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上一章:第 69 章
  • 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下一章:第 71 章

我能感觉到,颈边的衣衫上,温热的一块,还在渐渐的蔓延,那热烫的泪,烧的我肌肤生生的疼。

身上的温暖离开,脚步声由近至远,肩头的那块湿润,也在夜风中逐渐变凉。

我呆坐着,半天出神。

“喂,你都不打盆水给我洗手,太不负责了吧?真当药渣了啊!”

☆、恢复武功

恢复武功

自从昨夜的事情发生后,我就适度地与他保持着距离,偶尔彼此碰面,也是各自别开目光,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

我没有询问他的事,他也没有半点要告诉我的姿态,反正他说不了,比划看的累,我还不如落个清闲。彼此就在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下过着。

我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月光下如玉的身体,那引人嗜血凌虐的伤痕,所以我只能躲闪,唯有躲闪。

可山头就这么大,饭总要吃吧?

大清早起床,他不再如往日那样待我洗漱完毕再端上粥,而是早早的一个小碟子扣在石桌上,人却躲在了后屋。

我掀开小碟……

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表情,那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是色彩斑斓,五颜六色的,外加一点点的无可奈何。

居然是蒸土豆!

而且一个个土豆无论从大小个头上看,都和昨天我手里的某个部位没有什么分别啊。

他某非是脱了裤子比划着大小挑的土豆?

这,算是报复了吧!

我回头,他正站的远远,面孔藏着发丝后,也不知看的是哪里。

我扒着土豆皮,用柴火煨熟的土豆有着别样的清香,也分外的软滑,我挑笑望着他,慢慢含入口中。

愠怒的目光射向我,他猛地转过身,拉拽着瘸腿,将脸转向了那个小土包包。

我恍然,刚才我在干什么,挑逗他吗,挑逗一个心中有别人的男子。

不敢再想,埋头咬着土豆,可脑海中,却满是昨日手心的触感。

如果我以为早餐是他的报复,那我就错了。

我的午餐……

蒸土豆

我的晚餐……

蒸土豆

少年,你这是要我牢记你蛋蛋的节奏吗,这么吃下去,这辈子我都忘不掉你蛋蛋的大小了!

夜色下,饮尽最后一杯残酒,轻轻放下杯子,身边的人已不见了,屋内却多了一盏温黄的灯光。

自从我玩笑似的提出了要酒御寒,第二日的晚饭就多了一壶小小的温酒,我不贪,饮光便罢,他也没有多添的意思。

我似乎很容易懂他的心思:尊重我的要求,但不纵容我的无度。

说他如水,就是这种细腻的心。忽然有些感激那个将我送来这里的人,他很能选人,这种照顾不热切,不冷淡,如一杯温茶,恰恰好。

早早熄了灯,房间里陷入了黑暗,只余我们两人平静的呼吸声,我静下心,陷入了空灵的状态。

脑海中突然呈现了一幅画面,是筋脉的行功图,这图有些眼熟,还记得清篱那日拿着行功图放到我的面前交换时,我曾匆匆看过几眼,这正是被我亲手毁掉的那册子上的图脉。

如果寒莳说的不假,那我前世是天族族长,而这纯气的心法本就出自天族,没想到我没记忆起与他的过去,却在这个时候记起了心法。

那些穴道在脑海中,犹如天边的繁星点点,看似杂乱无章,却又在无形线的串联下,变得关联了起来,那一条条线穿连着穴道,飞速的运转,我的气海里,像是有一团漩涡,在运转着吞噬着。

自从被废武功之后,这还是我的丹田第一次有了反应,还是如此巨大的反应,就像无底洞,怎么也吃不饱、填不满。

开始,我还任由它们流转着,越到后来越发现,无论多少气息凝聚,都被吞噬的干干净净,别说填满,就是晃荡个半饱的感觉都没有。

吸收越多,反噬越大,我在这个武功下吃了太多亏,我可不想在来几次爆体的痛苦,惊讶中的我想要停止功法的运转,可它们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一任自己运转,无数次地刷过我的筋脉,速度越转越快。

不行,不能这样,快停下,停下!

心头的呐喊如震天响,身体却半点动弹不得,与其说是我在努力控制我的内力,倒不如说我被它彻底控制了。

如江河倒灌之势冲入我的丹田,我的丹田也瞬间如河水暴涨,刹那间满溢,可那筋脉中灌入的真气并没有遏止的迹象,还是狂猛地灌输着。

刚才是怎么也吃不饱的感觉,现在这是标准的吃不下硬塞肚子里的感觉啊,活生生地被胀死。

停不下来,只能忍,筋脉如火烧火燎刀刮般疼痛,我紧紧地咬着牙,听到了牙齿咯吱咯吱响。

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红彤彤的一片,如燃烧的血。

身体虽不能动,但五感却分外的灵敏,我清晰地听到他擦起火石燃亮油灯的声音,然后就是衣袂倾泻,小心翼翼靠向我的脚步。

功力的凝聚,在身体深处左突右冲,寻找着宣泄点,那股力量开始涌动,奔向我的手腕,从肩头扑向胳膊,再是手腕,结在掌心中。

“别、过、来!”

