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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言道:“他是我天宁教现任左护法。”

韩江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现任?左护法已不是卢天彩了么……竟真的已过了二十年吗……”说罢却也松了口气,心道: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是你照着我的模样新找的情儿。

尹言不紧不慢道:“也是你的儿子。”

韩江又眨了眨眼,慢吞吞地重复道:“儿子?”过了几缕烟的时间,他猛地瞪圆了眼睛,尖声道,“儿子?我的?”

卢雅江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用余光偷窥韩江的反应。

韩江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将视线转向尹言:“你们魔教……这……儿子是你帮我生的吗?”

一时间,在座鸦雀无声,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过了片刻,尹言平静地、快速地回答道:“不,是卢天彩生的。”

第127章

韩江愣了一会儿:“卢天彩?”

尹言道:“元宵节的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是她。”

韩江脸上露出困惑地表情:“元宵……元宵……”猛地惊诧,“元宵?是她?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是你……”

尹言道:“的确是她。那一夜后,她便怀了这孩子,这孩子名叫卢雅江。”

韩江迅速地看了卢雅江一眼,慌乱道:“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言,我明明记得那时是你,我真的不知道……”

尹言打断道:“她给你下了药。”

韩江怔了怔,又平静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我……阿言,你不会怪我吧。”

尹言摇了摇头,道:“你昏睡了二十年,这期间许多事你都不知道,我们留待日后慢慢说。如今你的身体尚未恢复,我先请人为你治疗。”说罢命伏羲琴和蛇矛将韩江架起,带着杜讳下山去了。

韩江与卢雅江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又看了卢雅江一眼:眼神中带点好奇,带点别扭。卢雅江垂着头,没有看他。

他们一走,高晟风也跟着下去了,卢雅江回头看了眼守在山洞外的三十二个人,亦面无表情地跟了下去。

高晟风没跟着尹言走,下了观日峰一转眼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卢雅江不知眼下自己该做什么,低着头心事沉沉地跟着尹言他们走。

尹言突然停了下来,对伏羲琴和蛇矛道:“你们先将韩江送到凌云阁中。”又对杜讳笑道,“阁下请跟着他们过去,替韩江检查一番,我稍后就来。”

伏羲琴和蛇矛道了声是,便抬着韩江走了,杜讳连忙跟上。

他们一走,便只剩下尹言和卢雅江两个人。卢雅江有些无措地低着头。自从他知道自己是尹言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生出的孩子,他每当面对尹言的时候就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今日得知是他的母亲给韩江下了药才有了他,虽说这件事与他并没有关系,可他却对尹言生出一种愧疚之情,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右护法的事情。

然而,在他忐忑之际,尹言和他说的却不是这件事。尹言道:“你和教主怎么了?”

卢雅江怔了怔,摇了摇头:“没、没有什么。”

尹言道:“你惹教主生气了?”

卢雅江低着头咬着嘴唇不吭声。

尹言微微蹙眉,道:“左护法,你可还记得他是教主?”

卢雅江小声道:“我、我记得。”

尹言负着手站在卢雅江面前,什么也不消说,卢雅江便觉得有种巨大的压迫感,几乎要将自己低到尘埃里。过了一会儿,他承受不住这样的压抑,颤声道:“我错了。”

尹言轻轻叹了口气,道:“不必对我说。”顿了顿,破天荒地没有在叫卢雅江为左护法,“雅江,有些事,我原本不想对你说,你虽和教主一起长大,但你并不了解他,他有许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卢雅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将头低了下去:“我想知道的。可是教主从来不肯告诉我。”

尹言道:“有些事情,告诉了你,你也未必会懂。我只同你说一件事。你可知,教主是老教主的义子?”

卢雅江点头:“我知道。”

尹言道:“老教主非常喜爱教主。他喜欢的,便觉得是这世间最好的,便是他的义子,也如同情人一般,觉得这世间谁都不配入住他的心室,所以要他无情无义,要他将世人都当成玩物。”

卢雅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样一说,他突然有些明白高晟风从小便开始扮演其他人的缘故了。

尹言又道:“老教主对我有恩,他临终之前曾嘱咐我,如若教主对谁青睐有加,便让我杀了那人。”

卢雅江又是一愣,傻傻地看着他。

尹言道:“你可知教主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去取月见草?除了为了救韩江,也为了让我欠他的恩情。他回到山上的第一天晚上,就对我说,他才是现在的天宁教的教主,他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要我忘记老教主说过的话,只忠于他。”

卢雅江的嘴唇颤了颤,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尹言向前走了一步,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配留在教主身边吗?证明给我看。”说罢清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卢雅江低着头,手握成拳垂在身边,站了许久,转身大步离去。

高晟风往总坛所在的山峰走,走了一段路以后,发现卢雅江突然跟了上来,遂停下脚步,故作不悦道:“左护法,你跟着我做什么?”

