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今是一万九千八十八人,我根据你们的所擅长分成五支队伍,一支阿塔木率领,另外四支分别是莫凌天、风灵、季舒、傅封玄率领,我这四名手下,昨日你们已经见识过他们的功夫,若还有不服者,可以出来与他们决斗。

“可有挑战者?”

莫凌天、风灵、季舒、傅封玄走出人群,朝众人拱手,四人连问了几声,但都没有人出来,这四人的武功他们昨日已经见过,要是能赢,昨日已经赢。

“若没有,你们日后就得听从他们的命令,不得有违,否则军法处置。”

“是”

“莫凌天这部分人归你,从今日开始,你尽快熟悉你的部下,阿塔木这部分人归你,你看有没问题?”

“没问题。”阿塔木答,声音洪亮,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快黑压压的两万人就分成了六支队伍,其中五支已经由各自的首领带走到空旷之地立规矩,而剩下一支族中老人和女子,大约三百人。

“你们负责饮马,饭食和清洗衣物,照顾伤员,这支队伍由落尘你负责,青龙先生、朱篱先生辅助。”

“好”落尘答。

“名单在这里,你一会熟悉一下他们,再安排。”北离墨说完,勾画出一份名单给落尘

弄好一切,已经是晌午,但众人都还是精神奕奕,似乎并没有任何倦意,就是落尘,接了新的任务,有了事可干,人也显得精神多了,落尘细细看了一遍名单,日后这些就是她的人,她可以让他们跟随她上山采草药等琐事了,她心中高兴着,那双眸子散发着异样的神采。

“落尘,你手下人不多,看似都是妇女和老人,但却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的,他们负责所有人的饮食,这是最要小心的环节,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他们在饭食动手脚,还有饮马之水,我也会仔细检查,你放心。”落尘扬起小脸,一脸的认真和严肃,但那表情恭敬得如属下对主子,没有丝毫夫妻间的柔情,北离墨无端有些气堵。

“我的安排你可愿意?若你不愿意,我——”

“我很愿意,你从不收无用之人,我跟随着你,我自然不能做一个无用之人,讨人嫌弃,我去跟他们说说话。”落尘说完嫣然一笑,绚烂如百花开,生生耀人眼,但她才刚走出两步,就被北离墨一把拽了回来。

“别忘了,你是我北离墨的妻子,别忘了,你主要负责的人是我,”

“嚷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自是知道的。”落尘紧张朝四周张望了一眼,脸颊立刻飞起两片桃红,带着微微的羞涩与恼怒。

“今晚我们早点睡。”北离墨压低了声音,低沉得带点点哑意的声音,让落尘的脸一阵发烫,她想走,但北离墨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

“我知道的了。”听到落尘蚊子般的声音,北离墨才松开手,目光一路追随着落尘的身影。

“说吧,什么事?”

“主子,我们如今是继续前进,还是——”莫凌天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不急,先停下来,整顿好队伍,如今良莠不齐,不适宜就这么上路,这里的人还得继续筛选,还有等摸清天佑和风凤翔的底细,我们再出发。”

“是——”

接下来的日子,落尘看到一个很有趣的情景,白天各支队伍开始训练,列阵,北离墨巡视,晚上雁燕北领着众人读书,草原竟然书声朗朗,看着那些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汉子摇头晃脑地读书,落尘觉得十分有趣。

一晃半个月就过去,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去哪?”北离墨躺在被窝懒洋洋地问。

“小解。”

落尘有些难为情地说。

“我陪你去。”

“不要,不要,不许跟着来。”落尘一听急了,一边摆手,一边跑了出去。

四处空旷,落尘只要走地远远的,直到她认为谁都看不到她,才停了下来,他正想解开带子,地底传来轻微的异响,她刚发现,地下已经钻出两个男子,他们朝落尘直扑而来,落尘虽然有过短暂的愣神,但最后还是一闪躲过。

“你们干什么?”

“美人——”一个男子色迷迷看着落尘,这淫邪的目光似曾相识,原来那天盯着他看的就是这人。

“放着那么好的女人不碰,岂不是暴殄天物?我们从不怕死,就是怕没女人,黑老三,你不看她的腰肢是如何细,你不看她的皮肤白嫩细滑,都掐得出水来,你不看她那有多挺,兄弟我看着就热血沸腾。”

“娘的,今夜给我尝尝这女人,死也甘了。”

142:千娇百媚

夜阑人静,众人已经酣然入梦,只有北离墨微微撑起身子,他在等待那熟悉的脚步声响起,都出去了好一会,怎么还没有回来?突然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天际,硬生生将众人的美梦撕破。

“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人影动,火光晃。北离墨踱出营帐,目光四周张望,但那小小身影竟不在眼帘之内,跑哪去了?

