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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再说话。

“静白,怎么这么热啊,你感觉到了吗?”我几乎吃完了半只兔子,肚子饱的可以,可是慢慢地,我觉得身上越来越燥热,脸上也浮出两朵粉粉的红霞。

他垂眼,半天没有说话。

我的心头慢慢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我感到有湿滑的液体慢慢划滑出下体,而下腹,也慢慢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望。

“静白?”我再次开口,语气里带着难以隐藏的颤抖。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可能会对我下药的,他……

我可以骗自己,可是却骗不了浑身的燥热。

一种绝望的感觉浮上心头。

看来,他真的对我下了……春药。

“别白费心机了,服下了销魂散,除非能找到人合欢,否则……就只能七窍流血而死。”他突然说,之后抬起头,漆黑的瞳直直看向我。

“为什么……要给我下药?”我跪坐在地上,双手向后勉强撑住自己虚软无力的身子,抬起朦胧的眼眸,最后一丝理智也几乎要耗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哈哈哈哈,墨香缳,你以为我是真心当羽濯是妹妹吗?“秦静白仰天长笑,勾起我的下巴,狂肆地说着,“朱羽濯那个低贱的丫头,闲来无事玩的玩物罢了!要不是她死之前跑来求我帮你,告诉我她是墨家五小姐的替身,教了我水隐术的方法,我恐怕到现在还不能如愿。我一直以来会帮你的忙,助你上位,不过是想借由你这个踏板灭掉墨府!灭掉司徒流云!”

一石激起千层浪 (12)

“原来如此……”我喃喃着,抬起眼看着他。

“这下明白过来了吧?哼哼……墨香缳,你确实是个尤物,我不介意在杀掉你之前玩玩你这破鞋。”他狂笑着,一把撕裂了我身上的衣服,一寸寸裸肌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流云,快来救我……

我在内心呼喊着,那时隐时现的武功已经被媚药所压制,让我使不出任何力气。

我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喊声,纵使泪水悬在眼眶中摇摇欲坠。

流云,早知道我就该早早让你碰我,即使我现在知道你不爱我,但至少我还拥有梦……

于他,我恨不起来。

浑圆双乳被他用力握住,可耻的是我竟然产生了一种无以伦比的快感,我陷入疯狂中。

满心满眼的,我看到的都是流云的影子,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笑……

不……要……碰……我……

这一瞬间我害怕起来。

我可以咬舌自尽,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活着,当初丁大娘捡到我时,拜托一个算命先生帮我起了一片这个名字,他还告诉大娘,我将会长命百岁,权高于顶……

我还有这么多的仇没有报,我不能死!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活下去!

“真是天生的骚货,竟然这么湿了……”他用力掰开我虚软的双腿,伸手沾着我腿间湿润的蜜液,下流的笑着。

“云……”我忍不住轻轻呢喃出声,举起手欲触碰他的脸,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侵蚀着我的神智,我已经分不清秦静白和他。

“啪!”

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我白嫩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而罪魁祸首,就是他秦静白。

“贱货,不许提他的名字!”他大吼一声,用力锁定住我的眼睛。

“啊——”我突然尖叫一声,感到腿心间撕裂的痛楚。

终于,我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我不再是清白的姑娘了,我成了秦静白的女人。不是司徒流云的。

反正已经没有了爱,我的身子归了谁有什么区别?

总算释然了,因为,没有区别。

过去我总是叫嚣着自己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这一刻才知道真正灵魂驱离身体的痛楚。

如此痛,是心痛。比身体的疼痛,痛上百倍不止。

看着伏在我身上动作的男人,我微微合上眼,不去理会。

身体上层层叠加的快感与我无关,此刻我只有肉欲,而心如死灰。

终于在他最后爆发的瞬间,我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倒在床上,晕厥过去。

过尽千帆皆不是 (1)

晕晕乎乎地醒过来,头像被人敲了一锤子一样疼,我稍稍动了动身子,想撑起身子,结果身上的骨头传来的仿若被拆散了的疼痛让我被迫跌回床上。

我皱起眉,昨晚的事情一点一点回到我脑中。不堪回首的记忆,可是我必须强迫自己记起来,这种锥心刺骨的恨意,远胜过先前的所有仇恨。

秦静白,我会永远记得,盛平六年八月十五日的夜里,你是如何粗暴的夺走我的处子身,整夜不停止地羞辱我!

