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温柔长话短说:“我要在宫里忙一段时候,你们好生照看店铺,有什么问题就让人给我传话。”

“好。”修月颇为不舍:“温姐姐要去很久吗?”

“不久,每隔几天会回来看你们的。”慈祥地看了修月两眼,温柔道:“你好生习武,下次温姐姐回来,要看见你的进步,好不好?”

“好!”修月应下,送她到门口,又目送她远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徐掌柜笑道:“练功去吧。”

“嗯。”点点头,再看了街上一眼,修月提着剑就去了后院。

温柔回去漱玉宫,跟淑妃说了情况,淑妃便开始准备。

皇后那边听见皇帝大怒要斩高庆贬高耀的消息,震惊极了,很不能理解地就去找皇帝问原因。

一向宠她的帝王看了她一会儿,只说了一句话:“后宫不得干政。”

孙皇后惊愕万分,等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的确不妥的时候,皇帝已经命人摆驾漱玉宫了。

第180章 争宠

就人而言,孙皇后年轻貌美,虽然比淑妃少了一股子韵味儿,可胜在肤白如玉,自带体香。在这后宫之中,一眼望去,也没谁能与她媲美的。所以就算皇帝这会儿生气了,她也不是很着急。漱玉宫留不住他的。

不过,这状元爷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啊,要是能为她所用还好,要是不能,那可就糟了。

温柔正伺候淑妃沐浴呢,就听见了皇帝要过来的消息,连忙将她扶出浴盆,用了炒好的艾叶之后,给淑妃换了一套轻薄纱质的寝衣,再扶她出去。

淑妃有点紧张,跪在前殿小声道:“皇上已经许久没宠幸本宫了,先前来。也只是坐会儿便走,今儿本宫这样的装束,合适吗?”

温柔笑道:“怎么不合适?娘娘方才在沐浴,眼下头发都没干,别有一番风情。再说,您如今按照奴婢说的饮食用药,隐疾已经好了不少,侍寝不成问题,这个事儿您总得给皇上证明证明。”

想想也有道理,淑妃颔首,继续跪着。没一会儿,圣驾就到了。

温柔耍了小心机,没事就在淑妃的寝殿里焚香,用的不是复杂的香料,只用清新自然的花香,且就用当季的花料。外头院子寒梅开得好,这屋子里就是一股子梅花香气,皇帝进来便轻吸一口气,笑道:“姝儿这儿的梅花开得真是好。”

淑妃一笑,伸手搭着皇帝的手站起来,道:“都是几年前陛下赏臣妾的梅树,陛下会挑,臣妾也用心养了,如今终于吐蕊。也不枉费陛下和臣妾的一片苦心。”

这话听得就让人舒坦了,皇帝乐呵地笑了,拉着她的手,扫了一眼她这装束:“你这是刚刚沐浴完呐?”

脸上一红,淑妃扯了扯裙摆,分外不好意思地道:“臣妾失礼,实在是没来得及。”

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眼神,温柔扯了扯摘绿的袖子,两人无声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长出一口气,摘绿双手合十,朝天祈祷:“娘娘今夜一定要顺利啊。”

温柔撇嘴,拉着她就往小厨房走:“求天不如求己,皇上最近想必为朝中之事操碎了心,火气旺,咱们备点降火的甜品。等里头差不多了,就送到那公公手里去,皇上还会夸咱们娘娘有心。”

想想也是,摘绿连忙走得比她还快。拖着她道:“你心思巧,你说怎么弄,我来帮忙。”

“行。”到了地方,温柔一边忙碌一边嘀咕:“皇上心里本就有娘娘的一席之地,那争起宠来就只是方式方法的问题。”

“你比我看得透。”摘绿叹息:“我时常不懂皇上在想什么。”

“有什么不懂的?”温柔道:“当皇帝的男人,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更不喜欢会威胁到他利益的女人。也许会一时为色所迷,可这后宫姹紫千红的,一朵花能迷得了他多久啊?女人除了容貌还该有内涵,懂事识大体的,皇帝怎么都喜欢。脑子不好仗着宠爱胡来的,往往都死得快。”

摘绿点头:“道理是这样说。可…皇后犯的错也不少了,皇上都容她呢,当心头肉似的捧着,让人瞧着就来气。”

后头的话说得小声。温柔挖了挖耳朵:“这皇后家里,是不是势力挺大的啊?”

