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灵晶。”马上有人出价。

“二十。”

“三十。”

……

温妮眨了眨眼,在森林里就可采到的药草,居然比她拍到的玉鼎还值钱?不经意对上今日也来了的叶林的眼神,嘿嘿一笑,引得叶林的眼中泛起了笑意,温妮傻笑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当初送东西给老爷子时,可并不知道送的东西的具体价值,如今居然遇到有拍卖品拍卖。

唐锦手里把玩着妮妮软软的小爪,问坐在斜对面沙发的叶林:“老爷子身体调养得如何?”

叶林脸上神情少有的柔和:“世成说已无隐患。”又道:“还要多谢你们。”

唐锦扯了扯嘴角:“这样的话,真不像你说的。”

这臭小子,你要谦逊,至少别让脸上带出得色呀,这让人看得一清二楚的是个什么事,叶林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哼了一声,转开头。

龙鳞草最后以五十灵晶的价格被拍走,温妮想着自己空间里的十几株,忍不住偷乐,小猫住的地方不成想还是风水宝地,找到的都是好东西。

午间休息时间,包厢里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敲门后,几位身着袈裟的和尚走了进来,对着屋中人合什一礼:“各位施主,贫僧法海有礼,冒昧打扰。”

法海?!白素贞来了吗?温妮第一反应是看这法海带没带金钵。

因是叶家的包厢,叶林站起身:“不知大师有什么事?”

领头的胖和尚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不知温妮施主是否有暇,敝派掌门请施主一叙。”

温妮下意识看了看唐锦,“大和尚,你们是少林寺的僧人吗?”

和尚含笑看着这位掌门指定要见的女子:“大和尚之称不敢当,小僧是少林寺执事僧人。”又道:“温施主深有佛缘,掌门遣小僧来请,还请温施主赐步。”

温妮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人家有礼相请,不去也不妥,“单见我一人吗?我未婚夫可以一起去吗?还是…”

法海和尚伸手示意:“多几位施主亦无妨,请。”

唐锦与叶林眼神一碰,站起身,唐锦示意犹豫起身的唐家兄弟不用跟随,三人便出了包厢。

在少林寺僧人的带领下,三人出了拍卖场,进了不远处一座宅院,院中僧人渐多,见着法海几人进院子,一个小和尚飞快跑进正房,显然是报信去了,法海领着三人直接进了正房,迎面一个老和尚坐在厅中,见着法海身后跟着的女子,知道这便是温妮了,老和尚手按在圈椅的扶手上,身体动了动,似乎想站起来的样子,却到底没起身,只拈着念珠快速地念了几句经文。

法海走到老和尚跟前合什一礼:“方丈,温小施主请来了。”

老和尚手上的念珠数得快了一些,而后又慢了下来,他冲着温妮招了招手:“孩子,过来。”

温妮不经意对上老和尚的目光,胸中一震,不由自主走了过去,老和尚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眼中突然泛起了湿意,不过,到底修行多年,按捺住心中激荡,将手中念珠递给温妮:“第一次见着小施主,这串念珠乃我师遗物…贫僧一生加持,送给小施主做见面礼。”

见过一个不沾亲不带故的陌生人见面就送东西的吗?

温妮眼睛闪了闪,就要推辞,却被老和尚眼中似悲苦似欢喜似欣悦似痛悔的神情镇住,不由自主接过了念珠戴在手上。

老和尚欣慰地看着温妮点了点头,而后合什做礼,闭目不再有一言出口。

无端收了人礼,却什么也不知道,温妮跟着法海走出这间房后,又站住了脚,掏出一个玉匣:“方丈大师体有暗疾,这个,应该能帮得上忙。”

法海和尚送走三人,回到房中,把玉盒递给老和尚:“温小施主说给方丈治疗体内暗疾之用。”

接过玉匣,挥退法海,独自一人的老和尚老泪横流,哭得不能自抑,口中喃喃自语:“师傅,徒儿有负所托,不曾护住小师妹,如今…”

房外的小和尚听着老方丈渐渐变轻的哽咽,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师傅这是怎么了,怎么念经也念哭了?果然,念经是个苦差事。

路上,温妮把念珠递给唐锦:“老和尚这珠子满好看的。”又带着小得意:“我回的礼也不差。”

唐锦拿着珠串,皱了皱眉,叶林素知这位同龄世侄的德性,抽搐着嘴角道:“那个法海和尚送我们出来时,至少看了这串珠子五次…”显见这念珠不一般,若不然,那个法海能是那样的目光?

