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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瞅着我的电脑屏幕,“干什么呢?”

“下载点儿东西。”萧朗将那Flash发到了我邮箱里。而我却因想到贺冠宇心里多少有点儿不愉快,说实话我真没弄明白他什么心思。

晚上萧朗又过来找我,说是一起吃饭。我心想瓶子在床上嗷嗷待哺,瞅她可怜就出去给她带回来点儿吃的。

其实我不觉得两个人恋爱就非得黏在一起,所以也不打算因为和萧朗正式跨出一步而做任何生活上的改变,但出了宿舍楼看着萧朗双手插在外衣的口袋里,微微耸起肩,似乎欲抵挡傍晚时的寒风,那模样还是禁不住让我的呼吸微微有些紧促。唔…赏心悦目。

见我出来,他小跑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拢了拢我的外衣,无视周遭注视的目光,然后将手臂往我前面一伸,温温一笑。我顿了顿,便明白他的示意,直到他又伸了伸,才轻轻地挽住他。

察觉到他肢体有些许的紧绷,我微侧头想看看他的侧脸,然而抬头时恰好对上他的双眸,套用句特小言的话,恰似流水柔情。我匆匆收回视线,挽着他胳膊的手收了收,他却顺势握住我的手掌,一同放入他的口袋中,然后听到他轻轻吁了口气。

走在A大校园内,我忍不住心想,我和他,会不会也成为校园内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冷空气来袭了,恋爱却加温中

周五冷空气来袭,M市突然变了天。凌晨的时候下了点儿雨,天气阴霾。早上一、二节的课我,起了个早,在阳台上洗漱的时候,水龙头里的水冰凉冰凉的,直沁肌肤,冷得人直打哆嗦。我缩着脖子走下楼,往外一看,发现又飘了起雨。

前些日子萧朗每天骑自行车送我上下学,今儿个这天气…不晓得他来没来。

撑起伞站在楼下,四周望了望,没瞧见萧朗的身影,我心里一咯噔,多少有些负面。I'i绪。又想着他会不会在路上耽搁了?就摸出手机看了看,没新信息。吹了阵东西南北风,瓶子也下来了,劈头就是一句:“还没走呢?等你家萧朗?”然后嘿嘿一笑,“那我先去饭堂了啊,回头见。”

看着瓶子的背影我心里有点儿纠结,发现女人吧,也就这毛病,一边想着天这么冷他来了受罪,一边还是觉得他其实可以站楼下给我个惊喜。再一想圃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症状?好吧,又自我批评一番,我早就不该再怀疑这个问题。只是天知道,自从和萧朗摊上谈恋爱这关系,我就是心里不踏实。

一看瓶子已经走远了,我心里直冒火,不等了!

其实我学习还挺自觉,估计从初中开始养成的良好习惯,只是请了几天假,课落下了,注意力也不集中,老控制不住地想着萧朗。一直到中午瓶子也看出点儿不对劲,问你家萧朗呢?我才没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电话响了老久没人接。

这才着了急,然而除了他手机以及他c大学生的身份,其余他在M市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才发现其实我对他的关心并不够,我深吸两口气稳住情绪,手机没多久终于闪烁着萧朗的名字,我心情很复杂地接起来:“喂…”

“亲爱的…”他的声音哑哑的,有点儿刚睡醒的味道,听着就很没精神。然后他咳了声,隐约听到他倒水的声音,估计是喝了口水,接着说,“刚爬起来,我头晕…”话中尽是委屈。

牧小枫你真没骨气,就他这么一句话,你就没辙了,连带语气也软了些:“你怎么了?”

“不舒服…”他声音一直有气无力的,然后他想到了什么,“你早上有课吧…你是不是等了我?闹钟没闹起来。”

我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病了?”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咳咳…”他轻咳两声应景,再开口用撒娇的语气说, “牧小枫你过来陪陪我…”

“你也不怕传染我?”我没好气地哼了声,“在哪儿?”

