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羲心疼地揉揉她的脸,“宝贝儿,明日我会让你好好睡觉的。”

夕夕唔了一下,脑子里又似糊涂又似清醒,不知怎的,又想起来娘亲说的一些话来。她抬头道:“哥哥,我这个娘亲好奇怪,我问起爹爹的事情,她都不告诉我。难道我是没有爹爹的?”也不待元羲回答,她又自言自语道:“可是,我现在知道,怀孕生小孩必须要一个娘亲和一个爹爹一起,做那个事情之后才能发生的啊,所以每个小孩都是有一个娘亲和一个爹爹的。我怎么能没有爹爹呢…”

男子笑道:“爹爹自然是有的,是她不愿意告诉你。”他分毫也不想要夕夕的爹爹出现,一个娘已经够让他烦的了。

“宝贝,是谁告诉你怀孕生小孩必须要做那个事情之后才有的?”他又好笑道。

小姑娘脸一红,低声道:“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但我觉得肯定是这样的没错…”

元羲道:“宝宝大声点,我听不清楚。”这次,他是真的听不清楚。

小姑娘转身抱住他的脖子,靠近他,有点不好意思道:“就是…就是哥哥每次从我下面□□去,送进肚子深处的那个…那个白色的汤水。夕夕肚子里灌了那个,就会长出来小宝宝…”

马儿忽然嘶鸣一声,瞬间被拉得停下了脚步。

元羲觉得他有一天肯定会被她逼疯。

这娇脆甜软的女娃娃声音,在他耳边吐着香气,可爱又娇羞地说出这等话来,他若还没有一星半点的心神摇曳,那他肯定是六根清净的得道高僧。

不,六根清净的得道高僧,也是经不住这样诱惑的。

马儿随意停在路边,男人抱着怀里的女孩儿吻得非常重,舌尖伸进去她稚嫩的喉中肆虐搅拌,带着粗嘎的气息和浓烈的侵略欲,仿佛要把她吞下去一般。一只手也禁不住地四处游移,用了蛮力揉捏…

夕夕还是懵的,不晓得哥哥怎么就忽然兴奋了。说好的要赶路呢?

的确是要赶路。

元羲最后咬着她的耳朵,有点咬牙切齿的,“宝宝,这话以后留到床榻上说…”他保证要弄得她下不来床…

夕夕缩了缩脖子,咬唇,茫然道:“什么话啊…”

元羲低声道:“我送进你肚子里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小姑娘摇头表示不知,但又连忙补充道:“反正是能生宝宝的东西。”

男人语声愈发低哑,“宝贝儿…那个叫精/水。夕夕肚子深处是哪儿,你知道么?”

小姑娘被他这语气弄得浑身一阵酥软,抿唇不语,脑袋就要往他怀里躲。

男人把她的小脸扳出来,“告诉我,宝贝儿…嗯?”

“我不知道啦…”她低语道:“就是…就是哥哥每次都会进去很深很深的那个地方…唔!”

男人低头咬住她的唇,双眸泛着熊熊的火焰,理智都快被这火烧光了。

在他的热吻落到她的脖子时,夕夕娇声道:“哥哥,这里好黑…我不要…”

他猛的放开她,趁着小姑娘还迷糊着时,狠狠续道:“以后在床榻上,把这个重复给我听,听明白了?”

小姑娘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没明白。只是少女的羞涩的本能,莫名让她脸上发了烧。

此刻夕夕姑娘不想说话了,她决定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元羲微微松开她,气沉丹田,用内力逼退了身上汹涌的燥意。

男人低头瞧她一眼,“你方才还没答应哥哥。快点答应。”

夕夕不说话。

元羲把她的小脸扳过来,作势又要吻,“你若不答应,哥哥现在就把你…”

“答应了答应了!”她忙道。

他这才满意地一笑,理了理两人的衣裳,将她重新靠到自己怀里,抱稳了之后,才挥了马鞭子,疾驰而去。

******

夕夕再次醒来时,已是身处床榻上。

多年的作息习惯,让她即便是在马上,最后也熬不住睡着了。也不知哥哥使得什么法子,后头她睡得倒也安稳,并没有多少颠簸。

睡了长长的一觉,登觉神清气爽。她一睁开眼,便看见哥哥拿了一套白色锦缎衣袍来放到她手上,道:“宝宝,换上这个。”

夕夕看了眼这陌生的厢房,摆设之物十分简素,不是客栈,像是平民百姓住的屋子。

她接过那衣裳,道:“哥哥,我们到哪儿了?”

