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一定是在做梦!丫头十六日入V到今天,竟然收到400多张月票,高兴!感动!爱死你们了!

此时根本不是神马月票榜,单纯的感动和感谢!谢谢了!你们永远是丫头前进的动力。

外加,看官们都加群啊,让丫头认识你们,嘻嘻~

072,脱否?

苏涟漪不知自己絮絮叨叨地说到了什么时辰,只觉得天蒙蒙亮了,她终于有了一丝疲惫,大虎早就没了声。

涟漪苦笑了下,“大虎睡了?好吧,我也该睡了。”

“没,我在听。”大虎突然开口。

涟漪愣了一下,刚刚只当自己发泄,第一次找了个人将自己从前种种发泄出来,本以为大虎早就听得不耐烦睡了,没想到他却还在听,她说的话多半古人是不懂的,他还真有耐心。

古人!?

这个词让她一惊,而后突然很想笑,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苏涟漪不再说话,不一会便呼吸均匀,睡了去。大虎见苏涟漪睡了,这才闭上眼,也睡了。

清晨,到来。

苏峰心情很美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出了房门,不得不承认,闺女家住起来就是舒服,干净整洁,屋子不大却十分舒适。

洗漱完了,出了屋子进了厅,一回头,看到了另一个房间上挂着的大锁头,嘿嘿一笑,轻手轻脚过去将锁头开开,趴在门旁听了一下,没声音,估计两人都在睡。

老脸十分满意地笑开了花,颠颠跑去厨房做饭了。

涟漪幽幽醒来,一睁眼,看到了大虎的脸,吃了一惊,差点喊出来。但很快恢复了理智,想起昨晚发生之事。

大虎警惕性很高,只要苏涟漪稍微一动,便立刻清醒,也睁开了眼,两人就这么对视。

尴尬…

“早。”苏涟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着招呼,向后退了一退,因为两人不知不觉竟都睡到了床中央,那种触碰到对方皮肤的感觉,如同即将燃烧一般点燃。

“恩。”大虎回答了句。

苏涟漪越想越生气,那个便宜爹也实在太过分了,她也没得罪他,为何要这么折腾,一会她就要和他谈判,亲情不应该成为威胁的砝码,若那样,岂不玷污了亲情的无私?

“大虎,估计爹现在起床了,你去旁边的屋子取衣服回来好吗?”涟漪道,又想到大虎没穿衣服,便补了一句,“我不偷看。”

再一次感慨,古人真是麻烦,在现代海边,女人穿比基尼,男人穿游泳短裤,这都很正常,但古代穿这些,便和那没穿一样。

大虎点了下头,一撩被子便起了身,推门出去。

好吧,苏涟漪最终还是忍不住偷看了两眼,失了言,大虎那修长健壮的背影,实在是养眼。

苏峰正在做饭,房门自然大敞,大虎入内很快找到自己衣服穿上,而后取了涟漪的衣服,将她房门推开一条小缝,将衣服扔了进去,扔完衣服便关门离开。

涟漪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才出了房门到了院子,摩拳擦掌,准备和苏峰据理力争,若是有必要,吵架也行,可不能这么折腾人了。

当到了院子时方才发现,苏峰已做好了早饭,大虎将饭菜端到了桌子上,只等苏涟漪起床吃饭。

惊讶,传说中的乡村流氓做早饭?

涟漪到了桌旁,看着碗中的粥和盘子里的菜肴,虽不算是精致,但也过得去,很有食欲,“爹,真没想到,你做饭还有一手呢。”有感而发。但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昨夜缺眠,今天大脑迟钝怎么犯这种低级错误,作为女儿,怎么能不知苏峰会不会做饭?

大虎意识到了,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苏峰从未想过女儿已经换人,只当是女儿的打闹嘲讽,“臭丫头,爹要不会做饭,你吃什么长大的?你娘去的早,我不做饭,三个孩子吃什么?”

