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想知道?那好,喝完这整壶酒,本宫就告诉你为什么,顺便告诉告诉你孩子现在在哪。”说着,夭华将另一只手手中的整壶酒都往乌云那边一推。

乌云没有动,绝不可能再喝。

夭华想要麻醉自己,所以自己也喝了,就当后面即将要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等到明天一早走出这个房间,一切也就过去了,恢复如旧。不然,就算心里已经再怎么说服自己,可后面这一步还是太难熬,恐怕一刀刀凌迟也不过如此,“看来,祭司大人心里还是不太想知道孩子的下落。”

“你先说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宫已经说了,等你喝完这…”

“不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当然,祭司大人也可以等,等会儿同样能知道。”微微一顿,夭华起身、弯腰,伸手拿回推到乌云面前去的酒壶,就再给自己斟满,端起来再喝。

乌云看着,迅速站起身走过去,就一把用力打掉夭华手中的酒杯。

酒杯霎时“砰”一声落地,四分五裂,连同里面的酒也洒了一地。

“你到底想做什么?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喝什么?”乌云紧接着一把扣住夭华的手腕,将夭华从座椅上拉起来,让夭华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本来身体虚弱,已根本提不起什么力气,但这一刻力气却又大得吓人。

火烛还在继续燃着,始终将房间内照得灯火通明。夭华依言对上去,就是这个人,她当年竟瞎了眼的对他心动。

下一刻,乌云又很快撇开目光,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克制不住想将面前之人拥入怀中,“你若心情不好,想喝酒,那喝就是了,没有人会拦你,可为什么偏偏在酒中放这种药?”

“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都喜欢到青楼妓院等地方去寻欢作乐麽,本宫为何不能?还有能让人如此欲仙欲死的药,为本宫好好助兴,本宫为何不能用?”

“寻欢作乐?欲仙欲死?你真这么想?”乌云顿怒,猛地又转回头来,怒看向面前的夭华。

夭华继续笑,那种嘲讽的、轻蔑的、冷漠的…等等神色混杂在一起,就这么近距离与乌云对视,“你算什么身份?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你也配管本宫?本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错,本宫就这么想。”

“你…”乌云的面色霎时越发黑沉下来。这么多年来,她虽恣意妄为,有的时候也会随心所欲地抱抱其他男人,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乱来,这一点他十分肯定,也都看得很清楚。可是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有些看不懂她了。

“怎么,祭司大人不高兴了?呵呵…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无妨,如果祭司大人想毛遂自荐的话,本宫也不会太拒人于千里之外。男人麽,熄了灯,脱了衣服,到床上还不都是一样。只要能让本宫开心,本宫可以说服自己,随便将祭司大人幻想成其他男人。”话落,夭华反手一把扣住乌云的手腕,再一个转身,用力将乌云往桌上一推,就将乌云抵在桌边,然后另一只手抚上乌云的脸与下颚,俨然如恶霸欺凌“良家妇女”。

乌云现在力气远不及夭华,被夭华突如其来的反击,后背一下子撞在桌沿,再看着夭华这副神态,尤其她刚才的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一桌子的饭菜,被这么一撞下,明显震了一下。

夭华扶上乌云下颚的手随即沿着乌云的身体一路往下滑,就一把扯掉了乌云的腰带。

乌云顿时再度扣住夭华的手腕,两个人一时间一人扣对方的一只手,质问的话还是那一句,只是明显比之前来得冷,“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故意糟践自己?还是因为孩子他…”

“怎么,祭司大人不想?那好,本宫找其他男人去。只要本宫愿意,随便挥一挥手,有的是魔宫中人愿意爬上本宫的船取悦本宫,讨本宫欢心。可是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在南耀国的皇宫,祭司大人似乎很想要,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求着本宫别走。呵呵…还别说,本宫还真的是傻,当时怎么就没有一点怀疑?尤其是这七年来。不过也是,心中都没有一丁点影子了,怎么会联想得起来…”一连串的话,说实话其实夭华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倔强得绝不想输,就算今夜再与面前这个男人发生关系也要让他清楚她绝不是还喜欢他。

