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拦着他道,“你带着伤,昨晚一夜未睡,现在脸还是白的,今儿还是歇歇吧,明日再去准备不迟,不争这一日。”

秦远笑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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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地一声,一条乌黑的鞭子从墙角灵巧的甩了出来,打在马上那人跟前。

那人微微一笑,左手一探,揪住了那鞭梢,往外一带,一名女子娇?一声,借势一个翻身,被拉了出来,正是魏小桔。

“小丫头!还不脱手!”那人叫道。

魏小桔脸都涨红了,狠狠地瞪他一眼,却并不放手,而是纵身一跃,飞脚踢了过去。

“哟!还有两下子,沈老弟当心啊。”旁边一人笑道。

“雕虫小技!”姓沈的那人不慌不忙,身子一侧,伸右手抓住魏小桔的脚,借着这力,两手直接把她向后抛了出去。

魏小桔在空中使不上劲,暗道不好,人还未落地,这姓沈的从马上飞身起来,又加上一脚就把她踹在地上。

这一下魏小桔可摔惨了,半边身子都疼麻了,喉咙一甜,一缕鲜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她自小在他爹和寨中兄弟们的保护下,虽不是金枝玉叶,但也没经什么大风大浪,几时吃过这样大亏?她那功夫在女子中算不错的,遇上寻常男子也可防身,怎奈今日遇到是大内高手。若是方才她听姓冯的话,把鞭子扔了,也不至于被人踢上一脚,可偏偏逞强,结果就让人给教训了。

“说!”那姓沈的踩着她,“你那同伙呢?”

魏小桔擦擦嘴角的血,闷不作声。

“哟,还有几分脾气。”姓沈的笑道,加重了脚上的分量,“再问你一遍,你的同伙呢?”

魏小桔痛得惊呼起来。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旁边冲了出来,“你们放开她!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却是冯金宝。他人虽机灵,功夫却不怎么样,所以魏小桔便让他躲在后面,自己逞强先跳了出来。

他们怎么凑到一块跑回来了呢?此事还得从头说起。

冯金宝本跟着黄茂才一家子,追上了第三拨队伍向北行进。没多久,便听说留仙寨被官兵围攻之事,大伙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要回去帮忙。负责的几个头目一商议,决定留些人马等消息,其他的老幼妇孺还是照走不误。

冯金宝自告奋勇留了下来,几天后,等来了周复兴。他心伤安宁之事,带着第一拨人马下了山后,又觉得后面就留秦远一人确实不妥,便将这一拨人护送了一程,便停了下来,等着接应后面几拨人马。第二拨刚刚送走,忽听得山寨出事,他立即连夜打马往回赶,见了第三拨人,确认了消息属实后更是着急。

他极其精明,很快就将此事猜出了八九分。反正寨子里没什么值钱东西,现在召集人马赶回去救援也是鞭长莫及,倒不如让留守的兄弟们先撤退保住性命要紧。他当即安排了留下的兄弟们沿途接应,自己单身回寨子里去通知。

周复兴回到留仙寨的时候,寨子已经被攻破了。他没有贸然上山,在山下留下标记,接应了一些逃下来的兄弟,等了好几日,却无一人知道秦远和安宁的下落。周复兴心急如焚,还好没多久山上大军便不耐烦地撤离了,周复兴立即扮做路人上了山,七弯八绕半夜里混进了寨子。金子还在,却怎么也找不到秦远。原来他当时把剩下的金子装在坛子里封好,设了机关藏在马桶之下,谁会想到冒着恶臭去粪坑里掏金子呢?