想着老和尚苍老的容颜,唐锦终于把念珠递给温妮,“带着吧。”那老和尚的目光不只温妮看到了,唐锦与叶林也都看到了,那样复杂的目光,显见老和尚和温妮有什么关系,只是,老和尚偏偏什么也不说,唐锦垂在身侧的拳头一紧,和崔元有关?不像,崔元虽习得韦陀拳,却未必能左右少林寺方丈,而且,听说方丈的品性宽厚…

见着三人没多久就回来了,包厢里的人都不由好奇,不过三人什么也没说,他们便只能把一肚子好奇按了下去,小猫没被允许同行,此时缠着温妮正蹭得欢,发现主人手上的珠串时还用鼻子嗅了嗅。

又拍回好几件中意的物品,在拍卖师激情的呐喊声中结束了五年方有一次的拍卖盛会,与叶林告别前,温妮送给他两个玉瓶,人家又借包厢又给她当保镖的,总要感谢一下不是,叶林挑眉看向唐锦,却见他举目望天连个余光也没给他,一时觉得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得瑟得没劲儿,冲温妮点点头,接过玉瓶后回身上了自家的车。

路上摆弄着老和尚给的漂亮念珠,温妮仔细回想,也没想起在故事里出现了这么个人物,估计又是她幸存招致的变化,便也不再多想,反正回礼也送了,不算失礼。

到了自家门口,说说笑笑间迈步下车,不想,让人窒息的阴冷杀气及高阶能力者全力散出的威压扑面而来,让所有人几乎都僵在了当地…

66杀手

唐锦看到温妮扑到自己身前挡住了刺杀者那致命一击时,脑中是空茫的,下意识用尽全力攻击偷袭之人,他脑子其实仍然是呆愣的,长年的杀戮让唐锦有着野兽一样的本能,攻击、自保甚至不经大脑下令身体就会自主执行——杀!杀!杀!

红了眼的唐锦疯了一样不惜同归于尽的攻击,让杀手措手不及之下顿时被缠住。就在五行城的地盘上,唐家族长被人暗杀,几乎在事发的同时,看到的所有五行城的人都围堵了上来,只是,高阶能力者的战斗,低阶根本无能为力,陆陆续续,唐家的人都跑了出来,拼命地趁隙向着暗杀者丢着能量箭,几分钟后,五行城在办事处的三个十阶以上能力者赶到了。

杀手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只是,他一击不中之时不曾遁走,而后又被唐锦与五行城众人全力缠住逃走不能,如今被四个十阶以上能力者围堵,又哪里有他逃走的机会。围攻继续着,杀手被擒,只是早晚的问题。

米米看着倒在地上一身泥土的温妮,她独自躺在那里,唐家的人想接近她,却被眼露凶光的晶兽吓退,她的晶兽低头蹭着她的脸,她却没有一点回应,是死了吗?米米这样想着,因为极力压抑笑意,唇角扭成一个奇异的弧度。太想看清楚温妮死时的模样,米米慢慢靠近…

变化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杀手拼着重伤,一把擒住离战场最近的米米,以米米为质要挟五行城的人,米米是米家的人,年轻漂亮又是七阶能力者,便是不如嫡系得族长与夫人的喜欢,却也是少有的人才,米族长又岂会不看重?如果在此时因为自己等人的作为致米米身死,米家的族长是不是就要不甘休?救援的几人一时停住了手脚,他们倒不是怕米家的人,只是,大家总有这样那样的关碍,而且,唐族长也没事,事后要讨回今日的债想来他也自有办法,自己等人只要保住五行城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不被杀就行了。

救授的三位组委会长老束手束脚,唐锦却不管那么多,他丝毫不曾手软地再次攻击杀手,就算杀手用米米做盾,他仍然没有丝毫犹豫,米米身上转眼便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杀手一见急了,人质若死了,他也没活路,不论怎么样,原本的四围一变成了一对一,若不是他被重伤,这个暗杀对象哪里又能这般猖狂。

