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不用担心,孩子虽然曾经有过不稳状况,但我们已经帮你保住了,现在情况很正常。”

慕容洁终于放下心来,然后指着宇轩,问:“那我朋友什么时候能醒来?他没事吧?”

“经过我们的努力抢救,他总算度过危险期,不久应该会醒来的。对了,您曾经这几天都处于饥饿状态,仅仅靠营养液维持是不行的,我带了稀饭过来,你先吃一点。”

“谢谢!”慕容洁感激地看着她,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不禁尴尬地说:“小姐,我…我想小解。”

“哦!不好意思,你能下床走路吗?要不我把尿壶拿过来。”

“不用了,我可以走的。”慕容洁连忙拒绝,笑话,她还没大胆到在一个男人面前小便,即使那男人昏迷不醒。

在护士小姐的掺扶下,她们出了病房,朝厕所方向走去。

房内,伴随着几声嘤咛,宇轩渐渐睁开眼睛,周围的一片陌生与古怪,让他眉头微皱,这是什么地方?接着,坠崖时的情景便涌上脑海,他惊慌地扫视着整个房子,但没看到预期中的人,就在他慌然无措的时候,房门被推开,当他看以正走进来的慕容洁后,激动地坐了起来:“洁!”

慕容洁也惊喜地走到他床前,“宇轩,你醒了?怎样,没感到什么不妥吧?”

宇轩没有答话,但出长臂,紧紧拥抱住她。慕容洁愕了一下,双手也慢慢搭到他腰部。直到耳边传来几声“轻咳”,他们才分开。护士小姐脸红的看着他们,小声说:“小姐,可以吃粥了。”

慕容洁对他歉意一笑,回到自己床位上,从她手里接过粥,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问宇轩要不要。

当然,不用她叫,护士小姐早已盛了一碗,端给了宇轩。

吃饱喝足后,医生对他俩再次详细检查一番,愉快地说:“基本上没什么大碍,随时可以出院了。”

慕容洁这才发觉,自己身无分文,于是向护士小姐借来电话,拨出熟悉的号码,那端立刻传来甜美的回话:“您好! Jason律师行!”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慕容洁激动万分,一时语塞。

电话那边又传来疑惑的呼叫“您好?”

“小敏!”慕容洁轻声唤着。

“…”电话那端停顿一下,接着又响起,“慕容姐?是慕容姐吗?”

“是!小敏,是我。”

“慕容姐,你到底哪里去了?这么久没回来,你…你现在哪里?”

“我…我在**医院,我身上没带钱,你可否叫Jason来接我出院?”

“好!我立刻告诉他,呆会见!”

慕容洁把电话还给护士,感激地说:“等下会有朋友来接我们出院。”

“好,到时我帮你们办出院手续,你们先休息一会。”说完收拾好食皿,走出房外,还体贴地关上门。

看到房里只有自己与慕容洁,宇轩急切地问:“洁,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来了这里?”

看到他一脸无助,慕容洁轻笑一声,安慰着他:“不用焦急,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家乡!”

“你的家乡?你不是奕都皇朝人吗?奕都的城乡我几乎都去过,但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地方。”

“呵呵,谁说我是奕都人?这里才是我的家乡,我的世界。”

“可是…”

“好了,先不要急,回去我再跟你解释。还有,等下看到什么古怪的人和物,请保持镇定,不要太过惊慌与诧异,有我在身边,不会有事的。”慕容洁心想,还是事先与他打个招呼为妙。

伴随着温柔的敲门声,高大健壮的Jason走了进来,在慕容洁床前停下,给她一个欧式拥抱,当他看到另一张床上的宇轩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退去,平静地说:“虽然有好多事要问你,但目前最紧要的是行接你出院吧。”

出院手续办好后,护士小姐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袋东西,慕容洁打工一看,是她与宇轩堕崖那天穿孔机的古装衣服,原来,为了方便医治,医护人员帮他们换上医院的睡衣,现在才物归原主。

考虑到没有其他衣服,又不可能穿孔机着这古装祖在二十一世纪出现,慕容洁便跟医院买了身上的睡衣,还向护士小姐要来一根丝带,让宇轩把他的长发蓄在脑后。

一切办妥后,Jason带着慕容洁,宇轩一起离开病房。果然不出所料,一出病房大楼,宇轩脸上的疑惑一直没少过但他也不作声,只是紧紧跟在慕容洁身边,直到坐上这部奇怪的“车”。

Jason一边摇转着方向盘,一边疑惑地问:“我们伟大的律政之花,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这段日子哪里去了?”

