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爷碰你的时候, 你觉得不舒服?”席慕突然侧头舌尖伸出舔了舔尤妙瓷白透明的耳垂, 湿滑的触感让尤妙整个人都颤了颤。

席慕伸手去碰她的裙摆下头,嘴凑到了尤妙耳根边上:“这还没怎么碰着呢, 就已经等着爷了。”

指尖刮蹭, 尤妙面色绯红的按住了席慕的手:“我爹娘都在外头。”

席慕顺势收回了手, 指腹放在眼前轻搓, 就像是他手上粘了什么粘腻的东西。

“爷不过是碰一碰你, 你就想要了,你就承认了非爷不可又如何。”席慕玩味地靠近她,“别想那些多余的事情,不管你是如何到爷身边的,爷不是都让你欲生欲死”

席慕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刚刚还一脸羞红的女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腹下三寸,席慕眯了眯眼,盯着她的动作。

只见尤妙虽然眼角绯红,但一双水眸却藏着挑衅,手钻进了他的裤子,摸到了东西便上下动了起来。

席慕的话儿也是个不争气的,原本刚刚就有些意动,如今佳人的手一碰上就精神抖擞,晃动两下就渗出了些滑手的东西。

感觉到手下的动静,尤妙收回了手:“爷要承认非我不可吗?拿这种事来评断是不是太卑劣了!”

上一世席慕便喜欢用她的反应来说事,有段时间她还真觉得自己就是个不要脸荡妇,一边说恨席慕恨得要死,另一边又克制不了自己反应。

后面她遇到一个知事的老妈妈,才解开了这个心结。

身体不一定能受脑子的控制,她刚开始跟席慕的时候,他也是要一直用药才能承受他,而等到身体已经累计成了习惯,就是不用药,她身体也会自动的为了少受罪自我调节。

她的反应就跟席慕的反应没什么两样,不是什么非谁不可,不过是身体的习惯罢了。

尤妙正正经经的想跟席慕表达想法,但是席慕此时却不大在乎这事。

尤妙手刚退,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的手又放回到了他精神抖擞的地方:“爷的好妙妙,手怎么软成这样,在给爷碰碰。”

“你有听我说话吗?”看到席慕享受的眯着眼,尤妙脸色青黑。

“妙妙说的都是对的,爷自然是非妙妙不可,揉下这儿,这东西最近想妙妙想的紧”

席慕狭长的眼眸眯着,脸上的期待跟急切,让尤妙的脸色彻底的黑了,好了好了,跟这个男人有什么道理可讲,她刚刚也是脑子坏了,竟然浪费功夫,跟他争个长短。

反正席慕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收回去,尤妙没怎么迟疑就板着脸帮他解决,早弄完早干净。

“你小声点。”

听到席慕嘴角不停溢出低吟,虽然压低了,但尤妙还是觉得个格外响亮,就像是吃了什么药似的。

压低了席慕的头,尤妙凑脸亲了上去,舌尖描绘他的唇瓣,叼出了他藏在齿贝间的舌头吮吸,啧啧咂嘴的声音屋里响了一段时间,感觉到手上湿滑,尤妙才停下了。

尤妙没想到席慕会那么快,不过幸好她手挡住了大部分,她的衣服脏了一些,但幸好他衣裳没怎么弄脏,要不然等会真不知道他该怎么出去。

愣了一下尤妙就去给他找汗巾擦拭,席慕往后一倒,在床上打滚,扯了尤妙床脚折好的被子搭在了身上,尤妙扭头就见他钻进了被子里,皱了皱眉。

“爷你这是做什么?”

