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轩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走到她身边,柔声说:“洁,今天是产检的日子,你打算几时出门?”

慕容洁一听,急忙翻看了一下挂历,然后一边走回房间一边说:“我现在换衣服,你也赶紧换吧,换好我们就出去。”

十分钟后,他们一起离开家门。

医院妇科。女医生脸上挂满笑容,“太太,恭喜你,一切正常。还有,你这抬是龙凤胎。”

“真的?”慕容洁苦闷的脸终于绽出喜悦,跟在旁边的宇轩也露出欣慰的微笑。

整个下午,慕容洁都在欢喜中度过,丝毫没觉察到她的人生又即将发生了大变化。

宁静的夜晚,又是做梦的时候,但慕容洁毫无睡意,她正在床上呆坐着。突然,房里出现一道亮兴,一个鹤发红颜的老爷爷闪现在她面前,慕容洁惊喜地看着他:“无空大师!”

无空朝她微微一笑,“最近可好?回来的日子并没想像中那么好,是吧?”

“您…您怎么知道?”慕容洁结巴地说。

“呵呵,心中有挂,心中有念,心中有想,”无空捏着白须,诡异地看着慕容洁,“现在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了吧?你的缘份本就不属于此。现在有最后一个机会,你要做出最后的决定。”说完紧紧盯着她。

慕容洁惊喜地说:“您意思是我不冤枉路以穿过去?”

“对,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一旦去了,你将永远无法回来,即使以后你受到多大的伤害,也只能在那里老死。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慕容洁低头思索着,家人朋友的影子不断涌上脑海,但很快的,又被冷钧的身影冲满,而且,她还看到一对七、八岁的小孩童哭着问自己:“妈妈,同学都说我们没有爸爸偏瘫爸爸不要我们了,爸爸去了哪里?他什么时候回来?呜呜!”

“大师,我要回去奕都皇朝!”慕容洁终于抬起头来,肯定地说。

无空叹了一口气:“确定吗?以后真的不能再回来了,你割舍得下这里的一切吗?还有,以后在那里即使遇到伤害,你也要独自一人承受,没人能帮你!”

“好!我确定,为了他,我愿意!”慕容洁再次肯定地点头,突然又问:“大师,可否也把宇轩带回去?”

“他不能回去,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可是,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我离开后,他怎么活下去?”想起他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与舍命相救,她实在不忍心扔下他。

“施主请放心,他有他的宿命与际遇,不必坟过担忧。好了,时间不多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赶紧办好,过了这次时机,老僧再也帮不了你。”

慕容洁赶紧起身,拿出一张纸,匆忙写下一些话,然后来宇轩的房间,看到床上熟睡的他,心里涌上一股不舍,但当她又想起冷钧伤心痛苦的脸后,强忍住心里的难过,把信放在床头,对他默默说了声“保重”!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

无空大师催促着她,“一切办妥了吗?时间到了。”

慕容洁点了点头,接着,一道绿光朝她袭来,慢慢包围住她,最后她失去知觉。

醒来的时候,满天繁星,她仰头看到眼前熟悉的三个大字“乾清宫”,说不出的激动。

好怕这次又是梦,她狠狠地拧了一一胳膊,伴随着“哎呀”一声疼痛,雪白的手臂上立刻出现一个红红的指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被无空大师带回古代了,小心翼翼地跨过高高的门槛,殿内依然一片安静,只有微弱的灯火在摇晃着。

一直来到寝房门口,她才停止脚步,刚举起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不敢打开这扇门,怕推门进去后,映入眼帘的是上次梦境里的画面。好一会,她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推开门,首先令她安心的是房里一切依旧,一点都没改变到,更令她欢欣的是宽大的明黄色大床上,没有恶心的淫秽画面,只有冷钧一个穿着内衬,平静地躲在上面。