眼中早就没有泪,因为眼泪已经流干了。

顶着全身的酸疼,我咬着牙强撑着缓慢地起身,身上整齐地穿着簇新的男装,身上没有想象中的黏腻难忍,除却浑身的酸疼和双腿间的撕裂痛感,我还算全身清爽。乌黑的长发也被绑起,被人精心束成一丝不苟的马尾,没有一丝发丝落下。

我抬起脸,寻找将我吵醒的声音来源——有水声,而且很响。

我爬起身,想去寻找水源洗把脸,却发现身旁有一封信,用一个小石块压着。

是秦静白留下的,这个疯子还有什么话和我说吗?如今我可真的成了他的俘虏了。

讽刺地弯唇笑了笑,我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修长公整的字迹跃然纸上

“香缳,

昨晚的事,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如果你有耐心,请你看完我所写给你的两个故事,你就会明白一切。”

皱起眉,我没有往其他地方猜,继续往下看去。

“这是第一个故事:

有一个小男孩是个孤儿,他总是独自流浪在街头,每天以乞讨为生。他发现自己有个可怕的习性,每当月圆之夜,他就会陷入疯狂之中,像野兽一样撕咬着自己,将自己咬的遍体磷伤。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只能放纵那些不知从哪里来的疯狂暴怒。有一次一个男人无意中看到了他发疯的过程,很可怜他的境遇,将他带回了自己家里。那个男人是个民间大夫,他想要治愈男孩的病,虽然用了很多药,但是还是没办法使男孩康复,于是他收养了他。男孩慢慢地长大,跟着养父学医,医术日益精湛。机缘巧合,最终他成了一名医术高明的医生。”

看到这里,纵使我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仍只是微微挑起眉,继续往下看去,只是握着信纸的指尖微微收紧,将纸张掐破了我都不知道。

“接着我再讲讲第二个故事:

又有一个小男孩,他也以乞讨为生,他十二岁那年花灯节的晚上,独自坐在戴鹤桥上乞讨,那天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愿意给他一个铜板,大家都只顾着看花灯。可是他并没有离开,还是这么坐着,乞讨着,因为他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这时候远处有个穿着光鲜的小姐带着丫鬟走过来,看都没有看男孩就走过去了,可是她的贴身丫鬟看到了男孩,她拉着自家小姐说了点什么,他看到那个小姐瞟了他一眼,冲她点了点头。然后那个小丫鬟就拿着钱袋走到男孩身边,从随身的食盒中取出几样精致的点心,笑着和男孩说:“哥哥出来的匆忙,没带多少钱,就剩下这几块点心,你先吃着垫垫饥吧。”他刚刚想伸手接下来,这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的尖叫声,他才知道有个小女孩落水了,他一转眼就看到身边的女孩已经纵身跳下水去救人了,他不会游泳,只能在岸边焦急的等着。看着女孩在水里浮载浮沉,他心里急得要命,后来另一个男孩跳下水去救了她和落水的女孩。他从此记住了这个女孩,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记住这个生命中的过客,但是他真的记住了,并且从此爱上了她。他辗转打听到这个善良的女孩的名字叫——”

过尽千帆皆不是 (2)

我屏着气,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勇气看下去,事情到这里都明了了——他就是那两个故事中的男孩,而我就是他所写的那个小丫鬟!而昨天,正好就是月圆之夜,所以他就这样顺着原始的欲望的占有了八年来一直搁在心间的女人。

“丁一片。”

看到这个名字,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微微扬起头不让眼泪滴落在信纸上,又是花灯节,又是一个八年。

这个花灯节让我遇到了生命中第一次心动却骗的我心如死灰的男人,和另一个一直一直就真心爱我的男人。好深的孽缘。

我几乎无法承受这种身心的震撼,抓着信纸摊倒在地上。

这时候我才看到山洞顶部的雕刻,一幅一幅,是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或青丝高挽,或披着长发。是我,这幅容颜我看着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认识。一幅一幅看过去,所有的壁画上只有一个女人的存在,也就是我。

他是真心爱我的吧?应该是的。

我这辈子还有可能回到皇宫去吗?恐怕不会了。

以后,我会常常和他呆在一起,是吗?看来是。

那么……我要不要试着真心去……爱上他?

笑了笑,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刚刚才被这样狠狠伤了心,现在又准备去爱另一个男人了?

我也不知道。我没办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如此混乱复杂。

抬起手,我躺着看完了信上剩下的内容。

“正如你所猜测的,那个男孩就是我,那个女孩就是你。香缳,我和墨府、皇上无怨无仇,我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求你接受我,不求你爱上我,我只要在你身边,看到你的安全,看着美丽就好。我写下这些,不奢求你的感动,只是希望你不要疼痛,我宁愿失去所有,也不愿你这个淡静如水的女子有一丝一毫的痛苦。原谅我不能够如你所愿去死。请你,不要伤痛。

静白留”

傻子!谁要你去死了!

我哭着笑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抬起袖子擦干净,我把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收在袖子里,自颈子上接下一块多年来一直贴身佩戴的玉佩。

微微笑着,我将那块玉收进袖子里,撑着酸软的身子往洞口走去。

这个山洞果然不同一般。

没走几步,我就看到另一个洞口,上面刻着三个字“兰雅居”。

兰雅居?是他的住处吗?那为什么昨天不带我来这儿呢?