席慕露了个头出来,笑眯眯地看着尤妙:“妙妙的手好软。”

席慕低哑的声音透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黑眸渡了一层光,任谁都能看到他现在的高兴。

尤妙怔了怔,不大理解席慕现在的表现,是她记岔了,把上一世的事记到了现在还是什么,要不然她明明记得她这一世也替他用过手。

他的样子怎么的高兴成这样,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席慕整个人都有些兴奋,但周氏已经在外面叫人了,所以席慕也没让尤妙伺候擦拭,而是自己上手,怕等会太窘出不了屋子。

从开荤以来,都是席慕掌控着别人,就算有些姿势动作看似被别人掌握了主动权,但他实际上还是那个掌控的人,但刚刚那会席慕整个人都像是被尤妙操控了。

被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兴奋点,舒服的直打颤,整个人没缓过了又被尤妙吻住了嘴巴,溢出的声音被压制回了肚里,却让他的兴奋更抑制不住。

怎么会那么舒服,席慕觉得自己刚刚哪会就像是准备开荤的毛头小子,被尤妙这个老手伺候的尝了第一次味道。

软绵绵的手,席慕想着就觉得腹下发热。

尤妙这几天在尤家,他虽然经常叫墨娥,但不过是纯粹的让她伺候茶水,偶尔给他弹个琵琶解闷,因为想着尤妙半点都没碰她。

憋了几天,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纾解了,席慕整个人仿佛小了几岁,粘着尤妙,动都不想动。

席慕抱着她不放,尤妙自然就不敢开门:“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尤妙是不会明白席慕感觉的,在她看来他就是又有那根筋不对了。

对她来说就算是重生了小了十岁,现在的席慕跟以后的席慕就是同一个人,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性子,一样的难缠。但是对于席慕来说他没经过往后的十年,既没有阅尽千帆,心性也没有打磨,尤妙给他的所有一切都是新鲜的,新鲜的让他着迷。

又磨蹭了一会,席慕才跟尤妙出了屋子。

席慕笑的春光灿烂,自己的女儿换了一件衣裳,尤富咬了咬牙,心情糟的一塌糊涂。

“妙儿只是把大郎当做大哥,外头那些谣言都是胡说八道,你若是明理就别拿这件事为难妙儿。”虽然心情奇差,但尤富还不忘在席慕面前解释。

只是这个解释咬牙切齿,怎么听怎么不甘愿。

席慕心情愉悦,完全不在意他的语气。含笑道:“伯父放心,我与妙妙十分的好,那些胡言乱语我半点都不会往耳朵里去。”

“除此之外,我会细查谣言是从那儿传出,严惩不贷。”

闻言,尤妙怔了怔,触到了席慕含笑的眼睛,他大约是真的那根筋不对了。

吃完了饭,尤妙就跟席慕打道回席家,要到出尤家了,尤妙也没见到尤锦,不禁往他的窗台看了看。

估计他们以后再也回不到曾经好兄妹的模样,但至少他这一世四肢完好,没受她所累。

“要不要去打声招呼?”席慕这刻大方的不得了,见到尤妙的眼神,还特意建议道。

尤妙摇了摇头:“不打扰大哥养病。”

上了马车,席慕立刻又跟尤妙黏在了一块,这回不是他搂着尤妙,而是让尤妙搂着他。

席慕的头不大,但毕竟是个男人,那么一个头抱在怀里,尤妙有些想用手指戳他黑的闪亮的眸子。

“想睡了?”

不能动手戳,尤妙只有开口问道。

席慕摇了摇头,头往尤妙怀里蹭了蹭:“妙妙你有时候就像是个老寡妇。”

席慕发誓,就是他跟尤妙第一次的时候,尤妙的脸色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看过。嫩俏的脸一下子乌云密布,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能把眼珠子瞪出来。

“爷不是那个意思。”没想到会引起尤妙那么大的反应,席慕一边否认,一边在她的怀里笑的不可抑制。

男人在车厢内笑的前俯后仰,眼角似乎有晶莹光点闪耀,连车外都隐隐约约听得见笑声。

柏福跟柏安对视了一眼,他们爷的心思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来的时候咬牙切齿,现在笑的简直要把这几天没露的笑容一口气补齐了。

尤妙冷着看着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忍着没用纤细的手腕把他的脑袋给弄断。

“爷真不是那个意思爷就是想说你好。”见尤妙脸色越来越难看,席慕慢慢收敛了笑容,只是眼睛依然眯成半月牙,说话的时候依然有笑声溢出。

席慕小时候除了奶妈妈,他娘还给他找了个老妈妈伺候,对他小时候来说,那个老妈妈就像是半仙似的,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不说她都知道,他上一刻生气下一刻就能被她哄好了,照顾他比起他娘照顾他还要妥帖。