“那可不。”摘绿道:“孙家在朝中有不少的人,门客、徒弟、亲戚,真列个名单出来的话。得有三十多人都在朝为官,五品以上的,都得有好几个人。”

耸耸肩,温柔道:“那就不奇怪了。咱们这边…朝中的势力,大的那几条鱼,皇上都还不知道吧?”

深深看她一眼,摘绿声音更小了:“娘娘说她自有打算,总不能坏了三皇子的事。”

坏事?温柔翻了个白眼:“都在这节骨眼上了,还有底牌不亮出来,就得憋死在手里。”

不过这种事儿不用她操心,萧惊堂那人精。绝对不会让三皇子吃亏。她要做的,就是帮淑妃娘娘巩固恩宠。

这一夜春宵,皇帝到早朝前才离开漱玉宫。温柔和摘绿进去伺候的时候,就见淑妃满脸羞意。眼睛水灵灵的。

摘绿高兴得直拍手,温柔轻咳两声,道:“娘娘,明日状元爷可能会在御花园与陛下论书法。”

明日?淑妃一愣:“那本宫要去看看吗?”

“不用,您受累了,好生休息就是。”温柔道:“奴婢偷溜去瞧瞧,要是被发现了,就说是您让奴婢送点心去的。”

“好。”咬唇应下。淑妃捏了捏她的手:“等会本宫会继续用药的,昨儿陛下…说我身上很香。”

废话,擦了香粉,又没原来的味道了,当然很香。温柔笑了笑,鼓励了淑妃一句:“皇上这是喜欢您呢,以后的恩宠,想必也不会少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点点头,淑妃抿唇,捧着脸就继续上床休息了,看样子也没打算去给皇后请安。

皇后生着闷气,一整天没出凤舞宫,晚上皇帝去看她的时候,她耍了小性子,沉着脸赌气。

皇帝皱眉。叹了口气正打算哄呢,就听得外头传来消息,说状元爷醒了,命保住了。

“当真?”皇帝大喜。也没顾上皇后,看着报信的太监就问:“身子怎么样?能下床吗?”

小太监笑道:“能呢,状元爷一听闻陛下亲临过状元府,感动不已。说明日便进宫谢恩。”

“他都那样了,还谢什么恩?”皇帝摆手:“告诉他好生养着,刑部还等着他上任呢。”

皇后一听,更加不乐意了,当即便道:“年纪轻轻的状元爷,一去就坐刑部侍郎的位置,不惹人非议吗?”

皇帝一愣,认真地道:“惊堂才华不输长者,若谁有异议,与他比个高下也可。”

冷笑一声,皇后道:“您这是拿他当宝贝了,他怕是知道,所以才来这么一出,惹得您又是亲临又是给侍郎之位的…别怕是被他给耍了。”

这话显然就是在骂皇帝蠢,皇帝自然不乐意了,起身看了她一眼,道:“朕的眼睛和心都没瞎,谁在耍朕,朕一清二楚。”

第181章 身残志坚二少爷

孙皇后气不过,委屈地道:“臣妾一心为您,您倒是好,还怨上臣妾了。”

“一心为朕?”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若是当真一心为朕,便不会护着你家的这些个害虫!”

