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席幕天面前一点不想忍着,因为她越来越喜欢他心疼自己的样子,那种酷酷脸上不经意露出的心疼,她每次看到,心里都觉麻麻痒痒那么舒服,而且让他心疼了,可以借机要求一些平常他不会答应的福利,例如吃一次肯德基,或者冰激凌,还有那些她最爱的小零食…

席幕天一抬头,就看到她这样笑眯眯算计的表情,像个狡猾的小狐狸,不禁莞尔,站起来,屈起手指敲了她的额头两下:

“坏丫头,又想提什么条件?”

语气中含着浓浓宠溺,夏子衿刚要趁机和他讲条件,就见小杨快步走了进来,在席幕天耳边嘀咕两句,席幕天低头扫了眼子衿的脚,微弯腰趋近她耳边道: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就在这儿待着,一会儿走的时候,我过来找你,嗯?”

夏子衿乖巧的点点头,席幕天转身出去了,夏子衿索性把脚抬起来搭在沙发上,侧头去瞧窗外的风景。

刚才没注意,这里的确设计的颇为巧妙,沙发后面是从上到下的玻璃幕,通透的玻璃外便是整个A城,这里是酒店顶层,坐在这里,一低头就可俯瞰万家灯火,美得有些梦幻…

“漂亮吧!这里是以前A城最高的地方,荣氏旗下的酒店,我小时候常来这里,后来不断有新的摩天大楼盖起来,这里也就不是A城最高的地方了,可我还是最喜欢这里的风景,我姐曾说我是个念旧的人,可她死了,我就喜欢上了你,由此可见,我也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和席幕天一样”

荣飞麟的声音有些沉,却也带着明显的落寞和不甘,夏子衿回过头来,他就站在她身边,这么直直望着她,灯光下,他的目光有些明灭不定,她看不清,他说这些话到底是恶意的嘲讽,还是别的…

她很美,越来越美,以前他怎么会认为邋遢平凡,她就仿佛一朵含苞的花,在席幕天手里盛放了,那种美丽和芬芳,几乎能吸引住所有男人的目光。

荣飞麟目光下移,几乎不能控制近乎贪婪的打量她,她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小礼服,修身的裁剪,香肩微露,腰身下是一层层细软的轻纱,及膝,露出下面匀称的小腿,她的脚很漂亮,修长纤细,脚趾微微蜷起,脚背拱起一个美好的弧度,不经意间,便流露出几分天然的魅惑。

如果不是荣飞麟太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此时此刻,他会认为她对他有兴趣,甚至在勾引他,席幕天很会打扮她,总是这么不张扬,也不畏缩,把她的美丽展现的恰到好处。

夏子衿不想再去猜测他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索性直接开口:

“飞麟,我现在很幸福,非常幸福,无论你想和我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席幕天,我爱他,很爱很爱,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除他以外的男人,而且我是个固执傻气,一条道跑到黑的女人,所以,无论你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荣飞麟突然发现,夏子衿变聪明了,非常聪明,她学会了保护自己,扞卫她的爱情,此时此刻,她焕发出一种更加夺目的美丽,几乎令荣飞麟嫉妒如狂:

“子衿,你真的爱他吗?爱到你说的这种程度,你确定吗?”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容飞麟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阴沉和癫狂的偏执,夏子衿却毫不退缩,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爱他,很确定。”

荣飞麟忽然笑了,笑声有些尖锐刺耳:

“那好,我拭目以待,你就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么爱着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

说着,把手里的一个小U盘塞在她手里,转身出去了。夏子衿手里捏着这个有棱有角硬硬的U盘,就跟捏着一根烧红的铁一样烫手,她很想把它扔了,却怎么也松不开手。

侧头见席幕天走过来的身影,几乎迅速,就把U盘塞在了手包里,席幕天走进来,扫了她两眼,皱皱眉:

“刚才是飞麟?他又和你说了什么?”

夏子衿盯着他看了几秒:

“席幕天,你怕他和我说什么吗?亦或是,你做了什么怕我知道的事?”

