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阿妹跟她的时候,手上一手的口子冻疮,她就给她买了瓶膏药,如今她擦好了,她擦了几日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夫人你的皮肤太娇嫩了。”阿妹跟秦兮住在一起自然见过她脸上不涂东西的模样,见到她擦掉那些东西后露出来的脸,阿妹就晓得她为什么要涂东西了,这么一张脸走在外面,怕是能引来许多不怀好意的人。

秦兮忍着痒意,刚成为鸢尾的时候,负责的是打扫的活,也没见手烂的有多厉害,如今这个样子只是被宋子北那些补汤软卧惯坏了。

想到她刚刚到寺庙睡不惯没铺软垫的床,吃着菜饭觉得卡喉咙,秦兮皱了皱眉。

“别惯着它,过些日子估摸着就能消了。”

关于找人的事,秦兮想的没错,因为发现的晚,宋子北的确想着她是已经出了城,派了许多人在周边的城镇寻找,期间还被宋大爷使绊子拦了几次。

宋子北一气就把宋大爷在外面梳拢的粉头送到了福熙园,说好事成双,既然那粉头伺候过宋大爷一阵子,干脆一起纳了。

估计是因为宋大爷风流韵事不止那么一件,所以就熄了火,不再去管宋子北。

而宋子北找了一阵子,寻不到一点痕迹,听到府里有人谣传秦兮是被人掳走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卖到了不干净的地方,发了一顿火气,想起她那张招人惦记的脸,接连几宿没有睡好。

可就是连城内一起搜索,过了年宋子北还是没找到关于秦兮的一点痕迹,就这么一路到了三月。

宋子北原本是定了三月中旬带秦兮去江苏,见到了日子,人却不见了,这个走始终没走成。

估计是老天爷怕耽搁了宋四爷赚钱,三月中旬刚过,宋子北的搜查终于有了些结果。

庐州城内的烟花地和人牙子那儿他都派人查了几遍,除此之外,城内适合女子居住的地方,他也派人排查了几遍。

只要有心有精力,大海也不是捞不到针。

秦兮隐藏的再好,住在人多的地方,人多口杂的,她总会有些露馅的地方,点点滴滴汇聚在一起,就化为摆在宋子北书桌上的佛经。

宋子北翻开书页,触到一页的字,眸子便冰冷的没有了温度。

他一笔一划教出来的学生,秦兮的字他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清楚的不得了。

宋子北捏着拳头把佛经一页一页的看完,纸上抄写的是《地藏经》,最静心的佛经,等到宋子北看完时,边角已经被他捏卷了。

可见书本并没有发挥它应有的功效。

翻完最后一页,宋子北撕碎了书,眉眼都带着煞气:“她人呢?”

见宋子北的模样,调查的人半确定了这个抄书的就是失踪的鸢尾,但还是保险地回道:“回爷,抄书的妇人住在普陀寺山脚下,带着一个脸上有红斑的丫鬟,自称是寡妇,夫家姓秦…”

宋子北倏然站起,不等他说完:“带我过去。”

他倒要看看,他还没死着呢,她到底当的是哪门子的寡妇。

确定了秦兮没死也没被卖进腌臜地方,宋子北虽然脸上满是煞气,但神态放松了不少,带着几分懒意的靠在蓝底白牡丹宫锦靠枕,听着手下的人在车外汇报这些日子秦兮的情况。

“还用得了丫鬟,看来她倒是知道不亏待自己。”宋子北讽了一句,亏他一直往那些腌臜地方找她,她倒是知道拿着他的银钱过的潇洒。

车外的人顿了顿,觉得还是要照实的把秦兮的情况说出来。

“小的看姑娘的情况不算是好,吃食都是由抄书赚的钱买的,跟普通小民吃的无异,而且脸色蜡黄,因为抄书手上还长了不少冻疮…因为按爷的说法,姑娘应该是带了许多银子出走的,所以小的们才迟迟不敢判断那夫人就是姑娘。”

