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洁递给他一个安慰、理解的眼神,微笑着说:“不用了,我相信你的心,我应该包容你的一切。”但她心里已经慢慢酿成一个计划。

冷钧欢喜若狂,细细的吻随即落在她的脸上,然后来到耳垂,脖颈上,再一路吻下去,双手也早已迫不及待地除去她身上的衣物,一路畅通无阻的攻城略地。

冷钧嘎然停了下来,邪恶地看着她的不解与难受,问:“洁儿最喜欢最爱的人是谁?”

“是钧!”慕容洁一边急声回答,一边继续扭动着双臀,乞求着他的继续。

“那洁儿快说,永远只属于朕!”

“洁儿的身心永远是钧一个人的!”

得到满意的答案,冷钧邪魅一笑,与她一起攀登上颠峰共舞。

呻吟混合着欢愉的泪水,与男子粗嘎的喘息交织成一曲抑扬顿挫的完美乐章,环绕着整个极富浪漫色彩的房间,久久无法消去。

第七十九章 除掉“波霸”裴妃

裴翠宫。裴静然落寞地看着镜子里面的人,绝色的容颜,吹弹可破的ji肤光滑细嫩,胸前两团高耸的柔软在衣裙的特意挤压下,更加令人想入非非;高高翘起的粉臀极富弹性,连她自己都觉得是人间尤物,更何况是男人?

可为何就是吸引不了他?为何他宁愿整天对着一个身材臃肿、毫无女人魅力的孕妇也不愿找自己?

记得刚进宫的时候,他明明对自己很着迷的,七天不间断的宠幸,当时的荣耀无人能比。可是接下来,他竟然找上那个“奇丑无比”的“慕容夕”,还连续一个月传她侍寝,那女人,相貌不够自己的娇媚,身材更是干瘪平凡,这叫自己如何服气?

足足三年,皇上都让那女人独自霸占着,不但给了她一对可爱尊贵的儿女,听说皇上私下对她惟命是从,把她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不可否认,她的才能与思想确实独特,在她的协助下,奕都皇朝达到了鼎盛时期。

虽然如此,但她也不配受到独宠,皇上是何等的身份,怎能属于她一个人。撇开俊美绝伦的外表不说,当是“皇帝”这个头衔,就注定了他应该属于众多女人。同为皇上的女人,她凭什么可以得到那样的享受与荣誉;而自己却要独守空房,日夜做着一个根本不能实现的梦?

足足三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都异常难受,脑里不断涌现着与皇上曾经欢爱的情景,每天靠着这些回忆来快wei那颗寂寞能耐的心。

那个女人,怀孕八个多月了,听说根本不能再行房事,可皇上依然每天都与她一起。男人不都是最好欢爱的吗?特别是皇上这样强悍雄伟的男人,更加应该夜夜笙歌的,那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皇上如此着迷?

后宫依旧,但已名存实亡,皇上再也没正眼看过那些嫔妃,心中只有那个女人,冷酷无情的脸只有对着那女人的时候,才会柔和下来。每当看到那双好看惑人的眼眸专注着那个女人的时候,自己又妒又恨,哎,到底怎样才能令他重新注意上自己呢?

“娘娘!”贴身丫鬟珍儿的呼喊声把裴静然从沉思中唤了回来。她无精打采地看着她,问:“什么事?”

