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闻言便指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李大人,你是当事之人,不如你来跟曹公公解释一番好了。”

听得石亨有此问话,李贤便张口言语道:“也罢,就让李某人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跟曹公公说一遍。”

说完这话正好,李贤便转过头来,对着曹吉祥如是这般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这些事情之后,曹吉祥皱着眉头便开口言语道:“看情形石大人猜测的一点不差,石大人的儿子石未风确实是被徐有贞老匹夫派人劫走了,当今天下之大,敢有几个人会跟石大人过不去,从眼下的情形看来,也只有这个徐有贞了。”

听得曹吉祥有此言说,李贤便张口附和道:“曹公公所言甚是,当今天下敢在石大人头上动土的人也就只有徐有贞了,只有徐有贞方才欲要在朝堂内外打击石大人的想法。”

见李贤跟曹吉祥倶是这般意见,原本有些沉默的石亨也仰头说道:“石某人也是这般的看法,这些时日以来,徐有贞发动一些文官大臣给皇上上折子肆意诋毁老夫,这也倒是罢了。可是老夫万万没有想到徐有贞老匹夫居然会如此不要脸面,居然还暗中派人劫走了老夫的爱子,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真是难以了断,老夫也不可任其如此下去。”

曹吉祥闻得此言,便对着石亨点点头说道:“不错,咱家的意思,也该杀杀徐有贞的威风了。”

李贤便接口言语道:“两位大人说的是,不过眼下要对付徐有贞还不到时机,还要暂缓行事,眼下的当务之急依旧是先行将石大人的公子石未风从徐有贞的掌握中救出来。”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曹吉祥便点点头说道:“李大人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还是先行救回石公子要紧。”

石亨闻得此言,便对着李贤和曹吉祥拱拱手,随即开口称谢道:“两位的心意石某人感激不尽,只是徐有贞那个老匹夫虽是做出了承诺,可是否可信。”

曹吉祥看了李贤一言,便对着石亨开口言语道:“徐有贞老匹夫咱家是不敢担保情形如何,不够李贤大人处老夫是敢担保的。”

见曹吉祥有此说法,石亨也盯了李贤一眼,转为说道:“既然曹公公如此信任李大人,老夫此番也就死马当活马医,将爱子的性命一事全权托付到李大人身上,还请李大人慎重行事,万万要保全犬子的性命。”

听得石亨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石大人既然将爱子托付给下官,下官定然不辱使命,一定将贵公子石平平安安的带到石大人跟前来。”

石亨听李贤有此一言便张口言语道:“也罢,此番之事也唯有如此。”

事情商议停当之后,曹吉祥便跟石亨告辞,依旧做上骡车回去了。

石亨深思熟虑之后,便命人带着李贤去了一处京师里头的宅院。

李贤心里头明白,石亨定然是将捉来的徐栖歆关押到了那处地方。

果不其如然,石亨亲自将徐有贞送上轿子之后,很快轿子七弯八拐的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随后前导之人便都宅院门口轻轻的扣了扣门环。

许久之后,门吱呀一声开启了开来,出来了一个老苍头,前导之人跟他言说了几句,随即给他看了看腰牌,老人便点点头,默许他们可以进府。

前导之人便装过身子来,随即对着后面的人招了招手,让后头之人跟着进入了府邸。

轿夫们自然不敢怠慢,随即便在前导之人的引导之下,抬着轿子进入了府邸。

坐在轿子里头的李贤见到这般的玄虚,心里头明白这处宅院定然是狡兔三窟的石亨事先经营的一处暗窟。

很快的,里头便出来了几位满脸横肉之人,显然是看护宅院之人。

李贤心里头明白这些人极有可能便是传言中石亨从江湖上重金礼聘的高手,每个人都是身怀绝艺,只是不太清楚石亨究竟豢养了多少这般模样的死士。

前导之人给他们几个看过了石亨给的印鉴之后,便指着身边的李贤给几个护院介绍道:“这位是老爷的左膀右臂李大人,此番石大人命我带着李大人前来此地,便是要带走一个人。”

听得前导之人这般说法,一名领头的护院便开口言语道:“老哥,你便是石大人的腹心之人,石大人派你过来不久成了,何必再另外派一位大人来。”

前导之人闻言便笑了笑说道;“这等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应该知道了,不是在下自恃身份,自是在石府里头侍候老爷久了,就知道一件事情,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不必问,有些事情需要做就只管做。”