一问才知道,虽然她在古代度过半年多,但现代才只过了一个半月。慕容洁看了看身边的宇轩,犹豫地说:“这个…这…”

Jason从后镜里看到她为难的表情,识趣地说:“等下回到办公室我会让你慢慢细说。”

一踏进办公室,大家都欢呼着,兴奋着。相较于慕容洁这一个多月的去向,大家反而对紧跟在她身后的宇轩更感兴趣。特别是那几个女同事,个个都花痴般得盯着人家看,嘴里不断发出称赞与羡慕的话语:“天啊,真是暴帅!”

“慕容姐,想不到你消失一个多月,竟然找到这么英俊的男人。”

“小洁,难怪你拒绝那些追求者,原来你已经偷偷藏了一个猛男。”

大家七口八舌地说着,慕容洁懒懒地靠在椅子,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幸亏跟来的不是冷钧,否则,自己肯定会被醋淹死。一想到这个名字,蓄在嘴角的笑意立刻隐去,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疼痛。

这里,Jason正好把她叫进房。甩开悲伤的情绪,交代小涛好好照顾宇轩,免遭那些“色女”的口水蹂躏,她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否跟我说说?”示意她坐下后,Jason终于问出心中所疑,“刚才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医院的人跟我说,今天早止,有人发现你们两个晕倒在海港公园,身上穿着奇装异服,狼狈不堪。医护人员把你们带回病房,经过整整两个小时,才让你们度过危险期。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男人是谁?”

慕容洁定定地看着满脸沉重、严肃的他,一直以来,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下属与老板的关系,更甚的是妹妹与兄长的关系。她决定告诉他真相,于是便把她旅游的时候怎样被山震带去古代,在古代的半年生活都告诉了他,除了隐去与冷钧相爱这部分。

Jason听完后,目瞪口呆,难以相信这从来没听过的奇怪经历。“那个…宇轩是那年代的人?”

“恩,我也不明白他为何跟着我回来了。”

沉默好久后,Jason继续认真看着她,说:“对于你的失踪,我向外界称说你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休假两个月,所以,你的律师牌还是有效,你…是否还想回来继续工作?”

“那当然!”慕容洁毫无思索地说,“不工作我哪有钱?况且现在多了两个人要养。”

“两个人?”Jason纳闷了下。

“呃,宇轩他胃口很大的,一个人等于两个人的食量,所以等于要养两个人。嘻嘻。”差点说漏口了!慕容洁低头吐了吐舌头,接下来,随着肚子的变大,虽然还是让他知道,但她暂时还不想告诉他,因为她还没想到怎么解释。

Jason还跟她说,她失踪一个礼拜后,房东就自动退了她的房,幸亏还有点良心,把她的东西都打包好,送来律师行。最后,Jason重新帮她租个两房一厅,就在公司附近。

一切安顿好后,慕容洁便打电话给哥哥与家人报到,他们知道她终于回来,都惊喜交加,特别是妈妈,在电话那端哭得淅沥哗啦的,直到她答应过两天回去看他们后,哭声才停止。

晚上八点,慕容洁躺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看着依然一副别扭的宇轩,心里偷笑着。下午的时候,Jason帮他买了几套衣服,还带他去发廊剪了头发。现在的他,一身休闲秋装,短而硬的头发,整个人更加帅气与时髦。

“你看你现在,多好看,在发廊的时候,竟然把头发当宝物似的,死命不肯让人剪掉,现在终于知道短发好看了吧?”