轻轻走到床前,她贪婪地看着床上沉睡的人,五官仍然俊美,可惜脸色苍白无光,神情憔悴,下巴的胡茬了零乱长着。想到她与自己一样被思念苦苦折磨着,慕容洁心里一阵疼痛,不由但出纤细的指尖,轻抚着他脸上深刻的轮廓。

一直睡不沉稳的冷钧感到有样柔软的东西在脸上蠕动着,还不进时透出一股冰凉的感觉。他睁开眼睛,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原来柔软触感来自她的手,冰凉的感觉来自她的眼泪。他惊喜地坐起身,胆怯地伸出双手,温柔地拭去他满脸泪水,迟疑地唤出:“洁儿,真的是你吗?告诉朕,这不是梦,是你真真切切地回来了,是吗?”

慕容洁抓住他的手,高兴地点头:“钧,是我,我回来了,这次不是梦,无空大师把我带回来了。”

冷钧一听,疯狂地拥住她,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双唇,大力地吸吮着,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摸索着,寻求认证着她的真实存在。慕容洁也激烈地回应着他。

很快地,两个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冷钧揉弄着她越来越丰满的乳房,低头吸吮着坚挺红润的乳尖,。当他想要直入她的时候,才发现中间搁了一个障碍物——五个月大的肚子!慕容洁看着被情欲折磨的冷钧,不禁抱歉地说:“钧,我没问过医生,不知道能不能…”

冷钧大大了喘了一口气,心疼地看着她,安慰着:“傻瓜,你怀的是朕的孩子,朕怎么能怪你,明天朕会找李太医来问问。现在,我们睡觉吧。”说完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衫,一件件的替她穿上,自己也套上睡衫,拥着她,躺在床上。慕容洁抬头看着他由于忍耐情欲而不断冒汗的俊脸,但手为他拭去细汗,心里涌上一股甜蜜。

整个晚上,他们相互拥抱着,诉说着离别后的痛苦日子,诉说着各自的奇怪梦境,慕容洁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他一直看到自己的生活,只不过自己看不到他,感觉不到他而已,当她对他说起梦到他与裴妃那一幕时,冷钧气得哇哇大叫,说她竟然这么不信任他,然后还在她雪白细嫩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直到东方露出一片白色,慕容洁才渐渐睡去。而冷钧依然睁着眼睛,贪婪地看着怀里的娇容,体会着失去而复得的快乐与感触。

美满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慕容洁回到古代已经一个多月,每天过着“猪”一般的手活,除了、早朝那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冷钧几乎都与她在一起,即使是批改奏折,也要她静静地坐他旁边。

人家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一点也没错,虽然床上的冷钧很可口,很迷惑人,但慕容洁更喜欢现在的他。看,炯炯有神的眼眸紧盯着奏折上的内容,剑眉时而深锁,时而舒开;薄唇时儿紧抿,时而微微扬起。哇!她好想就这样永远下去!

感觉到熟悉的视线,冷钧露出一丝微笑,缓缓抬起头,对上慕容洁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洁儿,看够了吗?嫁给朕这么完美的‘老公’,是否觉得很幸福?”‘老公’这个词是他在梦境里学到的。

慕容洁俏脸一红,娇嗔着:“你臭美了,顶多合格而已,怎么会是完美!”

不知几时,冷钧已经来到她身边,蹲了下来,一手扶在椅子上,一手扶正慕容洁的脸,深情款款地说:“洁儿,或许现在还不够,但接下来,朕会加倍努力,终有一天,让你感到真正的完美,好吗?”

深潭似的眼眸真会魅惑人,慕容洁的魂早被吸了进去,也柔情地回答着:“钧,不管什么时候,在我心中,你都是最完美的‘老公’,嫁给你,是我最好的选择。”

接下来,冷钧抱起她,来到旁边的房间里,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放下蚊帐,室内立刻充满一片旖旎的景像。

一会,慕容洁满足地靠在他温暖健硕的胸膛上,怒嗔着:“你这个色魔,每次都这样,万一伤到宝宝怎么办?”

