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看了看温妮扔到一边的唐锦的军装:“量少一些,也可以,你看,一师的战士们才几分钟功夫,就有人被毒倒了。”

温妮小心地用毛巾沾着特制药水,替唐锦擦洗着露在外面的手与脸,“真没有,你看,唐锦都没用保鲜膜,一直靠能量防护罩阻挡毒粉,我也没用,还有夏侯前辈,子车前辈都没用,其实,连帽的雨衣,也可以挡挡毒粉,四师好些军官,都穿的雨衣上阵。”指了指堆在远处的一堆雨衣:“等我们调制出足够的药水,勤务兵把这些衣裳好好洗洗,应该还能穿。”

看了周围一眼,秦勇又往近靠了靠,低声问:“你的私库里,也没有?”

温妮抬头白了这个明显不达目的不想罢休的将军一眼:“上岛前,所有战士配发的都用光了,今天这里的,全用的我私库里的好不好。”看着秦勇有些失望的脸色,温妮叹口气,指了指远处角落里不显眼的几个箱子:“剩下的,就那些了,后面的路上还要用…”

秦勇笑眯眯冲身后打了个手势,几个战士飞快跑了过去,从四师战士虚弱的阻挡中把东西抢了过来,那幅强盗行径看得温妮直瞪眼:“我说,你是将军吧,是吧?怎么上手就抢?”

秦勇笑眯眯伸手就要拍温妮的肩:“大家都是战友,兄弟之间,说什么抢…”

就在他的手马上要落在温妮身上时,一声钢鞭抽动产生的啸声让他的手反射性一缩,而后啪一声,秦勇脚边的山石被抽出了一条裂缝,转头一看,便对上了那头大老虎寒光闪闪的大尖牙。

秦勇嘴角抽了抽:“你也管管它,怎么见着人就抽?”

温妮轻笑道:“你让人抢了东西,他以为你是坏人。”

坏人?坏人,坏人…

秦勇苦笑:“你们这两只晶宠,可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打发。”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晶核,伸手向大老虎示意:“得了,不白拿你的,这个,够顶你的东西了吧。”

小猫伸长鼻子嗅了嗅,冲不远处嗷呜叫了两声,而后,一道红光闪过,秦勇手上已是空空如也,与此同时,大老虎充满威胁性的身躯挪动了位置,从秦勇侧后方走了出来。

看着几口把晶核吞吃入腹的小红,秦勇讷闷儿:“怎么给小红了?”

“小猫现在吃那个作用不大。”

“你这老虎多少阶了?真是十六阶了?”

“嗯。”

“嘶,水涨船高啊。”

温妮手上不停,早已把唐锦里面的衣服也脱了下来,正要将内衣也脱了,想起身边还有外人,转头问:“还有事?”

秦勇也不矫情:“最近炼的好丹药,分点儿吧。”

温妮想了想,从空间里掏出几个瓶儿:“这一路上,遇到的毒物不少,这几瓶,你拿去吧。”

124恋花

唐锦醒过来时,是凌晨时分,还未睁眼,无数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的呼吸声便已被他的耳朵捕捉到,仅一秒,他已将之前所有的事情全都想了起来…没有惨叫嘶鸣,却更加残酷惨烈的厮杀;杀人不见血、漫天铺展开、挥散着毒粉的庞大毒蝶群;一个个无声倒下的战士,如一帧帧无声的老电影片断,带着人的眼睛与心灵,慢慢沉入黑白色的端凝肃穆、不见底的暗色世界,仿佛,已经走到了世界尽头。

战场之上,没有软弱,没有怯懦,不停地战斗,即使疲累,即使已将能量用尽,即使已仅剩下意志支撑着身体,也不能倒下;坚持,坚持,再坚持,唯有永不放弃,才是军人唯一的选择。虽说慈不掌兵,只是,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兵慢慢减少,那种泛上心间的冰凉以及无边的愤怒,让他在此时想起,心脏仍然一阵阵紧缩

… …

闭着眼,听着身畔或远或近的呼吸,放松下来的唐锦唇角轻轻翘了起来,根据呼吸声判断,他带领的儿郎们,都还活着!这样,很好!