“娘娘,您不是打算要去乾清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吗?奴婢见时辰已过,娘娘还没起身,于是提醒一下。”珍儿战战兢兢地说着。

听她一说,裴静然这才想起今天这身打扮的目的。根据推算,慕容洁目前不能行房,其他宫的女人都趁着这个机会,经常借故拜访与问候她,实则是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做为皇上的女人,他的需要大家都知道,大家都想趁着这个机会看能否一跃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自己也不例外。

对着镜子再三端详一番,裴静然露出满意的微笑,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娘娘,奴婢一早就吩咐邱姐姐炖好皇上最喜欢吃的杏仁雪梨汤,还有皇后娘娘喜欢吃的杨梅也准备好了,都放在厅里。”

“好!随本宫摆驾去乾清宫。”妖艳的脸闪现着自信与愉快,裴静然随着珍儿婀娜地走出房外,朝乾清宫走去。

乾清宫,明黄色的大床上,慕容洁伸了一个懒腰,朝旁边深吸了一下熟悉的气味,娇容涌上无比的满足。今天开始,踏进第九个月的怀孕期,根据太医吩咐,接下来两个月,都不能再行房,冷钧昨天晚上便使尽全力,整晚缠着自己,说要补足接下来三个月的寂寞与空虚。

知道他的精力旺盛,便也乖乖地配合他,不知道经过多少次高潮,她才疲惫地睡去。哎,嫁了一个强悍的老公,也不是一件好事,看她现在,腰酸背痛,全身骨头好像被拆了一样。

幸亏生下冷逸冷筱那年,曾经跟十三妹学过一点功夫,虽然无法达到十三妹那种境界,但也能强身健体,否则真的喂不饱那个强大的色龙。

房门被推开,春霞走了进来,恭敬地说:“娘娘,裴妃娘娘求见。”

“哦?”柳眉微挑,慕容洁纳闷了一下。这三年来,由于冷钧的特别意旨,那些嫔妃很少出现在乾清宫,即使平时在御花园或者其他地方碰到,她们也不敢正面对着自己,都纷纷借故逃开。

可是最近,陆续有些女人来给自己请安,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眉目顾盼生姿。经过仔细观察,才发觉她们并非真心来问候与关心自己;凭着自己的女人第六感,完全可以猜出她们的到来,是为了见冷钧!想不到三年过后,她们还是不死心,自己竟然成为她们窥视冷钧的工具,这种感觉真是讨厌。

即使心里多不愿意,但头上顶着皇后这个头衔,为了冷钧,为了自己的声誉,她还得强装笑脸去应付她们。轻叹一声,对春霞说:“给本宫更衣。”

梳洗完毕,在春霞的掺扶下,她蹒跚地来到正殿。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裴妃见她终于出现,再看到她容光焕发的样子,心里更加火大,但她都默默忍住,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佯装关心地说:“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一切安好吧,龙子快要出世了,姐姐真是好福气,逸皇子与筱公主长得乖巧可人,很快又有另外一个可爱的皇子诞生,真是令妹妹羡慕。”

听到这作做的嗓音中隐含着浓浓的酸味与妒忌,慕容洁心里冷笑一声,说:“裴妃有心了!不过,你以后还是叫本宫皇后娘娘吧,这个‘姐姐’‘妹妹’的称呼,本宫着实不习惯。”听到她叫自己姐姐,心里就是不舒服,这时刻提醒着自己与她共侍一夫呢。

但裴妃却以为她在摆架子,艳丽的脸瞬时涌上一丝愤怒,忿恨地看着眼前的人,好久才平息下来,不情愿地说:“娘娘,请原谅臣妾的一时错误,臣妾以后定会谨记娘娘教诲。”

慕容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丰胸,窄腰,精致的五官,皮肤晶莹剔透。确实有媚惑男人的本钱,特别是胸前那两只“巨无霸”,让她自叹不如。

即使自己因怀孕而变得丰满的胸部,也不够她的大。还有,现在的自己,腰身好比大水桶,脸部虽然美丽,但略显臃肿之态;很多漂亮的衣服都不能再穿,哎,谁说怀孕的女人最美丽?现在的她,什么都让人比下去了。都是冷钧那混蛋害的,以后再也不要受这种罪了。

裴妃看着慕容洁懊恼的样子,以为她在自卑,心里顿时涌上一丝得意,讥笑着说:“皇后娘娘这身衣裙真是特别哦,柔软舒适的布料,宽松的裁制正好把您整个身躯显露出来,臣妾这娇弱的细腰,还真穿不起呢。”