那人报完了就见车内彻底安静了下来,虽然看不见车内的情形,但直觉告诉他,现在他开口说不定会撞到枪口被宋子北一脚踢下马车,一时间只剩下了马匹哒哒前进的声音。

比起花他的银子,听到秦兮自食其力,宋子北眼中的风暴更甚,还没到地方宋子北就叫了停车:“回去。”

“那姑娘…”

“当她死了。”

小厮哑了声音,想起宋子北那次说不找秦兮,然后没多久像是发狂一样的找人,悄声吩咐车夫把车赶慢一些。

不过就是回转到了宋府门口,宋子北也没有喊停。

回到了宋府,宋子北叫停了所有找秦兮的下人,吩咐院中的下人开始收拾行礼。

耽搁了那么久他也该去江苏了。

至于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既然她那么不想在他身边,那么希望跟他划清界限,他何必再费心神,养一只永远养不熟的野猫。

第64章

遇上了秦兮, 宋老板记性就差了起来, 常常记不住自己上一句说了什么,下一刻做的事是不是又跟上一句话自相矛盾。

对出尔反尔这回事运用的愈加娴熟。

马车半路回转没见到秦兮人, 当夜便在床上辗转反侧, 要是有人进门一定会被屋里的煞气吓到, 宋子北一双凤眼没有阖上的意思, 仿佛在空气中看到了秦兮的形状,那眼神凶狠的就像是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吞入腹中。

那女人总有办法让他变成一场笑话,想起他这些日子的担心,宋子北就觉得胸口一股爆烈的火焰熊熊燃烧。

第二天醒来宋子北眼下挂着淡淡的青影,气场阴沉, 感觉到主子心情不好瑾落院的下人连抬头都不敢,谁还敢去好奇宋子北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整夜睡不着觉。

天一亮,宋子北看着满屋子不搭调的东西就心烦,把莹彩唤进了屋:“把她做的那些东西通通拿出去扔了。”

宋子北说完没有离开屋内, 而是坐在椅子上,等着莹彩把屋里秦兮的存在全部都抹去。

莹彩迟疑了片刻,触到主子阴沉的神情, 咽了一口口水,连确认那个“她”是谁的胆子都没有。

秦兮开始讨好宋子北之后, 女红基本上都是为宋子北所做,因为被宋子北嫌弃了几次手艺,她便不在做大件的衣裳,而是开始琢磨靠枕, 杯垫…宋子北的屋子放眼望去,几乎处处都有秦兮女红的痕迹。

莹彩叫了两个小丫头拿着竹篮子进门,先是打开衣柜,把衣裳鞋袜清了出来,接着就是到书桌前,清一些小物件。

“架子上桌边的三支笔也是她做的。”宋子北眯了眯眼,看到那几只笔就不禁想起它们曾经的用处。

之前秦兮被宋子北逼着每日写字,字写的多了自然毁笔,有一次她就把宋子北的一只玉石制的笔写到开叉,光想就知道那只笔价值不菲,不好意思告诉宋子北,便埋着头偷偷的想把笔恢复原状。

宋子北见她低着头悉悉索索的,凑近一看,见她被发现了一副手足无措,好学生做错事不安的模样,觉得有意思小小“惩罚”了她一下,餍足了后一时兴起就带着她去做了几支笔。

后来东西做成送到屋里,他见她捧着匣子高兴的模样,在书桌前不等她开始试笔,搂着她的腰把人压在桌上,打算用这些细长的杆子试试别的地方。

细软的毫毛让女人全身发红颤栗,女人的欲.望很浅只是几根细长的杆子,比不上他物件的一半,就让她情动泄了满桌子的汁液。

平时心急的宋子北那个时候格外的有耐心,用毛笔沾了水迹,在秦兮身上写下一首首艳词,若是她不能照着念出来,他们就无限延长玩乐的时间。

秦兮迷糊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自然猜不出来,之后不止腰被放在冰硬的桌子上撞的生疼,连膝盖都有了淤青。

后面秦兮便不愿意用那几支笔,他却固执的把那几支笔挂在笔架上。

“爷…”莹彩战战兢兢地移到宋子北的面前,思绪被打断,宋子北扫了她一眼。

“收拾好了?”