听得之人有此一言,领头的护院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开口言语道:“多谢金玉良言。”

石亨府中来的前导之人颇为傲气的开口吩咐道:“事情既然说的这般明白了,就带着我跟李大人去见那位姑娘吧。”

听得此人有此吩咐,先头的护院便张口言道:“正是如此,也罢,就这般好了。”

听得护院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好,即刻带着我们去,石大人吩咐,决不可耽搁了。”

见李贤有此一言,这些个护院们自是不敢怠慢了,便领着李贤到了一处密室。

其中一名护院取出钥匙,打开了密室,随后一行人鱼贯而入。

密室只通地下,颇有些阴冷潮湿。

李贤发现原来地下还有一条通道,两名倶是一些牢房模样的屋子。

李贤心里头明白了,此处是石亨私自设立的一处囚禁人的地方。

“李大人,那位姑娘就在这个屋子里头,石大人吩咐好酒好肉伺候着,大人要不要小的们陪着进去。”护院开口言语道。

李贤抬眼往里头看了一眼,之间中间架着一个架子,上头靠着一个大家闺秀模样的姑娘,看模样依稀跟徐有贞有些相像,心里头明白铐着镣铐之人便是徐有贞的女儿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似乎昏死过来的模样。

李贤便张口问道:“这姑娘莫非已经死了。”

护院张口言语道:“石大人吩咐我们好菜好饭伺候着,可是这姑娘脾性倔强,几天水米未尽,就是不肯吃东西,眼下应该是脱力昏过来了。”

李贤闻得这话,便开口言语道:“既是如此,本大人也不进去了,你等将去将这位姑娘的镣铐解开了,带出来。然后派人在府中找一定轿子,送她出去。”

听得李贤有此吩咐,这些人自然照办。

不久之后,李贤便将昏过去的徐栖歆送上轿子,自己亦步亦趋的跟着轿子,赶到了徐有贞的府邸门口。

跟门房一说,门房便找赶紧找来几个丫鬟簇拥着将徐栖歆抬了进去。

徐有贞自然是得闻了消息,赶了出来之后,看过是自己的女儿之后,便对着李贤千恩万谢。

“李大人,老夫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此番小女得平安归来,全是仰仗李大人的大力,否则老夫都不知此生还能见到宝贝女儿。”徐有贞老泪纵横的对着李贤致谢道。

李贤见此情形便张口言语道:“徐大人不必如此,此番李贤得以成此全功,也是侥幸所致,李贤又何敢贪天之功,接受大人的这般厚意。”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张口说道:“李大人不必如此客气,不管如何,小女得以平安生还,总是李大人的功劳,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抹煞的。老夫为官多年,宦囊虽算不上丰厚,比不上豪富之家,不过也还算有些,李大人若是有意只管开口便是。”

见徐有贞这般说法,李贤慌忙张口言语道:“徐大人这般说法,李贤焉敢从命。李贤此番替着徐大人出头做这般事情,也都是因李贤心中一直觉得徐大人是朝中难得的好官,肯实实在在的为家国百姓做事,故而方才临危受命,替徐大人走这么一遭。”

徐有贞便颇为感激的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老弟这般盛意拳拳的为老夫做事,老夫真是铭感五内。日后李大人若是有何吩咐,只要差遣下人到老夫跟前说一声便是,只要是老夫力所能及可以为大人办到的事情,老夫一定会给李老弟办到。”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慌忙张口言语道:“徐大人如此厚意,李某人是心领了,不够此番之事,乃是李贤衷心所言心里头为大人做的,侥天之幸事情总算是办成了,不过李贤却不敢领大人的好处。”

见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接口言语道:“李大人这般高风亮节,徐某人甚是佩服,既然老弟看不上银子,那老夫就在皇上面前替老弟进言,让老弟进内阁来学习行走。”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心里头明白所谓在内阁学习行走的意思便是徐有贞愿意跟朱祁镇推荐让自己入内阁,内阁是朝廷的枢纽之地,一入阁便是皇上跟前的枢辅之臣,徐有贞这番话的意思无异是在表明愿意援引自己入内阁。

李贤慌忙对着徐有贞开口拜谢道:“大人,这可万万不可,内阁是很等的地方,李某人一来才具不够,而来资历尚浅,如何当得起这般的重任。”

徐有贞见得李贤这般举动,便上前扶起了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不必如此言语,从眼下的情形看来,老夫还觉得朝廷的衮衮诸公中没有人比李大人更为适合入阁,为国效忠的。”

