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以前书上看到的中国古代美男子之一的卫阶,不过,他没有卫阶那么脆弱,冷毅内敛,他一直做得很好。

我不禁想,做他的女人就真的这么幸福吗?以前的我从未怀疑过,或许是的,但是现在,我也犹豫了,可能我还没有达到与他并肩的高度吧。

“之泓在哪里,离这里远吗?”我幽幽的问了声炀,安慰自己,至少,我还有两个儿子。

“这……我带你去就知道了……”他犹豫了一下,像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我原以为他安排给之泓的不过是自己的老师……

淮礼书院,院长刘先长,淮南人,善六经,才华横溢,曾担任礼部尚书,翰林院大学士,亦是两朝帝师。当今圣上见其亦要恭称一生“先生”,不过现今年近古稀,遂圣上感其为天朝付出的辛劳,御赐书院,使其老有所依。盛名更盛于从前。

这书院收的多是皇室宗亲,亦是未来国之栋梁,这也是圣上的一个考量,为自己培植人才。所以一般的达官贵人想进还要想尽办法托关系才能获得一个半个的学籍。怪不得炀欲言又止的。

站在这个书院的门口,我止步不前,只为皇室宗亲开放?之泓从五岁起就在那里学习了,这代表着什么?我的心一沉,他从那时就有了这般的打算了?

可是那时他说,怕之泓太粘我,没有规矩,早点送去上学也好。我单纯的以为他不过是想多一点时间让我们两个人相处,开始隔几天能见上一面,我丝毫没有怀疑,后来见面少了,我以为是课业繁重,到现在,却是连见面都要经过批准了……原来竟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啊……

从门口看入内里,他们似乎在练习骑射,可惜距离太远,我根本就看不清谁是之泓,所以想进去看得仔细些。

可门口的守卫不让我们进去,语气丝毫不客气,“这里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吗?快走快走,不然我要赶人了!”

笑话!我儿子在里面,我竟不能进去看一眼,!我恨不得不一腔的怨气都撒出来,看那人的眼光也不友善,跟在他身边多年,多少也学到一点迫人的气势。

炀一直把我护在身后,而我还在想着若是硬闯有什么后果,这时,从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怎么回事?”

我转身一看,顿时乐了,救星来了,是龙彦!据说他也到了弱冠,又有军功,也分了府出了皇宫。

“七殿下!”那些个侍卫变脸似的恭敬起来。

他见了我,本来严肃的神情顿时软了下来,“三……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看看之泓……”我忽略他称谓的改变,指指门卫,“他们不让进!”

那两个示威尴尬的笑了几声,十分的困窘。

多么相似的一幕,那时在关卡,也是这样的尴尬,幸好他出面帮忙解围。

他厉眼看着我身边的炀,炀也不甘示弱的瞅着他。然后龙彦示意我走到一旁,小声的问,“三嫂,三哥知道你来这里吗?”

我定定的看着他,摇摇头,说,“怎么,我还来不得了?看看孩子也不行?”我板起脸,心冷了下来,这个以前一见我就热情的三嫂三嫂喊叫着,吃着我做的菜乐呵呵的人,也来跟我计较起了身份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也许感受到了我的冷然,他手足无措,解释着,“只是,今时不比往日,四哥殁了,三哥自然就忙了些,恐怕照顾不周到,三嫂莫见怪!现下进去里面太过显眼,不如我去说,让之泓得空就去看您,如何?”他讨好的说着。

我默不作声,他等着有点急了,却又不敢多说半句。让我想为难他也带不起劲来。

“我知道了……”我漠漠的走回炀的跟前,接过食盒和炀给之泓的生辰礼物,一把精美的匕首递给龙彦,“这些个你帮我拿给他吧,之泓他还是个孩子,你就多费心了……”

“我晓得了,三嫂还要带什么话吗?”他连连点头答应着。

“三嫂?呵呵!我原来还是你的三嫂?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留下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不顾他错愕的神情,就和炀离开了。

今天,想做的事情没有做成,还听到了足以凌迟我心的消息,真是得不偿失,怪不得,他总不喜欢我出门。待在他安排的地方,可以杜绝一切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四年了,原来他从那么早以前就计划了这一切吗?不,应该是从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吧!

