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又一次发出哄笑声,人们对于这个心智已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女兵指指点点,不时因她口中吐出的种种不切实际的想望发出阵阵嘻笑,直到她说出以后四师的士兵都是她的奴隶,要任由她支使的话时,人群中开始有人愤怒了,你YY没罪,可你不该想着折辱别人抬高自己不是,而且,这个女兵口中的那些下作点子实在太让人痛恨了。

一个喘着粗气的男兵被推出了围观的人群,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相貌却十分粗糙、或者说十分丑陋的男兵,被推出人群的男兵先是在交缠的男女身边站了几秒,骑在女兵身上的男兵抬头看着他,冲他邪邪一笑,突然与地上的女兵颠了个个儿,而后,冲站在原地的小个子示意,于是,本来还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男兵把裤口一解,直接压在了正在张嘴喊着还要一个男人的女兵身上,从身后狠狠冲了进去…

钱森皱着眉看着这一幕,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就胡乱发/情的男女虽说不少,可是,如今因为妮妮,唐锦不是让这些人不许这么干吗?怎么这会儿却出了这事?

汪少校又看了一眼圈中的女兵,苦笑着道:“大师,您看…”

钱森摇了摇头:“她没中□,她只是服食了迷/幻/剂…”走到场中,从正面仔细看了看女兵的脸色,钱森肯定地点头:“迷幻剂,或者说,少有的不具有副作用的‘真心剂’,挖掘出服用者心底的欲/望,这种千金难求的珍品居然用来恶作剧,真是浪费。”

汪少校抹了一把脸,这真是丢脸丢到师团外了,因为制止女兵的行为,已经有一师的士兵受伤了,圈中有五个高阶能力者领着人完全不让一师的人进入其中救人,显然,不等自己师团的女兵出尽丑,他们是不会让一师的人把那个女兵带走的。

“大师,就算不是春/药,是真心剂,难道就不能中止药效吗?”

钱森看了一眼汪少校,“真心剂的解剂倒也不难制,你找个制药师就会做,我现在还有事…”自家师妹的五个追随者就站在圈中,钱森压根儿不相信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眼看钱森要走,汪少校一把拉住钱森的衣袖,“大师,营地里的制药师都没空…”

“嗤——”戚兰挤开人群走了过来,她哂笑着看了脸色不太好的汪少校一眼:“什么没空,是没人帮她制。”戚兰微侧头看着钱森,挑了挑眉:“这女人被唐师长一脚踢飞,然后,夫唱妇随的小妮妮就给她吃了一粒珍品!”

钱森看了空地上女兵的军装一眼,一只袖子上那属于一师的袖标十分清晰,钱森冷笑:“汪少校,你们一师的女兵个顶个的不同凡响,方才我也遇到两个。”

汪少校的目光有些躲闪,钱森来时拎着的女兵他看得一清二楚,那也是他们师的,他本以为是钱大师看中了他们师的人,没想到,她居然是惹恼了这位大师,这真是…

既然知道被人围观的女人是被小师妹放倒的,钱森哪里还有二话,直接转身拂袖而去,从先前那位士兵手中再度拎起那个惹恼了他的女兵,准备带回帐问问到底是谁指使她去拦小师妹气她的,不过一夜功夫,他不相信,只是刚被救起的女兵没人相助,能如此快地弄清楚小师妹的身份,还把她的行踪摸得如此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会接着码,晚上会再发一章。不过,至少是四五个小时后的事了。

126兵变

崔元领着人站在一处较高的土坡上,看着四师营地里,无数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那场正在发生的好戏,心情无比happy,米米低垂着眉眼,轻声问:“二少为什么这么高兴?” 温妮与唐锦完全没有闹起来,反而感情更好,崔元还在这里傻乐什么?

崔元笑得极其畅快:“知道那个出丑的女人是谁吗?那是杨昆的情妇之一,你说,当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唐锦整治得丢尽了脸,他会怎么办?”

米米想了想,“二少这是一箭双雕?既挑拨了唐锦与温妮的关系,又让一师长与唐锦闹起来?”

“杨昆一直没动手,秦勇一路平安无事走到现在,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如果他不死,我凭什么接手三十二军?杨昆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当爷是跟着来游玩的。哼爷手上有最高层签发的任命书,只要秦勇一死,三十二军所有的人都得听我的,”

任命书?

米米的目光骤然被点亮,因为崔元无意间泄漏的消息一时之间激动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崔元居然有最高层签发的任命书,这是何等重要的发现?!