“…”他先是沉默,估计是有点儿介意我前半句话,然后听见他沙哑中别有磁性的声音,“叮是我想见你怎么办…”

我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抬头刚好瞥见瓶子一张八卦的脸,我瞪了她一眼,“我刚不问了你在哪儿了吗?少哕唆!”

“牧小枫你真好…耶?外边下雨了…”听见到些动静,又听到他倒抽一口气,“呼——真冷!”

“怎么了?”我蹙眉。

“我刚刚把窗户打开了…”

“萧朗!”我没忍住吼,“你给我安分点儿,少废话,报地址!”

萧朗和我宿舍那个一样,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我知道那地方的大概位置,去的途中给他买了点儿粥,又买了些药。本来我还想对照地址找找楼号,却瞥见萧朗在那公寓下站着。

我心里责骂了一声,还是加快了步伐。只见他脚上拖着双毛拖鞋,单薄的睡裤,外边一件厚大衣已是全部御寒工具,脸颊红扑扑的。我生平第一次想用苹果来形容男生,要不是还气他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跑出来,倒真有咬一口的冲动。

呃,我什么也没说。他迎上来接过我手上的东西,抱怨了一句:“你动作真慢。”

“你一直在下边等我?”我觉得难以置信。他已是摆摆手,“没那么傻,我从窗户边望,刚好瞥见你了,才下的楼。”

那还好点儿。又觉得他脸红得很不自然,便抬手摸了摸他额头,烫得惊人,估计有点儿发烧。谁知我还没责怪他,他已经握住我的手,恶人先告状道:“你手真凉,”接着焐了焐,“真的是!你不知道降温了吗?”完了还瞪我一眼。

先生,你才是不知道降温的那个好不好!但不能免俗这招对我有用,心里暖烘烘的,也就没出声。说实在的因为鄙人身体好,觉得感冒发个烧的也没啥,年轻人吧,有资本,所以这理论就直接套萧朗身上了,倒也没太担心,呃,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他租的那小套房在三楼,开门进屋——死家伙一个人住两室一厅的房子,家电齐全,典型就一资产阶级腐败分子,拖出去毙了!客厅里看起来好像匆匆清理过,但感觉还是乱糟糟的,客厅里架着画板,旁边搁一水桶,作画的工具箱就地搁着,靠墙边还有油圆。

我看他把粥搁茶几上,就从包里翻出从宿舍拿的体温计递给他,“量体温,边量:吃。”他应了声,照我说的做了,我便又接着说,“随便买的,你看看还想吃什么,晚我再给你买。”

说完就到他房间里逛逛,一大堆衣服卷一卷全扔床上了,双人大床,蓝色火格子套,被子一角拖地,书桌上电脑还开着,旁边的书柜里满柜子…呃,漫画。邋遢的伙,我顺手把被子揪床上。墙上有一大块白板,用磁石黏着几幅线稿在上边。窗户旁个衣柜,从窗户的角度往外边望,恰好能看到我来的方向。

我随意看了看他粘在白板上的稿子,看得出是广告创意,突然想起老家那几个人他老板,晤,那大概是个广告公司吧,萧朗是老板?不大像。

却瞥见几张画纸的空隙里写着些字,一时有些好奇,就把几张画稿拿开,一看我困了。大概用黑色油性笔潦草写着几句“给你全天然的呵护”、“枫叶寄情写我心”、“下矜持,缴械从狼”等恶心巴啦的话,我大概知道“从良”到“从狼”的演变过程,着这些个龙飞凤舞的字,不明所以地有些感动。

而此时萧朗大概是没听到我的动静,在客厅里嚷嚷了句:“亲爱的,这东西什么时拿下来?”

‘‘再等等。”我应了声,突然扬唇笑了笑,便打算再把画纸粘回去,又不经意看见一行字——

暮色催人归,小桥流水,残映枫红留人醉。

但凡人都有这么个习惯,看到某个和自己名字一样的字都特别敏感,所以一看见枫”字,还在研读中,萧朗突然捧着那碗粥站在门口,一看见我站在白板前,他就龚其妙地紧张起来,还来了精神,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瞪我一眼。

然后明明还夹着温度计,他把粥往我手里一搁,抢过我手中的画,用磁石把那些都遮掩得密密实实的,还叫嚷着:“坏家伙,坏家伙!”