… …

手臂一环,将怀中的人儿揽紧,熟悉的香味,全然信任的依偎姿态,放在腰腹间亲昵的小手——他的宝贝乖乖地在他的气息中栖息,身后,风被挡住,这种天然的屏风,只会是那只大老虎。

放松心神,享受这一刻的安恬,身体里流动的庞大能量,到了此时,才让他真切地体会到了自己突破屏障的事实在,于是,又开始思索这些能量将会带给他命运的影响。

二十六岁的十六阶,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少,在他这个年龄有如此成就,的的确确是凤毛麟角,想到一年前升阶无力的郁怒与挣扎,再看今日,哪怕以唐锦的心智,也忍不住心潮澎湃,志得意满。实力是生存的保障,是理想实现的前提,有了实力,他才能掌控更多势力,为自己,为家族,为怀中这个一心为自己的傻女人撑起一片天地。

眷恋地轻蹭了蹭毛绒绒的发顶,清洁顺滑的质感,馨香温暖的气息,无一不让他本就愉悦的心情变得更加愉悦。

远处,一道带着恶意的目光向着这边扫了一下,很快再次消失,唐锦的身体肌肉下意识地一紧,是谁?

黑暗,无法阻挡他的目光,微起身一扫,果然,是崔元带领的那一群人聚集之处,唐锦冷冷一哂,安份也就罢了,如果这些人想要做什么没脑子的事,这个海岛之上,却是最好的毁尸灭迹之处。

“唐锦?”

胸前,轻轻的呢喃传入耳中,唐锦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女人的背,“睡吧。”

黑暗中,一只绵软的小手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阵摸索,而后,是轻轻的笑声,绵软的小身子不安份地往上蹭了蹭,他的脸被捧住,而后,软软小小的唇贴了上来…心被喜悦的笑意填满,好吧,他家宝贝儿难得这样热情,他又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相触的唇轻动,“进去。”

转眼间变换的场景,让他放松地开始享受自己权利带来的甜美盛宴,紧紧相连的身体,他乐此不疲地制造着让她战悚的电流,专注地看着她美丽的小脸,因为他一进一出之间狂野的力度而露出的迷恋与悸动之色,感受身体与心灵的契合,他只想要索取更多,情/欲的美好,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唯有她,唯有他们一起,才能制造出这席卷神魂的酣美…

带着她衣装整齐地出了空间,相拥着躺在先前的位置,身体与心灵,都带着满足的慵懒,相拥相爱的人儿,闭眼放松地陷入浅眠。

鸟声啁啾,那是小红的鸣叫,沉睡的营地,开始慢慢地苏醒,嚼着温妮塞到口中的药草,唐锦领着警卫班的人巡视着营地,遇到各团、营、连、排的军官,间或站住轻声询问两句,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又接着自己的行程…安放在救护处的许多战士,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唯有变淡的脸色,证明他们身上的毒正在被慢慢驱离,身体,在慢慢好转。唐锦一一看过,放心地伸展四肢,抻了抻肌肉,那健美的身形,引来无数或慕或恋的目光。

转完一圈,唐锦领着几个军官向着一师的营地行去,在一师的哨卫前站定,等着被允许进入,大家各属不同的战斗单位,即使同为一军,该有的规矩也不能坏。

不久前小红的啼鸣,不只叫醒了四师,一师也同样醒了过来,见到秦勇与杨昆时,他们正与三十二军的几位参谋聚在一起吃早饭,见唐锦带人来了,便也招呼着一起入座。

唐锦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一挥手,几位军官便一起跟着自家师长坐了下来,向着桌上的食物一点没客气地便直接下手。

“听说唐师长的夫人厨艺不凡?”一个头发有些稀疏的参谋一边削着手中的肉食,一边含笑打趣唐锦。

“还行。”唐锦点了点头:“以后有机会,请各位去我家用饭。”

秦勇倒有些惊异:“怎么,你家那位,居然擅厨?”那么娇滴滴的一位,有一手远超常人的制药手段也就罢了,连厨艺这东西也擅长?这可实在有违常理。

唐锦挑眉:“据说制药师都擅厨。”

秦勇笑骂:“又瞎说。”

围桌而坐的人一时全都笑了起来。

都是军人,饭量大,进食速度也快,很快,一桌子东西都被清理一空,擦净手脸,十几人站起身,走到一师的西北角,杨昆指着一地的伤员:“唐师长,我这些崽子,就都交给你了。”

唐锦过来一师,本就是接受伤员的,倒也没推脱,只大致问了一下有多少伤员,确定其中八成都是中了毒蝶的毒,唐锦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到了目的地,全须全尾还给你。”

杨昆挠了挠那颗大光头:“都是自己人,兄弟就不说谢了。”

“若有谢礼,唐某也会腆颜笑纳的。”