席幕天目光一闪,蹲下,拿起她的鞋子帮她套在脚上,仰起头看着她,脸色颇有些严肃:

“虽然不知道飞麟和你说了什么?但我讨厌疑神疑鬼胡乱猜测的女人,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我永远不会对你说谎,现在,回家…”

夏子衿很确定,这男人生气了,虽然他脸上没怎么表现出来,可从酒店出来,上车,回家,这一路他都没搭理她,也不看她,进了门,直接就进了书房,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丢下。

夏子衿洗了澡,抱着抱枕坐在偌大的床上,觉得有些孤单,这里是A城的席家老宅,夏子衿只在这里住过几天而已,地方又太大,所以很有些不惯,可那个男人显然不准备管她了。

夏子衿委屈的瘪瘪嘴,扫了眼紧紧闭着的房门,拿起手机给麦子打过去发牢骚…

胡麦听完她一连串怨妇般的抱怨之后,忍不住翻翻白眼:

“夏子衿你傻啊!山不来就我 ,我去就山,我可跟你说,很多夫妻感情最终破裂,可都是从冷战开始的,俗话说的好,床头吵,床尾合,他不搭理你,你就去勾引他,我就不信,席幕天能忍住不碰你,除非他突然性无能了…”

三十五回

夏子衿放下手机,心里着实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看了看紧闭着的卧室门,毅然跳下床,打开衣柜翻了半天,也没有一件合心意的。

她的内衣从以前的暴露到现在的保守,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风格更替,席幕天的口味有时真的很难捉摸,刚结婚那阵儿,她的内衣几乎都是露胸露背,极其性感的款式,弄得那时候,她总有点害怕晚上的到来。

现在却截然相仿,从这边到那头,都是那种从头包到脚的安全牌,夏子衿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目光闪了闪,忽然冒出一个主意。

夏子衿浑身收拾的香喷喷,有几分羞涩局促的,走到书房外,刚抬起小手,还没敲门,书房的门就从里面打开来,席幕天怔了一下,目光扫过她,看起来刚洗过澡,裹着个大大的浴袍,脚下…

席幕天一皱眉,低低叹口气,微弯腰把她抱起来,直接抱进卧室,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站起来:

“有点儿急事,我出去一下,你先睡,不要等我…”

夏子衿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席幕天走了,夏子衿的勾引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搁浅。

夏子衿反省过很多次,她甚至把荣飞麟给她的U盘,直接扔到马桶里顺着水冲的无影无踪,可自打从A城回来,席幕天就变得比以前更忙碌了,忙碌到,她想见他一面,仿佛都有些困难。

他经常出差,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有时候七八天也看不见人,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不是开会就是有应酬,偶尔找到他,也说不了两句话。

夏子衿不想胡思乱想,可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和怀疑…

“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麦子抬手敲了她的额头一下,这丫头最近有点不对劲儿,总出神,而且有些蔫儿,子衿松开嘴里的吸管,抬头:

“麦子,你说一个疑神疑鬼的女人,是不是挺招男人烦的”

麦子白了她一眼:

“这不废话吗?不光招男人烦,也招女人烦”

麦子的目光在她身上兜了一圈:

“怎么?你怀疑你家席总有外遇了,不会吧!前一阵,你们不还轰轰烈烈蜜里调油吗?”

夏子衿脸色微黯,有些闷闷的道:

“他最近很忙…”

麦子扑哧笑了,点点头: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你家席总要养活那么员工 ,还要养活你这个整日不事生产的大米虫,不忙怎么可能?”

夏子衿摇摇头:

“麦子,我说真的。”

麦子刚要细问,却看到那边走进来一个异常漂亮的女人,这里是商场辟出的休闲区,因此坐在这里的女人居多,毕竟购物对于女人,是件毕生都不会厌烦的事情,因此一眼望去,大美女小萝莉应有尽有,颇有姿色的也不在少数,可这个女人一走进来,愣是有那么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魅力。

穿的很简单,白衬衫,质地很好,胸前的扣子开得很低,隐约可见乳白色诱人的沟壑,下面一条黑色低腰阔脚长裤,脚下足足十寸的高跟鞋,屁股很大,腰很细,走起来扭腰摆臀,身段曼妙,皮肤白,五官深,头发带着些棕栗色的大波浪,妩媚妖娆风姿楚楚。

麦子小声说:

“这杂交的品种就是好…”

夏子衿刚喝进嘴里的饮料差点喷出来,麦子有时候说出的话特损,不过接着两人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位混血美女,几乎目不斜视,直直向她们这边走过来,到了近处看,夏子衿觉得,这女人简直美得令人眩晕。

女人的一双明眸扫过麦子落在夏子衿身上,把夏子衿从上到下打量一遍,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开口却是一嘴流利地道的中文:

“你好,席太太,我是Jennifer,riza 在哈佛的同学,他没提过我吗?”

夏子衿一愣继而摇摇头,只知道riza是席幕天的英文名,Jennifer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伸手从包的侧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子衿面前:

“这几天都没见到他,今天正好碰上席太太,请帮我还给他…”

夏子衿目光有些发直的落在桌上,是一只袖扣,黑水晶材质,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清冷的光晕。

麦子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反应极快的拿起那只袖扣,直接塞回到混血美女手里:

“没必要耍这样的心机吧!如果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你和席幕天上过床,我想,这个小小的袖口还不能说明什么?”