听出话语中的讽刺,慕容洁暗哼一下,这不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她佯装无奈地说:“是啊,本宫这副身躯确实笨拙,不过皇上就是喜欢搂着它睡,说什么他的手臂够长,够强壮,有时还嫌本宫的腰身不够粗呢。”哼,想跟我斗,多修炼几年吧,慕容洁冷笑地看着裴妃。

果然,裴妃一听,白皙的脸立刻出现一道红一道绿,暗骂着,这贱人,竟然在炫耀皇上对她的好与宠爱,但碍于她的皇后身份,只好忍声吞气,陪笑着:“皇上真是疼爱皇后娘娘您!”

见她慢慢收敛气焰,慕容洁也不打算穷追猛打,准备放她一马。正想谴她离开的时候,一身明黄色朝服的冷钧走了进来,当他看到一身盛装的裴妃突然出现在这里时,剑眉稍微皱了一下,绕过她,径直来到慕容洁身边,关切地说:“洁儿,怎么不多睡一会?”

感受到他浓浓的宠爱之意,慕容洁原本有些火恼的气息迅速消除,朝他嫣然一笑,甜甜地说:“天天睡,你想人家变猪啊!”

最喜欢看她对自己撒娇,冷钧一阵心悸,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洁儿变成猪的话,那朕也变成猪公陪你。”

“讨厌!要变你自己变去,我才不要!”慕容洁举起粉拳,轻柔地捶打在他健硕的胸膛上。

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两人,裴妃怒火中烧,怨恨地盯着冷钧,都是他的女人,为何对待完全不一样?他怎能当自己不存在?看着这碍人的画面,她轻咳出来。

听到这不识趣的打扰,冷钧俊颜冷了一下,看向扰乱声的发源处,当他看到裴妃依然杵在那里时,微怒地说:“你怎么还不走?”

柔情万种的俊颜看向自己的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冷酷与厌烦,裴妃美丽的容颜瞬时闪过一丝伤痛,她从珍儿手中接过碗,讷讷地说:“皇上,臣妾…臣妾炖了您最喜欢吃的杏仁雪梨汤,请皇上享用!”

“哦,放在那里吧,朕暂时还不饿。”他无情地回绝着,连吩咐下人接过都懒得。裴妃就那样高高举着碗,低着头。最后,他才厌烦地说:“李公公,把碗放到桌子上。”

李公公赶紧走到裴妃身边,从她手中接过那碗汤水,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心里默默叹息一声,哎,看来等下自己又有口福了。

无视裴妃惊讶受伤的表情,冷钧依然淡漠地说:“裴妃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裴妃又恼又羞,朝他恭敬一拜,“皇上,娘娘,臣妾先告退了。”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洁。阴险恶毒的眼神,令慕容洁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直到冷钧的手绕在腰边,心才慢慢温暖起来。

第八十章 皇上误中媚药

慕容洁坐在梳妆台前,白皙细嫩的脸上脂粉不施,孕味十足,秋月正在为她梳一个简单又不失高雅的发型。她一向不喜欢浓妆艳裹,特别是怀孕后,除非出席重要宴会,否则都是淡抹一下。如今孩子差不多出世了,她更加不想吸进这些胭脂水粉。

可是,她觉得舒适健康的扮相,却总被某个不知死活的人拿来做文章。

那天慕容洁的不甘示弱,还有冷钧的无视,不但没令裴妃死心,反而更加频繁地出现在乾清宫。这个礼拜,她几乎隔两三天就借故来一次,每次依旧是盛装出现。

对于她的不请自来,慕容洁甚感讨厌,更令人气愤的她每次都拿自己脂粉不施的脸来做文章,总是拐弯抹角地嘲讽自己“素面朝天”“没有女人魅力”。刚开始,慕容洁当她在狗吠,不想浪费口舌对付她,但慕容洁的忍让,使裴妃更加变本加厉。