“不是,爷身后的靠枕好像也是鸢尾姑娘制的。”

宋子北黑着脸挥袖起身,等到他从外间再回来,屋内彻底已经换了一个模样,虽然莹彩补上了一些东西,但有些东西还是缺着。

他记忆力不错,所以连少了什么东西,脑子里都隐隐有着画面。

宋子北巡视了一圈,处处翻找,就像是一个正在工作的犬类,要查出这屋里还有没有秦兮留下的痕迹。

莹彩收拾的很干净,宋子北没找到遗留下的东西,心中冒出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手指在放着物件的柜子里拨动,大约是老天察觉到了亲儿子不虞的情绪,宋子北手指勾到一条青色绳,扯出了一个绣了桂花的荷包。

天青色的底,上面绣着几株淡白色桂花,应该是熏过香,拿到鼻下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宋子北的思绪才从羊毫笔上抽离没多久,又跌入了甜腻的桂花香味中。

秦兮有一阵子身上的桂花香味很浓,他格外爱闻,平日便喜欢凑到她的颈边细嗅,触到细腻的肌肤,唇瓣便会自然而然的贴上去,用舌尖去品尝她的味道。

这举动让秦兮误会他喜欢桂花香味,给他熏了许多桂花味道,连荷包都给他做了一个桂花样式的。

不过她不晓得,他喜欢的桂花香味是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甜腻、温热,那是一种独有的,属于她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宋子北半眯着眼,指尖触了触唇瓣,她情动时那种气味最浓。

船上那次他有三分醉意,不解她为何那么排斥用嘴,自然而然就替她含住,碰触上那处他便觉得自己过了,但见了她的抗拒羞涩的模样,他又异常的兴奋。

不止不觉得丝毫的恶心,反而觉得她身体的每一处都甜丝丝的迷人,舌尖唇齿认真仔细的探索她甜蜜的源头。

想着宋子北的眼神暗了暗,布满了某种未知的情绪,她离开他打算如何?觉得讨好她得不到她想要的,所以打算去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宋子北紧紧捏着椅把,因为种种设想,差点就要把整块木头捏断。

意难平的宋老板片刻后坐上了前往普陀寺的马车,浑然不记在昨日在这辆马车上他说过的“只当她死了”。

主子当作什么事没有发生过,当下人的自然不敢多言,就当是主子一时兴起打算去扫墓了。

要是心情恰好,说不定还会刨坟,把人挖出来,拎回去继续过日子。

抄了几个月佛经,程书杰动了心思让秦兮抄梵文经书的心思,第一是梵文会比正经字的要多赚些银子,第二是秦兮不会梵文,而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思,想借机多亲近她。

能多赚银子是好事,再者秦兮还想离开庐州,多会一样技能也好。

想着秦兮就没拒绝,不过自然不可能让程书杰单独教她。

经过了宋子北,她虽然不至于对所有男人都心灰意冷,但绝对不会再在这个时代找任何男人,跟任何男人结伴过日子。

瓜田李下,秦兮干脆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让想学的人都凑份子来学,学会了以后抄写经书,也多一份收入。

开始倒有不少人跟着程书杰来学,但她们不像是秦兮一样有基础,学一阵子就觉得浪费笔墨,最后院子里支着的桌子就剩了秦兮和程书杰在用。

对此,程书杰十分满意。

起初他嫌弃过秦兮嫁过人,但这一缺点终究是抵不过她带给他的吸引力,让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就舍不得移开。

程娟儿觉得秦兮配不上自家哥哥,但耐不住哥哥喜欢,加上她隐约察觉秦兮似乎有不少的银钱,就开始撮合他们。

这院子里的人可能除了秦兮主仆,所有人都知道了程秀才的那点心思。所以两人在院子的时候,个个都有成人之美的紧闭门窗,让他们放心大胆的说话。

“补身体还是有用的,昨日喝了鸡汤,我瞧你脸上的粗黄都没有平日那么深了。”教完了秦兮一句梵文,程书杰看着她突然道。

秦兮摸了摸脸,估计自己是在外面待久了,脸上涂的颜料淡了一些。

“是吗?我没足月我娘就生了我,这蜡黄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以前偶尔也会淡一些,但过几日又恢复成了原状。”