听得徐有贞有此期许,李贤满不迭的张口说道:“徐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李贤人物和资历都不够,贸然入阁,同官必然会说闲话,到时候若是牵累到举主徐大人身上,反而不美。”

见李贤一心一意都是为自己谋算,徐有贞自然是极为感动,便对着李贤开口言道:“李老弟国士无双,其实据老夫看来,就凭借老弟的这一身才具和本事,别说是入阁了,就算是步老夫的后尘,接任老夫的阁老之位也是足够了,老弟入的内阁就算外头有些闲话,老弟就当是养望好了,养望日久,日后事情也变顺手了。”

李贤闻得徐有贞有这般说法,便慌忙逊谢道:“徐大人,此事万万行不得,李贤资历尚浅,同官中有好些人都伸着脖子挤破头的想要入阁,李贤要是贸然占了这么一个位子,只怕日后不好受,徐大人还是放我一马,让李贤去做闲云野鹤好了。在李贤看来,整日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吃吃花酒,看看风月,比呆在内阁里头还要舒坦的多。”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哈哈笑道:“老弟果真是国朝中难得一见的妙人,也罢,既然老弟坚持,老夫自然是不能强人所难,不过若是日后李老弟改变了主意,可一定要告知老夫,老夫便能略尽绵薄之力,也算报答李老弟的此次在小女一事上的劳绩。”

见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心里头明白入阁之事总算是推脱掉了,这样也就不会成为石亨的肉中顶眼中刺,不会成为徐有贞跟石亨等人暗斗的风头浪尖的人物,自然也就有保障了许多,也好藉此设法谋图他事。

李贤闻言便欣然开口对着徐有贞说道:“大人如此开明,李贤感激不尽。”

徐有贞便张口笑语道:“李老弟,这有何感激的,此番不能援引老弟入阁,对老夫是一大损失,不过还请李老弟日后常来常往,好给老夫在政事上多出一点主意。”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对着徐有贞敛袖作礼道:“此事不劳徐大人吩咐,下官敢不应命,日后徐大人若是有事想要听听下官的意见,只要派人到下官府中招呼一声便是。”

见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张口言语道:“哈哈,李大人真不愧是老夫的左膀右臂,今日老弟的这一席话,老夫真是觉得相识恨晚。”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也接口应承了一句道:“徐大人有此一说,对于李贤而言也是心有戚戚,若是早日能够得以结识徐大人,李贤心里头便是极为欣喜。不过眼下也不算迟,徐大人是李贤心目中一生的仰慕之人,钦服之人。”

徐有贞听得李贤有此一说自然是极为感激,便张口言语道:“老弟心里头是这般的想法,老夫也是甚为感激。”

听徐有贞口出此言之后,李贤便张口言语道:“徐大人不必如此,大人还是回去先看看令爱如何了,日后李贤再来拜候。”

见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似是被李贤提醒了一般,便张口说道:“也罢,也罢,既然如此,老夫今日就不送李老弟了,还望李老弟日后能常来常往,若能结成通家之谊那是再好不过了。来人呀,恭送李大人出府。”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开口言语道:“大人有家事在身,自是不宜相送,贵府李贤也是来过多次了,就算不必劳烦贵府下人,李贤也能摸着门路。”

徐有贞闻言,便微微笑道:“哈哈,老弟说得也是。”

第一百二十八回 再定计

正说着话之间,仆从便到了言语,恭恭敬敬的对着李贤伸手施礼道:“李大人,老爷有吩咐,请随奴婢来。这边请。”

李贤闻得此言,便对着这名仆从微微一颔首,随即便辞别了徐有贞。

徐有贞见李贤一走之后,便回屋去看女儿去了。

徐栖歆被灌了姜汤之后,已然悠悠醒转了过来。

一睁开眼,便听得了熟悉的声音:“女儿啊,你终于醒转过来了。”

徐栖歆模模糊糊的视界里头,慢慢的便出现了徐夫人的模样和轮廓来。

“爹,女儿这是身在哪里。”徐栖歆张口问道。

徐夫人闻得此言,慌忙上前扶起女儿在床头坐起来道:“你醒了,女儿,你终于醒过来了,这段时日让娘亲好是忧心。你爹爹派人出去四处探察,却丝毫没有消息,不过还算吉人天相,我的乖女儿终于回家了。”