“可是…我一直留着长发,突然剪短了,很不自然。”宇轩讷讷地说。

“我们这里的男生都是这样的,你来到这里,就要入乡随俗,否则人家会把你当怪物看。”

“但是…”

“别再婆婆妈妈了,你自己转过身去看看,你敢说你不喜欢现在这个打扮?”

宇轩真的转过身,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面的人,不可否认,是有点古怪,却很独特,很好看。其实最令他高兴的是,现在终于可以正式跟她在一起,中间不再再隔着冷钧。虽然这个世界很陌生,虽然他还有很多疑惑,但只要想到以后都能与她在一起,他就觉得欣慰。想到美好的未来,性感的薄唇不由轻轻往上扬起。

“喂,你在想什么这么高兴?”慕容洁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何时,她已经走了过来。

宇轩立刻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恩,这个打扮很好看。”他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心中那股狂喜。

接下来,看了一会电视,他们便各自回房。宇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慕容洁也眼光光地躺要床上,脑里不断浮现出冷钧的身影,有冷酷的,邪魅的,温柔的,可爱的,高兴的,痛苦的…哎,想不到当她下定决心留在那里的时候,上天偏偏又把她带了回来,难道她与他真的有缘无份?真的要相隔异时空?

“钧,你现在怎样了?我好想你,想得心都痛了。你呢?想我吗?”低啜的声音从床上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清晰。

奕都皇朝,皇宫。冷钧躲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看着房里熟悉的环境,神色悲切。回到皇宫已经七天,身上的伤好了,但心里的痛依旧,而且越来越严重。

知道她并没狠心地落掉孩子,他欣喜若狂,可惜还来不及分离这份喜悦,她就离开了自己,永远得离开了自己。他不死心,离开皖城前再次去找无空大师,请他帮忙把她弄回来。可惜无空大师说无能为力,只留下一句话“等待”!便又闭关了。

凭着这句“等待”他努力撑了下去,日盼夜盼,连做梦也想着她回来,可惜她还是没有出现,到底还要等多久?洁儿,你几时才回来?朕等的好辛苦,你知道吗?

冷钧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古怪的屋子里,里面无论摆放还是家具,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突然,他看见一个女人从房里走出来,当他看清那张绝丽的娇容后,既惊喜又激动,大声喊着:“洁儿,洁儿!”可惜,她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推开另外一扇门,走了进去。他想追过去,可是他发现脚好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接着,他看到一个男人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当他看清楚那男人的脸时,妒忌迅速侵蚀着他全身,宇轩那小子真的跟洁儿在一起,而且还与她住在同一个屋子里。更令他悲痛欲绝的是洁儿出来后,竟然对着宇轩媚笑。接下来,他们还一起用膳,一起谈笑风生,宇轩那小子还帮她抹嘴。

他发觉自己呼吸困难,快要死掉,他好想冲他们大叫,可惜喊不出声,他好想跑过去阻止、分开他们,可惜双脚挪动不了。

“皇上!皇上…”一声声急切又胆怯的呼叫,把冷钧从睡梦中唤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头顶一片熟悉的明黄色,再看看一脸担忧的李公公,才发现原来自己又做梦了。可是刚才的梦景好真实,难道那个地方就是洁儿的世界?当他又想起一身古怪打扮、好看得让自己妒忌的宇轩时,俊颜瞬时黯淡下来,薄唇紧紧抿在一起。

“皇上,该上早朝了,请让奴才替您更衣。”耳边双传来李公公的叫声。

冷钧无奈下床,任由李公公帮他梳洗更衣,心底依然纠结于刚才的梦境。一直到崇政殿,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心不在焉,大臣们说什么都不知道。早朝一结束,便匆忙赶回乾清宫,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

邵赛面有所思地看着呆坐龙椅上的人,百感交集。

自从回宫后,皇上一直沉默生活着,不便对人兴致缺缺,连对政务也是如此。经常在发呆,在喃喃自语。今天更离谱,整个早朝中,不管大臣提出什么,他都在摇头与反驳,好像中了邪似的,满朝文武百官都兢兢业业,而他这个当事人却毫无发觉,依然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他如此失常?