涟漪一愣,鼻子突然有些不舒服。苏峰说得好像轻描淡写,但实际上,想必这又当爹又当妈,定是辛苦,苏峰从不抱怨,只是默默做着。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苏峰在外也许被村民们反感厌恶,是个不学无术到处讹人的老流氓,但在家里,他却怀念着亡妻,笨手笨脚地照顾着三名儿女。

本来苏涟漪想找苏峰吵架的冲动,一下子又咽了回去,和这样的父亲吵架,岂止是不孝可形容?分明是伤人心。

苏峰跑女儿家“耍流氓”,目的何在?还不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也许方法激进了些,但其心意足以让人感动。

“这些年,辛苦你了。”涟漪有感而发,不是从女儿对爹的角度,而是从一个外人客观的角度。

苏峰一皱眉,“你这丫头睡傻了?胡说什么,养孩子不是天经地义吗,别废话了,赶紧吃饭,吃完饭了还得去干活。”

如今,敢这么和苏涟漪说话的也许只有苏峰一人,除了苏峰,谁不是对苏涟漪恭恭敬敬?但苏峰如此说,却引不起涟漪的丝毫反感,只觉得更为亲切。

苏峰是个粗人,肚子里几滴墨水都是跟着亡妻许桂花学的,说不出什么华丽辞藻和让人感动的大道理,但他的话却足够打动苏涟漪。

吃早饭期间,涟漪数次想开口,最终还是无法拒绝苏峰的“美意”,其实更是无法拒绝一份无私的父爱。

吃过了早饭,涟漪便驾着小驴车将三人又送去了酒厂。

三人?自然是还接了初萤。

按理说,初萤偶尔是来蹭饭的,这几天可不敢,因为刚背后坑了苏涟漪,如今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将三人送到了酒厂后,涟漪又听了酒厂管事的汇报,确认了订单后,便驾着车去了县城。

苏家酒铺二楼就是苏涟漪的办公室,一般接待客人或算账什么的都在这里。

这一日,涟漪正在继续用算盘核算订单的钱数,楼下雷子上了来,“涟漪小姐,楼下有人找,是一位官爷。”

涟漪不解,官爷?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官爷,最多就是吴知县,但吴知县的画像在店里天天挂着,雷子不可能不认识。

“知道了。”涟漪赶忙将账册简单收拾下,整理下衣襟,下了楼。

果然,楼下一身材清瘦的老人穿着官服,背了一个木箱子,出乎苏涟漪的预料,竟是赵仵作。

“原来是赵大人,”涟漪微笑道,“您能来,真是让涟漪惊喜,快快上二楼,涟漪要好好感谢您上一次的帮助。”

上一次?自然是在万珍楼为鼠验尸的一次,赵仵作非但没帮上苏涟漪,相反态度还不怎么好,本以为到了苏涟漪的地盘上会受到冷遇,却没想到,涟漪如此热情,反倒是让赵仵作有些尴尬。

“哪里,万珍楼那件事,是凭苏小姐的聪明才智所化解,老夫却是什么都没帮上。”

涟漪将赵仵作请上楼,“怎么会没帮?若是没有赵大人在一旁做见证人,民女便是口绽莲花,也是无人信的。赵大人的严谨作风和口碑,便是帮涟漪大忙了。”

赵仵作更是有些无地自容,却又感慨这苏涟漪确实与众不同,真就如传闻所说得那般,随和大度。

涟漪为赵仵作倒了茶,“今日大人不忙?”无事不登三宝殿,赵仵作来肯定有原因的。

赵仵将肩上背的木箱子在桌旁放下,双手接过了茶碗,未喝,轻轻放在了桌上。“老夫听闻,苏小姐会医术?”

涟漪马上便想到,赵仵作想必是通过李老爷那里得知的,便也不瞒着了。“不怕大人笑话,只是略懂皮毛。”

赵仵作知是苏涟漪自谦,“那苏小姐认为,仵作之职与大夫有何关系?”

涟漪不懂赵仵作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却也是答了,“以民女看来,仵作与大夫虽一个是针对死人、一个是针对活人,但其所用知识却是相同,所以便同为医类。”

“真的?苏小姐真这么认为?”赵仵作惊喜。

“是啊,怎么?”涟漪不懂为何赵仵作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赵仵作的狂喜无法掩饰,“苏小姐,你是老夫见到第一个有如此看法之人!老夫出自医学世家,后来机缘巧合做了仵作,但在心中自己还是为医,却被从前的同行排挤,说仵作非医,但老夫怎么也想不通,仵作也应属医门,为何就不是医类?”

