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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但我们总共也就两个人…叹了口气,“萧朗,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重逢后,我只有一个想法,我想成为你身边的那个人。”

“为什么?”我顿了顿,“以前我觉得你对我挺没好感,后来又觉得你应该恨我…”我想起那天谈话贺冠宇用的词。

萧朗在那边沉默了会儿,“你知道吗?你离开之后,我常常没事的时候就想你在干什么,挺不由自主的,也许碰巧是你刚好在那个时间离开吧,我甚至很任性地觉得你欠了我…说起来好笑,生活中明明没有了你,但看见些什么事,都会突发奇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有段时间我不停地设想我们见面的场景,常常在心里重复要和你说的话,然后慢慢地变成习惯…”他打住,语带抱怨,“喂,你还在听吗?”

“嗯…”我静静听着他说。

“其实我想冯瑞嘉应该有你家的联络方式,也找过女生问她,她说你搬来了M市。

其实你离开的理由很充分…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和我说一声。我在想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在我把我所有的心事都告诉你之后,你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留给我…”

我躺在床上,轻轻换了个姿势,“我只是不知道你家电话。”走的那几天,。你又刚好没打给我。

萧朗在那边没了动静,接着他开了口:“你不是故意不告诉我?”

“嗯。”

“也不是觉得没必要告诉我?”

“嗯。”

“真好。”他舒了口气,“那你为什么没有我家电话?”

“我家当时没装来电显示。”

稍停片刻,他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会成为我唯一和她打过架的女人。”

“打架?”我哼了哼,笑,“你那叫挨打。”

“啧,咱们走着瞧。”而后他又感慨,“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就笃定来M市,我想你舍不得离开你妈,应该会考本地的大学。所以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心情特澎湃,觉得总有那么一天会碰到你。后来每天走在大街上都想着会不会碰到你,然而每次很失望,直到那天看到你…”

“嗯?”我已是犯困了,电话那端的声音轻轻柔柔,我迷糊地想,也许一开始我就是被这样的声音所吸引。

“我很生气,你不该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出现,所以我装作看不到你…结果你这坏女人,居然也当看不见我。”

“唔,”我打了个哈欠,驱除些睡意,“贺冠宇怎么样了?”

“我把他送到他宿舍楼下,他喝醉了。”

“嗯…”我发现周公深情地向我招手,又絮叨,“你说冯瑞嘉是不是很受伤?”

“走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那你说冯瑞嘉是不是特恨我?”

“这个嘛…你说贺冠宇是不是特恨我?”

我轻笑,晃了晃头稍微提了点儿神,“我看像。”

“我看也像。”

我又打了个哈欠,“那我睡了。”

“这么早就睡?”他竟颇有微词,“你还没说你对我的感觉…”“我…”哈欠连连,睡意如山倒,“萧朗…我真的困了,明天再聊。”便不等他说话,“那拜了。”按下了结束键。

竟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贺冠宇给我打了电话,大概是酒醒了,打算说些什么。我没接,觉得和他有话说不清楚。

然而铃声停止的那一刻,种种往事走马观花般在我脑中浮现,我试图从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里寻找些蛛丝马迹,来摸清他究竟如何看待我或者萧朗,再想想,也许真的是我闯入了他们的友情。

表面上萧朗和贺冠宇的人际关系都很好,但他们都不同程度地对其他人保持距离。

也许在贺冠宇的心里,萧朗是他以为的知己。我曾经觉得他们默契无比,也对,多年的相处,他们的确在生活习性上了解彼此,只需一个眼神,便明了对方所想。然而,贺冠宇并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了解萧朗。

萧朗的骄傲和自尊,让他将所有的心思秘密都藏在了心里,但同时他也渴望被理解,希望被分担,有的时候他更像是个渴望被爱的孩子,然而母亲的出轨、父亲的别恋,都让他伤痕累累,这种话听起来也许太世故也太场面,但一帆风顺的贺冠宇不会懂。

或许萧朗说得对。我也许会懂,并非我自以为是。我们都曾经敏感过,也曾两看相厌,但在他对我诉说他的经历后,我就好像能明白他的所作所为,便少了些针锋相对,

缓和了态度。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贺冠字才会觉得不安,因为他曾经笃定的东西,变得有些不同。

至于贺冠宇对我的感觉,我想那肯定错综复杂,自嘲地笑笑,或许我应该庆幸我的与众不同?还是套用谁说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最好,导致他心里不平衡,反而加深了印象?