而那个老妈妈就是个老寡妇,席慕觉得尤妙跟她有些相似,所以刚刚话才脱口而出。

“那时候爷问那妈妈她怎么那么神,她就说因为老寡妇都是那样,有过男人之后又没了男人,所以琢磨的就多,男人想什么都能知道。”

席慕说完,尤妙依然冷着一张脸,半点没有被他劝好的意思。

席慕也知道这番话有些牵强,但他那时候还小,自然就会觉得有些道理。

“你有时候暮气沉沉,像是经历千帆,明明是个小姑娘却眉宇间的倦意却像是个老人,再者又比谁都懂怎么伺候爷,说不定你身体里真藏了一个老寡妇。”

“爷说的没错,爷都不介意,不管是年轻的还是老的,寡妇这个名头不差。”

席慕都咒着自己死了,她还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心里虽然是那么想,但尤妙脸上依旧难看,她就算是上一世的岁数也不算是“老”,会伺候人也不就是他训练了几年训练出来的。

席慕摸了摸鼻子:“爷错了还不成,今天太舒坦了,爷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妙妙鲜嫩的跟一朵花似的,是要陪爷一辈子的,怎么可能是什么老寡妇。”

捏了捏尤妙的手,席慕眼中依然带着笑:“爷的妙妙手怎么那么巧。”

他以前试过那些从小教养专门伺候男人的都不如她懂他。

尤妙没撤回手,也没搭理他。

两人回席宅的状态很奇怪,尤妙脸色不佳,像是被狠狠起了一场,而席慕的脸上发着光,是难得的好心情。

“这尤姨娘也太厉害了。”墨娥这几天都在席慕跟前伺候,他最近是什么心情她在清楚不过,闻言不禁跟银姨娘感叹。

“尤姨娘就是爷的灵丹妙药,人比人真得气死人,我现在倒有些明白尤姨娘那堂姐为什么要设计害她。”

若说外貌尤妙出众也不算是席慕女人中最出挑的,论家世背景比她好的也不少,但偏偏她们费劲功夫,却没有像她那么讨席慕的喜欢,这世上还真是不公平。

“等回了京城就热闹了。”银姨娘淡淡笑了笑,越县人事简单,尤妙在这儿过得越安逸,到了那边就越没招架之力。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本来要分开,但是听到下人传话说,席慕一到欹石院吩咐彻查是谁乱传闲话,两人愣了愣。

“这也太着急了。”板凳都没坐稳就急匆匆的要找人麻烦,“爷这不会是想讨尤姨娘开心吧?”

墨娥没说完一两个时辰,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绿翘被拉到了主屋,这办事的效率,这针对的人,除了是想讨尤妙的开心还能是为了什么。

墨娥咂舌,心里冒出的那些想头也没了,今日过后这宅子里谁还敢再惹那尤妙。

第46章 都给

上一世绿翘被打发席慕打发走, 是席慕快回京城的那阵子。虽然把人打发出了席家, 但席慕却还是给了她银子,没扣留她在席家得的任何东西,还给她找了一户还不错的人家。

那家人父母双全,只是前面有任死了的老婆,有两个前头留下的孩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还至少是良民百姓,吃得饱穿的暖。