“仔细治一定能治好的。”程书杰打量着秦兮的五官,肤色差强人意,她就比一般的姑娘漂亮,要是拥有一身白嫩细腻的肌肤,那该美成什么样子。

秦兮笑了笑,一脸的无谓:“估计得碰上神医才能治好吧。”

长安看着宋子北的拳头越捏越紧,紧张的往后缩了缩。

他真的不明白自个主子既然已经确定了那个秦氏是逃跑的鸢尾,直接派人把她捉出来就是了,可他偏偏不捉人,而是在一旁偷窥。

偷窥就偷窥,可他一边看却在生闷气,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这样糟践自己。

宋子北看着秦兮寻了一个借口跟那瘦弱书生告别,拿着东西回了屋子,等到门彻底关上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收回了视线。

见主子没有逮人的打算,而是转身就走,长安在身后忐忑地道:“四爷,要不然小的叫人带姑娘回府。”

宋子北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带她回府作甚?”

“那…”长安咽了一口口水,“就不管姑娘了吗?”

“死了的人,随她如何。”

大约宋子北心中装怒气的容器还有一些缝隙,没有彻底爆开,所以看了半天,除了开始想立刻把那个没良心的狠狠逮着惩罚一顿,后面便忍了下来。

他倒想仔细看看这女人离开了他到底是想过怎么样子的日子。

第65章

宋子北打算去江苏常驻, 对此最不乐意的就是宋老夫人, 闹了几场,见儿子执意要走, 还去劝宋大爷帮宋子北找秦兮,虽然讨厌那丫头, 但只要能把自个儿子留下, 再讨厌她都能忍住。

可宋子北决定的事向来都不容改变,几个回合后宋老夫人艰难的接受了儿子会去江苏几个月, 不过她见他收拾了行李迟迟没走, 还以为他是想通了,就准备了不少闺秀的画像, 想靠成亲把他留下。

宋子北对此没什么所谓,只是打开了那些画像,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一脸蜡黄带着笑意的脸,刺眼的想拿了水把脑海里那张脸擦得干干净净。

看谁都是一脸蜡黄的女人, 宋子北怎么可能有兴致,所以没看几幅,宋子北就道:“我留下是为了再陪陪娘和爹, 这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听到儿子舍不得她, 宋老夫人一脸感动,高兴的给府里的下人涨了月钱。

她要是晓得她儿子现在学会了张口就是谎, 没走不是舍不得她,而是为了某个没良心的女人在延缓行程,估计气都要气得少活几年。

说了要知道秦兮离开他之后过的是什么日子, 秦兮每日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如流水般汇集到了宋子北这儿。

听到秦兮过着连宋府丫头都不如的生活,却每日乐呵呵的,在加上亲眼见过之后,宋子北终于察觉到了一件事。

他一直都想错了,他晓得秦兮是为了宋英杰所以对他投怀送抱,却没考虑过秦兮的投怀送抱是不是只为了逃脱宋英杰。

因为他每次送给她财帛,她都会喜笑颜开,再加上他先入为主的想法,一直觉得她跟其他想上位的丫头没什么不同,爬上主子的床就是为了荣华富贵。

但既然她现在能把苦日子过的如此开心,唯一证明的就是,她并没有多喜欢钱财,她从一开始就想逃出宋府。

不是因为小产伤心,不是因为宋府的人咄咄逼人,也不是因为他没空去看她让她失落难过,而是从一开始她就把他看作了跳板,用了躲开宋英杰,用来收敛钱财,来达到她想逃出府的目的。

怪不得当初他给她销奴籍的时候她会高兴的那么厉害,哭的止都止不住,原来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离开宋府,而不是好好伺候他,得到他的欢心,以后能当个姨娘生下一儿半女。

