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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玉真公主当真并非瞧不起平民百姓,只是出于女子嫉妒之心,处置了那篮子枇杷。事情便没有那么严重,甚至因着女子情热吃醋,反而显得可爱的多。

平心而论,若公主把持着公主身份,在二人适才争吵激烈之时说出这般的理由,李玄未必会容易相信,许是要怀疑这是公主为了挽留这段感情而找的借口。

可此时二人关系转软和,情迷离乱之下,公主软语陈述,神情一派楚楚可怜,便信了个十足十。

心中怜惜之意大起,“原来如此。倒竟是我一时敏感,想的太多了!”

伸手擦拭公主面上泪滴,又调笑道,“公主若吃那柳娘子的醋,大可不必,那柳娘子日日在就落卖唱,容色普通,风情一般,便是十个也不能和公主风采相提并论,我既是有了公主,又如何会抛了手中金玉去摘路边野花?公主实在是多虑了。”

玉真公主闻言定定的看着李玄,叹道,

“许真是我多虑吧?我总觉得我们虽然情热,但中间始终有一点隔膜。因此难免有些患得患失。因此听了你与柳娘子见面,便失了分寸。”

李玄闻言一时失语。

二人之间情感虽热,确实尚存在其他问题。若非如此,也不会因着今日这么一件小事,便爆发如此激烈的冲突。

玉真公主仰头望着李玄,目光朦胧,如同笼着江南的烟雨,“玄郎,我知道我们二人之间有着许多问题,可是如今你爱着我,我也爱着你,不是么?我们难道不能为了彼此的这份爱情,多做一份努力。”

她伸手揽着身上的男子,如同水蛇一般的攀附盘旋,带着一股至死缠绵的风味“我姬明瑛这辈子遇到过许多男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像你一般,撩动我的心弦。我们不想将来,只想在我们还□□的时候,就用力的相爱,以后不留下遗憾。好不好?”

李玄心弦为之拨动,目光深沉下来,望着姬明瑛,声音喑哑,“若我说不好呢?”

姬明瑛的眸光似乎带着魅惑的钩子,“你若不从,我就将你煎了,埋在这儿,上头种一丛青草。待到来年,再前去收割,瞧能不能长出一个心里眼里有我的玄郎来。”

这等情话又是凄美又是鬼魅,李玄呼吸急促,再也把持不住,忽的大力迎抱上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妖精,总有一日,我会死在你身上!”

姬明瑛咯咯得意的笑,“我是妖精,郎君你来伏妖呀?”

随着笑声二人衣裳如同雪片一样的飘舞下来。

外间榻上,那笑声渐渐变成娇喘,两条雪白的大腿仰翘在空中,雪白的足尖微微向内勾起紧绷,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声。

作者有话要说: 低调。

收藏2500.评论1500,作者收藏1000,营养液1000,哪一个先达到?

第三十三章

听春水榭中,石冻笋白绢屏风将屋子隔成两个天地。

屏风外, 玉真公主与李玄情浪翻滚, 靡艳不可方物;

屏风之后暗地方寸, 气温缓缓灼热升腾。顾令月听闻外间情人情热动静,身子靠在姬泽怀中,面红如陀, 身体微微抖索。整个人都抖索的不成模样, 靠在姬泽怀中,不仅连腿上没有力道, 似乎连腰肢都失去了挺拔的支持力度。

天光清朗,湖边杨柳青青郁郁,倒引长长的柳枝, 垂入清澈的碧湖湖水中, 点着荡漾水光。

水榭中热意烧的整个屋子绵绵如春, 李玄调笑道, “好明娘,美不美?”

姬明瑛躺在躺椅柔软的毛毡中, 美目半合, 脸颊陀红, 雪白的娇躯如同一张半环的弓, 怀抱在一处,合成一个完整的半圆。仰起脖颈,声音娇喘抖索不成形,“美!”

她从刚刚涌过的一个浪头中缓过气来, 揽着雪白的手臂揽着李玄驰骋中的肩背,款摆纤腰,吃吃的笑,

“好郎君,你别急呀,春光日短,咱们慢慢来!”