慕容洁并非弱小之辈,岂能容忍这个疯女人骑到头上来?所以,她再也忍不住,终于向裴妃发威了。

前天上午,裴妃又准时出现,手里还拿着一盒东西,一边递给慕容洁一边嗲声说:“皇后娘娘,这是臣妾命人在京城最出名的‘容妆阁’买来的最珍贵胭脂,正好可以遮住娘娘脸上的斑点,还可以令肌肤发亮的。”

看着眼前这张艳丽的容颜隐约透露着蔑视,慕容洁即时感到一股愤怒与厌烦。因为怀孕的缘故,脸上出现了一小些淡淡的斑点,不过只要坐完月子,这些斑点都会自动消失,生冷逸、冷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状况,所以自己一直没担心过这个问题,况且冷钧都不嫌弃,哪轮到这个疯女人多管闲事?

慕容洁毫无客气地驳回去:“人呢,还是自然点好,裴妃这身行头,不觉得累吗?本宫一直没见过新屋刷墙,幸得有裴妃您这个展示品,总算让本宫见识了。”

裴妃一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看她讥笑的表情,心想她刚才说的肯定不是好话,便生气地说:“皇后娘娘您这话什么意思?明人不做暗事,请把话讲清楚。”

看着她由于生气而散落于地的点点脂粉,慕容洁又冷哼了一下,“裴妃听不懂没关系,本宫在赞叹某件事而已。不过,同为女人,裴妃不防听本宫一句,下次刷粉后,请切记不要动辄动就发怒,你看,都掉下地了,多可惜!”

裴妃终于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脸顿时气得铁青,狠狠地搁下一句话:“不要以为你是皇后,就可以这么嚣张!”然后大力踩着鞋,走出殿外,一边走路还一边抚着脸,可能是把慕容洁刚才的话听进去了吧,在担心着掉粉呢。

“哈哈哈!”看着她那滑稽样,慕容洁感到异常痛快,其实单凭出言不逊这条罪,都可以对裴妃进行处罚,但考虑到肚里怀了小宝宝,便作罢,毕竟不希望让宝宝看到有个“狠毒”的母后。

“娘娘,一切都搞好了,请随奴婢到大殿用早点。”其实早就弄好了,不过见到慕容洁一直在沉思,秋月便不敢打扰她。

“哦!”慕容洁回过神来,看着镜子里面的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在秋月的掺扶下,来到大殿。

用完早点后,在春霞的陪伴下,绕着殿前的大院散了一会步,再回到殿内的软榻上躺下,拿起一本史册看着。

突然,冷钧一脸气愤地走了进来,李公公谨慎地跟在后面。

很少见到他这样,慕容洁纳闷了一下,问:“钧,怎么了?”

愤怒的脸色慢慢消退,冷钧温柔地在她旁边蹲下,一只手覆在她高高凸起的肚子上,微笑着说:“宝宝今天可乖?”

“恩,很乖!比当年的逸儿与筱儿还体贴。怀着他,一点都不吃力。”见他尽量掩饰烦恼,慕容洁继续问:“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刚才怎么发那么大火?”

“呃,,”看到娇容布满疑惑与担忧,冷钧一阵心疼,装做若无其事地说:“某个愚昧的大臣惹朕生气而已,现在没事了。”

慕容洁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见他不肯说出真正原因,便也没多加追问,只是微笑地说:“有些人总是死脑筋,如果事情不是很严重,你也不必为那样的笨蛋生气,不值得。”

“恩!”冷钧又朝她一笑,“朕先去御书房批改奏折,洁儿想进去陪朕一起呢,还是在这里休息?”

“产期将至,应该多呼吸新鲜空气,今天不跟你去书房了,我就在这里躺一会。”

“也好。朕尽快把政务处理完,然后陪你一起午膳。”接着朝秋月春霞严肃地说:“你们两个,好好伺候娘娘!”