冷钧邪魅一笑,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宠滋地说:“李太医不是说过了吗?九个月之前都可以的。而且,朕每次都那么温柔,怎么会伤到宝宝呢。”

“可是…”

“难道洁儿不快乐?朕可是知道是一清二楚哦,要不要朕把洁儿刚才的吟叫声重复一次。”嘴角蓄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慕容洁伸手打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讨厌!你敢说出,我以后也不理你,以后也不准踏进乾清宫半步!”

冷钧抓住她的小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说:“好了,朕不说,都听你的,是朕贪欢,是朕坏,故意引诱洁儿,洁儿情不自禁才接纳朕的,呻吟声也是情不自禁才呼喊出来的。”

慕容洁看着他耍赖的样子,又爱又恨,继续抡起柔软的粉拳,捶打在他身上,不停嚷着:“你这该死的色龙,我打死你,打死你。”

最后,嗔骂声渐渐被淹没,捶打变成抚摩,蚊帐内又传出一阵阵呻吟声与喘息声。

慕容洁躺在宽大舒适的凤椅上,吃着酸甜又多汗的杨梅,看着秋月与春霞相互“争辩”着。“娘娘肚子大又尖,肯定是皇子。”秋月说着。

“娘娘肚子大又圆,肯定是公主。”春霞也发表自己的想法。

“不,应该是皇子,而且一定很英俊!”

“是公主,一定很漂亮,像娘娘一样美丽动人!”

“是皇子!”秋月继续喊着。

“是公主!”春霞也不甘示弱。

慕容洁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轻坐起身,说:“好了,你们都对,本宫肚子里,既有英俊的皇子,也有漂亮的公主。”

“什么?”秋月春霞都吓了一跳,“娘娘怀是是龙凤胎?”

慕容洁朝她们点了点头,“对!”

哇!!她们相互搭着肩,欢呼着:“娘娘好棒,娘娘千岁!”

慕容洁欣慰地看着兴奋忘我的她们,这才是她们该有的生活。自从回来后,她们两个除了激动还是激动,对她更加尊敬与忠心,但她不想看到她们整卑微低下的样子,于是有空的时候就对她们进行“洗脑”。

现在,她们在自己面前终于不再诚惶诚恐,但依然把自己服侍得非常周到。外表看来,她们把自己当成皇后看待,其实她知道她们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亲姐姐了。

突然,许公公走了进来,“启禀娘娘,十三妹护卫求见。”

慕容洁心头一喜,“快传!”

接着一身护卫装的十三妹出现在她面前,“娘娘吉祥!”

“妹妹快请起。”她们闲聊起来,原来,慕容洁离开后,十三妹曾经立了大功,如果不是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她现在可能是统领,而不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了,但十三妹说她已经好满足好有荣誉感。

“你放心,等姐姐生完孩子后,一定帮你争取到应得的。”

正在这里,一身明黄色的冷钧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严肃稳重的慕容荆。他先向慕容洁行了一个礼,当看到十三妹时,愕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肯。

冷钧走到慕容洁身边,若无旁人的但手覆盖在高高凸起的腹上,温柔地说:“洁儿今天一切可好?宝宝没折腾你吧?”

“没有,他们可能知道快要出来了,所以都很乖,在养足精神到那天与我一起奋斗。”慕容洁冲他甜甜一笑。

他伏脸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然后吩咐慕容荆与他进去御书房。慕容荆再次朝慕容洁行了一个礼,然后若有若无的看了一下十三妹,才尾随冷钧离开。

慕容洁看着失了魂似的十三妹,轻笑说:“妹妹,回魂了,人都走远了。”

十三妹终于回过神来,满脸羞红,低头不语。

慕容洁又是一阵笑,“你与慕容将军到底有什么暧昧关系?快如实跟姐姐说来。嘻嘻”