秦勇笑眯眯听着两个手下打机锋,也不开口,由着他们去掰扯。

看着手下军官与一师交接完毕,唐锦看了一眼杨昆:“唐某素来眼里不揉沙子,杨师长,你和留队负责的军官说一声,路上若不听指挥,嘿嘿…”唐锦拍了拍腰间从秦勇那里抢来的那把唐刀,眯着眼笑得很血腥:“我认得人,我手中的家伙可不认人。”

杨昆的脸色僵了僵,看了仍然一言不发的秦勇一眼,脸上的肌肉跳了跳,把一个手臂负伤的军官叫了来,指着唐锦道:“这位是唐师长,后面的路,你带着伤兵跟着四师走,一切行动要听从唐师长指挥。”

“是。”

看着军官给唐锦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杨昆挤着脸笑了笑:“兄弟,我的儿郎就拜托你了。”

唐锦笑眯眯摆手:“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秦勇转开头去,眼中是不容错认的笑意。

站在山坡之上,看着一师穿过毒蝶的领地,向着远处进发,唐锦唇角的笑狡黠而得意。

“师长,一师的伤兵需要挪动位置吗?”一个四师的军官跑过来问。

唐锦收回目光,“挪。”

留在原地,等着四师的战士们把一师的伤兵全都抬到四师的营地,唐锦这才派人仔细察探周围的环境。要在此处驻留两三天,自然要好好看看。

到了中午,带着警卫班的唐锦兴匆匆拖着几株植物回来,交到温妮手中:“小红说这花不错。”

温妮正看着呢,终于找着功夫靠在一边歇口气的钱森眼睛一扫到几株花,也顾不得累了,快步跑了过来,而后,倒吸了一口气,颤着声道:“蝶恋花!”

“师兄,你说这是什么?”

钱森小心地伸手摘下一片花瓣,看着晶莹的花瓣上那栩栩如生的蝶影,激动地道:“这是蝶恋花,解毒圣品…”头也没抬向着温妮伸出一只手:“拿只碗给我。”

温妮递了一只玉碗给钱森,钱森把碗放在地上,小心地撕开花瓣,便见从那片花瓣之中,流出一滴滴透明的汁液,钱森小心地又挤了挤手中的花瓣,确定所有的汁液都流了出来,才把那薄薄一层花皮收了起来,也不多话,钱森端起小碗,转身就要走,却被温妮一把抓住:“师兄,你还没和我说清楚呢。”

钱森回头看着温妮,有些无奈:“你拜师那天,师傅不是拿了一本书出来?上面记载了你送的紫果,与那书放一起的另一本上,记载的就有这种蝶恋花,你不记得了?”

温妮想了想:“我只看了紫果那本,你说的第二本,我不知道。”

钱森一拍额头:“是了,我都忘了,那本之前被师叔拿走了,你确实没见着。”既然师妹不知道,钱森自然义不容辞要把这些知识传授给她,钱森拉了温妮边走边说,不只讲了蝶恋花这种奇花的功效以及生长环境,使用方法及禁忌,连那本书上其它的一些,也大致讲了一下,以免师妹下次见着好东西认不出来。

温妮一边听师兄授课,一边看着师兄用一片花瓣的花汁配合一些别的药材,让侦察连中毒极深的百来人在几个小时后就全都醒了过来,其药效之显着,让温妮一下便意识到了这种花的解毒效果到底有多好,回头飞快与身边的唐锦对视了一眼。

唐锦冲温妮眨了眨眼,带着她坐在小猫身上,两人独自向着发现蝶恋花的地方飞驰而去,忙碌的钱森直起腰看了那飞快跑远,很快被山形挡住了身影的两人一虎,笑了笑,低头接着继续忙碌。

这是一个山谷,谷口不过几米大小,进入谷内,气温骤然变暖,向前走了十几分钟,一片郁郁葱葱的草木之间,一个十几米宽的小潭出现在眼前,潭里的水清澈透绿,水面有丝丝缕缕的水汽弥漫,离水潭不远处的一片山壁间,散落着十几株几米高的植物,这些植株,叶茎似牡丹,唯有花朵,较牡丹更加殊丽,花瓣似玉兰花般肥厚,每片花瓣上都有蝶影隐现,颜色多为粉、白、红三色,其间,唯有一株花为紫色的最为显眼夺目,站在远处看去,那朵紫花上,蝶影为白色,轻风吹动,□轻摇,花瓣上的蝶影便如活了一般随风轻扇透明的薄翼,有如蝴蝶在花间留连,想来,这便是蝶恋花花名的由来了。

温妮目中满是迷醉,一时神为之夺,几乎忘了身处何地,直到唐锦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她才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下激荡的情绪,即使如此,脑中,那如梦如幻的十几株花仍然如同活物般在脑中飘摇…蝶恋花,蝶恋花,世间居然有如此奇幻美丽的花存在!