“奴婢遵命!”秋月春霞赶紧对他一拜,大声应着。

再次叮嘱慕容洁小心注意后,冷钧才起身,往书房走去。直到那抹明黄色的影子消失在转角处,慕容洁才调回头,唤着门口的李公公:“李公公!”

“奴才在!”李公公赶紧走到她面前,恭敬地朝她一拜。

“今天早朝上,皇上因何发怒?”

“这…”李公公胆怯地看着她,脸带犹豫。

“皇上不想说,难道你也要蒙骗本宫?”慕容洁不禁提高声音。

“娘娘,其实是这样的。裴丞相刚才向皇上起奏说皇上的子嗣太少,娘娘您目前正怀着龙种,无法专心服侍皇上,他觉得皇上应该安排其他嫔妃侍侯。接着其他官员也纷纷赞同。但皇上心里只有娘娘您一人,怎会听取他们的建议,便拒绝了他们。那些大臣不肯放弃,皇上见他们竟然如此执着,于是大发雷霆,匆匆结束早朝。”

噢,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冷钧刚才不想告诉自己。不难想象,那些附和的朝臣应该是裴丞相的心腹或者好友,应该大都是后宫嫔妃的家人。表面上说为冷钧好,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们的女儿或者妹妹趁机受宠。哎,真是难为冷钧了。看来自己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己不犯人,但不代表人不犯己。要先下手为强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转着,三年前,慕容强下台后,丞相之位只有裴怀一人独掌。惟恐以后再出现慕容强那样权高势重的丞相,冷钧打算撤掉丞相一职,然后自己兼极,政务由六部直接处理。可惜裴怀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野心,但做事还算谨慎,因此一直找不到借口罢免他。

想起裴妃这段日子的反常与急切,慕容洁计上心头,她在秋月春霞耳边吩咐一番,然后继续躺回软榻上,闭目暇寐着。

第二天,秋月春霞站在院子里,一边晒着簸箕上的草药,一边交谈着。当她们瞥见不远处大榕树后那半截绿色衣角时,相互打了一个眼色,春霞便提高声音说:“你要认真一点,娘娘交代过,这药暂时用不上,要晒干包起来。”

“恩!”秋月会意地点了点头,“春霞,这药真的很灵吗?”

“应该吧,皇上那么疼爱咱们娘娘,全靠它呢,听说这媚药是娘娘从她家乡带过来的,其他地方都没有呢。”

“怪不得娘娘这么紧张,一再叮嘱咱们要好好看着。”

“恩,娘娘平时那么疼我们,她受宠,我们自然也会跟着享福,所以我们一定要为娘娘效命。”

看到那抹绿色人影悄悄离开,秋月春霞相视而笑,然后端起簸箕,回到大殿。斜靠在大椅上的慕容洁见她们满脸春风,惊喜地问:“事情已经办好?”

春霞微笑地点了点头,高兴地说:“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果然不出娘娘所料,裴妃真的派人监视咱们乾清宫,根据奴婢刚才所见,那个人应该是裴妃的贴身丫鬟珍儿。”

“好!做得好!”这几天,她一直发觉有人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着,凭着惊人的眼力,看出那人是裴妃身边的丫鬟珍儿。

由于冷钧对自己的深情宠爱,令裴妃又气又妒,她总觉得自己有什么迷惑人心的法术,于是派了珍儿来偷窥,想打探这个秘密。想到冷钧的烦恼,自己便将计就计,把她引出来,到时不但能借机除去她,也能帮助冷钧除出裴怀。

裴翠宫。裴妃听着珍儿的报告,惊喜交加,激动地问:“你确定听到的都属实?皇后真的靠那种媚药来迷惑皇上?”