涟漪脸上还是淡然的笑,心中却忍不住汗颜——这有什么可纠结烦恼的?既然老先生您做了仵作,那便是仵作了,是医不是医有什么关系?为何非要与人争执这种没意义的问题?

如此想着,却没表现出来。

“苏小姐,老夫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学习仵作之法,对行医可有好处?”赵仵作又问。

涟漪略略想了一下,收敛了脸上的招牌微笑,换之严谨神色。“民女认为,医者应习仵作之法,虽然此地的医理大半是阴阳经脉,但人体的各种器官以及呼吸系统、血液循环等都必须熟稔,方可算真正了解人体和医学,这样才能做出更好的诊断。”

赵仵作狠狠一拍桌子,“苏小姐,真是好见地!老夫也是如此认为,曾多次提议将仵作之法纳入医类,却被人屡屡嘲讽,老夫以为这世上再无人可理解,没想到,苏小姐却一语中的!”

此时苏涟漪终于知晓为何赵仵作要如此执着,原来是对医学概念的坚持,她可以理解。

中医并非只把脉针灸,但与西医比起来却保守许多,而赵仵作所追求的,便是西医。

涟漪感慨,在这固守陈规的封建社会,赵仵作的见地真真是先进科学。于是,她也忍不住,开始和赵仵作交流起西医知识,两人这一聊就是几个时辰。

涟漪早就说累了,因为前一夜和大虎聊了一夜,嗓子干涸嘶哑,委婉打断了赵仵作几次,后者都不肯罢休。无奈,便只能为自己泡了茶,其中放了一些金银花,期待可以去火润喉。

终于,赵仵作也说累了,这才停了下来,一看时辰,大吃一惊,不知不觉竟说了这么久,“今日老夫真是惭愧,叨扰苏小姐太久。”实在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从来不多话的他,如今却停不下话题。

“哪里,与赵大人交流,涟漪也学了很多知识,受益匪浅。”涟漪道。

赵仵作欣慰地笑了,“若苏小姐只是普通女子,老夫真想收你为徒,将这一生所学悉数相教,但苏小姐却在商界很有建树,老夫自然不敢要求。在万珍楼,见你对工具十分爱护,所以将私藏的一套工具带来,若是苏小姐喜欢,便送予你。”

说着,将那背来的木箱向前推了一些。

涟漪这才注意到这木箱,这木箱并非是当日在万珍楼用的木箱,是个新的,锁扣竟是白银打造,高贵别致。

不得不说,赵仵作还真是雪中送炭了,她在万珍楼用了那刀子便很是怀念现代的手术刀,还想打听在哪里可以购买,没想到赵仵作却送上门来,真是不错。

“这一套新工具,是我们鸾国第一仵作,京城启大人送赠,如今老夫便送予苏小姐。”

这工具和普通工具有何不同?涟漪一边说着感谢,一边打开木箱,果然,肉眼可见,那工具的做工不是一般的好,甚至可以与现代镀膜工具相媲美,不仅外观雅致,其刀锋更利,刀片更薄。

“赵大人,这么贵重的礼品,涟漪不能收。”赶忙拒绝,这工具八九不离十是赵仵作的私藏,她怎么能收?

赵仵作呵呵笑着,“苏小姐别推脱了,宝剑赠英雄,老夫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刚刚苏小姐所言足可抵老夫这一生见识,很是佩服。这工具,配你正好。”

涟漪多次拒绝,但赵仵作却坚持要送,没办法,涟漪还是收下了,心中欢喜得紧。“那涟漪就谢谢赵大人了,工具我便收下,涟漪也准备一点礼品,您一定也要收下。”

涟漪的礼品自然是自己家的酒。

赵仵作离开了,涟漪送了两坛药酒和两坛苏家酒让店里小二跟着送了去。

而后又对了一些账,却忍不住多次打开那木箱查看这一整套精致工具,将那大小工具拿出翻看,爱不释手。

这一天又这么过去,涟漪背着工具箱子上了驴车回家,先去酒厂接初萤等人,又开始愁苦,昨天终于过去了,但今夜…可怎么办。

有些事,不是苏涟漪愁便能躲得过去的,例如夜晚的到来。

初萤很会察言观色,看到苏涟漪脸色不好,便偷偷藏在角落,甚至晚饭都不蹭了,直接脚底抹油地逃了回家。

苏峰大老爷还是趾高气昂的在苏涟漪家称霸,吃了饭,沐浴后,照常进了苏涟漪的房间。

与昨日相比,今日的涟漪淡定了许多,“爹,规矩我们知道,天色也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们…呃…脱了衣服就上床,您别操心了。”说着,就准备解外衣。

大虎惊讶,苏涟漪今夜为何会如此反常?

