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珩低下头,看着刘意映怀中的孩子,又说道:“对了,公主,跟你说一件好玩之事。先前柳琴居然说,这孩子长得与我很像呢。”

话一说完,司马珩明显感觉自己怀中的刘意映身子微微一颤。

“公主,你觉得他像不像我?”司马珩紧追不舍。

刘意映心头一紧。她知道,定是这孩子面上的酒靥让司马珩起了疑心。其实这一刻,她很想告诉司马珩,自己怀里的这个婴儿就是他的亲生骨肉。可是,她答应过田老夫人,不将孩子的身世告诉给司马珩的。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微微侧地头来,对着司马珩似笑非笑道:“王爷觉得像吗?”

司马珩一怔,随即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意映回过脸,垂下眼,用手轻轻在孩子的脸上抚摸着。既然司马珩已经对此起了疑心,他定然不会对这孩子下手的。这孩子的安危,自己总算可以放心了。

“公主,你累了吗?”司马珩柔声问道。

刘意映点了点头:“有点累了。”

“那我将孩子交给姚娘,你先躺下歇息吧。”司马珩说道。

“别抱他走。”刘意映紧紧搂着孩子,说道,“就让他与我一起睡。”

闻言,司马珩有些犹豫:“呆会他醒了哭闹起来,会吵着你歇息的。”

“无妨。”刘意映坚持道,“他是我的儿子,今夜是他来人间的第一晚,我想自己带着他睡。”

“那好吧。”司马珩笑了起来,“我让姚娘与冬雪睡在外屋,有事她好过来帮你。”

“嗯。”刘意映点了点头,然后小心地将孩子的襁褓放在床里边。

司马珩扶着她躺了下去。

“王爷,夜深了,你也去歇息吧。”刘意映以对着司马珩说道,“明日你还要去早朝呢。”

“无事,反正我也睡不着。”司马珩微笑着说道。原本还为刘意映生的是张煊的孩子而烦闷,如今却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孩子,这对他来说,犹如翻天覆地一般地变化,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睡不着也得睡,不然明日早朝该没精神了。”刘意映碎碎说道。

司马珩笑了笑,说道:“好,我这就回去歇息。”说罢,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有事差人来叫我。”

“嗯。”刘意映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

司马珩帮她掖好被角,然后又向冬雪和姚娘叮嘱了几句,这才出门回了公主府自己房间歇息。

听到司马珩出了门,刘意映睁开眼睛,望着身旁熟睡的孩子,内心还是有几分无措。她不知道下一回司马珩问起孩子的身世,她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司马珩进了屋,便叫人把御医传了过来。

因为刘意映才生产,御医怕有什么意外,不敢去睡,便一直在偏屋里守着。听到司马珩传自己,他赶紧赶了过来。一进屋,他便上前对都会司马珩行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免礼吧。”司马珩抬了抬手。

“不知王爷召见下官可是有事?”御医问道。

司马珩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也无甚大事,就是有件事不明白,想想问问你。”

“王爷请讲。”御医赶紧说道。

“嗯,是这样。”司马珩犹豫着开了口,说道,“你说如果父母亲两人面上都无酒靥,有没有可能生出带有酒靥的孩子?”

御医一愣,说道:“这个下官似乎没有听说过。”

司马珩追问道:“这么说,你也觉得,父母没有酒靥,孩子应该不会生有酒靥?”

“照理应当是这样。”御医抚了抚胡须,又说道,“古人便说,种豆,其苗必豆;种瓜,其苗必瓜。下官认为,这孩子若生有酒靥,其父母一方,必有一人生有酒靥。”

此话深得司马珩之心。他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今日照顾公主生产,你也辛苦了,本王有重赏。”

“多谢王爷。”御医喜道。

“好了,不早了,你也下去吧!”司马珩挥了挥手。

“是。”御医行了一礼,顿了顿,又说道,“王爷方才所问之事,太医院蒋院政应该有些研究,王爷不妨明日找他来问一问。”

“我知道了。”司马珩点了点头。

次日,司马珩早朝过后,便派人去传了太医院院政蒋明臣前来问话。司马曜听说此事之后,便叫上韩皇后前来凑热闹。

第73章

景德殿里,太医院院政蒋明臣看见帝后与赵王皆在殿上,想是叫自己过来怕是有什么大事,赶紧上前行礼问安。

“平身吧。”司马曜抬了抬手。

“谢陛下。”蒋明臣缓缓起了身,然后问道,“不知陛下召臣前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司马曜轻轻笑了笑,说道:“今日不是朕要召见你,而是赵王有事找你。”说罢司马曜转过脸,对着司马珩说道,“阿珩,你有什么话要问蒋院政,现在便问吧。”

“是。”司马珩对着父亲低头一礼,然后转过脸,对着蒋院政说道,“蒋院政,有件事本王不是很清楚,想要问问你。”

“王爷,有事尽管问,臣必定知无不言。”蒋明臣赶紧说道。

司马珩问道:“我想知道,如果父母没有酒靥,能否生出有酒靥的孩子?”