朝中孙家为官之人甚多,都是怎么坐上那些位置的。皇帝心里不是没个数,可他疼孙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孙氏倒是越发不知足,还无理取闹。

这个时候皇帝就念淑妃的好了,淑妃温柔,又从不在他面前提起前朝之事,实在让他省心不少。

没了再留在凤舞宫的兴趣,皇帝转身就要走。

“皇上?”孙皇后慌了:“您不休息吗?”

“书房里还有折子没看完。”皇帝脚也不停地道:“你自己歇着吧。”

“…”

帝后之间起了隔阂。孙皇后顾不得耍小性子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让人准备了补品给皇帝送去。可谁曾想,才走到御书房门口,就见淑妃带着宫女红着脸出来,一见着她,莞尔一笑:“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扫一眼她身后宫女端着的东西,孙皇后黑了半边脸:“你起得倒是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是祖宗说的话,臣妾不敢不听。”淑妃抬头,看一眼她宫女端着的东西,笑得更欢:“娘娘这是要给陛下送补品吗?还是回去为好,臣妾刚看着陛下将补药喝完,眼下也是不宜再喝了。”

气得手帕都快揉烂了,皇后咬牙:“你不是向来不做这些事的吗?”

淑妃不争不抢的,从来不会玩这些谄媚手段,以前还暗讽过自己就知道逢迎讨好,如今怎么的。想开了?

淑妃傻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行了礼就带着摘绿走了。

她从前的确是自命清高,不做这些刻意讨好的事情,可是温柔说,她不讨好,也总有别人讨好。后宫这么大,不在皇帝跟前争取点出镜率,清高有啥用啊,又不能当饭吃。

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孙皇后刚进宫也只是德妃罢了,可就是比她会献殷勤。皇上嘴上责备她,可瞧瞧,最后人家还不是越过她坐上了后位吗?

“娘娘。”背后的摘绿道:“状元爷等会就要进宫了。东西温柔在准备,已经妥当了。”

“好。”淑妃轻松地笑道:“有她在,倒当真省了本宫不少的事情。”

摘绿点头。

用过午膳,皇帝便听人禀告,状元爷进宫了。

“他不是还伤着吗?”皇帝惊愕:“能走路了?”

旁边的太监叹息道:“回皇上,不能,状元爷是坐着木轮椅进宫的,说无论如何也要先谢隆恩浩荡。”

皇帝给感动了一下,道:“如此。便在御花园的暖房里接见吧。”

“遵旨。”

萧惊堂是被宫人推着进来的,然而饶是在轮椅上,他背脊挺直。一身风华半点不减,倒是多了两分病态美。嘴唇微白,脸上也没血色。一看见皇帝,挣扎着就起来行了礼:“微臣拜见陛下。”

“免礼,你快坐下。”看他这惨白的脸色。皇帝皱眉:“身子都这样了,还非得进宫,你说你…唉。”

“圣上予臣以厚爱,臣就算只有一口气,也会朝着圣上所在的方向跪下。”萧惊堂认真地道:“如此,方能不负圣恩。”

别总说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男人也一样啊,话说得好听谁都高兴,这不。皇帝听得眼里都闪水光了,抚案长叹:“此生能得忠臣如爱卿,朕足矣。”

男人,就喜欢在彼此吹捧之中建立对方是天下第一英雄的友好共识,共同走在装逼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这就是他们的友谊。

跟皇帝建立了友谊,一切事就都好办得多。萧惊堂看了外头一眼。轻笑道:“今日雪如鹅毛,倒是让臣想起了前些日子淘到的名家书画,陛下可愿与臣同赏?”

下那么大雪,他身子又不好,总不能让人冒雪出宫吧?想了想,皇帝点头:“好,正好朕已经无事要忙,便看看你淘到了什么好东西。”

萧惊堂颔首,让人将他带的卷轴给送了上来。是一副汉代的书法,名家真迹,那一笔一划,颇有历史厚重之感。

然而皇帝看着。却笑了一声,得意地道:“爱卿啊,这名家可算不得有太大本事。字写得还不如朕的恭亲王。”

“哦?”萧惊堂挑眉:“微臣虽一早听闻恭亲王书法了得,却还不曾见识过,陛下那儿可还有他的笔迹?”

