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萝见状立刻火冒三丈,让人一把将田婕妤按在户外的案几上。

“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么?你就敢如此对我?”田婕妤气得浑身直颤,大声骂道:“你们还要不要你们的脑袋?”

“要不要我的脑袋?”李芸萝走过去,让人将她拉了起来,二话不说先给了一巴掌道:“你有什么话去和皇上说吧,说说看你到底将福清郡主弄到哪里去了?”

“什…什么郡主?”田婕妤愣了愣,回过神就冷笑道:“怎么?她是怕我这些天找她聊天,所以躲起来了?”

“躲起来?分明是你让人将她弄走了。”李芸萝不耐烦的说道:“带着她去见皇上,其余的人搜查寝宫!”

淑妃站在门口一直不动,她身边的宫女见状连忙道:“难道娘娘的寝宫也要…”

淑妃拉住她,小声道:“让她们搜,否则今儿的事情就会连累到我们。”

田婕妤被人一路扯着拉着往御书房去,一路她都在嚷道:“你不过是个豫郡王的女儿,我可是皇上的婕妤!你居然敢打我敢打我!!我一定要让皇上治你的罪!”

李芸萝压根不理会她,挥手又找来一太监,让他找人将田婕妤宫里的所有宫女太监都通通看住,等着皇上问话发落。

田婕妤被扯进了御书房,那嬷嬷一松手,她便哭着跑到皇上跟前跪下道:“求皇上做主啊,这可是天大的冤枉,臣妾在院子里好生的吃酒赏花,到被人如此欺凌,这可是伤了皇上的脸面啊。如此一次次的翻找后宫闹得鸡犬不宁,这难道是郡主的御花园不成?”

皇上本就厌恶她,压根不会受她迷惑,便问道:“福清郡主可是你带走的?”

“怎么可能?”田婕妤半真半假的惊讶道:“是,臣妾是与她有些小过节,但臣妾并没有害她之心啊,她不见与臣妾有什么好处?”

嗖!一阵白光晃过,一把利刃顷刻间搭在田婕妤的脖子上,冰凉凉带着寒意和死气。

“说!相思在哪儿,若再不说,我让你人头落地!”陌篱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冰冷的剑身贴着微微发颤的肌肤,那股子杀气几乎就要钻入自己的七窍,田婕妤的眼泪凝结在眼眶里,她求助般的看向皇上,却只得到了一个漠视的眼神。

“皇…皇上,真的不是臣妾。”田婕妤一瞬间便忆起自己曾经入宫后的情形,她的品级不高皇上又只是新鲜一时,她对谁都很嫉妒,看谁都觉着不如她,久而久之心中的嫉妒怨恨结成了一把利刃,总在她不经意间便偷偷想要伸出去。她原以为父兄沾了郡王的光,她成了婕妤日后就再不必羡慕旁人,皇上也可以重新看到她的好,却没到到头来她仍旧是个可有可无的笑话。

“你要清楚,若是你不说,你的下场会如何?”皇上用手挥退了身边的侍卫,陌篱在腰间藏有软剑他是清楚的。

田婕妤张了张嘴,可想到被父亲带去广郡王封地的母亲还有幼弟,她又闭上嘴摇了摇头。

“臣妾真的不知。”

“没关系,杀了你我一样能找到。”陌篱手一用力,剑刃在田婕妤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田婕妤惊恐的几乎停止了呼吸,她就直直看着皇上,满眼的哀求。

只可惜至始至终皇上都没有出言阻止,反而劝道:“你若是知情便该说出来,否则无论是你还有你的家人或是你殿中那些无辜的宫女太监,都会受到波及。轻则发配重则…死!”

“剑下留情!剑下留情啊!”就在田婕妤似乎准备认命闭上眼睛之际,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大宫女听到皇上的话后,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哭着跪在了地上求道:“婕妤娘娘您就说吧,您这又是何苦呢?”

“你胡说什么?”田婕妤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差不多算是相依为命的宫女呵道。

“皇上,这事儿都是广郡王逼迫我家娘娘做的,娘娘也是没有办法,若是不做,娘娘家里那么多人怕是…奴婢说的可都是真的啊。”大宫女不敢去看田婕妤的眼睛,只能趴在地上哭着说道。

“你住嘴!住嘴!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田婕妤扭动着身体,已经顾不上刀剑在她脖子上留下血痕,若不是有人压住她,她几乎就要冲过去撕碎地上那个心腹宫女。

大宫女害怕的往后退缩,抖着声音说道:“娘…娘娘…那位石榴姑娘…可是你让奴婢扔进井里的。”

“你!”田婕妤又是慌乱又是愤怒的嚷道:“你到底是谁派来想要害我的!”