听得徐夫人有此一言,徐栖歆便扑倒徐夫人怀中啜泣道:“娘亲,娘亲。”

接着便哭的像个泪人一般。

徐夫人见得哭的像是梨花带雨的女儿,自是极为心疼,便轻轻的拍打了着女儿的箭头说道:“女儿,不必如此,你总算是归家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不必难过了。”

在徐夫人的劝慰身中,徐栖歆总算是慢慢平静了一些下来。

这时候,只听得外头的仆人齐声说道:“老爷。”

徐夫人自然是明白徐有贞过来了,便对着怀中的徐栖歆开口言语道:“女儿,你爹过来了。”

只见门帘一卷,外头大踏步的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徐有贞。

徐有贞一进门,便声色仓惶的张口对着夫人追问道:“栖歆怎么样了。”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问,徐夫人便接口言语道:“老天有眼,女儿总算是醒过来了。老爷,你快过来看看。”

徐有贞闻得此言,便应声答道:“好好好,这样就好。”

说罢,徐有贞便赶前了几步,伏下身子来看自己夫人怀中的女儿。

徐栖歆见到老爹过来了,便对着徐有贞开口说道:“爹爹,女儿这些时日真是想死你了。”

听得徐栖歆有此说法,徐有贞不免有些唏嘘的应道:“女儿啊,爹这几日为了找你也是茶不思饭不想,心里头就算是塞着一团乱麻似的,一时郁闷难舒,极为难受。所幸,女儿你终于平安回来了,女儿啊,你受累了。”

徐夫人也从旁抚摸着爱女的清瘦的脸庞说道:“女儿啊,也不知道你这几天受了什么苦楚,脸庞都消受了一圈下去。”

听得徐夫人有此一言,徐有贞心下微微一动,便在床沿坐下来,接着便对着爱女开口问道:“女儿,你可知这些时日绑架了你之人究竟是何人?老夫要将他们重重治罪。”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问,徐夫人白了一眼徐有贞,接口便拦在前头说道:“夫君,女儿能平安回来已然是大幸了,方才醒转过来,还是不要问这些事情好了。等女儿的身子调理好之后再问不迟。”

徐有贞闻得此言,自是有些尴尬。

徐栖歆见得此状便挣扎的做起来说道:“娘亲,你不必责怪爹爹,爹爹也是为了女儿好。”

言罢了此事,徐栖歆便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爹爹,那些人都蒙着脸,女儿一直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何人。”

听得徐栖歆这般言辞,徐有贞不由微微有些一怔,继而便接口问道:“女儿,那日你无缘无故的在府中失踪,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女儿啊,你可还有些印象嘛?”

徐夫人在旁便张口说道:“老爷,不是说让你先不必追根究底的查问这些事情吗。”

徐栖歆闻言便对着徐夫人张口言语道:“娘亲,女儿不碍事的。”

随后,徐栖歆凝神想了一会,便对着徐有贞张口说道:“事情究竟如何女儿也不大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当日女儿在绣房中刺绣,刚修好一只凤凰,随后便闻得一阵异香,便有些慵懒欲睡的感觉,随后便趴着睡了过去,后来就什么也不清楚了。”

闻得徐栖歆有此一说,徐有贞便张口追问道:“那后来的事情女儿你可还有印象。”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问,徐栖歆便接口说道:“后来女儿模模糊糊的醒了过来之后,便发现自己被铐在一间屋子里头,昏黑无比,只有墙壁上有一盏微若的油灯,别无他物。女儿很是害怕,便哭喊了起来,不过喊叫了一阵,别无应答,女儿喊得累了也就歇声了。”

徐有贞闻言,面色一紧便张口追问道:“莫非将你关押起来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听得徐有贞这般说法,徐栖歆便张口言语道:“这倒不是,中途也有人来过。”

徐有贞赶紧追问道:“何人来过,可是石亨。”

徐栖歆颇为诧异的看了徐有贞一眼,便摇摇头说道:“不是石大人,来过几个面上带着黑布的蒙面人,这些蒙面人见到了我之后,似乎带来了一些饭菜,不过女儿一口都没有吃过。再后来女儿便饿昏了过去,醒了的时候已然是在府中了。”

见徐栖歆有此一说,徐有贞心里头觉得此事颇为诧异,便对着女儿徐栖歆张口言语道:“女儿,看情形你也是不知道此番将你掳走的人是何人喽。”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问,徐栖歆便张口言语道:“爹爹说的不错,女儿当时又惊又怕,那些人有都蒙着面,看不出来面目如何,实在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样子的人。”