杀手左支右绌之间,退到了唐家的车旁,杀手的目标就是唐家的车子,如今他无力负着人质一起逃走,便只能抢了唐家的车,可是,杀手只顾着唐锦,却没防住风一般卷来的小猫,顷刻间被小猫叨住了一只胳膊,唐锦紧接着的一刀,杀手的一只胳膊便断落在地,凄厉的惨叫声中,垂死挣扎的高阶能力者暴发了最凌厉的攻击,一片气浪炸开,唐锦被炸出了十几米,小猫也被炸得翻了几个跟头,摔倒在五行城围堵众人的身上,压得哀鸿遍野,垫在底下的人,人人都几乎去了半条命,另一边,杀手拼着最后的力气驾着汽车撞出了这片险些成为他葬身之地的广场。

汪博赶来时,只看到汽车撞下的一片残骸,当听说米米被掳走时,他几乎疯了,冲到被唐家人扶起的唐锦跟着:“她为了救你被掳走,你就这样算了?”他听说是唐锦被暗杀,也没当回事,因此下来得就慢,不曾想,却听到这样的噩耗。

汪博的叫喊声如此洪亮,似乎唯恐旁人不知唐锦的怯懦与不可依靠,因此,广场上所有人都看着汪博与唐锦。

唐锦冰冷的看着汪博:“她救我?她一个七阶,凭什么救我?你看到她救我了?”

汪博一滞,却立马反应过来:“现场这么多人,为什么就她被掳?不就是因为她想救你?”一句话,得罪了广场上所有的人——原来没被掳是他们的错误?!

唐锦唇角一翘,冷笑道:“妮妮说的没错,汪博,你这人,自以为是、指鹿为马、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总认为自己占尽了全天下的理,而别人,从来无理可占!”心里厌烦之下,再没心思理这种狂妄得没一点自知之明的人,推开扶着他的唐家人,踉跄着走到再一次被小猫护住的温妮跟前,不理冲他呲牙的小猫,搂起温妮,慢慢走进五行城的大楼。

看着自家族长因为压制不住内伤喷吐在楼前的一滩鲜血,所有唐家人都仇视地瞪着汪博:“如果不是米米,那个杀手早被长老们围杀了。”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米米坏了事,他居然颠倒黑白说是米米救了族长。”

“他连组委会几位长老的功劳都敢抢。”

“族长夫人说得对,这个人,自说自话,把他自己的思想当作真理,还要求所有人盲目奉行,若不然,就是别人没理。”

“他以为自己是谁?真把自己当主宰?”

“在他的脑子里,也许真的那样想的!”

“啊——,我的主宰!你化身为人,降临到了世间!啊——,从此,我们将沐浴在您的光辉里,迈向没有变异兽的明天!”

在一个年轻小伙唱作俱佳的搞怪颂叹之下,人群暴发出一阵哄然大笑,人们攀谈着三三两两进了大楼,留下胀红了脸的汪博与他的几个尴尬的朋友站在广场。

……

“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救人,却要让我们族长去救?”

“他想不劳而获,就把我们族长当枪使。”

“真没见过这种人。”

“少见多怪!其实,这种人世上多的是,只不过,汪博这人总喜欢把自己摆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俯视别人,其本质呢,仍然是自私自利的利已主义者,他总想用他认为的真理左右别人,让别人为他服务,然后自己最后得利。”

“呦,傻小子长脑子了,居然说得很有道理。”

“嘿嘿。这都是夫人说的。”

这一次,不只唐家人,另几家的人也都忍不住乐。

顶楼上,唐锦抱着温妮刚进了房,温妮就睁开了眼,她飞快拿出几粒丹药塞进唐锦的嘴里,一边挣了挣:“快放我下来,你需要疗伤。”

在杀手劫持米米时,温妮就醒了过来,她只是被防护罩承受的巨大攻击力震晕了,防护罩并没有碎,自然也就没受到多大伤害,因此,昏过去没多少时间就醒了过来。小猫会攻击杀手,自然也是她下的令,要不然,小猫怎么可能突然离开它本应守护的主人,不过,她一直保持昏迷的假象没敢起身,目的,自然是不想引起旁人的窥探——一个连十阶的唐锦都拙于应付的杀手的全力一击,却被一个六阶的能力者接了下来,并且还毫发无伤,这又怎能不引人注目?所以,她几乎是一醒过来就想明白了得失,便继续躺在原地伪装昏迷!