席慕这个前主子于情于理做的都算是不错, 不过绿翘心比天高, 嫁过去就不乐意, 听说没男人进房, 隔天就拿着银子重新租了一个房子自己过日子。

她后面偶尔听到她的消息,她似乎是干起了迎来送往的生意。

绿翘被妈妈押进了屋子,眼泪糊了一脸, 嘴里不住叫着自己是冤枉的。

“爷,奴婢真的没有乱传,奴婢怎么可能说爷是绿王八”绿翘慌乱无措, 席慕先是吩咐人彻查, 然后又派人风风火火的拿了她, 这跟直接定她罪没什么区别。

听到席慕亲自把尤妙接回席宅她就担忧了,但心里还是想着席慕再重视尤妙, 尤妙也只是个跟她一样的玩意, 根本不可能费工夫计较什么。

谁想到席慕会那么来势汹汹, 一定要查出个青红皂白来给尤妙出气。

席慕坐在榻上翘着腿,端了一盅庐山云雾轻抿,半点没有被绿翘可怜的模样给影响,仿佛曾经在绿翘耳边说着情话的男人不是他。

“可这院子里的人,都说话是从你嘴里传出去的。”席慕也不跟她啰嗦,直接叫了那几个指证绿翘的下人,“一个个的说,都说清楚说明白了,要是有半句假话,爷饶不了你们。”

“老奴绝对不敢说假话欺瞒爷,前几日就是绿翘姑娘塞了银子给老奴,让老奴传夫人与尤大公子有苟且,老奴听着就觉得不能那么冤枉夫人,但是绿翘姑娘就威胁老奴,说老奴不听她的,她就要把老奴一家赶出府”

老妈妈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碎花的布袋:“绿翘姑娘的银子,老奴虽然收了但是都没动,都在袋子里装着呢。”

“你说谎,我没有!爷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鼓吹别人去乱传闲话。”

“不是姑娘你让传的,老奴传这些话难不成还有什么好处。”

“绿翘姑娘不止威胁了文妈妈,小的这儿她也是这般说的,让小的去传闲话,要不然她就让爷把小的一家赶出府邸。小的一家在府里世代为奴,离开了爷实在不知道去哪,所以才鬼迷了心窍”

说话的这人应该是把绿翘给的银子都花光了,不能像文妈妈一样拿出钱袋证明清白,所以表演起来格外卖力,一边说一边打自己巴掌,后头哗啦哗啦的落泪,哭的凄惨不比绿翘好多少。

绿翘气的又哭又跳,她是吩咐了他们做这些事情,但他们根本不像是他们说的那么无辜,更甚之他们还有主动讨好她,提出想要帮她的。

到了现在却都是她的错了。

见下人们一个个的指证,绿翘晓得这事没有了回转的余地,跪着抱住席慕的大腿痛哭流涕道:“爷,奴婢是一时想歪了,见爷宠爱尤妙,心里嫉妒就忍不住让人传了不好听的话,但是奴婢只是让他们说尤妙与她哥哥不干净,其他的奴婢从来都没有吩咐过爷看在奴婢一心仰慕你份上就绕过奴婢这一次吧。”

“若不是真心爱着爷,奴婢也不会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大错的事情”

绿翘嗓子都哭哑了也没见席慕开口,扫到旁边尤妙,就是再不甘愿,在生死存亡的时候,也忍不住爬到了尤妙的身边,跪在地上求她。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夫人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做牛做马报答夫人的大恩”

席慕审问绿翘,尤妙一直在旁冷眼看着,见屋里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抽神俯视的看着绿翘。

绿翘精心梳理的头发,发钗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乱糟糟的一片,脸上的妆容更是被眼泪糊的惨不忍睹,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整个人看起来不复平时的精致,就像是一个惊吓过度的疯婆子。

席慕见绿翘去抱住了尤妙的腿,摇的尤妙几乎要跌倒,皱了皱眉:“还不把人拉开。”

“若是喜欢爷就该知道爷讨厌不省心的女人,说什么是因为爱慕爷,只不过是为了私欲。爷从来不是后院任何一个女人的,你如今现在坏了规矩,爷要是不罚你,别人有样学样,爷的后院恐怕再也得不到安宁。”

此刻的绷着脸的席慕让尤妙觉得有些陌生,在她的印象中他对女人态度都不错,特别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她从来还没见过他像现在这般面无表情,眼眸比冰雪还冷上几分。

之前是云莲,现在是绿翘,席慕对女人原来也能那么狠。

“席府容不下你,爷也不是不念情分的人,爷不把你再卖了,领了板子,这些年你在席家得的赏赐你就一起带着走。”

绿翘被席慕的话吓得嘴巴都闭不拢,呆滞的落着泪,比起板子来说,绿翘最受不了的是要离开席家,她一个弱女子离开了席家能做什么,还不如把她再卖了。

“爷你不能那么对奴婢,奴婢对爷是真心的夫人,求求你,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席慕挥了挥手,让人把她拉了下去。

待人走了个干净,屋外也听不到绿翘惨烈的叫声,席慕见尤妙还是低眸看着地上的毯子,挑了挑眉。

“这是怎么了?被吓到了?”