Jennifer瞄了眼挡在席太太跟前,明显以保护者自居的麦子,挑了挑眉:

“我的确和他上过床,而且不止一次,我很喜欢他的能力,无论在事业上,还是床上,他都是一个令女人难忘的男人,还有…”

女人掏出一个扁扁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他的品位仿佛变差了…”

目光在夏子衿的身上划过:

“我认为,男人的钱包就像他的妻子一样,最重要是匹配…”

麦子瞪着她的身影走出休息区,恨恨的骂了一句:“老女人,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颇有几分担心的回头看子衿。

子衿已经拆开了桌上的盒子,是个皮夹子,她的脸色很难看,麦子摸摸她的脸:

“子衿,这是那莫名其妙女人,毫无根据的胡说八道,你自己别瞎想啊!以你家男人的地位,这样的事情也必不可免,这女人找上你,就说明在你男人哪儿,没得到她想要的,才狗急跳墙,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麦子都有些语无伦次,平心而论,就是她,如果面对这样的事,也会信了七八分,何况傻气天真的子衿。

麦子陪着她回家,整整劝了她一下午,吃了晚饭,那边赵小岳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催,她才走了。

麦子走了,家里更显清冷,夏子衿缩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看着外面出神。这大概是视觉最好的一处,路灯很亮,从这里能清晰看到河里的流水,和岸边的盛开的樱花,夜风拂过,花瓣飘落在河水里,有些落花春去似水流年的感伤。

不知道坐了多久,夏子衿伸手把小桌上的话筒抓起来,按了熟悉的号码,迟疑片刻,拨了出去,手机响了七八声,接起来,却是个熟悉的女声,只听了一个音节,夏子衿就飞快挂断,就这一个音节,夏子衿就清晰分辨出是白天那个叫Jennife的混血美女。

昨天她打电话的时候,他还说在法国,今天就已经回来了,夏子衿忽然都想不起来,两人多久没有亲热了,仿佛有一个多月了,其实说起来,这一个多月里,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少,从热到冷,仿佛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

夏子衿忽然觉得过去那种甜蜜,竟然仿佛梦一样不真实。她爱他,也很想相信他,可这种相信的基础,现在却如此薄弱。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在暗夜里有些刺耳,一声一声执着的响着,响了很久才停歇,接着是她的是手机…

夏子衿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喂…”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那边传来席幕天低沉霸道的声音,夏子衿甚至能想象出,他拿着手机皱着眉的样子,估计挺烦她的。

“子衿,子衿…”

席幕天喊了两声:

“刚才是你给我打电话了?”

夏子衿嗯了一声:

“没事,我想给麦子打,按错了号。”

那边沉默几秒,从话筒中隐约传来男女的喧闹和音乐声,夏子衿咬咬唇:

“席幕天,明天我想回去看看院长妈妈,估计要在那边住几天,你忙吧!我先睡了。”

手机里传来忙音,席幕天皱着眉,小丫头不对劲儿,正要打回去, Jennifer从包厢里出来:

“riza,快进来,你怎么跑外面来了”

不由分说,把他拖了进去,做生意难免遇上脱不开身的应酬,尤其现在,席幕天手上刚启动的项目,如果没有这个要紧的批文,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如果项目在此时搁浅,人力,时间,甚至金钱,损失不可估量。

找到Jennifer帮忙,也纯属凑巧。Jennifer是他哈佛时期的同学,漂亮有风情,两人曾交往过一段时间。

Jennifer是在美国长大的女生,某些方面看的很开,尤其性,席幕天后来发现,在和自己的同时,Jennifer还和其他几个男人维系着关系,他自认没这么大的度量,便提出了分手,分开没多久,席幕天家里出事,辍学回家,这段就放下了。

想不到时隔多年,竟然在C城重逢,而且直到此刻,席幕天才知道Jennifer母亲的背景相当厉害。她主动帮忙,而且席幕天也的确有意向把她拉进席氏效力,毕竟Jennifer除了私生活乱了点,的确是个有能力的女人。

至于他们那段,早已经成了过去,至少席幕天这么认为,却忘了Jennifer是个好胜心多强的女人,席幕天更想不到,就是这段他认为无关紧要的过去,差点令他彻底失去子衿。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插播炖肉来着,童鞋们都觉得慢,好吧加快进度,争取下周完结,呜呜呜…