我顿觉好笑,...怕我看见就擦干净点儿,遮起来有啥劲。”

“死女人!”萧朗回头瞪我。

敢骂我?我哼了一声,然后凉凉地重复我刚才看到的,“给你伞天然的呵护。”l这八成是卫生巾广告。

“喂!”萧朗脸更红了。

啧,明明一个厚脸皮的家伙,这回倒是一副害羞的样子,肯定是装的!不过还建趣,我笑笑,继续,“枫叶寄情写我心…”说完了自己先寒,就哼了声,“放下矜缴械从狼!”

萧朗的脸已分不清是发烧还是害羞,跟抹了胭脂似的,然后大吼:“牧小枫!你碉了!,’

一『曼!”我止住他,走两步把粥放电脑桌上,挑眉抱胸摇摇头,把他从头鄙视到孱弱之躯,不屑为之。”

萧朗当即冲了上来,小样儿,谁怕谁!刚想迎上去,想起他还夹着温度计,才罄颇为亲昵地问:“煮了些什么?”

“我煮来喂猪的,你有兴趣?”

“啧,牧小枫你真不可爱。”他轻轻地搂着我,“你知道三只小猪代表什么吗?”

“什么?”

他笑:“爱、智慧与勇气,果然是世上无敌的东西啊。”视线专注地看着我。

然后呢?所以狼输了?不对,我什么时候给过他爱、智慧与勇气?也不对,我什么时候成猪了?我瞪了他一眼,搓了搓手臂,“行了,脑子烧坏了不好办。”

萧朗也没拦我,却轻轻地开口:“牧小枫,你喜欢我吗?”

我一时不晓得怎么回答,也没有看他,喜欢…的吧。但这种话我怎么说得出口?

萧朗也没有逼我,而是又轻声接了句:“我喜欢你,很久了…”

“嗯。”我点头,忽略多少有些澎湃的心情,“那个,我去看看粥。”便几乎从床上一跃而起,厨房里的粥被小火慢慢炖,是很香。我的嘴角慢慢上扬,这就是恋爱啊。

周末一连两天我都来他房子里陪着他,从我宿舍楼走过来,加快脚程也需要三十多分钟,骑自行车大概折半吧。萧朗当天就退烧了,感冒也正以火箭的速度康复着。总之我在他屋子里基本上感觉不到他是个病号,除了他跟我撒娇说头晕的时候。

这两天依旧是阴雨天气,空气里都是湿湿的,阳台囤积了好几天的衣服,我笑他活该。电视机柜上边却平白堆了很多影碟,全是电影合辑,国内的国外的,心想大概是他在我回宿舍之后买的。

选片的时候我选喜剧,他选爱情,瞥一眼那封面不对劲,原来是情爱。我退一步选警匪,他要看迪士尼,后来十来张合辑排一排随便抽,一瞧是恐怖的,《午夜凶铃》一到四,达成共识,觉得刺激。

我陪隔壁宿舍的也看过不少,但堪称经典的《午夜凶铃》却一直错过,反正阴天,房子也矮,不采光,萧朗把两间卧房的门都关上,氛围还挺好的。

但明明没啥的镜头,萧朗动不动就吼“我好怕”,然后光明正大地吃我豆腐。以为什么都解决了的时候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爬着爬着我就紧张了,一根弦绷得老紧,其实剧情我知道,但当贞子的眼睛流出绿色的液体时,我摸摸心脏还是被吓到了,萧朗将我往他胸口一带,特爷们儿地说了句:“别怕…”然后把头埋我颈窝处,装鸵鸟。