卢雅江转开脸,道:“属下要去总坛。”

高晟风气的牙痒痒,侧身让开一条道,道:“那你去吧。”

卢雅江迟疑了一下,便走到了前面。他一过去,高晟风对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转身回去了。卢雅江回头看见高晟风离去的身影,难过地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往高晟风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高晟风心里觉得纳闷,卢雅江跟着他,又不跟他说话,究竟想做什么?他故意走的时快时慢,卢雅江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没多久,高晟风又停了下来,不耐烦道:“左护法,你到底跟着本教主想干什么?”

卢雅江慢吞吞地挪了过去,轻轻扯了扯高晟风的衣角,小声道:“教主。”

高晟风一把把衣服从他手里冲了回来,横眉竖眼道:“别碰我!离我远一点!”

卢雅江愣了一下,表情很受伤。

高晟风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他认错,于是甩袖大步离去。

高晟风回到九霄阁中,躺在床上午憩,却怎么也睡不着,心情烦闷,遂跳起来抓了两件干净衣服又出门去了。他一走出院子,就瞧见卢雅江远远地在一棵树下站着,正往他这儿看。他心里舒坦了一些,却还故作视而不见,往山上的温泉去了。

到了温泉边上,高晟风等了一会儿,听见后面卢雅江又跟了过来,于是不紧不慢地将衣服脱了,走进温泉水里泡着。温泉水热度正好,水池里高晟风命人撒了许多桂花瓣,香气水雾缭绕,十分的享受。

卢雅江慢吞吞地挪了过来,高晟风看也不看他,懒洋洋道:“左护法,这是本教主专用的温池,你想泡的话,来错地方了。”不过这池子从前高晟风也没少带着卢雅江泡。

卢雅江在池边跪下,小心翼翼地将手搭上高晟风的肩膀:“教主……”

高晟风猛地将他的手挣开,游到了池子的另一边,道:“我说了,不准碰我!”

卢雅江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会儿,默默地收了回去。他跪在池边不动也不吭声,好像睡着了一般。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高晟风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却发现他的肩膀小幅度地颤抖着,有水滴从他脸上掉落,砸在泥土里。他不由地大惊:哭了?明明是这小混蛋对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自己都没罚他,他也没请罪,怎么就哭了?

高晟风迟疑地游了过去,清了清嗓子,道:“左护法,你在干什么?”

卢雅江抬起头,一副温良无害的样子,两只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十分委屈:“教主,你不要不理我。”

高晟风梗着脖子道:“左护法,你前日冒犯本教主的事,本教主还没有同你算账,你哭个什么劲?”

卢雅江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从身一跃,跳进了温泉池里。高晟风措不及防,只好赶紧张开双臂接着,让他扑了个满怀。

卢雅江紧紧搂着高晟风的脖子,勒的他快喘不上气来。高晟风还生着气,拉着他的手臂想把他从身上扯下来,没想到卢雅江身上像是粘了胶水一般,怎么也撕不开,只好呵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卢雅江蹭了蹭他的耳朵,小声道:“右护法都告诉我了。”

高晟风眼睛一瞪:“告诉你什么?”

“老教主留下的遗命,和教主对他说的话。”

高晟风怒道:“少自作多情!老子只是不爽被那臭老头阴魂不散地压着,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快滚!”

卢雅江松开高晟风,委屈兮兮地看着他,嘟囔道:“教主,你还生气啊?我都不生气了……”

高晟风气急跳脚:“你生气?你生气个屁!你冒犯了本教主,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简直……你简直……你还没有跟本教主赔罪呢!”

卢雅江这才恍然大悟,立刻乖顺地认错:“教主,我错了。”

高晟风抱着胸哼哼道:“知道错了就快滚,不想看见你,一看见就生气。”

卢雅江急道:“我不滚,我滚了,教主又要不理我。”

高晟风翻翻白眼,就是不理他。卢雅江游过去,讨好地抱着他的手臂,告饶道:“晟风,我错了,都是我不该,你别生我的气,我去思过崖跪三天。”

高晟风冷冷道:“跪?想得美,可真便宜你!”

卢雅江小声道:“那教主想怎么办?”