“回娘娘,是的,她们的对话,奴婢听得一清二楚。”

裴妃静静沉思着,早就觉得奇怪,当凭她那样子怎么够自己斗,原来是靠这个东西。突然,她脑中闪过冷钧欲火焚身地向她索求着,心里不由颤动了一下,然后俯首在珍儿耳边低语几句。

珍儿听后,呆呆地看了她一下,慌忙地点头:“娘娘请放心,奴婢一定帮您取到它。”

第二天。珍儿依然躲在大榕树后面,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角落处的春霞,犹豫不决。由于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独宠,春霞与秋月她们也跟着光荣起来,宫女们经常围在一起,羡慕她们两个跟了一个好主子,不但不会挨骂,还赏赐多多。如果裴妃娘娘也能受到皇上宠爱,自己肯定也会得到好处的,想到这里,珍儿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大榕树,来到春霞身后,亲切地叫了一句:“春霞姐姐!”

正在拨弄着药物的春霞一听,心里一丝暗喜,转头看着她,说:“原来是珍儿啊,你怎么来来这里了?”

“呃,,我家娘娘派我来给皇上送甜汤。”珍儿看着她,继续说,“对了,春霞姐姐,我刚才从大殿出来的时候,看到皇后娘娘好像在找您呢。”

“真的?噢,对了,我刚才吩咐厨房炖了娘娘最喜欢吃的木瓜,娘娘肯定想问我炖好了没有。可是,现在太阳这么好,这些药物今天之内要晒好包起来的,怎么办呢?”春霞佯装慌张,低声呢喃着,但那声音足以让珍儿听到。

“春霞姐姐,不如让我帮您看着,您赶紧去吧,万一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您怎么担当得起?”

“这…”春霞继续担心地看着簸箕中的东西。

“春霞姐姐请放心,我一定会帮您看好这里的。”

“那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恩,好的!”珍儿微笑地点了点头,看到春霞走进大殿后,谨慎地朝周围看了一下,接着拿出手帕,从簸箕里拿起一些药物放在上面,包好,揣在怀里。再次环顾一下四周,神情自若地拨弄着簸箕里的草药。

裴翠宫。裴妃激动地从珍儿手中接过手帕,打开一看,里面包的是自己从没见过的草药,难道慕容洁那臭女人就是靠这个迷惑皇上的?艳丽妖媚的脸涌上一丝期待与欢喜,拿了一只金镯子递给珍儿,赞许地说:“这次做得非常好,给你的!”

珍儿接过闪闪发光的金镯子,感激地跪下来:“谢谢娘娘赏赐!”

“不用客气,只要本宫这次成功了,以后有你好处的!”接着又在她耳边交代一番。

乾清宫。冷钧,慕容洁,冷逸,冷筱,一家四口,正在有滋有味地享用着晚膳。

诺大的饭桌上,只有八菜一汤,没有山珍海味,只是一些普通膳食。其实根据奕都皇朝现在的盛况,他们随时可以用鱼翅来漱口,用燕窝来洗澡,但慕容洁却吩咐御膳房只做一些简单的饭菜,理由是膳食要经常换,不能吃太多珍品,应该偶尔吃些普通菜肴,这样身体才健康。

夹了一块红烧鱼放到冷逸碗里,慕容洁宠溺地说:“逸儿多吃点,鱼的营养价值很高的。”

冷逸朝她甜甜一笑,娇声说:“谢谢母后!”说完对身边的冷筱得意地看了一下。冷筱的小脸立刻黯淡下来。

慕容洁见状,轻笑一声,夹起一块白豆腐放在她碗中,疼爱地说:“筱儿,乖,吃块滑嫩的豆腐,这可是美容珍品哦。”

黯淡的小脸瞬时变得光亮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也不甘示弱地看向冷逸。冷逸不在意地抿抿嘴。

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冷钧低笑出声,如果说每天最快乐的是什么时候,那便是此时了,有心爱的女人与可爱的儿女陪伴,真是人生最大欣慰与快乐。