大方地挥手。皇帝对外头道:“快,去把书库里恭亲王写的陈年的奏折给朕翻两本出来。”

“是。”太监应了。

温柔从书库出来,抱着本书笑眯眯地对管事行礼:“有劳。”

捏着她给的银票,管事挥手:“快走吧。”

难得见有宫女想读书的,不过这书库的放的都是还没烧的奏折和陈年的老书,管事不觉得借给她一本有什么大碍。反正收了银子,谁也不知道。

温柔点头,提着裙子跑得飞快,回了漱玉宫,就关上房门,将衣裳里藏着的奏折拿出来,统统烧了个干净。

萧惊堂说的,这书库里会放不重要且多为歌颂圣恩的折子,半年才会烧一次,她只需要把那信塞在恭亲王的折子里,只留两本,其余的都偷走烧掉,那信怎么也会到皇帝跟前去。

折子拿来了,皇帝打开一本看了看,再递给萧惊堂:“你瞧。”

双手接过,萧惊堂看了两眼,感叹道:“恭亲王真是写得一手好字。”

“爱卿的字也不赖。”皇帝笑道:“只是朕这弟弟,自小爱书法,苦练了许久,也应当有所成就。”

说着,又翻开另一本折子,一页页拉开,却见有封叠着的信掉了下来。

微微一愣,旁边的太监连忙将信捡起来,递到皇帝手里。

萧惊堂装作没看见,继续看折子上的字。皇帝眯眼,盯了那信纸两眼,接过来展开看了看。

“恭亲王的字,微臣不知道能不能模仿。”装作没看见皇帝有些凝重的神色,萧惊堂道:“要是有笔墨一试,那臣也能在陛下面前讨个好。”

第182章 怀疑的种子

皇帝抿唇,无声地看了王公公一眼。后者轻轻摇头,微微躬身。

这是帝王与老奴多年的默契,看王公公这样的表情,皇帝就知道,这东西他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折子拿过来,也没人动过。

“皇上?”半晌得不到回应。萧惊堂疑惑地抬头。

“啊?”帝王回神,笑道:“爱卿想要笔墨,那便让人拿上来,这下雪的天气,外头也冷,倒不如在这儿暖暖身子,写写字。”

微微颔首,萧惊堂看着旁边的小太监跑了出去。便转动轮椅,到一旁的书桌后头等着。

将手里的书信看了一遍,帝王低头沉吟半晌,突然问了一句:“爱卿,人有相似,笔迹可也有相似?”

“自然是有的。”萧惊堂道:“微臣就最擅长模仿他人笔迹。”

“哦?”来了点兴趣,皇帝捏着信纸就去了他旁边站着。太监拿了文房四宝来,萧惊堂拿过一本恭亲王的折子。照着就开始写。一笔一划,都学着恭亲王的写字习惯。

皇帝认真地看着,发现萧惊堂的字写得也真不错,能将恭亲王的字模仿七成。但…像只是像而已。这信纸上的字虽然模糊不清,他却能认得,那根本就是恭亲王的笔迹。

言辞关切,又刻意疏离,没写称呼,却道“野花多且贱,宫花寂寞珍”这种话,明显是写给宫里的人的,却不知道怎么落在了这里。他今日要是不想起拿折子来看,这东西是不是就卷在陈年的折子里一起烧了?

想起些旧事,皇帝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道:“爱卿的字很好,只是模仿得再像,也不如他亲手写的像。”

说罢,转身往外走:“爱卿就在这儿休息吧,等雪停了再出宫。朕去将今日的事情都处置完。”

“微臣遵旨。”萧惊堂颔首,恭敬地送皇帝离开,然后头疼地抚了抚额,喃喃对旁边的公公道:“我睡上一会儿,外头冷,公公还是回去吧,等会醒了,我自会叫人。”

“奴才明白。”

屋子里的小太监也走了个干净,萧惊堂到内室的软榻上躺下,安静地等着。没过一会儿,就有个兔子一样的人,“蹭”地一下就从窗户蹿了进来,带着外头的寒气,在他面前直跺脚:“好冷啊!”