高晟风一脸你看着办的表情。

卢雅江无奈,只能妄自揣摩圣意,道:“不然教主你打我出气吧?”

高晟风眼珠子转了转,昂着下巴道:“谁要打你?稀罕!”

卢雅江讨好赔笑道:“你打吧。”

哄了几句以后,高晟风终于把脸转了过来,道:“是你求我打的!”

卢雅江叹了口气,道:“是,是我求教主的。”

高晟风的嘴角这才有了点上扬的趋势,竭力板着脸,道:“你穿着脏衣服跳进我的池子里,都要把我池子弄脏了!”

卢雅江忙不迭把衣服裤子脱了,丢到岸上,与他裸裎相对。

高晟风道:“去池子边上趴着!”

卢雅江慢吞吞地游到温泉池边,趴了上去。高晟风很快跟了过来,从后面压住他,箍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打了本教主整整八十二下!你自己说,本教主该怎么罚你?”

卢雅江面皮抽了抽,斟酌着说:“教主打我一百下吧……”

高晟风冷笑:“一百?你想的美!”狠狠一巴掌抽在卢雅江屁股上,看着那白生生的屁股蛋连颤数下,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八百二十下,一下都不能少!”

第128章

高晟风当然没有打卢雅江八百二十下,又拍又拧打了几十下,把卢雅江的屁股弄的红通通的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苹果。他又摘了根狗尾巴草来,轻轻的在卢雅江的屁股上扫。卢雅江的屁股被他拍打的十分敏感,狗尾巴草扫一下,他便哆嗦一下,再扫一下,他再哆嗦一下,身子软软的要往地上倒。高晟风这才满意了,一把将他捞进怀里,道:“今天先算八十三下,你还欠着七百三十七下,以后我们慢慢清算!”

卢雅江靠在他怀里,转着他的发丝小声道:“你不生气了吧?”

高晟风唬起脸道:“气死了气死了!我被你气的肺都要炸了!这几天都没睡好!”

卢雅江道:“那你怎么才不生气?”

高晟风道:“打完了才不生气呢!”

卢雅江无奈地叹了口气,搂着他的脖子道:“那你打吧,快点打完,快点不要生气了。”

高晟风咬了咬他的耳垂,道:“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卢雅江摇了摇头:“不敢了。不论如何,我都不该冒犯教主。”小声道,“可是教主,你别不相信我,我会很难过。”

高晟风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手轻轻揉捏他红肿的屁股。卢雅江在他怀里不住哆嗦,胯部与他的相贴,来回磨蹭,没多久两人的家伙便都硬了起来,直挺挺地杵着对方的腹部。高晟风嘴唇贴着他的脖颈,轻声道:“我信你不喜欢长缨枪。可你喜欢我什么呢?”

卢雅江松开他的脖子,认真地看着他:“我喜欢教主,所以教主的一切我都喜欢。”

高晟风摇了摇头:“你说你十五岁才喜欢上我,不是七岁。的确,那时候的长缨枪已不是他自己,而是我。可那时的我,也不是真的我。你喜欢的那个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都不是我的。”

卢雅江听了这话,急道:“那你觉得哪个才是真的你?韩骋?金小翔?”

高晟风迟疑片刻,苦笑道:“我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

卢雅江将他脸上的易容小心翼翼地撕去,恢复他本真面貌,捧着他的脸道:“教主虽然易容成许多个身份,每个身份的相貌和性格都不同,可是其实每个人物的性情和习惯等都有共同之处,那就是真正的教主啊。”

高晟风道:“有共同之处吗?你这是质疑我的演技吗?”

卢雅江连连摇头:“不不,教主演技过人……不过,毕竟都是教主,相处久了,总会发现一些属于教主的印记。”

高晟风道:“噢?那你倒说说,我这几个身份,有什么共同之处?”

卢雅江开始思考。小心眼?小气?幼稚?孩子气?猥琐?好像都不是这么好词。他一边搜肠刮肚,一边艰难地说:“教主爱憎分明,童心未泯,又聪慧过人,危难之际总能想出对策。”

高晟风问道:“我每个身份你都喜欢?就没有不喜欢的?”

卢雅江拼命摇头:“没有!”

高晟风面无表情道:“你又说大话唬我!”

卢雅江连忙表忠心:“没有,我说真的,教主哪个身份我都喜欢的。”

高晟风道:“买菊花糕的小贩你也喜欢吗?那时候我摸了你两下屁股,你差点咬舌自尽呢!”