晚餐还是我给他弄,其实我也没啥手艺,顶多就是做出来的东西能吃,萧朗就在旁边切葱,蛋打到碗里还有壳,死家伙还把手伸进去捏出来,碗里蛋黄形状那叫一个艺术。

他那叫帮倒忙。被赶去客厅,他就拿一张画纸,下边垫块板,坐在厨房门口对照我开始画画。没多会儿就捧着一张完成品拿我面前来献宝,然后摇摇头说:“牧小枫,一画才发现你也算古典美女啊!”完了很欠扁地加一句,“小样儿,看把你美的。”

吃完了萧朗送我回宿舍,这家伙现在已经是龙精虎猛的,还真没看出来他曾经病过。半路上萧朗思前想后,突然开口:“亲爱的,我一个人交两份租,要不,你看看搬过来帮我分担一半?”

呃,合租…说同居不更加直截了当?但我们还没进展到那一步,我白了他一眼,美吧你。”估计他也就想找个免费女佣。

他便跟在旁边解释了一大堆,说公寓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了不起就不让我给钱,也好培养感情。但我知道,相见容易相处难,这事肯定不能答应他。一直走到我宿舍楼下,他才看着我笑笑说:“你考虑下吧。”

小日子晃悠下,又过去了好几天,天气也回温了。心里还有点儿惦念着贺冠字来找过我的事,但主动打给他又怕他误会什么,而且…我和萧朗正式确立关系这事,好像还没告诉他。

这天晚卜,萧朗陪着我在图书馆自习,那家伙四级还没过。八点多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说是一认识的兄弟过生日,让他也过去。萧朗说牧小枫你我都明朗化了,你跟我出去见见人吧。

我想了想也没啥事,就稀里糊涂跟着去了。地点在市中心一家卡拉OK,我们去学校精品店买了个精致的打火机,再打个车过去已经九点多了。

站在包厢门口隐约听到里边传来的歌声,还想着那女生唱得挺不错,结果一推开门却见到冯瑞嘉拿着麦克风…

我条件反射往包厢内一望——啊哈,这个世界真的很小,贺冠宇也在那儿坐着。然后我就圃了。

不晓得是不是我和冯瑞嘉对上那瞬间电流太强劲,包厢内空气有片刻停滞,然后坐在点歌机旁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看见萧朗笑笑,“你来了啊!”

一听那口音我算是明白了,所谓兄弟其实就是同乡。

进门时萧朗把我手牵上了,然后迎上去另一只手往那眼镜男身E重重一拍,“生日快乐!’’接着抓着我手往他胸前抬了抬,展示TT,“牧小枫,女朋友。”先是顺手将礼物递给寿星,接着貌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贺冠宇。

昏暗中隐隐察觉贺冠宇面容紧绷,有些压抑。

那冯瑞嘉的歌唱到一半,主旋律在包厢里游离飘荡。我一时有些不自在,便收回视线,笑着朝眼镜男轻轻点头,打招呼道:“你好,生日快乐。”

冯瑞嘉就下去了,坐在贺冠宇旁边。然后两个人就抬头看着我们,动作还挺整齐。

“谢谢啊。”眼镜男显然没察觉到流转在我们四个周遭的气流有何不妥,指了指坐在包厢里的其他人,一个一个介绍过去。估计包厢里灯光太昏暗,愣是没看清贺冠宇的表情,直到眼镜男说这是小嘉,冯瑞嘉才轻轻地睨了我一眼,回答:“认识的。”

“认识的?”眼镜男还乐了,然后看向萧朗说,“你们先坐,招呼好你女朋友啊!”接着就拿起麦克风,又看了一眼冯瑞嘉,“小嘉,你歌还没完呢!”

冯瑞嘉笑笑摆手拒绝,又望了望我们,轻轻瞥了一眼贺冠宇的表情,才问道:“什么 时候开始的?”

