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凶手也没错,留下了遗书,认罪了。”另外还有人说。

十宗罪上讲述:中国人的优越感其实是建立在对他人的歧视之上,城市人歧视农村人,健全人歧视残疾人

色靓躺在吕白的怀里喃喃低语:王松是个什么样的人?英俊、聪明,第一次高考成功考取北大,却被人顶下,上告无门却不气馁,继续了第二次高考,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没拿到毕业证。为什么没拿到毕业证?被人阴了呗。

王欢为什么变成傻子?还不是医生不负责。父亲怎么瘫的?建筑工地欠工钱,上门讨要被打的呗。母亲哪去了?被车撞死的,多少年了没个说法。没人愿意跟他们家来往,为什么?看不起呀!

“中国人普遍都有这种恶习,不如你的你去歧视,比你强的就来歧视你。你捧铁饭碗、你有权,那你就有了资本,甚至可以嘲讽那些有钱人一身铜臭,而一身铜臭的人就歧视穷人叫他们穷鬼叫花子,而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可怜人就成了最最无辜的炮灰”。

吕白说这话时,色靓正躺在他身边看着棚顶出神,翻了身把她抱进怀里,长出一口气,“古代人社会等级划分是士、农、工、商,现在大抵也就是农和商调了个个儿,风向大多还是会往那群有权利的人方面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要绝对的平等,那就真是口号了,要不这些年怎么考公务员成风呢,你说公务员工资高吗?未必比农民辛辛苦苦一年下来的粮食钱多多少,可还是人人往里挤,多少农民毕生的心血就供了一个大学生,而普通大学生最好的出路还是考个公务员,捧个铁饭碗。但你也别绝望,在大一点的城市里,这种风气就像老太太的擦脚布上不得台面,也没太多人敢顶风上。王松算不走运的,这么多倒霉事儿全摊上,不厌世都奇怪了。干嘛掐我呀,别反驳我,你反驳说明你愤青,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多伟大的职业啊”!

吕白说着头埋进她的胸口,低声嘟嚷,“想你了”。

也许是与职业有关,吕白说话向来意简言骇,他曾经说过,如果不是想离父亲生前的职业更近一点,他也许会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律师。不过他给色靓讲大道理时总是耐心十足,一环套一环,循循劝诱,有的时候色靓想跟他说清一些事情,就经常稀里八涂的被套进去,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将错就错,不太愿意事事与他较真儿。

色靓闭着眼睛回想,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又回暖了?竟然还把他领自己窝里来了,可是回暖了又有什么意义?眼前的问题压根一件都没解决啊。

吕白看她走神,轻轻咬了她一口,“想什么呢?”说着吻上她的唇。色靓无声苦笑,对啊,瞎想什么呀,过一天算一天吧。

对于结婚色靓是这样设想的,一是:陈盛苇结婚了,过的很幸福,吕白确定这一点之后,挑一个不忙的日子领着她去民政局领证;二是:陈盛苇虽然没结婚,但是拒绝跟吕白重归于好,他挣扎几年之后,向色靓的深情守候妥协,然后结婚。无论哪一种,都避不开陈盛苇这个人和色靓只是吕白的退而求其次的事实。最情深最无望的时候,色靓犯贱的盼望过,而这两个场景就根深地固的扎进她的心里,毫无怀疑。

所以,当吕白第二天一大早在被窝里把一枚钻戒套在色靓手上求婚时,色靓显然不在状况,姑且算是求婚吧。

吕白沉稳自信的说:“靓靓,你跟队里请几天假没关系吧,喜欢去哪里度蜜月,南方还是西藏那边”。

名副其实、货真价实的钻戒,细小的指圈,五爪托着一颗还比较有份量的钻石,闪闪发亮,色靓看着钻戒,单纯的不喜欢。

色靓说过,婚戒当然要指环,一大一小一对的,略宽的指环上镶一颗小米粒大小的钻石就够了,内侧一定要刻上彼此的名字。

吕白没有记住她的话,他从来不把她的话往心里去,却趁着色靓当机的空隙从善如流的把钻戒圈在她的手指上,然后揉揉她的头,再吻一下她的脸颊,“你爸爸妈妈那边,我去负荆请罪好不好”?