“找其他男人?找谁?明郁?唐莫?魔宫中任何人?是,没错,你是傻,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任何怀疑,因为你心中早已经没有一丁点我的影子,你怎么可能会想起我来?我当年确实是丢下了你一个人,可是我有留人照顾你、保护你,也有留亲笔书信给你,让你等我,是你自己那么快变心。如果这七年来我真的想夺魔宫,真的想对你不利,你还会这么安然无恙?”夭华的话字字如一把火烧在乌云心头,尽管夭华说完并没有立即松开他要出去,但感觉上好像夭华马上就要出去找其他男人似的,再说她也确实从来都说到做到,乌云霎时气得克制不住回道,扣住夭华手腕的手也止不住越发握紧,几乎捏得夭华手腕上的骨头咯咯作响。

“留下人照顾?还保护?你不是想让我自生自灭吗?但可惜,本宫命大,又恰好有明郁到来,没有死,很失望吧?”

“什么自生自灭?当年不是你自己离开木屋的,而是明郁刚好到来?”夭华刚才喝的酒不少,酒里面的催情药也很浓,但依夭华的底子,再加上夭华现在的神色,乌云肯定夭华此时此刻的神智还很清醒,敏锐地抓住夭华话中的关键字,心中猛然涌上一股极为不好的预兆,迫切地想问清楚一点。

八年前,也就是他在雪山呆了足足一年后回来,第一时间赶回木屋,但木屋已经人去楼空,后来一番查探后才知道她在名剑山庄中。而关于留下的那些人,全都已经死了,当时查到的结果就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被回到那边去的夏侯渊晋派来的人给杀了。但由于夭华已经进入名剑山庄中,有明郁时刻保护,所以夏侯渊晋派出来的同时要杀夭华的那些人没有得逞,除此之外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对劲之处。直到一年后,也就是七年前才意外得知当时的夏侯渊晋是被明郁给引来的,而当时正值夭华与明郁两人成亲,于是他赶往,最终将明郁囚禁。

但照夭华刚才的话,难道当年留下的那些人并不是死在夏侯渊晋派出的人之手?那他留给夭华的那封信,夭华也根本没有看到?她一直误以为他当年丢下她一个人自生自灭?真是好个明郁,一切都被他算计了!

夭华的理智虽然还很清醒,但视线早已经略有些模糊,体内催情药的药性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上来,比乌云上次所中的催情药还来得猛烈,并没有看清楚乌云脸上的变化,对于乌云的反问只当他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狡辩,心真的很累,一个字都不想再提过去,“其实没错,你是该失望,你当时要是直接杀了本宫,就没有眼下这些事了,今日也不会落到本宫手中。别以为本宫还喜欢你,本宫现在要杀你简直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过在杀你之前,你欠了本宫的,本宫都要一笔一笔要回来,包括上床,也是报复,懂吗?”说完,夭华扣住乌云手腕的那只手就一把反手扫落桌子上的饭菜,在碗筷噼里啪啦地落地声中猛然一把推向乌云的肩膀,将乌云推倒在桌面上,就俯身而上。

乌云实在想不出来“上床”叫什么报复,他又不是女子,如果说是女子还说得过去,被推倒后立即直起身来,就一个转身反将身上的夭华压在桌上,然后用尽全力的压制住夭华的举动,这一生都不可能再碰任何人,尤其是她,“你给我醒醒,别故意作践自己,当年是不是根本没有看到我留下的亲笔信?”

“作践自己?呵呵,当年嫁你才是真正的作践自己。”

“当年的事,我确实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解释,时至今日还是一样,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绝没有丢下你一个人自生自灭,离开前有安排好一切。”

“安排好一切?纭帧,事到如今狡辩还有什么意思?”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当年离开,如今还没办法给你原因。”

夭华最痛恨的就是这一点,当年丢下她自生自灭,如今任由她怎么逼,他竟然还是不肯说那个原因,心中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想一刀刀亲手刮了他,扒了他的皮,将他挫骨扬灰。可即便是挫骨扬灰,还是无法解她心头之恨,但眼下却又不得不再和他生一个孩子,世上怕是再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

夭华咬牙握拳,就要用力推开压住她的乌云。

乌云不放,“你要怎么折磨我,对付我都行,但绝不是现在这样。”

“怎么,跟本宫上床,就真的这么为难祭司大人?可祭司大人难道忘了,你越是不愿意,本宫就越有报复的快感,刚才都还没有现在这么兴奋。当然,祭司大人也可以表现得像贞洁烈妇一样咬舌自尽啊。但这样一来,就算本宫告诉你孩子现在的下落,祭司大人也没办法看到了,你舍得吗?”