萧朗耸耸肩,“老早。”然后补了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我听见了,他说的是“你们”。贺冠宇突然就拿起旁边一瓶酒大大地灌了一口,明明茶几上还摆着很多小酒杯。老实说贺冠字长的就是优等生的脸,最佳的形象应该是冷静自持,所以那啤酒瓶倒是有点儿突兀了。冯瑞嘉怎么也是一美女坐在旁边,看到贺冠宇的举措已经没有了笑容,那感觉就是怪异。

萧朗反正拖着我的手没放,然后就近坐下了,和贺冠宇冯瑞嘉刚好占据沙发各一边。

眼镜男很快按了下一首,一男一女拿了麦克风对唱,震耳欲聋的音响声很快就淹没了包

厢内的一切杂音。‘

我拉了拉萧朗,在他耳边问:“你知道他们在这儿?”

萧朗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也附在我耳边,“我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没猜中结局。我不知道你挂名小妹也来了。”

“啧,那他在,你把我叫来,就不怕尴尬?”

“他对你还有想法,吾欲斩之而后快!”他迅速严正了脸,然后又笑了笑,“不过冯瑞嘉也在我就放心了,还不成气候!”

“瞧你那小样儿,”我暗自踢了他一脚,“不够火候。”又想到了什么,“不过我记得你之前和他是孟不离焦、公不离婆的,现在觉得你挺狼心狗肺的。”

说起来真白痴,因为太吵,他附耳道来,我附耳去说,说完这话他沉默片刻,突然变了说话的调调:“我以前老怕你喜欢上他。你不觉得我一直在试探你?”

“没看出来…”我失笑。姑且算我俩嬉笑了一会儿吧,大概听别人唱了几首歌,贺冠宇突然起身朝我走来,定在我面前吸了口气,“你想唱什么歌?”连话吐出来都是浓浓的酒气。

我蹙了蹙眉,萧朗笑笑开了口:“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贺冠宇却是故意忽略了萧朗,又问了一次:“你想唱什么歌?”

萧朗敛了敛笑,“她今天不唱歌。”

“我没问你!”贺冠宇的语气已经有点儿强硬,原本清亮的双眸略带阴郁地盯着我,你不是来唱歌的吗?我帮你点!”

此时的贺冠宇,从神态到说话的语气都不对劲,直觉他喝醉了。我摇了摇头,谁知贺冠宇竟是伸手来拉扯我。

萧朗倏地拍开他的手,然后将我往他身后揽了揽,站起来和贺冠字面对面,蓄势待发。旁边的人赶紧上前,今晚的寿星也察觉贺冠宇异样的举措,将音乐按了暂停,跻身 在他们二人之间,然后拍了拍萧朗,“兄弟,今晚我的场子,给个面子。”

i萧朗停顿了下才扬起笑容,“人也来过了,礼物也送到了,我们先走了。”“行…”眼镜男话音未落,贺冠宇陡升几个音阶,看着我们插话道:“你们是真开 始了吧?”

j

j、萧朗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贺冠宇瞪着萧朗突然一笑,带着讥讽地说:“她回去,

; 你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跟去了?”

萧朗顿了顿,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我乐意。”

贺冠宇往旁边一闪,“我不乐意!”然后意图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

萧朗自然不示弱,稳稳地站在我面前,眼看又要挥拳头,三个男生赶紧上前。吵闹中我瞥见冯瑞嘉的眼神一直未离开我,有种隐晦的情绪。一对卜眼我立即移开视线,扫了一眼茶几E堆放着的用来冰酒的冰块铁桶,还有只看起来很贵的瓶子,估计里边空窄如也,看来贺冠宇是真的喝醉了。

也来不及多想,我绕到茶几旁,然后拿起那桶冰块,从后边拉扯开贺冠宇的衣领就往下倒。

老天作证,其实冰块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眼见贺冠宇猛地一个激灵,惊呼两声,几乎跳离原地,但至少人看起来是清醒多了,回头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而旁边几个人看着我目瞪口呆,我才懒得理,直接白了贺冠宇一眼,并未产生过多的内疚,然后冷着张脸问他:“你到底看中我哪一点?还是你仅仅是想满足和萧朗竞争的邪恶趣味?”其实我当真没弄懂这个问题,因为由始至终我没对贺冠字有过好脸色,我有一大把的缺点,长得也不是绝美,不至于构成让他对我念念不忘的理由。

