了,他便不再跟她说话了,让她自个儿得意去。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姑娘在他怀里安静了会儿,很快就睡着了。

元羲亲了亲她的额角,待她睡熟了,才松开她下榻。

蝉芳厅中,婉儿早就备好了膳食。元羲看见她,忽然问道:“戚云光和连轸一起去了梁地,我派他辅佐方绎驻守在那里,只怕短期内是不会回元城了。你想不想也随他过去”

婉儿一愣,见到元羲忙跪地道:“谢陛下恩典!但婉儿与他过去只是奉命行事,除了合作之外,并没有其他感情。如今去留与否全凭陛下差遣,婉儿都不会有异议的。”

元羲点点头,“既如此,你就继续留在王后身边吧。过几日你也跟着一起去趟虞国,早些准备准备。”

“陛下要带王后去虞国”婉儿惊讶道,“可如今虞国正是四国会师,与咱们关系紧张,陛下此去…”

“无妨。虞国南部有座鹤望山,听说风景极美,最适宜避暑。这次正好带夕夕去瞧瞧。”

婉儿心中暗道:陛下真够淡定,跑去敌方领地看风景。不过转念一想,四国会师就为了对付楚国,以陛下未雨绸缪的性子,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看来虞国接下来热闹了。

待他再次上榻时,天都快亮了。一觉睡得颇沉,直到外头有张解的声音,他才醒了。

夕夕在他旁边微微动了下身子,双眸颤了颤,似要醒过来。元羲想了想,低头在她耳边道:“小乖,今日去天庆殿陪我吧?”

小姑娘这段时间都睡到日上三竿,这个时辰自然不愿醒来。她秀气的眉微微皱着,小身子往被子里缩,嘴上不知道在哼着什么。

“宝贝儿去不去”他又问道。

她在被子里摇头。她想睡觉。

罢了,前朝规矩多,去了天庆殿总归束手束脚,夕夕断然不惯的。元羲扒开被子,亲了一下小人儿红彤彤的嫩脸儿,又小心翼翼将被子盖回去,便起身离开了。

第77章 皓腕怜,红袖添(二)

数月前的唐丰之战,在崡昌关开始,却也止于崡昌关。先前大家只道这位丰国女君颇有能耐,竟能把所向披靡的唐军打得落花流水。然而时至今日,丰国北部忽然传来消息,说北部三郡都划给了楚国,说是感恩楚王的援丰抗唐。这消息一出,各国谋士们细细一想,自然能窥探一些当初那场大战的关节。

丰国北部有两座金矿,那可是多少人垂涎而不得的东西,就这么被楚王收入囊中。

当丰国北三郡的文书送到天庆殿时,楚国诸臣自然喜笑颜开。只是座上的楚王却似乎不像他们那般轻松惬意。

玄衣男子坐在上首,目色因陷入沉思而愈发沉敛厚重,坚毅的侧脸在日光照耀下半明半暗,刀削斧刻一般深邃。

割让土地从来都是一国之君最不愿意做的,特别是这样好的土地。当初他和云天依商议的只是一个郡而已,她却送来三个郡…

“文书当中,可有丰国国君写的信函?”他忽然开口道。

封濂摇头道:“回陛下,并没有其他信函。”

元羲点点头,也不再纠结于此。他让其他人都退了,只留下高渐,又细问起梁地的部署来。

夕夕偷偷跑到天庆殿附近时,正巧看见几位身着朝服的大臣有说有笑地离开。

其中一个人道:“唐丰之战,我们根本没用一兵一卒,竟然能有三个郡的回报!啧啧,这丰国女君倒也舍得。”

另一个人道:“有何不舍?你要知道,若非咱们陛下出谋划策,他们丰军能以少胜多打退唐军吗?若非如此,只怕丰国早就被践踏在唐军的铁蹄之下了,日子比现在难过多了。”

当先那人捋了捋胡须,“有道理。”