“这里已经是虞国地界了,宝贝儿。”他亲了亲她尚且迷糊的眼睛,“你睡了大半日了,起来带你去吃点东西。把那衣袍试试,看合不合身。”

夕夕把那衣裳摊开,这才惊讶道:“哎,这是…男子穿的衣裳啊?”虽然很小只。这尺寸,似乎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对。”元羲的脸色变得有几分严肃,手指拂过她细碎的鬓发,低声道:“宝宝,到了虞国,我们万不可再像之前那般放松懈怠。从此处开始直到四国会盟结束之前,我们随时都可能会遇到危险。”这衣裳是个伪装,倒也不指望真能瞒过他们,但好歹不那么招摇。

“所以此后夕夕可一定要听哥哥的话,不能闹出乱子来。知道了?”

夕夕很认真地点头。

“另外,到了平宛城之后,哥哥还须得去办几件事,也不放心把你单独留下,所以夕夕要跟着哥哥一起去。”顿了顿,他眉心微皱,略显担忧,“你…怕不怕?”

哥哥很严肃,又很担心她的样子。可夕夕却觉得很兴奋,就是那种一直在打酱油的小孩子忽然要做一件大事的兴奋。

她两只眸子亮亮的,唇角上扬,搂住男子道:“一点都不怕!还有多久到平宛呢?咱们赶紧动身吧?”

元羲既喜欢她这模样,又觉得不放心——她这明显是小孩子贪图新鲜吧?然而楚王陛下可是要去办正事儿的。

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连轸和婉儿都不在,他必须亲自看着她才行。

“先把衣裳试试再说。”

夕夕动作极为迅速,三两下就把袍子套上了,小身子从床上蹦下来,然后在元羲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原说这衣裳穿来可不是为了好看的,然而从未穿过男式衣袍的漂亮小姑娘穿上这身后,倒真独有一番风情。

雪白的衣衫一尘不染,美妙的曲线在衣袍中若隐若现,妖精般的艳色被不着装饰的锦缎袍子掩去几分,独独那张素白的脸,犹自倾国倾城的,清澈漂亮的眼睛含笑望着他。

“过来。”元羲朝她伸手。

夕夕往前走两步,便被他纳入怀中亲了亲。

“哥哥曾见过几个据说是东昭最美的小倌,也没有我家宝宝这么勾人的…”句子最后,淹没在她娇嫩的红唇中…

那还是他亲征打仗时,有个十分懂得变通的人,听说他不爱美女,送给他的美女全都是原封不动的送回,他就给元羲送了几个颇为俏丽的小倌。

最后自是被元羲统统遣回去了。心里叹一句有权有势的人,玩弄的花样儿就是多,他却玩不来。

夕夕这个模样,元羲觉得不行。他又从外头弄了不少黑色炭屑过来,本想给她涂一涂,但瞧着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脸蛋儿,又有些下不去手。

夕夕看他手里端的黑乎乎的玩意儿,产生了兴趣,伸了手指在里面沾了沾,然后趁元羲不注意时,抹到了他的脸上。登时,哥哥变成了只花脸猫。

小姑娘笑起来,正欲逃跑时,被哥哥抓了回来,然后脸上也被摸了不少黑炭…

明明是该紧张的时候了,生生被她闹得又跑又笑的。元羲最后把她按在怀里,装腔作势地揍了几下小屁股,她才乖乖不动了。

不过是做个样子,根本不疼。夕夕摸摸屁股,立在那儿乖乖让哥哥给自己脸上抹东西,嘴上娇声抗议道:“哥哥,我不要那么黑。好丑。”

元羲淡淡地唔了一声,大约没听她的话,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脸上了。他每每看见她那双眼,心头就跟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总也定不神来,最后弄来弄来都觉得不好。

男人用水把她脸上的东西都洗了,道:“算了,就这样吧。宝宝记得,平时少笑一些。若有外人总是瞧你,你就到哥哥怀里来,知道么?”

