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馨看向大姐秋景:“不要紧的,待会颜宝会哭,母亲他们就会过来看了。”

但颜宝仍是不哭,他努力的咬唇忍着,尽力的去解绳子,顶不住了就任身子垂直,歇一会儿再向上去够绳子。

小公主眼中也微现诧异之色,她早有耳闻,王家的小公子娇气得很,今日倒是反常。

一刻钟以后,苏苏已经数次行动被制,而颜宝的指头已经磨破。

秋鹿和墨星眼中已现水光,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蓝馨左看右看,突然向着天上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嗓子:“有刺客~~~~!”

秋鹿和墨星怔了怔,恍恍惚惚的有些明白,虽然没彻底想明白,但出于对蓝馨的信任,也跟着大叫起来:“有刺客~~~~”

立时整个花园都轰动了,藏匿的下人们全都冲上来要护驾,几个暗卫也跳了出来护在公主前面——就算他们知道没有刺客,但这时刻也是表忠心的机会。

苏苏趁着乱,立马就溜了。苏顾然耳力最好,迎面赶来和苏苏碰上,苏苏急道:“爹爹快去救颜宝。”

苏顾然面色更冷,赶到现场,伸指一弹就断了颜宝脚上的绳索,再稳稳的将他接在怀里。

四大暗卫不是他的对手,阻挠不成。

最后行刺事件不过是一场乌龙,对于公主所受的惊吓,王慕翎为了赔罪,与公主殿下进行了密谈。

密室内,王慕翎笑问:“如何?”

公主一扫之前变态神气,脸上尽是明朗的笑容:“安阳候放心,本宫看这五个姐姐都很护着弟弟嘛。”然后一伸手道:“拿来。”

王慕翎立时把一块玉壁奉上。公主捧着玉壁,眉开眼笑:“果然是前朝至宝,母皇最爱玉,在她生辰时奉上,最好不过。”

两人完美的达成交易。但是公主却不知道,在很多年以后,当她想求娶王颜宝的时候,她的变态形象已经深深的植入了王颜宝的心灵,而她未来的岳母打死也不肯承认有过这么一桩交易。

王颜宝受了惊吓,颜喻林正在帮他诊脉,王家人齐齐的围了一层子。

王慕翎正进得屋来,叹了口气:“你们几个,竟然敢谎称有刺客,闹大了可不是小罪。好不容易赔尽笑脸,还把昆氏壁献了出去,才让公主息怒,这块玉壁,我还预备做为传家之宝呢。”

蓝馨不以为然:“谁叫她欺负颜宝!”

颜喻林沉着脸,一向温和,此时却颇为强势:“她还要昆氏壁?我定要入宫去,请君上好好教训她!”

王慕翎一愣,摆摆手:“罢了,何必惹下这个事端。将来她荣登大宝,若然记仇又如何?”

颜喻林好不容易被安抚下去,王慕翎一转头,却见秋路隐瞪了她一眼,蓝裴衣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早知道瞒不过这两个聪明人,但料想他们也不会拆台,只好厚着脸皮无谓的顶着他们的目光。

等到房里都没了大人,蓝馨捅了捅床上的颜宝:“笨死了,平时动不动就哭,怎么吊在树上就不哭了?”

颜宝眨了眨眼,嘟着嘴:“因为爹爹说我一哭,姐姐们就要受罚…所以我不哭…”

蓝馨愣了愣,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估且称之为姐姐的自我醒悟。她伸手摸了摸王颜宝的头:“放心,以后姐姐们保护你!”

过了几天,王慕翎一家人正在花园喝茶,就见墨星,蓝馨,秋鹿三个人精神抖擞的走在前边,小尾巴颜宝跟在后边。

王慕翎忙叫住她们:“去那?不上学了?”

蓝馨回道:“今天我们都提前交了课业。现在到相爷府去。”

王慕翎其实也不喜欢小孩子功课压得太紧,便唔了一声:“去相爷府做什么?”