另一个人又补充道:“况且,天下谁人不知唐芮两国多年联姻,关系亲厚;而芮丰之间从来都是死敌,前些时候芮王被刺于万和宫,那刺客据说就是丰国人。这么一看,若丰国当真败于唐国,可能芮国也要借势去欺压一番了。所以说,丰国对我们楚国主动交好,是当下的明智之举…”

说话声渐渐飘远了。夕夕鬼鬼祟祟地缩在墙角处,生怕被人看见了。

一众官员离开之后,夕夕正要探出脑袋,又有一列巡逻的王宫侍卫从殿前走过,步伐整齐,持枪挺立的样子,十分英武。

小姑娘吓得又赶紧缩了回去,嫩绿色的裙子有些长,差点将自己绊倒了。

她急忙抓住墙角上一株叫不出名字的的绿色小树,稳了稳身子。待看见自己身上的宫女服时,又觉得自己这样躲着挺傻的。既然是宫女,她是可以自由行走的吧?

倒不是她特意扮个宫女准备来戏弄元羲,而是实在找不到简单又凉爽的衣裳。婉儿今日一早将各色华服放到她跟前挑,她每一个看得上的。婉儿正发愁时,夕夕便指了旁边宫女的嫩绿色束腰长裙,“这个好。”

因今日要来天庆殿给哥哥帮忙,所以她要穿得简单些才好,不然一身金钗银环披披挂挂的,要如何帮忙?

昨日夜里元羲一句“陪他一起理政”,她是认认真真放在心上的。她心里提醒自己,她是来给哥哥帮忙的。

小姑娘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做出一副宫女们时常做的木讷表情,从旁边宽阔的大理石路绕过去,走近天庆殿正门时,她微微低着头,双脚正要踏进去,守卫自是拦住了她,厉喝道:“干什么的?”

“奴婢…奴婢是姝华殿的宫女,有话想要面禀陛下!”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往常遇到这种情况当然是直接轰人,但姝华殿的王后娘娘可不一样,那是陛下最看重的人。

其中一人道:“陛下还在和高大人议事,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你还是稍待片刻再过来吧。”

言罢,两个人任由夕夕怎么瞪,都不再理会她。

此路不通,夕夕只好返回去了。小姑娘继续躲在角落里默默画圈圈,正郁闷间,耳边忽然传来哥哥的声音。

当然是在天庆殿内的。以她的耳力,都只是能隐约听到。

殿内,元羲和高渐正对着一处沙盘,正是昨夜元羲所研究的东西。

元羲不过三言两语,却让高渐骤然眸中大亮,“此计妙极!妙极!陛下三五日间竟能想出如此妙计,臣佩服!佩服!”

元羲却面色淡淡,道:“此计虽妙,但有几件事情,十分关键,想一一布置精细并不是简单的事情。特别是数万大军潜藏于山麓之中,该怎么做才可万无一失。”

高渐也沉思起来,商量着如何解决。

夕夕听得一知半解,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儿呢,两个人就要动身去文华阁,说是去寻什么材料的制作法子,好给军队做隐蔽性好的战甲。

原以为两个人离开之后,守卫也会离开。谁知道他们竟没有一丝松懈,仍是一丝不苟地立得跟木雕一般。那王宫巡逻的侍卫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来巡一遍,十分准时。

日正当空,殿前守卫忽然听到右首角落处有石子声响,他们立刻过去查看,却又没看见什么。

两个人回到原地,继续立着,去却没注意到,一只小狐狸已经趁机溜进殿去了。

夕夕躲在门后,起初大气都不敢出。她飞跃进来时几乎只能看见个光影,自己都被这速度惊到了。看来,虽然她的轻功已经荒废了许久,但还维持着不错的水平。

沉默了片刻,她才睁开眼来,瞧着这处□□日忙碌的地方。

空、冷,大得超乎她的想象。

过去她以为天极殿是够大的了,没想到这里更巍峨高阔。也更加冷清、枯寂。抬起头,高高的殿顶让她有种晕眩之感,上面是龙腾凤舞的藻井以及无数围绕着龙凤的华彩纹章,隐隐透着高贵不可侵犯。