“皇上…”他担忧地叫着。

冷钧终于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他:“你几时来的?”

邵寒叹息一声,“臣来很久了,看到您一直醉在自己的思绪里,不敢打扰您。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今天的早朝…你变得好失常,大臣们都在议论纷纷。皇上可否把事情跟我说一下,看我能否帮到您。”

无神的双眸紧紧盯着他,冷钧终于痛苦地说出:“昨天夜里,朕梦到洁儿与宇轩在一起,他们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很高兴,很快乐。”

邵寒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安慰着说:“皇上,做梦而已,虽然宇轩跟着娘娘一起回去,但娘娘只爱皇上一人,所以不会那样对宇轩的。”

“可是,梦境跟真的一样,朕好妒忌,好心痛,好怕洁儿把朕忘了,怕她会爱上宇轩,寒,怎么办?朕不要洁儿爱上别的男人。”

整个下午,邵寒都在御书房里,静静聆听着冷钧的诉说,他想开解他,但不知说什么才好。

接下来的两个月,冷钧都在思念与梦境中度过,邵寒自然地便成为他发泄与诉苦的对象。这样的冷钧,当然无心朝政了。“一日不可无君”,邵寒又开始担当起代理政务的责任。

每次的早朝,冷钧只负责在宝座上“听”,至于国事的商讨与决策,则由邵寒代处理,幸亏朝臣都明白邵寒与冷钧的关系,况且知道邵寒曾经代理过政务,故他们心里即使有疑惑与微词,也尽量配合邵寒。因此,整个奕都皇朝还算太平。

二十一世纪。慕容洁看着凸起的小腹,娇脸涌上无比的幸福。回到现代已有一个月,除了回老家陪爸妈几天,其余时间都与宇轩一起度过。

宇轩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世界,脸上不再出现当时的无措与惊慌,如果说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不开心的,那便是慕容洁这五个月大的肚子。说也奇怪,如果按正常计算,孩子应该三个月大,但去照B超的时候医生却说已经五个月了,难道时间还是按古代来算?

当宇轩知道慕容洁的孩子并没落掉时,首先感到一些欣慰,但慢慢的,随着慕容洁肚子的变大,还有她每天由于怀孕造成的疲惫憔悴,他便又开始沉默了,有时总是定定地看着慕容洁的小腹,双眉紧皱,不知所思。

而律师行的同行,知道慕容洁怀孕时,各个都被吓得张口结舌,都自然地认为这孩子是宇轩的。慕容洁也没多加解释,反正孩子确实需要个“爸爸”,因此,她只能心里暗暗对宇轩说“抱歉”了。

(接下来,由于剧情需要,慕容洁在现代会接一次官司)

宽敞明亮的总经理室,Jason拿出一叠资料,递给慕容洁,说:“这是一起爱情纠纷案,你恢复工作也有一个礼拜了,我打算让你跟,OK?”

慕容洁一边看着里面的内容,一边听着他说话。原来,此案是说一对男女朋友,男方买了一套房子送给女方,但附带条件是女方必须是处女,必须忠心、专一于男方,否则男方随时有收回房子的权利。

她大致看完所有资料,合上档案,自信地说:“没问题。”

“那好好准备,三天后上庭。”

接下来三天,慕容洁都在为这起案子张罗着,宇轩帮不上忙,只能当个家庭住男,在生活上支持她!

法庭内,一片肃静,慕容洁朗声盘问着:“阿先生,你口口声声说被告对不起你,对你不专一,请问有何证据?”

“她不是处女!”男人指着离他不远处的一名女子奋声喊道。

“你凭什么说她不是处女。”慕容洁继续追问。

“第一次的时候,没有预期中的阻挡,而且她没有落红。”男人思忖了一会,终于说出,观众席那边立刻传来几声“唏嘘”。

法官大人大声叱呵:“肃静!请肃静!”