徐夫人听得他们父女的这般对话之后,便微微有些埋怨的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老爷,女儿都说不知道了,你就先不要问这么多了,还是让女儿好好休养休养,等身子恢复了再说。”

徐有贞见得夫人如此言语,便微微一颔首说道:“也罢夫人,眼下也唯有如此了。夫人,女儿就交给你照料了,多找几个手脚勤快的奴婢护着,日夜不停的看护着好了。老夫出多找几个武功好些的护院,将院子好好看定了,也好防范上头所出的那件事情,以免重蹈覆辙。”

徐夫人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便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老爷所言甚是,从眼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便是如此。决不可让我们的宝贝女儿再有什么闪失,老爷,你可要多找一些人过来看着。”

听得徐夫人有此一言,徐有贞便张口言道道:“夫人请放心便是。”

见徐有贞有此一言,徐夫人便接口说道:“老爷就去吧,女儿自有为妻照顾着,老爷不比忧心此事。”

见夫人有此一言,徐有贞便颔首说道:“那此番真是要辛苦夫人了。”

徐夫人接口应承道:“都老夫老妻了,就不必说这些,毕竟是我们的女儿。”

见得徐夫人有此一言,徐有贞便张口言语道:“有劳夫人了,老夫这就去找些护院来。”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徐夫人便张口言语道:“好。夫君去吧。”

床上的徐栖歆听得两人的言辞,便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多谢爹爹跟娘亲,为了女儿的事情废了这么大的一番心思,女儿不孝,连累到爹娘了。”

徐夫人颇为慈祥了摸着女儿的头说道:“女儿,你说这番话可就见外。人生父母养,天下的父母对于子女都是这般,此番你糟了大难,也是爹娘没有看护好,爹娘眼下也是将功补过,期翼女儿能够平平安安。若能如此,爹娘看在心里头,也就心满意足了。”

闻得徐夫人有此一言,徐栖歆不由有些潸然泪下道:“多谢娘亲和爹爹。”

徐有贞也从旁开口言语道:“乖女儿,你听你娘的话,好好在屋子里头将歇着,爹这就出去给你找一些可靠的护院来,将这院子护的跟铁桶似的,绝不会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之人再将你掳走。”

见得徐有贞有此一言,徐栖歆挣扎的欲要下床来拜谢爹爹和娘亲。

徐夫人见此情形,便按住了徐栖歆的修肩说道:“女儿,你也不要犯傻了,这些事情都是为人父母应当做的事情。前些时日额也是为爹为娘的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受了一番这么大的罪。娘亲眼下想起来心里头都是锥心的痛。”

听得徐夫人有此一言,徐栖歆不由有些潸然泪下说道:“娘亲,你可不要这般说,娘亲跟爹爹都是天下对栖歆之至亲至厚的人,这一次出事绝不是娘亲跟爹爹的错,娘亲跟爹爹也绝不愿意出现这等事情的。”

徐有贞闻得此言,便对徐栖歆开口言语道:“娘亲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便是如此。此番爹虽不能找出那些人掳走了女儿你,不过爹爹绝不会放弃,若是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这些坏蛋揪出来,加以惩制,也好替女儿出一口恶气。”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徐栖歆便接口言语道:“女儿也不求爹爹找出这些人来,只怕爹爹和娘亲能够平平安安,府中能够安稳无事。这样子,女儿的心愿也算是达成了,其余的事情不是女儿所敢奢望的。”

见到女儿徐栖歆有此一言,徐有贞便张口言语道:“好了,女儿,你好好在此地将养身子,爹出去安排人手去。”

徐栖歆闻的此言,就对徐有贞开口说道:“有劳爹爹了。”

徐有贞出来之后,便招集府中的所有护院,精挑细选了十多个,令他们寸步不离的看着徐栖歆眼下所居的院落,千万不可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徐有贞有令,护院们自是要听从,便对着徐有贞齐声应道:“老爷放心,我等一定尽心尽力的保护小姐。”

徐有贞闻言,便张口说道:“这一次可要好好看好了,要是小姐再出了什么意外之事情,就让你等偿命。”

见徐有贞有这般严峻的命令,这些徐府的看家护院们便张口言语道:“老爷请放心,小的们省得。”

