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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下午两点,两人抵达京都,许是心情舒旷,颜妮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盛谨枭让纪钒简单检查了下,结果没什么大碍便直接带着她回了华锦的别墅。

“你睡一觉,有什么叫刘嫂,我出去半点事儿,马上回来。”

颜妮有点累,轻应了声便闭眼沉沉睡去。

盛谨枭洗了个澡,换上一身精练大气的黑色西装,走到床边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这才下楼。

客厅里,刘嫂正在打扫卫生,见他下来,恭敬地出声:“盛先生,这是要出去吗?”

盛谨枭点了点头,“待会儿煮些清淡的食物,记得不要在里面放香葱和蒜,太太在睡觉,你时常上楼看看,醒了就给我打电话。”

“诶,好嘞!”

盛谨枭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在盛世大厦停下,公司高层初六就已经销假开始上班,盛谨枭出了电梯,早已得到命令的程竣与何秘书已经候在那里,“大少,夫人和各大股东已经等在会议室了!”

盛谨枭颔了颔首,“二少还没到?”

“刚刚一个小时前打电话说已经下飞机,应该快到了。”

话落,“叮”的一声,旁边的电梯门开启,一袭风尘之色的盛谨伟从电梯里出来,看到他,眸子凝了凝,“这么急着让我回来,出什么事儿了?”

盛谨伟语气很淡,两兄弟之间的疏离显而易见。

盛谨枭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进去再说。”

------题外话------

咳咳,房子装修好了,漫漫现在时间稳定下来,大结局还有一部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上传,不知道有没有亲在,不管还有多少看文的,漫漫都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愿意等,谢谢你们还放在书架上~

今年是我事情最多的一年,外婆生病去世,家里建新房子,有悲也有喜,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农历十月十二,就可以搬新家,嗯,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大结局(终)

盛世集团刚上任的总裁盛谨枭卸任,由其弟盛谨伟顶上,此消息一出,整个商界又是一片哗然。

盛谨枭一直是京都的传奇人物,从刚开始的特种兵王,手握重权,到后来令人措手不及的转业担任盛世掌舵人,不论处于哪一种身份,哪一种位置,他都是如鱼得水,处事雷厉风行。

尽管他接手盛世没多久,可是,近半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却是另大家有目共睹,如今,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他突然隐退,此举令人惊诧的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传奇人物的思想,是永远没法让人理解的。

有人说他不爱江山爱美人,隐退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能一心一意陪伴娇妻,有人说他转战M国市场,准备在那边开拓出一片天下,也有人说他是因为对弟弟盛谨伟的愧疚,这才将盛世的权力交给他…

就在一众人纷纷猜测他的动向时,在年初九的早晨,他没有向任何一个人告别,携着妻子,登上了异国的飞机。

这些天有了纪钒这个医者在一旁照料调养,颜妮精神状态还不算太坏,轰隆隆的螺旋桨声音响起,飞机逐渐飞离地面,颜妮面向窗外,脑子里不自觉地描绘着那个一出生便被父母丢下的小人儿。

雪旸说他拥有他父亲相似的眉眼,有与她相似的唇鼻,她想,小家伙长大了,定是个招女人追逐的美男子。

只可惜,她却没机会看到了。

“我妈会照顾好他的,等你身子好了,我们一家三口便再也不分开。”

盛谨枭似是知她心中所思,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凑在她耳边柔声安慰着。

颜妮没说话,也没有抗拒她的怀抱,顺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轻轻合上那双清亮依旧却无焦距的眼,闭目安睡。

时至今日,所有的爱恨情仇,嗔痴怒怨似乎已经成了昨日云烟。

回头看看过往的路,她痛过,怨过,也恨过,可不可否认,她曾经也欢乐幸福过,在跌入谷底之际,她遇上了能性命相交的雪旸小裸她们几个,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一样,而这就是上天赋予她的人生,走过便过,沉浸于过去,拖住的往往是前进的步伐。

以前她看不透,这才落到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地步。

倒不是后悔,只是觉得有些不值了。

如果她不执意于报仇,也许现在,她和小裸她们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平静却不失欢乐地生活,再不济,她也不会在危险来临之际,做一个被保护的逃兵,独留他们应战。