色靓一个字‘好’和两个字‘不好’全卡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

好?什么好?好么!不好?哪里不好,不是一直的心愿吗?不好之后该怎么做?

吕白显然不满意色靓的当机,点点她的额头,宠溺的抱怨,“未来老婆大人,你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吻么”?

色靓看看吕白没吭声,吕白不自在的笑笑,“电视上都这样演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色靓摇摇头。戏如人生,人生却大多不如戏,电视剧里何时教过她此时的犹豫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她的人生还真是处处有惊吓。

她起床穿好衣服,回过头看着他沉默半晌,吕白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她终于无奈开口,“我爸妈那边有时间见个面吧”。

吕白点头。

“我先去上班了,桌上有一把备用钥匙你拿着,房间不用收拾,你晚上过来吗”?

吕白又点点头。

又是一阵沉默后色靓破斧沉舟地问了一个贱问题:“你,你为什么突然又想娶我了,陈盛苇都回来了”?

吕白早就僵在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压抑着心里的烦燥但口气还算温柔,“我和陈盛苇的事儿你不用多问,只安心准备当新娘子就好,你只要记住我真心娶你,其它的不要胡思乱想”。

他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她就真能不胡思乱想么,他把她当成漏斗了吧,如果真像漏斗那样儿,心里不装事儿那还好了,也不至于委屈这么多年。

色靓在进单位之前戴下了戒指装进衣兜里,一上午都在自我挣扎中,说是自我挣扎,倒也算不上,如果挣扎的话至少还是思路清晰的,可她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应该高兴的,不管怎样他最终的选择是自己,可是高兴不起来。不高兴吗?又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计较起得失内容来了。

中午,吕白发来短信约她一起吃饭的时候,色靓正对着餐盘里的鸡柳发呆,司徒璞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又夹了一筷子蘑菇送到她的餐盘里。

色靓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第一次觉得她的世界有可能因为司徒璞的出现而将会变得越来越单纯,单纯的吃,无忧无虑的吃。

从上午开始,色靓刚刚沉入对早上状况的沉思中,司徒璞就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份哈根达斯给她,色靓想起‘爱他,就请他吃哈根达斯’的广告语有点不自在,再看看他一脸无知的表情又释然了,对呀,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呢,于是全都吃光。

之后,色靓准备再认真的考虑一下下一步的步伐时,司徒璞又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块抹茶蛋糕,把她好不容易整理好思路全都打乱了。最近,两人相处的不错,司徒璞对破案的线索思路虽然不敏感,但是对枪械、狙击这方面却是顶呱呱的,绝对大神级别,色靓也是枪械发烧友,常常向他请教。于是,为了友谊她又好给面子的全都吃光。

吃完后,还没个放屁的功夫,她刚刚想起了早上吕白向她求婚这事的时候,司徒璞绕到她身边,“中午了,一起去食堂”。

【我在食堂吃了,你自己去吃吧。】回了吕白短信,她开始吃鸡柳、吃蘑菇,色靓从小就不是矫情的人,两个人用一双筷子这事儿倒也不算啥。上大学时,一块地瓜全寝一人一口轮流吃基本天天都上演。

只是这一筷子一筷子的菜源源不继夹来,她的胃有点儿撑的受不了,色靓手在桌下悄悄抚上了胃。她有轻微的胃病,饿一点还好说,但只要吃多一点儿就胃胀的要命,比饿着还难受。

“司徒璞,你吃吧,我饱了”。

司徒璞哦了一声,打量她几眼,快速的往嘴里扒饭。

走出食堂时,外面飘起了小雪花,初冬的雪是存不住的,天一晴到处都是稀溜溜的,十分费鞋。色靓回到办公室,第一眼看到了怒气冲天的颜博正抱着胳膊坐在她的座位上。

色靓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吕品,“你怎么来了”?

“你。”颜博指指她,“去把吕品给我弄回来”。

“怎么了”?

