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洁关好门,回到床边躺下,定定地看著手中的“丘比特之箭”,满脸沉思,最后,渐渐进入梦乡。

慕容洁发现自己在大街上逛着,不断注意着来往的人群,忽然,她发现前面有个白衣男子,背影很熟悉,于是欢喜地跑过去,大声叫着:“钧!”

那人缓缓转回身,当她看到日夜所思的俊颜时,情不自禁地扑进他怀里,哭了出来:“钧,我好想你,我不要离开你,我不回去了。”

可是,男子粗鲁地推开她,仿佛在看陌生人似地盯视着她。

慕容洁心底涌上一阵恐惧,“钧,你怎么了?我是洁儿,是你最爱最爱的洁儿啊。”

男子依然一脸迷惑,神情有点厌烦,“对不起,小姐,你认错人了!”

慕容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然后焦急地喊了出来,“钧,你是故意的,是吗?你气我偷偷离开,所以才故意这样对我。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永远在你身边,好吗?还有,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当时并没有失去宝宝,他如今还安稳地呆在我肚子里。”说完拉起那只粗厚的手掌覆到她的小腹上。

男子对她的举动大惑不解,连忙缩回手,尴尬地说:“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说完转过身去,准备继续往前走。

慕容洁顿时慌了神,继续追上前,扬起手中的“丘比特之箭”。大声喊着:”,你不要再玩了,否则我生气了!看,这代表着我们,是我亲手做来送给你的,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男子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俊颜充满了同情,叹息一声,然后继续朝前迈去。

慕容洁难过、伤心地站在那里,呆滞地看着越走越远的人,跌坐在地上,大声嘶喊着:“钧…钧…混蛋,大坏蛋!”

路过的人纷纷看着她,有的同情,有的惊讶,有的讥笑。

“钧,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啊…”慕容洁猛然弯腰坐了起来,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再看看手中完好无缺的“丘比特之箭”,才知道原来刚才发噩梦了,她虚叹一下,轻轻拭去额头的细汗,披了一件外杉,下床,走到窗边,仰面看着星空发呆。

祁国皇宫,灯火辉明,祁枫躺在寝宫的大床上,身边有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男孩,面容俊俏秀丽,正怯怯地抚摩着他。祁枫嘴里发出一声声低吟,猛然翻身,把那男孩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住那双妖艳的红唇。危险一步步逼近,但陶醉在糜烂中的祁枫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依然忘我的蹂躏着身下的男孩。

突然,他发觉身后被人点了一下,他看到一张永远忘不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是他!那个令自己在战场上大败的人,那个犹如噩梦日夜折磨着自己的人——慕容荆!

看到他几乎全裸的身躯,慕容荆心里一阵恶心,然后迅速在那个准备大叫的男孩身上点了一下,那男孩立刻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祁枫想张口大喊,可惜没声音出来,而慕容荆正好趁机往他嘴里灌了一颗药丸,接着在他喉咙上大力一拍,那颗药丸便滑进他胃里。不久,他神情慢慢变得涣散,眼神也呆滞起来。

慕容荆见药效已经发作,从地上拣起明黄色的龙袍,套在祁枫身上,对旁边的人打了个眼色,便带着祁枫一起走出寝宫,朝天牢方向走去。

有了祁枫的“带路”,慕容荆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最里面的地牢,守门狱卒看到祁枫再次出现,都愣了一下,然后恭敬的说:“大王,刚才是否打得不过瘾,又来一次?”然后谄媚地递上手中的长鞭,“大王,鞭子已经泡过盐水了,他们这次肯定‘舒服’地尿都流出来了。”想到那刺激的场面,心里就异常兴奋。

一身太监服饰打扮的慕容荆一听,脸色一沉,双手紧握成拳,朝另外一个“太监”示意一下,瞬时,那两名兴奋的狱卒纷纷倒在地上。

慕容荆从他们身上取出钥匙,颤抖地插进锁孔,铁门一开,立刻冲到冷钧身边,看到他全身布满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后,呜咽出来:“皇上!皇上!”

身心疲惫的冷钧缓缓抬起头来,当看到眼前熟悉的人时,灰暗的眼眸立刻涌上希望,困难说出:“慕容…将军…”

慕容荆惊喜地点了点头,“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然后再走到影旁边,看着体无完肤、奄奄一息的他,更加心酸,轻唤着:“影护卫!”

