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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只是不敢肯定。毕竟任谁身边出现一个武功高强却不知道来历的人,都会去查。”他瞥了眼我的手脚,“看到你手脚上的伤痕时就有了五分肯定,今日你亲口承认,也算是我没查错。”

我没回答他,毕竟有些事,有心人要查,是无法隐瞒的。

“你现在还想和我说,你只是筋脉受损,修养两三个月就能好吗?”他突然一句,又噎住我了,“当年你被废筋脉,足足在床上待了两年才能下地,而你完全恢复自如也不过是这三两个月发生的事,如今筋脉再断,很可能一生再不能起来,值得吗?”

“半废换两命,这个答案还需要说吗?更何况,我未必会在床上躺一辈子,当年我能起来,今后,我也能。”

“好!”他点了点头,“如果需要什么药,只要你开口,再难我也给你寻来,终沈寒莳一生,都要给你找到。”

我的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人肉药引,就是你沈寒莳。

我望天翻着白眼,就是不敢说,怕人误会我乘人之危。

当初我靠着汲取蜚零身上的纯气慢慢地恢复,可手脚筋脉的伤始终未曾好彻底,真正让我不再受伤病困扰,是自那次与他无意的**啊。

但是我能说吗,我敢说吗?

我现在说出口,他要是觉得我趁机占便宜,一怒之下直接把我掀到悬崖下面去怎么办?

“什么、什么都不用,只要你……呃、只要我躺着躺着,就好了。”他直勾勾瞪着我的眼神,差点让我把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了。

“真的?”

我努力地想点头,奈何僵硬的身体,我只能眨巴眼睛,表示我的真诚,“真的。”

“当初你‘百草堂’的男人,就是这么让你躺着躺着,就好了?”他冷哼了声,“我记得怎么是他每日给你泡药浴,然后以身为药,与你相拥,以气相渡,助你行功才渐渐好的?”

我去,他怎么连这个都查到了?

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斜了我一眼,“这个不是我查的,是我在‘百草堂’你那些大嘴巴的公子说的,他们以为我醉死了,说什么你换新宠了,昔日只和蜚零颠鸾倒凤,转眼间就换了我。”

此刻我的手若是能动,我一定捂着脸,咒骂那群人一万遍,此刻我若是人能动,我一定赶回“百草堂”,让他们每人接一百个客人,看他们还有时间闲话长短不。

“我和蜚零从未有过颠鸾倒凤。”我不是在澄清,而是事实,外带几句调笑,“不是我不肯,是人家看不上我,嫌弃我。”

“你的气息很古怪,不是普通人的真气,倒是和我的内息很像,你曾说过这是纯气,那么说那个男人也是身负纯气的人?也正是因为这纯气,才治了你的伤?”

听到这,忽然有些心酸,我甚至弄不清这种武功的来历,学的也不过是几句口诀,当初为了站起来的孤注一掷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我还没能等到再次见到蜚零,还没能做到他想要达到的高度,就再度成了废物。

“那也就是说,只要用同样的方法,我也能让你恢复。”他慢慢地爬了过来,那眼神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你要干嘛?”

“你和他什么都没有,都能有所恢复,那有什么呢?”他的手逐渐摸上了我的衣带,“则会更快是不是,也就是说当初真正让你恢复的,是我?”

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三两句话就无限接近事实。

“喂!”我看着自己的衣带被他扯落,难得地“贞烈”了起来,“你不能趁我不能动碰我!!!”

他手扬起,我衣衫大开,“你当初不也是趁我醉吗,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我仰望头顶苍天,“将军强要皇帝,还有没有天理拉?”

白云悠悠,山风阵阵,回答我的只有沈寒莳的声音,“闭嘴!”

☆、强制疗伤

强制疗伤

“沈寒莳……”我依然在努力着说服他,“沈、沈将军,这个,这个……”

他不耐地从和我衣衫的纠缠中抬起头,“你吵死了!”

沈寒莳一只手不能动,只靠着另外一只手跟我的衣带纠缠,衣带被他越扯越紧,我的腰都快被他勒断了。

还好,这东西缠住的是腰,不是脖子。

我只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是没感觉啊,他再折腾下去,我没死在伤势上也死在他手上了。

“扯、反了、方向。”为了不让自己死的这么丢脸,我只能无奈地开口,教导他怎么脱我的衣服。

他停了停手,开始往相反的方向拽我的衣带,我总算感觉到一丝轻松,喘上了新鲜的空气。

衣带开了,可是他又和我的衣领纠缠上了,手指笨拙的解着盘扣,却怎么也解不开,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耐,那手中的力道也渐渐变强。

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刻我赶忙开口,“不准撕,撕裂了我还怎么见人,难道等援兵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我光着身体的样子吗?”