“你…”

“本宫想得到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今夜,本宫就是想碰你了,怎么样?但记住,本宫绝不是还喜欢你,只是报复而已。”最后一句话再三强调,音落的一瞬间眼疾手快地点了乌云身上的穴道,紧接着就一把用力推开乌云。

乌云不料,何况眼下的身体虚弱得又根本不是夭华的对手,猛然倒退了一步后跌坐在身后夭华刚才坐的那座座椅上,动荡不得。

夭华跟着直起身来,转身想拿桌上的刚才的那壶酒直接灌乌云,但这才发现酒壶连同酒杯,都已经被她刚才同饭菜一起扫落了。

如果是在当年,他很容易动情,每次几乎都是他缠着她。但如今他明显抗拒,她绝对又没那个闲情逸致“取悦”他,让他动情。夭华拧了拧眉,看了看一地的狼藉与碎片后,衣袖下的手再度紧了紧,就大步走向房门,打开门让外面的魔宫中婢女再准备壶酒过来。

魔宫中的婢女按照夭华先前的吩咐,都没有守在夭华的门外,听到夭华的叫唤后急急忙忙跑近,只见夭华已经从房间内出来,正一个人站在门外,身后的房门半开,“宫主。”

“去,马上按照刚才的样子,再准备壶酒过来。”

“是。”婢女领命,不敢多问。

夭华随即转身进屋,甩上房门。

被点了穴的乌云看在眼里,也都听在耳内,努力想冲开身上的穴道,但每次刚一运功,体内就立即一阵气血翻涌,最后非但没有成功将穴道冲开,反而抑制不住吐出口血来,沿着唇角滴落。

夭华的脸已不知不觉红起来,身体也已越来越热,冷眼看着乌云唇角溢出的血。

不久,婢女就将夭华要的酒送了过来,并且同样已经在酒里面放入了大量的催情药,轻轻敲了敲门后小心翼翼地进入,将酒壶一放下就快步转身出去,并带上房门,不敢乱看房间内的一切。

房门外面,几步之遥处,东泽站在那里,看着婢女送酒进去,又看着婢女空手出来。刚才,意外看到婢女往酒壶里面加东西,还以为婢女想对夭华不利,却不想一番质问下竟是夭华让婢女放的,并且放入其中的还是催情药。

可是,他实在不相信,于是跟着婢女一起过来,眼看着婢女将酒壶送进去,原来竟然是真的,犹记得她不久前才刚命人将乌云押进她的房间,现在还在她房间内…

第一百七十七章 压倒,反压倒,混乱

出来的婢女,走回到东泽跟前,小心翼翼地等了片刻都不见东泽说话,连忙逃也般下去。

东泽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前面那扇关回去的房门,真的很想马上进去,当面问清楚,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脚下的步伐却仿佛有千金重,怎么也迈不开。

良久,东泽几乎同样逃也般地迅速离开,上船头的甲板。

夜晚的冷风,立即扑面而来,席卷人全身。

东泽就一掌狠狠打在船杆上。

粗大的船杆,霎时应声断裂,在夜幕下轰然倒塌。

船上的魔宫中人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由面面相觑,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

鲜血,立即顺着东泽的手掌滴落,一滴滴不断滴落在甲板上。

东泽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目光随即落向岸边。

底下的房间内,夭华已经在灌乌云喝酒,一整壶酒直接朝乌云狠狠灌下去。

乌云身上的穴道还没有冲开,又怎么都冲不开,根本没办法抵抗,咳嗽在被灌酒的过程中越来越厉害。

等一壶酒彻底灌完,夭华笑着丢开手中的酒壶,在酒壶的碎裂声中往后一退,倚靠在身后的桌沿上,“既然祭司大人这么不合作,那本宫也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了。”

“咳咳…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真的想与我…这样真能让你达到报复的目的?”