御书房正吵的热闹,不一会儿搜查田婕妤寝宫的人也回来了,其中一只绣着蝴蝶的香囊被人呈了上来。

陌篱一把抢过那个香囊,就那么直愣愣的摸着香囊上的刺绣,绣工依旧不是顶好,但是却很扎实,蝴蝶也不是很灵动,但这是他不久前帮她特意画的花样子。

“你还说相思不是你带走的,这明明就是她的香囊!”李芸萝见状气恼的走过去一把扯住田婕妤道:“你若再是不说,干脆砍了你算了!”

“不…不是的…”田婕妤抱住脑袋哭嚷道。

“你以为你母亲还活着么?”陌篱忽然开口道。

田婕妤顿在当场,回头恶狠狠的问道:“你不要想骗我!”

“你之前一直欺辱相思,于是我便想办法得到你家的一些消息。你父亲去了广郡王的封地,没多久你母亲便被他以病重的名义圈禁起来,再过一段时间,你父亲就会娶了广郡王赐给的女人为续弦。否则…你以为广郡王会信你?”陌篱冷笑着说道。

“不可能!不是的,你骗我的,广郡王明明答应我,只要我好好的…他就…”田婕妤一愣,随后将嘴唇咬出了血道:“你想诈我?”

“我是不是诈你,你心里清楚,与其将什么都扛下,害得你母亲死不瞑目,到不如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说不定还能救你弟弟一命。”陌篱将香囊塞进自己的怀中说道。

田婕妤茫然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及衣服上因为被陌篱用剑刃划出的血迹,她先是笑了一声,而后又哭又笑好一阵子,才慢慢说道:“我没有骗你们,福清郡主真的不是我掳走的。是!广郡王是想要带走福清郡主,也是希望我能创造机会,但是我嫉妒福清郡主容貌,也嫉恨她的好运气,所以与她并不亲近也没机会。

我原准备找一日御花园无人,偷偷将她迷晕带走,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我也与自己贴身的大宫女商议好,让她将没什么用的石榴日后找机会扔进井里。可这都是设想,都是我的预期,但这人当真不是我弄走的,我也想知道她是被谁掳走了。”

“那为什么石榴看见了你身边宫女的腰牌?”李芸萝不信道。

“我怎么知道,想要害我的人太多,也怪我太过天真,指不定就是想让我做个挡箭牌,实际上广郡王的人早就私下准备好了,说不定人现在都出了京都了。”田婕妤自知活命无望,干脆破罐子破摔,嘲笑道:“偌大的陈国,偌大的皇宫,居然连郡主都能让人偷偷弄了出去,哈哈哈哈…那下一次是不是就是皇上?”

“住口!将她嘴巴塞住送去囚室等候发落。”皇上原本还很平静,被田婕妤如此一说,原先压抑在心中的那些恐惧顿时翻腾起来,让他不想再面对这个女人。

“皇上!”田婕妤被人架起,眼看就要被塞上嘴巴,她挣扎着盯着皇上道:“皇上,臣妾只求一句话,就一句话!皇上…皇上有没有喜欢过臣妾?”

皇上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被人塞上嘴,拖了出去,即便他什么都没说,田婕妤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将这个宫女也带下去,想必能得到咱们想要的消息。”李芸萝一指地上似乎还在害怕的大宫女。

两个宫女走过去,想要将那宫女架起,却发现她全身虚软已经毫无力气,再见她面容惨白,口吐白沫,竟然是一副已死之像。

太医正好就在身旁,过来摸了摸脉搏道:“居然吓死了,胆都破了。”

“这么没用的东西?”李芸萝沮丧道:“那到底是田婕妤说谎,还是真有人想要陷害她?那个殿里其他人呢?都不知道情况么?”

外头搜查的太监道:“田婕妤只信任这一个宫女,所以其余人都不大清楚她们的事情。”

“若是她想要将相思弄出去,就必然会接应,那些人当中一定有人说谎了。”陌篱走到死去的大宫女跟前道:“一定不能让他就这么混过了。”

伸手在那死去的大宫女手上翻看了一下,又将鼻子凑到那死者的衣襟上,其余的人都觉着陌篱很是奇怪,太监们赶紧将那大宫女的尸首带了出去。

“这可怎么办啊!”李芸萝坐不住的往外走道:“我再去她的寝宫找找。”

她刚走到门口,远远便见着一行人走了过来,等着人走近她才大喜道:“小皇叔来了!”