她这一生,除了那刚出世的孩子,她唯一欠的,便是那几个挚友,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这条半废的命,来换取他们平安幸福。

盛谨枭看着怀中憔悴到不行的女人,锋利的剑眉微微皱起,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心疼与忧心。

从云南回来,她精神状态不错,可却变得越发的沉默寡言。

一整天下来,和他说不到两句话,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偶,任由他摆布,不管他说什么,她不是回应嗯,就是好,对于他的一切安排,也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

飞机是在下午四点降落的,颜妮还没有醒来,盛谨枭也未唤醒她,直接抱着她下了飞机。

出口处,一名身着青灰色大衣的清隽男子斜靠在偌大的圆柱上,正兴致勃勃的玩着手机游戏,音量开得老大,嘭嘭嘭的机关枪声令来往的行人纷纷侧目。

盛谨枭抱着怀里的女人从出口出来,几乎不用搜寻,就看到了靠在圆柱上的男子,对方似乎有感应一般,抬眸一看,继而冲他咧开嘴,笑的露出一口炫目的白牙。

“嘿,老…”

后面的话在盛谨枭噤声的手势下吞了回去,挑了挑眉,眼神转向他怀里被包得密不透风的人,放轻了音量问:“你老婆?”

盛谨枭给了他一个废话的表情。

男子撇撇嘴,“呵,训起人来不分男女的你,居然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难得啊!”

“少废话,赶紧带路。”

这边的气温比较低,此时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出机场,一股冷风袭来,盛谨枭拢了拢裹在颜妮身上的毛毯,男子则小跑着从不远处的车上拿了把伞过来。

“我说老枭,你这疼老婆的程度,可真是叹为观止。”

和这位从高中便认识了,虽然这几年因为各居一国,又忙于工作,没有常联系,可是,在他的记忆里,这位仁兄可没对哪个女人这么呵护备至过。

感觉到怀里女人有转醒的迹象,盛谨枭瞪了某男一眼,“还没到,你再睡会儿。”

“嗯!”

后面的时间里,没人再说一句话,尽管一向噪舌的某男几乎憋得内伤,可是在盛谨枭的眼神威胁下,各种好奇的问题也只能憋着。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驶进了一栋日式别墅,在门口停下,男人利索地下车,帮他们拉开车门,还故作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欢迎盛大公子携妻驾临寒舍。”

盛谨枭睨了他一眼,“燕吢,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套,爷不会给你鼓掌。”

燕吢摸了摸鼻子,嘀咕了句,“没情趣的木头。”

“你说需要清净,我便给你选了这栋别墅,平时也只安排了钟点工打扫卫生,你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没?”

入了别墅,燕吢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盛谨枭环顾了一圈,找到主卧房,便将人给抱了进去。

轻轻地放在床上,粗粝的指腹抚上她苍白的小脸,男人剑眉皱了皱,“感觉怎么样?”

“无碍,我想休息。”

颜妮其实在下车的时候就醒了,不知是不是这边的气候问题,双腿有些隐隐作疼,这才没有要下来。

盛谨枭捏了捏她的手心,帮她掖好被角,在她有些干的唇瓣上印下一吻,“那你再睡会儿,我去弄点吃的。”

燕吢坐在客厅里拿着个苹果在啃,见他出来,他啧了下嘴巴,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真想看看,你这老婆到底是何等的天香国色,居然得咱们铁血无情的盛大公子如此柔情相待。”

“既是老婆,当然得柔情相待。”

说着,他脱了外套,卷起衣袖就往厨房走去,那熟稔自然的神色,倒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不见半分陌生。

冰箱里食材还算比较齐全,他取了西红柿和蛋,折了些小青菜,弄了个虾仁焗豆腐与清蒸鲈鱼,另外用玉米和排骨炖了个汤,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动作利索,且皆都是按照颜妮的身体与口味,以清淡为主。

燕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嘴巴张成O字型,他再次将他上下瞧了一遍,“我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你是老枭吗?”