想我牧小枫竟也能成为最好的女人。只是最好又如何,总有更好。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我之于萧朗,新鲜度又能维持多久?

心里不踏实,不禁叹气,既然如此,又是什么维系在我们之间?昨晚萧朗问我对他有什么感觉,不过是想求个安心吧。但我始终觉得,有时喜欢也是一种承诺,喜欢他,会让所有的付出变成理所当然。我果然还是个自私的人,有些东西掂量着,不让自己有理所当然的理由和飞蛾扑火的冲动。

事实上萧朗也在避免着同样的话,或许是在避免俗套?喜欢,爱,钟情——曾几何时这些让人感动的词语竞成了一种苍白无力?当一段段爱情前赴后继向时间宣战时,却依旧论不了成败,辨不出输赢。所以开始有人失去挑战的勇气,或许是我,又譬如萧朗。

我突然想用垂死挣扎来形容我们俩,又或许太严重,究竟有几个人能成功书写自己的童话故事,拥有幸福美满甜蜜?而在故事的结局。如果换作是我,是否会去试穿那双玻璃鞋?突然想起很多童话的结束语——从此王子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然而“从此”之后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能担保?

但无论如何,萧朗对我来说,至少是特别的,我想亲近他,陪着他,为他做点儿什么,即便他想亲吻我也好,拥抱我也好,我想我也不会排斥。我骨子里还是寂寞,也渴望被爱,但同时也拒绝相信。我就是个矛盾纠结而且反复无常的隐晦小女人,那又怎样?

总之说不清楚对萧朗的感觉,有些东西太复杂也太深刻,非我等能力可及,我想还是那四个字:顺其自然。

我想,或许萧朗也会懂我。

那晚的事并未对我造成太大的影响,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区别。直到有天傍晚,一个陌生的女生来敲门,对我说了一句很熟悉的话,她说:“你是牧小枫吗?楼下有个男生在等你。”

我第一反应就否决掉了萧朗,他要是找我,宁可扯着嗓子吼。那么答案只剩下一个:贺冠宇。他还是没有放弃啊!我当真郁闷了,如果他还弄那一套十五分钟的游戏,别说他了,我也受不了。我换好鞋拿了钥匙出了门,总得把话说明白。

一见果然是他,我招呼也没打,直接往一旁的校道走去,说了句:“别在我宿舍楼下,边走边聊。”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不喜欢。

他便跟在我后边,走着走着人少了些,见他还没有开口的意向,我停住脚步,“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贺冠宇的声音轻轻的,“那晚失态了,抱歉。”

“没啥,喝醉的人最大。”我回头轻轻看他一眼,眼神飘到校园里漫步的一些人身上,才回过神专心看他,“你找我就是为这事?”

然而贺冠宇看着我,很是认真的模样,这样的他与往常有些不同,他说:“你喜欢萧朗吗?”

又是这个问题,他究竟要确认多少次?“如果你是指上次我吼的那句话…”我直视他双眼,“你就当女人是善变的吧。”

“那你爱他吗?”

我反而笑了,是啊,有时候,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我望着他的双眼,说:“知道这个答案对你有意义吗?贺冠宇,我不爱你。”说完了我向咱家鸡皮疙瘩致歉,是我狗血J。

“那你喜欢过我吗?”

电视里有句什么话来着?你是个好人。我又摇摇头笑了笑,“一样的,”也是认真地看着他,“没有意义。”

“如果没有萧朗,我们可能吗?”

他的样子,似乎想将他心里的问题一次问个明白,但对我来说,都一样。我说,“贺冠宇,所谓的如果其实就是空谈。我现在是萧朗的女朋友,你来找我,是希望能听到什么样的答复?”