柔韧的身体如同蛇一样缠住崔元,米米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甜蜜:“二少,您的任命书可要装好了,千万别让温续凯那个小东西知道,不论怎么说温妮总是他的姐姐…”

崔元嗤笑一声,伸手捏了捏米米的脸:“你个荡/妇,你心眼儿里打的什么主意爷清楚得很,不过是因为他听爷的命令用器具玩弄了你,让你觉得不甘心想报复,怎么,你当爷真是你能左右的…”崔元说着,手上猛一用力,米米痛极之下惨叫出声,本来缠在崔元身上的四肢无力地垂了下来,跌坐在地。

崔元的眼珠开始发红,看现场本来就看得上了火,米米的行为更是米上浇油,崔元招过一边的黑衣人,弯腰拍了拍脚边米米仰头看着他满是泪痕的脸:“来,让爷看看你有多荡,爷看得高兴了,就饶了你逾越的言行。”

崔元一边说,一边伸手猛地撕开了米米的衣裳,衣物瞬间坏掉的声音、米米残破衣服里露出的还带着青色痕迹的身体,雪白峰丘上的牙痕、抓痕…无一处不显示出一种凌虐的气息,正是这种黑暗的气息,让崔元的心脏一阵兴奋地狂跳,看着身边的人把米米的四肢扯开,方便他观看现场,崔元靠坐在一个护卫身上,吩咐另一个护卫:“把那个小东西找来,爷看得来兴致了。”

在一个黑衣人飞快向营地掠去时,一个黑夜人已经粗暴地贯穿了米米的身体,自家少主子喜欢什么样的游戏,他们清楚得很,如今难得休息,自然要让他看得尽兴。

米米喘息着,因为疼痛,眼中带上了一层水汽,她就用这样一双眼,似期盼又似乞怜地看着崔元:“二少,将来你捉住了温妮,也要让她像我今天一样。”

米米的假设,让崔元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如果我玩够了,腻了,你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二少,出岛以前你会腻吗?如果你腻了,能把她给我吗?”

崔元居然认真地想了想:“说不准。”崔元的心神从米米的身上开始转移,“那个女人,和你不一样,米米,那可是个真正的良家妇女…”崔元呵呵地笑了起来:“良家妇女,我就应该给予她相等的待遇,她不像你,米米,你很脏,她很干净,从身体到心灵,她都干净得让人不忍下手…”

干净,谁不想干净,可是,命运让她无法干净…温妮是干净的?!凭什么?她在地狱中挣扎,凭什么那个女人到现在仍然干净,不仅唐锦宠爱她,连被她伤到要害的崔元也说她干净?她如今深陷地狱,那个女人就应该和她一起…曾经,她们不是亲密无间的伙伴、朋友吗?那么,就一起在地狱中做伴吧!

米米眼中的疯狂因为身体被折叠的痛苦折射出一种妖异得几近黑暗的光芒,她一边尽力放松身体让身上的男人不至于把自己伤得太重,一边努力引诱崔元:“二少,正因为她太干净,染黑的过程才会更加让人迷醉,不是吗?”

崔元的笑容有些扭曲:“没错,米米,你说得没错,正因为她洁净无暇,才让我对于染黑她,有着深切的兴趣。”

“二少,我们是一类人,我们都有着无尽的欲望,以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辣与心智,二少,我们一定能达成目标,你能得到温妮,而我,要取代她,得到荣耀、财富、权力、优秀的男人…”

崔元嗤地一声喷笑出了声,在黑衣随从把温续凯塞进他怀里的时候,他甚至抱着温续凯笑得全身发抖,直到笑够了,他才一边擦着笑出的眼泪,一边看着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脸的米米摇头:“米米,你错了,你和我不同,哪怕我此次失败,回到京中,我仍然拥有一切,而你,一直都一无所有!”指了指一直低头站在不远处的汪博,崔元的笑容里漏出一丝讥嘲:“曾经,你还有这个男人,现在,连他,也死心塌地跟了我,而不再对你有一分情意,米米,你怎么会和我一样?从来,我们都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没有自知之明。

摇着头,崔元挑起温续凯不知何时已染上一丝媚意的脸,轻轻在他柔嫩的唇上亲了亲:“小东西,你看,哪怕你只是个玩物,只要爷高兴,就可以让你一夜之后站在万人之上。”扭着脸,崔元回头指了指米米:“你看,你米米姐姐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她的身份,小东西,你可不能学她。”