此刻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隐朝我大喊的话,“他死了,你心里想的那个人早就死了!”像要让这句话刻在我心底一样。

那时我以为他阻止我与三哥重逢,是出于坏心。现在想来,却更像是句句都在提醒我,那个在边城村落与我生活的男人的确是死了,从他恢复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就已不再是我的三哥,而是鼎鼎大名的靖侯。他从来没有放下他的身份,不管有没有隐,有没有我。

那么我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呢?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假像吗?我也难以想明白。

浮生只合尊前老2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本以为能相守一生的人,却是渐行渐远。

我们两个慢慢的步行回别苑,街上的行人慢慢的减少,只有一些酒肆茶坊还人声鼎沸。落日的余晖照射下来,和煦而温暖,在寒冷的冬日是那么的温馨可人,却始终进不到我的心里面。

“炀,在开春以后,你就离开天都吧,离开这个是是非非的地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想了许久,平静的说出我认为最好的建议。

果不其然,马上遭到他激烈的反驳,“我为什么要离开,即使要与他一争,我也不是没有这个能耐的!到时谁赢谁负亦是未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难道你就认定他一定能成功?还有,你知道我想要的生活着什么吗?我想……”

我伸手捂住他将要出口的话,“我从没有怀疑过你的实力。”

毕竟能领导连家庄的主人,定不是泛泛之辈,“只是,如果你不是真想坐上那个位子的话,就无须这样跟他硬碰硬。就像你所说的,他将会是一个出色的帝皇,你为何要与他相拼?若是两败俱伤,这样的结果是不智的,也是我不想看见的……”

“你到现在还在帮他说话?!我记得我也说过,他不是一个好的丈夫,这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他绷紧着脸,面色铁青,不能认同我的话。

我在帮他说话?我一愣,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吗?而且他也不需要我的帮助,以我对他的了解,只要他想做到的,即使再艰难,也挡不了,他是行动派和实力派的结合体。

看来炀还是不明白,我长叹一口气,继续说,“我本身就是一个孤儿,所以我知道,生活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钩心斗角实在是我不能赞同和适应的。如果他真的有信心做一个千古留名的皇帝,让百姓不至于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能够安居乐业的话,还有什么不好?当然,如果你非要绞进这是非中来,我也不会阻拦你,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勉强是没有幸福的。不过,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平安快乐的活着。这点请你不要怀疑。”

如果三哥立志要肃清连家庄这一股势力的话,他定会全力以赴,所以,急流勇退,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勉强没有幸福……”他喃喃的重复着我的话,“那现在的你不觉得勉强吗?留在他的身边你幸福吗?”他突然这样问我。

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道,“无论如何,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

“阿乔,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带上之浚,如果可以,把之泓也带着,我们回到汾清去,做着小买卖,过小日子,远离这些纷争,可好?”他执起我的手,深情认真的说道。

我悄悄的缩回了手,他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带之泓之浚离开这里?不是我小看炀的实力,是他太低估了三哥了,在惊澜商号韬光养晦这些年,他的势力到了什么地步了?竟然让连家庄也惧三分却又不为外人知,怎么会轻易让我带着孩子走?到时怕是连他也走不成,不知为何,我总有一个预感,三哥很快就要开始行动了!

“我不会走的,而且,我也不可能走得了,你明白吗?但是我放心不下你,你一定答应我,尽快离开,与朝廷所有的关联都要撇清,如果独身自好的话,相信他也奈何不了你的!”这些道理他应该都明白的。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快要走到别苑的门口,“你一定要答应我!”我坚持着。

他凝视我的蓝色眼睛里染上哀伤,幽幽的叹道,“果然,我还是没有那个能耐。罢了罢了,不知那人给你下了什么魔咒?如果是他的话,可能会有办法吧……”

他?是谁?不过我没有问出口,我现在关心的是,“你答应了?”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即便你叫我去死,我以甘之如饴……”

我故意忽略他的感情,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那样的话,只要离开了,那他的安全肯定就不是问题。

“一切会如你所愿。等我处理好天都的事情后就会走,等落脚了再派人告诉你……”

“你千万不要曝露自己的行踪!”像想到了什么,我急得说出口。

“恩,我会小心的!”他温和的对我笑着,眼神注视我许久,仿佛要将我印在心上一样,“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吗?还有,记住,还有一个我,是你永远的依靠!”

我微微笑了,认真道,“我会的!”