徐有贞料理完了这件事情之后,就依旧回去探视女儿去了。

话说李贤帮着徐有贞办妥了救回徐栖歆之事后,便回了一趟李府,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李贤觉得后头的事情还要跟简怀箴商议一下,否则就不知道石未风之事究竟该如何处置为妥。

心里头想定了此事之后,李贤就在府中换下了官服,穿上一件夏纺纱的葛衣,随即从李府后门口出来,避开路人朝着跟简怀箴约定见面的尚书府行去。

到了尚书府后头的角门之后,李贤轻车熟路的敲门,对暗语之后,很快便在引导之人的引领之下见到了简怀箴。

一见简怀箴之后,徐有贞便对着简怀箴行礼如仪。

“下官李贤见过皇长公主。”李贤对着简怀箴跪伏下来磕头说道。

简怀箴看了一眼地上的李贤,便上前扶起李贤开口说道:“李大人不必拘礼,你我不是外人,日后就不必过于讲究这些礼数了,李大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找本公主,不知有何要事相告?”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从地上站起来,随即对着简怀箴施礼说道:“公主果然是料事如神,今日李贤来到此地,真是有件天大的要事委决不下,想要跟简怀箴讨要一个主意。”

简怀箴听闻了李贤有此言语,便张口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不必客气,既然李大人有事情,那就说来听听,要是本公主能够帮得上的一定帮忙。”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启禀皇长公主,李贤已然照着您的意思,在石亨面前将劫走他儿子石未风之事,悉数推到了徐有贞的头上,眼下李贤也照着您的吩咐,将徐有贞的女儿从石亨手中要了出来,并带回了徐府,赢得了徐有贞的彻底信任。”

见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不由极为高兴开口言语道:“李大人果然是会办事之人,几日不见,居然将这等棘手的事情一一料理的妥妥当当的,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李大人果然是朝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谦逊的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多谢公主谬赞”

简怀箴接着追问道:“李大人以为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应当如何处置才是。”

李贤见皇长公主有此一问便接口说道:“以下官的愚见,若是此番能够令徐有贞跟石亨内杠自是最好不过,不过想到达成此事,还要居间挑拨,才能成事。”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对着李贤颔首说道:“李大人所言甚是,从眼下的情形看来,此计是不可不为之道。”

李贤便张口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只是下官对于目下究竟应当如何行事依旧有些不知就里,还请皇长公主示下才好。”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张口言语道:“李大人不必如此客气,从眼下的情形看来,李大人才是办大事之人,本公主顶多也就是帮李大人参谋一二。”

李贤听简怀箴有此说法,便张口言语道:“皇长公主如此说法,下官真是羞愧难当,这些时日以来,下官一直都是遵照着皇长公主的意思,方才能够办成一些事情,达成今日这般的局面。若是说起来,每一步都是皇长公主的指点。”

简怀箴闻得李贤有此一言,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不必客气,只是不知李大人究竟想要如何处置今后的事体,心里头可有一番打算?”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问,李贤慌忙对着简怀箴施礼说道:“李贤心里头是有一些想法,只是不知道能够行得通,今日就在皇长公主面前和盘托出,也要让皇长公主多多指教。”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微笑着颔首说道:“那就请李大人言来听听。”

李贤便对着简怀箴拱手说道:“是,皇长公主。自目下的情势看来,徐有贞跟李贤在明面上闹翻不过是迟早之间,不过我等若是想要居间行事,但是目下的法子还要多斟酌权衡,免得有了其他事情。”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张口言语道:“从眼下的情形看来,李贤大人所言之事当真是一点不差。眼下徐有贞跟石亨两人之人的攻守同盟虽是有了破裂的痕迹,不过依旧有好些事情需要细细处置,若是措置有所不当,说不定会贻误了大事。”

见简怀箴有此一说,李贤自是首肯:“皇长公主所言甚是,李贤在想能够借着此番的机会,好好的利用石亨的独生子石未风来继续离间徐有贞跟石亨的关系,迫使他们这几个早日敌对。”

听得李贤有此说法,简怀箴便极为郑重的颔首说道:“李大人所言甚是,若是有杯葛离间石亨跟徐有贞等人的法子,自是应该从这上头花大力气。还请李大人继续言来给本公主听听,究竟是如何一个法子。”

