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我就不跑,我就留下做他妻子。”

“夏落尘,你就跟我横是吧。”

“是——”

“谁鬼鬼祟祟在外面?”一声怒吼将外面两人震得心胆俱寒。

雁燕北和姜广两人拿着饭菜,本来想给两人送进来,但听到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一时踌躇,不知道该进还是该走,一不小心就听多了,这下被主子发现了,麻烦大了,雁燕北头皮微微发麻。其实落尘也发现有人在外面,但一时恼火,也懒得理会。

“少主,是我,我看你和少夫人一直没有吃饭,所以给你们送饭过来了。”雁燕北硬着头皮说。

“进来——”北离墨说。

“不许进来。”落尘喊。

两人这下又犹豫了,是进还是不进?

“还不进?”主子的话不敢不从,雁燕北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但进到里面,两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主子一手搂着少夫人的腰,而少夫人则坐在主子的大腿上,少夫人脸如抹胭脂,一片嫣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这样暧昧亲昵的姿势像是在吵架吗?他俩在外面听着,还以为战况有多惨烈,就差要动起手来,不料人家是抱在怀中的。

“看够了没?看够了摆下东西就出去。”北离墨坚毅的轮廓没有任何表情,两人脸有些讪讪。

“是,是,属下就出去。”

雁燕北和姜广迅速跑了出来,面面相觑,真想骂人了,有这么吵架的吗?白让他们操碎了心。

“夏落尘,原来你心里一直介怀的,既介怀怎么不说?”

“我是介意又怎样?北离墨,还不松手?你信不信我给你两包痒身粉?”

“你敢?啊——北离墨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就活腻了,怎样?不是说没觉得我把你当妻子吗?”

“北离墨,你跟我横是吧?”

“我就跟你横又怎样?”

“你——”

营帐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传来微微粗了的喘息声,尚未走远雁燕北脸上一抹红,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就不能等他们走远点才来?这不是让他们活难受吗?有这样的吗?

“主子哪还用吃饭,吃少夫人就够了,你说是不是?白操心了,早知我跟你吃了。”姜广突然冒了一句出来,脸儿也如涂脂抹粉。

“你两的脸怎么比猴子屁股还红?不是去给主子送个饭吗?怎么送得一脸春色?”

“里面一派春色,我们能不春意盎然吗?”姜广没好气地说,脸上的红还没有消褪。

“什么?你俩小子都看了什么?听了什么?刚刚是我送饭的,早知我就送去了,白便宜你俩了。”

姜广和雁燕北一听,一脸鄙夷,很定是这家伙看主子和少夫人脸色不对,免得碰了老虎须,谁都不肯去,硬逼着他俩去,欺负人来着。

“就不说给你听,让你心痒痒着。”雁燕北冷哼一声道。

“你俩臭小子,想挨揍是吧。”一时四周喧闹声不绝,不时有人朝北离墨的营帐看去,但却没有人有着胆量靠近偷听,但绝对的心痒难当。军中就不应该带女眷,要不让他们这些没有女人的情何以堪?

第二天,众人早上操练完毕,才见北离墨神清气爽地从营帐出来,少夫人跟在后面,娉娉婷婷。

“少夫人,饭食已经准备好了。”阿鲁丽走到落尘跟前说道,她面容姣好,身体轻盈,双目清冽有神,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嗯,我过去看看。”落尘说完,与阿鲁丽并排离开,北离墨静静看着那一抹身影,昨日她一句后悔了,搅得他心绞着痛,整个人都不好了。

幸好她还是爆发了,要不他还不知道她这般介怀,他其实知道她会生气的,只是这段时间,她掩饰得太好,他还以为她真的没事。

“好,今日我们就起程吧,往天佑方向去。”北离墨说道。

“主子,不是说去凤翔吗?”阿塔木有些愕然地问,这段日子少主一直是问关于凤翔的事情,昨日还说那里的女人貌若天仙,千娇百媚岂能不看看?怎么一夜就改变了?