“停,等等。”苏峰眉头一挑,老眼闪现精明,突然叫住了她。

涟漪心中大喜,难道便宜爹见她态度甚好,要放过她,不用逼着脱衣服了?

“你们俩过来。”苏峰道。

大虎不解,便依言过了去,涟漪的心猛然漏掉一拍。苏峰…不会那么厉害吧?

苏涟漪磨磨蹭蹭不肯过去,苏峰拽着她手腕一个用力便将她甩到了门边,自己则是在屋子里到处查找,第一个位置便是床下。

涟漪心中大叫不好,皱紧了眉,瞪大了眼,洁白贝齿狠狠咬着下嘴唇,脑子疯狂地转,这可怎么办?

大虎察觉到苏涟漪的反常,很惊讶地看向她。

只见按苏峰将床单掀开,而后将褥子掀开,从褥子下面拽出了两套衣服,一套男装一套女装,狠狠甩到涟漪脚下。“臭丫头,学会糊弄你爹了。”

大虎见到衣服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涟漪神不知鬼不觉偷藏了两件衣服到床下,想等苏峰离开后穿上。她竟如此狡猾!?

涟漪长叹一口气,糊弄?这不都是他逼出来的嘛。“爹,都是误会,那衣服什么时候到床下我也不知,是真的,刚刚我们回来到现在,这是第一次进房间啊,我哪有时间藏?”当然不是晚上藏的,是早晨。

苏峰一听,更气了,“这么说,昨晚你们就是穿着这些睡的?”

大虎赶忙摇头,“不是。”

涟漪见弄巧成拙,想哭的心都有,“不是,爹你听我解释。”

苏峰可不听她再说什么了,而是趴在地上,十分仔细地查看,例如床下,例如柜子的缝中,此时没有老鼠洞,若是有,苏峰也会将那老鼠洞掏了干净。

“臭丫头,若是你老老实实的就算了,竟敢这么逼你爹我,这是逼着我将你赶尽杀绝?”苏峰火冒三丈。

“爹,我对天发誓,错了,我真错了,我给您跪下还不行?”如果下跪可以解决此事,她还可以免费赠送三枚响头。

“别废话,脱衣服,大虎,你先脱。”今天苏峰算是发了狠心,一定要让他们同房。

大虎纠结,怎么又是他?

看了苏涟漪一眼,涟漪愧疚地向他眨了眨眼,一回生二回熟,大虎便直接脱了外衣,留了短裤,上了床,用薄被盖上。

“亵裤也脱了。”苏峰追了一句。

大虎瞪大了眼,是气、是羞、是不可思议,这老流氓要干什么?

“怎么?你也不听我的了?既然你与涟漪成婚,我便是你爹,你不听爹的话?”苏峰开始倚老卖老。

一时间,大虎进退两难,用质疑的目光看向苏涟漪——怎么办?脱还是不脱?

------题外话------

感谢看官:慕泪i潸潸(5花)tamyatam(1钻)花猪天使(12花)谢谢看官们的礼物,也谢谢看官们的月票、评价票!题外话字数限制就不一一感谢了,但丫头记在心里,谢谢!

今天的字数只有五千,是不是很失望,抱歉了!呜呜呜呜,因为今天丫头老公回家,静不下心来写。丫头的老公在外工作,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所以…抱歉了,明天一定恢复万更,么么么么么!

073,脱否?(下)

脱还是不脱,是个大问题。

“大虎,自从你来我们苏家,我苏峰自认对你不错,虽让你干了些活,但既没打你也没骂你,若是你认我苏峰这个爹,就赶紧脱了。”苏峰道。

确实,苏峰对外人蛮横不讲理,但对自己家人很好,从不打骂大虎,平日里打骂大虎的都是苏涟漪本尊。

大虎满脸通红,连脸上的疱疹都无法掩盖住红,一直红到脖子,急躁地看向苏涟漪——怎么办?