“如果父母双亲无酒靥,应该不会育出长有酒靥的孩子吧。”蒋明臣犹豫着说道。

“哦?”闻言,司马珩心头一阵激动,忙问道,“蒋院政何以如此说?”

蒋明臣似乎思忖了片刻,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回王爷,臣虽然对酒靥无太多研究,不过,臣对重睑之相却有几分研究。臣发现,双亲都为重睑的,所生之子极有可能也为重睑,偶然也有为单睑的。不过,父母双方都为单睑的,所育出的孩子绝没有重睑。”

“哦?没有例外之时吗?”司马珩问道。

“臣没有发现有例外。”蒋明臣说道。

“酒靥也是这样吗?”司马珩问道。

蒋明臣回答道:“臣觉得,这酒靥应该与重睑的道理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有劳蒋院政,你可以先回去了。”司马珩轻声说道。其实,他在心里,已经确定刘意映所生的孩子为自己的骨肉。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刘意映不愿告诉自己真相。想到这里,他眉头慢慢锁了起来。

待蒋明臣退下之后,韩皇后忙对着司马珩问道:“阿珩,你这么问,可是意映昨晚所诞之子长有酒靥?”

司马珩点了点头,说道:“那孩子,确实生有酒靥。”

韩皇后一听,激动得从椅子上跳起来,问道:“真的?”

司马曜便还算冷静,拉了拉韩皇后,示意她坐下,然后再对着司马珩问道:“阿珩,你怀疑这孩子是你的?”

“嗯。”司马珩点了点头,说道,“若是意映在营地的时候怀上的,算算时间,差不到也是这时候生产。”

韩皇后默默算了一下,果然不差,大喜道:“那看来,这孩子真的我孙子?”

“应该是**不离十。”司马珩应道。

司马曜沉声问道:“你真能肯定这孩子是你的?蒋明臣方才说,他只研究过单睑的父母生不出双睑的孩子,酒靥只是他据此推断的,并无确实之说。也许,父母无酒靥,也能育出有酒靥的孩子。”

闻言,司马珩怔了片刻,又说道:“我一会儿派人去查查意映离开营地前往定州的路上,有无和张煊私自相处,随便再查查她与张煊成婚之后的事。我想,应该能查出孩子的身世。不出意外,这孩子应该是我的骨肉。”

“阿珩,就算这孩子是你的,你又当如何?”司马曜望着司马珩,眉头轻轻蹙起。

“我自然要还给孩子一个名分。”司马珩丝毫没有犹豫。

“阿珩,你真的非娶刘意映不可?”司马曜耐着性子说道,“如今以你的身份地们,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为何偏偏还是非要那刘意映不可?阿珩,以后你可是要承继大统的!这刘意映不但是前朝公主,而且还嫁过其他人,让她来母仪天下,你觉得能否服众?”

司马珩低下头,默然片刻,说道:“爹爹,儿子的心意你早就明白的。”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望着司马曜,双眼一片清明,朗声说道,“爹爹,刘意映虽然是前朝公主,这身份却未必是劣势。如果有人念着前朝之情,以她为后,说不定还能够笼络人心。”

司马珩顿了顿,又说道:“如果意映离开我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她嫁给张煊之时,已经有了两三个月的身孕,应该不会再与张煊同房。而且,就算她真嫁给了张煊又怎么样?我,我也不在乎。”说到这里,他抬起头,一脸清淡地笑了笑。

“你的意思,不管爹爹是否同意,你是一定要再娶刘意映为妻?”司马曜平静地瞅着他。

“是!我一定要再娶她!”司马珩没有犹豫。

“如果爹爹觉得她不堪储后之责呢?”司马曜问道。

闻言,司马珩犹豫了片刻,又说道:“如果爹爹觉得刘意映不能母仪天下,其实也不一定要儿子来承继大统。”

司马曜一怔,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瞪着溜圆,愣愣地看着司马珩,问道:“阿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珩默了默说道:“爹爹如今春秋正盛,百年之时,阿珏应该也长成了。到时,让他为君也未尝不可。”司马珩说到这里,笑了笑,“儿子只求爹爹分封给我一块富庶之地,我只做一个逍遥闲散的王爷便可。”

司马珩话音一落,便听见司马曜的手重重拍到案桌上,发出“啪!”地一声。

司马珩身体微微一颤,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阿珩,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司马曜大怒道,“你就这点出息?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也不要?”

