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是白天,似乎是个清早,有个美丽的湖,风平浪静。

两个女孩出现了,她们的手里似乎拿着两盒食物,类似曲奇饼之类的。她们互相说着什么,一齐走了过去。镜头没有跟过去,画面上只剩下了那个湖。

能听见一些人在说话,不过在画外。

明晃晃的画面照亮了竹子的脸,他依然在睡着,手背把脸都压歪了,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

过了会儿,监视器突然一闪,画面不见了,只剩下黑屏。

竹子的睡态也隐藏在了黑暗中。

天亮之后,艾尼江走到了竹子的帐篷外,喊了声:“竹子!”

竹子一下就从睡梦中惊醒了,他赶紧应了声:“到!”然后迅速坐起来,使劲揉了揉眼睛,假装在看监视器。

艾尼江走进来:“怎么样?他们出现了吗?”

竹子说:“没有。”

艾尼江说:“今天我值班,你吃完早饭就补觉吧。”

竹子说:“谢谢领导。”

艾尼江就在监视器前坐下来。

白天,逗豆和小A来到艾尼江旁边,跟他一起等待。

监视器里只有空空的沙漠,就像一张风景照片。偶尔一阵大风刮过摄像机,那张照片才微微晃一晃。

大家实在无聊,就开始聊天了。

逗豆讲起了她做过的一个科学探索节目,内容就是关于平行宇宙的猜想。

艾尼江一直紧紧盯着监视器,似乎充耳不闻。

只有小A听得全神贯注,时不时地问一些问题。

逗豆回答不了,她说:“我又不是霍金,我只是策划过这样一期节目而已,但是那期的收视率并不高。”

大概在上午11点多钟的时候,监视器突然变黑了。

艾尼江说:“逗豆,你看看这是没电了吧?”

逗豆看了看监视器,激动地说:“那是画面!”

小A也盯住了监视器。

艾尼江说:“怎么是黑的呢?”

逗豆凑近了监视器,低声说:“对面是黑天!”

艾尼江看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稀稀拉拉的星星!

逗豆赶紧对小A说:“你快出去,转一转镜头!”

小A立刻跑出去了,她轻轻拎起摄像机的三脚架,开始慢慢转动。

逗豆在帐篷里盯着监视器,画面上出现了两个黑糊糊的东西,呈三角尖顶形状,似乎在微微飘动着。

她突然喊道:“停!”

小A就不再转了,跑进帐篷来。

逗豆大声对艾尼江说:“这是他们的帐篷!”

他们有两顶帐篷!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盯住了那两顶帐篷。

他们多盼望里面赶紧出来一个人啊,可是,他们似乎都在帐篷里睡着,没有一丝光亮,一片死寂。

画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消失了,三个人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逗豆突然喊道:“有人!”

确实有个黑影从帐篷里走出来了,应该是个男的,他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逗豆对小A说:“快!扛着摄像机跟着他!”

小A立刻跑出去了,她扛起摄像机,盯着里面那个男人,在空荡荡的沙漠上迅速朝前移动。

逗豆在帐篷里盯着监视器。

镜头在背后跟着他。

终于,那个男人在一丛芦苇前停下了,开始撒尿,声音很响。

过了会儿,那个男人撒完了,系上腰带,开始朝回走。

他迎着镜头走过来,眼看就撞到镜头上了,小A本能地朝后退着。那个男人朝前走,小A朝后退,那个男人的速度显然比她快,他的身影蒙住了镜头,监视器上黑了一下,接着就露出了稀稀拉拉的星星。

那个男人走过去了。

小A赶紧转身,追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嗨!你看不见我吗!”

那个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突然停住脚步,慢慢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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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a516

崭露头角2

第211章 白沙的计划

2013年5月15日。

我们的时间。

我一个人在湖边坐着,我需要独处,需要安静,需要思考。

我怀疑我要疯了。

天上惊现一个飞行人,她杀死了类人老C,杀死了米穗子,然后就迅速飞走了,消失在罗布泊的上空。

从始至终,我们都没看清她的面目。

神秘的罗布泊上,非但有不明起源的类人,还有复制人,还有疑似来自地心的古怪婴孩,还有天上的不明物体存在,还有人在飞…

我不认为,那些在屏幕上突然出现的视频和飞行人有什么关系,直觉告诉我,视频属于科技,它们的提供者一直漂浮在空中,只是我们看不到它们,它们是局外人,目击者。而那个飞行人更像某种…僵尸。

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为什么类人有那么一个奇特的规矩,不能杀掉我们?

难道仅仅因为我们有类人的血统,他们想保存种族的血脉,免得数量越来越少,最后彻底消亡?

我们在城市里生活,受着人类社会的教化,老实说,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而且,我从来不承认我不是人。

今天,我还得到一个信息:令狐山可能是类人的头领。

眼下,类人暂时与我们结盟了。

因为出现了恐怖的飞行人。

飞行人消失之后,浆汁儿说了句令人魂飞魄散的话,她觉得那个飞行人很像布布。

我和季风都惊呆了。

飞行人突然出现的时候,我们都吓傻了,根本顾不上去想她是谁。

当她消失之后,我们慢慢回味,真的感觉她就是布布!

布布已经死了,她怎么可能从沙子下爬出来,在天上飞窜?

这种质疑毫无意义,难道一个活人就可以在天上飞窜?

如果她是布布,她可能杀死老C,怎么会杀死无辜的米穗子?

这种质问同样毫无意义,一个人如果真的变成了僵尸,她害人的时候还会有选择吗?

如果布布变成僵尸了,那么,死去的衣舞、号外、徐尔戈、李兆、张回、帕万、魏早、黄夕、周志丹、蒋梦溪、老丁、马然而、鲁三国呢?还有埋在不远处的那两个复制的我,我的父亲,以及另一个浆汁儿,还有昨夜被白沙杀死的那两个类人,还有刚刚被害死的老C,米穗子,会不会统统变成僵尸?

浆汁儿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了。

她没说话。

我扭头看了看她,她哭了,泪珠儿晶莹。

我假装很不在意地问她:“哭什么?”

她说:“我害怕…”

我说:“你就当是在做噩梦吧。”

她说:“我最怕做噩梦了!”

我说:“不管噩梦多可怕,你会死吗?”

她说:“怎么不会死?我梦见过好几次我被人杀了!”

我说:“我的意思是,你会真死吗?”

她说:“你以为我们能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说:“你要学着让内心变得强大。”

她说:“我就不强大怎么了?哪像你家季风,人家是狮子座,我是巨蟹座,给人家吃人家还嫌不好下口呢…”

季风也走过来:“又说我。”

浆汁儿擦了下眼泪,说:“你家周老大在夸你。”

不管怎么说,浆汁儿总归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哭了。

季风在浆汁儿身边坐下来,说:“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我见过这个安春红。”

浆汁儿说:“你在哪儿见的她?”

季风说:“在火车上。当时我去西安,她就坐在我对面,还送了我一瓶喝的。”

浆汁儿说:“为毛我也觉得她眼熟呢?”

我对浆汁儿说:“你想想,你在哪儿见过她?”

浆汁儿想了好半天,突然抬起了脑袋:“我想起来了!”

我和季风都看着她,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