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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我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他挑眉,“你确定?”

看来,某人对我的决策没什么信心啊。

我想了想,“鸟屎应该不是这个颜色的。”

我的答案让我得到白眼两枚,他手捧着,送到我嘴边,“你吃,我听说鸡肚子里的蛋比较补身体,鸟的也应该一样。”

我摇头躲开,“你吃。”

他再度固执了起来,“不。”

我的目光渐渐下滑,落在他腰身下的某处,“以形补形。”

下一刻,我的脑袋被撕的所剩无几的鸟架子砸中,他单手将我扯进怀里,目光中威胁感十足,“你在嫌弃我?”

我想逃,奈何实在比不过常年握枪的人蛮力大,同样失去武功的情况下,我不是对手啊。

于是我只能……被扑倒。

他咬上我的脖子,重重地一下,让我哼出了声。

“我现在就要让你试试,我需不需要以形补形。”

他的吻渐渐向下,我反手搂上他的颈,迎合向他,身旁的火堆里,树枝噼啪炸着火星,炙烤着那两坨泥巴。

算了,这个男人明显比那两个东西好吃的多,聪明的人都知道选择哪个,不是么?

☆、温存与猜忌

温存与猜忌

清晨的风总是分外的清新,从洞外阵阵的吹来,却不觉得寒凉,舒坦地让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懒懒的不想起来。

忽然发现身上盖着的是他的外袍,他的味道传入鼻端,带着独特的味道,心里充斥着淡淡的温馨。

朝着洞外望去,他正坐在洞口的石头上,只穿着里衣,长发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飘洒,阳光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在些许的浮灰光线里,那身姿飘渺不沾尘世,光是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就让人暖暖的。

我动了动腿,感觉已经不像前两日那般不能沾地,小心地踩上地面,再一点点沾上地面,只有点微微的酸疼,看来离恢复已经不远了。

运气调息了下,筋脉中的纯气已经开始细微的流转,当我意念过处,它们甚至开始随着我的想法凝聚着,我握了握拳头,找回了一些当初的感觉,不再绵软无力。

看来也不需要几日,就连功力也能恢复不少,这让我格外的喜悦。

说沈寒莳是炉鼎还真没说错,昨天的那一场缠绵,即便是在激情中,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我身体里的纯气发出的欢呼,快速地运转起来,那些我不能控制的气息,无法调动的纯气,都能轻而易举地被他勾引。

就像我这个人一样,就这么悄然地被他勾引了。

拎着他的外袍站起身,朝着洞口走去,他正低头把玩着什么,就连我走到身边也没有察觉,当我靠近时,他的手指还在旋着那朵花,目不转睛地盯着。

可是他身上,弥漫的却不完全是开心,而是落寞,眼底的神色,也带着复杂,当花瓣摩挲过掌心时,发出一声轻叹。

“你在想什么?”我将衣衫披上他的肩头,“晨风凉。”

他拢着衣衫,“没想什么。”

我不语,只拿一双眼睛看着他,直勾勾地眼神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看破他所有的想法。

在我的目光中,他转开脸,“早上你想吃什么?昨日烤的鸟似乎还没吃呢,要不要我再捡些树枝回来重新热?”

山洞里的篝火早已经灭了,只剩几缕淡淡的青烟,和一堆黑色的灰烬,倒是那两坨东西,还完好无损地躺在那。

他弯腰捡拾着一些残枝落叶,“从来没想过大清早吃肉,看来我们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显然,他在刻意地调剂气氛,也在刻意地逃避我的问话,奈何这家伙的玩笑,让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满脑都是刚才看到的,一缕苦笑,一丝无奈,一声叹息。

“沈寒莳,你想和我打个赌吗?”我跟在他的身后,不离左右。

他抱着几根树枝,“什么赌?”

“赌我能不能猜到你的心思。”

那抱着树枝的手松开,树枝稀里哗啦掉在了地上,他埋头开始引燃树叶,生着火,“我没有心思。”

没有?

与他相处了这几天,他的表情变化我几乎已了然于胸,与他共枕这几日,他身上的气息反应,不需要看也能感知到。

“那赌我们出去之后,你会做什么反应,如何?”