不敢再多看,温妮强按下心中的不舍,小心地按照师兄的教导摘花取叶,放入木盒、玉盒中保存,收入空间时,也尽力远离铁器,以免万一沾染了金气,坏了药性,虽说暗空间中一切静止,不过,不怕一万,也怕万一不是,如此珍稀的东西,不怕不心过了,就怕不小心。

当温妮摘取最后那朵淡紫的蝶恋花时,动作一下停住了,这是一朵脸盆大的花,花瓣较其它的花薄,花瓣也多,层层叠叠足有三四十片,最奇特的是,紫花的花蕊之间,有一粒半透明的小蚕蛹,蚕蛹只有拇指大小,静静地躺在软软的黄蕊中,让温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感觉到温妮的异常,唐锦几步走了过来,发现了这朵紫色蝶恋花的异常,他很快拿定主意:“移株入盆吧。”

只是,仅花就脸盆大小,可想而知,要何等大的容器才能装下这株花,而温妮的空间里,没有这样大的空容器。唐锦想了想,一眼见到不远处一块巨石,一拍手,几步走了过去,手指挥动间,能量化刀,切出一个四五米大小的方块,而后,又利索地掏空了石块,做出了一个天然的石盆,帮着温妮将花整个儿移入盆中,这一次,温妮没把花放入暗空间,而是放入了两人时间出入的空间,那里,这花儿不会死去,仍然可以照常生长。

两人又在山谷中搜索了一番,再没找到什么好东西,便只装了些潭水,就出了山谷。

有了蝶恋花为主药,钱森很快配制出解毒制剂,唐锦先前带回的几株蝶恋花上的鲜花,一朵没剩,全被用光了,好在,蝶恋花无愧它解毒圣品的美名,几千人,在用过钱森的药后,毒素都从体内清除了出来,虽说身体仍然不免有些虚弱,却都已经能自己起身行走了。等唐锦与温妮回到营地时,就连中毒最深的侦察连的战士们,也都能边吃东西,边说着前两天被毒蝶毒倒时猝不及防的险境了。

温妮找了个空隙把紫色蝶恋花搬了出来给钱森看,钱森皱着眉看着黄色花蕊中的那粒小小的蚕蛹,“这是什么?”

“我觉得像化蝶前的蛹,而且,这气息,不像有害的。”

钱森努力搜索脑中的信息,却怎么也找不着这种情况的记载。

“小师妹,千万小心,这只说不准就是蝶王,能睡在蝶恋花的花蕊上,要嘛就像你所说的无毒,要嘛,就是毒到极致,连蝶恋花也克制不住…万物相生相克的情况变化多端,不可尽数,我们唯有谨慎细致,才不会出错.”

“嗯,我会小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提早了一个小时,算提前了吧.嗷

125闹剧

温妮与钱森低声交谈着从暗角处转了出来,顺手拽起了小猫拦在外面的庞大身躯,一边笑道:“…回去告诉师傅我把蝶恋花断根了,他肯定气得跳脚。”

“淘气。”钱森唇角带笑,伸手替小师妹把挡着眼睛的头发往耳后别了别。

温妮微仰头看着钱森直乐,“师兄,你说,我如果这样说了,师傅会不会跑到岛上来找‘剩余的’花根,然后想尽办法再培育出新的蝶恋花?”

钱森负手前行,“师傅倒是想来呢,只是,如果不能解决这岛的排斥性,师傅是来不了的。”

师傅的身份,让他想涉险,也会被无数人跳出来阻拦,如若不然,此次随三十二军来的就不是他,而该是师傅了…这些,单纯的小师妹估计根本从不曾想过。

“温中校!”一声招呼,打断了钱森的思绪,也让温妮停住了脚步,两人齐齐闻声看去,却见不远处,两个一师的女兵相互扶持着正看了过来。

“叫我吗?”温妮挑了挑眉,一师的伤员不归她负责,这两个女兵找她做什么?