大殿正中央是白色石阶,石阶之上有属于君王的玉案龙座。

这里是和青葙谷完全不一样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分每一寸都透着阶级的严苛和王权的尊贵。立于九天之上,俯瞰众生万民,想必那个位置,就如同这座殿宇一般,高而寒冷,还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仪。

即便是夕夕这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站在这里,也隐隐能感觉到作为一个君王的气势以及肩上的重任。

她一步步走上石阶,只见书案上面摆了大摞大摞的文书,另有笔墨纸砚以及明晃晃的国玺。

因离开得匆忙,案上奏折文书颇有些繁乱。夕夕走过去,看见上面有不少哥哥的笔迹,心头一喜,便仔细瞧哥哥写得都是些什么。

小姑娘站了会儿,觉得腿酸,欲一屁股坐在王座上时,又猛的弹起来——这位置,她可是不能坐的。

于是她便蹲在书案边上看。蹲了一会儿,觉得累了,便干脆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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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羲在文华阁中出来时已经过了未时,天庆殿还有几本文书没批完,但也不急,他犹豫片刻,便转身去姝华殿,心想着今日早些回去陪一陪他家小媳妇儿。

走到半路,便有一个绿衣小宫女来报,说王后娘娘不见了。

“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他沉了脸,问道。

那宫女急得一身汗,道:“今日一早娘娘说要来天庆殿,也不许奴婢们跟着,连婉儿姑姑也不肯。奴婢原以为娘娘是在天庆殿的,可天庆殿的守卫说殿里面并没有娘娘。”她一口气儿说了这么多话,便急急喘了几口气,又续道:“婉儿姑姑怕是因娘娘贪玩儿,去宫里别的地方玩耍了,如今正带着奴婢们到处找呢。”

元羲朝身后的张解沉声吩咐道:“多派些人手,一起去找人。”

不见了…小时候她玩捉迷藏,就时常偷偷躲起来让他找,但因年纪小,躲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久而久之他就熟练了,知道在哪个角落可以找到她。还为了维持她玩耍的乐趣,他时常要装作找不到的模样晃一圈,再去把她找出来。

不过,这个游戏她已经很久不玩了。且这里是王宫,和青葙谷不同,这里有些地方是封禁的。若是她钻到那些地方去,婉儿肯定就找不到了。

元羲想了想,准备去那几处封禁的宫殿亲自去找,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夕夕如今是他的妻子,其实所言所行都已经不似那般不谙世事了。她晓得他会担心,想必不会不打招呼就跑去王宫别的地方。

想到此,他又转身回天庆殿。问了守门的侍卫,侍卫十分肯定地说并没有人进去殿里。

元羲心想,夕夕若想进殿,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避开这些侍卫溜进去。

殿门一开,内中一片寂静。只有阳光透过窗棂,照进这座高大的殿宇。

“夕夕?”他唤了一声,在殿中四处寻找,“宝贝,你在哪儿?”

然而四处找遍,并没有看见人。莫非真的不在这里?

元羲的视线落在石阶玉案上,唇角不经意地勾了勾。他家小猫儿来过这里了。

他一眼就看出桌案上的文书摆放与自己走的时候不一样。他离开时很凌乱,而现在,摆放得异常整齐,而且分门别类地放成一叠一叠的。至于那本摊开看了一半的文书,仍旧摊得平平的放着那儿。这个地方素来只有张解能收拾,而张解今日下午都跟他在文华阁。