“呃…”看了看旁边的秋月春霞,十三妹欲言又止。

“不要害羞,她们是姐姐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而且,说出来,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看到秋月春霞兴致勃勃的样子,十三妹终于娓娓道出。

原来,朝中大虑知道慕容强的可恶罪行后,专利申请产他死有余辜,自然的,作为他儿子的慕容荆也难免要听到难堪的话话,更甚的是很多朝臣都孤立他,排斥他,而冷钧一直处于痴呆状况,趄政都无心打理,对他更是无遐顾及,邵寒既要照顾冷钧,又要帮他看好皇朝,自然的也没多加关注慕容荆。

那段日子,是十三妹不离不弃地在他身边照顾他,开解他,最终帮他走出人生的低潮,也让他从中领悟到真爱,只不过碍于身份,才没相互表白。

最后,在慕容洁的极力撮合下,冷钧颁了道圣旨,为他们两个指婚。现在的十三妹,已经是慕容将军夫人。

一个月后,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慕容洁终于安全产下一对龙凤胎,被赐名为冷逸与冷筱!冷钧大喜,大赦天下,全国免税一年。

后宫虽然没有解散,但已保存实亡。因为整个皇朝的人,都知道冷钧帝独宠淳洁皇后一人,除了天上的月亮,对淳洁皇后几乎是有求必应。

两年后,乾清宫前院,斜阳把两道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长,邵寒与冷钧伫立在雪松树下,享受着迎面扑来的春风,谈笑风生着。

“皇上,如今整个皇朝一片安稳与昌盛,所到之处,无不听到百姓颂扬着皇上与皇后的体恤民情,无不赞扬着皇上娘娘的伟大与智慧。”

“是吗?”冷钧脸上充满浓浓的笑意,这两年来,在洁儿的辅助下,他不但颁发了好多新政策,还对百姓赋予好的福利,把整个奕都皇朝推上最高峰,让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整个社会一片安稳。现在的奕都皇朝,是其他友好邦国的榜样,他国的皇帝都纷纷效仿着这引起新政策,希望他们的国家有天也能像奕都皇朝这么安稳与富强。

“父皇!”突然,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跑到冷钧身边,扯着他的衣袖。

冷钧弯腰抱起他,宠溺地说:“来,叫寒叔叔!”

小男孩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邵寒,撅着小嘴,说:“母后不说要叫‘舅父’的吗?”

邵寒低笑出声,“皇上,看来逸皇上听娘娘的话甚于你呢。”

冷钧俊颜微红,“这孩子,越来越像他母后,朕说一,他就说二;朕叫他向左,他偏要向右。”但语气中丝毫没有责备的意向,反而充满浓浓的宠溺。

“哈哈!”邵寒大笑出声。

忽然,一声清脆娇怒的嗓音传了过来:“冷逸!”

只见挺着大肚子的慕容洁牵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踏进大院,身后跟着秋月与春霞。

冷钧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冷逸,慌张地迎向她:“洁儿,谁惹你生气了?乖,小心动了胎气。”

“还不是我那个调皮儿子,气死老娘了,整天就知道作弄筱儿,看你生的好儿子。”

冷钧怔了一下,什么他生的?好像她了有份哦,而且儿子都是她宠出来的,又关他事?不过他可不敢说出这些心里话,只是一叶地安慰着她:“恩,是朕的错,朕以后定会好好教训他!洁儿先别努怒,乖。”然后看向身边的冷逸,严声说:“逸儿,过来给皇姐认错!”

冷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见到父皇绷起的脸,于是乖午地走到慕容洁身边,对着与他差不多高的小女孩说:“对不起,皇姐!”是人都听得出那句“皇姐”叫得多不情愿。

慕容洁轻微弯下腰身,宠溺地抚摸着冷逸俊俏的小脸,长得特像冷钧,令她越看越喜欢:“逸儿真是乖!”与刚才的喷火佳人判若两人。

冷钧苦笑着摇了摇头,邵寒则对他耸耸肩膀,递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慕容洁这才发觉邵寒也在场,娇脸顿时涌上一丝红晕,不自然地说:“邵大人回来了?”