温续凯斜瞥了米米一眼,很快收回目光:“二少,我是您的,身、心、所有一切,全都属于您。”

崔元愉悦地挑起唇:“不错,我喜欢聪明识时务的人,小东西,你让我很高兴。”解开裤链:“来,让爷更高兴一点。”

温续凯完全没有一点犹豫地低下头,将崔元半立的物件含入口中,伸出舌头,熟练地打圈吸吮,磨、吸、挑、挤…运用他学会的一切手段取悦这个有权有势、执掌着无数人(包括他温续凯)命运的男人,自从在船上跟了崔元,短短时间,因为他的顺从听话,崔元已帮他升了一阶,温续凯相信,只要一直跟着这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将来,他一定会得到更多…

汪博看着在黑衣人身下婉转承欢的米米,心,早已经麻木了,看着那具自己曾经无比迷恋的身体,汪博突然想起就在两三个月前,在京城外的森林里,唐锦捉住了他,就在那个晚上,唐锦告诉他,米米的清纯圣洁只是表象,她的内里比一般的女人更加贪婪,说他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说他顽固不化,朽木难雕…那时,他还抱着希望,觉得唐锦说的一切,并不都是真的,直到,残酷的真相打碎了他一切的美梦…

米米,在孤儿院里就学会了运用自己的外在条件陷害同伴,从强壮的男孩子手中得到食物,后来,在米家,她同样充分运用自己的美貌,慢慢进入家族的核心,最后终于让家族中的掌权者愿意在她身上投资,开始大力培养她,她让自己显得有价值,如此,才能得到更多…后来,遇到唐锦,再后来,去了京城,遇到崔元…

她一步一步往上走,越来越强大,拥有的越来越多,地位越来越高,却永不餍足…

汪博听着米米本来痛苦的呻/吟里,开始慢慢带上愉悦,她带着青紫痕迹的双腿,紧紧缠着身上的男人,她抬高身体,调整着体位,让自己得到更多的欢愉…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汪博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在蛇谷时,与米米的第一次,那一天,天上似乎也有太阳…

… …

唐锦与温妮回到营地时,营地里已被一片灯火所笼罩,熊熊燃烧的火把,把营地里照得亮如白昼,围着火堆,听钱森用尽量简洁隐晦的话把白天发生在营地中的闹剧阐述了一遍,温妮的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唐锦:“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唐锦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仔细地又问了一遍沈冰林:“确定那个女人是杨昆的情妇?”

“是。”

唐锦将不安的温妮揽进怀中,“宝贝,没事,你没闯祸,还帮了我大忙了。来,乖乖的,先安静一会儿,让你男人想想这其中的道道。”

安静地靠在唐锦怀里,温妮的双眉紧皱,直到唐锦再次开口询问完一直在事发现场的沈冰林,她才终于忍不住疑问:“师兄,真心剂我以前试过药效,明明,没有催/情的功效…”想着钱森即使尽量轻描谈写地描述,却仍然让她觉得匪夷所思的事实,温妮心里十分别扭,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没有如今这个时代的人们那种对□关系开放的接受态度,白天发生的事,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在温妮想来,那是真正的折辱,而她,却是这一事件的始作甬者…

“…这种事…”

唐锦感觉到怀中身体的僵硬,也顾不上别的了,低头拍了拍温妮的背:“妮妮,怎么了?”

温妮脸色十分难看:“我做了这样的事,你会不会觉得我心肠恶毒,手段下作?”低下头,温妮的情绪低落至极,心中生出的懊恼让她几乎不敢抬眼,“明明只是让人不由自主说真话的丹药,怎么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唐锦,我真的没想过要让她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只是想让她说出心中的恶意,她挑衅的意思表达得太明白了,我先前又遇到那两个女兵,本来就很气愤,脑子一热…”

她确实加大了药量,却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虽说解恨吧,不过,再想想,还是有些不安…而且,她根本没想到唐锦会把她带离事发现场,更没想到,五个追随者会那样无所顾忌的行事,居然不让一师的人接近救人,这可真是全都凑到一块儿来了。

钱森在一边听了温妮似自语又似解释的一番话,忍不住挑高了眉:“小师妹,你以为那个来拦我们的一师女军官是谁指使的?就是杨昆的这个情妇,而且,她接下来的计划是使用迷药,与唐锦发生实质性的关系,然后,以此为把柄,要胁唐锦对杨昆的某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师妹,你傻呀,真当别人不知道你与唐锦的关系?人家摆明了是来搞破坏的,你还在为没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入狼口喂饱对方自责?”