落尘也微微有些愕然,她不解地看着北离墨。

“嗯,不去凤翔了,朝天佑族的方向前进。”

“是——”

虽然大家有些疑惑,但没有人在出言相问,他们习惯了无条件听从北离墨的安排。

离开生活已久的土地,古塔族的人都有些不舍,为了留住这块土地,他们经历了多少场战役?如今就这么拱手相让,阿萨族的人知道了,估计高兴坏了。

“不要留恋这里,只有离开这里,我们才能寻到更肥沃的土地,这里虽好,但我们古塔族子嗣单薄,迟早这里是被夺的。”

这大半个月,阿塔木看到他们是怎样训练队伍,心中不无触动,也跟坚定了跟随北离墨汁的心,他相信这个人会让他变得更强,让整个族变得更强,带着族人跟随北离是他这辈子下的赌注,但他愿意去赌一把。

“不是说凤翔的女人千娇百媚,貌若天仙,不能不去看看吗?”落尘问。

“我又不是住深山老林,没见过女人,区区一个部落的女人能有多好看?我犯得着专门跑去看看吗?”

马车在草地驰骋,迅速朝天佑方向全速前进,落尘心有些忐忑,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还是去凤翔吧,就是落败被捉,起码不用死,你是他们的主子,是要以大局为重。”

“不去,免得有人拈酸吃醋,嘴里说着大局为重,但暗地耍性子,将我咀咒千百轮,就恨没踹上几脚泄愤。”

“谁拈酸吃醋,谁暗地里耍性子?”

“自是夏落尘。”北离墨说,眸子笑容浓浓,他是想明白了,昨夜某人是打翻了醋坛子。

144:腾云

“我没有耍性子,你还是去凤翔吧,我们除去老弱,如今也不过两万人,听说天佑族接近有八九万人,并且兵强马壮,还有那什么草原之鹰东方魄和草原之狼东方洛,也是很厉害的人物,向他们借道,不如向凤翔借道,说不定还容易一点”落尘认真地说道。

“男儿不畏战,最怕是温柔乡,去凤翔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现在不也有两万人吗?怕什么?”看到北离墨如此笃定,落尘忐忑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

第一天的行程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但除了偶见的飞鸟,落尘没有看到任何活物,没有人,没有羊,溪流也没有,更不要说活鱼、山鸡,土地渐渐变得荒芜,满眼都是让人疲惫的黄土,马蹄过处,尘土飞扬。

傍晚停下来歇息,虽然多了两万人,但一切依然井然有序,第二天早上队伍也不急着出发,而是认认真真操练一个上午,才精神抖擞地向前出发,如此走走停停大概有半个月,但依然没有看到有人。

“阿塔木,你不是说除了凤翔和天佑,这里还有大大小小六个部族吗?如今我已经走了半个月,怎么没看到一个人?”

“回禀少夫人,除了凤翔和天佑,这里的确还有大小六个部族,这边除了我们古塔族,还有哈萨族、风夷族,而另外三族,则要越过凤翔和天佑,因为有凤翔和天佑隔着,我们与其他三族没有交手,并不知道实力如何?其实就是关于凤翔和天佑,我们知道的也不多。”

“阿塔木,把你知道的跟她说说吧。”一旁的北离墨说。

“哈萨族本也就七八千人,居住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虽然不大,但水草肥美,哈撒族的族人长得并不高大,常被我族耻笑。但他们善骑射,他们制作弓弩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这些年,我们族人通过钻地术前去偷,也偷过几把回来,但任是怎么研究,也无法做出一样的弓弩。”

“哈萨族依靠着他们的弓弩,也合并了几个小族,如今大概有一万五千人,虽然人数不及我们,马上功夫也没有我们厉害,与我们古塔族斗了几十年,我们却奈何不了他们,这些年,我们千辛万苦偷来的女人,反倒被他们抢去了不少。”

“但最可恨,最可怕当属风夷族,他们全族只有五千余人,最擅长快攻和偷袭,偷取粮食和女人,屡屡得手,得手不恋战,迅速撤退,他们人数少,居无定所,你就是要找他们算账,也不知道要去哪寻。并且你永远没有办法追得上他们,他们的祖先是我们东夷国最有名的养马师,他们的人武功也没有我们古塔族的强,但他们的马却是最厉害的武器,堪称神马。