“是黑老三的声音。”阿塔木答,说完试图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掠去。就在这时,三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正越行越近,前面两个走的跌跌撞撞,不时还蹲下来抱肚子,嘴里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后面的女子裙摆飘飘,发丝轻扬,从月色中走来,朦朦胧胧,如天上神女,不时夏落尘是谁?

北离墨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更加幽深,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让站在身旁的阿塔木暗暗心惊。

“啊——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仙子饶命,仙子饶命。”

求饶声,惨叫声不绝于耳,让众人微微心惊,黑老三武功勇猛彪悍,钻地之术已经炉火纯青,就是打不过逃也是可以,这些年经历无数战役,但从没有失手,已经是千锤百炼,想不到今日竟栽在这娇滴滴的女子身上。

“啊——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下次不敢了。”估计是痛极,黑老三的声音都微微发着抖,众人张大嘴巴,这个黑老三,又称铁老三,最是不怕痛,也是最大胆妄为,就是一刀砍他们脖子上,估计也未曾见他脸上有丝毫变色,但如今整张脸因痛苦已经变得狰狞恐怖。他们当中有些人是见过这位少夫人下毒的,一时心惊,究竟什么毒如此厉害,竟让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痛得求饶?

“少夫人,这是怎么回事?”阿塔木问,但其实他心中有数,这两个就是好色,定是觊觎少夫人的美色,做了不该做的事。

“我刚刚出去小解,这两人暗中尾随,想侵犯我,所以我将他带了回来。”落尘说完,站在了北离墨身边,人她带回来了,如何处置,是他们的事了。

“这是谁管辖下的人?”

“少主,是阿塔木的人。”阿塔木上前,铁青着脸,目光带着羞愧,这半个月他已经数次强调,绝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但这两个竟然还是犯了。

“既然是你的人,那就由你处置。”北离墨说完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个男子,目光带着森寒。

“黑老三,你可知错?”阿塔木怒问。

“族长,我们只不过想尝尝这女人罢了,放着那么好的女人不碰,岂不是暴殄天物?主子,无毒不丈夫,他们就只有两千人,杀了他们,这女人就是我们的了。”黑老说,目光透着狠毒。

“族长,黑老三说得对,我们从不怕死,就是怕没女人,如今这女人送上门,岂有就这么放了,族长,这女人不是你最先看上的吗?就扣下来做你的女人,你看她的腰肢是如何细,你看她的皮肤白嫩细滑,都掐得出水来,你不看她那有多挺,我猜凤翔族的百里元香都比不上她,我看到都馋死了,族长你不心动?兄弟们,你们不想将她压在身上?”男子大声喊了起来,因为身上的痛意,那脸变得一样狰狞,但双眼却依然迸射出淫邪之光。

落尘觉得很多双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巡逻,浑身不自在,她又朝北离墨靠了靠,北离墨手此时脊梁挺直,波澜不惊地看着众人,似乎所有的吵闹都以他无关,阿塔木觉得就这份气度也够让他佩服。

“对,族长,这女人,你最先喜欢的,我黑老三不应该先尝,你先要,要完再轮到兄弟我,这死丫头,竟然敢给老子下毒,到时老子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哎呦,好痛,好痛,族长,你快叫着死丫头交出解药。”

“黑老三,我们古塔族最是守诺言的,既然已经答应追随他,岂能做出出尔反尔之事?”人群中有人站出来说。

“什么屁诺言,老子就是不守,老子就要女人,现在连阿鲁莲都不许我碰了,娘的,男人不碰女人,天经地义,没了女人,这日子过得有什么趣味?”

“这女子的确诱人,还有谁想要这个女人?谁也认同黑老三的话,可以不理这些屁誓言?”阿塔木问。

人群中大概走出了数十人,都是刚刚目光淫邪看着落尘之人。落尘心中微微颤了一下,她有些害怕,害怕阿塔木会临阵反戈,害怕因为她导致一场恶战。落尘抬头看了看北离墨,他静静看着众人,目光淡淡,但没有任何惊慌之意,落尘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

“忍一时之痛快,才能换我族百年之兴盛,可惜这个道理我阿塔木现今才明白。我阿塔木愿赌服输,原因跟随主子,而你们也誓死追随,我阿塔木铭感于心,但这半个月,我已经重新立了规矩,不许偷抢奸淫妇女,军中女子,若不是你的妻子,得以兄弟之妻而礼待之,反之军规处置,黑老三你可曾将我的话记在心里?”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黑老三显然还是不服气。

“黑老三,今日要不你们以死谢罪,要不我送你上路。”

阿塔木话毕,四周寂静,大家显然都没显得阿塔木这回会这般严厉,一时都吓得没了声音。

“什么?我黑老三这些年,我为我们古塔族偷了多少女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要处死老子?”