李玄倒抽一口冷气,眼睛染绯,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慢不了!”迎来公主一阵花枝乱颤得意的吃吃笑声。

毛发长软的躺椅上,玉真公主迎接着狂风暴雨,整个人畅美适意,娇躯热力蒸腾如同升入天堂;

同室之中石冻笋白绢屏风后,另有一番天地。

姬泽此前虽已打定主意,哪怕吃点苦头,剥开顾令月自我保护的外壳,,将埋藏在其中的涌动热情袒露出来,便是吃一点苦头,也是值得。因此言语挤兑的顾令月不能发声。二人一同躲在室中暗处。但饶是他城府深重,临场百变,也没有料到自家皇姑姑这般风流,竟是直接在水榭之中与李玄欢好。气息亦乱了一瞬,很快调整过来。

瞧着怀中的少女。

顾令月性子娴静温雅,少有受过这么大的刺激,面色陀红,身子支撑不住,渐渐的沿着背后墙壁向下滑。姬泽凤伸出大掌紧紧揽住顾令月腰肢。同时自己的身体抵上一步,将少女的娇躯半环在自己肩臂之中,唤道,“阿顾!”

顾令月如饮醉了酒,听闻姬泽的声音,几乎要跳起来,“没什么。”

姬泽见着这样的少女,亦自心跳加速。勉强抑制住自己,轻声劝解道,“皇姑情之所至如此。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顾令月又羞又厌,捂着耳朵,“您别说了。”

顾令月星眸似开似合,如梦如幻。

许是因为天地狭小的缘故,姬泽的身躯也仿佛比之前灼热一些,吹拂到顾令月耳边的空气,似乎带着暧昧气息。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茫然迷惑色彩。

这等隔着屏风观看□□的场景,她的记忆之中,似乎也曾经历过。

贞平五年,她尚未荣归大周,还在北地的时候,孙沛恩与侍女蕊春在自己的居所朝华居中光明正大的偷欢,被自己捉奸在床,堵了个正着。

那一日,她也是这般,立在朝华居的屏风中,隔着屏风影影绰绰的望着□□。

那对男女在柔软的榻上翻滚,剥的如肉虫似的,口中不住娇喘调笑,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自己立在屏风后,目视耳闻,只觉得屈辱和恶心。

心中对这等男女交欢之事,也存了厌恶之心。只觉就如同孙沛恩和蕊春一般,肮脏而污秽,根本不愿意有半点沾惹。

然而今日,她与姬泽一道躲在石冻笋白绢屏风的角落后,听闻着水榭中小姨和玉真公主情事,耳闻喘息,目极声色,却又是另一番人间风景。

当日孙赵二人,身份为人皆让自己厌恶,那日在朝华居大榻毎一分一毫的动静,都让自己觉得恶心。

小姨和李玄,却并非自己厌恶之人。

小姨是自己在世最亲的亲人,虽从前有过一些情人,却是未嫁之身。李先生亦是独身,文采风流,二人感情出自天然,因着彼此赤诚相交而误会分合,又因为彼此真心依恋而复合,天然情热,交合在一处,他们情热而自然投身于亘古的节奏,却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彩。竟别无肮脏污秽之感,反而自有一种动人的魅力。

一时之间,水榭中天地同春,顾令月如身处水火交际之中,一时之间思绪茫然。一时间两道不同的场景画面在自己脑海之中翻滚,竟是有些混乱。

混乱之中身体深处慢慢席卷一层热浪。

她虽过往少历情事,到底已经十九岁,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又与姬泽这样一名成年男子挤在屏风后的狭小角落之中,外间姬明瑛和李玄一声声呻吟,痴男怨女的腻歪言语依旧如同绵绵的钩子一般灌入顾令月的耳中,勾起了心底的热意。似乎隐藏在身体深处,属于少女情动的动静被一屏之隔的激情给激发出来,和着方寸之间男人的体热,热腾腾扑啦啦向自己身体袭来,

那股热力那么陌生,却有那么热烈,缓慢闷如火烧。

如同打开了面前的一片新天地。又是陌生,又是难受。

姬泽似乎也感到怀抱少女的体热上升变化,呼吸微微急促,望着怀中少女,见她睫毛微颤,楚楚可怜,凤眸幽深,喑哑唤道,“阿顾。”