风夷族有三种绝世神马,第一种名绝地,能足不践土。第二种叫越影,逐日而行,快如闪电。第三种叫腾云,骑在它身上如腾云驾雾,那马儿的速度真的快到你无法想象,并且这马儿不发出任何声响,就是到了你跟前,你都还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驯养出这么厉害的马儿。

他们族就是靠着这些神马存活下来,虽只有五千余人,但却有一万多匹马,并且匹匹都是绝世神驹,千金难求。

他们认为这些马儿是神灵的化身,他们祖先魂灵所寄,会守护他们风夷一族。他们族人对马儿甚是敬畏,信奉马神,族长也由马儿来筛选,谁能降服它们族中最烈的马儿,谁就是族长,因为他认为这就是神的旨意,祖先的主意。

八年前,我们曾得一匹马,但性子甚烈,族人试图驯服它,结果被摔死了五个,即使是我亦未能幸免,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成重伤。

我们古塔族的人也是认为风夷族的马儿是神物,并不是我族可以驯服,不敢宰杀,最后还是砍了缰绳,让它归去,听说这马儿竟自己跑回了风夷族。

世上竟有这么厉害的马儿,落尘听着暗中称奇,她见过最好的马就是西蜀顾老头坐骑,翻山越岭,淌水过河,她坐在马车里,竟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颠簸,但如今一听,似乎风夷族的马儿更厉害一些,落尘抬头看了一眼北离墨,发现他也正在认真倾听,眸色明灭,似乎想着东西。

“这里地广人稀,自从天火地裂过后,好些土地就寸草不生,我们的祖先才迁往别处,只是后来居住的地方土地也日渐贫瘠,养不活马儿、羊儿。溪水河流也枯竭了,我们不得不陆续回迁。”

“只是这水草肥美的土地并不多,并且有缺少女人,部族又多,三天两头就会因为女人和土地发生打斗,但经过几十年的合并,除了风夷族,其余族都有了固定的居所,但这些年死在战争中的人数太多,存活的就只有这么一点人了,尤其是哈萨族,近年来收敛了不少,就窝在他们的老巢中,很少在出来,所以这一路走来,看不到人并不奇怪。”

“我们离哈萨族居住的地方还有多久?”北离墨问。

“还有十天的路程,但我们可以不经过他们胡领地,不会与他们起冲突。”

“哈萨族族长叫什么名字?”

“哈萨族族长叫阿思兰,阿思兰在我们这里就是狮子的意思,虽然我们与哈萨族交手数次,但就是我都没见过阿思兰的庐山真面目,他们一般都不靠近我们。”阿塔木认真地回答。

“哈萨族的弓箭,你现在还有没有?”

“有的,阿塔木现在就去取来。”

落尘吃了东西,回到营帐,发现北离墨依然拿着那把弓弩在细细端详。

“这弓弩很厉害吗?”

“很厉害,这弓弩能连发数箭,射程之远让人惊叹,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让人心惊,当年我集北国大批制造弓箭能手,就是希望他们能改良弓弩的技术,提高威力,虽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进展不大,这弓箭是阿塔木十年前所获,哈萨族十年前制造弓箭的技术竟然已经超过如今的北国,如此精良的武器,竟然出在这个小族,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他们竟然是姓巴图。”

北离墨静静地踱着步,斜飞的剑眉下,那双深邃的星眸冷冽如雪,身姿挺拔颀长,脊梁比任何人都要直,静静立着,但浑身却透着睥睨天下的霸气,眉头微皱,似乎想着难明的问题。

“怎么这么看着我?”北离墨回眸,看到夏落尘正定定看着她,目光朦胧如笼上软软的轻纱,很是温暖,她很少这般看他,北离默一颗心都被她看柔和起来。

自风子默来了之后,她就不曾这般瞧过他一眼,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她肯追随着她,为什么突然肯答应做他的妻子,但有时他又不想深究,不敢深究。

他亲她,她虽有些娇羞,但也不反抗,他搂着她入眠,她亦不拒绝,若再深入一些?她终是不情愿拒绝呢?她又如那次那般说反悔了呢?