盛谨枭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语气淡淡道,“爷最近会很忙,谢礼以后再说,至于现在,你可以滚了。”

“咱两谁跟谁,谢礼就不必了,正好兄弟我饿了,就留下来蹭口饭吃好了。”

能吃到盛大公子亲手烧得菜,可是难得的。

“抱歉,没你的份。”

盛谨枭洗了手,不顾某男的怪叫,上楼直接进了卧室。

“妮妮,可以吃饭了。”

颜妮没怎么睡着,他一叫,便睁开了眼,盛谨枭将她的衣服拿了过来,“你是在卧室吃,还是下楼吃。”

颜妮摸索着坐起了身子,“下去吧。”

虽然腿有点疼,可是医生说她得要多走动走动,促进血液循环,老躺在床上,对身子有害而无利。

虽然她对于自己的身体保持着顺其自然的平常心,可是,若有利与身体的,她也会不遗余力地去做,她不想等死,她想看着她的朋友平安,也想看着她的小家伙长大。

盛谨枭帮她穿衣,颜妮接过了衣服,“我自己来。”

“今天有进步,你已经和我说了三句话。”

颜妮动作稍顿,却没有说话,盛谨枭笑了笑,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本准备轻点即止,可一沾上她的味道,便不舍放开。

最近他们一直都是同床共枕,虽然顾忌她的身子,可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老婆在怀,却不能碰,那也是一种折磨。

颜妮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拒绝也不回应,清亮的眼睛像是在看他,又像是什么也没看,盛谨枭过了把嘴瘾,万分不舍地放开她,他指腹抚着被他吻得有些血色的唇瓣,眼神眷恋而深情。

“妮妮,你身子会好的,你要让自己开心点,孟小裸他们几个,会保护自己,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着你要以最好的状态去见他们。”

穿好衣服,梳洗了一番,颜妮被盛谨枭半搂半抱着下楼,燕吢还没走,此时看到他们下来,便热情地打招呼,“嗨,嫂子,我是燕吢,和你家老公曾经钻过一条被窝,穿过一条裤子,泡过同一个女人。”

盛谨枭那脸色当即就黑了,眼神如冰刀子般射过,“你怎么还没滚?”

“嫂子第一次来,作为东道主的我当然得打了招呼再走,不然多没礼貌。”他眼神转向颜妮,嬉皮笑脸道:“你说是不是嫂子?”

话虽说着,不过那双略显犀利的眼睛却是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某人怀里的女人,第一感觉便是——

冷!

这女人很冷!

不是那种所谓的冰山美人,而是从骨子透出来的凉薄冷漠。

至于相貌,虽然瘦弱了点,苍白了点,倒也配得上国色天香几个字,只是那眼睛…

盛谨枭冷冷瞪了某人一眼,搂着怀里的女人就往餐桌上走,“人来疯一个,别理他,咱们吃饭。”

看着某人小心翼翼的安排她坐下,又准备亲自喂食,燕吢总算是确定了一点,老友这个老婆,是个盲人,这也难怪他从出机场便一路抱着,原来是出行不便。

心底道了声“可惜”,好好一个美人,居然有眼疾,不过,他很是好奇,以盛大公子的身份地位与家世,怎么就娶了个…呃,瞎子。

盛谨枭嘴里说着没准备某人份,可是吃饭时,却拿了三副碗筷,燕吢也不是个客气的主儿,压下内心的各种好奇,大刺刺地坐下来就开吃。

“唔,好吃,嫂子,你可真有福气,我跟他认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饭菜。”

颜妮扯了扯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嘴角梨涡乍现,为她添了几分生气,她接过盛谨枭手里的勺子,“你将菜夹到我碗中,我自己来。”

这段时间,她已经渐渐适应她黑暗无光的世界,也试着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生存,简单的生活自理,摸索着做还是可以的,也许是因为眼盲和听力下降的关系,她的感知能力反而变得更强了。

她颜妮就算瞎了聋了残了,她也不允许自己变成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

盛谨枭看了她一眼,没再坚持,他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将她爱吃的菜夹到她碗里,那鱼肉更是小心翼翼地剔去刺。