“答案不是已经很清楚了麽,看你现在这么不情愿的样子,本宫就已经有种报复的快感,更别说之后了。”说着,夭华朝乌云弯腰,手接着朝乌云的脸伸去,沿乌云的侧脸往下滑,最终一把挑起乌云的下颚。

“咳咳…可这样有意思吗?用其他办法同样可以报复到我,还绝对比这好…”

“可本宫现在,就偏偏只想用这方法。你越是抵抗,本宫就越喜欢。”话落,夭华脸上的面色如翻书一样倏然一变,就一把扯起座椅上动荡不得的乌云,强拽着乌云走向床榻,继而用力将乌云推倒在床榻上,弯腰就脱起乌云身上的衣服,想快点做完快点了事,不想浪费时间。

乌云马上再一次努力运功,越发迫切想冲开穴道。

三两下后,乌云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解开,或者用“暴力扯开”四个字更为适合。

接着,夭华将从乌云身上撕扯下来的衣服往地上一丢,双眼在撕扯期间始终并不多看,早已撇开头去,跟着自己上床,俯身压上乌云,并反手一把挥落床榻两侧的半透明纱幔。

纱幔一落,床榻里面的光线立即变得朦胧了起来。

乌云一时间从未有过的焦急,心中那个声音与理智已然在不停的大声呼喊,“不能!绝对不能!”当年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与夭华成亲,继而让夭华怀了孩子。在知道了与夭华之间的身份后,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坚决不让夭华知道,怕夭华知道了后会奔溃,所以他至今决口不说当年离开的真相,不管夭华现在怎么逼他,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从不让她知道他身份的原因。如今怎么还能犯这样的错?这一步如果真的走下去,他们两个人都将万劫不复。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绝不能不在乎她。

已经压在乌云身上的夭华,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样利落,两三下将自己的衣服扯开。

但明明感觉到身下之人的身体都已经有感觉,可还是一副极为抗拒的神色,那样子分明给夭华一种直觉,那就是他现在宁愿碰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想碰她。不过可惜,他眼下同样没得选择。

“停,再继续下去你定会后悔。”

“后悔?呵呵…尤记得刚开始本宫伤害孩子的时候,你就说过这两个字,但本宫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后面还真的是后悔至极。有时候本宫也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设这么一局来引本宫入局,报复本宫,可本宫当年到底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带孩子回来,只是想用一点你身上的血医治孩子,绝没有设什么局。”

“呵呵…还没有设局?如果你直接说,直接告诉本宫孩子的身世,别说是一点血了,就是全部的血本宫也愿意,但是你有这么做吗?明明看着本宫伤害孩子了,可还是不说,这不是设局是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真的没有这么想,只想不能让你知道孩子的身世,从而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身份而已。”

“好好,你当时没有那么想,只是想继续掩藏自己的身份,把本宫耍得团团转而已,可笑的是本宫竟然一直以来被人这么耍还浑然不知,是不是很蠢?这次,本宫倒要看看还有什么能让本宫后悔的。真的不想要吗?喝了那么大一壶酒,放了那么多催情的药在里面,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伴随着话,夭华一只手继续按压着乌云,另一只手则开始抚摸上乌云的身体。这一刻,夭华身上还剩下一条亵裤与一件单薄的亵衣,外加亵衣里面的肚兜,但乌云身上已经仅剩一条亵裤。过分贴近的距离,身体上的变化,药物的影响,即便乌云再怎么不愿意,也没办法掩饰。

“马上把你的手拿开…”乌云的呼吸霎时明显一紧,浑身也紧绷起来。

“拿开?拿哪里去?这里?还是这里?又或者是这里…”乌云越是想让她拿开,她就越是不如他的意,并继续沿乌云的身体一路往下。而与此同时,夭华自己体内的催情药已然越发发作,不管是身体还是脸都已经越来越热,无不冲击着理智。但夭华还是硬抓着这丝理智不放,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让自己陷入不清醒状态,这状态实在太危险。