男子轻轻抚摸着那文书,心中对她的懂事颇感欣慰。就像她说的,养她养得这么大,真不容易啊。

元羲瞧见桌角的地面上有一只粉色的桃花簪子,他心头一动,蹲下身去,将盖在书案上的明黄色桌布一把掀开,果然看见,里面缩了一只漂亮的小奶猫,睡得正香。

也难怪大家找不到,这处空间十分狭小,几乎是不能藏人的,也就只得她,瘦瘦小小的,身子又软得厉害,才能把自己折叠着放进去。

她穿了跟宫女一样的装束,明明是见过无数次的、在别人身上普通之极的嫩绿色高腰襦裙,到她身上,偏就透着一股子娇嫩清新来,像是春天第一抹绿芽,含了饱满的水分。

小脸儿雪白雪白的,呼吸又轻又甜,一双小手胡乱蜷缩在身侧,白皙柔嫩地叫人想咬一咬。

元羲忍不住唇角的笑意。这样空寂威严的宫殿,她倒还能睡得这么香。

他站起身,走到殿外,道:“让姝华殿的人不用找了。已经找到了。”

“是!”几个人领命而去。元羲则回到夕夕身边,目不转精地瞧着她,心中怜爱之意顿生。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放到王座上躺着。这丫头真是生得细嫩,半躺在那宽阔的座椅上,愈发像个孩子一般。他目光微闪,然后倾身吻她的小脸。

桌底下睡了那么久,小脸儿冰冰凉凉的,正好缓解了他的燥热。他含住她的吻,细细吮吸品味着,小姑娘终因呼吸困难渐渐醒了,一睁开眼,便是男人透着亮光的双眸。

她避了避,口中呜咽地唤着的大约是哥哥二字,却听不出具体。男人喜欢她此刻迷糊而柔软的模样,吻愈发深而重,大掌捧着她的小脸,身子将她死死压在龙座上。

整个大殿,都能听到让人脸红心跳的唇齿交缠声…

莫名的升腾出渴望,脑海中不知不觉勾勒出她被绑在龙椅上被他浑身疼爱的模样。男子猛的抬起头,粗喘着,平息着自己周身的躁动。

夕夕手握着扶手,十分费劲儿地坐起来,然后就要下地去。

元羲按住她的身子,“做什么?”

这王座有些高度,她这会儿软趴趴的跟没骨头一样,他怕她乱动会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个…夕夕不能坐。”小姑娘抬起粉红的小脸,十分严肃地提醒他。

元羲笑了笑,双臂一伸,将她抱起来,端端正正放了回去。

“这里是哥哥说了算。”手指捏了捏她因方才的深吻而红扑扑的脸蛋儿,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这么乖的小姑娘,真可人疼。

“夕夕,下次不要在桌子底下睡觉。”他柔声道,“若是冻病了怎么办?”

夕夕瞪大了眼睛,“这是夏天,怎么会冻病?”她想起如今日日都要喝的那碗苦哈哈的药,又不服道:“而且夕夕从来不生病,可哥哥非要给我弄各种药来吃。”

“傻丫头,你之所以从来不生病,还不都是□□日操心来的?”他握着她有些凉的小手,捏了捏,又放在嘴边亲了亲,道:“若下次再看见你躺冰凉的地方睡觉,小心我罚你。”

小姑娘不说话,小手缩了缩。男人见此,倒愈发强硬,将娇柔的五指摊平了,然后一根根,含进嘴里吸吮。

她终是忍不住娇声的笑,“不要不要啦!我都没洗手!”

“没关系。”元羲最后亲了亲她的手掌心,双目意有所指地瞧着她因坐姿而愈发挺拔高耸的胸脯,“我现在想亲的,原本不是这里…”不过,毕竟殿外还有那么多人呢,他也只能用亲亲小手来聊以慰藉了。

那目光,简直想要把她衣裳剥了似的。

夕夕不知道为什么哥哥总是轻易就露出这种想要吃掉她的目光。这里可是天庆殿呢…

小姑娘低低道:“哥哥作为君主,实在太不成体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