他依然埋着头,把那两坨东西丢回到火堆旁,“出去之后,率兵攻打‘天冬’,直接拿下京师,这就是我的想法,别说你不是这个盘算,这也不需要猜。”

“那是之后。”我拿起一根树枝挑着火堆,山洞里再度弥漫开树枝燃烧的味道,“我说的是,出去之后你对我的反应。”

“我能有什么反应?”

“你会第一时间与我保持距离,或者说你会表现出你我之间什么都没有的姿态,顶多不过君臣下属的关系。”我拨开他脸颊旁的发,让自己将他看的更清楚,“装作这里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停住了动作,不再言语。

“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我轻声开口,“昨夜篝火燃尽,洞中寒凉,你拥着我的动作,是极尽的保护,将你的温暖给我,我甚至知道,你夜半时分未眠,看着我。”

何止是看,他的手臂给我当了枕头,能动的只有那只拉伤的胳膊,可他还是很小心地抚摸了我的发,仔细地给我拉着衣衫,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想触碰的绝不是仅仅是我的发丝,那手在我脸颊边停留了太久、太久。

练武之人,即便武功尽失,又怎么可能没有警惕心和感知力,任何一点靠近一点触碰,不需要睁眼,都是清清楚楚的。

也唯有那个时候,他所流露的感情,才是最真切的。

因为那个时候,不会因为情而迷失本性,不会因为我醒着而有所保留,他所做的,就是心中所想。

就像他将衣衫留给我,宁可自己在洞口吹风,那自然而然地体贴,都是发自内心的。

但是只要我醒来,只要我在他身边,他身上就会凝聚起一层保护,既希望与我靠近,又恐惧我靠近。

“你是皇上,护你周全是我的职责。”他憋着嗓子,找出一个借口。

“那你在缠绵时的反应呢?”我凝声冷问,身上突然爆发出气息笼罩着他,“每当我喊你寒的时候,你就会完全失控,那时候你的眼中是满满的爱意,是无法自禁的情潮,若我喊的是沈寒莳,你眼底只有苦涩和伤感。”

他不回答,我却贴的更近,步步紧逼的压迫着他,“话语可以骗人,动作却骗不了,你敢说我看错了,还是感觉错了?”

他的身体在我的紧逼中朝后仰着,摇晃着,脸色惨白。

“那个梦,你比我知道的多,是不是?”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没有。”他挥开我的手,力气大的让我的手生疼,他快步挪到山洞最里面的角落,背对着我,呼呼地喘着气。

我行到他的身后,他明显感觉到我的靠近,背脊猛的绷紧。

“你爱的人,不是我。”我苦笑地道出一个事实,“你真正爱的,是那个银红色衣衫的女子,只是我有着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才让你移情了,你抗拒我,是害怕你会真正爱上我,那代表你背叛了心中真正所爱,你觉得无法面对。”

“不是!”他猛地转身,咬牙切齿,“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因为你从未告诉我真实情况,难道你真正爱的女子,是端木凰鸣?”

都说双生子之间会有莫名地心灵感应,我虽然不曾见过端木凰鸣,但是那女子身上睥睨天下的气势,一看就是常年上位者才能拥有的,又与我如此相似,除了端木凰鸣,我再也想不出其他人选。

“放屁。”他竟然憋出了脏话,脸拉的老长。

“那你告诉我啊。”有些事要么不知道,要么全知道,半吊不吊着的感觉,就像拉屎到一半,出不来回不去的感觉,火气都能憋出来。

被我逼到角落,他忽然笑了出来,笑的有些疯,笑声中满满的凄凉,“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自小就做梦,梦到一名女子对我许下终生的承诺,梦到她对我生死无悔的誓言,梦到她一生一世只要我一人的话语,梦到我们向往着隐居,平静而安宁的生活?只因为她一句我相陪征战十年,我习武、上战场,只因为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会遇到她?”

自小的梦,一个十几年的梦么,就是我看到的梦吗?