好久,影才稍微抬起头,当他看到慕容荆时,放心地说:“皇上…终于…有救了。”然后昏死过去。

慕容荆走回冷钧身边,说了声:“皇上,臣等冒犯了!”接着,对另外一个“太监”点了点头,把冷钧与影从铁柱上解了下来,分别押着他们,走出牢房,跟在祁枫的身后,谨慎地向前走着。一路把守的狱卒纷纷朝祁枫行礼,接着继续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经过长长的一段路,终于来到天牢大门口,朝左边走去,与其他人会合,连夜赶回皖城。

客栈。慕容洁醒来后,宇轩照样一早就去布庄了,想起昨晚那个噩梦,她感到一阵揪痛,于是独自出门,朝市集走去。

她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着,突然,鼻子下方传来一阵迷香味,她还来不及看清楚,便昏迷过去。

看着倒在怀里的熟悉面孔,慕容强嘴边浮上一抹冷笑。他今天一醒来,就看到祁国皇宫一阵混乱,原来祁枫不见了,他赶紧来到天牢,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那两个狱卒昏睡在地上,便知道事情发生了变故。

他满心不甘,于是使出了最后的王牌。他一早就查到慕容洁住在这里,但不到最后一步,他都不想惊动到她,如今,王牌终于派上用场了!他要冷钧看着心爱的人在面前死去,他要他悲痛一生!

第七十六章 洁的意外回去,钧预料中的心痛

皖城别院。大夫、奴仆皆行色匆忙,不停来回奔走着。知府也来了,满脸惊讶于担忧。一盆盆清水进去,端出来时却又红又黑。

房内,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冷钧平静地躺在上面,全身只着一件短裤。经过一番清洗疗治,身上的伤疤已没当初那么惊悚了。

慕容荆一直陪在床边,看到依然昏迷不醒的人,焦虑地问:“李太医,皇上情况如何?几时醒来?”想到皖城的大夫医术一般,出发时便把宫里医术最高明的李太医带了过来。

“将军大人请放心,皇上受的是皮外伤,并没伤及脾肺,由于长期饥饿与疲惫,才会昏睡过去。睡够了自然会醒来。的。”

慕容荆大大地舒了一口气,“那影护卫呢?”

李太医一听,脸上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影护卫伤势比较严重,他身上的鞭痕比皇上的严重得多。肋骨也断了几根,恐怕短时间内还不能清醒。”

“那他···能安全度过吗?”

“总算没生命危险,不过没生命危险,不过那些伤痕比较深,以后恐怕不能完全愈合。而且,他的功力也会降到以前的五成。”

接着,他们踏出房间,留下依然昏睡的冷钧独自在房里。

身上散发出金疮药的淡淡香味,沉睡的人呼吸平稳,但神情苦痛,好像在挣扎着什么,嘴里不断呢喃。

“父皇,救我!”

“钧,救我!”

冷钧猛然乍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一片陌生,再挪动一下身子,全身立刻传来一阵阵疼痛。思绪全部涌上脑海。昨天被慕容荆救出后,他一路支撑着,回到皖城别院后,才昏睡过去。看着身上干净的伤口,终于放下心来。

接着,他又想起刚才的梦境。梦里,他看到洁儿满脸泪水,在向他救助;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婴儿叫自己“父皇”,大声哭喊着“救命”。顾不着身上的疼痛,支撑着下床,走出房外,大声喊叫:“来人!来人呐!”

正在厅里呆坐的慕容荆听到这熟悉的嗓音,立刻飞奔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冷钧,焦急地问:“皇上,您怎么跑出来了?您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请皇上回床上歇着。”

“朕没事。”嘶哑的声音充满急虑,“对了。有无娘娘的消息?”