金子既还在山上,周复兴想着秦远必不会走远,可能躲在某处,也许已经追上北行的队伍了。他回到自己房中,寻了块布随随便便把金子包了,上面摆着几本破书,扮个穷书生模样,摇头晃脑、大摇大摆的下了山。

到了山下,为避人耳目,他去了趟白云城,找了钱庄把金子兑成银票,又想法把这里的消息传给前面的兄弟,然后再回头打探消息。

可不知道这一来二去的,跟魏小桔就错过了。

魏小桔得知寨子出了事,师兄一人追去后,自己不放心,晚上从她娘那里偷了几两银子,留了个字条,单枪匹马就跑了出来。把魏大婶气得直拍桌子,又不能为她一人耽误行程,想着她追上周复兴也不会有多大危险,只得听天由命随她去了。

魏小桔没撞上周复兴,倒和冯金宝他们撞上了。冯金宝跟着几位当家的办事,人历练得精细不少,他和魏小桔打过交道,知道这丫头莽莽撞撞,现在脾气倔上来了,谁都拦不住,万一出了什么事,着实不妙。便让兄弟们跟魏大婶带个信,自己跟着她回了山寨。

他们在山寨遇到的这两人,确是晋国出来寻秦远的侍卫。他们一共来了四人,在附近打探了几天,现只有这留仙寨没来找过。今日上山,恰巧碰上魏小桔他们,见他俩似乎熟门熟路,便一路跟了上来。

魏小桔见冯金宝也跳了出来,怒道,“你跑出来干什么?”又回头瞪着沈侍卫道,“你们为什么跟着我们?”

沈侍卫笑道,“我们可不想找你们麻烦,只想问你们一句话,二…秦慕远是不是在山上?”

魏小桔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望着冯金宝道,“秦慕远是谁?你认识吗?寨子里有这号人么?”

“没有。”冯金宝摇了摇头。

见他们不象说假话,沈侍卫面露难色,“雷兄,你看这如何是好?”

雷侍卫略一沉吟,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来,展开道,“你们可认得此人?”

画像上是头戴朝冠,身着朝服的秦远半身像,魏小桔他们认得的却是邋里邋遢、还满脸大胡子的秦远。

“不认得。”两人确实认不出来。

这下这两人可傻眼了,难道白跑一趟?这下回去可怎么交差?

沈侍卫从腰间拔出佩刀,抵在小桔的脖子上,“你们一定知道!快说!你不说老子马上扒光你的衣服!”

魏小桔怒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杀了我还是不知道!”

冯金宝冲上前道,“这位大爷,我看你们是找错地方了吧?我们真不认得那个人。”

雷侍卫问道,“那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们也是上山来寻人的,不过,二位大爷你们瞧,”冯金宝伸手指着后面的院子,“现在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那两人心想也是啊,要是有人,凭他们的功夫不可能发现不了。正迟疑着,突然,远处天空中升起一支响箭,在空中炸开一朵深紫色的小花。

两人皆向那个方向望去,异口同声道,“望仙镇!”

雷侍卫脸色大喜,“想来是老张他们有所发现了。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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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八章 受挫

“你没事吧?”冯金宝上前扶起魏小桔。

魏小桔只觉身上疼得厉害,冯金宝拍了拍她身上的灰,都疼得她直抽搐。

扶着她坐下了,冯金宝道,“咱们快下山吧,来的路上,我瞧见山上好象还有兵丁在埋伏。二当家的就算来过,也必定早走了。刚才这两人也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早知道是找错人的,也犯不着跟他们打一架,还白挨了这一下子。”

魏小桔觉气恼,又怕传出去丢面子,“冯金宝,刚才那事,你可不许说出去。特别是我爹和师兄,否则我揍你!”

冯金宝心中暗自好笑,你打不赢别人,倒来欺负我。他也不言语,等魏小桔缓过劲来,先扶她上了马,两人往山寨外走去。

刚到大门口,却见一群士兵拿着长矛,举着弓箭,气势汹汹地对着他们。这楚国和越国的士兵天天守在山上,彼此混个脸熟。方才那俩侍卫过去时,他们拦截时吃了亏,两边都有几个兄弟受了伤。后面这两个看起来倒可留下来盘问,便联合了起来。

魏小桔刚刚人没寻着,又吃了亏,心情自是不好,一见他们便恼道,“你们是什么人?也是来寻人的么?这寨子里头可没人了,不信自己找去!”