他突然轻轻地笑了,眼神却透露着哀伤,“我们之间,连如果也不可以存在?”那双眼眸已不如从前那般澄净,或许这是伴随着一个人成长而必然失去的。但至少依旧黑白分明。

我不善于面对这样的氛围,唔…明媚而忧伤…好吧,我被自己雷到了。我把双手放在大腿两侧轻轻拍了拍又看着他,转变了话题:“冯瑞嘉喜欢你,对吧?”

贺冠宇并没有这个准备,因此微微一怔看着我,才道:“也许。”

我抿抿嘴笑,“为什么不答应她?”

贺冠宇顿时明白我的用意,微启唇却不答,而后他长长地吁一口气,视线落到一旁的树上。在M市,看不到秋风扫落叶,然而明明是绿色,又分明透着种萧瑟,又或者现在已经是冬天?这个城市秋冬两季并不分明,混混沌沌的,转眼就是春天。想起从前所谓的入冬来的第一场雪,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听到贺冠宇再次开口:“一定要这么类比吗?’’也不等我回答,他又继续,“其实我从来没打算逼迫你什么,我只是…”他似有似无地翘着嘴角,“只是觉得难受…”

‘‘你还当萧朗是朋友吗?”我突然问。

他看着我,又轻轻地吁口气,“牧小枫,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答?”

我静静地看着他,笑笑,‘‘那从现在开始你放弃我吧,没什么好执著的,你我都不是彼此等待的那个人。”

“萧朗是吗?”

“我不知道。’’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我希望他是。”

他深吸一口气,“牧小枫,以后会接我电话吗?”

我看了他一眼,tt可以,只要你允许我随时挂电话。”只是…我接电话真的要花钱!

贺冠宇这才笑了笑,看起来稍微放松了些,然后看着我,似乎经过一番考虑后才问“牧小枫,你也觉得我和冯瑞嘉相配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tt这个很重要吗?’’如果不喜欢,相配不相配根本不会构成问题。

他看着我,‘‘其实冯瑞嘉很漂亮,我妈妈还说她很乖巧。”

“然后呢?”是在故意刺激我吗?

“愿意听听我和她的事吗?”

“你说吧。'’天哪,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

tt还记得你离开前,有一次冯瑞嘉失控哭吗?”

“有印象,干吗?”

“从那之后你就没来上课,”他似乎在回忆,“我想了想,其实那个时候是我不对,我毕竟答应过她,然后,那段时间我开始想我为什么要答应她,接着,我发现会想念你…”

呃,老兄你说冯瑞嘉的事干吗又扯到我身上?

估计是发现我眼神不对劲,贺冠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突然离开让我觉得很意外,因为我一直觉得还有很多时间,事情总有解决的一天,只要慢慢来。但我错了,有些东西不会一直滞留在原地,一如有些人不会等你。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和冯瑞嘉出双入对,也许是因为你的离开,她没有再和我计较那次,慢慢地,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冯瑞嘉很相配。事实上她很多地方很优秀,所以迷迷糊糊的,我就默许了。”

耶?“原来你默许过…”那为什么又和我拉上了关系?

“但和她相处的过程我很被动,没有牵肠挂肚,没有念念不舍,到后来即使她不说话我也觉得她烦。我慢慢地拿你们做对比,也许不在身边的人,牵挂会让记忆更美好,我发现,我的情绪,应该是喜欢你…”他也没等我说话,“所以明明没有正式的开始,我却和她宣告了结束。她没说什么,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喊闹跳,她显得很平静。填志愿的时候萧朗报考M市,我也填了,但最意外的是,冯瑞嘉也填了,我们在一起的那段

日子,她告诉我她的理想是考去B市。后来在不近不远的距离里,我们简单地见面,偶尔打下电话,但我却觉得她如影随形,我身边的人一些人开她玩笑,她也默认,这一切都让我不自在…”

“你们也没有把话说明白过吗?”