“回皇上,暂时还没有。今天一早,魅带了几个人去篙山寺附近寻找一番,可惜依然不见娘娘踪影。”

冷钧心里又是一痛。就在他们准备回房的时候,一名家丁走了进来,胆怯地说:“皇上,大人,刚才有人拿了一封信到门口,说是给皇上的,”

冷钧纳闷地接过信,打开一看,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变得更加苍白。

慕容荆赶紧接住正往地下掉的书信,看着上面的内容,也目瞪口呆。

“皇上,最近可好?终于逃出生机,是否应该庆祝一下?不过,游戏还没结束,皇上来祁国不是为了寻找皇后娘娘吗?应该还没找到吧···如果想见娘娘,明天中午正点,立刻来篙山寺后山,准时抵达,或与还可以见她最后一面;否则,连她一根头发也见不到了。哈哈!”

信上的熟悉字迹令慕容荆既痛心又惊讶,他万万想不到父亲还是不死心,原来他前几天说去探访旧友是假的,他一直留意皇上,怪不得平时总是装做若无其事地询问一些朝堂上的事,当时以为他仍然关心皇朝,于是尽量把朝中的大事都告诉他,想不到他另有居心。

看到慕容荆惊骇与悲伤的神情,冷钧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迟疑地说:“是他吗?是他的笔记吗?”

慕容荆万分愧疚,难过地点了点头,“皇上,对不起,家父他···”

“朕总算知道那蒙面人是谁了,难怪总觉得他有股熟悉感,原来真的是他,朕上次已经放过他。为何他依然这么冥顽不化,一定要跟朕做对?首先是对付朕,现在又轮到洁儿,他到底要怎样?朕这次一定不会再放过他。”想起前几天承受的非人虐待,想起洁儿如今在他手中,冷钧恨不得要把他千刀万剐。

“皇上,请问什么蒙面人?除了劫走娘娘,难道家父还做过其他事?”冷钧怒哼了一声,接着把慕容强如何教唆与刺激祁枫对他与影进行残忍鞭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朕终于明白祁枫为何会清楚朕的行踪,原来是他去告密。可恶!朕上次真不该一时心软放过他。”

慕容荆更加痛心疾首:“皇上,请明天让臣跟着去,一来可以保护皇上,二来···臣要大义灭亲!”

“好!朕就让你看清楚你父亲的卑鄙行径!”

整个下午,冷钧都在担忧与愤恨中度过,慕容荆则一直陷入愧疚与悔恨中。

祁国彭州。大街上,宇轩焦急地奔走着,紧紧盯着每个角落。昨天黄昏,他终于搞好布庄一切事宜,兴冲冲地回到客栈,却发现她不知去向,一直等到深夜,还是不见人影。房里一切依旧,除了她所谓的“丘比特之箭”以外,其他东西都完好无缺。

他曾经去过篙山寺,那个小和尚说并没见她出现,而他的表叔公——无空大师出寺了,明天才能回来。彭州人生地不熟,除了自己,她应该不认识其他人的。而且,更令他担心的是她前两天在街上的古怪动作,真怕她被坏人拐了。

哎,想他宇轩平生潇洒不羁,如今却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难道上天在惩罚他曾经对女人的嘲笑和贬低吗?看来明天还要上篙山寺一趟,希望无空大师知道他去向了。

第二天,秋高气爽,天空万里无云,但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几只乌鸦从半空飞过,留下一声声凄厉的鸣叫。

篙山寺后山是一片荒凉的野地,断谷口那里,一根粗壮的木头柱子延伸出崖外,上面绑着一脸惊恐的慕容洁。她看着底下望不尽头的深渊,看着环绕在腰间的火药,愤恨地瞪着不远处的人,大声呼喊着:“慕容强,你这个卑鄙小人,上次还亏我帮你求情,你竟然恩将仇报,你···禽兽不如。”

“哼。你帮我求情?如果不是你,我会变得这么落魄?如果不是你,我依然是当朝有权有势的左丞相。你这贱丫头,老是坏我好事,当初真不该放你离府,应该狠下心来,断了你的命。”想到一切都是这臭丫头造成的,慕容强不禁对以前的一时心软深感后悔。

“是你罪有应得,你种下的孽,就应该承担恶果。”

“叫吧,老夫看你还可以嚣张多久,等一下会更精彩的,哈哈哈。”