她虽然没见过席慕处置女人,但在伯府看到主子处置丫头的事不少,连着她都整治过身边的丫头,倒不至于被这个场景吓到。

她只是想起了一件往事。

在伯府的时候她曾跟席慕后院的某个女人谈的来过,她对那人说席慕就是色中饿鬼,就是个没脑子的畜生,仿佛什么事他都能想到那种事的头上,那人反驳她,说只是因为她的待遇特殊,所以才这般认为席慕。

席慕不是对待每个女人都一样,特别是她,是特例中的特例,所以才觉得席慕是个好糊弄,只想床榻之事。

连席慕的发怒对待她都是不同。

那时候她嗤之以鼻,她因为才逃了一次挨了板子,席慕发怒就是发怒,怎么可能分一样或不一样。

而现在看来那人说的是对的,真的不一样,席慕对她再生气的时候,也没有让她像是绿翘这般没尊严,仿佛对待一张用烂的破布,丢开的时候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见尤妙没回话,席慕从后头把人搂进了怀里:“就吓得那么厉害?话都不会说了?”

席慕让她在旁边旁观是想告诉她,她跟旁的女人有多不一样,他有多疼爱她,但是看到她吓得那么厉害又后悔了。

“早晓得爷的妙妙胆子那么小,爷就让妙妙避开了。”

席慕含笑的声音压得有些沙哑,冲着尤妙的耳边,细碎的暖风就像是羽毛瘙着耳朵。

便是没有回头,尤妙也猜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温柔宠溺的,才处置了另外一个女人,现在又可以对她含情脉脉,尤妙抿了抿唇,心中冒出了一股奇怪的情绪。

“你会给绿翘找人家安顿,会给她银子吗?”按着上一世的步骤,绿翘该是得到这样的对待才对。

席慕觉得她的话莫名其妙,绿翘做错了事他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他又不是傻子,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席慕干脆转过了她的脸。

“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乱传你闲话,你就一点都不生气?”见尤妙兴致不高,席慕挑起了她的下颌打量她的表情,“心怎么就那么软。”

席慕叹息了一声:“爷此时的态度不强硬,以后还会有人觉得你是软柿子欺负,爷舍不得妙妙被欺负。”

“是吗?”尤妙抿唇笑了笑,只是嘴里的那声道谢怎么都吐不出来,“绿翘爷以前也喜欢过吧,因为现在喜欢我了,为了让我开心就可以把她当做破布甩到一边。”

席慕愣了愣,没想到就那么一件小事,尤妙都能兔死狐悲。

“她做错了事。”

“如果今天做错事的换成银姨娘呢?爷还没对她腻味,一定不会那么狠狠罚她。”

跟席慕想的不一样,尤妙算不上是兔死狐悲,她也一点都不同情绿翘,对于她的下场她觉得理所当然,她现在的反应只是觉得没看懂过席慕而已。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相处了十年,怎么就瞬间陌生了起来。

她被他逼的应该是仅次他亲人了解他的人。

“换成银姨娘,爷自然不会那么罚她,因为她是妾侍不是丫头,再者她的性子也不会犯这种错。”说着,席慕突然笑了起来,手指蹭了蹭尤妙的脸颊。

“妙妙是担心爷有一天不疼你了,你落到绿翘的下场?”

“世事无常,今天跪着的是她,说不定明天跪着的就是我了。”尤妙淡淡道,“反正都是喜欢爷的人,未来如何也只能由爷决定。”

“别说爷答应了你爹娘,爷对你的特别难不成你一点都没感觉到,你那自己跟不该比较的人比较个什么。”

她跟绿翘的不同,大概就是席慕对绿翘的顺从已经腻了,而对她的顺从正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