什么啊…

小姑娘不高兴,道:“为什么要这样麻烦,我之前不是有个面具么?”

“戴面具也是会引人注意的。”元羲捏捏她的脸,微笑道:“夕夕乖,就这样吧。遇事遇人都机灵些便可以了。”

夕夕点了头,元羲这才开始给她绑头发。

同如今的小公子装束一般,黑发统统用一根缎带绑起在头顶。只鬓边有几根毛毛,绑不上去,就留那儿了。黑色的发丝趁着雪白的脸,透出独有的清纯。

元羲亲了亲她,“好了。”他带她到镜子跟前照了照,夕夕看着镜子里异常飒爽的自己,十分开心,还拿了轻泓剑对着镜子耍了耍,觉得这才是大侠该有的样子。

元羲端了一碗汤上来喂给她,那汤熬得十分粘稠软糯,夕夕吃得很开心,道:“哥哥,这是你的手艺吧?我吃得出来。”

男子摸摸她的头发,“你倒是机灵。”这民宅里有灶台,他便趁着她睡着时给她做了。

临出门时,元羲给她理了理雪白的衣袍,最后把轻泓剑缠到她腰上,道:“宝宝,这个万不可离身。”

夕夕点了头,这才由着乖乖牵着她的手出门。

一直陪伴着他们的马儿不知去哪儿了,民宅外头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虽不很华丽,但对于虞国百姓来说,也是颇有些底子的人家里才有的东西了。

这马车不紧不慢一路向北,直到虞国王都,平宛。

******

平宛位于虞国中心位置,交通四通八达,物资集散频繁,农耕兴旺,商贾云集,又是虞国的势力中心,当之无愧是是虞国最大的城池。

同其他国家的王都一样,平宛也有不少别国的人定居来往,城门口每日进进出出的百姓什么国家的都有,若在平时守门士兵略查一查也就放行了,但这段时间,他们奉了上头的命令,盘查得格外严格,导致城门外排了很长的队伍。

有人私底下问领头的,为何这几日这样麻烦。那领头的士兵也不敢明说有好几个国家的丞相即将到平宛来同他们虞国的王商议事情,只隐晦道有些大人物要来平宛,所以要特别保证平宛城中的安全布防。

另外几个人心领神会,难怪如今城里虽瞧着仍是平和安乐,但街上巡逻的士兵比平时多了一倍。

城门口那长长的队伍中,有一辆华丽的马车混在一群布衣百姓当中,尤为引人注目。细看那马车壁上,有繁密的纹草图案,若有些见识的人,便能识别出这是骁国人喜欢刻的纹样。

马车到城门口时,立刻有士兵问是何处来的。赶车的人衣着光洁,看着是高门大户的家奴,他高声回道:“骁国。”

士兵见其神态颇倨傲,便又问道:“里面不知是骁国哪位大人?”

“把腰牌给他看看。”马车中传来一个沉朗的男声。在城门外已经等得够久了,早知如此麻烦,就应该承了虞国丞相绫叙大人的邀约,跟他一道入平宛。

不过,平宛禁制严格,对他们也是个好事。

那士兵看见那虞国丞相手里才有的腰牌,立刻毕恭毕敬起来,将这辆马车迎了进去。

马车绕过繁华街市,最后停到一处僻静街道中的一家清雅茶楼。马车里面的男子走出来,却见一身锦绣长袍、金色发冠,容色颇为俊美,气质也不同凡响。

这家茶楼闹中取静,是做惯了高官重贾的生意的,十分有眼色。立刻有人迎出来,道:“祈栎侯,里面请!另外几位大人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虞国丞相绫叙,唐国丞相魏思还有芮国派来的一位上卿。