苍老的奸笑声在空旷的山谷回响着,一种恐惧感顿时袭上慕容洁心头,“慕容老贼,你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省点力气吧,等下还有你说的,别心急。”说完转头看向前方那条小山径,似乎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慕容洁安静下来,回想着这两天的情景。前天,刚出客栈不久,就被迷晕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关在一间木屋里,手脚被绑紧着,动弹不得,嘴里塞了一块布,叫喊无门。一直到晚上,她才发现原来是慕容强绑架了自己。

两天来,除了膳食时间,其他时候他根本没出现过。每次到来。手里只有一大碗稀饭,他总是粗鲁地取下布块,捏开她的嘴,把那一大碗稀饭灌了进去,然后又把布块塞回原处。而且,当他无意中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曾经想杀了自己,不知为何,最后时刻停了下来。

他搞不清楚慕容强怎么突然来彭州找她,绑架她又有何目的。特别是今天,他竟然变态到把火药缠在自己腰里,接着把她押上马车,一直到这里才放下,然后就把她绑到这半空中。

突然,一股熟悉的叫声把慕容洁从深思中换回来,她看到冷钧正朝自己走来,可是他走的好慢,而且脸部表情很痛苦,荆大哥正在扶着他。

她以为又是幻觉,不敢叫他,只是贪婪地看着他。直到那一阵阵呼唤声越来越真实,人影越来越近,她才惊喜地喊出:“钧!”

“站住!再往前走一部,我立刻让她尸骨无存!” 慕容强愕然喝住正想奔向慕容洁的冷钧。

冷钧即刻停了下来,冒火的双眸狠狠射住他,暴怒地说:“慕容老贼,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劫走朕的皇后,还让她受这样的苦,朕决不饶你!”

慕容荆也满脸哀痛地看着他,悲切地恳求着:“爹,请放了娘娘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慕容强首先羞恼地叱呵着慕容荆:“你这个逆子,老是与父作对,枉费为父生你养你!”然后转眼看向冷钧,恨恨地说:“你这臭小子,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从来不把老夫放在眼中,枉费老夫一直辅助你。”

“哼,辅助朕?你敢说你没私心?你野心大到竟然想坐上朕的位置,想灭了朕的皇朝!枉费父皇身前那么器重你,你对得起他吗?”

“不要跟我提他,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痛苦一生,你以为我真心协助他,辅助他吗?哼,如果不是为了你的贱母后,我早就推翻奕都皇朝了!”

慕容荆难以自信地看着他,从小,他就很尊敬这个父亲,把他列为榜样,想不到他竟然变成这样,不禁心痛地说:“爹,您几时变成这个样子了?您令孩儿好失望!”

“为父从来没变过!自从他那风流父皇抢了萍儿以后,为父就是这个样子了。平时展现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假象,是我强扮出来的。”

“萍儿?太后的名讳岂能容你直称?”冷钧更加暴跳如雷。

“为何不行?萍儿这个名字,老夫叫了十几年,如果不是你的风流父皇采用卑鄙的手段强占了她,我们现在应该过着幸福的日子。”

慕容荆悲痛欲绝,原来父亲心里一只挂着另一个女人,原来他也母亲的恩爱都是假相。怪不得从小到大,他对自己与夕儿都很冷淡,很严格,原来他心里从没真正当他们子女看待。他的心,脂肪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而那个女人就是改变他一生的当今太后!

想到父皇一直把贼当友,幕后一直被人窥视,孤傲帝王思想的冷钧哪忍得下这样的羞辱,他愤怒地发威着:“慕容老贼,你罪大滔天,朕看你死一百次都不够。如果你肯乖乖投降,放了洁儿的话,朕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朕要你尸骨无存!”

“我呸!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哼,老夫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尸骨无存,让你看着心爱的女人在眼前慢慢地变成烟灰!”

“你!”依然疼通的伤痕,再加上怒火攻心,让冷钧咳嗽了几下。

慕容洁担忧地看着冷钧,她不知道他之前到地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现在的他好虚弱,好痛苦,于是大声朝他喊出:“钧,不要在为这样的人发怒,他变态的,他是疯子!”

“贱丫头,闭嘴!再吵我就立刻点燃它!”说着,便举起手中的火种,作势要把她身上的zhayao引燃。

冷钧见状,心惊胆战,大声嚷着:“慕容了老贼,你住手。”接着放低声音,“你说,要怎么才能放了她?”