旁边的人总算反应过来,赶上去帮贺冠宇。

看着眼前有些混乱的场面,现在回想起来,贺冠宇从前有些举止看起来的确是有些暧昧,但他从来就不说清楚,甚至我再想想以前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但我却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告诉自己和他根本不可能,现在发现我还挺有先见之明。

冯瑞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言辞还算冷静,声音也不大:“这些年你的修养一点儿也没提升。”而后她看了一眼贺冠宇,唔,那眼神叫什么来着…怒其不争?她迎上去,帮他去清理那些冰块。

但下一秒贸冠宇却推开冯瑞嘉,似乎有点儿排斥地皱着眉,再次把视线落在我身卜,笑得有些苍凉,他说:“你还是这么讨厌我…”

我说了不至于讨厌,但我瞟了一眼萧朗,奇怪的是那家伙并没有偷笑,而是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想着什么。我抽动嘴角,看着贺冠宇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我现在的确是萧朗的女朋友。”

“你之前说过你一点儿也不爱他!”贺冠宇突然就吼了起来。冯瑞嘉依旧冷静地挽住他的手臂,说:“你醉r 01 9然后对着旁边一个男生说,“大虾,能不能帮我把他送回去?”

“滚开!”贺冠字突然倏地一挥手,冲着冯瑞嘉吼,然后陡然爆发,‘‘你老缠着我干什么!”

我看见冯瑞嘉眼眶刷地就红了,显然受到了打击,也许是灯光的效果,她脸色略显 苍白,但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过了会儿她坚定地重复道:“你醉了…”

贺冠宇现在这模样只能说是已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他义看着我,“牧小枫你说,我有哪电比不上萧朗?你说!你是不是因为她所以不理我?”他的手又指着冯瑞嘉。

冯瑞嘉一直在深呼吸,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另外那个女生已经忍不住大吼:“贺 冠字你死没良心的,你千吗冲嘉嘉发脾气?”

贺冠宇也不理会,然后猛地揪住萧朗的衣襟,将他拉近自己,“你之前不是说看到牧小枫就烦吗?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转变?还有,你说,我们还是不是兄弟,啊?”

萧朗从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眼睛也未离开贺冠宇,过了会儿才开口,表情带着凝重:“这恐怕要问你。”

“哈哈哈…”仿佛听到可笑的事,贺冠宇突然狂笑起来,随即放开萧朗,又看看我,颇有些张牙舞爪的感觉,“从某一天开始你们两个就突然把我排挤在外,你们有时说的话我不懂,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

这时候冯瑞嘉终于忍不住,声音略微颤抖地说:“贺冠宇!你真不是男人。”然后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便冲了出去。她真的恨我…

之前帮腔的那个女生尾随其后,我不禁同情起冯瑞嘉来。萧朗拍拍眼镜男说了句:对不起…”便走到我面前,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抱歉,你先回去好吗?”

我点了点头,萧朗才转身将贺冠宇的手臂架在脖子上,默默地说了句:“我送你回去。”

贺冠宇似乎想摆开他,然而萧朗猛地将他往沙发上一甩,“你闭嘴!”贺冠宇约摸是觉得累了,才瘫在沙发卜乖乖地不再挣扎,看着这画面我颇为感慨。

没料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份儿上,我看了萧朗一眼就转身出去,那啥,我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活该找罪受!还有冯瑞嘉那个眼神叫迁怒吧,管她呢!

关于爱,我想了很多…

我回宿舍洗了个澡,已经很晚了,正打算睡觉,手机又响了。萧朗的声音里有种疲倦,张口就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喝醉。”

“嗯…”据说情绪也是可以传染的,连带我也觉得疲惫。

“你是不是在怪我?”

“你今晚过生日那个朋友,肯定特别郁闷。”

“赶明儿请他吃饭。”萧朗这才笑笑,然后沉默了会儿问,“牧小枫,咱俩虽说是好上了,但你会不会觉得特别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