“北离墨——”

“嗯”

“你比小时候好看了些。”

“是吗?我什么时候不好看了?哪不好看了?我还道你眼睛瞎了呢!”北离默说,明明没笑,但那张脸就明媚绚烂得让人不能直视,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赞美,弥足珍贵。

落尘再次抬头,细细端详,剑眉星眸,英挺的鼻梁,性感的纯瓣微微扬起,俊美的脸庞此刻带着让人目眩的笑容。

“嗯,我的北离墨,真的很好看呢!”

夏落尘很认真说道,目光晶亮,嘴角轻扬,带着一抹让人心颤的甜笑,似乎很是满意。

“北离墨,我似乎看到你耳根都红了。”夏落尘说,脸上笑容更浓。

“有吗?你眼花了吧,我也可以让你红上一红,想试试吗?”北离墨说,目光暖暖,带着灼人的光。

“不用。”落尘一听,身影一闪,已经掠了出去,动作快得惊人,但空气依然飘着属于她的淡淡馨香,耳畔还回荡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嗯,我的北离墨,真的很好看呢?”

她说我的北离墨,她说我的北离墨真的很好看!北离墨觉得空气都有着股甜味,渗入了五脏六腑,说有多舒服就多舒服。

第二天,天蒙蒙亮,六支队伍已经开始操练,北离墨巡视,落尘与阿鲁丽张罗早饭,用了早饭,落尘发现远处草坡似乎粉粉紫紫之色,有着平素没有的颜色,只是有些远,她按捺不住好奇走过去,竟然发现好几种珍贵的草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少夫人在那边采草药,阿鲁莲你们五个跟我过去帮忙吧。”阿鲁丽对身旁的几个女子说道。

“好。”众女子点头前去,看到阿鲁丽过来帮忙,落尘很是开心。

“这紫色是根部入药,不能伤着它的根本,要连泥一起挖出来,一会清洗的时候小心点,这带着淡淡紫色的,有麻痹的作用,采它的叶子回去晒干即可,但采摘的时候,不要把汁液弄到自己的手上,要不这一手好几个时辰都不利索。”落尘细细叮嘱道。

“是——”众人应答。

“少主,少夫人这次又发现了什么宝贝。”雁燕北笑着说。

北离墨抬头,眉头微皱,这小野兔跑得太远了,看着远处那小小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一颗心猛地抖了一下,没任何征兆。

“燕北,带人跟上。”北离墨说完,就朝落尘跑去,但就在这时,落尘凌空翻身,刚刚她们站的地方,竟尘土弥漫,六个女子竟然凭空消失了三个。

“钻地术,人被偷了。”有人惊呼。

落尘夹着阿鲁丽和阿鲁莲拼命往回跑。

“还——还——还有——风夷的腾云马。”

“少主,风夷族的人来了。”阿塔木大叫,声音微抖,带着慌张,此时数百匹马,腾云驾雾,似乎从天而降,朝落尘的方向掠去,快若闪电,疾如劲风,北离墨一颗心瞬刻坠入了冰窟。

“落尘——”一声凄厉恐慌的声音响彻天地。

145:值不值?

听到并不陌生的泥土松动的声音,落尘已经暗道不好,腾空而起的瞬间,她只来得及夹起阿鲁丽和阿鲁莲,六个女子,瞬间被偷了三个,落尘来不及害怕,拼命地往北离墨的方向跑回。

但就在这时,几百匹马腾云驾雾一般,从天而降,以她这般好的听力,竟然近在跟前才听到轻微的声音,这是阿塔木口中的风夷族吗?落尘来不及多想,她夹着阿鲁丽和阿鲁莲往后退,但夹了两个人,速度速度自然放缓,最先到达的一个红脸男子一手拽住阿鲁丽,将她夺过去。

“阿鲁丽。”落尘只得回过身来,她腾空而起,朝男子横扫一脚,但男子身前的马儿,长嘶一声,扬起前蹄,猛朝落尘踹来,带着雷霆般的力度。落尘心一慌,不敢硬碰,只得一个跟斗往后退,就这么瞬间,阿鲁丽已经被他凌空一抛,抛到另外一个男子手里。