斜眼看了看她,萧惊堂若无其事地就从轮椅上起身,走过去扯着自己的狐毛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了进来,只露了个小脑袋,瞪眼看着他:“你干嘛?”

轻蔑地看她一眼,他问:“暖和吗?”

“暖和!”

“那你管我干嘛。暖和就行了。”

温柔:“…”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哎?

往人家怀里蹭了蹭,直到头上的雪化了,整个人暖和了,才卸磨杀驴,一把将萧二少爷推开,正经地问:“怎么样?”

“顺利。”萧惊堂低声道:“你别用力过猛,皇上自己就会思量。”

孙皇后与恭亲王而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小时候先皇后开玩笑。还曾说要将孙氏许配给恭亲王,这一直是皇帝心口的一根刺,后来恭亲王对皇后不理不睬,格外冷漠,皇帝心口的刺才算是消了。

不曾想,如今竟然会有这样一封信冒出来,那就证明恭亲王与皇后并非无情,相反,正是因为有情,这么些年才会对皇后故作冷漠。

那皇后呢?皇后是个什么态度?

皇帝没回御书房,直接就去了皇后宫里。

孙皇后正气恼呢,听闻皇上驾到。立马迎出来,委委屈屈地行礼:“参见陛下。”

没像往常那样扶起她,帝王径直往里走,道:“出了点事。朕有些生气。”

微微一愣,皇后连忙跟着进去,问:“出什么事了?”

“朕先前才下旨,说朝中肃清,表彰两袖清风之官,重罚贪污受贿之人。本是赞赏了恭亲王多年廉洁的,谁曾想如今竟然有人告发,说恭亲王背地里受贿。这不是打朕的脸吗?”

皇后愕然,想也不想就道:“恭亲王肯定是冤枉的啊,他那个人,哪里有贪污的胆子?”

“哦?”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皇帝皮笑肉不笑:“朕都不知道,你却知道?”

心口一凉,皇后连忙低头道:“臣妾毕竟与恭亲王幼时相识,对他的人品尚算了解…”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要是放在平时,按照皇帝对她的宠爱,肯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笑笑就过去了。

可是眼下不一样,皇帝专门来试探,皇后给他的结果让他非常失望,瞬间心情就更差了。

“行了,朕自己会看着办的。”挥袖起身,皇帝摆驾便走了。

孙皇后愕然,呆愣地看了帝王的背影许久,问身边的宫女:“陛下最近这是怎么了?”

宫女叹息:“大概是朝中事务繁忙,心情不佳。娘娘也别往心里去。”

“不。”孙氏皱眉:“本宫觉得,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不然陛下不会对本宫如此冷淡。”

宫女一愣:“娘娘是说?”

冷笑一声,孙氏看了外头一眼:“也没别人了。”

这两日淑妃行径有异,想必是被逼急了,要对她下手了。

跟她比手段,那淑妃肯定不如她能抓住皇上的心。抿唇捏手,皇后转头就回了内殿去。

接下来几日。皇帝再也没去过皇后宫里,要么在御书房,要么在淑妃的寝宫。

淑妃温柔可人,从不干涉皇帝政事,加上隐疾渐消,皇帝便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冷落她太久了,毕竟淑妃是最早陪着他的人,而他却宠了皇后这么多年。

懊悔之下。皇帝对三皇子的态度也就慈祥多了,甚至跟几个老臣提了提,既然大皇子都在朝听政,同样为皇子,三皇子也该被一视同仁。

一听这消息,皇后坐不住了,当天晚上便病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