“……???!!!#¥%&……”卢雅江眼睛瞪得滚圆:“什么?!那也是你?!”

高晟风认真地点头:“你让韩骋去死,我一生气,就扮了那小贩来惩罚你,不过摸了你两下,你差点寻了短见,我只好把你拍昏了。后来你进城又撞见了正主,差点把他杀了。其实那事,却是不是他做的,他一个卖菊花糕谋生的,没有那样的胆子。”

卢雅江拳头捏的咯咯响,仰头望着天拼命深呼吸。他开始后悔前两天怎么就没多揍这个混蛋教主几下呢?!

高晟风又道:“孟大妈你也喜欢吗?我给你吃包子,你还嫌弃我,不肯吃。”

卢雅江又开始哆嗦了。

高晟风得出结论:“可见,你在说大话,并不是每一个我,你都喜欢的。”

卢雅江忍住掐着他脖子拼命晃的冲动,欲哭无泪地问道:“那教主到底要怎样才肯信我?无穷无尽的试探吗?”

高晟风想了想,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卢雅江道:“教主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又该怎样讨你欢心呢?你是在折腾我,也折腾你自己。”他盯着高晟风的眼睛,小声道,“你明明就很喜欢我,处心积虑变了那么多身份,也都是为了我。你还让我亲手为我爹报仇,千辛万苦拿回月见草救我爹,为了我去和右护法说那样的话……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想尽一切办法赶我走?”

高晟风梗着脖子,心虚的眼神乱飘:“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

卢雅江将脸埋进他肩窝里,轻声道:“教主,你想一想,我若真的有半点不喜欢你,我又何必在这里与你纠缠,何必一次次地向你发誓。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只要留下,就是我最大的自证。”

过了一会儿,高晟风圈住了卢雅江的腰,将他向自己怀里带了些,故作勉为其难地说:“好吧,那你就好好侍候本教主吧。”

他们闹了三天的冷战,便有三天的时间没有亲热过。虽说只有三天,却好像三年那么久。既然冰释前嫌了,他们便在温泉池中亲热起来,高晟风将卢雅江压到池边,疯狂地吻他,掠走他口中的空气,手掌在他身上上下游走,最终停在屁股上用力地揉搓。卢雅江刚刚叫他打了一顿,再经他这一捏,立刻就哆嗦起来,这更刺激了高晟风,抬起他两条腿架在自己腰上,将那东西顶进他身体里,开始快速抽插。

他的胯骨每一下都撞在卢雅江屁股上,卢雅江只觉得又疼又麻又痒又爽快,浑身发软,恨不得化成一滩水融进这温泉中。偏偏他如今的姿势像是无根的飘萍,全身的重量在挂在高晟风身上,他必须用双腿夹着高晟风的腰并搂住他的脖颈才能固定住身体。身上无力却偏要使力,没一会儿,酥麻的感觉便传遍全身,眼前一阵阵发黑,不得不像是溺水一般张大嘴拼命地喘息。

高晟风按着他的后颈亲了亲他的喉结,道:“叫出来,没人听得见。”

卢雅江起先还克制着,小声的呻吟,没一会儿便声音开始变大、发颤,好像一只猫爪在挠着高晟风的心肝,叫他也全身发软,恨不能与卢雅江融到一处。

卢雅江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断断续续道:“教主,这、算、算不算在那、八百多下里?”

高晟风愣了愣,恨恨地咬了咬他的嘴唇:“想得美,太便宜你了!”

卢雅江小声哀求道:“算吧,教主早些打完了,早些消气。”

高晟风没吭声,只管自己顶撞自己的,卢雅江被他弄得飘飘欲仙,也就不再想这茬了。

过了一会儿,卢雅江只觉得酸麻的感觉骤然加强了,快感成倍地积累增加。他的脚趾绷得紧紧的,双手拼命搂着高晟风,恨不得将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点,阀门就能够打开,快感的洪水就能够从体内释放,将他冲垮。他仰起脖子,微张开嘴,已准备在最后的时候放声尖叫……

这时候,高晟风突然停下了。

卢雅江被他吊着一口气,又多愉悦就有多痛苦,指甲在他背上拼命抓挠着,情不自禁地款摆着身体,恨不能压倒高晟风自己上下摇动,偏偏他这样的体位半点力气也使不出。他睁开眼睛,眼底浓重的欲望还未散去,带着些困惑,盯着高晟风看。

高晟风托着他的屁股,有些苦恼地咂了咂嘴,道:“数到几我忘了。都怪你,说要算在那剩下的七百三十七下里。”