邵寒也赶紧对她行了一冖:“恩!现在才给娘娘表安,请娘娘恕罪,不过刚才确实太…太精彩了,所以下官一时忘了礼节。”

冷钧一听,哈哈大笑出声,邵寒也跟着笑了出来,慕容洁则不好意思的傻笑着,冷逸冷筱不知所然,也跟着脆声娇笑着,秋月春霞也在掩嘴偷笑。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整个大地辉映出一片片美丽璀璨的霞光…

(完)

续--(洁与钧)解散后宫篇

第七十八章 洁与钧的幸福生活

故事接着第七十七章的大结局写下去的。

宁静详和的夜晚,粉红色的小房里,慕容洁正在给冷筱讲着白雪公主与王子的故事。

“然后呢,白雪公主与王子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听到呼吸声越来越平稳,慕容洁的嗓音也越来越低,最后,俯身在冷筱洁白粉嫩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出房门。经过另外一间房的时候,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冷逸散漫地躺在床上,被子已被他踢到一边,她叹息一笑,拿起丝被,轻轻覆盖在他小小的身躯上,然后蹒跚地走出房外,回到自己的寝房。

斜靠在床上的冷钧,一听到开门声,立刻下床跑到她身边,一边扶着她一边关切地说:“他们都睡了?”

“恩!”慕容洁点了点头,整个人疲惫地轻靠在他身上,惬意地享受他的关怀和呵护。

“下次由朕去哄筱儿睡吧,你挺着个大肚子,既操劳又危险,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你存心想让朕担惊受怕?”

“哪有这么夸张,我们那里的医生说过,孕妇要多走动,生的时候才不辛苦的。”哎,有个太过疼惜自己,太过精神紧张的老公,不知是好还是坏呢。

“可是…”

“别可是了,我自己会注意的,你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啊。”慕容洁慢慢坐下床,伸直双脚,舒展了一下。

冷钧立刻蹲了下来,帮她脱去鞋子,轻轻托起她的双脚,让她整个人躺在床上,然后自己也爬上床,躺在她旁边,上臂一伸,搂住她粗肿的腰身。

慕容洁抬头看着眼前的俊颜,白皙柔软的指尖移到浓眉上,来回抚摩着那道越来越淡的疤痕,思绪又回到两年前她刚回到古代的某天夜里。

“洁儿,朕不够以前好看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朕?”冷钧惊慌地问。

慕容洁定定地看着这道显目的伤疤,正好接着右眉角那里,一直延伸向耳朵,大约五厘米长。

听邪邪说,冷钧一看到她留下的第二封信,像疯了似的,不顾一切地出发去祁国找她,然后不小心中了祁枫的埋伏,被抓去,在天牢里关了三天三夜,每天忍受着变态狂祁枫的鞭打,眼角这一伤疤就是当时不小心被打到的。如果不是影拼死相护,恐怕他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这么好。听说影足足昏睡了两个月才醒来,武功散失了一半,不能再做暗士,不过冷钧已把他安排到兵部做事。

“洁儿…..”她的沉默让冷钧加深心中的忧虑。

看到他紧张害怕的样子,慕容洁不由朝他嫣然一笑,“傻瓜,我怎会不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就不会舍下我的家人与朋友,叫无空大师把我带回来了。”

“可是…当时你还不知道我已经破了相;还有,我身上有很多丑陋的鞭痕。”说着撩起睡衫,雄伟的身躯上,横竖着一道道鞭痕,刚结疥不久,初看起来,还真有点吓人。

但慕容洁一点都没感得可怕,因为这些伤痕代表着他对她深深的爱,包容的爱,它们时刻提醒着她曾经的任性、卤莽与逃避。

温热的双唇先是吻了一下眉角那道疤痕,然后移到光裸健硕的身躯上,沿着一道道伤疤吻下去,最后,才抬头凝视着他,认真地说:“钧,请记住我今晚说的话,无论你变成怎样,洁儿都不会嫌弃你,洁儿会对你不离不弃,永远只爱你一人!”