秋鹿眉头一皱:“昨天相爷家的几个小子嘲笑我们无能,要从我们手中抢下国都一霸的头衔,今天我们要去收拾那帮小子。”

蓝馨捅她一下,想让她不要说实话,没想到她跟倒竹筒似的。

秋鹿被她一捅,再看向几个大人难看的脸色,不由安慰道:“娘,爹爹们,不用担心,今天我们还多了个帮手——颜宝,上!”

王颜宝立时上前一步,挺着小小的胸膛,喝了一声:“我姐威武——!!”

王慕翎眼前一黑,MD,由一只被狼欺负的羊变成一只帮助狼行凶的狈,到底是好了还是坏了?

113、苏顾然番外(一)

王慕翎左手搂住蓝裴衣,右手搂住秋路隐,一颗脑袋左边蹭蹭,右边蹭蹭,就是不撒手。

蓝裴衣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乖乖的。”

秋路隐也笑:“再不放手,我跟裴衣到日落也出不了门。”

王慕翎又在他们腰上捏了几把,才恋恋不舍的放手,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刚掩上车帘,蓝裴衣复又把车帘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的朝王慕翎一招手:“来。”

王慕翎急步走了过去,蓝裴衣却是扶住了她的头,温柔的印下来一个吻。

王慕翎也眉开眼笑,凑上去轻咬了他的唇:“在外边,不要被人劫了色。”

又勾过秋路隐的脖子,细细的吻了,嘱咐道:“送上门来的,多便宜也别要。”

这两人望着她直笑,终是松开了手,吩咐车夫开始赶路。

蓝裴衣要上周边城郡巡视秦琉馆分馆,秋路隐正好也要查点商铺,两人便结伴一同出行。自从王慕翎与他们成婚以来,你侬我侬,从来也不舍得分开。时间一久,事务积压得太多,到了不得不露面处理的时候,便少不得要跑一趟了。顿叫王慕翎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颜喻林看她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好一阵,便从下人手中接过披风来给她披上:“进屋去吧,天开始凉了,别着凉了又不肯喝药。”

王慕翎一回身就扑在他怀里寻求安慰,颜喻林笑着半拖半抱把她弄进了王家大门去。

她少女时期生得不好看,但现在同个年纪的妇人早已经身材走样皮肤松弛,王慕翎却有秋路隐给她搜集各种奇珍来养颜,颜喻林又常年给她制些草药沐浴敷脸,相貌多年来倒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反是气质好了许多,愈来愈耐看。

再加上生活蜜里调油,被自家男人宠着,一把年纪了,心性也没比年轻的时候成熟多少。

仍是不时有些不合年纪的幼稚言行,所幸倒也不碍眼。

家里少了两个男人,本来就显得空寂了一些,没想到过了几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适逢夏末秋初,离国都不远的襄南郡连日不断的下起大雨,引起洪灾,一时之间灾民都纷纷涌向国都,来势汹汹,朝中大臣担心灾民全涌入国都会引起□,便上奏将灾民拒于国都城墙外。一面由朝廷出面,到城外为灾民搭建帐篷,施以米粮。一面鼓动国都富户行善。

不论是不是朝廷的策略,灾民所受的痛苦却是事实。

苏顾然便来寻王慕翎:“慕翎,佛祖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国都外灾民遍野,我便想取些银子买了米粮,每日到城外施粥。”

王慕翎近年来对家中财产都没了个概念,蓝裴衣和秋路隐不停的往家中帐上放钱,朝廷每年打赏下来也极丰厚。反正当年没银子时,也照样是过日子,现如今以王家的权势,早不需要银子来撑腰了。所以她倒不心疼。满口应下:“顾然既要做善事,我怎么会不支持?你原就可说了算,何必问我?直管到帐上去支银子便是。”