上层有上层的潜规则,杨昆的情妇要真是被唐锦强迫而有了什么不当的行为,唐锦就得做出一些补偿与让步,而就是这些看似很小的让步与妥协,很可能在某些关键的时刻导致某些不可测的结果,这些,这个笨蛋师妹知道不知道?

“什么?她要算计唐锦?”温妮本来搭拉的头一下抬了起来,就连顺服的眉头也高高地竖了起来:“那么,她活该!”撇着嘴,温妮一时又气又急,可再想到白天的事,又一下耷眉搭眼没了气势,显然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做何想才是对的了。

唐锦叹气:“宝贝,如果那个女人脑子里没有不该有的想法,就会自动避嫌,哪里还会缠着我半天,让我脱不开身,并且还在挑衅你后,故意倒入我怀里?你想想,平素除了我与你师兄,遇到别的男人,你是自动与对方保持距离还是恨不能黏在别人身上?那个女人的行为,早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了,你做的,没错。”

看着温妮仍然搭拉的嘴角,钱森摇了摇头:“所谓真心剂,并不具有春/药的功效,你生日宴当天喝下的酒里,便是掺杂了真心剂,当天,你失态了吗?你的同伴们呢?她们有谁抓着一个男人倒在地上就开始不管不顾地满足身体的情/欲吗?”

温妮终于抬起眉眼:“那为什么,白天会那样?”

唐锦伸手揉乱了温妮头上的短发,冲钱森使了个眼色,钱森摇着头,带着人离开了火堆。有些话,不适合他这个师兄说。

唐锦把温妮往怀里揽得更紧,轻笑道:“妮妮,我告诉你,这事,真不赖你,那个女人闹的这一出,全都怪杨昆?”

“啊?”

唐锦看了看周围,附耳轻声道:“那个女人,是杨昆的情妇,但是杨昆并不能满足她,据说,杨昆已经有四五个月没和她上过床了,身体健康,又早已领略过□之间□的女人,因为惧于杨昆的权势地位,也不敢与别的男人来往,压抑得太久…”

温妮瞠目结舌,张着嘴半天,才结结巴巴问道:“饥、饥渴?”

“杨昆的情妇众多,哪里能时时顾及她,据说那个女人已经久旷多年,长期压抑,于是,今天一朝暴发。”

“可,可是,她为什么不找个人嫁了?她长得丰满浓艳,又是能力者,要嫁人,明明、肯定能找到情投意合的。”

唐锦冷笑:“因为她贪慕权势!此次一师留下的人中,除了那位汪少校,就以这个女人地位最为显赫,如果她嫁了人,在军中,哪里能得到现在拥有的一切?”

温妮捧着大了一圈的脑袋想了好几分钟,而后,回身一把抱住唐锦,在他怀里闷声道:“我真庆幸,在五行城外遇到的是你。”

唐锦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开始向后脑勺裂:“嗯,所以,以后也要乖乖听你男人的话。”

“人家什么时候不听话了?”温妮咕哝着抱怨。

“再接再厉。”唐锦得意地笑眯了眼,“要一直保持!”

温妮气恨地在男人的胸膛上咬了一口,决定忘掉今天这事儿的同时,也暗自警惕,以后使用丹丸时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

晚上,把温妮安置妥当,唐锦确定几个追随者与小猫小红肯定能把熟睡的自家女人护得周全后,起身走到了远处一片空旷的火堆边,与等在火堆边的几个人围在一起低声交谈了足有一个小时,直到确定一切都布置妥当了,这才收起隔绝声音的防护罩,起身回到了自己宿营的位置。

抱着温妮陷入浅眠,唐锦因为温妮再一次歪打正着的运道露出了笑容。有了白天的事,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女人一定不会让汪少校有更多准备,而他要做的,就是坐等鱼儿上钩。

就在这个夜里,四师的宿营地,在最黑暗的时刻,暴起了一场激烈的冲突,可惜,原本自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师官兵,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就全部被早有准备的四师官兵一网成擒。

天将黎明时,营地里,点亮的巨大的火把下,汪少校与一干一师的军官们灰头土脸地被五花大绑着扔在火堆边,坐在木椅上,唐锦也不理地上的十几人,只轻翘着唇角看着被请来的崔元:“二少,你今夜亲眼见证了这起兵变,唐某还要麻烦你在判决书中签个字作证。”唐锦轻轻一摆手,贝明商利落地把一叠刑讯记录递到了崔元手边。