那一瞬间,卢雅江一巴掌劈死他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猝不及防的,高晟风又开始动了,箍着他的胯连撞数下,道:“算了,这些不算,以后再慢慢同你清算。”

卢雅江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语调陡然升高,变成了一声惊呼,一股白液射在高晟风的腹部。射完之后,他的身体软了下来,高晟风只有双手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托着他的背,才能稳住他的身子。卢雅江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用尽全身最后一丁点力气,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喃喃道:“教主啊……”

第129章

高晟风与卢雅江和好之后,便把脸上的易容撕了,换了一张薄薄的蝉翼面具带上,面对教众时带着,若身边只有几个亲昵的人,便将面具除了。天宁教中左右护法和四大尊使以及三十六令主这些个高层都见了高晟风的真面目,这其中缘故,尹言已向众人阐明。虽然匪夷所思,但是接触之后,他们发现高晟风虽然相貌变了,但人的确还是那个人,便也都接受了。

经过杜讳的治疗,韩江的身体逐渐开始恢复,只是他实在沉睡了太久,对于自己的身体都变得不熟悉,连走路都要人教。高晟风难得体贴了一回,把教务揽了过来,给尹言放了一个月的大假,让他好好陪伴韩江。

过了几天,高晟风带着卢雅江去看望韩江。他们走进江潮居,只见尹言正扶着韩江在院子里走路。尹言见了他们,便把扶着韩江的手松开了,韩江则顺势将整个身子都靠在尹言身上,勾着他的肩膀,对高晟风和卢雅江露齿一笑:“小教主……那什么,你们好啊。”

卢雅江有些尴尬地低着头。

韩江的心理年龄与卢雅江差不多大,面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简直可以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家伙,他这声儿子实在是叫不出口;卢雅江面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可以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家伙,这声爹一样叫不出口。

高晟风怒道:“教主就教主,小是什么意思?”

高晟风此刻没有带面具,是自己的本真相貌。韩江笑道:“小教主,我与你义父认识的时候,这世上还没有你呢。”打量着高晟风圆圆的大眼睛,“你今年,可有十六岁了?”

高晟风勃然大怒,把视线转向尹言:“尹叔叔!”

尹言默默地往旁边让了一步,靠在他身上的韩江措不及防失去了重心,哎哎叫着往地上倒去。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前是放大的高晟风恶劣的笑脸:“老东西,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韩江心里还觉得自己是二十二岁,被一个个子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家伙叫成老东西,脸皮狠狠抽了抽,委屈兮兮地望向尹言:“阿言。”

高晟风走过去抱住尹言的腰,傲慢道:“尹叔叔也是我的人。”

见到尹言居然默认了,这回韩江怒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拽尹言的胳膊将他抢回来,高晟风带着尹言往后退了一步,韩江又扑到地上了。

看到一个和卢雅江如此相似的家伙被他耍的团团转,高晟风心里高兴极了,体内恶劣的因子蠢蠢欲动,一不做二不休,抱着尹言的脑袋用力亲了一口,挑衅地看着韩江。

韩江气哼哼道:“我不跟小鬼一般见识!阿言早上还在跟我说你小时候光着屁股满山乱跑的事,我哪能和你计较?”

高晟风震怒,不可思议地瞪着尹言:“尹叔叔?!”

尹言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道:“教主,你和左护法做什么来了?”

高晟风气哼哼道:“带雅江来看他的便宜老爹了。”挤眉弄眼地讽刺道,“原来是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家伙。”

尹言淡定地擦掉刚才高晟风亲到他脸上的口水,走上前将韩江扶起来,韩江吃力地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他的脸,然后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再也不肯松手了。

尹言将韩江扶到石桌边坐下,从他手里吃力地抽出自己的衣角,对高晟风道:“教主,我酿了坛新酒,放在酒窖里,你同我来。”边说边对卢雅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陪韩江说话。高晟风倒也识趣,对韩江做了个鬼脸,对卢雅江笑了笑,勾着尹言的腰走了。

离得远了,高晟风地问尹言:“那家伙当真是个武学奇才?”

尹言点了点头:“当年老教主都曾在他手里吃过亏。”

高晟风不屑道:“那他怎么还会被刘远通和张浩瀚那几个废物擒住?”

尹言道:“他与那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他们不设防,没想到他们会在酒水里动手脚。一时疏忽大意,中了软筋散,又被那群伪君子围攻,才着了他们的道。”

高晟风撅了撅嘴,又问道:“他有多厉害?我听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的,他可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