“快点去,回头再让你免费看戏”。

颜博以向来不讲信用而闻名,等会儿把吕品找回来,她肯定拉着就跑,有气的话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干一架,才不会白白便宜给别人看。

“行行。”色靓哼哼,“那你坐我那儿等会儿,我包里有巧克力”。

一路上问了几个人,都说“吕品在训练场北角呢。”没几个说不知道的,色靓一路赶去训练场。

刑警大队座落在D市著名的政法一条街上,训练场后面有一个小型的看守所,中法离这里不到二百米路程。

大多数干警习惯午饭后去训练场散步一会儿当作消食,尤其是最近,人数疯狂多了起来,这源于不久前的一个文件。公安厅前不久做了一项调查,说是调查,却把人带到医院做身体检查,弄得公安内部人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身体检查年年都有啊,怎么非打个调查的名号呢,身体检查之后就没了声息。可是不久后调查结果公布了,说是公安人员有不小的一群人等体重超标,接着文件就出来了,毫无疑问写的漂亮:增强公安人员身体素质,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刑警队除了上头几个管事儿的领导,谁不是水里爬泥里滚的,想胖也胖不起来,当然无人入选,但训练场地肯定得借出去。色靓天天坐在楼上,听着训练场里呼呼哈哈的口号,再偶尔看看受训人员满脸的汗珠子真是无语了,文件写的那么好看,说穿了就两字:减肥。公安人员形象的问题倒也不算小事儿,色靓兴灾乐祸的想。

色靓有三百度的近视眼,远远看到一男一女两条身影在训练场北角时,她心里有些明白颜博一腔怒火从何而来了,她有火说明她知道吕品正在或者可能正在出墙,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来找呢,合着自己又给她当炮筒使了。

色靓硬着头皮走过去,小声喊了一句:“吕品,你电话怎么关机了?老大找你呢。”迟峰是老大,颜博也算吧。

吕品果然是出墙来了,紧张又不安的看了色靓一眼,又看了背对着色靓的美女一眼,“你,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天多冷”。

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啊,就算没有吕白,她跟吕品的关系也不错,不能明目张胆的偏向颜博,吕品让她走,正中她心。正想走,背对着她的美女却回头了,她又停住了脚步。

长卷发披肩,额上的发际线有点高,瓜子脸型,下鄂有一小块肉略略翘起,看起来十分俏皮可爱,鼻梁不高但很小巧,最最漂亮的属那双杏核眼,几乎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大,上眼线挑的高高的,看着有些凌厉。

是陈盛苇!!

她很自然的跟色靓打招呼,“你好”。

漂亮的大眼睛似乎有一丝不解的内容,“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我叫陈盛苇。”她伸出手。

陈盛苇!!陈盛苇!!

从小在健康环境里生活长大的色靓向来不懂得自卑、自满、嫉妒为何物,但自从与这三个无关紧要的字联系在一起之后,彻底让明朗乐观的她尝到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之苦。

她羡慕过她,要多完美的人才能进扎入那个男人的心;她也嫉妒过她,要有多相爱才能让他恋恋不舍到如此地步,他逼的她把自己的幸福交到了这个女人的手里决定。

但当这三个字由当事人嘴里轻轻吐出时,色靓突然很想对吕白说句骚词儿:你是我猜不到的不知所措,我是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

一座城,一个人,一生心疼!原来,这是陈盛苇跟吕白两个人的故事,一直以来都与她无关。

“你好,我叫色靓。”她礼貌的与她回握。

“这个名字真好听,是姿色靓丽的色靓吧”。

第一次正式交锋,陈盛苇不动声色的给她示了个威,色靓总算有点儿明白了吕白对陈盛苇恋恋不舍的原因,除了愧疚之外的那份感情——默契。

还真是默契,连评价她名字的口气都是一模一样。

“对。”她答。

“女孩子叫这个名字真好听。”色靓个子高,陈盛苇跟她说话时需要略微扬起头,更让人觉得明媚可爱。

看,多像。不,是完全一模一样的话。

吕品看色靓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很是难受。他跟吕白的关系很好,小时候总愿意粘在他身边,凭心而论,他是打心眼儿里希望色靓这个难得的好女孩能成为自己的嫂子。可吕白虽然哪都好,就是太过理智,如果不是色靓这样死心眼儿的,换作随便哪个女人也不会守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色靓不光是哥哥的女朋友,还是他很重要的好朋友,所以理性来说,站在色靓朋友的角度上来说,他希望她能得到幸福,而自己的哥哥给不了,哪怕吕白很爱她,以他的性格,伤害也会不可避免的带给她。吕白,他配不上色靓的勇敢坦荡,所以吕品明白司徒璞对色靓的心意,却不能帮助,但也不会去阻挠,这才是他的无可奈何。