这么说能出府居住还称了她的心意,他每日去看她被她歪缠,也不是她想念他,而是想让宋府的人生气,让他少有出府的机会。

发现了秦兮只把他当作跳板,以前的蛛丝马迹全都浮现在了宋子北的心头。

宋子北越想脸上就越冷凝,让人怀疑碰他一下,他身上是不是就会稀稀唰唰的掉冰渣子。

他一直以为那女人只是喜欢算计,用撒娇的方式让自己的小计谋得逞,就算是真心不够,但至少是把他当作她男人来敬爱的,谁晓得从头到尾他在她心里估计连恩客都算不上。

估计就是个跟宋英杰没什么两样的存在,拼命的做那些违心事,只是为了逃离他身边。

这次椅把没有逃过一劫,只听咔嚓一声,宋子北垂眸就见椅子被他生生捏下来一块木料。

随手把木头扔在了地上,宋子北牙龈发痒,他凭什么要忍着怒气,他此刻明明最想捏的是某个女人,凭什么放她一马,而是自己憋着生气。

他宋子北又不是生了佛陀的慈眉善目,脾气好到可以任那女人玩弄欺骗。

宋子北准备出府,半路遇到宋老夫人来叫人,才想起他昨日答应了陪宋老夫人去普陀寺还愿。

他原本还想着陪宋老夫人过去,然后跟秦兮来一场偶遇,看她是个什么反应,现在想起来偶遇有什么意思,他就要直接出现在她的面前,拿着鞭子去围堵她,看她会不会吓得慌不择路去撞墙。

那样的女人就是抓着撞十次墙,都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愤。

虽然儿子不想在谈婚事,但宋老夫人却不愿意放弃儿子能留下来的机会。

这次普陀寺之行她约好了一户她之前相看好的人家,想让宋子北跟那家姑娘见见面,看能不能投了眼缘。

宋子北不会扫亲娘的面子,只是发现那家姑娘眼尾上翘,隐隐有些桃花眼的意思,联想到了某个爱拿那双雾气迷蒙的眸子看他的女人,周围冰冻三尺,阴沉的神情让那姑娘不想上香,想跑回家了。

把宋老夫人她们送到寺庙里,宋子北小陪了一会,想起山脚下的秦兮说不定在乐滋滋的咧嘴笑,就忍不住心烦意乱,跟宋老夫人说了出去逛逛,人就没了影。

见宋子北走了,那家姑娘松了一口气,那么吓人的男人,也不知道以后会娶什么样的女人,估计得是个母夜叉才能制的住他。

宋子北直奔山脚,打算像是对待椅子一般让秦兮晓得玩弄他的下场,但可惜到了地方却没找到人。

程娟儿小心翼翼地瞄了瞄贵人:“不知道这位爷找兮姐有何事?”

宋子北扫了她一眼,长安识趣上前,把秦兮的去哪问了出来,得知她是跟那个穷酸秀才去了寺庙,又牙龈发痒的再次上了山。

这次老天没再耍宋子北,上了山没怎么找他就发现了那个过得逍遥自在的女人。

逃了那么多个月,秦兮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平日都是让阿妹出门买东西,她基本上就是在院子附近活动。

今天会上山是因为程书杰说抄写梵文经书,要寺庙拜过佛,领了香,才算是心诚。

秦兮怕是这边什么规矩,想着都过了那么就只是到上山上香应该不会那么巧遇到什么事,就答应了山上,不过因为隐约察觉了程书杰的心思,顺便把阿妹也带上了。

程书杰本来是想借机跟秦兮表明心意,但秦兮带上了阿妹,一路上跟阿妹粘着走路,不由得有些气馁。

“兮娘,我有话想与你说。”眼见再不说就没有了机会,程书杰叫停了秦兮,“能否让阿妹暂避。”

秦兮不是很习惯兮娘这个称呼,原本院里的人都叫她秦嫂,后面程娟儿说她年纪还轻,那么叫不好,就问她做姑娘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