“呵呵,早这样不就行吗?跟老夫动怒,岂不是火上泼油?”慕容强看到冷钧泄气的样子,心里一真凉快,“我要什么?我要你冷家的江山!舍得吗?哈哈!”

“父亲,孩儿求求您了,放了娘娘吧!”

“钧!不要相信他,他脑子有问题。”

“怎样?答不答应?”慕容强不理会她,继续看着冷钧。

冷钧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抬头对着他,说:朕答应你。“放了她,朕愿意把皇位让给你!”

“皇上...”慕容荆立刻阻止他。

慕容强一听,立刻仰头大笑。

慕容洁诧异地看着他,愤怒地骂出:“冷钧,你疯了,谁允许你说这样的话?他不是人,你把皇位让给他,说苦的是老百姓,你怎么对得起拥戴支持你的子民,怎么对得起冷家的列祖列宗。还有,如果你真该答应他,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我发誓!”

“可是...”冷钧左右为难,痛苦万分。

“不要在可是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所以,不必为我做错这么大的牺牲。”慕容洁朝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钧,我要为我的头头离开你向你道歉,直到现在,我才发觉心里最爱的是你,我的世界与家人,都不够你重要。本来,我已经放弃了回去的念头,决定与你好好生活下去,可是,老天爷还是要分开我们。我死不足惜,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不过,我想告诉你你,即使我的人走了,我的爱会留下来,如果有来生,我还是会爱上你的!”

“不行!你的爱,你的人,我都要!没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没意义。”

“钧,或许这就是天意,请记住,洁儿真的很爱你,很高兴认识你,爱上你!此行无憾!请好好活下去,连我的那一份,好吗?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等你...以后,请做个真正的好帝王,不要在为任何女人放弃皇位甚至舍弃性命!”

“好一对情深意重,难舍难分的有情人,我呸!老夫想清楚了,我不要什么皇位江山,与这些相比,老夫更想让你看着她变成烟灰,还有你们的孽种,也一起消失。哈哈哈。”说完,变点起手中的火种。

火引缓缓向慕容洁靠近,冷钧心如死灰,绝望地喊出:“洁儿!”

慕容洁对他说出最后一句话:“钧,其实孩子并没有落掉,你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他,我们会在天堂看着你!保重!”

慕容荆紧紧拉住想冲过去的冷钧,慕容强则疯狂大笑着。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人影凌空飞去,一首抓住木头桩子,一手迅速解开慕容洁身上的火药,在即将引爆的那一刻,大力扔向慕容强,“轰”的一声巨响,依然狂笑的慕容强来不及躲闪,立刻被炸出几尺外,面目全非。

惊魂未定的慕容洁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人,激动地喊出:“宇轩!”

就在宇轩快要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时,木头庄子由于承受不了两人的力量,急速向下倒,两人跟着一起往山谷堕去。

还没从欢喜反应过来的冷钧,看到这一幕,有一次绝望痛苦地喊出:“洁儿!”然后冲了过去,对这深不见底的山谷咆哮,慕容荆使劲拉住他,一脸悲切。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暴雨倾斜。

第七十七章 大结局

冷钧麻木地趴在断崖口那里,双眼迷茫地盯着空旷的山谷,任由雨水淋打着全身。慕容荆蹲在他身边,凄切地呼唤着他,可惜他毫无反应。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大约一刻钟后,云散了,风变得柔和了,晴朗的天空挂起一条七色彩虹,太阳公公露出笑脸,阳光洒满大地,整个世界像风洗过似的,特别清爽。

“皇上,一切皆已发生,请节哀顺变。”一身白衣,鹤发红颜的无空大师慢慢朝他们走近。

如化石般跌坐在山地上的冷钧一听到这个嗓音,仿佛茫茫大海中见到孤帆,立刻跑向他,抓住他的手,急声问道:“天师,你知道一切,是吗?请告诉朕。”

相较于他的迫切,无空大师一脸平静,“皇上,娘娘并没死,她只不过回到了她的世界。”

“你说谎,她说过再也不会离开朕的,她刚才亲口对朕说的。”冷钧激动地吼叫,“她应该在谷底,来人,快随朕下去,一定要找到娘娘。”说着便到处张望,寻找着下谷的路。

慕容荆急忙拉住他,“皇上,请镇静,这谷深不见底,况且,他们这们跌直去,可能已经…已经丧失性命了。”