“温中校,请问,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两人中容貌较为秀丽的女兵看了钱森一眼,提出要求。

温妮皱了皱眉:“我不认识你。”

“只是一小会儿,说几句话就行。”

“你直接说吧。”温妮的手在小猫手上滑了滑,有些不耐烦,“不想说,我就走了。”这个女兵眼神中奇怪的神色让她本能地不想靠近。

看着温妮真的转身要走,女兵急了,“温中校,你为什么要阻止其它的女人接近唐师长?你凭什么要唐师长只有你一个女人?以唐师长的身份地位,明明可以拥有更多的好女人,而不只是像你这样空有…”秀丽女兵的脸突然扭了一下,话也一下中断了,随着修为越高,视力越发敏锐的温妮清楚地看见她身边同伴手从她腰上收了回去,显然,这个秀丽女兵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而深知内情的同伴用行动阻止了她。

温妮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把这个质问她的女兵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凭什么我完全不必向你解释,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凭你的条件,唐锦是绝对看不上的,哪怕在他还是一个低阶能力者时,就你这样的姿色,也不会有机会接近他。”

看着女兵涨红了的脸,温妮有些好笑,“觉得受了羞辱,愤怒了?你要明白,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当然有权力要求他;而你,一个与他无关的人,又是以一种什么心态说出方才那番质问的话?

不过是心慕唐锦的地位与权势,不过是想从我手里掠夺而已,说白了,你这是想当强盗,偏又没本事,于是,就在□的欲/望外面穿上了一件漂亮的外衣,其实本质也只是想攀附权贵而已。你既然抱着这样不要脸的心思,又凭什么要让别人给你留脸面?”

秀丽女兵的眼中浮起一层泪光:“不是,我没有,我是真心敬仰他!”

温妮冷笑着看了女兵一眼:“虽然现在的世界,多种婚姻制度并行的情况下,有权阶层的男人大多拥有多个妻子,不过,唐锦愿意与我过一夫一妻的日子,这是我们俩共同的心愿,外人无权干涉,而你,一个陌生人,更没立场!

知道你先前那种行为叫什么?你那是嫉妒!

因为得不到,所以,要替一夫多妻制张目?你想给谁做妾也好,作情妇也好,那是你的自由,不过,警告你,别打我男人的主意,要不然,哪怕你在一师,我要收拾你,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看了一眼少女的肩章,温妮再度嗤笑:“少尉,以后见到上级要记得行礼。”

不想再理这莫名其妙跳出来的女人,温妮转身便走,不想身后又传来女兵的叫嚣:“你自己都有别的情人,凭什么唐师长不可以有,你这样的女人,总有一天唐师长会离开你。”

温妮讶异地回头:“情人?少尉,你是军人,说话之前要先想清楚,毁谤是一种会被追究罪责的行为。”

少女抬起头,准确地指着温妮身后的钱森:“你们俩躲到暗角,还能做什么好事?你还让你的晶宠守在外面,不过是为你偷/情做掩护,唐师长知道了一定会离开你,再也不会喜欢你…”

温妮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你放/荡就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被恶心到的温妮再也不想留下来,她回头十分不高兴地朝钱森抱怨:“师兄,我讨厌这个女人,她让我心里太不舒服了。”

看着温妮紧皱的眉头,嗍得高高的嘴以及一脸被恶心得难受的委屈可怜样,钱森本来十分轻松的心情也一下坏了,“小师妹,你先走。”

看着钱森眼中掠过的寒光,温妮知道师兄肯定会替自己出气,不过,即使如此,她仍然不高兴,嗍着嘴跳上小猫的背,“师兄,快点回营地。”

“师兄马上就回来。”

温妮趴在小猫背上,狠狠拽了小猫的耳朵一下:“小猫,走。”

从主人那里传来的厌烦让小猫的情绪也焦躁起来,它冲着两个女兵凶恶地吼了一声,背着主人转身就跃出了几百米,呜,红红,这里出现了讨厌的东西,惹得主人生气了,好讨厌!