“族长,这黑老三是可恶,但罪不至死,我看——”

“这不是一个女人的问题,是违反了族规,军规,他连主子的女人都敢碰,日后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若日后敌人送几个美人给他,是不是我们整个族都可以出卖?为什么我们古塔族不强大,那就是以前我太放纵你们,治军不严,人心不齐,虽令而不行。”

黑老三看到阿塔木的表情并不是说笑,这才慌乱求饶,但阿塔木这次却铁了心,并不为所动。

“落尘,你先回营帐。”北离墨低头对落尘说,坚毅俊美的脸庞多了几抹柔情,落尘知道他是不想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于是她点点头,快步回到了营帐。

当天黑老三两人被杀,其余五十人逐出了古塔族,这事就告了一段落,但这对整个古塔族之人来说,这并不是寻常的一个夜晚,黑老三两人的死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经过此事,众人开始重视定下的规矩,知道这些规矩是必须遵循,触犯了,整个族为你求情也没有用,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军法如山。

看到一场浩劫悄然化解,落尘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若是因为他弄到阿塔木临阵倒戈,带来一场血光之灾,那如何是好?

“大家都回去睡吧,明日还要操练。”北离墨淡淡地说,黑压压的人迅速离开,夜恢复了宁静,只是空气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听到北离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落尘闭上眼睛,佯装睡着。

“别装了,知道你醒着,怕吗?”北离墨躺下来,将落尘搂在怀中,轻轻撩拨着她的发丝。

“嗯,害怕阿塔木临阵倒戈,如果是这样,我就害了大家了,早知我就暗中教训他们几下就好了。”落尘有些后悔地说。

“没有,落尘这次做得很好,立了大功。”

“是吗?我立了大功吗?”落尘转过身子,黑暗中那眼睛亮如点漆,带着灼热光华,他很少这般赞她的。

“这些毒瘤我早就想清除,只是没能找到恰当的理由,古塔族虽然英勇,但众人随意惯了,如今大军经过昨夜的整顿,规矩初定,再整顿整顿,过几天,我们就可以继续上路了,这一路过去,不断把杂草剔除,剩下就是最强悍的战斗力。”

“传说的宝藏还没有眉目呢?”落尘叹息道。

“对我来说,他们就是宝藏。”

“北离墨,要不我还是易容成男子吧,这样方便一点。”

“不好。”北离墨斩钉截铁地应。

“为什么不好?”

“谁愿意搂着一个男人睡?就让他们眼馋去。”

月华如练,夜静低私语。

晨曦初露,落尘已经带领众女子和军中老人准备早点,而各支队伍已经在操练,下午还各自排出十个人来比武,振奋人心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阿鲁莲,你家厄拉图可英勇。”

“你家的图列不是更英勇?”

短短半个月,这些女子脸上有了笑容,而空洞的眸子,也有了神采,落尘看到心中高兴,傍晚众人歇息,落尘看到已经准备了饭食,她朝北离墨走去,此时北离墨正与阿塔木聊着天。

“凤翔的女人貌若天仙,千娇百媚,但却又有着男儿的勇猛善战,不好对付,所以才能天佑族对峙上百年而不败。”阿塔木说。

“我们若去凤翔的领地,被捉到会怎样?”北离墨问。

“凤翔素来女多男少,又是不肯与天佑族人通婚,为了繁衍子嗣,他们一直是一夫多妻,但男人也只是繁衍子嗣的工具,在凤翔并没有多大的地位,听说若抓到男子,体弱的杀之,强者的与他们族中女子繁衍子嗣。”

“若继续深入,就必须经过天佑或者凤翔的领土,那我们是去天佑还是去凤翔?”阿塔木看着北离墨问道。

“自是去凤翔,不是说凤翔的女子千娇百媚,个个貌若天仙吗?岂能不去瞧瞧?”北离墨笑着说,神情轻松,显得心情极好。

落尘微微皱了皱眉头,就知道他会去凤翔,如此香艳之地,在他岂能不去看看?去到半路的落尘又重新折了回头。

“夏落尘,你怎么来了又走?你不是过来叫我吃饭吗?”北离墨回眸,刚好看到夏落尘离开的背影,脸上笑容俞浓。

“你没吃吗?我以为你吃饱了呢?”落尘说,眉头微皱。

不想我去凤翔?”北离墨问。

“自是去凤翔,我们男多女少,就是被抓了,只有体弱的才杀之,强者可留下来与他们族中女子繁衍子嗣,这可是盼都盼不来的好事呢!并且凤翔的女子千娇百媚,个个貌若天仙吗?岂能不去瞧瞧?”落尘说道。

143:拈酸吃醋

“夏落尘,你就那么喜欢偷听别人讲话?”北离墨说,眉眼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整个人似乎沐浴在阳光里,带着让人依恋的暖意。

“谁偷听来着,只是你说到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太兴奋,声音一时太大,硬是飘入我的耳朵罢了,我都还没怪你玷污了我的耳。”落尘一边说,一边迅速往回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是吗?我很兴奋吗?我怎么不觉得?”北离墨加快速度朝落尘掠过去。

落尘回眸,阳光下北离墨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嘴角轻扬,眉眼弯弯,抑制不住笑意,整个人暖洋洋的,还说不兴奋?