“爹爹,这江山既然打下来了,便是我司马家的。我和阿珏,无论是谁承继大统,都一样的。”司马珩低声说道。

“阿珏从小便性子软,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天下初立,还未太平,他这种性子,怎么能承担得起开国之君的重任呢?”司马曜大声说道。

司马珩默不作声。

“你是知道,阿珏不堪此任,故意说这话来将爹爹的?”司马曜厉声问道。

“儿子并无此意?”司马珩赶紧说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就你和阿珏两个儿子。阿珏不适合为君,我只能选你来继承大统,所以你才敢如此放肆?”司马曜又问道。

司马珩忙跪下磕头请罪道:“爹爹息怒,儿子不敢。”

“不敢?话都说出口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司马曜看着伏身在地的儿子,又气又怒,伸出手,指了他半晌,才说道,“阿珩,你记住,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回!”

“儿子知错了。”司马珩说道,“请爹爹恕罪。”

“好,既然你如此说,那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了!”说罢,司马曜拂袖而去。

看着司马曜负气而去,韩皇后一脸不安地上前,扶起司马珩,心疼地说道:“阿珩,你也是的!怎么又为了意映跟你爹爹起了争执啊?”

“母亲。”司马珩涩然一笑,说道,“我只想再娶意映为妻,他日若我为君,她必然为后。如果爹爹不让我娶她,我还能怎么办呢?”

“可你也没必要与你爹爹硬碰啊?”韩皇后摇了摇头,然后数落他道,“如今天下刚定,你便要复娶前朝公主为妻,确实有些不好向世人交待。你不会多隔几年,待事情淡了些,再娶意映?”

“可是,我们都已经有了孩子了。”司马珩轻声叹道,“我不能让我的长子成为进不了宗谱的私生之子。”

“阿珩,那孩子真的你的吗?”韩皇后似乎还不敢确实。

“母亲,那就是我的孩子。”司马珩说道,“你若不放心,我立刻派人去查意映与张煊之事。”

韩皇后眼睛一亮,说道:“那我先去看看那孩子。”

“好。”司马珩点了点头,“儿子还有事要办,就不陪母亲一起过去了。”

韩皇后应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去便行了。”

说罢母子俩便出了皇宫,司马珩去了虎贲军衙门,韩皇后便去了赵王府。

对于韩皇后突然的到来,刘意映有些意外,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下地行礼。

韩皇后见状,赶紧上前将她扶住,说道:“意映,你才生产,身子弱,就不用讲究这些虚礼了。”

刘意映笑了笑,说道:“如此,意映便失礼了。”

“无甚。”韩皇后笑眯眯地说道,“你身子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刘意映回答道。

“那便好!听阿珩说你生得很快啊?”未等刘意映接话,韩皇后又自顾自笑着说道,“你可少受了很多苦啊!当年我生阿珩的时候,可足足疼了一天一夜才把他生下来,当时我都以为自己要疼死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害怕呢。”

“我这孩子小,容易生。”刘意映笑笑说道。

“六斤二两呢,也不算小。”韩皇后笑着说道,“当年阿珩也不过六斤半,比这孩子也重不了多少。对了,孩子呢?”

“乳母带他去哺乳去了。”刘意映说道,“一会儿便抱过来。”

也是凑巧,刘意映话音一落,姚娘便抱着孩子进了屋来。

刘意映见状,忙对着姚娘招了招手,叫道:“姚娘,把小公子抱来给皇后娘娘看看!”

“是。”姚娘应了一声,便抱着孩子走上前来。

韩皇后看着那小小的襁褓,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

姚娘走到韩皇后跟前,行了一礼,说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韩皇后伸出手,抱过孩子,对着姚娘问道,“他吃奶如何?”

“每回吃得不多,不过吃得勤。”姚娘回答道。

“这么小的孩子,是这样的。”韩皇后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拨开襁褓的边角,让孩子的脸露了出来。

看见孩子的那一瞬,韩皇后便愣了一下。这孩子的模样,与自己记忆中刚出生的司马珩还真是有七八分相似。就算这孩子没有酒靥,也一眼便看出是司马珩之子。不过,她也没有声张,只对着刘意映笑了笑,说道:“这孩子长得可真俊。”

“谢皇后夸赞了。”看见韩皇后似乎没怎么起疑,刘意映松了一口气。

韩皇后又问道:“对了,孩子取名没有?”