贺冠宇愣住看着我,然后望着天空,“我想我真的不太懂得拒绝。然后和你重逢,我就确定了我的心思。每天在你楼下等你,想着你今天会不会下来见我啊之类的,就是很简单的幸福,我只是不想把你逼得太紧…”“贺冠宇…”

“在M市我和阿朗联系并不多,见到你我突然犹豫了,我没有告诉他,我想他在几年前已经领先我一步,我想我是不是可以把距离拉近点儿…”

我感觉有点儿别扭,“我以为你在说冯瑞嘉的事…”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是啊,在说她的事。”

我叹口气摇摇头,“冯瑞嘉之于你,和你之于我,我想没有区别…”事实总是很残酷。但也许贺冠宇的优柔寡断,或者是他所谓的体贴,给了冯瑞嘉一些错觉,结果便是换来她那句“你不是男人”。

他低了低头,良久后感叹道:“我明白了。”

真明白就最好了,不过以我的身份,并不适宜对他们的感情做任何实质性的指导,

事实上我自个儿也是半桶水,所以我没搭话。

他也没再说些什么,我们相对无言了一会儿,各自离开。

游乐一场…一

十二月下旬四级考试,我把萧朗送上了战场。像我们学校的规定是大二下学期统一报名,但四级这种东西,早死早超生。

四级是周六下午,没多久又是圣诞,大家情绪都很高昂。突然想起很早以前某个平安夜也是和萧朗一起度过,倒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萧朗邀请我去坐落于M市郊区的游乐场一日游,为了避免人流高峰期,我们选择了礼拜一,大学唯一的好处也就是这个了,辅导员基本上不会过分询问理由,批假很爽快。当然这不是良好的习惯,请小朋友不要随意模仿。

说起来不怕笑话,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游乐园,了不起就是小时候跟爸妈去附近的公园坐碰碰车,所以见到那种几十米高还甩来甩去的大家伙,我亢奋了。

去得早加上非节假日,人不会太多,排队的话顶多两三轮,我们一路疯狂玩乐,过山车,海盗船,高空滑板,一路玩过来,我简直玩疯了,摸摸肚子还没饿,一瞧跳楼机在前面,咻的一声蹦躞上去排队。

萧朗也是兴致高昂,碰巧今天天气不错,那啥,太阳公公还冲我们微微笑,啊啊,多么诗情画意的激情人生。

人慢慢升高的时候萧朗坐我旁边握着我的手,游乐场全景渐渐尽在脚下,但因为脚悬挂在外边,我就开始想鞋带系好了没,怕鞋子掉下去,万一掉下去还砸死人了怎么办…入眼处是刚才玩遍的大型机动、攒动的人群,再远处的市区建筑群,还有更远的山…

没多久上升停止,我感觉那一刻就要来临,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就在快下坠的那一刻,悬空在跳楼机上边的人发出一阵阵尖叫,有够撕心裂肺的…

但也正在下坠的下一刻,耳边忽然听到一句倾尽全力的大吼:“牧小枫我爱你——”

身子在急剧下降…

太突然了!

整个人呈失重的状态,尖叫声源源不绝,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能感受到手掌那边传来的力量…

我想起电视里的一些画面,人在高速下坠的时候,表情多少是扭曲的,我不晓得我现在的样子好不好看,我甚至没来得及尖叫,没来得及惊慌,然后山看不见了,市区看不见了,别的大型机动再一次阻挡了远眺的视线,身后好像被气垫卡住,骤然慢下来。

缓缓地降低。

萧朗还足没有放开我的手,缓了会儿神,才渐渐觉得有几分惊心动魄,其中更多的感觉是来自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人家玩跳楼机是脸色发白,我逆袭了,脸直发烫…

我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解开安全带,想到刚才那句话,匆匆地瞥了他一眼,又赶紧收回,等安全护肩自动上升,一个小跃离开座位,没头没脑就往外边走,走啊走,走啊走,走着走着撒腿就跑。

萧朗紧随在我身后,我跑的时候他也和我固定在一个距离。没多久他猛地揪住我手臂将我揽进他怀里,说是揽还不如说撞,我…我微微觉得眩晕,感觉到他的双臂紧紧地拥抱着我。彼此的呼吸都有点儿急促,我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呼吸声此起彼伏,然后慢慢地同步。