那凝聚着强势力量的手松了松,继续固执地和我衣领的扣子做斗争。

“沈寒莳,其实真的不需要。”他的手指摩擦着我的颈,我继续游说。

他冷着嗓音,“为什么?”

为什么?我能说就是不喜欢吗?一个男人臭着脸,这不等于就是吃了我的便宜还嫌弃我难吃么?

我知道他是在报答我在他围困时的救命之恩,但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报答。

我胡乱找着借口,“我好脏!”

他冷抽了下嘴角,“我是给你疗伤,不是跟你洞房花烛夜亲亲我我缠绵,我都不嫌弃你脏了,你啰嗦什么?”

可是我嫌弃啊,两个沾满泥土灰尘血迹的人,那味道真的太可怕了,何况彼此脸上还沾着血迹没擦干净,他对着这样的我要是能硬得起来,我都要说他对我是真爱了。

“那个……”我继续努力找着借口,“治我这个伤,要以唇渡气,打开全身穴道,也就是说、你、你、你要舔我全身,现在满身又是灰又是血,你也舔不下去是吧,所以、所以等我们稍微安全点,找个地方洗洗干净,再、再这个也不迟。”

生怕他不信,我堆起满脸的真挚,朝着他不断眨巴眼睛。

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还没来得及庆幸,他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洞内的方向走了两步。

才仅仅两步,他又软软地坐了下来,喘着气。

说脱力,他鏖战一天一夜,身上又是伤又是毒,即便我紧急救治,余毒绝不会这么快就消退,他身上的伤势定不会比我轻,现在这样全靠着他倔强的性格强撑着而已。

就这样还要和我**疗伤,他也不怕插到一半一口气上不来挂了?

喘了几口气,他拉拽着我的衣领,把我往洞里拖。

“你、你干什么?”我在地上就像个米袋,听到自己身体擦过地面的声音,沙沙的。

“把你弄进去。”他气喘如牛,“现在我就一只手能动,你是让我扯头发还是拔胳膊?”

我哭丧着脸,“我的衣服会破的。”

“你想我把你脱光了再拖进去?”

我僵了下表情,“破衣服也比破皮好,随便你吧。”

他倒也没继续拖,而是坐在了地上,把我扶起靠在了他的怀里,单手撑着地,带着我一步一挪。

几乎是以几寸几寸的距离在缓慢移着,他每一次挪动,都要喘上许久,然后继续着艰难的挪动。

靠在他的胸口,听着那激烈的心跳声,我知他几乎用尽了力气,一颗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打在我的脸上。

“可以了。”阳光早已晒不到了,我不忍心他再继续,出声阻止着他。

他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在缓缓地挪着。

一滴汗珠凝结在他的下巴处摇摇欲坠,我望着他完美的侧容,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唯有坚毅不改,沉着令人赞叹的神采。

伸出舌尖,轻轻将那滴汗水卷入口中,有些咸涩的味道在唇边散开,心头也是说不出的涩涩。

他低下头,抬手把我的脸挪开,“别乱动。”

明明是嫌弃的语调,为什么我却看到他本苍白的脸上有了点红晕?

一瞥目光,我看到他的掌心,上面沾满了灰土,一道道碎石子擦过的痕迹,沁着红色的血丝。

“别动了,就这里吧。”我倚在他的胸口,低声道。

就在昨天,同样的情形也发生过,一日之后,原本被我救治的人正在努力救我,不得不说因果循环真快啊。

那身体一颤,呼吸中夹杂了一丝叹息,手再度扶了扶我的脑袋,“叫你别动!”

这是责难吗,为什么我居然听到了无奈又温柔的语调?

我苦笑道,“你觉得我能动吗?”

我也不想的好不好,是他身体的动作把我滑过去的,我一条死咸鱼烂木头,还能兴什么风做什么浪。

他扶着我脑袋的手顿了顿,就这么停在我的脸边,我更加清晰地看到他掌心中的伤痕,深深浅浅的,一道道血印中有的地方还嵌着细碎的石子。

唇,轻轻地刷过,在他抽手的时候。

他身体怔了下,我也怔了下,听到他的心跳声更加的猛烈,而我的心跳亦是同样猛烈。

“将我的誓言封印在你的掌心,从此任你牢牢地撰住我的心。”

这么一句话,就没有缘由地浮现。

我想要抓住什么,可脑海中空空荡荡,什么也抓不住。

“好了,到了。”他飞快地一推我,可怜的死咸鱼就这么被掀翻了过去……“噗通!”我听到自己的身体摔落溅起的声音。

“哗啦!”是衣服扬起的水珠。

“咕噜噜……”是可怜的我被连灌了好几口水,猝不及防之下鼻子也呛进了水的声音。

你推就推,需要这么大力么,我直接头下脚上栽进去的啊,更悲催的是,我根本不能动,身体一直往下沉。

难道,我就要这么被一池子水灌死?