这几个大人物今日偷偷摸摸地在此聚会,可把店主忙坏了。店主早就接到虞王的密旨,要他这日把茶楼清了,不再款待其他人,伺候的事情也必须他亲自来,不能有任何闲杂人等出现。

天很快黑了,茶楼中掌了烛火。一轮新月升起来。

淡月疏星下,几个人陆续离开茶楼。魏思和叶胥是一同出的门,两人拱手致意,各上了自家马车回去住处。

魏思的马车走得不快,车轮辘辘的。马车顶上那颗漂亮的明珠在月光映下长长的影,那影子旁边似乎有另一个影子,顺着马车的方向,渐渐往前移动。

夕夕这会儿跟在哥哥身后,也无声无息的。两个人都穿了能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衣裳,穿行在街道旁的屋瓦上。

元羲即便是此关键时候,也不忘记牵着夕夕的手。他偶尔转头看一眼夕夕,见她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的,还隐隐透着兴奋,心头便忍不住想笑。

他觉得他不是办事来了,是带她玩来了。

魏思的马车很快便转到了闹市区。这个时辰,街道上灯笼高挑,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还有比白日里多出来的一股子脂粉味儿,那是平宛城最大的妓院正在开/门迎客了。

东昭哪个国家都有青楼妓院,尤以南方国家狎妓之风最为盛行。平宛城当街的这家春玉院便是据说最能让男人乐不思蜀的地方。

魏思竟没有直接回住处,反而半途绕去了春玉院。那辆马车也停在了距离春玉院较远的暗处。这位年刚过四十不惑之年的大国之相,换了一身靛青的锦缎衣衫,脸上泛起轻佻的笑容,变作了一个喜好玩乐的富家老爷。

魏思进了春玉院的大门。暗处的元羲只犹豫了片刻,便立刻对夕夕轻声道:“把夜行衣脱了。”

他没有回戒备森严的住处,反而留恋于烟花柳巷。这于元羲来说,最好不过。

他伸手把身上的黑色衣裳扯了,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转头一看夕夕,她也已经收拾好了,这会儿正低头捞他随意扔在地上的黑衣裳。

“哥哥,这个藏到哪里?”她四处望了望,问道。

元羲对于她这么主动积极,忍俊不禁,忍不住飞速地亲了她一下,“我来处理。”

他把衣裳堆到角落处,然后取出火折子,让其烧起来,泛出淡淡的味儿。因街上此刻到处都是烛火灯笼,这点味道也并不明显。

夕夕急道:“哎,这个不要了么?”

元羲见她往火里扑,心头就下意识震了一下,立刻拉住她,“不要了,宝贝,别乱动。”

夕夕心里好惋惜啊。这么帅的衣服就这么没有了。

元羲拉着她,绕去了闹市街道中,然后进了春玉院。

虽然他是不想夕夕来这种地方的,但事急从权,当下也只能如此。话说他先前晓得魏思虽然颇有谋略,心机深沉,但很好女色。但也就是府里姬妾多一些罢了,没听说他时常逛青楼的。不过细想一番,或许是因如今在虞国,他才能好好放纵天□□。

第86章 粉罗裳,汗生香(二)

元羲牵着夕夕一进这春玉院,就被一群热情的姑娘围住了。春玉院里的人何曾见过这么俊的男人?一个个都拿出看家本领。只可惜这位公子却生了一张冷硬的面孔,手里还牵了个如珠似玉的小公子,听见小公子叫他哥哥,不少人心里暗想,这莫非是哥哥带了弟弟来学习人伦之事来了?因春玉院的姑娘艳名远播,平宛中也的确有些富贵人家来此做这件事的。

夕夕进来后,整个人都是半僵着的。说起来这是她第二回上青楼了,上次是陵阳城的幻月楼,跟着许南垣一起去的。然而这春玉院的姑娘比起幻月楼的,还要热情似火,只着了薄纱的玉臂几次来拉她,她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

元羲便冷着脸让她们都退开了,只要了些酒菜,进了一处厢房。

这里的厢房到处都缀了粉色的花边和细碎的流苏,夕夕好奇道:“青楼都喜欢这种布置么?太花了一点。”