苏顾然眼现笑意,他早知道王慕翎不会给他第二种答案,亲耳听到,却还是心中有些喜欢。便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这也算是为五个丫头和颜宝积福了。”

苏顾然刚去帐上支了银子,颜喻林又找了过来:“慕翎,我一生立志悬壶济世,如今这种情况,万不能坐视不理。这些灾民担惊受怕,吃不饱穿不暖,极易生病。我需得去国都外进行义诊才是。且但凡有灾民聚集之处,极易发生瘟疫,得多买些草药,熬药分发给灾民。”

这又是件不能拒绝的事情,王慕翎素知颜喻林的脾气,他把病人看得极重,反倒常忘了照顾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点头称是:“我只求你注意好自己的身子,别累病了才是。”

颜喻林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年轻的时候,我无牵无挂,自然不顾自己。如今有你还有颜宝,我又怎会不知爱惜?”

从那日起,苏顾然同颜喻林每日早出晚归,在国都外忙碌。王慕翎心疼两人,便将家中小厮派了大半去给他们帮手。

这样一来,秋水湛和墨砚便忙得脚不沾地。王家现在光是国都中的宅院,便大得跟大观园似的,其中多少琐碎杂务,更别提国都中的一些个商铺,和国都郊外的几处别庄,也都是要费心分神的。

原先家中的琐事,便由蓝裴衣和墨砚打理,对外的人情往来,由秋路隐负责。苏顾然不理琐事,但偶尔也会过问。如今家中一下出去了两人,又有两人早出晚归根本碰不到面。一概事务便全落在秋水湛和墨砚身上。墨砚还好,有些处事经验,但终是不如蓝裴衣处事大气。

秋水湛却全然是个二世祖,前些年王家人对于他的底细了解清楚,便没人想过要分派事务给他,如今却是不得不赶鸭子上架。但秋水湛这些年心性也有些变化,竟是不抱怨不推辞,默然努力的处理。

一家人忙得团团转,王慕翎却插不上手,这些年来,她每日陪一个,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人人都宠着她惯着她成了习惯。

这日她跟秋水湛和墨砚一齐用膳,就瞧见这两人脸都瘦了,不由得心疼,便道:“明日有什么事,你们也让我帮着看看,别太累着了。”

墨砚笑:“我们更不能让你累着。”

王慕翎又想了想:“顾然身边那几个教养公公,看平日说话,倒是会持家的,不如先拨给你们用着。”那几个人,原是苏夫人给苏顾然陪嫁后助他管家的。没想到苏顾然于家事上一概不理。那几个教养公公初时还护主心切,担心王家后院的大权旁落,时时向苏顾然说上两句,就连王慕翎也听到过几回,只他们说到后面,自己也没了意思,如今倒不开口了。

墨砚一听,也是欢喜:“那最好不过了。”

几人这样一商量,王慕翎想帮手家事也没得方法。跑到城外去欲帮苏顾然和颜喻林搭把手,那两人不是担心她被冲撞,就是担心她染病,直把她给轰了回来。王慕翎叹气,只好照旧闲着了,最多不过照看着几个孩子,但这几个孩子自有主意,王慕翎还真操不上她们的心。

过了几日,便是刑部方尚书的生辰,巴巴的给王慕翎送了帖子来。

王慕翎一向不爱去这些宴会,但正值闲得无聊,便换了身衣服,让人备了车,直往刑部尚书家去了。

刑部尚书见她来了,却是意外之喜。安阳侯如今是君上和陛下面前炙手可热的人物,多少人想要巴结,常有人给她下帖子,但她老是窝在家里与六位夫侍为伴,甚少出来应酬。

方尚书连忙向王慕翎引见了自己的几位夫侍。再把王慕翎引入宴席。

场中各人都十分意外,回过神后,都开始向王慕翎敬酒。

敬酒词五花八门,各种理由都有,总之就是死缠烂打不容推辞。王慕翎再不给面子,也饮了十七八杯下去。

几轮酒下来,方尚书把宴给撤了。又令人奏琴伴舞,然后凑到王慕翎身边奉承道:“今日安阳侯赏脸,方某不胜荣幸,按例要叫些小倌来助兴,但又怕大人您嫌弃他们风尘味重,有污耳目。我们府上,倒是自小买了一批孩子进来调|教,今日兴致上来,便叫上其中最好的来陪大人说笑可好?”