突然,一个胆怯仓促的嗓音打破这温馨的画面。

“皇上,裴翠宫的宫女珍儿求见,说裴妃娘娘身子突然不舒服,希望皇上能过去看看。”李公公惶恐地说着。

冷钧一听,剑眉皱了一下,说:“没见到朕正在用膳吗?什么事等用完膳再说。”

李公公惊慌地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时,慕容洁猛然叫住他,然后看着冷钧说:“钧,说不定裴妃病情真的很严重呢,反正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去看看吧。”

“她能有什么事,身子不舒服传太医不就行了,干吗告诉朕,朕又不是太医。”

看,这就是区别,平时只要自己稍微打一个喷嗤,他都紧张得不得了。可现在听到裴妃发病,他都满不在乎,慕容洁不禁暗替裴妃感到一丝难过。

慕容洁依然劝着他:“话不是这样说,如果是别人,当然无所谓,但怎么说她也是裴丞相的女儿,你…还是去看看,再回来。”

“这…”冷钧犹豫了一下。这几天,裴怀都在早朝上表现不满,该死的裴妃偏偏这个时候有病,如果自己不去,裴怀明天肯定闹得更加剧烈。也罢,看看就回来。于是对慕容洁抱歉地说:“洁儿,对不起,朕马上就回来。”说完踏出膳厅,朝外面走去。

慕容洁立刻把秋月叫到身边,对她低语几句,秋月点头领会,然后也走出膳厅。

哄冷逸、冷筱入睡后,慕容洁回到殿里,躺在凤椅上。春霞站在她身边,担忧地说:“娘娘,真的要那样做吗?皇上他会不会…”

“放心,本宫相信皇上!”慕容洁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其实,刚才珍儿一来,她就知道裴妃并不真是患病,如果没猜错,她肯定是迫不及待地想实行“媚诱行动”了。如果是往常,冷钧既然开口拒绝,自己肯定也懒得理会,但今天,如果冷钧不去的话,自己的计划也就无法实行,这也是刚才为何一直劝说他去的缘故。

其实这次计划,不仅要除去裴妃与裴怀,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就是想测试一下冷钧对她的爱到底有多坚定。说她阴险也罢,谁叫冷钧这么优秀、这么完美。下定决心抛下二十一世纪的一切,来这里跟随他,她绝对无法承受他的变心。

表面上看似很镇静,其实她心里也在冒汗,暗暗呐喊着:“钧,千万不要辜负我!希望你情比金坚,爱硬如磐石。

裴翠宫。裴妃躺在床上,眼光不停地看向门口,算算时间,他应该差不多到了吧。

忽然,房门被推开,冷钧冷酷地走了进来,一边靠近大床,一边说:“裴妃,你没事吧?”俊颜一派自若,一点也感觉不出担心。

看着他满脸淡漠的样子,裴妃强忍住心底那股悲痛,佯装虚弱地说:“皇上,臣妾没事,可能是昨天夜里,感染了风寒。臣妾忆起以前曾经生病的时候,皇上陪伴在臣妾身边,所以今天想重温一下那种感觉,便斗胆吩咐珍儿把皇上请来,望皇上恕罪。”

听她说并没什么大碍,冷钧更加平静下来,说:“那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明天还没好的话,朕派赵太医过来给你看看。朕有事先走了。”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皇上!”裴妃突然从床上跌下来,爬到他身边,拽住他的脚,凄切地说:“请皇上多陪臣妾一会,好吗?皇上!”

看着这张梨花带泪的脸,冷钧又想起另外一张固执的老脸,于是停止脚步,说:“你先起来吧。”

裴妃欢喜,辛苦地站起身,缓缓来到桌子边,端起那碗东西,递给冷钧,说:“皇上,这是臣妾命人煎的补药,听说皇上最近为政务烦恼,希望这碗药汤能帮助皇上舒解一下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