涟漪刚想说什么,苏峰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指地上的衣服,涟漪又活活把话咽了下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虎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那苏峰怎么就知苏涟漪藏了东西?

其实苏涟漪是个可怜的,她做梦都想不到,藏东西是本尊的恶习,那苏峰早就习惯了,如今只是误打误撞,将她的小聪明拆穿罢了。

很是愧意地对大虎眨了下眼,那意思很清楚,虽委屈了大虎,但先把老东西糊弄走了再说把,她一时间没什么主意。

“…”大虎无奈,真就脱了。

“你!”苏峰道。

涟漪一咬牙,也学大虎样,乖乖上了床,拉起被单,脱了。好在之前和初萤发明了一种叫“内裤”的东西,还留了底。

苏峰一张老脸清清楚楚写了四个字——势在必得!“还少了点什么吧?你们年纪轻轻,怎么比我这老人家记性都不好?快点,我这老人家还得回去睡觉。”

苏涟漪咬牙切齿,“你还知道你是老人家?哪有你这种为老不尊的?”终于忍不住还了口。

苏峰一下子生气了,“嗨你个小兔崽子,你爹我怎么为老不尊了?你娘去世快十年,我苏峰多看过其他女人一眼吗?若我苏峰是为老不尊,那这全天下男人就没什么好货了。”这一点,苏峰可以拍着胸脯保证。

“哪有你这么逼儿女的?”涟漪抗议。

“若你们正正经经过日子,我犯得着干这个吗?小兔崽子,你以为你爹我干这个很舒服?我的老脸也臊的很!”苏峰跺脚。“都成亲了,就得有成亲的样子,分开睡算什么,难道是大虎他不行?”

大虎一惊,男人最怕在这一方面被质疑。“我可以。”

“你若是可以,为啥不干爷们该干的事?要是不行就赶紧和离,别耽误了我闺女的青春。”苏峰道。

“…”大虎闭了嘴,说不过苏峰。

“别废话,快点,还用我直说?”苏峰道。

涟漪无奈,双臂抱着胸,长叹了口气,低声道,“大虎,委屈你了,抱…我吧。”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装模作样。

大虎抖了两下,又想起了昨夜那滑腻的触感,十分尴尬地转过身去,伸手犹豫地轻轻放在苏涟漪身上。

身体的反应更是大了,连吸气都不敢,即便是憋着气,怀中女子身上的馨香也时不时钻入他的鼻中,浑身肌肉紧绷,连苏涟漪也感觉到了。

大虎如此,苏涟漪也没好到哪里去,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和紧绷的肌肉,她也很惊慌,大脑一度空白。胳膊时不时触碰到他火热的胸膛,面红心跳,低着头,生怕让别人发现她的反常。

这种尴尬又火热的气氛,苏峰很满意。将两人的衣物卷了卷,哼着小曲出了去,一道清脆响声,铁锁上门,屋内只留下比昨夜更尴尬的两人。

苏峰前脚一走,苏涟漪顿时从大虎的怀中退出,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

空气是热的,如同飘着碎炭一般,吸入鼻中,灼伤了肺。

“大虎,对不起了,这么折腾你。”苏涟漪道歉,声音甚小若蚊蝇。

大虎顿时觉得怀中一下子空了,滑腻之感不在,剩下的唯有空虚。

他未回答她,却也不怨她,受制于苏峰确实一部分因为苏涟漪,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任务,他无法声张,即便是未来发生什么更过分的事,他因为任务也会忍。

当初苏涟漪当街用鞭子抽打他时,便是因为这个原因狠狠忍了下来。

“恩。”想了一想,最终大虎还是回了一句。

紧接着,再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死寂。

与昨夜不同,今夜的房间,更是气氛火热,对于习惯性穿衣睡的古人来说,这种皮肤直接沾染到被褥之感,暧昧到无以伦比。

大虎一想到一旁的苏涟漪也是身无寸缕,更是口干舌燥,浑身血脉倒涌,呼吸沉重,男性该有的冲动,他一个不少。

苏涟漪也是满脸通红,身边那人如同一个大火炉一般,即便是离得很远,仍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大虎一时间竟鬼迷心窍,“以后…怎么办?”他尴尬地问,但心底却有个小声音在说,既然苏峰相逼,他们就…