刘意映一怔,笑了笑,说道:“还没有呢。”说实话,如今这情形,她都不知道还要不要他再跟着张煊姓张。要不然,让孩子跟着自己姓刘?

作者有话要说:查了一下,说是酒窝是显性遗传,也就是双方父母有酒窝,生下的孩子有75%的机会是酒窝,父母一方有酒窝,生下的孩子有50%的机会有酒窝。父母双方没有酒窝,生下的孩子绝对没有酒窝。

不过,看见有读者说自己与老公没有酒窝,孩子有酒窝,我又去查了一下,好像这种情况还是有的。有个网页还发了自己的照片,我看见了,是张庭那种在两颊上的。然后又说张庭那种叫酒窝,黎姿那种叫梨窝。可能两种的遗传性不同。

具体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所以,就把文章改了一下。不过,单眼皮的父母是生不出双眼皮的孩子的,早知道,我应该把文设定为司马珩同志是双眼皮,刘意映与张煊是单眼皮的。

文章里面说的重睑就是双眼皮的意思,单睑是单眼皮的意思。至少古代怎么称呼单眼皮,双眼皮,我也不清楚。

第74章

韩皇后离开赵王府,派人去了虎贲军官衙,让司马珩进宫来一趟。

司马珩知道母亲叫自己进宫,定是关于那孩子的事,有事要与自己说。因而,散值后,他便先去了皇宫。

看见韩皇后,司马珩行了礼,便赶忙问道:“母亲,可有事要跟儿子说?”

“嗯。”韩皇后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了意映生得那孩子,长得跟你小时候有七八分相像,我觉得,应该是你的儿子。”

虽然司马珩早就笃定这是自己的儿子,但听到韩皇后如此肯定,他心中犹如在六月天喝了一杯甘甜冷冽的酸梅汁一般,舒爽淋漓。他抬头一笑,说道:“我就说那肯定我的孩子吧。”

“是啊!是啊!你可算做父亲了!”见司马珩如此高兴,韩皇后抿嘴一笑,又说道,“对了,我听意映说,那孩子还没取名呢。你去求你爹爹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闻言,想到先前与司马曜闹得不愉快,司马珩心里有些忐忑,说道:“也不知道爹爹愿意不?”

“怎么会不愿意?”韩皇后嗔道,“你爹爹再不喜欢意映,可对自己的亲孙儿怎么会不喜?你去跟他好好说说,他一准心软的。”

“好。”司马珩弯着眼睛点了点头,说道,“待前去调查意映与张煊之事的人回来,有了确切的定论之后,儿子再去跟爹爹说,以免他心里还犯疑。”

“这样也好。”韩皇后笑着说道,“那你先给孩子取个小名叫着吧。”

“嗯。”司马珩说道,“我回去跟意映商量一下。”

“你是父亲,为儿子取名天经地义,也要跟意映商量?”韩皇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儿子。

司马珩赧然笑道:“如今她还不肯让我与孩子相认,不跟她商量,我便擅自为孩子取名不太好。其余之事,慢慢来嘛。”

听了他这话,韩皇后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去管他了。

司马珩回到王府的时候,孩子已经睡了。他走进刘意映的房间,见刘意映坐在床与姚娘说着话,孩子就躺在她旁边的小床上,一股从未有过的爱怜之情便从他心中涌了上来。

“他睡了多久了?”司马珩走上前,轻声问道。

见他走上前来,姚娘便退到一边去。

“刚睡着一会儿。”刘意映望了望儿子,小声地回答道。

“他睡得可真香。”司马珩定定地看着孩子,似乎觉得自己的眼珠都不会转动了。一想到这孩子身上,流着自己的血,他心里便激动不已。忍不住,他脸嘴凑上去,想去亲亲孩子。

刘意映赶紧推开他,嗔道:“你别去闹他,先前可哭了好一阵才睡着呢。你若这时将他闹醒了,他没睡舒服,说不定又要大哭了。”

司马珩被刘意映这一推,没有亲成孩子,有些不甘心,顺势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哎呀!”刘意映轻呼一声,瞪了瞪他,说道,“冬雪和姚娘在呢。”说罢便将眼睛瞟向那二人。

冬雪和姚娘识趣地转过脸去,装作没看见。

司马珩轻轻咳了两声,说道:“冬雪,姚娘,我有话要与公主说,你们先出去。”

“是!”冬雪与姚娘行了礼,赶紧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