见她手脚还算利索,他松了口气,端起碗自个儿吃了起来。

颜妮吃得很少,小半碗下肚,就搁下了勺子,“你们慢吃。”

盛谨枭看着她碗里剩下的饭菜皱了皱眉,倒也没有硬逼着她吃下去,而是帮她盛了碗汤,“喝点汤,飞机上就没吃多少东西。”

吃完饭,颜妮便回房了,盛谨枭安置好她,下楼,也不去管脸上写着大大问号的燕吢,慢条斯理地收拾着碗筷。

最好还是燕吢实在憋不住心底的好奇,尾随在他身后来到厨房,“哎,我说兄弟,你老婆眼…”

燕吢还没说出口,便被盛谨枭一个冷戾的眼神瞪了回去,燕吢咽了咽口水,讪讪一笑,“呃,我只是随意问问,随意问问,你别恼哈。”

盛谨枭收回眼神,放水洗碗,燕吢扒了扒头发,对他的冷脸仍旧有些发憷,犹记得当年就因为一句不大不小的玩笑话,他被他揍得鼻青脸肿,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她以前出过车祸,脑部淤血未及时清理,等动了手术,便好了。”

盛谨枭语气淡淡地,简简单单地解了好友的好奇心。

云淡风轻的话语,好似真的就那么简单,只是心底的沉重,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清理干净,盛谨枭从厨房出来,将段云桀给他的那张纸条递给了燕吢,“你我查探下这个人。”

燕吢看着上面的内容,挑了挑眉,“信良浩田,这谁?”

“医生。”

燕吢做了个明白的手势,“给我两天时间。”

盛谨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R国的天气似乎比京都还要差,几天下来,不是大雨倾盆就是小雨不断,颜腿疼的毛病还是没能瞒过盛谨枭。

半夜连转难眠,盛谨枭本就警醒,再加上心里记挂着她,睡眠很浅,在她动了两下,就醒了过来,“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

颜妮没说话,漂亮的贝齿紧咬着唇瓣,透着一股坚忍的倔强,只是那双眼睛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雾蒙蒙的,盛谨枭的心一下子软成一滩水。

俯身吻了吻她的唇,阻止她继续对自己的唇瓣施虐,“是腿疼了吧。”

颜妮头瞥向一边。

盛谨枭知道自己猜对了,连忙起身去浴室打了盆热水过来,他拧干热毛巾,稍稍掀开被子,将滚烫烫的毛巾覆在她双腿的关节处,配合着手指力道适中的揉捏着。

这种情况想来不是第一次,他做起来格外的熟练顺手。

“好点没?”

颜妮神色有些倦怠,微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

水渐渐变得不再那么烫,盛谨枭又去浴室重新换了盆热的,不知疲倦地继续帮她热敷揉捏。

腿渐渐地不再那么难捱,倦极了的颜妮沉沉睡了过去,盛谨枭听着她轻唤绵长的呼吸,看着她舒展的眉头,心底松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颜妮是被憋醒的,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手习惯性地往旁边探去,声音却是在下方响起,嗓子暗哑的厉害。

“醒了!”

“是想上厕所吗?”

虽是问句,可极其了解她的男人不待她回答,便扯过毛毯,将她裹着打横抱了起来。

颜妮惯性地手去揽他的脖颈,“我自己可以。”

“我正好也要上。”

沙哑的声音,语气淡淡地,却透着一股柔情。

颜妮闭嘴,快到门口的时候又出声问,“天亮了吗?”

盛谨枭看了眼窗外,雨停了,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缝照了进来,他沉吟了片刻说,“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去走走。”

颜妮不怎么乐意出门,盛谨枭怕她一天到晚闷在家里,心情越发的焦灼郁闷,坚持要带她出去散散步,两人简单吃了早饭,盛谨枭拿来一件毛大衣给她披上,“走吧,外面太阳挺好。”

盛谨枭半搂着她,走到门口,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恰时在院子门外停了下来。

“哎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你们夫妻俩你侬我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