反正两人男未婚女未嫁,以他的身家绝对可以配得上苏涟漪,而他也不嫌弃她出身低贱商门。这是他第一个真正接触的陌生女子,总是时不时想念,见到她时开心,总想和她聊天,他不知这样算不算喜欢。

大半应该就是…喜欢吧。

涟漪挠头,“不行,这老家伙越来越过分,明天我必须要硬下心肠来和他谈判,不能这么折腾人了,我们白天也不是无所事事,若是晚上得不到休息,会影响第二天工作。”虽然说得头头是道,其实心里一团乱麻。

“苏涟漪。”大虎突然道,郑重其事一般。

涟漪脑子里的弦突然绷紧,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恩?”

“你看着我,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是大虎深思熟虑后,说的话。

涟漪将被子裹得很紧,抬头看向大虎,他的眼神很怪,坚定中却有一丝慌张、羞怯,还有他的脸,平日里两人离得远,也许看得不清,如今两人在一张床上,这床本就不大,两人相距最多一尺,看得清清楚楚。

大虎见苏涟漪正色看着他,刚刚正欲脱口而出的话却突然说不出来。

他想说,若是她不讨厌他,那便…这样下去。反正他对妻子也没什么要求,就这样的日子,他便满足了,愿意这么过一生。

以后,他的荣华富贵自然不会少她半分,他不好女色,不会到处拈花惹草。他不因出身官宦便鄙夷商家,她若是想继续做生意,他也不会反对其抛头露面。

他想说得很多,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

最终,大虎一咬牙,心一横,豁了出去,正打算说时,但却被苏涟漪接下来的动作震惊了。

她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却突然伸出一只宛如水蛇般迷人的雪白手臂,探向大虎。

大虎的呼吸凝住了,睁大了眼,一动不敢动,就这么任由她触碰。此时,她就是想做什么,他都是依的。

只觉得那只柔软的手碰了他的面颊,对他脸上引人作呕的疮泡毫不在意。

她的目光如此真挚,专注,身子慢慢向前探去,离他的脸越来越近。

是不是要…亲他!?

大虎的脑子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句话,更是紧张无比。心中暗暗发誓,若是与苏涟漪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定会对她负责,这一生一世,她便是他的妻,他定会对她好!

馨香之气越来越浓,缓缓地,微凉,扑到他脸上,他猛地一惊。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让一个女子主动?

下定决心,伸手欲拦住她的腰。

“别动,我看不清了。”就在大虎决定按照苏峰所说,干一些男人该干的事时,苏涟漪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大虎不解了,不敢动了。

涟漪的秀眉微皱,双眼也眯了起来,因这室内光线太过昏暗,嘴里嘟嘟囔囔,“原本以为是天疱疮,但如今看,又好像不是,难道是普通的慢性皮肤病炎症?但却没见过这么严重的,哎,可惜,我对皮肤科真是没什么了解。”

大虎一愣,“你在说什么?”

“说你的脸啊,”涟漪自然道,“你这是从几岁开始的?”

大虎面色尴尬,他还以为她…她…

“怎么了?”涟漪疑问。

“三岁。”长叹了口气,大虎道。

涟漪了然,点了点头。一般最常见的所谓“青春痘”,便是痤疮,痤疮是毛囊皮脂腺单位的一种慢性炎症性皮肤病,主要好发于青少年,但青春期后往往能自然减轻或痊愈。

她见到大虎第一眼时,直觉是“天疱疮”。天疱疮是一种慢性水疱性皮肤病,抗体直接作用于角质形成细胞的表面,通过棘层松解过程,造成角质形成细胞间粘附丧失。

这些,都是书本知识,苏涟漪最多就是上学时曾看过,却不曾研究。

天疱疮自然比痤疮要难治很多,有些病情严重的,即便是现代医学都很难医治,而以临床经验来看,大虎脸上不是普通的痤疮,却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天疱疮。

是什么病症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痊愈。即便是真是天疱疮,她也是束手无策的。

大虎脸上的大小疙瘩,有红有白,大半是水泡状,有一些里面是浓,有一些里面是血,还有一些直接是疙瘩,上面有个黑点小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涟漪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