顾令月耳边听得姬泽询问的声音似乎从天边传来,轻轻“嗯”应一声,懵懵懂懂的望了一眼,

那眸光,如同春水,又似乎染着迷雾。春光如同醉了酒一般,潋滟生光。

姬泽不由心中跳动,登时觉得一股战栗之意自尾椎之处向上传达,下腹之处紧绷。心跳加速,身子也燥热起来。

他对看自己亲姑姑的春宫并没什么兴趣,玉真公主与李玄打的火热,未曾让姬泽起半分情欲,但阿顾只用了这么一个似喜似叹的目光,就如同春药一般,勾起了他身体最深处的火焰,身躯紧绷,

双掌微合,丈量少女腰肢,只觉少女腰肢纤细,自己一双大掌便可合拢而住。不由目光微微黯沉。肆意怀想,若是他日自己与阿顾也有如今屏风外玉真公主和李玄光景,阿顾这弯款款纤腰,不知能开合出如何风景?

这般一想,登时口干舌燥。

男人体温愈发灼烫,传至顾令月身上。顾令月愈发抖索的如同风中落叶,浑身软绵绵的,眸光盈盈滴水,红唇欲滴,望着姬泽的唇,心底深处烧起一股热火,似乎想要吻上去。

她脑子昏昏沉沉,却依旧谨守着一线清明,觉得这般不该,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喃喃道,

“九郎,我难受。我要出去。”

姬泽只觉屏声敛气,呼吸声传入耳际,分外清晰,问道,“怎么了?”

顾令月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她像是溺水的婴儿,只能抱着面前的浮木,方能不坠落深海,但这块浮木也并非安心之地,散发着烫人的温度,几乎要自己烫灼融化了去,身体似乎觉得姬泽握在自己腰间的双掌热力发烫,不知是否错觉,犹自轻微有上下摩挲之意。心中却扑啦啦的,生不出查看斥责之意,甚至在某一个刹那,希望这双掌力度更大。

她迷茫摇头道,“我不知道。”

她红唇微微分合,姬泽只觉心跳擂鼓,恨不得伏下头去,采撷这一抹散发着芬芳的芳香。

少女声音似乎带了些微哭音,“我不想待在这儿,我要回去。”

姬泽喃喃道,“好阿顾,再忍忍,再忍忍。”揽在怀中,二人交颈厮磨,淡淡的影子投在石冻笋白绢屏风之上,犹如交颈缠绵的鸳鸯。

屏风外,玉真公主仰折着天鹅一般的颈项,脸颊潮红,雪足高翘紧绷,发出似哭似喜的□□。随同李玄重重释然之声,

少女浑身一个哆嗦。整个人瘫软下去,摔在姬泽怀中。紧紧拥住,犹如滚烫的火焰。

姬明瑛痴痴叹息一声,犹自享受着畅美余韵。

仰头躺在柔软的躺椅上,美艳的容颜上焕发着一种特有的光芒。

李玄亦精疲力竭,翻身而下,将姬明瑛拥在怀中。“好阿瑛,你真好!”

姬明瑛吃吃一笑,伸手托腮,侧身看着身边的情郎,“我现下心下欢喜。我一直觉得很好,可是和你一处好,却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

李玄纵声长笑,笑声中有旷达之意,也有着终究对自己的心底欲望低头的颓然之意,“甚好!”

目光深深望着姬明瑛,“我们在一处。如今情热,便在情热的一处。若哪一天,当真情冷了,彼此也要记得如今的好处,莫要翻脸成仇。”

姬明瑛风华绝代,心中深处某个地方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自己这番使出浑身解数,总算把这个别扭的情郎给哄回来了!

“胡说,”伸出雪臂亲亲热热的拦住情郎,“我们会好好的在一处一辈子!”

她既收拾好了自己的情场,精明之心便又回来了。目光闲适,随意逡巡过水榭中的陈设,落在角落处屏风露出的一线玄色衣摆之上,陡然狠狠一眯。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满屏幕的荷尔蒙呀!