一个小头目笑道,“这小娘们,脾气还真大。告诉你,哥哥我可对寻人没兴趣,我们是来寻金子的。快说!你们山寨的黄金藏在哪里了?”

冯金宝在旁边小声道,“他们可能是前些日子来攻打山寨的。”

魏小桔更怒了,“山寨里哪有黄金?就算有,姑奶奶也不告诉你们!”

小头目道,“你这小娘们好不知好歹,好!你要横,待会儿把你从马上揪下来,看你还怎么横!给我放箭!”

冯金宝眼见要吃亏,冲上前道,“等等!几位兵爷,且听我说两句。”他打马向前走了两步,有意无意挡在了魏小桔跟前,“方才几位兵爷有没有瞧见两个高手下了山?”

小头目道,“瞧见啦,怎样?”

冯金宝叹了一声道,“若是这山寨里头有黄金,多半是被那两人寻了去!”

小头目将信将疑,“什么意思?”

冯金宝道,“我们在山下听说这寨子里头有黄金,一时鬼迷心窍,想上山来碰碰运气。结果一上来,就遇上那两位爷,一下把我俩就打趴下了。大骂我们不知天高地厚,拿了副画像问我们有没有见到那人,说画上那人是他们大哥,又说这寨子是他们大哥的,里面的东西也全是他们的。那两人进去不久,好似拿了包东西放在怀里就出来跑了。”

冯金宝半真半假,信口开河编起了故事,他口齿伶俐,讲得甚是活灵活现,对面那些士兵听得一时出了神,没注意到冯金宝已经横着马头,准备向后转身了。

魏小桔听他说得云里雾里,瞪着眼睛望着他。冯金宝使劲冲她使着眼色,她就是不动。

话快编完了,冯金宝心中哀叹一声,突然一扬手中马鞭,照着她轻甩去,佯喝道,“都是你这婆娘!听得别人几句闲言碎语,便要死要活上山来寻什么黄金,你瞧金子没寻着,倒寻着一肚子气!”

魏小桔头一偏,抓住他那马鞭,愕道,“你疯了么?”

冯金宝赶紧对她做了个跑的口势。

魏小桔居然愣愣地问,“你说什么?大点声。”

冯金宝气得快吐血了,他再也顾不得了,喊道,“跑!”

他的马本来就横过来了,此时轻轻一带便转了身,他抽回自己的马鞭,顺着一带,把魏小桔的马也带了过来,使劲地冲魏小桔的马屁股上一抽,那马呼地一下向后窜去。

小头目立即反应过来,“要逃跑!放箭,快放箭!”他们的马送刚才那几个伤员下山救治去了。若是被冯金宝他们跑远了,就追不上了。

“往村子里跑!”冯金宝只听后面的箭“嗖嗖”直飞,伏低身子护在魏小桔后面。

那些兵丁追了一阵,见他们跑得远了,小头目一摆手道,“先回山腰上守着,只要他们要下山,就跑不了!”

一口气跑了大半个时辰,两人进了村子才停下来。他们这村子甚是隐秘,又没有人烟,这些天倒没被那些士兵发现。

擦擦额上的汗珠,不一会儿,冯金宝就赶上来了,愁眉苦脸的道,“快带我找间屋子!”

魏小桔不知他要干什么,又怕后面的追兵赶来,也不多问,就把他领到自己家里去了。

冯金宝从马上翻身下来,“哎哟”叫了一声。

“你怎么啦?”

“我的屁股。”

“你屁股怎么啦?”

“中箭啦!”

魏小桔一脚踹开虚掩着的家门,扶着他进去,在床上趴下。冯金宝的屁股上斜斜插着一支箭,幸好扎得不深,箭头还有一半露在外面,但鲜血也已染红了他半边腿。

魏小桔吓了一跳,“这,这怎么办?”