我觉得有点奇怪,却又忍不住好奇心,举步走了进去。

刚进入洞口没走几步,我就看到一串石阶,顺着石阶走上去,爬到最顶层时我几乎累得趴下,昨天晚上“运动过度”的酸疼从双腿间传来,腿一弯跌坐在地上。

这是我才抬起头,霎那间我震惊了。

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我还在宫里。

因为兰雅居里的摆设和皓澄轩一模一样,包括我的梳妆台、衣柜等等。打开衣柜,我发现里面的衣服也全和宫里的一样。

静白,你可知道我真的不想你这样,既然我已经决定了,就该有个新的开始。

而不是……继续那噩梦般的过去。

兰雅居,也该是按照我们的喜好,一起精心布置。

过尽千帆皆不是 (3)

我坐在床上等的几乎要睡着的时候,传来“吱呀”一声的开门声。

我立刻抬头看向门口,可是门却是紧闭的。

“香缳。”身后传来低沉和缓的男声,我站起身,慢慢转过身去,看到他站在床后。

明亮的阳光从午后射进屋子里,原来后屋也有门。

“我叫丁一片。”我笑着,抬步走向他。

我穿了一条水红色的襦裙,外面罩着火红的金丝滚边的月光绣长衫,金莲玉足蹬着正红色琉璃镶面垂流苏的小巧绣花鞋。三千青丝只以一支金步摇绾起,鎏金流苏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音,倾城玉颜淡施粉黛,美眸若秋水,望穿心魂。

“你……”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看着我打扮得这么美丽,在这样的日子。

我轻笑,女为悦己者容。

走到他的身边,我抽出袖子里的玉佩,慢慢地举到他的眼前,阳光从通透的玉石中穿过,浅碧色的光芒打到我脸上。

“听收养我的丁大娘说,捡到我时,我的脖子上就挂着这枚玉佩。也许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想。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愿以玉代父母,将他交给托付一生的人。当初我迟疑着没有把这块玉佩给盛平,如今我笃定地有了要给的人。”我慢慢地说着,看着他不断变换神色的眼睛,最后转为难以置信的惊喜,转眼看着那块玉佩,“不知你可愿意收下它?”

“我……不敢相信,是否我所理解的意思就是你所要表达的?”他清了清嗓子,依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想是的。”我微微一笑,纤细的玉臂上抬,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水润的红唇轻轻贴上他轻薄的唇,将唇间的暖暖温度传递到他微凉的唇上。

那个轻暖不深入的吻显然无法满足他,不知过了多久,他忍不住低吼一声,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轻轻掐住我的腰,将我的身子拉近,火热的唇舌忘情地舔吻着我。

“呃……”不知何时他开始前后摆动身躯,灼烫的分身一次一次撞上我的腿间,本就穿的不多,再加上修长玉腿微微分开,我腿间的桃花源甚至可以感觉出他的尺寸,他的热度。

这声轻细的呻吟将他从忘情中拉回,他惊慌地看着我,懊悔地低声快速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还疼着吧?”

是疼着,可是我渴望和他水乳交融的感觉。

“不疼……”我轻轻地说着,还欲再次凑上红唇。

“明明还疼着,撒谎!”他连忙将我的身子拉远,随后开始脱我的裙子。

“那你还脱我裙子啊!”我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笑着,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我只是……替你抹药。”他说着,将我的亵裤也拉了下来。

过尽千帆皆不是 (4)

一阵凉气直袭向我的身下,我忍不住倒抽口凉气,看着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盒,打开盖子,里面有一种浅绿色的药膏,泛着幽幽清香。

“这是什么?”我有些奇怪地想凑过去看看,却被他压回原位,两条洁白的玉腿也被他拉开,腿间的红嫩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哄”一下,我原本嫣红的脸像是着了火,闭上美目,长长的睫毛因为难言的羞涩轻颤着。

这这这这这……他要做什么?

“治疗擦伤的药。”他说着,伸出长指抹了一些药膏。

“什么擦伤?”我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等我反应过来时,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你懂的。”看着我艳红的脸蛋,他咧开嘴,坏笑起来,沾着药膏的手指抹上袒露的私花,甚至将长指探入窄小的甬道内涂抹。

“啊……”受不住地仰起头嘤咛,昨晚那种层层叠加的欢愉再度回到我身上,虚软的娇躯一被他触碰就像被抽干了力气,只能抬起含泪的美眸迷茫无助地瞅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抽出长指,帮我把亵裤穿好,脱掉身上那些繁琐的装束,洗去我脸上的淡淡妆容。一切都整理好后,他才再度把穿着睡衣的我抱回床上,拥着我躺下,替我掖好被角。

“你累了,睡吧。”他伸手将我的眼蒙住,轻轻地说着。

好熟悉的话语,换了一个人来说,换了一个情境来说,可是给我的感觉,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