他满意的点头,转身离开,这个总是带着蓝色忧郁的人,以后,怕是没有机会见面了吧!他也该好好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了,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何苦要他困在这里?若是再对上三哥的强势,后果更是无法想像……

看着这么清静的院子,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还有什么能让我坚持下去的。稀稀落落的树叶,勉强的挂在枝头,这个冬天,似乎比往年的还要冷,冷得入心入肺。

突然,不知何时出现的梨花看见我回来,顿时扁着小嘴,脸煞红煞红的,莲步朝我走来,哭诉着,“夫人,您去哪里了,让奴婢找不到您。爷他,爷他训了奴婢一顿……”

“什么?他来了?现在在哪里?”我朝她着急的问到。

“爷见不到您,就等了一会,可后来又被一个人唤走了。其实爷也没有骂奴婢,就是脸黑了点,声音比平日大了点……”

这个丫头片子,这些话被他听见了,恐怕不是训一顿就了事的。不过如果知道三哥是谁,她也不敢这么大胆的评论他了。

“之浚呢?”我问。

“小少爷刚喂了奶,睡着了,要不要奴婢抱来?”

我摇摇头,“既然他睡了就算了,你去准备几样小菜,再温壶女儿红来。”

我把身上的披风除下交给她,走进了屋里,果然是房间暖和些,几个火炉烧得正旺,劈劈啪啪作响,猩红的火焰像蛇信一般。

“夫人要喝酒?”她惊讶的问。

“怎么?不行?”我冷眼瞅着她,语气冷漠。今天心里受了气,语气也连带不好,兴许她没有见过我这样子,吓得缩了缩身子。

“奴、奴婢不敢,马上就去为您准备!”她说完飞也似的的逃了。

我笑着摇摇头,缓缓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菱花铜镜中的自己。挽了青丝,简单的插了金钗。脸色有点苍白,眉宇的忧愁浓得化不开。来这里将近十年了,兴许是老了吧!而且即使样子没有变,我的心也已经老了。

就这样,对着自己的样子,发呆了许久,我长的并不是倾国倾城,也不是期望自己是那样的女子。但是,那时听见他掀起我的盖头对我说,“在我的眼里,你比天下任何的女子都要美。”作为女人,我是真真的感到自豪和幸福,那样的温情,我想我这一辈子永远不会忘记,只是,怕再也见不到那样纯粹的三哥了。

身后,梨花娇嫩的嗓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夫人,小菜和酒已经备好了,您请用吧!”梨花小心恭敬的说。看来是吓怕了。

我扑哧一笑,“刚才吓到你了,对不起……”

她愣在那里,没有回答我。

“怎么了,小丫头生我气了?”我继续笑问,不过是豆蔻的年纪,心思全写在了脸上了。

“不,不,不!夫人笑起来真好看,奴婢从没有见过夫人笑得这般美的呢!”

“就你嘴甜!好了,先下去吧,也不用你伺候了,早点歇息吧!”

她看看我,然后默默的退下。

女儿红,是生了女儿的时候,酿酒埋藏在地下,等女儿出嫁的时候再拿出来大宴宾客的。不过,在现代没有这种习俗,即使有,也没有那个为我酿酒的人……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喝着喝着,对高挂枝头的明月举杯,这落寞的一室,也只有它陪着我了。

“呃!”打了一个酒嗝,像是喝高了,头有点晕,忽然想起大学时同室友在宿舍喝啤酒,不过是两杯,就已经晕晕的,然后大家在一起谈天说地,以前……我有多久没有想起以前了?似乎最近总是会想到现代的事情。

突然,一个黑影笼罩着我,温温实实的,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抬头望着,怎么有几个人影似的,不过他好高啊!在月光的蕴照下,俊美华贵,仿若天神下凡。

“嘻嘻,月神你来啦!来,我给你倒上一杯!很好喝的哦!喝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你试试看!”我傻傻的张罗着,步子摇摇晃晃,月神还好心的替我稳着身子。

我那时突然又哭又喊起来,不知是为头疼还是心疼,“我好难过,好难过啊!我想回去!我要回去!回家去!呃!”只要变成一个人,只要回到过去,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可是月神不答应我,大声的呵斥着,“你要回哪里去?!回家?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只能在我的怀里!哪都不许去!”

“坏蛋!坏蛋!哪有神仙这么霸道的!”我捶着他胸膛,胡乱的撒气,发着酒风,闹着闹着,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那月神静静的站在那里,长叹了一口气。

人生若只如初见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有点刺激着神经,我皱着眉头,不自觉的用手遮住眼睛,才勉强挡住了那明媚的光亮。忽然,似感受到什么躺在我的身旁,乍一张眼,又迅速的合上,太难受了,眼睛干涩得难以张开。慢慢的,再一次试着把眼睛张开,映入眼帘的赫赫是一张放大的脸!