今天的正常更。

发现到了2500收藏了。所以加一更吧。今天下午五点发加更章节。小天使们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第三十四章

李玄浑然不觉,犹自沉浸在颓然与欣悦混合的情绪之中, 仰天长叹, “从前听闻人言, ‘英雄难过美人关’,尚嗤之以鼻,今日方知美人乡是英雄冢, 着实是一句大实话。”

玉真公主闻言, 雪白的娇躯肌肤自紧绷之态缓缓的放松下来,转头巧笑倩兮, “英雄寂寞,美人乡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生活。”一边懒洋洋的与情人搭话,一边锐利的逡巡着整个水榭。目光落在屏风转角处露出的一角玄色衣袂上, 凝定半响, 目光之中震惊、愕然、羞恼、有趣的神色逐一闪现而过, 最后露出一丝懊恼之色。

李玄犹自矿达, 未发现水榭中的暗藏之处,喋喋抱怨,

“我这些日子虽在翰林院供职, 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好友, 却少见过圣人。听人说圣人勤政爱民, 向来少召词臣。虽然于国乃是大幸,但于我却有几分遗憾了!”

玉真公主收回目光,似笑非笑道,“你虽没有拜见过他, 想来他却已经是见过你了。”

李玄闻言一怔,目光闪过一丝不解之色。只以为玉真公主的意思是自己的诗文流传到宫中,皇帝曾经拜读过自己的诗文,朗声笑道,“诗词虽不过是小道,但若圣人喜欢,也算是值得了!”

“放心吧,”玉真公主吃吃一笑,意味深长,“圣人定然对你印象深刻。”

她美眸流转片刻,伸手收拢自己青丝,柔声道,“玄郎,如今天色不早,咱们在这儿已经挨了很久了,若是让外头人知道,怕是会笑话。还是收拾收拾出去吧。”

李玄刚刚肆意欢爱,精疲力竭,强打起精神,“说的也是。”

湖水波涛一浪浪涌上,敲打着水榭的基台。一室蘼芜的春意被朗窗开的水汽吹散,渐渐清明起来。

“哎哟,”李玄陡然想起,“咱们把郡主给忘了!公主说是要去芙晶馆瞧瞧郡主的,如今耽搁了这么些时辰,可怎生是好?”

玉真公主眉目微微一挑,往水榭内瞧了一眼,“放心吧!——我家阿顾那般的可人儿,哪里害怕没有人照顾,早就有人照料了,可还劳我这小姨操什么心呢?”

水榭之中音声袅袅,待到玉真公主与李玄彻底离去,芳影秒秒,方凝定下来。

石冻笋白绢屏风后,顾令月浑身滚烫,见着外间终于空荡下来,浑身放松,整个人身子一软,靠着墙壁缓缓跌坐到地上。只觉汗液浸透衣裳。

姬泽自蓬勃的□□之中清醒过来,吃了一惊,连忙弯腰,“阿顾,你没事吧?”伸手握住少女腰肢,想要将她抱起,手掌擦过少女纤腕,肌肤交接之处,顾令月肌肤陡然一缩,如同被火撩到一半,伸手猛的一挥,推开男人,嚷道,“你别过来。”

姬泽怔住,抬头打量着少女。

隐隐的天光下,少女脸颊之上依旧残余着些许□□,眸光却已经恢复清明,一双漂亮的荔枝眸,泛着惊恐与自我厌弃之色,望着自己的眸光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拒绝之意。

那恐惧神色如同一根针一般,刺在姬泽心头。

登时从此前的欲望中醒过来。

春香水软,听春水榭之中残存着融融的春意。

顾令月自适才黑暗密地里隐秘的□□中清醒过来,回想起此前躲藏在屏风后看到的一众景象,自己身体发生的奇异变化,羞愧异常。对于自己充满了自我厌弃之意,只觉这间水榭充满了春意的气息,自己待在里头如坐针毡,一刻也维持不下去,迫切的想要离开这儿,捂着额头泣诉道,“我不要待在这儿,我要回去啦!”