用尽所有的力气,冒着可能走火入魔的危险,我硬憋出了三个字。

他不是练武的人,不会懂得武者身体的反应,当有人靠近时,会自动反击的本能,更遑论亟待宣泄的疯狂内力,他的身体,绝不可能承受的了。

那脚步,停住了,但是我仍然能感受到一双关切的目光,牢牢地盯在我的身上。

“出、去!”

我不知道这功力的爆发会是什么样的状况,身体就像一根绷紧了的牛皮筋,到底会反弹多大的力量,我自己也无法判断。

让他远离我,就是最安全。

他还是站在那,仿佛没听到我声音般。

“你会成为我宣泄的渠道。”我的眼前一片通红,挣扎着嘶吼出一句,“我不想杀你。”

我能感觉到,丹田的热气汹涌而至,一**地冲击着我手腕的穴道,曾经被伤害的筋脉开始不断的扩张,居然承受住了无边的压力,但那力量就像无脑的猛兽,找不到出口,只能胡乱冲突着。

但是,我不能保证它们什么时候就找到了宣泄口,从此喷薄一发不可收拾,在此之前,我唯有让他赶紧离开。

以他为宣泄口,让体内多余的能量喷洒,我定然会没事,可我这个漠视他人性命的人,现在居然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坑自己,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快走!”我掌心的穴道在突突跳着,有什么开始往身体外四溢,“别***不识好歹!”

是的,不识好歹,就是不识好歹。

要不是那沉静像极了一个人,我才不会舍不得下手!

那停顿的脚步终于动了,不是朝着屋外,而是朝着——我。

混蛋!

我心头暗忖,却再也憋不出一句话。我所有的心神,都在对抗着身体里的气流,再跟他废话下去,走火入魔的一定是我,那时候就是两个人一起死了。

强行顶着,将那团气憋在丹田中,只盼着这个小子能识相点。

这感觉就像、就像……吃多了黄豆以后,不断有屁涌出,却因为在人群中只好憋住,然后不断有新的屁想要冲出来,又被夹回去,那种水生火热的痛苦。

真气也是气,屁也是气。话糙,但是感觉差不多,只更痛苦些。

几番挣扎,就在他的手碰上我手腕的一瞬间彻底失败,气息如山洪暴发,一刹倾泻。

狂涌的力量弹出,他的血从口中喷出,打了我一头一脸,人影飞落一旁,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丹田深处,有什么被冲破了,筋脉的阻塞,也在刹那间一顺到底,憋了一百年的屁一口气放出来的感觉。

在喷薄而出的电石火花间,我的手掌转了方向,抬起了数寸。

“轰!”草房顶被击出一个大洞,四周的茅草灰尘稀里哗啦落了下来,簌簌声响成一片。

我却管不了,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释放、释放、释放……当年的伤让我的丹田聚集不了内力,这一切在此刻才发现是误会,它不是聚集不了,而是隐藏积压了起来,犹如一层坚硬的堡垒封印了我的感知,现在这层蛋壳终于被打破,那些久藏的能力也就爆发了出来。

我看到掌心里以往鲜红的劲气开始转淡,从如血般的红渐渐转为浅红、浅橙、最后变为浅浅的青色。

所有的不适,阻滞,筋脉的软弱,都奇异的消失了,丹田里是久违的充盈,不、比之当年更加的满涨,也更纯厚。

身体如同易筋洗髓了般,以往的担忧都不存在,筋脉于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条细窄的河沟突然拓宽成了海面,内息不再湍急不再推搡,而是平静柔和。

沉静已久的武功在今夜恢复,而且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我应该高兴的,不用再为了筋脉受挫而抑制功力,我可以真正的全然施展了。

掌心反转,一篷浅青色的气息跳跃着,由我心意而凝聚散开,这色泽与那日我见到青篱的内息一模一样,只是更淡。

我一直都错了,我以为浓烈的颜色代表着内功强劲,而真正的纯气则是越淡杂质越少,不知道修炼到最顶级,是否就不再有颜色了呢?

墙角的人躺在那,胸口起伏着,血丝染了一角发丝,红白相间,血中梅绽般夺目。

我走到他的身边,单手贴上他的胸口,轻轻渡着气。

掌心下的肌肤,紧紧的,是他在抗拒我的触碰。

“既然不喜欢我碰你,又为什么要以自己的命来做我的引导?你不会武功,是谁教你的这一招?”