唐锦吞下了丹药,却并不曾松开手,而是抱着温妮直接进了卧室。小猫站在客厅,想了想,大头一顶,房门就锁上了,摇头晃脑扭着屁股跟进了卧室。

米米被劫持时被唐锦重伤,被杀手扔在车上时就昏了过去,醒来时正躺在一个小隔间里,隔间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个木桶,最开始米米不知道那木桶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在她尿急后,就知道了,那是她的便桶。

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囚禁自己的是谁,可是,她重伤的身体却在一夜之后好了起来,而接踵而至的,是她从不曾想象到会落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被强/暴了!

被洗剥干净放在床上的米米,在被男人粗鲁的进入后还不敢相信——她有吞噬能量源,除了汪博,按说别的男人都不可能在与她交/合后安然无恙,可是,在男人暴力的耸动中,她感觉到了无比销魂的快/感,她一直等待着能量源的暴动,可是,一直等到男人终于满足地离开她的身体,她与男人都不曾受伤。

张着合不拢的双腿,米米看着男人:“为什么吞噬能源没有伤害到我们。”而且,他们俩的能量似乎还互相溶合了——这是不可能的事,除了汪博,她的吞噬能量源拒绝任何的异种能源。

男人丑陋的脸扭曲着露出一个笑容的样子,却一句话没说,直接出了门。刚出门,男人就被门外一个少年扶住,少年有些忧心地看着男人:“好些了吗?”

男人伸手摸了摸少年柔嫩清秀的脸:“疗伤效果不错。”

少年松了口气,而后,小嘴又嗍了起来,满脸妒意:“是不是比和我做更爽?”

男人仿佛牙痛似地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莫可名状,不过,少年却似从中看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低头抖着肩膀噗噗地笑,男人无奈地等着他笑够了,才被扶回了自己的住处。

男人被扶着进了浴室,少年忙前忙后侍候着他,直到男人强壮的身体被洗得比婴儿还干净了,少年才满意地放过了他。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少年爱惜地抚摸着男人的胸膛:“伤好后可以直接切断与那个女人的联系吗?”

“可以。”男人的嗓音低沉,意外的带着撩人的磁性,与他的外形十分不符,少年享受地亲了亲男人的嘴角:“你没让那个女人听到你的声音吧。”

“没有。”又道:“你别生气。”

男人的表情没变,少年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满含的无奈与对自己的宠溺,他枕着男人的肩,喃喃抱怨:“这次出任务的赏金都要退吗?”

“不用。”男人将少年拥入怀里:“雇主提供的资料错误,目标不是九阶,而是十阶。”

少年闭上眼:“比你还差两阶,哼,如果不是人多打人少,你怎么会重伤。”

做为杀手,什么情况都会遇到,这种被围攻的经历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虽然尽力避免一击不中的情况,但是,谁都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这一次,他只是错在遁走的时机太晚…男人眯着眼,想的却不是目标人物,而是那个挡在目标人物身前,承受了他全力一击的女人,那么弱的一个小能力者,如何挡住了他全力的一击?目标因为她的保护,一点没受到波及,这才有了之后的强势反击,使得他的刺杀失败。那个女人,死了吗?

此后,男人继续利用米米的身体疗伤,一直到身体痊愈。

感受到与米米之间能量源联系的切断,男人深深呼出了一口气,那种让他不舒服的、随时可能因为米米的死去而实力受损的威胁终于不存在了。看着床上被切开小腹又被缝合,最后因一颗丹药而快速愈合的伤口,男人难得开了金口:“如果都能如此疗伤…”

一身白大褂的青年手上动作顿了顿,讥诮道:“那是能量源,不是仙丹。你指望的具有无限疗伤功能的玩意儿,那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收拾好自己的手术箱,青年人冷哼:“或者,你可以联系一下无上的造物主,兴许,他心情一好,就赐予你这样的宝贝了。”

被讽刺了男人也不介意,跟着白大褂走出了这间房,“现在你能快速愈合伤口。”以后,也自然能有更多办法。

白大褂猛地回身,狠狠瞪着男人:“那是以细胞的快速生长与死亡为代价的,简而言之,那是透支生命力,除非你能找到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东西同时补充那种消耗,否则…”

“出任务时死,透支生命力,哪一种更好?”