姬泽凤眸微微一缩,凝定万千颜色,“阿顾,”

顾令月适才为外界□□所感染,稍稍张开了自己封闭的外壳,吐露出隐藏在身体深处的热情。此刻外界的魔幻作用消失,回忆当初景象,并未放开自我,反而生出自我厌弃之心,将自己的本真缩回了体内更深之处。

声音开口如沉沉夜色,“你别这样。”

“你若觉得刚刚自己所为皆是错误,实则并非如此。这世上男女热爱欢情本是天性,并无羞耻之处。你并非对男女之情毫无所感,只是过往经历将自己封闭起来。你不必将自己仅仅封闭起来,试着走出去。”

他言语犀利诚挚,想要剖开顾令月防卫的铠甲,露出柔软的内心,邀请与之共舞出一段梦境。

顾令月一时如受诱惑,前方仿佛光亮炫目,她竟生出一股隐隐渴望,想要伸出手,接住对方的好意,随着对方的引领跨出自己的堡垒,观看外面广阔风景。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屏风后的热意似乎又重新燃烧在自己的身体之内。屏风后一幕幕场景闪过自己脑海之中,合腰的手掌,近似亲吻的缠绵,觉羞愧至极,仿佛自己赤身裸体露在天光之下,甚为难堪,捂着耳朵哭泣道,“我不要听,我要回蔻香居,回永兴坊。”

姬泽眸中闪过一丝挫败之色,上前伸手欲握住少女手腕,“阿顾!”

顾令月却如同蝎子蜇一般,猛的甩开。推着轮舆退了半步,轮舆撞在身后石冻笋白绢屏风上。

屏风受力不住,“砰”的一声轰然倒在地上。

姬泽目光一沉,

他为君日久,身上君威日渐深重,此时沉下气势,水榭之中空气登时犹如凝为实质。

顾令月只觉面前压力陡然增大,一时为姬泽气势所摄,竟至讷讷,几乎不敢开口。

姬泽瞧着顾令月这般模样,如同一盆冰水,浇在自己头上。陡然警醒过来。

他爱慕少女,想要执起她的手,将她带出壁垒,观看这个世上更多美好的色彩。少女却因着适才水榭屏风后的情景,将自己当做会伤害她的洪水猛兽,怀着深切恐惧情绪。

他望着少女,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色彩。

自己自小所受的教育,都是乘胜追击,直捣黄龙。这个时候,少女心头已经显出极大的破绽,若是乘胜硬攻,多半能攻破少女心防。可这世上千般道理,有对着这个少女,却都无法施展,望着少女雪白的脸蛋,哭泣的通红的眼眸。心中痛楚怜惜之意占了上风。叹了口气,认输,

“别哭了!”他道,“朕总是拿你没办法。”

姬泽道,“朕放你回去。”

顾令月停止哭泣,泪眼朦胧的望着她。

姬泽强迫自己离开视线,吩咐道,“来人,”

“送昭国郡主回蔻香阁。”

碧湖浪荡的春风吹拂碧湖湖面,柳枝微微荡漾,勾起一段动人波光。

玉真公主出了听春水榭,面上因着方才那场□□染着动人的绯色,红唇红艳的如同涂抹了最美的胭脂。眸光却是陡然寒了下来。

她并非一般人,乃是太皇太后嫡亲的女儿,不同于胞姐丹阳公主的软弱面软,素来以精明能干自傲。此前因着将全部心力放在与李玄的冲突情热中去,为对身边人事放一丝多余的精力。此刻回过神来,不过瞬息间,已经是将事情的前后因由想明白了大半。

心中闪过一丝羞恼情绪。

自己虽然性情风流放荡,却从未有将自己的欢情私事泄给别人观看的意思。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心里如何容的过去?

说来,大周皇室虽然风流,但俱都是关起门内闱和乐,对外皆是一副衣冠楚楚冠冕堂皇模样。似今日这等子荒唐事体少有前例。心中虽则明白,最后造成这般局面,定然是多方因素合集,自己与李玄感情冲突乃是突起,后面激烈争吵,情热之际欢好亦全是出自自己意愿,并非旁人威逼的来。若要将责任全素推到旁人头上,不是全然说的过去。可自己既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定要寻出个子罪魁祸首出来领罪,方能全了自己的脸面。

唇角露出寒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