衣领再度被拽住,在某人的用力之下,可怜的我的脑袋终于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表情有些尴尬,“开始我到里面查探过,这水应该是常年山洞渗的泉水,慢慢滴落汇聚出的水洼,你不是要洗么,这水很干净。”

头顶上的山壁上,一滴一滴的水落下,打在我身边的水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很有种清幽的美感。

干净是干净,可是……

我能说,好冷好冷好冷吗?

现在才春天啊,而且这山壁里渗出的泉水,比冰水暖不了多少,他直接把我掀进这水洼里,我能说我全身冻的都麻了吗,我能说我此刻双唇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哆嗦了吗?

当年在西雪峰断崖下冻伤了身体,导致我对冰寒格外的敏感,加之后来筋脉的脆弱,也许对别人来说还能勉强支撑的温度,我却分外觉得冷,身体更是畏寒。

没有了功力的支撑,这水温,简直要我老命了。

“噗通!”又是一声,扬起的水花扑了我满脸,而我的肋下,则多了一只手。

好吧,有人和我一起共患难同冰水,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他单手扶着我,让我靠在水洼边的石壁上,身体才贴上,我又是一个寒颤,这石头也不知道被冰水泡了几百几千年,比水还冷。

他眉头一紧,又把我拉回了怀里,自己的后背贴上了石壁,将我圈在怀里,双腿支撑着我的身体,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身体比我暖的多,我整个人跌趴在他的怀中,汲取着他身体上的暖意,总算止住了哆嗦。

那只手再度摸索上了我的颈,继续纠缠上我衣领的扣子。

“你,干什么?”我警惕瞪他。

他单手掬起一捧水,从我的发间淋下,一缕缕地清洗着我的发。

那温柔中的仔细,动作间触碰到我的肌肤,都会在让我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冷,而是他的手。

我本不是放纵的人,这么多年无欲也就无求,即便面对蜚零,面对容成凤衣,我依然可以控制自己,但独独他,我难以控制。

一个本该拥有敏锐防御的身体,被一个陌生人轻易地亲近,还表现出了渴求,不是我失去了长久的警惕,只因为是他。

是因为纯气吗,蜚零也拥有纯气,我的气息渴求蜚零的气息,可我的身体还能够把持住,绝不像面对沈寒莳般,一个小小的触碰,就能让我起生理的反应。

想要贴近他,想要拥抱他,想要占有他,将彼此相融。

我想吸口气平静自己紊乱的心跳,可是那气息也是哆哆嗦嗦的。

“还冷?”他低声询问着。

憋着气,挤出一个字,“没。”

“冷就冷,强撑什么。”他沉着声音,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我真不是冷啊,我这是被你勾搭的好不好?

水面上,又浮起了一件月白的长袍,他**着胸膛,单掌贴上我的背心,将我紧拥入怀中,“这样,好些了吗?”

☆、皇上,末将在

皇上,末将在

现在的我,不再需要守住心脉,我只需要好好的感受他,享受他就可以了。

他的手圈着我的腰,“不能,因为现在我说了算。”

这个该死的男人,处处都要占着上风,什么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就连这个时候,都要宣告自己的主动权。

果真是混蛋。

我坏笑着,“也对,多让你学习学习,以后在‘百草堂’中才好接客,不然你上次那个臭技术,岂不是客人都不光顾了?”

他的脸上扬起一丝诡异,诡异中带着一抹杀机。

他,该不是想掐死我吧?

现在我两只手能动,他只有一只手,大家都没功力,互相掐起来,他未必是我对手吧?

我走神地想着。

筋脉中流动着炙热,大腿处的穴道在张开,我甚至能从彼此交合的地方感受到,有一股精纯的气息在融入我的身体深处,修复着我受损的筋脉。

每一个功法都有它的行功路线,纯气也是一样,可是为什么,每当我感觉气息不够想要汲取更多的时候,沈寒莳就会深深地送入他的气息。

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功法口诀,他甚至不懂得运用纯气,他只是一个天生拥有纯气体质的人,为何会如何配合无间。

有些话不需要说,彼此心领神会。

身体越来越热,我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当他在嘶吼中猛地将我搂入怀中时,身体深处一股暖流瞬间爆发,沿着四肢百骸游走,所有阻塞穴道瞬间打通,甚至还有小小的气息开始凝聚。

只是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只能搂着他,在他的怀中喘息着,感受着筋脉通常的舒坦。

而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脊,低头吻上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