男人难得的长句引得白大褂冷哼了一声:“你死不了。”

“不会乱用。”你可以放心把药给我。

67仇怨

白大褂闷头急走,压根儿不理身后男人一声声的索要,走进一个金璧辉煌得闪人眼的房间,男人闭上了嘴,白大褂对着房中唯一的老头一低头:“首领,实验已成功,那个女人能用了。”

老头抬头看了白大褂身后的男人一眼:“你此次任务虽然没成功,不过,有这个女人,也算一点收获,就算你功过相抵。”

男人低头,“是。”其实,当初他真的只是随手抓了最容易到手的一个,没想到,居然完成了一直挂在任务栏中那个寻找并掳获具有吞噬能力之人的任务,因此,赏金也不需要退,只不过,他自己也沦为了实验材料——好在,实验成功了。

两人退出了房,老头突然轻声道:“出来。”

一个人影仿佛凭空出现在房中,老人姿势不变:“把那个女人从里到外洗干净,送到老三床上去。”

人影迅速消失,老人终于抬起头,脸上,挂着一个让人胆寒的笑容。

米米醒来时,已换了一个环境,宽大的水床,奢华的房屋布置,如果忽略房中奇形怪状的一些器具,这个房间算得上十分合人心意。

一个俊秀而纤瘦的男人打开一扇门走过来,米米看到,男人出来的地方是一间浴室。男人站在屋子正中,看着不着寸缕躺在水床上的米米,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似回忆、似痛恨、似欣喜,似厌憎,最后留在男人脸上的,是残虐。

米米直觉地缩小了自己的身体,脸上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你是谁?我现在在哪里?”

以米米的容貌做出这样的表情,正常的人都会心生怜惜,她表现出的纯真与柔弱,不说老少通杀,大多数人却都会因此心怀一分善意,如此,一些不关紧要的东西自然也很容易被她所了解,而米米自然是聪明的,总能从这些旁人以为不重要的信息里面找出让自己生存下来甚至生存得更好的东西,当初,她能被米家领回去,便是因为她很敏锐的注意到那个无意经过的米家人与自己某些方面的相似之处。

只是,显然,房中出现的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人,只从他因米米的表现,导致眼中与容貌极不相符的疯狂有增无减便能看出来。

米米再一次反射性缩成一团,只是,做完这个动作后,她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果然,男人从地上拾起一根一米多长的鞭子,走了过来,看着鞭上那让人胆寒的银光——那是无数的细小的针尖。

米米终于无法维持镇定,从水床上跳起来就跑,男人眼神疯狂,脸上的笑容却极其温柔,他不紧不慢地追在米米身后,挥舞着鞭子,一声呼啸,米米惊慌痛楚的惨叫立时在房中响起,洁白细腻美丽无比的背上,这道细细的红艳伤痕让男人的呼吸猛然变得急促,兴奋之下,他挥出了第二鞭,如同作画一样,两道鞭痕相连,形成了一个V字形,而后,男人每一次挥鞭的落点总能恰到好处,米米的背上很快出现了一棵枝干擎然的树干,而米米,在试了无数次也无法逃出门后,终于停下奔逃的脚步,回头忍痛勉力笑着:“请不要虐待我,我会什么都听你的。”

男人呼吸一滞,很快,兴奋的神情在他脸上显露出来,他扔掉鞭子,指着一旁的一根按/摩棒,“做给我看。”

在梦里,米米曾经无数次使用过这种东西,此时,为了逃离那种万针扎身的折磨,她乖顺地拿起□,躺在男人指定的高椅上,对着男人张开,将按/摩棒塞进了因为剧痛而早已湿润的通道里面。

男人眼神发亮地看着米米的动作,大声喘息着命令:“打开开关。”

米米依言打开开关,搅动与震颤让她的腰瞬间一软,几乎在同时,背部的伤口接触到了椅背,痛得她全身一颤,情不自禁绷紧了肌肉,于是,按/摩棒带来的感觉更加强烈,让她当即便哼出了声…米米的一切反应,都看在了男人的眼中,他咒骂着拿了一个眼罩扣在米米的脸上,让她什么也看不到,而后,一把拔/出按/摩棒,而后,褪下了唯一的遮蔽物,看着身下少了一截的命根子,男人胸中的暴虐再一次漫过了理智,“贱/人,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我不弄死你,就不是男人。”说着,狠狠将伤残的部位插/了进去,同时,压倒了米米一直竭力抬高的背。