才意识到平日我们都没怎么拥抱,也没有太多的肢体接触,真是的,不接触怎么促进感情?我困围地想着。然后轻轻地回味着他刚才那一句大吼,不可否认,我心里还是挺美的…

萧朗轻轻搂着我,不久他似乎拉开些距离低头看我,一望进他今日略显炽热的双眸,我又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瞥见他的脸慢慢地靠近我,慢慢地,越贴越近,想起火车上那匆匆结束的嘴唇交接仪式…

然后轻轻地,他吻了我。

他的唇瓣,此刻竟柔软得不可思议,我能感受到我的心跳不受抑制地怦怦直跳,我却嫌那心跳吵着了我,说不清楚那种感觉,缠缠绵绵,一脑子空白。

直到我们缓缓地分开,他的呼吸离得我那么近,我轻轻地看了他一眼,便埋头在他的胸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朗搂着我,声音沉淀着一些沙哑,言语却透露着坚定。他说:“牧小枫,我是认真的。”

“嗯…”我轻轻地点点头。

“那你呢?”他又问我,他的下巴枕在我额前,略带诱惑地摩挲。

也许是方才那个吻,让我无意识地点点头,喜欢吗?喜欢吧…既然萧朗肯用这种方式大大地往前跨一步,那我又有什么怕的?

能感觉到他的下颌贴在我额前传递过来的弧度,他在微笑。也是这个笑容,让我先前的不踏实在此刻竟一下子散开来,他在意我吧,喜欢我吧,甚至是…爱我吧…如果不去计较未来,在这个时候是可以相信他的吧…

但事实是我也来不及多想,萧朗再次吻上我的唇,那温柔的触感,竞叫我沉溺其中,我他妈的也小言了一番!

晚上回学校,车上我们的手一直没放开,倒是萧朗枕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回到宿舍我身子累极了,但精神却特别好,整个晚上都在梦里坐云霄飞车。但人总不可能一直处在云端吧,我想。

平安夜是外国人的节日,学校照常上课,但终归是半个情人节吧,玫瑰花脱销。但自从法律系那家伙强势告白兼玫瑰的攻势,我对玫瑰花还是敬谢不敏了。

这天下了课,我跟着人群往外挤,基本上绝大多数女生经过教学楼的大门时视线都统一往右边望,还有志一同地发出感慨声。我多少也有点儿八卦精神,还想着什么事,结果一出去瞥见萧朗拿着一大柬玫瑰花百无聊赖地站在那儿。

横条高领毛衣配卡其色的长外套,加上俊俏的脸,倒也人模人样的,然后我把焦点放在那束玫瑰花上边,这是什么意思…

萧朗也不晓得是不是耍帅,漫不经心的样子,甚至是有点儿晃神,并没有高度警觉地看着门口,却似乎和我有心电感应,几乎在我确定这个雷人的小伙子是他的时候,他精准地发现了我的存在,并连同那一束花一并朝我靠近。

0h,no!我心里大吼,感觉到羡慕的、好奇的、爱心型的、纯粹无聊的,还有不解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朝我们看过来…我就快被射死在这种交集的视线中了。赶紧走,接过花就赶紧走!丢人哪!

萧朗倒是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他有啥本事,了不起就腿比我长点儿呗,走到校园东面的小林子里边,瞅着人少了,我还没开口,他突然蹦出一句:“瞧把你兴奋的…”

我二话没说把玫瑰往他手里一甩,“这东西你拿回去,我不要。”宿舍也没地方插。

他估计是瞧我憋红了脸挺乐,脸部表情却是柔情万千的,这家伙自从上次归来,时不时就弄这么个表情来蛊惑我,只听见他开了口:“亲爱的,你就忍心拒绝?这算咱俩正式定情信物。”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送玫瑰花定情寓意凋零的感情是吧,你真够创意。”

萧朗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外大衣的袋子里掏出个小盒子。一眼瞥过去,白痴都知道那个是用来装戒指的。

我突然有点儿紧张起来,“不过咱也没这打算。滚一边去,本小姐要是瞅你不顺眼了,也好光明正大地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