皇上陌篱一同走出御书房,就见宝亲王世子李见珅带着庄晋元还有孟霍然上了台阶。

李芸萝一见孟霍然便知道必是阻拦无用,才累的李见珅亲自去接。

陌篱明明之前还在屋子里发愣,可下一刻见着李见珅便立刻跃下台阶一把拉住李见珅道:“我知道是谁带走了相思,你要帮我!”

皇上与李见珅都大吃了一惊,李芸萝更是问道:“难道真是田婕妤?她不是已经被抓了么?寝宫里也没找到相思。”

“她不过是个幌子。”陌篱拉着李见珅就往后宫的方向走,虽说外男不可入后宫,但是有李见珅这个挡箭牌,总会让那些老家伙们闭嘴。

“那便一同去吧。”皇上招招手,带上好些侍卫一众人等算是浩浩荡荡去了后宫。

此刻夜已深沉,但后宫之中无人敢睡,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要么就是田婕妤伏法,要么就是找到其他的凶手,所有人都害怕被人陷害,更是战战兢兢的警惕不要在下一刻变成别人的垫脚石。

陌篱越走越远,跟着他的人也越发的糊涂,等到绕过太后的慈寿宫,皇上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后宫闹的这么大,若不是太后今儿身子不大好,他又派人偷偷盯着,准不会这样顺利。还好陌篱要找的不是太后。

“陌篱,你到底要找的是谁?”孟霍然担心的走到陌篱身边问道。

陌篱隔着衣服按了按那个香囊道:“马上就能知道了。”

又绕过几座宫殿,陌篱终于慢下脚步从腰间拔出了软剑。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里?”李芸萝捂着嘴小声道。

皇上一抬头熟悉的大门让他狐疑的看向陌篱。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来了?福清郡主找到了么?”大门被人打开,岚姑姑从里头焦急的跑了出来道:“娘娘还是知道了,心急如焚的,正让奴婢过去问问消息呢。”

“你确定?”皇上侧头问陌篱。

陌篱点了点头。

“将殿里所有的人都押住,给朕搜!”

第一百五十九章

苗太妃的寝宫几乎顷刻便被皇上的侍卫包围了起来,其中的宫女太监吓得尖叫连连,却又不得不在皇上的面前跪下求饶。

岚姑姑的脸色早就惨白,她强装镇定的走到皇上面前跪下道:“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此番前来…”

“将福清郡主带出来吧。”皇上低头看她道。

“郡主已经走了啊,之前芸萝郡主来问起过,奴婢们已经说了啊。”岚姑姑跪在地上焦急道。

陌篱走进殿内,便没去看岚姑姑,更没有与她说一句话,他在等,更是在寻找那个最关键的人。

殿内的人几乎都被收押在一旁,寝殿的其他房间也都被人打开里里外外搜索着相思的下落,然而相思就好似真的如岚姑姑说的那样,离开了苗太妃的寝宫,不知所踪。整个寝殿内也没有任何关于相思的线索。

“你会不会搞错了啊?”李芸萝有些不安的问道。

陌篱看着正殿的大门,低声道:“问她不就知道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门打开,苗太妃扶着宫女的手走了出来,见着自己殿内的奴仆已然被人看住,饶是她平日的好性子也激出三分脾气来。

皇上走了过去施了半礼道:“太妃…”

“皇上多日不见了,却没想到再见居然是这样的情形。”苗太妃走到岚姑姑身边,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岚姑姑走到苗太妃身后低下了头。

“太妃娘娘,福清郡主可在你这里?”李芸萝性子急,上前几步就问道。

苗太妃叹了口气道:“我之前已然说过,相思那丫头早就走了,你们怎么兜兜转转又回了我这里。”

“奴婢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人挑唆。”岚姑姑凑到苗太妃身边嘀咕道。

“也罢也罢,到不如让你们彻底搜一搜,也省得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到耽误了寻找相思的时机。”苗太妃拍了拍岚姑姑,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

她如此说,旁人反倒愣在原处,如此大方想来也是心中坦荡的。

皇上犹豫的看向陌篱,也搜太妃的宫殿说起来其实也不好听,万一给太后揪住他日后耳根子怕也不会清净。

“太妃娘娘如此笃定,小子大胆猜测一下,要么就是这宫殿另有蹊跷,所以你不怕我们搜到人,要么就是其中出了什么变故,相思已经不在你手里了。”陌篱对着苗太妃行了一礼,表面看似平静,实际上早就生出杀意。

“大胆!你不过是个还未放榜的秀才,如何能与我家娘娘这般说话。”岚姑姑不满的呵斥道:“我家娘娘最是善心,知道福清郡主不容易,才常常招她进宫说话,到没想到一片好心换来这样的结局,福清郡主在宫中失踪我等确实也有失职,但也不能仍由你们泼这脏水。”