乌云的呼吸一时间止不住更加的急促,可还是无可奈何,仍冲不开穴道。

忽地,手一直沿着乌云的身体往下,但目光却一直侧看着另一处的夭华,倏然转回头来,好像突然间想起来了,同时所有的动作跟着一停,“如果祭司大人真这么不愿意的话,那现在告诉本宫原因,或许还不算晚。”

“你…咳咳…你想用这样的方式逼问我?你现在所做的这…这一切,就是为了这?”

“是不是为了这,祭司大人想怎么想,就怎么想,但你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要不要好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另外,别怪本宫没有‘好心’提醒你,本宫现在身上的伤都已经基本上恢复,还有的是时间与精力坚持,可你就不同了,你眼下的身体还远不如上次在南耀国的皇宫中时。说不定再等一下,就算本宫不碰你,你也求着本宫碰你。”

“用这样的手段逼问,也亏你想的出来,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什么报复,全都是借口,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逼问,怒火刹那间如野火燎一原般在乌云心头燃烧起来。

“祭司大人这话,好像是在扁自己吧?没错,这么做确实够不爱惜自己的,因为你根本就不配本宫这么牺牲。说,你到底说不说?”手顿时一把用力扣住乌云的下颚,对于乌云误会她眼下这么做纯粹只是为了逼问绝口不解释,只要他不是还以为她心中仍有他与喜欢他就行了。若是真的能趁机逼问出原因,她也很乐意。

乌云当即闭了闭眼,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燃烧起的那团火,但还是怎么也压制不住,“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先解开我身上的穴道,让我先穿回衣服。”

“怎么,你还以为本宫这么蠢?会上当?那好,本宫现在不问了,我们继续。等到你真的肯说的时候,你可以一边说一边打断本宫。不然,休想本宫住手。”

“你若再继续下去,就永远别想我说。”立即感觉到夭华的手再动起来,重新抚在他身上,乌云刚略缓和的呼吸霎时又陷入急促,心也是一样,尤其是心中的火,简直如火上浇油,威胁的话霎时在喘息中止不住吐出。

夭华已经不吃这一套,也向来没有人可以威胁得住他,手一路不停地往下最终落在乌云的腰身,就要扯掉乌云身上仅剩的亵裤。

这时,说说时迟那时快,乌云猛地吐出一口大血来,在夭华的注意力反射性地被吸引过去之际,眼疾手快地一个翻身将夭华迅速反压到身下,并快若闪电地点了夭华身上的穴道,两个动作几乎同时进行,终还是不顾一切地冲开了身上的穴道,胸口还一阵难以压制的气血翻涌,紧接着又是一口血吐出来。而由于来得实在太猛太快,根本来不及侧头,血悉数吐在夭华脸侧与耳旁。

夭华顿时失笑,“本宫真的是又一次低估了你。”

“不,应该是我低估了你,没想到你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来逼我…咳咳…是不是为了逼问,你真的可以不择手段到这地步?真的再让我碰你,你也甘愿?”怒已到极点,乌云气愤地怒瞪向反被自己压住的夭华。

“本宫向来就是这么不择手段,就算不成功,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怎么,你现在才知道?”

“被狗咬了一口?真的是好一个…好一个被狗咬了一口。那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后不后悔…咳咳…”音落,又是一阵抑制不住地咳嗽,并且一边咳一边不断吐血,在好不容易暂时缓过来之际,应着说的话,乌云就低头强吻上夭华,表面上看似报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实则是怒上中梢,真的已忍不住想给夭华一个教训,让夭华日后还不敢再故技重施,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为了逼问做到这个地步。

夭华迅速咬牙闭上嘴,不让乌云得逞,就算下了药走出这一步,也绝没有想过再与乌云亲吻。

乌云没有松开,强行撬开夭华的唇就深吻进去,心中已然完全相信夭华眼下这么做的目的确实是为了逼问他,从夭华现在这么抗拒中更是得到了肯定,她绝不愿再与他发生任何关系,就连他的吻都难以忍受到这个地步。这样一来,她日后也就不会再做出同样的事了。

良久,乌云才喘息地抬起头来,但身体依旧压在夭华身上,止不住地笑,“怎么,又不愿意了?”