接着,原告律师盘问着被告:“张女士,请问我当事人何先生是否曾经口头上跟你说过,除非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否则他随时可以收回那套房子?”

“过户的时候他跟我提过,我当时觉得…”

“你只需回答‘有’还是‘没有’。”原告律师截止她后面的话。

“有!”张女士点了点头。

“那你们第一次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是否真的如我当事人所说没有见红?”

“是。”张女士又点了点头。

“那就代表你对我当事人不是专一的,你违反了你们之间的协议?”

“不,他真的是我第一个男人…”张女士急哭出声。

“法官大人,我暂时没其他问题。”被告律师坐了下去。

慕容洁看着楚楚可怜的张女士,心里即刻涌上一股同情:“张女士,你是否清白,你自己最清楚,当时你毫不猎取地接受原告的协议,为什么呢?”

“他当时提出这个协议,我确实感到很侮辱,但我知道某些男人有这方面的情结,我知道自己一直洁身自爱,从没做过那种事,我爱他,于是接受了他这个畸形的心态。”

“你确定你之前并没与其他男人发生过性关系?他的确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对,我确定!”

慕容洁在结案陈词,“法官大人,原告仅凭我当事人没有见红而否定了她,这是非常的不理智,对我当事人非常的不公平。大家都知道,由于外界某种程度的动力影响,处女膜很容易产生破裂,譬如骑车,爬树等很多剧烈运动都会导致它某个程度上的破裂,所以不能单凭性交当晚是否‘见红’来判断一个女人是否清白。我当事人明确知道,被告曾经对她说过如果她不是处女,那套房子就不属于她。她如果当真曾经有过性行为,那她大可以去修补或者制造一个处女膜,她没有这样做,是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她坚信自己是清白之身。”

停顿了一会,慕容洁最终说出:“实不相瞒,我与我爱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我也没有见红,但我敢保证,我的第一次确实给了我的爱人,至于那层处女膜,是我年少的时候有次爬树不小心弄破的。所以,第一次性生活没有‘见红’与‘刺痛’,不能说明女方已经有过性经历,不能说明女方不是处女!男性对处女膜的向往、崇拜,是一种畸形的性心态,不仅严重伤害了女性的尊严,还损害了男女双方的感情。”想起第一次与冷钧交欢时,他的愤怒与质疑,慕容洁感慨良多。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冷钧,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原来自己错怪了她,原来自己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虽然他早已不介意,但知道她并没属于其他男人,知道自己是她唯一的男人时,他心里仍然异常激动与澎湃。他好想冲过去抱住她,为自己曾经误会过她而向她道歉,可惜他动不了,只能远远地站在那里,贪婪地看着她。

最后,在医生的协助证明下,法官终于判张女士胜拆,那栋房子依然归她拥有。

原告何先生听到自己败拆,愤恨地瞪着慕容洁,还疯狂地跑到她面前,大声辱骂着:“你这个贱女人,表面一副清高的样子,其实我派人查过你的底细,你根本就是水性扬花,未婚就怀孕,第一次没见红就是因为你不贞,否则,你丈夫不会不要你,看,就是因为你的不专一,你的男人才不要你,不要你肚里的野种!”

想不到他会如此失控与疯狂,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自己,慕容洁脸色瞬时变白,而观众席上的宇轩见状,立刻冲了下来,跑到慕容洁身边紧紧的搂住她,愤怒地看着何先生:“谁说她没人要?我就是她的男人,是她肚里孩子的父亲。”

庭警很快出现,把依然大吵大闹的何先生拉了出去。

宇轩拥着神情低落的慕容洁,走出法庭。而冷钧依旧定定地站在那里,妒忌地看着他们离骈,大声怒吼着:“宇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子,竟然趁机占洁儿便宜,占朕的便宜,把朕的皇儿说成你的孩子,朕要杀了你,朕要立刻处死你。”