崔元看了一眼这厚厚一叠纸,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十几个军官,而后,突然一笑:“崔元乐意之至。”也不看具体的记录,崔元利落地在最上面的那张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排字,放下笔后,他看了一眼唐锦怀里的温妮一眼:“崔元的人中了蝶毒,多亏了温中校与钱大师才能如此快速地好起来,崔元虽纨绔了一些,恩怨分明几个字,还是记得清楚的。”所以,想尽了办法,他也会得到温妮。

唐锦微眯的眼中有精光一闪而过,接过贝明商递回的记录,他唇角又往上勾了三度:“二少家教森然,唐锦同样也是幼承庭训,咱们就算不是同一城之人,但世家做人的规矩与原则,却是完全能够互相理解的。今天这些行事无忌的亡命徒,从来和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唐锦的目光从崔元身边的米米身上一掠而过,“咱们这些有家有业的,是金,更是玉,最好不要和瓦罐放在一起,那样,才不会被碰伤。”

崔元脸上的神情僵了僵:“规矩?原则?呵呵,不错,不错,咱们祖辈定的规矩,做儿孙的,自然应该认真奉行。”规矩由上层决定,唯有站在最高位的人,才可以活得肆意。唯有高位之人,能修改规矩,唐锦,咱们走着瞧,且看最后,是由谁来制定这个国家新的规矩。

唐锦靠在椅子上,轻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二少,此话,咱们共勉!”

…所以,崔元,有权有势有身份的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危险的想法,铤而走险、鱼死网破的事,不是你该做的。

十分明白唐锦未竟之意的崔元站起身,点了点头,领着人回到了自己的临时营帐。

听着夜空里传来的贝明商高声喝令执行死刑的声音,崔元脸上的笑容再次变大,一师被枪决的,至少有一百人,出了这样的事,杨昆,已再没有退路了,唯有舍生忘死杀掉秦勇,如此,才会有生路,而他崔元需要做的,便是等着,等着杨昆将秦勇送到他的手上。

“二少,唐锦先前说的‘千金之子…’那话是什么意思?”米米其实不想问,可是,却又怕漏掉了重要的信息,于是,终于还是轻懦着问出了声。

崔元停下脚步,看了米米一眼,再想起唐锦说这话时,温妮明了的神情,突然觉得因为带了这个蠢女人,本来完美的一切一下便减色了不少。

“米米,回京后多读些书吧。”

崔元回到帐中,把温续凯一把拉入怀中,“小东西,知道《史记》吗?”

温续凯想了想:“司马迁写的那个吗?”

崔元大乐:“哪怕你只是个小四阶,比起那从下层出来的,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温续凯本来不知道崔元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却因为旁边不远处米米骤然变化的呼吸声而一下醒过神来,他柔顺地放软身体,由着崔元抚弄,心里,因为这难得的赞语再一次更加向着搂着他的男人靠近。

… …

泡在空间的水池中,唐锦享受地眯着眼。

“一师的人为什么发动兵变?”靠在唐锦胸前,温妮百思不得其解:“咱们这么多人,就是傻瓜也知道不能干这样的蠢事吧!”

唐锦摇头,他家的傻姑娘,哪里知道混战时的危险,哪怕只是一秒钟的疏忽,就完全有可能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暗箭所杀,那时,他唐锦人都死了,营地里,有了崔元存在,哪里还有别人的事儿?别看如今事后崔元表现得很配合,事发时,几个高阶黑夜衣人可是一直在他的周围出没,显然,一直在找时机…不过,这些危险的东西,他可不能一五一十告诉自家的宝贝,那会吓着她的。

“杨昆是崔家派系的人,还在森林里时,我们就在怀疑那些高阶变异兽出现得蹊跷,后来,到了海边上舰时,秦勇就多了个心眼儿,他把崔元放在四师,而不是让他去想去的一师,本就是为了防范那两人在一起,将一师的人分离了出去,徒然失了一师之力,在后面的行程造成致命的打击,而他本人,一直带着护卫军与一师同行,想来,如今的一师,许多人都被他借故找去谈过话了。”

“你方才还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呢,秦将军什么身份,怎么倒以身涉险去了一师?”