冯金宝道,“你有没有止血的伤药?”

“我去找找!”她跑进爹娘的房里,山中人家,时常磕磕绊绊,倒是常备点跌打损伤之药。寻了半天,她拿着个小瓶子出来,使劲抠着里面的粉末道,“就只剩这一点了,其他的,我娘都带走了。”

冯金宝心想有一点总比没有强,便道,“你再寻点布来,一会儿帮我拔了箭,把那药先裹上,趁那些士兵还没追来,咱们赶紧想法子下山。”

魏小桔依言准备好了这些,走到冯金宝跟前时,却又不动了。

冯金宝道,“小桔姑娘,你快动手啊。”

魏小桔脸有些红了,支支吾吾道,“你怎么伤在那个地方。”

冯金宝气得一拍床道,“我的姑奶奶,现在啥时候了,你还讲究这些!你不动手?那好,我自己来!”他转身抓着那箭杆,往上使劲一提,血花飞溅,把箭拔了出来,可扭着身子怎么也包不了那伤口。

魏小桔见他疼得直抽气,红着脸上前道,“还是我来吧。”也顾不得嫌隙了,拿伤药洒在伤口上,紧紧按住,一层层地裹上,把冯金宝的屁股绑成个大粽子样。

冯金宝摸摸屁股,象绑了个垫子,血是没再渗出来了,苦笑道,“这可怎么骑马?”

魏小桔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人射到。”

冯金宝鼻子都快气歪了,“还不都是你?我给你使了多少个眼色,可你就是没反应。真是蠢!”

魏小桔撅起嘴道,“怎么全怪我?都怪你!你自己事先又没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挤眉弄眼地是要干什么?”

冯金宝道,“我怎么事先跟你说?我哪知道一出门就遇上这么些人?你想想,当时咱们除了跑,难道还冲上去跟他们打?”

魏小桔哼了一声,“打就打,我可不怕!”

“就你?”冯金宝嗤了一声,“刚被人教训得还不够?还打?再打,小命玩完儿是小,那些兵哥哥抓了你,不知怎么折腾你呢。”

一席话说得魏小桔哑口无言,心中又羞又气,眼泪掉了下来。

冯金宝听她半天不言语,一转头瞧见她站在那里哭鼻子,心中倒有些不忍,“算了算了,是我说错了好不好,你别哭了。”

魏小桔还是不吭声。

冯金宝眼珠一转道,“你有什么吃的没有?”

“没有。”

冯金宝伸手在怀里掏摸出一个布包,拿出两张大饼道,“我这还有两张饼呢,你饿了吧,先拿去吃。”

魏小桔跺脚道,“你自己明明有饼,干嘛还问我有没有吃的?”

冯金宝笑道,“我先没想起来。”

魏小桔瞪了他一眼,脸色和缓了些。

冯金宝道,“你去帮我找点水来吧,跑了半日,可真有些口渴了。”

“你等着。”听他这么一说,魏小桔自己也觉得有些口渴了。出去打了水,拎到厨房烧开了,擦了两只碗盛了端来,“小心烫!”

冯金宝谢了接着,分了一个饼给小桔,才吃得两口,猛然道,“糟了!快走!”

“怎么了?”魏小桔莫名其妙。

“你刚才是不是烧水来着?”

“是啊!怎么啦?”

“你一生火,就有炊烟。若是被那些兵丁瞧见,这里可还藏得住人么?赶紧走吧。”冯金宝把那碗水使劲吹了吹,多喝了两口,顺手把啃了两口的饼又收进怀里。可一落地,触动伤处,他又“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魏小桔扶他下床,“别叫唤啦!真不够英雄!”

冯金宝一瞪眼道,“你英雄?你屁股上插一箭我瞧你叫不叫唤!”

两人斗着嘴,脚下却不敢怠慢,出了门,魏小桔扶着冯金宝上了马,问道,“咱们怎么走?”