可惜,任凭他多么激动与吼叫,都没人听到,没人看到。直到法庭内空无一人,他才跌坐在地上,痛苦地低啜泣起来。

晚上,慕容洁躺在床上,习惯性地从枕头底拿出“丘比特之箭”,静静地注视着那两颗心,这是她在彭州做的,可惜还没来得及关给冷钧,就带着回现代了。除了肚里的孩子,这是她与冷钧之间唯一的信物了。

往常,每打赢一场官司,她都特别高兴,可是今天,她一点快乐的情绪都没有。因为那场意外,严重地伤害了她。她低头看着凸起的小腹,郁郁寡欢地说,“宝宝,你父皇真的有过那样的想法,他到现在还以为妈妈不是清白之身呢。”呢喃声不停响着,直到很久,才慢慢停止。

慕容洁看着眼前熟悉的宫殿,欣喜若狂,她回来了,她又回到古代了!她一边护着孩子,一国书法步往殿内走去,一路来到寝房。推开门,她发现房内的布置与装潢都变了,以前的紫色装饰早已褪去,又恢复了以往的一片明黄与刚硬。

更令她痛心疾首的是熟悉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子在交缠着,不时传出淫秽的低吟声。正在卖力抽送的是冷钧!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马上跑过去,挥掌大力刮在那张充满情欲的俊脸上,冷钧停了下来,看到她,先是一愕,然后愤怒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朕?”

慕容洁更加疯狂,举起手准备再挥过去,冷钧迅速抓住她的手,然后从那女人身上抽离开来,下床站在慕容洁面前,凶神恶刹地看着她:“你这个贱人,活得不耐烦了?”

血色即时从慕容洁脸上褪去,她悲愤填膺地看着他,“谁叫你与其他女人做这种事?你答应过我,只爱我一人,只碰我一人的。”

“是你自己要离开的,是你叫朕接纳、喜欢她们的,裴妃是朕的妃子,正好朕又喜欢她,与她欢爱有什么不妥?还有,朕是天子,喜欢宠幸谁就宠幸谁,轮不到你干涉与过问。”

得不到欲望舒解的裴妃见状,又恼又恨,起身坐在床上,怒骂着,“你看看你,身材臃肿,脸色苍白憔悴,头发散乱,任何男人见到你,都大倒胃口。”说着还故意挺起她傲人的赤裸胸脯。

“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慕容洁一时心急,赶紧向冷钧解释。

“是吗?你不是跟朕说过你已经落掉孩子了吗?谁知道你肚里的野种是哪个男人的。”

“就是,初夜没落红,这样不贞的女人,枉费皇上曾经宠爱过你!不像我,一心一意对皇上,清白的身子只有皇上能碰。”

慕容洁悲痛欲绝地看着冷钧,难以相信他竟然把自己初夜没落红的事情告诉裴妃,他还说自己肚里的孩子是野种,她不禁死命撕叫着:“我没有,你就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孩子也是你的,我是清白的。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对不起你…”

可惜冷钧没听她解释,继续走回床上,伏身覆盖在裴妃身上,又大力摆动着雄伟的身躯,裴妃淫荡地扭动着身子,大声呻吟着。

淫秽的呻吟声,两具身躯赤裸交缠的恶心画面,不断充斥着慕容洁的听觉与视觉,她胃在翻滚,心在撕裂,全身仿佛被抽空,紧紧抱住快要涨爆的头,凄厉地吼呢着。

“洁,洁!”宇轩不断后打着慕容洁的双颊,企图让她清醒过来。大眼眸终于睁一,可惜空洞无神,嘴里不断呢喃着,宇轩担忧地唤着她:“洁,怎么了?发噩梦了吗?”

慕容洁转眼看向他,回想起刚才的梦境,依然心胆俱裂,在宇轩的催促下,来到浴室洗了一个脸,用过早餐,不是觉得全身虚脱,便打电话回律师行请一天假,继续窝在沙发里,想着那恐怖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