“色靓,一起回去吧。”吕品稍微扶了色靓的胳膊。

“品品,你的女朋友?”陈盛苇歪着头,看起来很感兴趣。

“不是,是我的同事。”吕品淡淡的回答,露出一扶轻蔑的笑,“盛苇姐你先回去吧,我下午还有事儿”。

“那就不耽误你了,反正也是顺路来看看你,过几天不忙了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吧。”陈盛苇说完冲色靓点点头,向另一个方向走了,背挺的直直,左腿有些僵硬。

“你扶着干嘛,我没事儿。”色靓牵着嘴角对吕品笑。

色靓不愧是颜博同吃同睡同拉了三年的好朋友,了解到她骨子里,吕品一进来就被颜博强行拖走了。

色靓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没人,很孤单,去休息室看电视。电视里正播着一部青春偶像剧,精灵古怪的钱小样说:我们喜欢的是正经里带着一点儿不正经,但这一点儿不正经又不能耽误正经的那种。女孩子都追求安稳,但是又不能太安稳,这安稳里带一点儿不安分,但这点不安分又不能破坏安稳。

温厚的高齐笑的无可奈何,“这分寸够难掌握了”。

钱小样说过: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不允许你走来走去;

钱小样说过:令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钱小样说过:我是你转身就忘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年华到天涯;

“钱小样还说过,傻子偷乞丐的钱包,被瞎子看到了,哑巴大吼一声,把聋子吓了一跳,驼子挺身而出,瘸子飞起一脚,通缉犯要拉他去公安局,麻子说,看我的面子,算了”。

色靓鼻子‘哼哼’两声,转身看司徒璞,“你竟然也看电视剧,真难得”。

“我不想看也不行啊,你天天中午看这个台。”司徒璞后仰到沙发上,扔过来一盒东西,“给你的”。

“不会又是吃的吧。”色靓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盒健胃消食片,她正需要,“谢了”。

司徒璞耸耸肩,看来她的肠胃接受能力不算太好,哎,又做错了,只是想对她好而已啊,她不想吃可以拒绝的,怎么硬是把胃给撑疼了,这个傻冒,司徒璞笑了。

“吕品说你心情不好”。

“啊?怎么会。”色靓掰出两片放进嘴里,“你听他瞎说”。

司徒璞又耸耸肩,随意递给她一杯水,“那个男人不好”。

“什么”?

“我说那个男人不好,有你还想着别的女人”。

“他没什么错,我才是后来的那个。”色靓无奈的一笑,“我说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吕品那大嘴巴真够呛”。

“吕品嘴品不咋地,人品还是不错的。”司徒璞站起身,“上班了,下午一大堆事儿呢”。

色靓想了想他的话,没明白,也跟着回办公室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色靓几乎忙的脚不沾地,年底好多案子都得结,她这个小全能不但出外勤,还得抽出时间到处结帐。

这天晚上,色靓一回到家里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室内的空气中似乎交杂着除了她之外的至少两个人的气息。

吕白正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法制节目,色靓跟他打招呼,“我回来了。”他下巴一扬,色靓顺着看过去,颜博正气呼呼的坐在餐厅的饭桌上吃泡面。

最初的最初,颜博跟吕白相处的十分融洽,颜博有着十分可爱又无伤大雅的小精明,在全寝姐妹的男朋友中充当小妹妹的角色,有时帮着递个话,更多的时候擅长诳点儿小实惠,装疯卖傻很讨人喜欢。

后来色靓心甘情愿的一头扎进吕白的感情陷井时,颜博也明白了吕白的龌龊心理,就开始对他有了意见,如果深剖晰一下她的心理,其实她是对好朋友的不争气而迁怒。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从没给过吕白一个冷脸,是后来吕白对色靓不疼不爱的态度彻底让她开始反感起来,不是他的年龄阅历和本质的问题,而是他从来都没有重视过色靓。

色靓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榨菜递给她,“你怎么来了”?