我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再看,没错,有个人支着头也饶富兴味的看着我。那眉那眼,都是我熟悉得不得了的。

“三哥?!噢!”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喉咙干渴。脑袋像要胀裂开来,晕乎乎的,恨不得把它敲开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竟然连他来了都不知道,一点印象都没有!昨天我做了些什么?对了,我叫梨花备了酒,喝着喝着……喝醉了?睡着了?

我的手不自觉的扯着头发,借以减轻宿醉之后产生的痛苦,却不料被一双大手制止了。它们抚上了我的太阳穴,轻轻的按摩着,力道适中。我舒服得一声喟叹,闭上眼安静的享受着。

“不会喝酒还敢喝这么多,迷迷糊糊的,像个小傻瓜一样!”他轻柔的话语里谁也听出有着无限的宠溺。

是啊,我是不怎么会喝酒的,好像酒后还会疯言疯语的,想到这,心一惊,“那我有没有乱说什么话啊?”我睁开眼,忐忑的问。

“乱说话?你指的是什么?”他轻笑,“都长这么大了,还吵着嚷着要回家去!足足像个小孩子。过两天就接你回府去,可好?”

我的心真真的凉了!看来喝酒真是误事,我竟说了回家?可是,若我真的说了,那么这个家决不是他的府邸,他现在是在借题来试探我还是纯粹的告诉我他的决定?不过想了几下,头又开始痛起来。全身疲软无力,想动也动不了。

他也没有等我的回答,着着里衣下了床,走到门口,沉声的吩咐着什么。不一会儿,就见他端着一碗东西慢慢的向我走来,把它放在床前的小茶几上,在床沿坐下来。

“来,起来喝碗醒酒茶,头就不会那么痛了。”他用手扶起我,让我靠着他的怀里。“如果你说不回去,我也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过的。”一句话睹住了我。

那之前怎么不见你担心的?还想问,他怎么突然就来了,不过这些都不敢问出口。

我抬眼一看那黑忽忽的茶,皱起眉,好苦。下意识的拉着他的衣袖。

“不要使小性子,喝了会舒服点,我叫人加了蜂蜜,不会苦的!”他说着就已经把碗递到我的面前。看他那没商量的样子,如果我不喝,极有可能要捏着我鼻子灌下去。

我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像去赴刑一样硬着头皮喝着,不过,幸好如他所说,不是很苦,还甘甘甜甜的,让久旱逢甘露的喉咙回味无穷。

“昨夜我帮你用热水擦了下身子,若你还觉得不舒服,我还让他们随时备着热水,你可以先沐浴的。”他知道我一天不洗澡,全身就被咬了似的,就像有洁癖一样。

闻言,我的脸一红,呢哝一声,把被子蒙在了头上,觉得脸都丢尽了。怪不得……我还说怎么喝过酒身上还这么的清爽,原来是他……

被子外听见他爽朗的笑声,“阿乔还是这么害羞么,我们都这么久的夫妻了,还计较这些么?”

我讪讪的把被子拉下来,看着他的笑脸,怔忡得出神,仿佛回到了边城那时,他也是笑得这么的温柔,笑得如沐春风。那样他只是我一个人的三哥。

我慢慢的起了身,踱去里间的屏风后,果然是有了热腾腾的洗澡水,当下就顾不得什么,洗了再说。

听见他在外面喊着,“洗好了就出来,不要受了凉,最近北风天。”

我随意应了声,也许是宿醉后遗症,觉得全身无力,也就随便洗洗就穿好衣服出来了。我坐在梳妆台前想整理一下,他本来一直坐在躺椅上看书的,见我出来了就缓缓的走到我的身后,执起我的头发,像是要帮我挽发。

“你的头发比我初时见你的时候长多了……”梳子慢慢的顺着滑落。

“恩。”都过了那么多年了,想不长都难,这里的人好像都不剪发的,我自然也就留着了。见他要开始挽了,不知怎么的,这一刻不想他帮我挽发。

“别!”我伸手抓住他的,又觉得自己语气有点过了,所以想了想,说,“我今天不出去,随意绑一下就行,不用这么麻烦。”

“阿乔又在使小性子了么?是不是怪我没有时间陪你?我这不是赔罪来了?”他说归说,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

我竟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就随他喜欢了。

他也没有梳什么繁复的发式,估计也不会,但也清清爽爽的。

“瞧,是挽起来好看些……”他似乎很欣赏自己的杰作,赞不绝口。

“你今天不用上朝?”我疑惑的问他。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怎么还在这里逗留,不用上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