“你最好马上解开本宫身上的穴道,放开本宫。”说话的同时,夭华自然依旧在努力冲开身上的穴道,绝没有指望乌云来解。而即便是再发生关系,也绝对是要在她逼迫他的情况下,而不是现在这样。

“我现在可是在如你的意,你该感到高兴。”

“你放心,本宫一定会高兴地将你分尸的。”

“那现在换回来,换我来问你,孩子如今究…究竟在哪?还有情况怎么样?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问我罢了,却做得好像真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一样,令我真的险些以为是真的了,也差点想过说…说出当年的真相,但可惜你还是急了一点,急着开口对我问了,所以暴露了。说…孩子现在到底怎么样?咳咳…”

“你休想知道!你以为凭你现在的身体,你还有几层功力?你点的穴道,真的可以困住本宫?”话落,瞬间冲开穴道的夭华猛然一把推开乌云,快速坐起身来,用力抹了抹唇,想将唇上面的痕迹全部抹掉。

乌云被夭华推倒,又一度跌在床榻上,但却是不怒反笑,笑着喘息。

夭华侧头看去,又是狠狠抹了抹唇,他真以为她这么做只是为了逼问?真以为这样反过来“吓”一吓她,让她知道他已经清楚她的意图,这招已经没有用了,她就不会再这么做了?但是可笑,她这么做绝不是为了逼问。

按照正常的逻辑,用计被拆穿,还被反过来“羞辱”了一番,对方绝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乌云此刻确实这么想,并认定已经成功。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下一刻,夭华竟面无表情地再俯身上来,“怎么,你还想要继续?”

夭华强忍着心底那股推开乌云的冲动,不再多说一句话,再次点了乌云的穴道。

这时,安静的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个不停。

夭华没有回头看,也不想知道外面之人是谁,“滚,滚开…”

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被猛然一把用力推开。

明郁猛地怒冲冲进入房间。

夭华这才回头看去,隔着半透明的纱幔一眼就看清了外面冲进来之人,“本宫让你滚,你听不到?”

明郁没有说话,继续大步向前,最终到达床边,一把用力扯下了纱幔,看向床榻上两个正“纠缠”着的人,随即难以置信地倒退了一步。

夭华立即拧眉,身上的气息已经很热,但也知道明郁不可能轻易出去的了,随即一把用内力吸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快速往身上一披,好在身上还穿着亵衣与亵裤,也不会太尴尬,接着站起身来,一把扯过床榻里面的被子盖住乌云的身体,这才面朝明郁看去,“本宫明明没有让你上船,你是怎么上来的?”

“这就是你的答案?”明郁还是难以置信,面色从未有过的难看,甚至阴翳。

夭华从未见过明郁这种神色,现在还在怀疑他是对小奶娃下毒手的人,就算最后查清跟他无关,借眼下的机会让他彻底死心也好,“没错,这就是本宫最后的答案。别再跟本宫说什么不会原谅之类的话,那不过都是气话。”

“原来我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你竟然还是选择他,与他在一起。当年他怎么伤你,如今你同样在伤我。华儿,我对你情,你真的就这么弃如敝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到现在一定还不知道,他也一定还没有告诉你他其实…”

“住嘴!”