“啊——”米米的惨叫以及伴随着的因剧痛而导致的全身肌肉的骤然紧缩让男人狠狠吸了口气,“贱/人,不许放松。”说着,便疯狂地动了起来,每当米米因为稍微适应了疼痛而放松肌肉时,男人就会重新制造新的伤口,短短的半个小时,米米身上已无一处完好的皮肤,而在男人低喝着颤抖地倒在米米身上后,他终于不再继续折腾米米了,而是在缓过劲来后伸手轻柔地抚摸着米米的腹部,以情人低语的温柔与深情,轻声诉说:“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以后,我们多亲近!”

已经半昏迷的米米以无比坚韧的意志力支持着自己的神智,这是第一次,她没有从男女的情/事中得到一丝快/感,只有痛苦,无尽的、火灼一般的痛苦,男人的动作与话语,她都感受到了,也听到了,但是,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招惹过这样的男人?

男人站起身,看着因为身上的伤痕与血迹显出一种残/虐美的米米,脸上笑容扭曲,唤人进来为米米照了无数的照片,而后才心满意足地出了房。

同样金碧辉煌的房间中,同样是那个老者,残缺的男人半跪在地,眼中带着泪:“大哥,谢谢你。”

老者叹口气,扶起男人:“这次没错?”

男人的眼神暴戾而疯狂,“没错,这是这颗能量源。大哥,以后,那个任务可以取消了,就让这女人一直跟着我吧。”他会好好招待她的。

老人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我让人查了这个米米的资料,这个女人很善于蛊惑男人,老三,你要当心。”

男人伸手摸了摸双腿之间,脸上终于露出了正常人的痛苦神情:“有了这个教训,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被任何女人蛊惑。”

老人挥退了男人,望着虚空中的一点,老人表情莫名:“如果,当初没遇到那个女人…”

从老人房中走出的老三没有了那种刻骨的疯狂与痛苦,也没有面对米米时的残忍暴虐,他低着头慢慢走着,情绪低落,神情忧伤,这样的他让迎面走来的男人脚步顿了顿,而后一把抄起老三的腰,在老三回过神来时,已被拖进了旁边的一间房,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摆设,老三放松地靠在男人怀里:“四弟,你怎么来了?”

四弟拿出一张米米的照片,指着米米身/下流出的白浊:“你的?”

老三一僵,而后急忙抱紧四弟:“四弟,我只是报仇!”

“报仇?”四弟冷着一张脸,把照片扔在地上,一边解老三的衣裳一边从旁边拿出一瓶润滑剂:“你完全可以找别的男人上,为什么自己亲自动手?”把被剥光的老三按在齐腰高的桌子上,强硬地掰开老三,向老三的身体里挤进了许多润/滑剂:“不是因为我让你不够满足吗?”

特制的润/滑剂让老三难耐地扭动着腰,他伏在桌上,急声辩解:“四弟,别这样。”

四弟看着自家三哥在桌上摩蹭却不急着动手:“别怎样?”

润/滑剂的作用太过明显,老三保养得油光水滑的身上不一会儿泛起了粉红的光泽,他终于耐受不住,“四弟,快,快点。”

“什么?”四弟慢条斯理解着衣裤。

“快点,三哥要,你快点,cao!”老三粗鲁地骂出了声,一边拼命地扭动着腰,却挣不开老四的压制。

“cao?好!”

老四一巴掌落在老三圆翘诱人的屁股上,粗野的叫骂声中,老四粗暴地狠狠戳了进去。

“嗷——”老三一声尖叫,似/痛似/爽,老四又狠狠一把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女人让你有这么爽吗?有吗?”

“没有,你,快点,动!”老三扭了扭腰,老四倒吸了一口凉气,“cao,这加了料的就是不一样。”说着,疯狂地冲撞起来。在一片急风骤雨的啪啪声中,老三哆嗦着问老四加了什么,老四粗嘎地笑:“淫/蛇!”

老三疯狂咒骂:“老四,你要做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