“陌家的公子…”苗太妃还算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之前有听说过你,即便相思并不常提起,我也知道你对她有心,所以我并不想追究你今儿的放肆,赶紧搜完去找真正的凶手吧。”

“这般看来…”

陌篱将怀中的香囊取了出来道:“她应该已经不在你宫中了。”

“你要说什么?”苗太妃疑惑道。

“她应该曾经在你宫中,或者你们之前已经将她捉住准备送出宫中,可谁知道中途出了问题,她被别人掳走了,对么?”陌篱紧紧盯着苗太妃的眸子问道。

苗太妃抿了抿唇,刚要开口。

陌篱已经躬身一礼走到一旁对皇上道:“小子可否让宝亲王世子陪同去查看一下宫殿周围。”

皇上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问道:“可是找错了人?”

“确定是苗太妃无疑,只是她为何这么做就需要皇上亲自审问了,小子希望先将郡主找到。”

皇上忙问道:“你已确定?”

“确信无疑。”陌篱拱手道。

“那你速去吧。”皇上半信半疑的让人将苗太妃与岚姑姑一同送入殿内,为了安全期间还让李芸萝带人陪同,以防这两人有什么不测。

李见珅一直站在旁边观察陌篱,见他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就已经确定了目标,不由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苗太妃?又是如何确定福清郡主现在已经不在太妃的手上了?”

“我原本只是想诈一诈她,若是相思还在她手里,那她必然不会如此坦然,当然,也有可能她心机深沉,只是…你有没有发现,咱们进入寝殿这么长时间,里头的人也都被抓住,就算她是在里头安寝了,也不会那么慢的速度出来。”陌篱指了指手腕道:“我还注意到她,从我们开始问话,她就一直在摸她的琥珀手串,人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如此。她若真像她表面那样平静,坦荡,又为什么会紧张呢?”

“她什么时候摸的手串?”李见珅问道,他可一直盯着他们在看,更何况苗太妃可是穿着宽袖儿的衣裙,还加了披风。

“动作!”陌篱没有深谈,这样的观察力他本是没有的,若不是这几年在四季山庄摸爬滚打…

“也就是说她紧张我们问起福清郡主,却不担心我们搜查寝宫。”李见珅摸着下巴,觉着有理。

“还有我说起相思已然不在她手中时,她表情里那一瞬间的沮丧。她必然是被人截了胡。”陌篱说完运起轻功飞上了一刻大树,他对着树下的李见珅道:“至于我为什么能确定是苗太妃出的手,那就要等相思回来亲自告诉你了。”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整个人完全没有力气,可耳边不停的传来姑娘…姑娘的呼唤声,这声音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如此荡来荡去,吵着人没法继续睡下去。

“姑娘!再不醒可就要出大事了!”

“呼!咳咳咳…”相思猛地张开眼睛,脑袋的眩晕感让她忍不住作呕咳嗽。

“姑娘…你还好吧。”

说话的人伸出手,雪白细嫩还挂着两只细细翠绿的玉镯。

相思趴在床边一抬头,就见一宫装女子坐在她身边,很是担忧的看着她,这女子瞧着不到双十,长得很是清秀,还带着一股子书卷气,好似开放的白色梨花,一尘不染。

“你…咳咳…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相思的记忆还停留在被人捂住嘴巴的那一刻,再抬头看向四周,如此的环境似乎她还在宫中。

那宫装女子取来清水,见相思戒备的看着她,便道:“你不必害怕,你已经被人救下,等你身体稍好便可以出宫去了。”

“是你救了我?”相思半信半疑的接过水杯,用舌尖轻尝这才敢饮了下去。

“算是吧。”那女子到没介意相思的小心谨慎。

“你是谁?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的婢女?”相思从起身就没见石榴,难免胡思乱想。

“你的婢女受了重伤,不过现在正在皇上的御书房被太医救治,想来应该是无碍了。至于我…”那女子起身从贴身宫女手中取过帕子递给相思道:“我不过是宫中一个小小的贵人。”

“你是皇上的嫔妃?为什么救我?”相思不相信这天下还有如此心善之人,就是有也不会在后宫。

“我娘家姓霍,宫里都叫我霍贵人,姑娘不必太过小心,我也并非一时冲动救下姑娘,只是姑娘祖上对我家族有恩,我不得不报。”霍贵人重新坐到相思身边,伸手给相思搭脉,见她脉搏恢复正常,这才松开手道:“姑娘已无大碍,如今后宫为了寻找姑娘几乎惊动了太后,姑娘还是早些出去让皇上以及陌公子安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