电光火石间,又一次强行冲开身上的穴道,根本已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乌云猛地坐起身来,打断此时此刻明显已经有些气昏了头的明郁。

明郁顺着声音看去,再又看向夭华,跟着目光又落回到乌云身上,脸上的神色即便夭华几日前在木屋怀疑他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失望,如果他再晚来一步,他们恐怕已经成好事了,“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当初极力隐瞒,只是因为太爱她了,不想她受到伤害,但现在呵呵…”

“你住嘴!你今天要是敢说一个字,我一定马上杀了你…”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这个本事吗?我现在就算一动不动地站在这让你杀,你也动不我分毫,这一切全都是你们逼我的。当年…”

“住嘴!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说着,乌云就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来。

夭华没有说话,已经沦为冷眼旁观,从明郁刚才的话中不难听出来,他好像也知道当年的事,只是一直瞒着她。但眼下看到她又“选择”了乌云,还与乌云这般,明显气昏了头,已经顾不得话里面的“不想她受到伤害”几个字,显然想报复性地说出真相。

顷刻间,两个人在房间内大打起来。

乌云现在确实根本不是明郁的对手,只两三招后便明显败了,还败得很彻底。

下一刻,眼看明郁就要再说,那种明显报复性的,因爱成恨的,乌云再顾不得其他,强自咬牙道:“她这么做,只是想逼问原因。”手在说话的过程中一寸寸紧握成拳,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指尖已然深深抠入掌心的肉里,一滴滴血不断顺着指缝溢出来,真的想不到他竟然有一天也会急着向明郁解释。

明郁闻言,再看向夭华,接着退一步,猛然拂袖而去。

夭华立即在后面紧追出去。

船头的甲板上,夭华衣衫不整地快速截住明郁,一直不知道明郁竟然也知道当年的那个原因,看来他真的还有很多事情瞒着她,“告诉本宫,那个原因到底是什么?”

东泽还在船头的甲板上,眼看着夭华追明郁出来,并没有动。

船上的魔宫中人,都已经避开船头,唯一仅剩的几个眼见这一幕,也急忙先离开。

明郁没有立即回答,脸上的神色比之之前已经冷静了不少,“刚才乌云说的是真的?你真只是为了逼问?”

“现在是本宫先问你,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本宫,是本宫不知道的?当年的那个原因,到底是什么,你快说。你今夜如果不说,就休想走下这艘船。”

“不,我没有什么瞒着你,刚才只是一时气糊涂了,乱说的。”明郁在这时明显改口,矢口不认,并避开夭华凌厉如箭的眼。

夭华一个字也不信,“你当本宫是三岁孩子?如果只是胡说的,乌云刚才会那么紧张?会不顾自己性命也要杀了你?最后在没成功下,还急着向你解释?”

“你别问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明郁索性转过身去,背对夭华。

夭华用力握拳,身上的灼热经过现在的冷风一吹,已散去不少,人从始至终都很清醒,脑海中再立即回想了一遍当年的情况,还有在名剑山庄那两年,“难道你当年不是恰好到木屋来,而是…”

“不,你别乱想。”明郁又快速转回身来,“当年我确实是恰好前去木屋,才会看到你一个人奄奄一息地倒在木屋外面淋雨,从而救了你。”

“你今夜不说清楚一切,休想本宫相信你。明郁,看来本宫真的有些小觑你了,也没有真正看清楚你,你一直有事情瞒着本宫不说,本宫竟始终没有看出来,你的演技同样不赖麽。”这一刻,真不知是该怒明郁隐瞒得太好,还是该恨自己简直眼瞎了。

明郁听夭华这么说,越发想解释,上前双手扣住夭华的肩膀,想要让夭华冷静听他说,“我刚才真的只是一时气急了,口不择言,我真的没有想到一踏进房间竟然真的会看到你们…华儿,你该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都不可能再冷静。”

第一百七十九章 意乱情迷缠绵不休(上)

“气急了?口不择言?不,本宫倒觉得恰恰相反,正应了那句‘酒后吐真言’。明郁,别再跟本宫狡辩了,本宫现在只想听真相。”夭华一把用力拂开明郁的手,脸上早已没有一丝温度。

明郁被夭华这么毫不留情地拂开,整个人止不住倒退了一步。

夭华的双眼还紧盯着不放,即便是在眼下这么昏暗的月光下,依旧凌厉得逼人。

明郁顿时也不由握紧了手,在夭华的目光下再再三的犹豫后,终有些松口,“你真的想知道?”

“本宫的话,本宫已经不想再重复。”

“那好,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你听了后绝对不要生气。九年前,我确实不是恰好前去木屋,而是特意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