王慕翎头昏脑胀,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内容。方尚书便自作主张,使了下人去叫。

只过了一阵,便上来了一个男子,悄然的挨着王慕翎旁边坐下,看她醉得不行,又一手揽了她,让她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

王慕翎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这肩靠得不如往常舒坦,钻入鼻端的味道也不如往常舒心。顿时便哼了一声。

那男子看看她,叫人煮了解酒汤来,自含了一口,哺入她嘴里。四周各位赴宴官员看了,都以为是风流韵事,窃笑出声。

苏顾然一连多日早出晚归没和王慕翎碰上面,心中便着实有些挂念,今日特意把手中事情托了旁人,早些回家,又听下人说王慕翎去赴方尚书家的宴。眼见着天气突变,担心她受凉,便亲送了披风来,也是想要陪陪她,免得等她深更半夜回家,他又歇了。

没想到,到了这里,下人领着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指尖捏得发白,立在门口,默然不语。

很快就被堂内的人发现,一个一个,扫了他一眼,又偷眼去看看王慕翎,不由得噤了声。

整个宴堂渐渐的安静得不像话。

方尚书吓得腿都软了,赶紧过去踢了一脚那还在慢慢哺醒酒汤的男子。

在场的人,大多在朝中做官,没人不认识苏顾然。但这男子,不过是像小倌一样被养在府里,自是不认识他,是以也没有多慌张,不过抬起了头来。

方尚书道:“赶紧退下!”

他一愣,把醉酒的客人放下是有些奇怪,但却不敢不遵命。便缓手将王慕翎放下,帮她调整姿势,让她伏在前面的桌案上。

苏顾然眼瞅着王慕翎烂醉如泥,毫不清楚的模样,神情缓了缓。

方尚书赶紧上前赔罪:“大人被多敬了几杯,是小人自作主张,叫人来服侍,大人原不知情。”

苏顾然面色又缓了缓,几步上前去,扣着她的腰,抱入怀中。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等他走得不见影了,宴堂内的人这才舒了口气:“以前有传言,说王家的苏正夫好妒,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王慕翎第二日醒来,便头疼得不行,睁眼一看,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旁边的小厮福生忙扶她起来洗漱,又端了醒酒汤来。

王慕翎吹了吹汤,懒洋洋的道:“昨日是方尚书送我回的,还是你扶我回来的?”

福生回道:“夫人,昨日是大爷去了尚书府,把您接回来的。”

王慕翎愣了愣:“他倒有空。”

福生迟疑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夫人,昨日大爷正撞见。。。。。。”

王慕翎喝了一口汤,抬了抬眉,示意他往下说。

“正撞见方尚书家的家养小倌给您哺汤。。。。。。”

王慕翎瞪大了眼睛,呛了,咳得昏天暗地的眼泪都出来了,一手揪他的袖子:

“。。。。。。那个王八蛋做的好事?唔。。。。。重要的是,大爷怎么说的?”