温妮本来就很坏的心情,在回到营地,看到几个女人围着唐锦的时候,一下变得更差了,而见到温妮回营,其中一个女人冲温妮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而后,便倒向了唐锦怀里。

温妮冷笑,居高临下看着女人被唐锦身上突然出现的防护罩一下撞飞,狼狈地摔进一片灌木丛,而围在唐锦身边的另外几个女人也遭了池鱼之殃,同时被防护罩挤得连连后退之下跌坐在地,半天起不来。

示意小猫走到灌木丛边,温妮看着那个女人四肢并用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对方恨恨看来的目光,温妮本来就恶劣的心情一时更加恶劣了,想了想身边的毒药,温妮从中找出一种,在女人张嘴说话的瞬间将丹药弹进了她的口中,又用能量束缚住她的身体,凌空点了点对方的咽喉,逼着对方吃了口中的丹药,而后,无视了女人惊恐的眼神,也不想听女人说什么话,直接从小猫身上跳起,返身扑进了唐锦的怀里。

唐锦稳稳接住一脸醋色的温妮,看着她恨恨的神情,忍不住翘起了唇角:“宝贝,我没让她碰着。”他家的小醋缸打倒了,身周弥漫的浓重醋味儿,几公里外肯定都能闻到。

温妮皱巴着一张脸,“我和师兄遇到两个一师的女兵,刚被恶心了一回,结果刚回来,你马上又让我看了这么一出。”越想越气,绵软的小手捏着唐锦腰上的软肉狠狠转了三百六十度,看着唐锦的脸扭曲了,她才撒开手,愤愤地抱着自家男人的脑袋,冲着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就一阵没头没脑的乱亲:“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虚眯着眼,感觉着小小的嘴在自己脸上用口水标示所有权,唐锦的唇角慢慢弯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宝贝,我当然是你的。”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唐锦低头擒住那张还嗍得高高的小嘴深深吻了下去,辗转吸吮,温柔舔舐,柔情蜜意,缠绵不尽。

营地中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平日总冷着一张脸的魔鬼师长转眼化作绕指柔,对着怀中的女人百般怜爱,那眉梢眼角的爱意,那温情脉脉的言行,就是瞎子、聋子,也突视不了。

等温妮醒过神来时,已被唐锦抱在怀里,坐着小猫上了一处高地,想着自己方才众目睽睽之下,毫无矜持可言的奔放行为,温妮暴红了一张脸,发出一声羞窘之极的尖叫,一头扎进唐锦怀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唐锦由闷笑到低笑到大笑,怎么也止不住心间满溢而上的愉悦与欢喜,他将温妮横放在膝上找了一片干净的岩石坐下,背靠着趴卧的小猫,唐锦笑得眉眼舒展,心底说不出的畅快与自得。

温妮很在意他,或者说,妮妮很爱他,这些,唐锦一清二楚,可是,温妮是个很含蓄很爱害羞的小女人,平日两人在一起时,她很柔顺没错,哪怕两人做/爱/做的事时,她明明羞得眼中含泪了,仍然不会反抗他的任何要求,可是,那只是两人独处,在外人面前,这个小女人,却完全没了独处时的放松,只要有外人在场,妮妮的言行总是很内敛,哪怕坐在他怀里,她也不会将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而这,让他一直以来都很在意。

温妮会任由他抱着,但不会在人前主动伸手抱住他;妮妮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却不会在人前主动亲吻他;妮妮会用药整治跑到她面前叫嚣的女人,却从不在人前宣扬对他的所有权与爱意…

而今天,小丫头被激怒了,当着所有那些觑觎的男男女女扑进他的怀里,宣告了她对他的情感…唐锦很高兴,十分高兴,比升至十六阶时都高兴。

轻声诱哄着躲进怀里,明显打算把自己闷死的宝贝,唐锦的心情高扬,如同今日的天气一般晴空万里,无一丝阴霾。

高岭上的两人搂在一起享受两情相悦的幸福与甜蜜,营地里,被丢下的人,却在看一出让人咋舌的闹剧。

钱森手里拎着那个惹恼了他们师兄妹的女兵回到营地时,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时不时暴发出一阵哄笑,而一师的领队军官在看到他时,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了过来:“钱大师,钱大师,求求您,帮帮忙。”

把手上的女兵随手扔到一个一师的士兵手里,钱森挑了挑眉:“汪少校,有事?”

汪少校伸手就要拉钱森的手,却被钱森不着痕迹地避开:“到底什么事?”

汪少校苦笑,让人从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圈子里挤出一条通道,领着钱森走到引发围观的罪魁祸首身边,指着圈中两个在朗朗乾坤之下,正做着原始运动的男女:“钱大师,那位女兵中了春/药,还请您帮帮忙,制一副解剂。”

此时,内圈的女兵嘴里一边呻/吟,一边嚷嚷着:“…还要,再来,哦,哦,好爽…唐师长…师长,唐锦,快点,哦,我喜欢,喜欢你…锦,我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是不是,嗯…再来一个,还要,男人,我要更多男人…师长夫人,我是师长夫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