元羲拉了她到怀里,将她脸上残留的一点脂粉擦了,笑道:“你方才的模样倒不似个姑娘,像极了傻小子。”

夕夕的脑袋顺着他擦脸的动作往后仰了仰,道:“哥哥说要扮个男子嘛…我方才连话都不敢说。”

“自然不能说。”他放下丝帕,又仔细检查桌上的吃的,一边道:“你这嗓子,若是开口说话,便立刻能听出来是个女孩儿。”

夕夕道:“哥哥,方才我见你说话,口音似乎不同以往。”

“那是我故意装作骁国人的口音。”元羲夹了一颗青菜叶子,送到夕夕嘴边,“宝贝跟着我跑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吃点东西再说。”

夕夕将青菜含到口中,“哥哥,我们不继续跟着那个人了么?”

魏思还在楼下看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跳舞,身边一溜烟儿八个姑娘伺候,也是艳福不浅。

元羲道:“等他上来再说。”

“哦。”夕夕便乖乖吃东西。

细嫩的手指好几次指着那盘糖醋莲藕,表示要吃那个。

元羲却不喂给她。夕夕轻轻推了推他,“哥哥,夕夕要那个!”

男子笑起来,捏了捏她嫩乎乎的脸儿,“傻丫头,那盘菜里下了点助兴的东西。你是万万不能吃的。”

“唔?”小姑娘茫然,“助什么兴?”

元羲亲了亲她的唇,“就是我们经常在床榻上做的那个事情。吃了那东西之后,你就会很想做那个事情。”

夕夕张开了嘴,又摸了摸领口处,道:“我有这个啊。”

“傻丫头,这种青楼常用的助兴之物也算不得毒物,你的冰蝉是不会发挥作用的。”又笑道:“你若真想吃,我绝不拦你。反正我就在你身边,这厢房也安静,那魏思也要过好一会儿才上来,咱们可以先…”

夕夕捂住他的嘴,“哥哥又不正经了,哼…”

男人亲了下她的手指,低低笑了。

这春玉院倒真是大胆奔放,这种东西也敢随意下到客人的酒菜里。大约这习惯在这里是众所皆知了。他方才看到那脂粉环绕中的魏思面色就泛了红,想必也是用了些东西的。

元羲一边喂她,一边想起方才跟了魏思一路的情景。夕夕的轻功不比他差多少,而且身形纤细,敏捷灵动,做这种事情仿佛有生来的天赋,跟在他身后不止毫不碍事儿,反而能在魏思那边有任何动作时提前反应过来,提醒着他要跟得远些,不然要被发现了。

“夕夕,你知不知道军队中的斥候?”他忽然问道。

小姑娘抬头,“唔,就是侦探敌情的人。就跟我们现在这样,对不?”

她笑眯眯的,就等着哥哥表扬她。元羲抬起她的脸蛋儿来亲了亲,微笑道:“今日夕夕表现这样好,待咱们走完这一趟,哥哥好好表扬你。”

“哥哥要怎么表扬我?”夕夕开心道。

元羲想了想,倒也的确没什么好法子。她平时想要的他都给了。

夕夕见哥哥似乎也有些苦恼,忽然眼睛一亮,道:“哥哥,我有一个愿望!你答应我这个愿望,就当是表扬我好不好?”

元羲见她这兴奋样儿,就知道不是好事。“你先说说看,哥哥看能不能答应你。”

什么啊…夕夕以为他会说:不管是什么,哥哥都答应你呢。

小姑娘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哥哥,我想跟你一起去打仗,我去给哥哥做侦察兵!”

这几年楚国的战事几乎没断过,也就是今年停了几个月,但最近内地又有些动乱。夕夕知道,过段时间,又要开始打仗了。或许现在就有楚军已经在行动了。

元羲简直无语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想做这个的?”

“特别好玩!”夕夕笑眯眯的,无比满足,又道:“而且哥哥你看,我可以做得很好的。比一般人都要好!哥哥相不相信我?”

男子看着她期盼的小脸,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