福生摇摇头:“大爷把您送回这院,一路上什么也没说过。”

他愈是这样,王慕翎越慌,王慕翎是领教过苏顾然的醋劲的。立时赶紧换好了衣服,往城外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篇番外,我是想全写好了一齐发上来。但是中间顶不住了,写得欲生欲死,极其不顺,发一点上来你们看看,不好看别往下买。我是写了这么多,舍不得扔掉。

114、苏顾然番外(二)

城外不同于国都内的井然有序,四处人声鼎沸,几个施粥点更是挤成一团。

王慕翎东穿西插,好不容易到了苏顾然的施粥点,只见他这处还算好,王家的几个下人正在维持次序,苏顾然冷着一张脸也无形中给周围降了温,竟是相对有序。

王慕翎快步走了过去,站到苏顾然边上,拉了拉他的袖子:“顾然。”

苏顾然淡淡的看她一眼:“唔。”

王慕翎解释:“昨夜我是真不知情,被灌了酒,就倒了。”

苏顾然点点头:“我知道。”

还是有话直说的好,两人不必玩“你听我说听我说”和“我不听我不听”的游戏。

王慕翎舒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了,这些年,我可是规规矩矩的,你可别因着误会,气着了自己。”

苏顾然的眼神有些奇怪,半晌才道:“我知道,你回吧。”

王慕翎挽起袖子:“我来帮手。”

旁边的空地处,苏顾然使人搬了几块大石头来做成了简易的灶炉,上面正在不停的煮粥,王慕翎跑了过去,拿了一把柴要往炉下塞,却被人一把抢过:“别乱塞。”

王慕翎一愣,抬头看过去。

说这话的,是一位年纪约摸二十岁出头的女子,细长的柳叶眉,一双眼似秋水,秀气的瓜子脸,纤细的腰身,整个人柔柔弱弱的模样,身上穿的衣服虽然破了好几处,但都看得出面料原是极好的。

她冲王慕翎笑了笑:“火还不够大,添多了柴压实了,反倒生不起来。”

王慕翎哦了一声,不知道从那里来了这么个女人。

这女人又道:“你家是那个县的?这两天才来的罢?之前都没见过你。”

王慕翎一愣,看来她把自己当成灾民了。也懒得同她解释,只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一手拿了根树枝,弯下腰去把灶里的火拨弄了一番,一边道:“姬宣芝,唤我宣芝便好,我原是襄南郡蓬荞县的,遭灾逃到此处,想着成日里等着人来救施,倒真不如帮手助人。你也是去求了苏先生才来的?他真真是个好人。你放心,若有不会做的,我便教你。”

她见王慕翎一身穿得华贵,便料想她跟自己一样,原先家中也是富裕,遭了灾不得不落泊了。

这时苏顾然向这边走来。

姬宣芝立即放弃和王慕翎交谈,转身去倒了一杯水,迎着苏顾然送了过去:“苏先生,渴了吧。”

苏顾然接过水,喝了一口,看向王慕翎:“你插不上手,还是回吧。”

姬宣芝就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看王慕翎,又看看苏顾然,大约是猜不到这两人的关系。

王慕翎笑:“不要紧,我不会耽误你做事。”

苏顾然只得由她去,走到灶边看了看,对姬宣芝道:“再多放些米,粥绸一些好。”

姬宣芝连忙应了。苏顾然便走开去了。

王慕翎就在一边站着,跟姬宣芝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姬宣芝的性情非常好,温柔大方,善良体贴,柔弱美丽。连王慕翎都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是男人的终极幻想。

王慕翎帮着她将锅中的粥倒入旁边备好的桶内,重新加上水和米再熬上一锅。

姬宣芝掠了掠额角的碎发,想问王慕翎和苏先生是什么关系,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王慕翎留在这里,苏顾然终究不能无视她,稍晚一些,便把事情托给了姬宣芝跟王家几个下人,同王慕翎去寻了颜喻林,三人一道先回家去。

一路上,颜喻林累到手都抬不起来了,无心说话。苏顾然却对王慕翎的搭腔也不太理睬,车厢里便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待回了家一齐用过膳,王慕翎洗漱过后便直接去了苏顾然房里,也不管苏顾然愿意不愿意,硬是抽掉了他手里的书,缠着他上了床。

王慕翎几番挑|逗,苏顾然却没有兴致,只是搂着她的肩,轻声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