我冷然开口。

☆、送别宴

送别宴

他虚弱地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又幽幽地闭上。

“你会说话,为什么一直给我装哑巴?”我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他慢慢抬起手,推着我的肩,似乎想要将我从他身边推开,那孱弱的手臂只落了落我的肩头,无力地掉了回去。

除了叹息,我还能怎么样?在他重伤的时候去责骂一个为了让我成功而自身成仁的人?他漠视了自己的性命,可还是帮了我。

刚才被我的内功震飞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轻啊,那种从喉咙里毫无阻滞发出来的声音虽然短促,却清晰。

若是天生的哑,习惯会是咿咿呀呀地比划,而他给我展露的是颈项伤口,表示无法发声,只怕他并非不会说话,而是怕我问出什么,所谓言多必失,不如不说了。

茅草屋顶被我打了个洞,夜晚山风呼呼地灌了进来,他的身体打了个寒颤,往墙角缩了缩。

我扯过被子盖上他的身体,看他还在抖,索性连我那床被褥也扯了过来,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唯一漏在外面的,就是被我扣着的脉腕了。

“跟我下山吧,我们说好的。”

我气他,起他为何如此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上次自残性命,这次为我而无畏生死,在他眼中,自己就那么不堪吗?

如今武功恢复了,我能下这悬崖了,又如何能再把他一人丢在这里?

他摇头,坚定地摇头。

“你才答应过我的,去见你的爱人。”我试图说服他。

回应我的,是虚弱却固执的摇头。

无法判定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决定,只看到他无法更改的坚持,这一次我只怕劝不了他了。

暖暖的真气输入他的身体里,“明天我帮你补房顶,今夜只能委屈你将就了。”

当太阳才刚刚露出微微红光的时候,我已起了身,满身真气流转的我,已不需要太多的休息。而他,依然在酣睡着。

侧靠在床榻上的他,发丝落在脸旁,我可以轻易看到他面部的轮廓,挺直的鼻梁,饱满的额头,尖尖的下颌,是一张完美而俊秀的侧脸,即便肿胀的面颊和扭曲的眉眼都掩盖不了他的华彩。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想要抚上他的面颊,却又在即将碰到的那刻,停住了。

他不喜欢!

叹息着,轻声飘落地上,悄然出了屋。

纵身、下崖。

憋屈了数日的武功释放着,我就象天边翱翔的鹰隼,扑落崖下。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刮着,所有的景致掠过眼帘,心中涤荡着满满的激情。

一声轻啸从我口中逸出,悠长厚实,从崖下一直升腾而起,飘向远山,山谷间回荡着的,都是我的声音。

惊起了飞鸟无数,扑腾着翅膀,惊慌飞向远方。

我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笑,快意的笑。

凤衣说的没错,我叫煌吟,辉煌基业、天下震吟;青篱说的也没错,我不在江湖,江湖流传着我的故事,我再入江湖,江湖还是我的江湖。

没有隐藏,不再忍耐,无所顾忌,用自己的手去掌握想要的一切,我的男人,我的天下。

端木煌吟,我的名字!

仇,我报了。

命,我留了。

但我想得到的,还有更多更多,我要达到的目标,更长更长。

可惜无论是帝王还是杀手,暂时都轮不到我挥斥方遒、豪迈无双,我要做的,是给人修房顶。

我的“独活”剑,也别想着什么饮人血吸人魂魄的美事了,先给我砍树吧。

清晨的山林间,一个悲壮的女子,挥舞着天下间最有名的一柄宝剑,拉拽着一颗百年老松的树干。

“咯吱、咯吱、咯吱……”木屑满天飞,我心痛地拍拍“独活”剑,“不愧是绝世好剑,换做别的剑,早被玩断了。”

剑声颤吟,似是不满。

指尖弹了弹剑身,“好伙伴,一会给你舔口血,别不高兴了。”

可事实证明,“独活”剑一定是生气了,要么就是哈拉血太久了,我割破指尖,以血滴擦过剑身,就是按不进鞘里。

看看手指头上的血都干了,只好在手腕间再划一道浅伤,十几二十滴血之后,它还是依然故我。

“我不就是拿你锯了下木头么,要是插着烤只鸟,还不要吸我一个月事的量?”我比划着手腕,又划下一道伤口,“姑娘我宠男人也没宠你厉害呢,男人不过是哄几句,还不擅长,你是直接要血给血,要肉给肉的,哪个男人喝过姑娘我这么多血,还得管够。”

“沧。”剑归鞘,我看着新伤口流出来的血,无奈。

草,白割了,自己舔舔拉倒。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武功强了,剑都脾气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