三十六回

直到天亮,席幕天还没回来,夏子衿也辗转了一宿没睡着,老早起来,收拾收拾,就出了门,打辆出租到车站,直接上了去城郊的车。

要说C城真是个挺好的地方,城区里面高楼林立,喧嚣热闹,到了城郊也有那么点山清水秀的味道。

圣心孤儿院并没有搬迁,席幕天的意思,综合医院旁边有这么一家孤儿院也好,对于席氏的企业形象提升,有很大好处,因此不仅没挪动,还在原基础上,翻盖扩建了一下,条件好了很多。

不远处席氏综合医院的地基都起来了,夏子衿有些怔,看门的张伯从里面张望了半天,才看清,急忙开了小门出来:

“是子衿回来了 ,看我这老眼昏花的,差点没认出来,可真是大姑娘了,漂亮多了,听院长说结婚了,恭喜恭喜啊…”

夏子衿脸有些红:

“婚结的匆忙,也没办酒席…”

夏子衿有些吱吱呜呜,当初和席幕天结婚根本就是条件交换,无论她还是席幕天,都没有操办的意思,反正不知道哪天就离了,也省的惊动太多人,不好收场,因此即便院长妈妈,也是后来,夏子衿在电话里说的。

院长妈妈当时没说什么,可夏子衿还是能感觉的出,院长妈妈有些遗憾,夏子衿乃至麦子都知道,院长妈妈最疼的就是子衿,从小到大都是。

小时候夏子衿发个烧,院长妈妈能在床边守上一夜,直到她退了烧才休息,麦子有时候还说:不知道的,真以为你是院长的亲闺女呢。

子衿进孤儿院的时候,不像麦子还有个姓儿,就跟了院长妈妈姓夏,夏子衿的印象中,院长妈妈一直是个很慈祥很温柔的女人,说话轻声细语,做的饭也分外好吃,子衿最喜欢喝她煲的汤。

子衿他们一起的孩子,如今都各有各的生活,偶尔回来看看,和孤儿院已经没什么太多联系了,只有麦子和夏子衿,一直把这里当成她们的家。

现在的孩子其实也没多少,听麦子说院长妈妈有意向把孤儿院并进国办,麦子和夏子衿早就希望这样了,毕竟院长妈妈的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大好,没那么多精力再去照顾这些孩子,尤其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有先天性疾病。

院长住在后院的平房里,子衿进来的时候,院长妈妈正和孩子们把洗好的床单被罩抖开,拉平,一条条搭在院子里扯开的绳子上晾晒。

夏子衿不禁想起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也是这样,把床单放在大盆里,脱了鞋,一个个小脚丫进去踩来踩去,洗好了,弄平整晾起来,一排一排和天空一个颜色,纯净湛蓝。

她和麦子最喜欢穿插在里面玩捉迷藏,小手不小心拍在新洗的床单上,就会留下小黑手印,院长妈妈就罚她和麦子重新洗,现在想起来,那时竟那么快乐,快乐的无忧无虑,长大了就有了这样那样的烦恼,再难找回那种简单的快乐。

“子衿姐姐…”

呼啦一声,孩子们一下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说话:

“子衿姐姐,院长妈妈说你结婚了,结婚是什么?”

小树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问她,旁边的小娜娜撇撇嘴:

“笨蛋小树,结婚都不知道,结婚就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小树眨眨眼:

“那我和娜娜也天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我们也结婚了吗?”

童言童语,煞是可爱,院长妈妈走过来摸摸两个孩子的头:

“结婚可不止要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有相爱,忠诚,最重要的是信任”

“就像昨天我怀疑娜娜偷吃了我的饼干,就是不信任了对吗?”

院长妈妈莞尔,夏子衿拍拍自己的行李箱,这里面都是姐姐给你们带来的礼物,每个人都有份哦!把行李箱交给那边帮忙的阿姨,阿姨接过去拍拍手:

“现在回屋去咱们拆礼物了”

孩子们哄一声跟着阿姨走了,院长妈妈接过子衿手里的包,拉着她的手进了屋,院长妈妈的住处很简单,没有一件多余的摆设。

夏淑娴拉着子衿按坐在床上,给她倒了杯白开水递给她,夏子衿咕咚咕咚喝下去,抹抹嘴:

“还是咱们这里的水甜”

夏淑娴笑了,点点她的额头:

“少灌迷汤,水甜,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

夏子衿一把抱住院长妈妈的腰,撒娇般的蹭了蹭:

“人家不是回来了吗?这次我保证好好住一阵子”

夏淑娴抬手摸摸她的头,好半响才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