“不行吗?”颜博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再看吕白一眼,似乎火气更旺了,几口吃完泡面筷子一扔,“我走了”。

“你走哪呀”?

“这里呆着不爽,我回家”。

色靓苦笑,过去有一段时间她非常热衷于把吕白牵进自己的生活,介绍给同寝好友,吕白带她们吃带她们玩儿,不拒绝但也不热情,颜博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看吕白特别不顺眼的,她替色靓打抱不平,色靓也试图修复好朋友与男朋友之间的关系,却收效甚微。之后她心思淡了,他们见面也少了,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发展到了颜博看吕白水火不容的地步,吕白倒是无知无觉,她夹在中间为难,兴好现在多了个吕品陪她一起当炮灰。

色靓胡思乱想间,颜博已经到了门口,她回过神,“别走了,今晚住这儿吧”。

“不住”。

“那让吕品过来接你,我这边不好打车”。

吕白这时走过来很自然的开口,“颜博我送你吧”。

“不用。”说完,颜博摔上门没了身影,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她是吕品的女朋友?”吕白茫然的问色靓。

“美的你们老吕家”。

吕白突然就笑了,“这姑娘挺好的,跟我弟在一起正合适”。

色靓心想,吕品任道而重远啊!

色靓下厨做饭,二菜一汤,几年磨练下来,她早就能做的味道俱全,吕白吃完后倚在沙发上看卷宗。

色靓收拾好厨房,一边走过来一边擦手,“下周日晚上有时间吗”?

吕白抬眼看她,“有,怎么了”?

“一起去看场电影吧”。

吕白有点儿失望,“我还以为要见家长呢”。

色靓看他难得孩子气的表情,笑了,“韩汀你还记得吧,就是我那个大明星同学”。

“嗯,记得,怎么了”?

色靓递过两张电影票,“他现在火了,拍了大导演的戏,下周日上映,我去给捧个场”。

吕白看看电影票——《不朽》。

“是嘛,那可得去,哎,我记得上次见面,他和他女朋友一起来的,现在怎么样了”?

“好像不怎么样?”色靓说,“结婚了,现在正在闹离婚”。

韩汀就是色靓小学时跟她天天传纸条的同桌,也勉强算是色靓的初恋终结者,后来两人成了超出性别的好朋友,长大之后韩汀成了明星。秋天培训那阵,他打电话过来说跟女朋友兼经济人刘恋奉子成婚,前不久又得到刘恋怀胎六个月出车祸的事情。刘恋是个聪慧狡黠的女孩子,跟她相处的很愉快,色靓知道她出车祸之后,很替她唏嘘。

“刘恋出车祸了,都怀孕六个月了,这下孩子也没了,韩汀的爷爷奶奶几乎天天哭,过几天我得去看看他们”。

色靓把头发抿到耳后,“也不知道他们俩能不能过了这个坎儿”。

“你就知道担心别人的事儿,有那闲心不如趁早安排我跟你父母见个面。”吕白拦腰把她抱起,放在腿上,“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见光啊”。

色靓笑的无可奈何,“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积极了。”完全是打趣的口吻。

“我什么时候都积极”。

“喂,你那样子叫积极啊”?

“我积极起来就是那个样子。”说着手脚就不老实起来,硬往她的腰上放。

“哎呀别闹,过完年吧,我得跟他们沟通一下”。

到了周日那天,色靓特意穿了便装,白色的登山式羽绒服、黑色裹腿牛仔裤加上一双高帮滑板鞋,戴黑框眼镜,色靓觉得被束缚的难受,浑身不自在。休闲真皮大包还是颜博帮着参谋买的,花了小两千块,色靓有点肉疼,颜博当时挖苦她说:“买吧买吧,你们这是第一次约会看电影吧”。

颜博时而阴阳怪气的语调她早就习惯了,还真是第一次约会看电影。

“化个妆吧,我找人帮你化,我也不会。”颜博还提议。

“你可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