但是他明显比我知道的深,比我知道的多,我只是好奇兼觉得诡异,而他,或许是真正相信了那个梦境,从而爱上了那女子吧。

这么说……我还真的是个替代品,一个梦里女人的替代品,这简直比端木凰鸣还让我受打击。

他靠着山壁,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随着年纪渐大,我开始觉得这不过是一个荒唐的梦,我开始为了沈家的地位而努力,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而战,那一夜我赶回京师,确实是因古非临的奚落而买醉,我恨的是不能让沈家振新,不能让母亲安息,却不是我多想嫁进古家。当我醉意朦胧中,我看到你,你站在雨中,撑着伞行过街头,一瞬间我以为我回到了梦里,我既然不能完成母亲的遗愿,那就彻底顺从自己的心思好了,我扑出店门,想的是你曾无数次在梦中问我愿不愿做你的夫君,却一次次被我自己拒绝,那一刻我只想告诉你,其实我后悔了,我想你娶我的,只是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娶我?”

我的心,随着他的话语起伏跌宕着,那每一句话,都刺的我生疼。

他那句娶了我吧,那满含着伤痛的语调,至今回想起来还是那么清晰,却原来根本不是我想的原因。

当时的他,还没有醉到人事不知,他那话,是真的对我说的!

☆、约定

约定

是对我,也不是对我。

他对的人是我,心里想嫁的对象,不是我。

忽然想起那夜他的放纵,只怕也是因为我这张脸吧,他真正想要缠绵的对象,也不是我呢。

终于明白,他那想亲近,又有些嫌弃的表情,竟然是因为我拥有他梦中情人的面孔,却毕竟不是他梦中的情人的原因。

“那一夜,在与你疯狂后睡去,那久违的梦境再度回来,我看到自己终于答应了你,那一刻是真的满足,我知道自己终于寻到了你,可当我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在叙情馆,我气愤自己如此轻易的放纵会让你看轻,一怒之下才会离去,可当我真正走了,却又开始后悔,我怕自己不能再见你,于是派人去‘百草堂’是否有你这个恩客常常光临,但是……”

“我曾吩咐过楼中人,任何人打听关于我的消息,一律说不知道。”我缓慢地开口,“若是打听我,肯定没有答案。”

他点点头,轻吸了口气,我听到他呼吸间浓浓的颤抖,“所以我告诉自己,这是天意,那我就为了沈家再争一回,死也要嫁进古家的门,反正我也拥有过了自己想要的,可我万万没想到……”

“那个朝堂上坐着的人,是我。”

他闭上眼睛,默默地点头。

这世间有太多阴错阳差,有太多的天意弄人,我相信在那段时间里,他也是不好受的。

所以才有了早餐时那些傲娇的语调,才有了我去军营时的亲近,有些或许是他的心机,怕也有一部分是情不自禁吧。

只可惜,我就是我,煌吟。不是那个梦境中高贵端丽的女子,不是他真正爱的对象,我就是个出身微贱的暗卫,叙情馆阁主。

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想知道真相,知道了真相又觉得伤人,人往往就是这么矛盾,拼命求来一个结果,不过是让自己膈应。

慢慢退后,我不再咄咄逼人,甚至刻意让自己与他保持着一点距离,“对不起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不起的是什么。或许是不该占了他的清白吧,也或许是不该给他那个伺君的身份吧,更对不起的就是逼他说出自己心里的话,那本属于他的秘密。

昨夜感受到他的目光,我曾有过很浓的幸福感,我与木槿有过相许,却不曾缠绵;我与青篱有过**接触,却没有相恋;我与容成凤衣相恋,也没有**;我与蜚零相知,也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唯有沈寒莳,是双份都占有的,那时候的我闭着眼睛,想的是,若这种幸福感能一直延续下去,那该多好。

可惜,醒来一切都已改变。

既然他喜欢的人不是我,那便放手了吧,反正我这一生,太习惯失去了。

“如果有天,你找到了那个真正的她,和我说一声,我撤去你伺君的身份,这几日的事,我会保密。”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口中泛起的是丝丝的苦。

当喜欢的时候,恨不能亲昵地挤在一起,当话说开,这么大的山洞还是觉得狭小,面对面依然尴尬无比。

我刨出一个烤小鸟,“我饿了,去外面吃。”

面对生死,我不会逃;面对敌人,我不愿逃;我的生命中,从未有过逃字,但是面对他,我落荒而逃。

他让我自作多情太久,无颜以对。

“我还没说完。”他的话让我捧着个泥巴团,走不是留不是。

他没说完,可我能说我不想听了吗?