而短短瞬间,几百匹马已经将她们包围,阿鲁丽,阿鲁莲已经被捉住,发出凄厉的求救声,人影杂乱,无数手朝落尘伸来,落尘扫倒一个,另一个又到,尤其那马儿比马上之人更恐怖,落尘第一次心慌,整把整把的迷魂散撒了出去。

“后退——”

发现不对劲,马迅速后退,落尘刚想趁机逃离,无数绳子朝她套来,落尘左闪右避,刀子闪电般砍断绳子,但就在这时,一条银白色的绳子,如灵蛇一般朝她掠来,绳子似乎有灵性,一碰触到落尘的身体就迅速卷了起来,她越是挣扎,绳子越是紧,她的手脚根本就动弹不得。

“得手,撤。”

一声令下,数百匹马腾云而去。一切都是发生在刹那间,快到让人失去了思考。

“落尘——”北离墨焦急恐慌的声音远远传来,落尘想往后看,但却看得不是很真切。

“北离墨——”落尘大喊,手脚被裹得一个结实,落尘想用牙齿去咬,但却又够不不到,她猛地一滚,从马背滚了下来,但身后马儿奔腾,就朝她踏下来,若踏在身上,非成肉酱不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马上男子猛地一拉,将她拉了上来,但落尘却吓出了一身汗。

“不想被踏成肉酱,就乖乖待在马背上,落到我们手,就别想有机会回去了。”马上之人声音粗重,肌肉团团隆起。

绳子越勒越紧,落尘觉得如锋利的刀子割身上寸寸肌肤,疼痛的感觉弥漫全身。

“那人还追着来。”

落尘抬头,北离默孤身一人正朝他们的方向掠来,他身后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落尘心慌,一激动,身子就激烈动了起来,这身子更是勒得痛苦不堪。

“撤,加快速度。”

“桑图大人,就他一个人,要不我回头补他一刀。”

“赫图,别冲动,我们的族训你忘记了,穷寇莫追,得手即走,不恋战,不贪婪。”

“是——”

落尘听到他们这么说,这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开始运功将震断绳子,但绳子没震断,反倒弄得她一身伤。

“这是捆仙绳,刀砍不断,火烧不毁,你越挣扎捆得越紧,不想勒得全身伤痕累累,最好就别动。”马上男子说道。

即使落尘不动,但还感觉一阵钻心的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绳子割破,鲜血点点渗了出来。

“桑图大人,那人还在。”

“不错,竟然还能追了我们腾云那么久,这真是条汉子。”

“北离墨,快回去,别追了,我会想办法逃的。”

落尘禁不住运气大喊了一声,她不知道他又没有听到,但她这一运气,真气激荡,身体用力,这身体像被无数刀片刮过,痛不欲生。

“哈——哈——哈——告诉你,还从没有女人能从我们手上逃走,到了我们风夷族,也没有女人愿意走。”

腾云马的速度非常快,落尘无所依凭,好几次都马背滑落下来,幸好被马上男子拉回来,这一跌一拉,落尘觉得痛如刀砍。男子干脆就把她绑在马肚子上,此时天色渐渐晚,天边的云霞绚烂目眩,落尘在极度的疼痛中昏迷过去。

每次她醒来,发现马儿依然在奔腾,头顶有时是艳阳高照,有时是繁星点点,有时是星月无辉,唇边干涸,肚子打鼓,她是又饿又渴。

“水——水——”落尘喃喃喊着。

一壶水从肆意地到在她的嘴里,湿了脖子,水沿着脖子往下,沾到伤口,落尘痛得浑身颤抖。

“桑图大人,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别给整死了,整死了,我们就白干了,那么多兄弟也白牺牲了。”

“死不了,就是让她受点罪,她一下子放倒了我们那么多兄弟,还有我们的神马,看样子烈得很,不让她受点罪,带回来就是祸害,得降得她服服帖帖,好好犒劳犒劳兄弟们,就让她死了,岂不便宜了她?”

“还真看不出,小小年纪,竟这般了不得,这么多年,能让我们拿捆仙绳对付的女子还是头一遭,若不是她想救另外两个女子,我们也没办法捉得到她,图额鲁说她这般厉害,我还不相信,差点就功亏一篑了。”

“桑图大人,这女人,我看着心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