见简怀箴有此赞许,李贤自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徐有贞跟石亨之间虽有裂缝,当还不足以当面抗衡攻讦。李贤的想法是目下虽赢得了徐有贞的信任,可是石亨此人对李贤还是有些戒心,不如好好的在石未风身上大大主意,最好能够让石亨觉得石未风笃定是徐有贞派人捉拿走的,如此一来,便可让徐有贞跟石亨两相争斗。”

第一百二十九回 信君子

听的李贤是这般的说法,简怀箴便颇为赞许的张口言语道:“李贤大人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便是如此。”

李贤闻言也点点头说道:“真是究竟如何利用石未风来影响石亨,李贤心下还没有个主意,不知道皇长公主可否有锦囊妙计可以示下。”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一言,自是点了点头,随即垂手思忖了一阵,就对着李贤张口说道:“倒也并非绝无可能,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想要令石亨认定派人从书院中将石未风劫走的话,只需在石未风跟前演一场戏便可。”

听的简怀箴说是有法子,李贤自然是极为高兴,便对着简怀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可是想出了什么法子,不如言来听听。”

见李贤有此追问,简怀箴便点点头说道:“倒也不算是如何繁复之事,只是要李大人配合着演一出戏就可。”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越发觉得颇为不可思议,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要李贤配合演戏,皇长公主越说李贤倒是越糊涂了,还请皇长公主示下。”

简怀箴闻言便对着李贤粲然一笑道:“李大人不必焦急,请听本公主慢慢道来。”

言罢之后,简怀箴便对着李贤说道:“李大人,石亨眼下对你有戒心也是不出所料,从你所言的事情上看来,石亨对他儿子石未风的处境还是极为忧心的,不管如何,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只要藉由石未风身上做点文章,便可令石亨相信派人从书院中悄无声息的劫走了石未风便是徐有贞指使人所为。”

听得简怀箴有此说法,李贤自然是明白了一点,随后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请说,此事应当如此措置方能令石亨采信。”

简怀箴便张口言语道:“自目下的情形观之,用一诈计便可。”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随声附和道:“使诈,皇长公主,应该如何使诈。”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一问,便对着李贤张口言语道:“自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只要徐有贞在石未风面前透露出想要杀了他的意思便可。”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要徐有贞在石未风面前说出这等话来只怕极为不易,徐有贞这个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

简怀箴见李贤有此一说,便点点头说道:“李大人所言甚是,想要徐有贞在石未风面前说出这等言语来实在是不易为,不过也不必真的要劳动徐有贞,只要让石未风以为是徐有贞便足可成事。”

见的简怀箴有此一说,李贤便霍然顿悟道:“皇长公主所言不虚,的确不必徐有贞亲自出面,只要戏码演的像,主以让石未风采信就好。”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李贤张口言语道:“如此说来,李大人也是明白了其间的关窍了。”

李贤闻得简怀箴有此一问,便对着简怀箴开口应承道:“李贤明白了,皇长公主的瞒天过海之计真是妙绝人寰。”

简怀箴闻得此言,心里头明白李贤已然洞察了其间的关窍,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贤大人所言甚是,从眼下的情形看来,事情真是如此。”

李贤闻得此言,便对着简怀箴开口问道:“皇长公主准备何时动手。”

简怀箴听的李贤有此一问便对他开口言语道:“此事还需李大人配合,不知道李大人是否方便。”

李贤闻言便慌忙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李贤无不方便,这等大事,下官自当鼎力支持。”

听的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还真是爽快,也罢,此事事不宜迟,还是好早日了断。”

李贤闻得此言也点点头说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绝非寻常事,要早早准备,细细安排。”

简怀箴听得李贤这般说法,微微沉吟了一下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明日若是有空,就请来此一会,本公主安排南宫九重跟大人见面处置此事。”

听得简怀箴有此吩咐,李贤自然是明白此间的道理,他心里头知道简怀箴觉得夜长梦多,不愿在石未风的事情的拖得太长,先要速战速决,引得石亨陷入圈套之中。

李贤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便是如此。只要皇长公主有所吩咐,李贤自当应命行事。”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对着李贤张口言语道:“好,如此就请李大人先行回去一趟,本公主也好准备准备,等一切料理妥当之后,明日本公主便亲自派人到府上去请李大人。”

见简怀箴有此表示,李贤慌忙逊谢道:“皇长公主,还是不必派人到寒舍了,若是落入石亨等人的耳目之中,恐有挂碍。”

听得李贤有这般谨慎的说法,简怀箴便张口言语道:“李大人思虑周到,也罢此事便先如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