我没说,我只是默默地蹲下来,敲开那个泥巴团,默默地撕着鸟肉,当我习惯性地撕下鸟腿递给他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我们不是昨夜那种关系了,不该再如此亲密了。

手在空中,收不回来,也递不出去,就这么空落落地停着。

他低下头,就着我的手,咬了口,就像昨天一样,但是我们之间,只怕再也回不到昨天了吧。

他的唇刷过我的手指,那柔韧的感觉,我还记得疯狂亲吻着我的触感,那吻痕还在我的身上,但心,已冷。

看着他吃,心里依然是软软的,纵然被他当做了替代品,还是恨不起他。

又撕下一块,送了过去,他也乖乖地吃了,我撕他吃,似乎成了我们两个人唯一的动作。

也许这是最后一点能够保留我们曾经亲密感觉的东西了,我有些不舍得,但是一只鸟能有多少,很快就被消灭干净了,我只能垂着头,等他开口。

心头,好闷。

“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非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话。

“我每次和你接触,那梦境一定会回来,以往不过是模模糊糊,但是越与你亲近,它就越清晰。”

心突然一沉,“你想说什么?”

“我相信自己的感觉,那个人就是你,我不会认错的。”他突然靠近,这一次换我想要躲闪,却差点后仰栽倒在地。

这一次想骂脏话的人是我了,这怎么可能,那女子身上萦绕着尽是高贵的气质,即便脸庞一样,我还是能轻易分辨彼此的差别,那举手投足间的意气风发是掌控一切的人才有的,哪像我一无所有,绝做不到她眉宇间的那种潇洒。

“无论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对么?”

他应该懂我的话,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不是我,这才是重点,至于我和他的**交缠,不过他对我的报恩疗伤,外加纯气的吸引。我从来不在意身份,不介意来历,我只要心。

砸开另外一个泥巴团,我慢慢地吃了起来,没有味道的东西吃在嘴巴里犹如嚼蜡,真不知道我昨天怎么会觉得这种东西好吃。

“她只是梦中的一个人,而是你才是吸引我的那个。”他蹲在我面前,声音深沉,“我对你关注固然是因为那个梦中的人,若不是你让我动心,我是不会让你靠近的。不会主动约你纵马,不会收下你送的花,虽然梦中她做过同样的事,可我清楚的知道,我收的是谁的花,不是那个不知名的女子,而是你,煌吟。”

我正咬着鸟腿,冷不放被这一声惊到,一口咬到了自己的唇,疼的我龇牙咧嘴,瞬间眼中浮起一层泪水。

这……这也反转的太快了吧,刚才还一副为他人情深款款的样子,让我酸了好一阵,最坏的打算都做了,结果给我来这么一出?

眨巴眨巴眼睛,想确认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实的,结果我只眨巴出一滴泪水,刚才疼出来的,吸着气缓和着嘴上的麻木,话都说不出来。

他轻轻捧着我的脸,凑上唇吻在我的眼角,将那滴眼泪含进口中,给我一个温柔的微笑,“你不像是为爱流泪的人。”

我当然不是,我只是咬到了嘴巴啊。

舔了舔咬破的嘴巴,“既然你都有了决定,那一副便秘的臭脸纠结的要死又是为了什么?”

他眼角斜睨着我,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多了几分媚气,那哼声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不甘,“因为她再不真实,有一点却比你好,这才是我不能真正释怀的原因。”

“因为容成凤衣。”我依稀猜到了他话中所指。

我的梦虽然不如他清晰,但是那些相许的画面还是有的,那女子分明心中只有他一人,也给了他一生一世唯他一人的话。

更何况,沈寒莳最初不接受我时,也说过同样的话。

如此心高气傲的男子,如何能接受自己所爱的人心中已有了他人的事实?这事情没有对错,他有他的坚持,我懂。

“或许,真的是相见恨晚吧。”我感慨着,“寒莳知道我为什么和宇文佩兰结下仇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