这句真情的话语,让冷钧感动万分,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急迫地吻住那双娇艳诱人的红唇。慕容洁也深情地回吻着他,两舌交缠,把两个相爱的灵魂紧紧靠在一起,永不分离。

“洁儿,洁儿!”直到耳边传来冷钧急促的叫喊声,慕容洁才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稍微伸长脖子,吻在眉角那道已经慢慢淡化的疤痕上。

冷钧震了一下,重新把她抱回怀里,抬起她的脸,柔情万种地说:“洁儿,经过两年多,这道伤疤终于淡化了,朕又恢复以前的俊美了!”

听他这样说,慕容洁不禁白了他一眼。哎,从来只听过女人注重外表,第一次看到有男人这么紧张自己的外貌,而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老公”。

当年他还说他破相了呢,一道不起眼的疤痕就说成破相,照他这样认为,那么世界上破相的人可多了。况且,她从来不觉得那样有什么丑,加了那个疤痕,令他整个人更显威风与强悍呢。“钧,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这么在意外貌的人哦!”她不禁脱口而出。

“一直以来,朕为自己的俊美外表深感骄傲,可是,自从碰上你后,朕的自信心便慢慢减少,因为那些窥视着你的男人,都很优秀。慕容荆相貌堂堂,高大威猛;宇轩英俊不凡,又为你付出那么多;就连邪邪,也是眉清目秀,天真乖巧。这叫朕如何不担心。”

慕容洁一听,小嘴顿时张大,斜视着他。天啊,他吃的是哪门子的干醋?她不由伸手擢了擢他健美的胸膛,娇嗔地说:“慕容荆虽然不错,但他现在已经与十三妹如胶似漆了;邪邪是你的皇弟,也就是我的小叔子!还有宇轩,他都已经留在现代了,你还担心什么?”想起自己一声不响地把宇轩丢在那里,举目无亲,慕容洁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内疚与担忧。

“洁儿,不要想他,不准你想他!”冷钧知道她在担心着宇轩,不禁醋意横飞,霸道地说。

“哎,即使想他也没用了,大家相隔两个时空,根本不可能,现在只希望他吉人天相,如无空大师所说,一切自有安排了。”慕容洁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凝视着冷钧,说:“好了,你以后不要再为这些根本不存在的假想敌吃干醋了,你后宫那么多女人,该吃醋也应该是我吧。”

“洁儿不要胡思乱想,她们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稳固朝堂而已。朕对天发誓,对她们不会存在任何想法。”说完真的举起两根手指。

慕容洁拉下他的手,轻叹一声,说:“我相信你不会对她们怎样,可是,谁也无法阻止她们对你存有异想啊。钧,真的不能把她们送出宫吗?”其实她一直知道,后宫那些女人并没真正死心,特别是最近,她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经常借故来送她补品,关心她的胎儿,其实就是企图引起冷钧的注意。

“洁儿,对不起,朕也想送她们出去,可是你也明白,她们的家人都是朝中的要臣,除去一两个还可以,但如果全部撤掉,那无疑会引起整个朝堂的动乱。”宽厚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愧疚地说:“请原谅朕的身不由己,如果可以,朕宁愿放弃皇位,与你逍遥宫外。”

对于他的无奈身份,慕容洁除了叹息与接受,别无他法,哎,谁叫自己偏偏爱上一个帝王。爱他,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即使心里多不愿意。

冷钧看她又沉默了下来,便慌张地说:“洁儿,怎么了?你还为她们不开心?要不,给朕点时间,朕试着慢慢解散她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