“你当他没准备?夏侯家的四个人,如今可全都在他身边。而且,他到底是三十二军的军长,就算杨昆在一师经营多年,到底那还是国家的军队,不是他的私军,官兵们心底里还是有着国家大义的概念的,只要秦勇行事小心,一师全体叛变的事,就不可能发生。而秦勇一天不死,杨昆与崔元,就一天无法掌握大势,而只要进入目的地,杨昆再想发难,就晚了。”

“所以,一师生变,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对。杨昆把伤兵都交给了我,又让汪少校伺机与崔元一起夺权拿下四师,孟翔是中立派,如此,将来以二对一,那就完胜了。真正说起来,除了我,只有三师叶林的人完全站在秦系一边,秦勇都死了,崔元再拿出崔副主席的任命书,那时,三十二军的一切,就牢牢被崔家掌握了。”

“崔元今天怎么什么也没做?”

“他倒想做呢,不过,你男人是谁,哪里能给他机会!”

“臭美!”

“呵呵,宝贝,你男人如此英明神武,你真的没点儿表示?”

“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好吧,我自己拿。”

“唉呀,你手放哪里,快拿开,呜…”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一章,祝大家节日快乐。

另外,十分感谢在最近这样的情况下,仍然轰炸的亲

银子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3-09-12 17:02:07

夏夏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09-10 14:02:46

127磨刀

再次杀掉一只扑到面前的变异鼬獾,唐镜钏厌恶地闭住呼吸,几分钟之后,又不得不喘息着继续忍受空气中的臭气,几百只鼬獾释放出的臭气,熏得人几乎晕了过去。

终于清理了这一批夜间跑出来觅食的臭东西,一群人恨不能赶紧找个水源处把一身的味道都洗干净,只是,夜间,正是变异生物的天下,他们这些人,又哪里敢再出去寻水源呢。

一群人慢慢往营地中走,一边说笑。

“要是我有族长的身手,别说找个水潭子洗澡,就是龙潭虎穴,也闯得。”

“想要有族长的身手,做梦呢吧。”

“嘿嘿,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要说,族长现在有夫人要陪,可是许久没怎么有空和我们在一起坐坐了。”

“是呀,是呀,自从有了夫人,族长确实很少有闲功夫了。”

“族长现在是师长,事情多着呢,又不只是夫人一个人的事儿。”

“唉,要说夫人吧,嘿嘿,她那整治人的手段可真够劲爆的…前几天那场好戏,着实看得过瘾。”

“过瘾?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夫人冲动之下惹出的事,会有晚上的兵变吗?啧啧啧,几百条人命,说没有没了,嘿,就因为那个女人惹了夫人…夫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

“闭嘴,夫人也是你们该说的?找死呢!”早就开始皱眉的唐铎终于忍不住喝斥出声。

“就是,你们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实力,多少靠着夫人才升起来的。”一个跟唐铎靠得近的子弟不屑地看了几个族兄一眼。

“唉呀,我也就是随便说笑,没有别的意思。”方才说得最厉害的一个子弟赶紧解释。

“族长事情多,身上责任重,没看到他成天忙个不停吗?怎么就成了有了夫人才没空的?你们这些话说得亏心不亏心?”唐铎严厉的目光在几个族人身上扫过,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白天,族长有多忙你们没看到?再说晚上和早上,族长至少有四个小时在巡视营地,他和夫人在一起的时间能有多少?你们在这里抱怨族长冷落了你们,你们谁替族长想过?”唐铎越说越生气:“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有夫人熬制的药剂,你们能有今天?一个一个能力升阶了,是不是都忘了以前艰难升阶的日子了?”

看着几个脸上露出羞愧神情的族人,唐铎冷笑道:“别人说几句怪话,你们也跟着起哄,怎么,是不是夫人和族长分开,成了别家的人,你们才称心了?没脑子的东西,米家的人说的话,能听吗?啊?你信不信,只要夫人一离开族长,他米家屁颠颠的就要跑过去求着夫人进米家!

成天受着夫人的恩惠还不知道护着,还在背后说酸话,我说你们是好日子过久了,贱皮子痒了吧?你们信不信,夫人要是一生气,你们一生都别想升阶了?”

一个年青的子弟被唐铎骂得有些下不来台,“团长,一生都升不了阶,这个,嘿嘿,不可能吧。”

唐铎厌恶地看了那接话的族人一眼:“唐历,你现在是七阶,夫人来唐家前,你是几阶?”

唐历低下头,有些讪讪,嚅嚅半天,才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回道:“三阶。”

“噗——”

唐铎嘲笑的声音让唐历的脸胀得通红,却根本不敢抬头,一直低垂着脸,一声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