冯金宝瞧瞧天色道,“还有半日才天黑哩,咱们先寻个地方躲一躲,到天黑了再下山。”

“这一带我熟,走!”魏小桔打马进了旁边一片密林,走了一阵,又转了个弯,到了一个山洞前,那山洞是天然形成,里面很是宽大,洞口还有片空地。

两人下了马,躲进了山洞。洞里有几块大石做凳,一个石头灶上还有烟熏火烤的痕迹。

冯金宝见她熟门熟路,“你以前常来这儿玩吧?”

魏小桔笑道,“我常带弟妹来这里练工夫。”

冯金宝一指那灶,扮个鬼脸,“还偷吃。”

魏小桔笑道,“是啊,常常在这烤地瓜,芋头什么的。”

这一说起吃的,冯金宝觉得肚子又有些饿了,他从怀里掏出大饼,正准备吃,瞧见魏小桔没动静,问道,“你的饼呢?”

魏小桔转过脸道,“我的吃完了。”

冯金宝心知她的肯定是拉在屋里了,笑道,“我也不是很饿,一个人也吃不完。”他把自己咬的那头掰了下来,把另一半递给她道,“你帮我吃一点吧。”

魏小桔红着脸道,“我不要。”

冯金宝把半块饼硬塞在她怀里,“快吃吧,吃完我还指望你带我下山呢。”

“谢谢。”魏小桔的脸更红了,很快都吃完了。

两人静静坐着,等待天黑。

第三卷 第七十九章 逃离

枯坐了大半个时辰,忽然,冯金宝把耳朵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神色肃然道,“他们来了!”

“谁?”魏小桔心一紧。

“那些当兵的。”冯金宝道,“但愿他们不要找到这里来才好。”

“那怎么办?”魏小桔急道。

此时已经隐约可以听到人叫马嘶。

冯金宝想了想道,“你这附近还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没有,我不知道了。”

“那从这边,有下山的路吗?”

“有!但只能下到半山腰上,还得走上大道去。”

“一会儿要是被人找到这儿来,你就先跑,路上瞧见什么地方可以躲就躲起来,一定要等到天黑透了,才能继续往山下跑。”

魏小桔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呢?”

冯金宝道,“我留下来,还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再说了,我是男的,就算被抓到,也不能怎么样。”

魏小桔半晌没作声,忽然低下了头,眼泪落在了衣襟上。

冯金宝奇道,“你又怎么啦?”

魏小桔哽咽着道,“以前小时候,我爹总叹息说我不是个男孩子。我心里不服气,觉得女孩怎么啦,男孩子能练武,我也能练武,还练得比他们好。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真是这么没用,打架打不赢别人。现在,还要靠你,你这么个人护着我…”

冯金宝听着开头倒好,到最后一句可不高兴了,“哎!我这人怎么啦?说得我好象很没用一样!”

魏小桔道,“不是说你不好,你其实很好。这一路上都是你在照顾我,要不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回这山寨。我,我只是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这么没用!”

看她抽抽答答的,哪有平日里的娇纵气息,冯金宝的心软了,“其实你也不是没用啦。你已经很好了,你功夫比我强,比许多人强,只是现在外面的人太多了,你打不赢也是正常的。”

魏小桔连日来奔波劳碌,今日又连番受挫,她性子本来坦荡,现在危急关头,不由将伤心事说了出来,“不是的,我,我功夫不好,针线也不好。怪不得师兄,他不喜欢我,喜欢小六姐。”

冯金宝挠了挠头,这男女之情他还未曾经历,不是很懂,想了半天才道,“二当家的可能是喜欢小六那种吧,但也有人喜欢你这种呀。”

魏小桔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很没用。要是你,你也会喜欢她的,对不对?”

这可把冯金宝问住了,他歪着脑袋翻着眼琢磨道,“我喜欢小六?”好象有点,那若是和小六成亲,他猛地一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啊?”魏小桔怔怔的望着他。

冯金宝道,“我可不能和小六成亲。”