“那你跑来这里找我干什么?”

“谁说我找你?我在这里溜达看风景不行?”

“那为什么又折回去?”

“没风景可看自然就走,难不成看你不成?还有你兴不兴奋与我无关,别跟着我。”落尘恼怒地说。

“自是关你的事,你可是我北离墨的妻子。”

“是吗?我是你的妻子吗?谁说的?”

“夏落尘,想不认账?”北离墨拦在夏落尘的身上,一脸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整个人瞬时结了冰。

“不认账又怎的?我高兴就跟着,我不高兴就走,你能怎样?难不成还军法处置砍了我不成?”

“是当初你死要跟着我的,是你自己说你没有地方可去的,是你当初说要做我北离墨妻子的,别说你都忘记了。”

“是,没错,当初是我死赖着跟着你,是我自己无处可去,是我答应做你北离墨的妻子,但我现在后悔了行不行?我不想跟着你了行不行?我不做你妻子了行不行?”

“后悔了?不跟了?不做了?想他了?”北离墨双手握拳,指尖发白,那双寒星眸似乎被烈火烫红,这才多少天,她就后悔了?

“我不想他,但我不想看到你,不要跟着我。”落尘转身一阵烟地跑了,越跑越快,北离墨觉得胸闷着痛,呼吸不畅,她说她后悔了,她说她不做她妻子了,指尖掐进掌心,竟不觉得痛。

落尘跑到一处无人的高坡才停了下来,冷风一吹,整个人才清醒过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但就是觉得委屈,就是觉得难受,她将头埋在膝盖,鼻子有点酸。

他真的当她是妻子吗?若到时遇到天佑族之人,他们又想夺她呢?他是不是又把她当赌注?

若输了呢?

原来她心里终是介意的,虽然她说服自己他只不过是情非得已,权衡得失,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她认为自己是明白的,不应该介怀的,但原来心里还是有了刺,不经意之间就扎到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知道落尘到了脚步声,抬头一看,而此时竟然已经暮色四起,她竟然坐了那么久,而雁燕北正朝这边走来,

“少夫人,你怎么在这里?”雁燕北一边问,一边偷偷打量着落尘,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嗯,我这就回去。”落尘站起来说。

“少主今天都没吃东西,端进去都原封不动放着。”

“他饿了自然就吃的。”落尘淡淡地说。

“是不是少主身体不舒服呢?少夫人你不赶紧回去看看?”

“军中不是还有青龙先生他们吗?”

“少夫人,你跟少主吵架了?你是不是要走?”

“不是,我这就回去。”

“都说了不饿,谁再在帐外啰嗦,一会军法处置。”

夏落尘身体微微僵了僵,刚刚一时冲动,口不择言,说后悔,说不想看到他,说不做他妻子,也只不过是气头上胡话。她其实没想过要离开,但话却已经说出口,就如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

落尘走进营帐,北离墨正负手独立,脊梁挺直僵硬,整个人如一块寒冰,散发着阵阵冷意。

“怎么跑回来了?不是说后悔了吗?不是说不做我的妻子吗?不是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北离墨明明没有回头,但竟知道是夏落尘回来了,莫非他后面有眼睛?

“我这不就回来收拾东西走吗?反正你本来就不想我跟着你。”

“你真的要走?”北离墨猛地转过身子。

我若要走,你也是不留我的吧。“

”你若是要走,我能留得住吗?

“我不走了,我困了,睡了。”夏落尘说完,似乎累极,直接躺下来就睡了。

“夏落尘,你想跟就跟,想做我妻子就做,想说说后悔就后悔,想说走就走,你说不走就不走,你当我是什么?你把当作你的夫君?你可曾想我?你心到底有没我?”

“你把我当你妻子了?是你自己说过的,若我不离,你这生便不弃的,结果呢!你把我当成了赌注,若你输了呢?我是不是要嫁给阿塔木?有你这样做夫君的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心里就有我了?下次呢?下次遇到更强的部族,他们又要我怎么办?你跟他们再打个赌?”

“你北离墨的武功就天下第一了?一定就没对手了?万一输了呢?”

“输了你不会跑?一个阿塔木能困得了你?你那些下毒的本事就只会对付我,你不会拿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