“不,朕一定要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冷钧依然疯狂挣扎着。

无空深深叹息一声,继续说出:“皇上,请不要达过激动,上天早已注定,绝路往往是希望的开始。”说完,摸摸胡须,摇摇头,转身离去。

最后,冷钧还是不死心,派了二十骑找到下谷的路,去到谷底,寻找了两天两夜,依然不见慕容洁与宇轩的人影。经过无空大师的再次劝说后,终于接受了事实:慕容洁已经离开他,回去她的世界了。更令他妒忌的是,宇轩也跟着去了。

也因为这样,他一回到皖州,就来到关锁祁枫的地牢里,以牙还牙,狠狠地鞭打着祁枫,他觉得如果不是因为祁枫对他的折磨,他就不会变得虚弱无力,那么,解救洁儿的便是他自己,跟洁儿回去的也是他自己,而不是宇轩。

最终,在慕容荆的极力劝阻下,他才停止对祁枫的鞭打。考虑到两国的关系,慕容荆提议到祁枫送回祁国,他修书给字国的宰相,说只要祁国保证不再追究过往,两国以后互不侵犯,就把祁枫送回去。但宰相的回复却是,两人以后依然是友好关系,互不侵犯,但至于祁枫,任由奕都皇朝处置,因为他们已经有了新的国王,那就是祁枫的堂弟——祁景。

原来,祁枫登基以来,一直好大喜功,喜好男色,荒淫放荡,连年的战争使得民不聊生,怨声四起,朝中大臣早已暗中辅助新的君王,这次祁枫被劫走,他们便顺理成章地把祁景推上宝座。难怪祁枫被劫走数天,祁国都无动静,原来他们正张罗着另立新王。

不过,慕容荆最终还是把祁枫送了回去,听说祁景顾念亲情,没有处置他,只是把他关在一间皇室别院里。现在的祁枫,已经神声不清,整天胡言乱语,家奴仆人见到都深感唏嘘。

又过了三天,冷钧身上的伤已经慢慢恢复,在二十骑的保护下,还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影,离开皖州,踏上回京城的路。慕容荆带着慕容强的尸体跟在骑兵后面。他认为,慕容强可以不忠不义,但他不能不孝,即使慕容强罪大滔天,他也应该带他回去安葬。

冷钧没有任何发言,因为此时的他,依然深陷在对慕容洁的思念中。

二十一世纪。g市某医院病房,医生与护士脸色凝重,忙个不停。

“病人失血过多,立刻再给她输600毫升血。”

“病人胎儿出现滑动状况,赶紧对她进行安胎药物滴注。”

“病人体力虚弱,等下要给她注射营养液。”

主治医生一边仔细检查,一国急声吩咐着,护士们匆忙地照指示行事。

另一张病床旁边,医生脸色色更加沉重,他看着越来越趋向直线的心电图,终于下定最后指令:“马上给病人进行心肺复苏术!”接着,从护士手中接过电击器,对准病人光祼的胸膛进行压抽。站在他旁边的护士不断为他拭去脸上的细汗,眼眸不时地看着前面的心电图。

经过大约一个小时,医生护士们终于舒了一口气,脸部紧张凝重的表情慢慢褪去,涌上一丝丝欣慰。再次看了一下病床上的两人,然后陆续走出房外。

由于生理问题,让慕容洁缓缓醒来。看着周围一片白色,熟悉的医疗器具,还有头顶传来的注射声,心里感到一阵惊讶,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她以为会粉身碎骨,想不到不但没摔死,还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更令她惊讶的是两米远的病床上,竟然躺着宇轩!难道他也跟着穿过来了?

她不禁轻声唤着他:“宇轩,宇轩!”

可惜床上的人没反应,双眼依然紧闭着。

突然,房门被推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到慕容洁后,惊喜地跑到她面前,说:“小姐,您醒了?怎样,有无觉得哪里不妥?”

慕容洁微笑地回答:“除了肚子有点饿,其他地方好像没问题。”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忙问:“对了,护士小姐,我肚里的宝宝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